娼妓,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有学者考证,娼妓最早的源头是祭祀,在巫术盛行的远古时代,人类靠着祭祀与神沟通,因而性爱也被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故此有了性禁忌和性道德。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祭祀逐渐消失,而娼妓却顽强地保留了下来。
在当今世界大多数国家,娼妓是非法职业的,卖淫也被视作不道德,是政府严厉打击的对象。
不过,欧洲某些两性观念开放的国家,娼妓却被视作一种正常职业,有从业证的妓女是受到法律和警察保护的。
这些妓女,通常在红灯区工作。红灯区,这个词语首先出现于1890年代的美国,当时妓女会将红色的灯放在窗前,以此吸引顾客。
欧洲最有名的红灯区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最大的红灯区却在德国汉堡。
汉堡红灯区曾几度关闭和开放,尽管是德国的红灯区,但几乎没有德国女性在这里工作,绝大部分性工作者都来自玻利维亚,塞尔维亚以及泰国等其他非发达国家。
在这里,正式从业者需要定期体检才能拿到许可证,并且有专人在登记她们接待的次数,超出一定量会被禁止继续营业。如果违规或无证经营,那面对的将是巨额罚款甚至是监禁。
德国是一个社会福利非常高的国家,性工作者不但跟其他职业有同等福利,而且还有特殊待遇,比如瑜伽健身,特殊药物等等津贴,如果愿意接待残疾人士还会得到更多补偿。
汉堡红灯区规模的扩大和知名度的提升,这里开始成为一处知名旅游地,许多国外游客不远万里前来打卡留念,一夜风流。
自上世纪中期,欧美大刮“性解放”和“性自由”风,作为发达国家的代表,荷兰、德国曾先后立法保障“性工作者的合法工作权利”。
意大利曾试图以全民公决的方式对卖淫合法化进行表决;澳大利亚甚至允许一家大妓院发行股票上市。
卖淫合法化的好处显而易见,提高税收、满足个人自由、增加工作岗位、提供输出渠道、减少性暴力犯罪、保障公共健康,甚至是控制色情行业引发的犯罪等。
不过,随着社会思潮的变化,欧洲红都区的日子近年来都不好过,日日新星(Daily Planet)这个全球唯一上市妓院早已破产。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当利润达到50%,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连上绞刑架都拦不住他们。”
红灯区的利润高,色情行业好赚钱,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催生了很多犯罪。
据调查统计,欧洲国家的性病和艾滋病患者超过15% 都是嫖出来的;德国性工作者里有72% 遭受过暴力威胁;欧洲有一半的毒品交易都在红灯区完成。
联合国发布的一份关于全球人口贩卖的报告称,自从荷兰色情业合法以来,该国人口贩卖数字逐年上升,贩卖来人大部分都被强迫卖淫。
除了荷兰,尼日利亚、匈牙利、 保加利亚、波兰、几内亚、罗马尼亚等国,贩卖、强迫妇女卖淫的现象也非常普遍。
西班牙政府的一项报告显示,超过90% 的性工作者可能是贩卖人口的受害者,或者是处于第三方控制之下。
不久前,西班牙首相桑切斯承诺在该国取缔卖淫活动,称是“对女性最恶劣的暴力形式”。政治人物的表态,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
迫于舆论压力,阿姆斯特丹市政府自2008年起开始推动“1012(红灯区邮编)”计划,加强打击强迫卖淫。
除了政府在围剿红灯区,媒体也在推波助澜,BBC在节目中表示,卖淫嫖娼早已超出了个人自由选择的道德范畴, “公权力介入”是标准答案。
多重因素之下,再加上千年不遇的新冠疫情,红灯区逐渐凋零,妓院纷纷倒闭,失业的妓女,要么坐等政府救济金,要么另谋生路,要么找个老实人嫁了……
只是不知道发达的欧美国家,有没有接盘的老实人?
延伸阅读
全球最大"合法妓院":1600人每天与3000人发生性关系
“我不知道我是从哪里被带来的,她把我带到这里后把我卖了,然后就从后门离开了。”
这是孟加拉国的一位性工作者,在面对镜头前说的第一句话。
在亚洲南部的孟加拉国,有一个名为坎达帕拉的地方,一条完全致力于卖淫的村子。
尽管宪法承诺禁止卖淫,但政府已将这村子的性交易“去犯罪化”。
这对于一个有着严格宗教信仰的国家来说似乎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里是1600个性工作者的家,每天接待大约3000个“顾客”。
她们上到四十不惑的大姐,下到十几岁的少艾。由于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在老鸨的“训练”下,她们早已如同行尸走肉,这一生唯一的技能就是接客。
男人带上钱就可以来,而女人一旦来了,一辈子也无法走出去...
坎达帕拉是一家具有200年历史的妓院,这里的性工作者有些是在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这,有些是被家人卖到这里,被迫在此工作。
甚至有一些,是被男友或丈夫指使前来工作赚钱,如果违背,就会遭到毒打。
妓院内的小巷子纵横相连,每条巷子都归属一个老鸨管理,以及一帮拿着棍子巡逻的“安保人员”。
而这些女人们的日常生活,都在这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里,有的甚至还带着孩子“工作”,夹缝生存。
令人心生疑惑的是,明明生长在世上最贫穷国家之一的孟加拉,这些女人们的体态却异样丰满?
原来,孟加拉是一个“以肥为美”的国家,丰满的体态在当地人看来是健康的象征。
因而,为了让女人们变得“更漂亮”、“更性感”、“更健康”,老鸨自小就强迫她们吃一种名为oradexon的类固醇药物。
“用这个姑娘们就能变胖,男人们自然就喜欢了。”
理论上,这种药根本就不是给人类吃的。在其他国家,这样的药物只被允许用来给牲畜催熟使用。
而在坎达帕拉妓院,却随手就能在杂货店里买到,无需处方,价格低廉,可以迅速增重。
“这样一排一共是50塔卡(4人民币)。”
当然,这种类固醇药物有着极其严重的副作用。
无节制地服用oradexon将会导致药物成瘾,且由于脂肪过快堆积导致过度排汗,最终引发肾脏衰竭。
无奈,女人们仍得继续服用,别无他法,毕竟顾客们只挑“健康的”女孩。
“我需要吃饭,我需要交房租,还要照顾我的女儿,否则这些钱要从哪来呢?我需要生存,不是吗?”
这些女人们的来路绝大部分都很简单,不是因为好吃懒做,也不是想轻松赚钱,而是被贫穷与不公逼得走投无路。
她们要么是被还不起债或吃不上饭的丈夫卖进来的童养媳;要么是在路上被人贩子蒙骗进来的女学生;或者是妓院里“女承母业”的女儿们。
总之,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源源不断的年轻女孩,而她们亦会成为“雏妓”。
1个女孩的平均售价只有区区250美元,但这笔钱,得由女孩自己还上。
换句话说,从进入妓院的一刻,女孩们就欠下了天价债务,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用身体来慢慢偿还。
除了卖身债,她们还得缴纳房租与其他生活费用,而解决这些花费,每天至少得接待10个客人。
甚至有时候,见钱眼开的老鸨会为多赚钱,同意嫖客可以不使用安全措施,让本就缺乏性常识的女孩们,冒着危险接客。
院里仅有的性教育海报,简单展现怀孕生育过程。
在还清债务之前,这些女孩没有自由选择客人的权利,直到老鸨已经收回在她们身上出的本,她们才算是恢复自由,允许独立接客。
可其中得等多久就没有数了,毕竟对于这些不识字的女孩,账本自然是随意糊弄的,糊弄着就是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
曾有记者在采访完一名“工龄” 7年的女孩后,出于同情地来到妓院管理处,希望可以为她赎取一个月的自由,好让她偿还再见家人的心愿。
然而,管理处却对这个要求坚决禁止,因为这里的女人每个人都签了卖身契,在还清债务前终生不得毁约。
更吓人的是,管理处还派来打手对女孩严厉呵斥,让她打消这个天真的念头。
毫不知情的她恐慌极了,双眼含着的泪珠,似乎早已知道坎达帕拉妓院是她永远无法挣脱的囚笼。
历年来,孟加拉国内有不少公益、宗教团体不停抗议坎达帕拉妓院里的肮脏交易,甚至有人公然放火烧毁。
直到2014年,抗议的声音来到了最高涨,迫于压力,政府不得不勒令把妓院拆除,宣布封闭。
然而,却又在不久后重新开张。
而其中支持重建的,除了利益相关的商人、嫖客与老鸨外,竟还有妓院中的女孩们。
由于多年没有与外界接触,她们已经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也无法适应社会。
社会把她们当成阶下奴,从未正眼看过她们,就连家人都不承认她们的存在,仿佛只是游走在真实世界的活死人。
因而,即使还清债务恢复自由,抑或妓院被拆除,她们都不敢离开,无法离开。
妓院已然成为了她们唯一生存的炼狱。
记者曾亦采访了当地的“头牌”——年龄最小的女孩,在采访结束后赠送了她一瓶香水。
在闻到独特的香味后,女孩也许是觉得很贵重,想用独特的方式来“报答”记者,熟练地做着她唯一会做的事情。
当看到记者连忙的劝阻后,女孩脸上露出不知所措又稍显惊愕的表情,似乎没有料到这竟不是一场“理所应当”的交易。
原来,拆不掉的不是围墙,而是早已困在深渊里的命运。
尽管希望渺茫,但仍有女孩还未放弃挣扎着寻找归家的路:
“如果见到了卖掉我的女人,我什么都不会说,她想要多少钱我都给,把我从这里带回到学校就行,这就够了。” “只要把我带回我的学校,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孟加拉国的性工作者在被黑暗笼罩的命运里,只能用青春燃烧着无尽的明天。
所谓光影对立,面朝阳光的我们,有时真的很难想象背后的阴影是多么无望…
而每每回望这些人间的惨痛,只能由衷地希望有更善良的光明能照耀到这些鲜为人知的角落。
并且愈加珍惜,我们脚下这片自由而又温热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