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夫妻调包我儿子30年,真相太暖心了
你会一直都在吗? • 2023-07-05 18:36:08 • 悠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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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很多人,都瞧不起蒋海山。

他是个五保户,在新农村建成后,从前村里散落的住户,全都搬到了崭新的,白色的两排小楼里。

只有他,还住在原来水渠旁边的小屋里,推开门就是一片连绵的青山。小时候,我总看见他坐在门口的杏子树下,初夏的青果子坠弯了树枝,他纹丝不动地坐着,手里摇着破掉的蒲扇,望着青山。

他没发现我还好,一旦发现了,我就得逃。

因为,他总是喊我进他那间小屋去,说要拿零食给我吃,那里面黑洞洞的,若是别的孩子,他们早就跑了,而我性格腼腆,加上我父母常教育我,不能看不起蒋海山,每次我都在门口,找各种理由推脱。

也许是因为这样,蒋海山对我更加亲切,或者说是殷勤,队长给他发福利,他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巴巴地送到我家去。

山里野果子熟了,还不等我去打,他就采了一大篮子,送到我家里来。

村里所有人都对他呼来喝去,只有我爸妈尊称他一声,蒋师傅。

很多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这其中缘由。

原来,是跟我有关。

02

小时候,我不懂什么是五保户。

我妈跟我解释,五保户的意思,就是这个人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而且生存能力有限,政府会照顾他。

我妈说,她嫁到这个村来的时候,蒋海山还不算太老,30来岁的样子,只不过因为身材矮小,一只眼睛半瞎,加上五保户的身份,没人帮衬,等着政府救济,年纪轻轻就什么也不干了,在村里游手好闲,所以一直娶不到媳妇。

渐渐的,他也认了命,打定主意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因为我家开小卖部,蒋海山每天都要去我家买烟打酒,每次买完都要在门口抽烟,我妈给他搬凳子,他就坐在我家门口抽烟,摇着手里的蒲扇,然后打起了瞌睡。

等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他好像才醒来一般,哼着小调拎着酒壶,回家去了。

记忆里,这样的场景特别多,以至于我对他形成了某种固定的印象,就是在我家门口坐着,周身烟雾缭绕,酒不离手,像个老神仙。

他那间小屋在西面,他总是在日落的时候回去,走着走着,就像要走到太阳里去。

小时候我不懂,后来回忆起这个场景,才觉得好孤独。

03

2002年,开始建设新农村。

村里给蒋海山安排了一个新的房子,是个小小的平房,离我家不远,而且在马路边,上街也方便。

但是蒋海山死活也不肯搬,村长也无奈,只要任由他去了。

那时候,我已经15岁了,长成了满脸青春痘的少年。

晚上,我在房间里看书,听见我妈跟我爸在厨房,小声聊起蒋海山不肯搬家的原因,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个八卦。

原来,蒋海山并不是从未有过媳妇。

那是1988年,30岁的蒋海山,有媒婆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个20多岁的大姑娘,只不过小时候左脸上被火烧毁了容,一直找不到对象,如果他愿意要她,婚礼聘礼之类的都免了,直接给他送来。

第二天,蒋海山就看见了那个女人,左脸都被烧毁了,疤痕触目惊心,右脸还是很清秀的。

那个女人就在蒋海山的小屋里住下了,蒋海山忽然有了媳妇儿,整个人都变了。

意气风发的,不抽烟了,说女人闻见烟味会咳嗽,旁边荒了几十年的地,他给辟了一块菜地种起菜来,自己也收拾起来,看上去干净清爽多了。

总而言之,蒋海山变得人模人样了。

04

蒋海山对那个女人特别好。

懒了30年的他,居然跟村长要了块地去种,说要种芝麻,因为女人喜欢吃香油煎鸡蛋。

他从舍不得女人干活,顶多让她洗两件衣服。大夏天,别人都是夫妻干活,他一个人在芝麻地里拔草,拔得汗流浃背,但嘴角带笑。

那段时间,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也比从前多了一份尊重。

然而,蒋海山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约只有一年的时间,那个女人就走了,半夜醒来推开门就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就消失了。

蒋海山在村里找了个遍,又去隔壁村找,跑了半个县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才意识到,他找不到她了。

然后,他又变成了老样子,门口的菜地和芝麻地都荒了,靠政府救济度日。

村里人都说,他还在等那个女人回来,这些年村里变化大,他怕女人回来了找不到地方,所以他不肯搬家。

可是,那个女人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我都十几岁了。

蒋海山快50了,看起来像60。

05

2005年,我18岁了。

我要去外地读大学了,在我们村里,考了大学是要宴请乡邻亲友的。我爸特高兴,请了全村人,我妈也特地去请了蒋海山。

我记得那天,我看见他拎了只鸡,换了一身新衣裳,连头发都是洗过的,走到我家门口,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海有出息啊,考了好大学。”

我对他礼貌地笑了笑,继续去招待同学了。

这天,蒋海山喝了很多酒,瘦而小的脸上泛出红晕来,喋喋不休地说。

“我看着小海长大的,这孩子啊,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宴席散场的时候,村长拿来了一部相机,说要给我合照,正在喝酒的蒋海山也来了,站在离我有点距离的地方,拘谨地站着。

我妈说:“蒋师傅,您跟我们小海单独照一张吧,他去外地,到时候回来的就少了。”

蒋海山连连摆手,我妈硬拉着他跟我合了影,我看见他有些紧张地握着双手,背挺得直直地,望着镜头,他的肩擦着我的肩,但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大学四年,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去,感觉从前认识的老人们,又老了一圈。

尤其是蒋海山,迅速地苍老了,背也驼了,头发也花白了。

不知道,穿了谁家送的衣服,牛仔裤花衬衫,看着挺怪异,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感。

我工作的第一年,蒋海山经历了一件大事。

那是下午五点多,刚下过一场阵雨,村里人都去地里抢收麦子了,他一个人在门口打瞌睡。结果地太湿滑,幼儿园的校车转弯的时候,不小心滑进了水渠,只有蒋海山一个人听见了。

还好,那时候水库还没开始放秧田的水,水并不深,但还是差点淹没了校车,蒋海山飞快地扛着锄头就下水了,砸开了窗户,救出了里面的4个孩子,还有校车司机。

一夜之间,蒋海山成了我们村里的英雄。

但他也因此受了伤,车玻璃的碎片,把他身上划了许多伤口,加上泡了太久的水,导致他大病了一场。

村里人对他的态度,瞬间就变了,每天去看他的人,给他送饭的人,门槛都踏破了。

不久后是端午节,我刚好回去,我妈也让我去送饭,蒋海山看见我,笑得很开心,眉眼间透着一股自豪。

他问我工作怎么样,交没交女朋友。

我敷衍几句,尴尬地走了。

06

一转眼, 我28岁了。

交了一个城里的女朋友,准备谈婚论嫁,我也早早请了假回家张罗婚礼的事情。有天半夜,我睡不着,想下楼喝杯水,再上去写宴请名单,下楼的时候,听见后院好像有人说话,我好奇地靠过去。

是蒋海山的声音,“这些钱,你必须拿着,不要让小海知道。”

我妈说:“不行,蒋师傅,您的日子也艰难,小海的事你不用操心。”

蒋海山坚定地说:“这是我应该给的,小海麻烦你们了,将来我老了,不在了也不要告诉他真相。他啊,这辈子就是你们的儿子。”

我妈的声音,有些哽咽:“放心吧蒋师傅。”

然后,蒋海山走了,马路上正好有车路过,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很快他又容身于夜色里了。

听见我妈进门的声音,我赶紧悄悄进了门。

坐在床上,我脑海里嗡嗡直响,我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但我的脑海里,依然反反复复地回响着蒋海山的话。

整整一夜,我都没能入睡,我想去问我爸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不甘心,是我懦弱,是我不愿意承认。

蒋海山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07

结婚后,我回来的次数更少了。

每次回来,我依然会看见蒋海山,他坐在我家门口,但我却没能像以前一样去跟他打招呼了。

我假装接电话,假装跟妻子说话,假装没看见他,我一秒钟也不敢跟他对视。

结婚第三年,妻子生了一个儿子,我带儿子回家办满月酒,蒋海山自然也来吃酒席。

我跟人敬酒的时候,瞥见他从我妈怀里,抱起了我的儿子,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像抱着珍宝,眼眶里泛着盈盈泪光。

我心里一沉,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酒席结束的时候,我妈让我去跟蒋海山敬酒,我不肯去,我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自己很忙,匆匆上了楼。

这次以后,因为工作调动,加上我忙于升职,有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回来过,然而就在这一年里,蒋海山死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看起来还很健康,明明还不老。

我妈说,是生病了,突发恶疾,一个月都没熬过去。

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蒋海山想熬到过年,想熬到我回去,再看我一眼,他就瞑目了,然而他却没能如愿。

听到这里,我不禁眼眶发热,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

我妈安慰我:“别太自责,咱们都尽力了。”

我说:“我应该回去看看他的。”

我妈说:“看了又怎么样,他寿命到了,下辈子会投个好人家。真相你也知道了,你对他没有责任,你不要想太多了。”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自责,我应该回去一趟,让他安安心心地走,让他知道,他的儿子幸福地活着。

哪怕,是个拙劣的谎言。

08

在我办满月酒那晚,宾客散尽后,喝了酒的我,到底是没能忍住,跑去了我爸妈房间里,决定问个明白。

然而,真相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原来,我并不是蒋海山的儿子,我也不是我爸妈的儿子,我的亲生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其实,当年那个女人,确实给蒋海山生过一个儿子,他抱着孩子到处找那个女人,怎么也找不到。

后来,他放弃了,把孩子抱去了我家。

因为,我妈不能生育,蒋海山不愿意让儿子长大了,受人歧视,他把孩子给了我爸妈。

之后,他给村里每个人的磕头,请他们瞒着他儿子,永远不要让孩子知道真相。

村里人看他可怜,都答应了。

只不过,他儿子送给我爸妈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这件事,但却好像刻意选择了遗忘。

我是,我爸妈从别村收养的孤儿,但他就是认定了,我是他的儿子。

所以,他隔三差五就跑到我家来看我,我爸妈心善,也就一直配合他,就连他当年给儿子取的名字,我妈也让我沿用了。

他叫蒋海山,我叫小海,他更加认定了,我是他的儿子。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也许他内心是知道的,不过是在我身上找一个寄托。

想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感叹,蒋海山这辈子,稀里糊涂就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在那间小屋里,是如何一个人挨过一个又一个深夜,等过一个又一个黎明的,我更不知道他忍不住想对我好,又不敢让我知道时,心里有多难过。

我想起他曾对我的那些好,不禁湿了眼眶。

去年夏天,我带儿子回乡下过暑假,走到蒋海山那座小屋前,门已经被风吹坏了,门框摇摇欲坠。

门口那把他常坐的椅子,也已经腐坏,但身后的杏子树,长满了果子,坠弯了腰,看起来,生机勃勃。

我想起蒋海山,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

这是我对他仅有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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