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但那只是没有在自己面前,不能说明全部,完全不能让人信服,谢飞不屑一顾地说:“我那时候小,很多事记不起来了,再说了,就算我姐当时是自愿的,我妈当时有丈夫有孩子,就算后来她迫不得已跟了你,但最开始也绝对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董老三耸着肩膀,摇摇头说:“二胖呀,你太不了解女人咯。”
“这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姐那时候小,人又傻的冒烟,你比我姐大那么多,她上了你的当,这个我信,但是我妈那时候有家有孩子,我爸条件也不错,再看你,你当时是个盲流子外来户,就算你年轻时候长得精神点,但你也是个混子,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妈凭啥会跟你呀?”
谢飞一口气把自己的理由都摆了出来。
董老三依然笑着,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口吻问:“你觉得你妈傻不傻?”
谢飞白了董老三一眼说:“我妈更傻!”
“你错了,你妈一点都不傻,你妈只是一个标准的女人心而已”谢飞皱眉说:“我妈不傻能糊里糊涂的跟上了你?最后还害死了我爸!”董老三收起笑容,语气开始一本正的说:“你妈开始和我好的时候,还没你,那时候大家都羡慕你妈跟你爸,只是看你爸在大队当会计,有油水,但是你妈自己知道,她不开心,她跟了我才真正过了几年开心的日子。”
“少来这套!你后来又找上了我姐,我妈偷着哭过多少回,我都看着了!”谢飞说话间,嘴唇有些颤抖。
董老三摇摇头说:“你姐跟我,是你姐主动找的我,也是你妈默许的情况下找的我,她跟我时候是大姑娘,你三叔我女人的确不少,但是大姑娘跟我的,就只有你姐,所以我娶了她,我对得起你姐,但对不起你妈我也承认。”
“我妈默许你祸害我姐?!纯粹放屁!”谢飞有些愤怒了,声调变得有些声嘶力竭。
“你冷静点吧,我知道这些事你一时半会也不会信,这样,反正你们两口子也不着急走,这几天有时间你和你姐聊聊,到时候你就知道三叔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滚犊子吧!这还用问我姐?用屁股想都不可能!”谢飞吼道。
“那咋办?你还不想去问你姐,你又不信,我能咋办,不信就不信吧。”
董老三笑着说。
谢飞瘫坐在地上,开始闷不做声。
董老三见谢飞不吱声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认认真真的钓鱼,别说,这董老三钓鱼还真是个行家,几个钟头功夫,大的小的钓上来差不多有半水桶,最大的足有三斤多,小的也有手掌长,有十几条。
直到董老三叫他回家,谢飞一直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
俩人收拾好东西,看看表,已经中午时间了,董老三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谢飞则像个发蔫的茄子,低着头跟在后面。
回到家,谢玲和高琳娜已经从乡里买好东西提前回来了,谢玲见两个男人回来,把昨晚剩的菜都汇到一锅里来了个乱炖,很快就搞定了午饭。
中午没外人,谢飞没什么酒量,一杯酒就抿了几小口就放在那里,董老三一个人喝着也没意思,席间只有谢玲和高琳娜嘻嘻哈哈地说着各种对方觉得稀奇的事,两个男人就只顾吃,基本没有什么交流。
中午闷声吃过饭,谢玲说家里的传统是要嫡子亲手折金棵子给爹妈才行,现学现做,谢飞夫妻把上午从乡里买回来的金银纸都折成了祭祀用的金棵子银棵子,有认认真真的把黄草纸折成一捆一捆的,按照老风俗每捆上都写好了爸妈的名讳。
把这些事都忙完,也差不多天都黑下来了。
晚上谢玲把那些里面小的用大豆腐加上厚切的五花三层的猪肉炖了一锅炖鱼,把那条三斤的草鱼改刀做成了糖醋鱼,正准备开饭,隔壁的大鹏和小秋两口子拎着几个酱好的猪蹄子和以塑料桶白酒赶了过来。
因为明天早上合坟还有些仪式要走,董老三让谢玲去把田瞎子也找了过来。
连吃带喝,把第二天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又拉了拉家长里短,看时间快到半夜了,大家才散了席。
谢飞喝了些大鹏带来的酒,有些头晕,正在犯迷糊,高琳娜摆弄着手机告诉他,这里手机没信号,今天本想给深圳家里打电话问问孩子和外婆的情况,才发现这里没移动网络。
谢飞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他的也没有网络,他们两夫妻的手机都是移动的。
谢玲笑着告诉他们,这里是山区,村里只有电信的网,联通和移动的暂时还没开通,不过上了房顶,好像移动手机能有一两格的信号。
找到梯子,谢飞爬上了屋顶,把手臂举得高高的才找到网络,有了网络,手机里一股脑来了好几条短信。
难怪到家的这两天手机这么安静。
有一条信息是手机秘书自动发来的,下午时候总部的罗总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未接通。
谢飞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快11点了,硬着头皮给罗总手机回了过去。
“……喂……喂……谢主任吗?”
电话那边好像听不清这边说话。
谢飞大声应道:“……是我……罗总,你下午找我有事?”
“是呀……你现在不是回东北老家了嘛,本来呢,你是正常假期,总公司这边是不想给你安排什么工作的,不过呢,锦州那边的工程我们已经签下来了,原本想调北京那边的刘工过去做,但是我们在非洲的工程出了些问题,那个项目是刘工跟的,所以锦州这边就没人了,你正好在东北,今天上午总部开会专门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想调你过去把锦州的工作组织起来,这是个机会,也是个考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你有困难不想去呢,总部这边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罗总看似在和他商量,但是语气却很明白地告诉他,这个机会你不把握,以后再想争取到总部的信任就别想了。
“……我要去多久呢?”
谢飞问。
“锦州项目不大,估计最多三四个月就搞定了,等你回来兄弟我亲自给你向总部请功!”
“要啥时候过去?”
“不急,父母为大,你把家里的事先安排好,下周去就可以。”
听起来通情达理,但只有一周时间,连回趟深圳的时间都没给,就是让他直接在这边过去的意思。
“……那好吧,我把我家这边的事处理一下就过去。”
“嗯……你办事,我们都放心,好好干,回来你就要担负更重要的任务咯!”更重要的任务?
那就是自己要升官的意思吗?
谢飞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和期待起来。
挂断电话,已经连续两天闷闷不乐的谢飞明显轻松了好多。
今天高琳娜吸取了昨天洗冷水澡的教训,早早就连烧了几壶开水用暖水瓶装了起来,两个人回到西屋,把门窗都关好,终于算是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谢飞也用妻子洗过的水简单擦了擦身子,把公司准备调他去锦州项目组的事说给高琳娜听。
差不多擦干自己,谢飞看着坐在炕边的娇妻心生欲念说:“我不信今天还不行,今天再战!”一边笑嘻嘻拽着妻子往炕上倒,手脚并用地在高琳娜身上摸娑,一边用嘴巴连亲带啃地把妻子脸上脖子上弄得满是口水。
高琳娜也不闪躲,坏笑着任由丈夫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好半天,直到谢飞弓着身准备扯妻子的睡裤时,高琳娜才咯咯地笑着说:“完了吧,下午就来大姨妈了,谁让你昨天不好好表现!”看着妻子胯间紧绷的内裤间那片厚厚的“创口贴”,谢飞无奈地撅着嘴老实下来。
到家第三天的一大早,赶在太阳还没升起,谢家所有的大大小小一起,在田瞎子的主持下,十分沉痛的给谢飞的父母举行了一场虽不隆重,却非常郑重的合坟仪式。
高琳娜和婆婆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算是感情融洽,加上本身就是个喜怒言于表的简单人,跟着谢飞跪在公婆的坟前哭的梨花带雨的。
仪式过后,众人返回村里,谢玲昨晚已经通知了几家关系往来密切的邻居,在自己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作为款待,直到天黑下来,院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跟着忙活跑后了两天的高琳娜见客人们都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感觉到一阵疲惫席卷而来。
她虽是农民孩子出身,但是在城里生活的久了,早已承受不了这种连轴转的体力支出,可是她还休息不到,来了三天,自己加上丈夫的衣物已经积攒了满满一盆,高琳娜暗想,今天再不洗,就要被婆家人笑话了。
帮着谢玲把院子里打扫干净,把洗衣服的盘子摆在在院子里的压水井边,蹲在地上费劲的用手搓洗。
刚洗了几下,却冷不防屁股上被人用力地拍了一巴掌,发出极清脆的“啪”一声。
高琳娜惊叫了一声急忙起身,回头一看,原来是笑嘻嘻的大姑姐,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地说:“姐……吓我一跳”
“这大屁股,肯定能生小子,现在允许生二胎了,你可得争口气,给俺们老谢家再生个大胖小子!”谢玲一脸坏笑的说,一边帮着高琳娜蹲下来搓洗盆子里的衣物。
高琳娜臊得满脸绯红,没做声,不过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哎呀妈!这是你平时穿的呀?这么透明不是跟光腚眼子一样吗!”谢玲搓了没几下,就水里捞出一个黑色的三角内裤,这内裤除了裆部那里是丝绸面料的以外,其他部分基本都是薄纱半透明材质的。
高琳娜急忙从谢玲手里抢过那内裤,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种面料软,我穿那种化纤的硌得难受。”
谢玲凑到高琳娜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城里的娘们花招多,天生的就是讨老爷们喜欢……是不是俺弟都稀罕死你了?我要是二胖啊,一天搞你八遍都不嫌多?保管整的你下不了炕!高琳娜用手蘸了些盆子里的泡沫弹在谢玲脸上,满脸涨红着说:“姐你胡说啥呢!”谢玲也是和这个弟媳妇混熟了,开起玩笑更加没分寸,拿着湿漉漉的手一下子抓在高琳娜胀鼓鼓的胸前,在衣服的乳房位置明显地留下一个手爪湿痕。
等高琳娜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撑开大姑姐的“湿猪手”,谢玲嘎嘎的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哎呀妈!这老大!我家二胖得多幸福呀!”嚷得三个丫头也从东屋里跑出来看热闹,三丫还凑过来好奇的问高琳娜:“舅妈?啥玩意这老大呀?”
“去去去!回去洗洗睡觉了!”谢玲朝小丫头们挥手叫。
高琳娜臊得脸滚烫,使劲朝谢玲瞪了瞪眼睛,也不敢接话,只闷头洗自己的衣服。
谢玲不依不饶的拿自己弟媳开心,逗得三个丫头也跟着起哄,高琳娜朝屋子里望过去,见谢飞正在和董老三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院子里自己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皮忍受着大姑姐的“调戏”。
屋子里董老三把土地出让的手续还有一些证件都找了出来交给谢飞说:“这些认可协议签好了,就要等县里盖章的合同了,上面说了,那个合同一签,立马转钱。”
谢飞急于脱身,钱的问题其实他并不在乎,不过他还是有很多疑虑问:“房子交了,到时候咱们村这些人怎么办?去哪里住?”
“废话,政府还能让咱们逃荒去啊?乡里早有安排,在度假村没建好之前,把咱们饮马河子的四百多口子人全都安置到老农机厂去,那个厂早黄了,把厂房拾掇拾掇改成宿舍,等度假村建好,再按人头补偿面积。”
谢飞点点头说:“只要有安置就还好,那我就放心了。”
董老三笑着说:“什么话?怎么可能不安置,放心吧。”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像是黄皮子进鸡窝了一样喧闹起来。
谢飞和董老三朝院子里一瞧,好家伙,院子里谢玲和高琳娜加上三个小丫头端盆子扬水瓢的打起水仗来了,听到这边闹得欢,隔壁的小秋也加入了战斗,院子里一帮子女人们嬉闹成了一团。
“你们这帮老娘们要造反啊!”董老三没好气的朝窗外吼了一嗓子。
院子里的女人们立刻安静下来,各个都跟个落汤鸡一般湿漉漉的,尤其高琳娜是重点被攻击的对象,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湿透了。
看着大家狼狈样,没有一个人能忍住不笑,一个人噗嗤笑出声来,立刻所有人都绷住不住了,刚安静了没有几秒钟的院子里立刻又笑成了一团。
谢飞也跟着笑,本想去院子里跟着大家一起,却看着高琳娜有些皱起眉头来。
今天早上要进行合坟的仪式,高琳娜今天就没穿平时喜欢的的休闲或运动一类的上衣,而是特意换上了一件长袖的丝质有领的白色衬衫,下身穿了条黑色的西裤,显得庄重得体,可是这一身被浇湿就不得了了,那丝质衬衫浸水后变得几乎是透明的,紧贴在高琳娜肥瘦适当的身体上,衬衣下深色胸罩一览无余。
谢飞也不好声张,只好拼命地朝高琳娜使眼色,却突然发觉在屋子里的董老三已经把一双眼睛钩住一般直直盯在自己妻子身上看着。
还好高琳娜很快就发觉了自己的窘状,急忙跑回西厢房,重新换了套干燥的衣服回来。
在谢玲和小秋的帮手下,一盆衣服很快就洗完了,晾晒在院子里,谢玲又去村里小卖店买回些零食,大家围坐在炕上继续说房子的事。
“听说度假村要给咱屯子都盖成别墅型的小楼,一家一栋,是吗三叔?”
小秋问。
“盖的肯定是楼房,但是是不是别墅型的现在也没消息,等着吧,肯定比咱们现在的破房子强多了”董老三大模大样的说。
谢玲问:“那咱家算上老弟就是按六口人头呗?”
“美得你!老三老四不算,不合政策的不算人数,你家户口上就四口人现在。”
谢玲一听,嘴都撇到腮帮子上去了。
高琳娜有些奇怪的问:“不应该是五口人吗?”
“你三叔的户口没迁过来,在老家那边。”
谢玲回答。
谢飞也有些奇怪了:“来了这么多年也没迁户口?”
董老三笑了笑说:“是呀,我老家还一个姑姑,人老了,就指着我这几亩地活着,我要是迁出来,她怎么活呀?”
“现在迁户口也不像以前那么难了,就把你姑姑接过来嘛”高琳娜出起了注意。
谢玲插嘴说:“我也提过,你三叔说老太太性格犟,在老家生活惯了,说啥也不来。”
谢飞又问:“那你户口没迁,就不是咱们屯子的人,怎么当的村长呀?”
“我有乡派出所给我开证明,算咱们屯子的常住人口嘛”董老三叼着烟,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周围的人都不吸烟,都呛得直揉鼻子。
张家长李家短,总是有很多话题要说,不知不觉又聊到很晚才散。
各回各屋去睡觉,谢飞又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第一天回来,董老三去值班,姐姐在正屋,但是昨天和今天董老三在家,姐姐却都是在东厢房和女儿们一个房间住,面积最大的正屋只有董老三一个人住。
不管怎么说,姐和董老三都是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两口子,这么分屋睡好像蛮不正常的。
心里犯嘀咕,却又没机会单独和姐姐聊这些事,谢飞有些郁闷。
回到西厢房,忙活了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的谢飞两口也没力气像之前一样烧热水洗澡,高琳娜将就着用暖水瓶里剩的半壶热水简单地擦了擦身子,谢飞则干脆洗了洗脸就倒在炕上,没几分钟就起了鼾声。
高琳娜也很疲倦,躺进被窝里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少有的,睡到了半夜,高琳娜被一阵尿意憋醒了,她之前极少起夜,迷迷糊糊地拖延着赖在炕上想继续睡,无奈这阵尿意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般,不但没有因困倦而消失,反倒愈加难忍起来。
高琳娜感觉再不起床解决就要尿炕了,才十分不情愿的蒙擦擦地下了炕,推门朝后院的厕所走。
农村的厕所都在室外,都是自己家挖个坑,架两块板,再搭个简易棚子,谢家的也一样,就搭在东边的房后,农家的厕所木板下面就直接是屎尿粪便,自然是方圆几米之内都是臭的呛眼睛,这也是憋到万不得已,高琳娜不愿意去上厕所的原因。
高琳娜用手机的灯光摸到厕所,急慌慌的解开裤带,稀里哗啦的尿了个痛快。
也许是晚上和大姑姐和外甥女们玩水凉到了,这一泡尿居然破纪录地尿了好几分钟。
排解完毕,舒畅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弯腰把裤裆里已经殷红的旧卫生巾扔掉,正在往内裤上粘新卫生巾的的档口,厕所本就没法关严的木门猛地被拉开,一束手电筒光就直照了进来。
高琳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把裤子拉了起来,一边惊呼了一声,一边用手挡住照向自己的那束强烈的手电灯光。
来人也看清了高琳娜的脸,把手电光压低,这才看清那人的脸,原来是带着一丝坏笑的董老三。
“这里能拴住的。”
董老三一边指着门边的一段弯成钩子状的铁丝,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高琳娜的脸说。
高琳娜羞得脸皮发烫,想尽快离开这个臭不可闻的地方,董老三却好像很没眼力价的挡在门口不让路,高琳娜只好用力地从他身边挤了出去。
这一挤,却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和董老三的身体擦碰在一起,虽然很短暂,但高琳娜还是感觉出这个男人的身体和自己丈夫的不同,那种骨骼肌肉的坚硬和紧绷,和谢飞的身体相比,好像是岩石对棉花球之间的对比一般。
高琳娜臊红着脸,慌张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再躺下,却发觉自己心跳的好像已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
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肯定是听到我去上厕所,故意跟过去的!
高琳娜心里愤愤的想。
对于董老三,高琳娜对他的印象就是三个字:臭流氓!
今天玩水,高琳娜已经注意到这个流氓盯着自己身体看的那种饿狼般的眼神,加上这几天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高琳娜暗暗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这个男的太好色了,搞不好会真的会来骚扰自己呢!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告诫自己这个人很危险,却抑制不住地在心里回味起他结实的肌肤,甚至她开始怀疑,在和他擦身而过时,那个流氓好像真的不但没让路,还有故意朝自己的方向有挤靠的动作来的。
真不要脸!高琳娜心里暗骂。
想着,却愈加奇怪,婆婆年轻时候的照片自己见过,算的上漂亮,那时候婆婆已经有了女儿,为什么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和这个人搞外遇?
而搞上了人家的老婆还不算,这个人居然还能搞上人家的女儿,还是在人家母亲的眼皮子底下!
是不是这个董三叔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呀?
可是这几天看,他也就是个满口脏话色色的大叔而已,没什么特殊的呀。
可能就是婆婆和大姑姐的本身有问题吧,有些女人是挺容易被坏男人骗的。
高琳娜受了些惊吓,困意全无,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婆婆家的这些狗血事。
直到窗外的天色都开始方亮了,高琳娜才昏沉沉的睡着。
等她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了,丈夫已经不在炕上,她爬起身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洗漱,才看到谢玲在院子里喂鸡,而正屋里也空无一人了。
“娜娜起来啦?”
谢玲看到高琳娜就嚷嚷起来。
高琳娜连忙应声:“早上好呀大姐。”
“二胖和三叔去县里了,今天咱们姐妹在家说了算了。”
谢玲把装鸡食的盆子扣在院子边上的木槽子里,转身去院子边上的栅栏边一边揪豆角,一边说:“下午四姨和四姨夫来看二胖,一会咱俩去乡里看看买点啥。”
“四姨家不在咱们村吗?”
高琳娜问谢玲的手没停,已经揪了满满一大捧,说:“四姨家在双河屯,离咱们这有十多里地呢。”
高琳娜点点头,把洗漱过得脏水泼在院子的菜地里,又朝村口方向张望了一下,她去过乡里了,还没去过县里,也不知道老公这一大早跟着那个人去县里办什么事,高琳娜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其实去县里也是临时的决定,谢飞早上起来听姐姐说今天中午四姨两口子要过来看自己,就说要去乡里买瓶好酒,再给四姨家的外孙子买挑件玩具,正琢磨着,董老三起床说今天屯子有车去县里,他要去办事,要谢飞也跟着去办张信用社的银行卡,等出让金下来了,好直接转到卡里。
谢飞想着正好也要去乡里,到县城更好,而且也顺路找家网吧,去把总部昨天要他接收的一些资料下载下来,就省得过两天接手锦州项目还要临时了解情况,就应承下来,本来想带着妻子的,不过走的时候见高琳娜睡得香,就没叫她。
跟着董老三路上没啥话说,到了县城,两个人分头办好了自己的事,等重新聚到一起,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
董老三拉着谢飞找了家小餐馆,要了个包间,点了三四个菜,几大口白酒下肚,董老三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上午去县委,终于把无土养殖的事敲定了!太高兴了!”董老三心情不错,开心的笑,大口地喝酒。
谢飞有些心不在焉,他上午去网吧把公司发过来的资料仔细的看过了一遍,锦州这个项目不大,但是技术难点很多,有一部分技术是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他有些担心自己能否顺利的拿下这个任务。
“信用社的卡办好了吗?”
董老三问
谢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董老三,董老三楞了一下,没接,问:“给我干啥?你自己收好就行了。”
谢飞说:“哦,是这样,我这几天单位给我安排了新任务,恐怕到后天大后天就要去锦州,家里这些地和房子的事,就得交给你和我姐了。”
董老三有些奇怪的问:“你有事,你媳妇不是放假了吗?让她留在这办呗,你都成家了,你姐哪能代表你家呀?”
谢飞有些为难的说:“她这人办事马虎,再说家里孩子小,她也不能走时间太久。”
“啥马虎不马虎的?你就是管的太多了,就让她去办嘛!这老娘们就不能太惯着,你越不锻炼她,她不是越做不好事情!”董老三满脸认真的说。
道理谢飞都懂,但是他其实只是不想单独把高琳娜留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而已。
似乎是看透了谢飞的心思,董老三歪着嘴巴笑着问:“咋的?还怕三叔把你这娇美的小媳妇吃了呀?”
虽然被点中了心思,谢飞还是连忙摆手说:“行了,三叔你可别说笑了,不是怕你,我走了,她也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呀,她这人矫情着呢。”
这是谢飞回来这几天里头一次叫他三叔,其实这几天里,谢飞也想通了,不管过去这个人和自己家人有什么纠结,毕竟姐姐跟他过了这么多年,孩子都四个了,总是这么别扭着,也没什么意思。
董老三笑着说:“行啦,等回去咱们问问她,她要是愿意留着你可不能拦着呀!”谢飞心说:她想不想留愿不愿意留还不是我几句话就能说服的小事?
嘴上却应承说:“不拦,不拦。”
董老三笑了笑,吃菜喝酒,转移话题开始闲扯了一些别的事。
关于工作的事,谢飞尽所能地用最直白的词语给他解释了一下,董老三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文化知识这种事,还得靠积累。
酒足饭饱,结账走人,在县里的超市,两人买了两瓶广告里常播的那种酒,又买了些乡里没得买的海鲜,才叫车回到饮马河子。
四姨和四姨夫已经来了,上午早早就来了,在这里吃的午饭,董老三和谢飞回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天。
多年未见,也是母亲最近的亲姐妹,谢飞自然格外的觉得亲近,四姨听说昨天已经把姐姐和姐夫合坟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起谢飞妈妈,就哭一阵,说起谢飞和谢玲小事的事,又会笑一阵。
董老三之前一直板着脸,今天可能是心情好,打开话匣子还挺幽默的。
“大玲子小时候可他妈坏了,前街陈大猴子家那俩小子偷他爸的买种子钱买了一袋泡泡糖,藏他们家后院柴火垛里让大玲子发现了,就把糖都挤出来了,完了怕那俩小子发现,把咱家封窗户的腻子捏成小块又给包回去了,那俩小子回头扒一块往嘴里一放,啊一声,再扒一块,又啊一声,大玲子和二胖就在后院笑,这家让那哥俩抓住给揍的……”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谢玲气呼呼的嚷:“啥时候的事呀?……老陈家哥俩揍我是因为他们偷钱我去告状好不好!”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高琳娜问谢飞:“你姐弄回来的糖分你了吗?”
谢飞笑着说:“我好像就吃着一块,都让人家给抢回去了,我也跟着挨了顿揍,鼻子都给我打出血了”谢玲伸手在弟弟脖子上用手刮了一记大脖溜说:“少放屁!那时候你才四五岁,那哥俩能揍你?鼻子打出血那次是你偷看二林子和对象在家亲嘴,出来你到处说让人家揍的好不好!”
“你小时候还干过这事?”
高琳娜笑的肚子疼,捶着谢飞的肩膀说。
董老三坏笑着补充说:“后来大玲子为了给二胖报仇,趁二林子对象上厕所,拿个大长杆子照那女的屁股就一杆子,这家给那女的捅的,嗷嗷叫唤,满屯子追大玲子。”
这回谢玲也忍不住乐了。
高琳娜笑着,却突然想起昨晚在厕所的那一幕,瞥了董老三一眼,不禁收起笑容脸上发烫起来。
还好没人注意她,大家都因为姐弟俩小时候的糗事笑的前仰后合的。
本来是要留四姨和四姨夫在这里吃饭的,可是两口子说外孙子没人管,得赶在天黑前回去,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吃晚饭,众人实在挽留不住,才送走了老两口。
“那咱们自己吃!”董老三看着他们从县里带回来的海鲜说。
吃饭间,说到谢飞准备去锦州接项目的事,谢玲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呀,锦州到县里有直达的汽车,现在路修的好,三个多小时就能到。”
高琳娜也开心的说:“那我就跟你去锦州,等开学了我再回深圳。”
谢飞为难的说:“新项目部是一片工地,我去要住工棚子,哪里有你呆的地方?”
谢玲说:“就三四个小时的路,娜娜你在这里住段时间,二胖休息就回来呗。”
董老三插话说:“反正到时候签字的时候你们两口子得有一个在场,我们可做不了你们家的主,十多万,也不是小数目。”
“没事的吧,之前不是说让我姐代签也行吗?”
谢飞问。
董老三解释:“村里的协议和手续你姐可以代,但是土地出让合同这是要上交省里备案的,今天我去县里,县领导还专门强调了一下,绝对不可以代签,一定要本人。”
谢玲说:“你们工地又不让带家属,娜娜要不就得回深圳,锦州离这里这么近,就让她在家住段时间,等开学了再回去呗”谢飞说:“可是家里的孩子咋办呀?”
“用不了几天,今天10号,今天明确了,县里工作组25号统一下来签字,就十多天,签完字就能走了。”
董老三掰着手指说。
谢飞正要开口,谢玲抢先说道:“二胖媳妇你自己说吧,你是回深圳还是在这里多住几天?”
高琳娜想了一下说:“我好想跟小飞去锦州,可是又去不了,那我还是在姐姐家里住几天吧,反正到时候签补偿金合同也要留人,老公你就按时回来就是了。”
谢飞邹着眉,感觉有些意外,没想到妻子居然也想留在这里。
董老三没说什么,不过能他得意的瞟了一眼谢飞。
吃过饭,大丫听说舅妈是老师,缠着要高琳娜给补英语课,高琳娜虽然不是专科英语老师,不过也没推辞,小学的英语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就跟着丫头去了东屋。
谢玲吃过饭就给小秋叫走了,正屋炕上只剩下谢飞和董老三两个。
董老三沏了一壶茶,两个人总算是心平气和的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话题不自觉的又聊到了谢飞的妈妈身上。
“你知道吗?听说你妈走了,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那天我回家,哭了大半夜。”
董老三有些伤感地皱着眉说。
这些话谢飞并不怎么相信,妈活着的时候,董老三对她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和姐搞在一起后,对妈基本是很冷漠的,虽然没动手打过妈妈,但是平时骂骂咧咧地情况很常见。
“我妈去深圳后,和我谈起过你,她说她不后悔跟了你,你这人本质不坏,就是太好色,让我别恨你,这是原话”谢飞索性和他说了妈生前嘱咐他的话。
董老三笑了笑说:“我知道她不恨我,她要是恨我,早就走了。”
谢飞皱起眉头有些困惑的问:“我真想不通我妈和我姐喜欢你什么,为什么都会义无反顾的跟了你?”
董老三耸了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年轻时候挺帅的。”
谢飞瞥了一眼,没反驳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有时候真的理解不了女人的心。”
“有啥理解不了的?”
董老三笑着说:“咱们老爷们其实根本不需要去理解女人想的什么,老娘们肯跟你好,要么是喜欢你,要么是怕你,就这两个原因。”
谢飞疑惑的看着董老三问:“那我妈和我姐是喜欢你还是怕你?”
“都有”董老三很干脆的回答。
“嘁……”谢飞有些不屑一顾,说:“你还蛮自信的。”
董老三笑着说:“二胖你呀,从小我觉得你挺精明的,谁知道你越长大还越迟钝了。”
谢飞不解的问:“怎么迟钝?”
“你从小看着我跟你妈好,后来又看着我跟你姐好,你亲眼见到的,我一没用过阴谋诡计,二没有使用暴力胁迫,她俩跟我是心甘情愿的,这还用我自己吹牛说我自己好吗?”
谢飞想了想,有些迟疑着说:“我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姐怎么跟的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你没用什么阴谋诡计,那你就是说我妈和我姐都是主动找的你咯?你这么说是不是太……太嘚瑟了?”
“不是嘚瑟,这是事实!”董老三依旧是那种坏痞子一样的笑着。
谢飞摇摇头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也太不珍惜她们了,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是召猫逗狗的,和好多女的都说不清,这就是辜负了我妈和我姐。”
董老三问:“我跟你姐好的时候是不是辜负了你妈?”
谢飞点头。
“我和别的女的好是不是辜负了你妈和你姐?”
谢飞点头。
“不瞒着你,跟你妈好之前,我在老家也有相好的,我早就辜负了一大堆女人了,我真的不在乎辜负谁了,那些跟过我的老娘们,没一个是被逼的,我就问心无愧了。”
谢飞苦笑还是用怀疑的口吻说:“反正都是你自己在说,到底那些女的是不是你用诡计得到的谁知道呢。”
董老三笑着说:“也不能说我一点阴谋诡计没用过,不管怎么说,泡别人家媳妇肯定不是名正言顺的,不过即使我用了计策,那些和我好过的老娘们也不会怪我的。”
谢飞摇摇头,有些惊讶董老三的自大和狂妄,感觉他有些妄想狂。
“行,就算和你好的那些女的都是倒贴你的,但是你就不会在良心上过不去吗?”
“我都说了,我没逼过任何一个,所有和我好的老娘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有什么良心过不去的?”
“但是和你好的女的好多都是有家有孩子的呀!”谢飞声音有些提高。
董老三笑着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那些老娘们自己贴过来,自己家里的事就自己解决呗,我又不是妇女主任。”
“你这样做太缺德了。”
谢飞有些不屑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到老了也没儿子,这就是报应。”
董老三满不在乎的说。
“知道有报应,就应该少做这些缺德的事!”谢飞反倒像是长辈一样用教育人的口气对董老三说。
董老三哈哈的笑了几声说:“我真的是想积德行善,但是年轻时候留的情债太多了,现在老了,也还不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谢飞摇摇头说:“没啥还不上的,只要你能早点收心,踏踏实实的和我姐过日子,不再去外面胡搞,总是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
“我不去外面搞,问题是总是有老娘们上赶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飞没好气的说:“我和你说了这么半天,我就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还上赶着你,你有啥呢?人家凭啥就要上赶着来找你呢?那些女的都瞎呀?”
董老三满脸得意的说:“二胖你太见识短了,你是真不知道女人主动起来有多吓人。”
“那是你招惹的都是那些坏女人!”谢飞大声说。
董老三瞥了谢飞一眼,挑衅的口吻说:“坏女人?你一定非常自信你媳妇是好女人对不?我告诉你!她也一样!”谢飞一下子被激怒了,直起身,攥着拳头在空中挥了一下,却又冷静下来说:“我媳妇我自己了解,她和你所说的那些个贱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要拿她和那些女的相提并论,这是没有可比性的。”
“你小子是真不信呀?”
董老三点燃一支烟,脸上表情平静下来。
谢飞用力点点头。
“敢和我打个赌吗?”
董老三满脸严肃的说。
谢飞奇怪的问:“打赌?赌什么?”
董老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飞,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能让你看到你媳妇儿的真正样子!”谢飞猛地站起身,愤怒地大声说:“少他妈的打我老婆的主意!”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越想越气的谢飞却又快步走回门里,站在地上用手指着盘腿坐在炕上的董老三大声道:“你不就是想将我一君,好激怒我吗?好!我满足你,你说吧,怎么个赌法?”
董老三若无其事的斜眼看着谢飞,呲了一声说:“天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谢飞手都是抖的,嘴唇直哆嗦说:“你想使什么花招,朝我来!”董老三摇晃着脖子,平淡的说:“没什么花招,只是想帮你认清楚你身边的人的真面目而已。”
“我和娜娜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吗?”
谢飞大声说,也不怕被旁边屋的妻子听到。
董老三很肯定的点点头说:“我不知道你媳妇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女人是什么样的。”
谢飞冷笑道:“你说吧,女人是什么样的?我媳妇是什么样的?”
董老三笑着说:“我没啥文化,没你们这些文化人那么多形容词,我形容不出来,但我能证明给你看。”
“看到?怎么看?你想让我把我媳妇送给你糟蹋?”
谢飞充满鄙视的看着董老三说。
“哈哈哈……”董老三仍旧是那种放肆而又底气十足的大笑几声后说:“你又想知道女人都是什么样的,又不想做出一些牺牲,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呀?”
谢飞摇摇头说:“我太了解我媳妇了,无论你用什么诡计,她也和我妈和我姐都不是一样的女人,她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董老三瞪着谢飞的眼睛,把手掌五指伸开伸向谢飞,一字一句的地说:“五天!我只要五天就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女人的本性!”谢飞不屑一顾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哼!……少跟我来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甚至一年,只要是按照我的规则,我就不信你能得手!”谢飞的话完全出乎意料。
董老三有些好奇问:“呦?你还有规则?你说!”谢飞想了好半天,开口道:“首先,我们要说好赌注是什么,如果你输了,你要永远在饮马河子屯消失,永远不能回来。
当然,你走之前得安置好我姐和四个孩子以后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董老三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用力的点头说:“可以,不过要是你输了呢?”
谢飞脸上有些悲伤的说:“我输了?我输了就没了老婆,还不够吗?”
董老三眨巴几下眼睛,笑着说:“也是,行!还有吗?”
谢飞点点头说:“这是赌注,还有规矩!”
“你说!”
“第一,你不能用卑鄙的手段。”
董老三笑着问:“啥叫卑鄙啥叫不卑鄙呀?”
“就是那些卑鄙下做的手段,像是下药啦、威胁啦或者胁迫什么的。”
董老三点点头说:“可以,你继续说。”
“第二!你不能用暴力。”
董老三笑了,说:“三叔我这辈子就没对老娘们用过暴力。”
谢飞狐疑的看着他,勉强的点头,继续说:“第三,你不可以真的碰她,哪怕是手都不可以碰,点到为止,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和我妈和我姐一样。”
董老三耸耸肩膀,笑着问:“我不碰她?那怎么判断你媳妇是不是呢?”
。
谢飞紧锁着眉,考虑了一会说:“我们约定一个她绝对不可能对别的人说的话,她只要对你说了,就算你赢!”
“说话?”
董老三奇怪的问。
“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董老三点点头,满脸自信的说:“就这几条?简单呀,用不了一个月,半个月我就搞的定。”
“还有一个!”谢飞站直身体,吐了口气才接着说:“那就半个月!今天是10号,到25号签合同正好半个月,但是,我后天就要去锦州,我不知道我不在这里你会不会遵守诺言,所以,我要你全程录音给我。”
董老三有些困惑的问:“用啥录音?每天从早到晚录?”
谢飞指了指西厢房方向说:“我有个录音笔,是我做工程记录用的,能连续录40个小时的声音,我隔五天就会回来一次,这样你每天就能录七、八个小时,也基本上能涵盖你每天的活动了。”
董老三脸上有些为难的说:“这有些难办了吧,这一天到晚放个这种东西在身边,就好像有个特务在监督一样,别扭死了。”
谢飞摊开两手说:“我不相信你,只要你不按约定做事,立刻算你输!如果你不接受录音监督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打这个赌了。”
董老三转着眼珠,晃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说:“行!那就录给你听!还有吗?”
谢飞想了想说:“暂时只想到这些。”
董老三歪着头咧开嘴巴说:“我也有些要求,也要你遵守才行。”
“什么要求?”
“首先呢,我可以全程把进展都录给你听,但是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你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你一旦介入进来,对你媳妇进行了干涉,我可就不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谢飞点点头说:“行!如果你能遵守约定,不破坏规则,我也绝不干预。”
董老三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如果我赢了……”他说着,停了下来,看着谢飞,半天才继续说:“如果我赢了,以后你和娜娜怎么相处我不管,你还要不要她我也管不着,但我和她怎么处,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从中作梗。”
谢飞倒了口凉气,心里开始犹豫起来,这个要求让他头皮有些发麻。
董老三紧盯着谢飞的表情,看他半天没做答复,得意的笑着说:“你输定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确定你媳妇到底能不能经得住考验,而你,也根本没有那种度量来接受自己的老婆和其他老娘们一样的事实。”
年轻气盛的谢飞咬牙切齿地说:“好!没问题,如果我输了,我退出!”
“你不用退出,我不在乎,大不了咱们爷仨一个被窝睡。”
洋洋得意的神情就那么毫不掩饰的在董老三的脸上洋溢着,仿佛他已经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般。
看着董老三的秃脑袋,谢飞突然有种上了鬼子当的感觉。
趁高琳娜还在东屋辅导大丫做功课,谢飞回去西屋找出录音笔,把里面原本的资料清理干净,装在口袋里回到正屋。
录音笔的用法很简单,只有几个键,和董老三一说,很快他就学会了。
谢飞抄起录音笔,郑重其事地对着麦说道:“本人谢飞,今天和董老三立赌约如下:从明天七月十一日开始至七月二十五日止,一共十四天时间里,如果董老三能在不下药、不胁迫、不使用暴力等无耻下作的手段前提下,让娜娜自愿的说出……”谢飞停了一下,刚才回去取录音笔,他已经想好了一句话“……说出:三叔,我要你爱我!这几个字,就算本次赌约董老三赢,如果在约定时间内没有让娜娜说出这几个字,则董老三输,如果董老三输了,就要一个人永远离开饮马河子,永远不能回来!如果娜娜说了这几个字……”谢飞又停顿了,有些犹豫,毕竟这等于是出卖了自己的妻子,手甚至开始有些颤抖,把录音笔递到董老三面前。
董老三不做声,似乎有些不屑一顾,用手指在鼻子底下蹭了蹭,才伸手推开录音笔说:“规矩都是你说的,我还没说我的呢,你这又是录音又是只能让她说话的,这赌局也不平等呀。”
谢飞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的问:“你要啥条件?”
董老三咬着腮帮子,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飞,很低沉的语气慢吞吞的说道:“我董老三没你读书多,也没你的名词多,爱来爱去那些东西都酸倒牙了,那是你们小年轻才喜欢玩的名词,屁用没有,你不是不服吗,好!咱们要赌,就赌个彻底!”看到董老的态度有些发狠,谢飞的倔脾气也顶了上来,立刻大声道:“好!你说!怎么个彻底法!”
“彻底就是,如果你不从中作梗,我在这两个星期之内,我就可以让你见识见识女人发起贱来到底有多贱!”董老三眼睛里似乎突然冒出一种怪异的光,不紧不慢的说。
谢飞只觉得有股子热气直冲脑门,也不知道怎么了,瞪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朝董老三大声道:“行!我他妈绝对不干涉,我就是要看看你有什么魑魅魍魉的妖术!”董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摇摇头继续说:“我没说一定要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怎么样,但是让她说出那些情啊爱啊的,我哪里有那能力?”
谢飞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问:“那你说,你怎么让我见识她的真面目?”
董老三故作神秘的一笑说:“到底能让她做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没什么具体的把握,但是我可以很肯定一件事,我可以让她为了我而背叛你一次。”
谢飞狐疑地瞪着董老三的脸问:“哪种背叛?和你上床?”
董老三笑了起来,咧着嘴说:“净在电视里听上床上床的,咱这就叫操逼,不用那么文绉绉的……哈哈哈”说着,他大声的笑了起来,然后才得意的说:“有这个可能……哈哈哈,不过我说的不是这种背叛。”
“那是哪种?”
谢飞稍松了口气,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松了口气。
“现在不能告诉你,说了,你就有防备了,她就不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董老三很笃定的说。
虽然还是很纠结董老三所说指的背叛到底是哪种背叛,不过听说不是上床那种,谢飞心里居然有些不以为然起来。
虽然董老三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毕竟谢飞在他身边生活了十几年,在信用方面,董老三还真的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这点上,谢飞还是很信任董老三的。
“我会遵守约定和你打这个赌,不过你得和我说清楚呀,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成功呀。”
谢飞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董老三满不在乎的笑着说:“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谢飞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落底,毕竟这是要赌上自己媳妇的身家清白的一场赌局,不管输赢,以后都有可能和自己的媳妇留下不可磨灭的裂痕。
董老三指了指谢飞手中的录音笔,问:“还在录着吗?”
谢飞急忙删掉了之前关于赌约的话,清了清嗓子,按开录音键,把录音笔放在自己的嘴边重新开始立约道:“本人谢飞,今天和董老三立赌约如下:从明天七月十一日开始至七月二十五日止,一共十四天时间里,如果董老三能在不下药、不胁迫、不使用暴力等无耻下作的手段前提下,能让我老婆高琳娜做出一件背叛我的事,就算董老三赢,我谢飞以后绝不再和董老三作对,并且……”董老三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谢飞攥着录音笔的手,把录音笔放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的接茬说:“如果我输了,没让你家媳妇做什么背叛你的事,我就从饮马河子滚蛋,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小子乖乖的跪地上给三叔我磕三个响头,叫爹!”顿了顿,董老三接着大声说:“……立约人,董山宝。”
录制完毕,谢飞把这段录音锁定起来,用蓝牙功能发送给自己手机一份,才把录音笔交给了董老三。
“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你的大名叫啥。”
谢飞说。
董老三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其实我是独生子,小时候我妈叫我山子,结果屯子里人叫着叫着就叫成三子了,后来也没人叫我大名,就变成董老三了。”
谢飞没兴趣知道董老三这些事,他心里揪着,他把录音笔交给董老三之后其实就开始后悔和他打这个荒唐的赌了。
实在太荒唐了,如果被妻子知道,她非气疯了不可。
但是他又实在气不过董老三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只要不是上床出轨哪种不可原谅的问题,谢飞就觉得问题都不大,也就是跟自己撒个谎什么的吧,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不管多大的事,她都会和自己商量的,这场赌,就算是输了,也不至于妻离子散的导致什么家变,这是让谢飞没那么紧张的原因吧。
再说,如果赢了,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赢定了!
赢了,就能赶走这个流氓恶棍,即算是给自己的父亲报仇了,也是给饮马河子屯除了一害,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董老三接过录音笔,若无其事往炕边的炕厨抽屉里面一扔,转身说:“那咱们可就说好了,你可不能把咱俩打赌的事告诉你媳妇,你要我守规矩,那你也要讲信用,如果我发现你不上道,一切后果可是要你自己承担呀”
“只要你能守规矩!我一定守规矩!”谢飞是彻底和董老三杠上了。
“放心吧,我董老三当了一辈子坏人,但从来都是说一是一!”董老三一脸认真。
谢飞还是不放心,又要董老三重复了一遍录音笔的操作,看到董老三能够很熟练的搞定录音笔的开关机以及录音操作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董老三问:“这玩意到是挺好用,可是我也不能整天带着走哪录到哪吧?”
谢飞想了想说:“反正只要是你和娜娜在一起,就要打开。”
董老三笑了,又问:“那我就是忘了咋办?”
“录音有时间码,如果缺了时间,我能看出来,那就算你输了。”
谢飞其实心里也无法确定这个时间码能否真的对董老三的行为有所约束,不过他认定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应该能吓唬住董老三这种文化层面的人。
董老三还是有些困惑的说:“不对呀,比方说我每星期四都要去大队值班,那天我没在家,没录,那不是也缺了一天?”
谢飞说:“反正我就是能知道,这里面都能记录的。”
谢飞心想,反正也是撒谎了,索性骗到底吧。
董老三朝他摆摆手说:“行了,我懂了,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从正屋里出来,谢飞没有直接回自己住的西厢房,而是踱步走到东厢房窗外,驻足朝里面看,高琳娜正在辅导大丫做功课,二丫和三丫虽然小,但也歪着小脑袋,瞪着大眼睛认认真真的听舅妈在讲那些只有在学校里才能学到的知识。
谢飞心里有些堵得慌,他有些后悔和董老三打的这个赌,感觉像是把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很多年的妻子出卖了,虽然他坚信自己一定能赢,但就是感觉十分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妻子,竟不知不觉的开始沉醉,和妻子从相识到恋爱再到步入婚姻,他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好多年没有如此痴迷的欣赏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了,他早已习惯于妻子的美丽,甚至已经不再为她的容颜所惊艳,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毛发都变成了自己理所应当的占有品,就好像自己理所应当的就变成了这个美丽女人的主人。
可是如果输了了怎么办?
董老三所指的背叛,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的背叛?
反正只要不上床,他都能接受吧。
自己安慰着自己,虽然很忐忑,不过还是觉得自己赢的可能性更大些。
谢飞呆呆的看着窗子里的妻子,居然一直等到高琳娜辅导完,他才怔怔地挪动身体。
“咦?你在这站着干嘛?咋不进去?”
高琳娜从东屋里面一出来就看到门外的谢飞。
谢飞笑了笑,迎过去揽住妻子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说:“我就在窗外看了你半天了,你咋那么好看呢。”
高琳娜用小拳头在谢飞胸口轻捶了一下,柔声说:“酸不酸啊你!外甥女都看着呢!”回到西屋,谢飞用力把妻子搂在怀里,也不顾高琳娜挣扎,连啃带咬地把高琳娜的脸上脖子上亲了个湿漉漉水哒哒。
高琳娜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被亲了大半天才找到个空挡,急忙问:“你干嘛?突然发骚呀?我大姨妈还没走呢!”
“我后天要走了……”谢飞把额头和妻子的额头相抵,鼻尖对鼻尖的说:“你自己在这里可要好好的。”
高琳娜笑了,把胳膊揽在谢飞的肩膀上说:“少瞎说,什么走了……那叫出差,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再说这么近,你休息了就赶紧回来,大姐说教我包饺子,我学会了就包给你吃。”
谢飞用力地点头。
高琳娜在谢飞的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瞥了一眼窗外,见没什么动静,小声在谢飞耳边说:“下周你回来,要是吃了我包的饺子,……你要奖励我。”
谢飞明知故问的问:“奖励你什么?”
高琳娜眯着眼睛,襟着鼻子,拿手背往谢飞胯间拂了一下,反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哦!”
“不知道拉到!”
“老婆……让你给摸硬了,咱办?”
“滚……你们男的不是能自己撸吗?”
“你帮我……”谢飞哀求着。
“好恶心,你就不能等几天呀?”
“好老婆……”高琳娜的手被抓着摸进丈夫的裤子里,无可奈何地握着那个挺直着的肉棍子上下地套弄了一阵,小声说:“这样用不上力,你都脱了躺下吧。”
谢飞一边忙不迭的脱裤子,一边笑着问:“今天你咋这么乖?”
高琳娜检查了一下门窗和窗帘,一边笑着说:“姐说,你们男的出去外面花,都是因为老婆满足不了他,要是在家里玩舒服了,玩高兴了,就不会出去找别的女人,是这样吗?”
谢飞把炕上的被褥铺好,裸着下身仰趟在上面,说:“你和我姐还聊这些呀?”
高琳娜也爬上炕来,把自己的的上身衣服也脱下来,只穿这个胸罩,俯卧在谢非身边,一边抓起丈夫胯间那个勃起物,一边笑着说:“聊得多了,你姐还问我一晚上能有几次高潮呢。”
谢飞笑了,把妻子的胸罩推到上面,一手抓起浑圆的乳房揉捏,一边问:“有几次?”
高琳娜撅着嘴巴,一边用力的套弄丈夫的硬物,一边说:“还说呢……我跟你结婚好几年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来没来过高潮,我就是怀孕前有几次感觉好舒服,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谢飞被弄得很舒服,使劲的仰着头,腰胯部弓挺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着问:“你们女的…高潮…到底啥样呀?”
“我也不清楚……你姐说,来的时候,那感觉可猛了,我说那我好像没经历过……”谢飞在妻子的套弄下很快就绷直身体,忽然间一哆嗦,被握手心里的东西“咻”的一下喷发了,高琳娜没预料到它会发射的这么突然,躲闪不及,黏糊糊的一坨啪的一声正射到了嘴角边。
“呀!……恶心死了”高琳娜一边飞快的用手抹去那坨热乎乎的精液,一边满脸嫌弃的起身去抓纸巾。
谢飞舒畅地喘息着不大均匀的呼吸,笑着说:“有啥恶心的?你以后,还要学着用嘴给我弄出来呢。”
谢非夫妻虽然年轻,但是在这方面却传统的很,两人结婚三年多了,却从来没没有尝试过那些小电影里面那些男女所用的羞死人的动作。
高琳娜一边使劲的用纸巾擦嘴角,一边撇着小嘴巴满脸厌恶的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嘴去碰这东西的!你想都不用想!
其实谢飞已经不是头一次有这种提议了,每次高琳娜给的答复都是这个。
习惯了被妻子拒绝,连谢飞自己也觉得那是一个很无理的要求。
“好了,满意了吧?我要睡觉喽!”高琳娜整理好被扯的七扭八歪的胸罩,躺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