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桃代李僵,俏婢探路

        话说陆昭容小姐的香闺之内,本有二个使婢,一位唤作春桃是苏州人,一位唤作秋菊是扬州人,两人相貌都长得很美,换成了人家闺女的装束,谁也瞧不出来是奴婢之辈,两人心地好,性格聪明温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从小收买,与小姐一齐长大,昭容小姐更对她另眼看待,没有一桩事不告诉她,因此名为主仆、实如姐妹。

        可怜秋菊没福,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陆府中几个婢女都粗手笨脚的,无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陆翰林商量着向外边挑选,如今却选进了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噢,说溜嘴了,是变作女装的解元郎。

        如今唐伯虎乔妆改扮混入陆府,说那面貌再配合那训练过的别样风情,别说一对老夫妇看得可爱,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叹弗如,再加上举止温柔、姿态典雅,言语伶俐,自然深获小姐的欢心,可补小姐闺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欢喜,并为他改了个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嘱咐春桃,只说秋月是落难女子,不似一般小户人家出身,如今新来乍到,许多事做不上手,你得要将她当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导她,不准存着私心和她为难,否则一定不与你干休。

        春桃听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你又来了,您几时看到我亏待过人的,老实与小姐说,像她那般美丽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动,幸亏我同她一样是个女子,要是不然,嘻嘻……”

        春桃荡起星眸望着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话就不说了,从这一笑上头,可以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开,春心已绽了。

        昭容小姐溜过剪水双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啍,婢子不知羞耻春心动矣,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让请家大人给你找个婆家了。”

        说完也瞅着春桃赧然一笑,从这一笑上头,又可以看出她俩人是何等亲热,春桃听到小姐的促狭,只是不依的说要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愿与她分离。春桃这句话倒是对了一半,日后春桃的确与小姐一辈子在一起,只是后来她就忙着陪小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鞭,没空伺候小姐了。

        再说伯虎既然花言巧语的哄信了陆老夫妇,便由老夫人吩咐,随着小姐到香闺去听候使唤,这么一来把个解元郎给喜得全身酸软,说不出的轻松,连走路都像饮酒一般,到了绣楼,伯虎对小姐重亲见礼,便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不住的祝祷:“小姐在上,新来婢女秋月,祝小姐身体健康、四季平安、诸事如意、福寿延绵、百瑞并臻、千祥云集。”

        他这说一句就叩一个头,嘴里念个不停,昭容小姐看了极为过意不去,连忙说:“秋月,不要对我这样叩头,快点起来吧。”

        伯虎一听,心里反而不乐了,原来他是借着叩头为名,正在细细品鉴昭容小姐的三寸金莲啊。

        一旁的春桃则是早已笑弯了腰,指着她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她成了叩头虫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来环顾这小姐的香闺,不由得暗暗惊异,这那像什么千金小姐的香闺,竟似一所潇洒才子的书斋,架上琴、棋、书、画,壁间笙、箫、管、乐,窗明几净,湘帘绣榻,炉烟袅袅,左边几上两盆绿菊,右边靠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宝,图书整齐的堆了一迭,桌儿边挂了一幅二尺长方的小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下边落款乃是唐寅。对于自己的真迹怎会不认得,暗想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里也有我的画作,这画儿反倒抢先我一步进了香闺陪伴玉人,真是福份比我还大呢!

        伯虎正在那儿呆想,昭容小姐忽然开始娇声对他问长问短,见伯虎这个女妆真是眉清目秀,虽是胸前平平,却也无伤大雅,在整个府里要算他第一了,只可惜了一双大脚,就是美中不足,便问他说:“秋月,你会刺绣女红么?”

        伯虎摇摇头说:“不会。”

        春桃在一旁接下:“那么你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伯虎抢着说:“这可要怪我妈妈太过钟爱害的,奴家经不后痛就不缠足,爱读书就让我到隔壁人家去听了几年学,后来又投拜了一位名师学那丹青,就是琴、棋也能略知一二,因此女红就放在一边,如今追悔也来不及了。”

        伯虎这几句话,一则要为那七寸天足的找借口,二则藉此卖弄才情,果然昭容一听她读过书,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独自一人深闺寂寞,无人唱和诗文,如今岂不是来了一位闺中良伴吗。

        一听之下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日移竹影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

        唐寅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

        昭容一听,果然是有文才的。

        于是笑逐颜开的望着唐寅问道:“秋月你果然还懂得画吗?你说那名师,却又是谁呢?”

        唐寅故意将双眉一皱,作出一副愧歉的态度说:“小姐,说来惭愧,婢子虽然投拜名师,可惜天资不佳,画的不好,说出来有辱师尊名声,我那师傅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苏唐寅唐公子,小姐这儿还挂了他的画呢!”

        昭容失声讶道:“啊呀!就是那位吴门才子唐解元吗?他的名气可说是如雷贯耳了,不要说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画可称得是稀世至宝,不过听说他是惜墨如金,又怎会教你绘画呢?”

        唐寅先放些风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好,对于自己如此推崇,那么想要上她就好办多了,于是依旧放着那惭愧的态度答道:“婢子与唐解元沾些旧亲,住在邻近,他见婢子还算聪慧,一点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满脸羡慕之色说道:“你的机缘真好,既然如此,你倒瞧瞧这幅山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个样子多看了几眼,嘴中一连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笔山水,倒是我师傅的笔迹,却不知小姐从那儿得来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这是父执辈长者所赠,我见它工艺非凡,要求父亲给我挂在房中,一则可以朝夕欣赏,二则用来临摩。既然你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师出高徒,也请你绘上一幅给我看可好?”

        说着便命春桃端正画具,伯虎正欲卖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绘成一幅鸳鸯戏水图好求个好采头,虽则着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韵,昭容小姐不由得惊喜交集,对着那幅画一看再看,叹羡好一会儿,接着又试他的棋、琴、书法,当然伯虎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体投地,差一点就要拜他为师。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兴奋,一旁的春桃也是万分欣喜,此时天色已晚,昭容小姐便带着二人下楼,同到老夫人房中陪着共进晚餐,饭后母女俩又闲谈了一阵,小姐方始带着春桃秋月回到绣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壶香茗,与秋月谈论了一会儿诗文,方去就寝。

        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里,依小姐的吩咐与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姐为主要目标,若是能先让小姐上手,那么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点自然就吃到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节外生枝,在临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绽。他们俩是分两头睡的,伯虎推说自幼不惯脱衣睡,否则就要伤风感冒,因此就连着夹裤向被里一钻,曲背弓身的像只龙虾的向里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乐享福惯的,没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梦去了。唐寅进入陆府中,到了小姐闺房时就一直运着那缩阳为阴的玄功,待他进入睡梦中那玄功就收了,一个翻身仰天躺着,昂昂然怒马腾空,那处女风向鸡就又在那儿摇摆不定了,一会儿指着身边的春桃,一会儿指着绣房中的小姐,仿佛在被子里藏了只巨蟒极不安份。

        春桃好一阵子独睡惯了,如今卧榻边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稳,接近三更时分,更是觉得怎么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惊醒起来,伸手在被窝里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不安份,谁知不探则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那一个摇摆不定的大把柄了。这身旁睡着的秋月,居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将她吓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几乎就要大声惊呼起来。

        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想这男子居然如此大胆,乔装改扮混入陆府香闺,如果闹出事来罪名不小。然而日间见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么的好,不去上进求那功名却男扮女装混入闺阁,这到底有何用意,倒应问个分明。

        忙掀开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边点燃了灯火,然后站在床前隔着被窝将伯虎推醒,板着一张俏脸,正准备向他问话。伯虎正在春梦中与小姐卿卿我我,不想被人推醒坏了好梦,睁眼正待发作骂人时,却看到春桃怒容满面、双眉倒竖的瞪着他,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似的射向自己,仿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宿怨似的,不禁吓得个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这副模样,伯虎心里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让她发现了秘密,赶紧放下身段,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口里连称姐姐救命,弯着身子双膝着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边,打躬作揖个不停。

        这一招倒慌得春桃连忙将娇躯闪向一旁,见到一个男子这般行状,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腔怒气先消了大半,退后半步举起纤纤玉手,用食指虚指着唐寅,娇喘吁吁的低声喝问:“你是何人,敢这样大胆,冒充女子混入绣阁,这该当何罪?”

        唐寅一听到她放低声音喝问,胸中一块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说自己是苏州来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庙前见到姐姐和你家小姐都是沉鱼落雁的绝世姿容,一时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陆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但求姐姐鉴怜我的一番苦心,帮助小生,将来果然能和你家小姐共结连理,小生绝不相负,一定将姐姐收入房,与你终生厮守。

        春桃一听,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随着昭容小姐,唐伯虎之大名早已听得滚瓜烂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艺、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这么说,可惜男女有防,否则真想结识这位吴门才子谈论绘画、应和诗文,如今他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来到了这儿,还真正可疑,我春桃也还要向他问个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

        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声问道:“你说是吴门才子唐伯虎,又有何凭证,若是信口胡言,我可不会饶你。”

        伯虎扬起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装,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画儿你是瞧见的,没听你小姐说似是胜过唐伯虎的画吗?若是真要凭证,我倒也可以拿一点给你看看。”

        说时,从贴身汗衫上摘下一颗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姐姐请瞧,这就是小生的书画印章 ,你总可以相信了吧?”

        春桃虽也未必认得印章 上的篆文,但是寻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那印儿,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释之后,怔怔的对着唐寅望了好一会儿,两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觉的转出两片红云,轻启朱唇想要说话,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说不出口。

        她一面想着自己是一个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载难逢,只是这位俊美的风流才子,与小姐入洞房时,将红娘踢出墙,也是无之奈何。边想着一面双眼盈盈的注视唐寅,脸上深深的映上一层红云,含情脉脉是欲语还羞,这含蓄的模样,更增加她的妩媚可爱。

        唐寅在红粉堆中早就练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这种娇羞模样,定是芳心默许,于是抱起双拳对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请勿见疑,小生重情重义。”

        说罢就立个重誓,若是与昭容小姐得谐良缘,定要与春桃姐姐并结同心。

        春桃听到此言,心中窃窃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着模样抿嘴一笑道:“啍!

        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却鬼鬼崇崇的来此干这种勾当。“

        这几句话,分明表示她已万分情愿一律默许了。

        伯虎跪着说了这许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脚也麻了,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唉哟”一声,就要后倒的模样,吓得春桃赶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这一片真诚的关心让两人深情的对看一眼,共结同心的想法,可就尽在不言中了。

        这时早过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经此一变之后虽是精神旺盛,但总想要躺下来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还能共睡一张被窝吗?只听伯虎说一句,小姐交待我们两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听小姐的吩咐?

        对!这个理由正当,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这次选了与她并头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说:“姐姐先前是脱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卧,做人应当始终如一,待小生为你脱去衣裳吧。”

        对!果然做人应该始终如一,“嗯”的嘤咛一声,就算答应了。

        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仅仅围着两只挺起的乳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伯虎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春桃被搔痒的吃吃娇笑的说:“你快将灯熄了,我们快来睡吧。”

        伯虎笑着对她说:“古人说不欺暗室,禀烛夜谈,房里多了个亮,岂非更是光明磊落。”

        对!应当要光明磊落,灯就留着吧,只是伯虎没说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但他可会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哟!

        说着也将衣服脱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书的法子,去勾动春桃的淫心,这时看倌可要问啦,都躲进被窝里了,这淫书怎的看啊,更何况那春桃也没认多少字,看起来多吃力啊!的确在床上看淫书挺麻烦的,不过也可以用说书的啊。

        于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脸说:“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将伯虎在床边扶起时,两人肌肤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着伯虎调笑回道:“嗯,你这个人,叫你睡了,还啰嗦个什么劲,明天还要起个早呢!”

        伯虎拉着她的一只手,笑嘻嘻的说:“姐姐,你今年几岁啦,有没有看过令你心动的人呢?”

        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说:“今年十七岁,才没有让我心动的人呢!”

        说完便朝里面一翻身。

        春桃人长得也是青春美丽,体态丰腴,如今她一翻身过去,便越显得曲线毕露,那个圆圆大大的丰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痒痒的,便又握住她的香肩说:“姐姐,我刚才被你一吓就睡不着了,咱们谈谈好么,姐姐可看过人家夫妇那种卿卿我我的缠绵呢?”

        春桃听了格格笑骂道:“你这个坏胚子,人家夫妇做那私密事,怎会给别人看到呢?”

        他一面讲,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里,轻抚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按住了高高坟起的肥肉。

        他接着说:“姐姐,我家隔壁张三哥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我偷偷的躲进他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张三真是个急色鬼,一进房就搂着媳妇儿猛亲个不停,先把她的衣裳脱个精光,在红烛下好白的皮肤,就像姐姐的一样,张三哥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我一看心里就打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他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摇头摆脑的,跟眼镜蛇一个样儿,姐姐,你想想该有多粗多长啊?”

        他已将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让伯虎软玉温香的抱个满怀。

        春桃听着也是嘻嘻的笑个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划,说道:“姐姐,那玩意儿在这里呢。”

        春桃被他说得春情大动,娇躯又被摸后酸痒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寅郎,你坏死了,我不要听嘛。”

        伯虎顺势把个小指头,轻轻塞进她小腹下粉红色的肥缝中,春桃轻轻的哎了一声,伯虎便继续说:“张三哥硬要他媳妇儿握弄他的那玩意儿,她只是轻轻一把便放开,我看张三哥给他一握之后,那玩意儿更跳动得厉害,他便抓住张三嫂两只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骑马一样,那条眼镜蛇便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去了,张三嫂先还是小声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来就亲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个不停。”

        伯虎一面说着一面手指开始轻轻抽插起来。春桃此时就更加难过了,一面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难耐。

        看准了时机,公子又对她说:“姐姐,那时候我看真是难过死了,恨不得找个妙龄少女玩玩,姐姐,今儿夜里,就让我做个丈夫,学着那个样子玩玩可好?”

        他说着,另一只手更加紧在乳上摸捏起来。

        春桃被他弄得痒痒的,便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笑骂道:“你想骗我,我才不要呢?你说要娶我家小姐为,娶我为妾,那有妻未娶就先纳妾的,怎可乱了规矩,让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说:“看你如此维护你家小姐,就更要先与我学着玩了。听人家说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处女破瓜极为痛处。若是遇到怜香惜玉会疼惜的人,可以让苦尽甘来终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会让女子终身视男女之事为畏途,可惜我唐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适处女,无处学习,这怜香惜玉苦尽甘来之道,要是姐姐当真爱护你家小姐,就应当做个前锋开路军,好让小生学习学习才是。”

        对!这番言词果然肯切,无论是为了小姐洞房花烛时的幸福,或是为了寅郎这番好学精神,今夜确实应当献身才是。于是对着他娇笑说:“唐公子既然这么多情,我春桃也应当要帮着你一把,只是这样帮你,公子要怎样谢我呀?”

        伯虎嬉皮笑脸的挺着下身的玩意儿说:“就请姐姐吃这个吧!”

        春桃只是不依,玩笑之间,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虽然房内的油灯不亮,但也照得人脸红红的,春意盎然,情欲交织。伯虎将灯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风月场中的一段历练,已经让他十分内行,先与春桃深情拥吻,同时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乳峰,不停的揉弄,接着嘴儿下滑轻咬着乳房,舌尖抵紧那粒乳儿,吮着吸着,玩过乳头后,嘴儿顺着那雪白细嫩的肌肤一路舔舐过了平滑小腹,来到那芳草萋萋之下。

        分开两只娇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阴中间,粉红色的内阴,微微的皱皱折折,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上面沾着点点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个定情之吻,舔舐一番后,回头在春桃的耳边盛赞着所看到的妙处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宠爱自己,春桃也报以热情的亲吻。

        如此的交缠摸索,让两人情欲大炽,伯虎那根阳具已硬到了极点,其热如火,下面那个虎豹大龟头便磨擦在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上,让春桃不住的轻叹不已,只觉得被他顶得全身发热,淫水开始缓缓溢出,且是越流越多,连屁眼也感到凉凉的了,在欲火上冲之际,头儿昏昏的左右摇动不已,媚眼儿也闭得紧紧的,十足渴望着男欢女爱的少女羞态呢。

        伯虎待她到淫兴高峰之际,对春桃柔情的说:“姐姐,忍着点,痛一下之后就会苦尽甘来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春桃此时觉得他的那条虎鞭儿,一丝丝的往自己小肚子下方钻,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针刺着一般,一针接着一针,最后是无数根针刺,哎啊!最后不是针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钢刀在割肉了。

        “哎哟!”春桃轻声呼痛着:“好寅郎,你这样就不是在爱我了,而是拿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伯虎说:“姐姐,谁说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呀,再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这冤家在外面还留了一大截,如今怎么可能容得下去?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让它再进去胡闹。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这玩意儿,一发起脾气来,非得痛饮个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会过瘾,否则就不能算是好男儿了。

        然而伯虎也深知此时要怜香惜玉,不能再莽进了,于是便使出从袖红那儿学来的绝活儿,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点般吻着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儿,双手抚摸着那对乳房,龟头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来,春桃被疼痛浇息的欲火又被鼓动得燃烧起来,而且是更为旺盛,卡住阳具的手也松了开来,腰儿又开始轻扭了,浪水也又流动了。

        她的脸儿现出了一丝笑容,媚眼也抛了过来,伯虎便把握住这千金一刻的机会,将她腰儿搂紧,暗中一运气,借着又多又滑的淫水,扑通一声的长驱直入,一下子刺个尽根,不但是那处女膜给穿个对破,而且还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花心,春桃是一个痛、一个惊、一个痒,“啊呀!”一声,就差一点了昏了过去,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伯虎既然先入为主了,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连的抽插个数百个回合,依常理来看,人是肉做的,那个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弹得破,如今被这么根大东西塞进去,一开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顶弄,人早就该死了过去,可是天下间可就很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这春桃可就是个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没一刻工夫之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嘴里还是唉啊个不停,然而却可以分别出来,先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则是爽快的浪语。

        夜越是深沉,远远传来数声犬吠,三更将尽,伯虎仍是勇气百倍,不停的颠倒起伏,两只手不断的紧紧揉弄着春桃的乳房,肩上架着两条雪白的玉腿,上身微微向前倾,二膝就在她丰满肥美的屁股两边,那根阳具笔直的挺起来,头大尾束,对准阴户一下又一下的插进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来,又急又快,又猛又狠,连带着那两片娇嫩阴唇,也着一翻一进,发出“渍渍、蓬蓬”规律的声音,和着床板的吱扎声,胜过美妙的丝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雾,额上不断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开,阴户也抛得更急,抑凑着阳具一开一合,紧紧的裹住根部,好让大龟头狠狠的吻着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时春桃心里可是万分得意,果然亲身试法让这解元郎习得了怜香惜玉,若是自己在关苞时就如此受用,那么小姐洞房时也可以如登极乐了。

        伯虎此时是初御处女、精神百倍,春桃则是初尝滋味、花径迎宾,浓情蜜意之际两人皆精门稍放。“噢”一声长叹,如春雨洒在桃花瓣一般,伯虎的滴滴阳精落在春桃那处女花心上。伯虎也忙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玄功取那阴元,将阳具抽出后用那白绢巾转去那元阴及元红。打开绢巾,果然上面是点点元红。

        啊!这可是伯虎的破处第一炮,然而可惜未能取得先机而成为了新春第二炮,却是比他那狡滑的书僮唐庆要晚了个把个时辰。

        稍事温存喘息一番,又是一个提阳猛刺,一个抛阴急迎,当中还颠鸾倒凤的翻了许多花样,抽送了一整个更次,两个人泄了又泄,就才精疲力尽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