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她柳腰,热得书香驷马汗流,“啥异样啊妈,衬衣也脱了。”
“臭缺德的,成啥样儿了现在?”
灵秀娇喘连连,哪还有劲儿,“还不如把妈扒光了呢。”
她只撅着屁股,不想再动,鞋都不想穿了。
“妈,妈,穿着,穿着吧妈,更有情调。”
架不住儿子磨人,又被枪挑着,灵秀就又把高跟鞋踩在了脚上,“变态,就知道羞臊妈,饭都快凉了。”
“凉着吃热着吃都香,去风扇那做。”被儿子抱起来,灵秀身子悬空,她说妈是不是胖了?
“嗯,确实有点。”
“哪?你说哪?!妈哪胖了!”
“大腿——没胖,腰——还这么细,咂儿嘛,跟屄一样肥。”
“油嘴滑舌,不要脸。”
“水儿都流裤袜上了,来,妈你撅好了。”
“你还搁嘴唆啦,鞥啊,臭缺德的。”
“妈,哦啊,真滑溜。”
“那还老摸妈大腿?”
“袜子都给小情人儿穿了,还不让摸?一会儿上床还要给你舔呢。”
“啥人呀一天,就是个变态。”
“不变态咋跟你好?怎给他戴绿帽子?下午去商场多买几条这样的袜子。”
“亏你想得出来?别吊妈胃口了,饭都凉了。”
“那妈还没告儿我呢。”
“告儿你啥?流氓。”
“妈你说呀,咋个异样?”
“嗯,这跟光着有啥区别?不都把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夹得真紧啊妈,嘶呃,你就只给儿子穿,别人看不见的。”
耳鬓厮磨,缓缓抽动,书香说昨晚上就应该穿。
“都叫你扒光了还穿个屁穿。”灵秀说。
“你知道儿子想要啥。”
“臭缺德的,哎呦,啊,憋成这样儿就不说找个啊,女朋友啊。”
“呃啊,呃,把围裙脱了。”也没理妈说的是啥,抽出鸡巴,书香一搂灵秀身子,面对面就抱起腿来,“妈啊,给我捋进去。”
灵秀岔好腿,捏着鸡巴就迎了上去,“行吗?啊,行吗还?妈给你再抬高点。”
“妈,完事也别脱。”
情之所至,马斯洛也会拳打卧牛。
“连睡觉都不让脱?”
书香非但不让,还抓起她屁股揉了起来,“一直穿到你回泰南。”
灵秀吁了声流氓,说来时带好几条呢,睁开眼瞥了瞥又被他搂起来的腿,说光一照还真亮,不是来大城市她哪敢穿啊,“这背地里还被人骂骚货呢。”
“让他们去死,谁骂你谁出门被车撞死。”
“瞎说啥。”
看惯了瓦蓝色杏眸,也跌进去无数次,却每次都不一样,迟没迟来真说不准,但书香知道,此刻,或许唯有猛烈贯击才能传递心声,“妈,妈啊,我爱你。”
被儿子揽着屁股灌操,灵秀都颠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伸手抱向他脑袋,“臭缺德的,妈也爱你。”
咕叽声火热绵延,脸上和耳垂上都麻溜溜的,还被舔了起来,“我想操你,儿子想操你。”
“操着呢不。”灵秀把手探到儿子腰上,转而也抠抓到屁股上,“啊,啊,不都当上你爸了。”
书香一边对着元宝耳朵吹舔,一边耸着屁股,“我,我还想当,还要当,呃啊,啊,呃啊。”
给他这么抽来插去,灵秀也晃起腰来,“妈干脆嫁你得了,啊,鞥啊,你也心甜,呵啊,我也心安。”
“那就别回去了,咱们定居天海,从新开始。”
“在天海也是你妈啊。”灵秀仰起脖颈,急促的喘息已令她语不成调,连脚上鞋子都由悬挂半空摔落下来。
“没人知道,啊,我不说没人知道。”
“咋个不知道,送你上大学,啊……”暴风骤雨面前,她快被挑起来了,于是勾住儿子肩头,纵身一跃盘了上去,“呃啊,不都叫同学看过,啊,给妈,给妈吧。”
“妈你真猛。”端抱起灵秀双腿,书香就站起桩来,“呃啊,呃啊,你说给谁,给谁呀妈。”
“给你,哎呦,给妈啊,这大鸡巴头子。”灵秀锁紧他脖子,攀附时,双腿也较起劲来,“嗯啊,操死妈啦,操死灵秀了。”
“呃啊,真烫啊妈,烫死我了,呃啊,想听你叫床,看着你骑我身上。”
“哎呦,妈骚吗,骚不骚,啊,姆妈是不是骚货,勾引儿子的骚货?”
“不是,不是的,啊,不是,呃,骚,骚死了,呃啊,啊,啊,我又当上他了,啊,小妹啊,我要射你了灵秀,啊,啊,姆妈啊。”
云雨过后,灵秀怪他三句话不离本行,说真是越大越流氓,你妈都被带跑偏了,“快拔出来吧。”
又念叨了一句谁像你这么胆大,晃着屁股溜下来。
尽管有所准备,“噗”地一声传来时,她还是没能忍住——哼哼两声后,才把手捂在屄上。
看着儿子晃晃悠悠颠出去把手纸拿来,跟个大马猴似的,她抿嘴笑了起来。
书香说妈你笑啥,晃悠着又去给她打来一盆温水。
灵秀说笑你搞怪,蹲在地上撩起水来清理下身,说赶紧把包皮割了,多丑啊,都完事了也不说先用纸擦擦。
书香捋开包皮,问这回还丑吗,也没管沾在手里的油,指着胸毛说这才丑呢,到现在都不好意思上澡堂子。
灵秀“哎呀”起来,让他别瞎胡撸,“擦擦来呀。”
本想问毛巾在哪,后来也懒得让他拿了,攥住鸡巴就给含在了嘴里。
书香缩起屁股,作势往外抽了抽鸡巴。
灵秀呜一声,照着内屁股就是一巴掌,“你躲啥躲?”
书香说齁脏的还唆啦啥。
灵秀脸一仰,抿起眼来——粉面桃花,顾盼生辉,裹起莺声便合在了一处,“妈都不嫌,你倒学会装逼了。”
书香搊起她胳膊,说还真没装逼,这不该吃饭了。
攥住鸡巴没放,灵秀说肚子里都盛过,又是打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还怕你妈收不进去,倾起身来就又给含进了嘴里。
看着鸡巴被她吞到尽头,搅来搅去,还发出了吧唧声,搞得书香欲火大盛,饭都不想吃了。
他看着身前光溜如玉缎子面似的人儿,心道也就妈能这么给我招呼,换别人撑死也就是唆啦几口龟头,不当场呕吐就已经够棒了。
“等我毕业,咱就在这里开个馆子,以妈的手艺,绝对一炮而响。”
餐桌上的菜很丰盛,甲鱼,红烧肉,油爆虾,这么说,除煮花生米外都是肉菜,还煲了锅鸡汤。
“哪有毕业不回家的?”
“回去就一辈子,报纸茶水我真受不了。”
书香笑着打冰箱里拿出科罗娜,说喝这个,晚上再喝绍兴黄,“到时看。”
磕开酒盖时,也顺手捏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灵秀拾起筷子打了过去,“洗手了吗就往嘴里填?”
把凳子给妈推过去,挨在身边坐下,书香说吃早点前儿不就说好了,一礼拜都不洗,“时刻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
“那不臭死。”
“不臭就不叫臭男人了。”
“老跟妈打岔玩,吃饭吃饭。”
“完事给你揉揉。”
说到“揉揉”,免不了就又提到了九五年的内段岭南往事。
灵秀说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她说这要是被人翻了包,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不是蓄谋已久能把内玩意塞包里?都被人赃俱获还不承认?”
书香说当时凤鞠一直形影不离,“要是打提前量,不早带身上了。”
灵秀“切”了一声,说胡说八道呢都。
“说正事。”灵秀喝了口啤酒,说打岭南回去你奶生日也到了,“别又没时间。”
书香说还真没时间,他说总不能撂挑子不管这边吧,“家里少我一个不少,多一个就多不少,去年的七十大寿都过了,还回去啥?”
“这叫什么话?见不着人让我怎交代?”
“咱娘俩见着不就得了。”
“凤鞠呢?离夏呢?农合杯也不踢了?”
“去年学本儿就没踢,再说现在又有女朋友了,还提她们干啥?”
“你倒把女朋友召来呀?”
“农合杯不有大鹏跟小魏吗,还回去啥?”
“就打岔吧你。”
“这事儿就交你了妈。”
灵秀哼了一声,说你倒好,合著全让妈去顶了。
“要我说你也别回去,要问就告他们有事儿。”
拾起一只油爆虾,书香说来前儿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实在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
灵秀翻了个白眼,说净出馊主意,“一样么准?”
“那姆妈这就是借去岭南来查岗啊。”
把虾喂她嘴里,书香手也伸了过去,搭在了灵秀的奶子上。
“才没有呢,哎哎哎,油了吧唧的咋还往我咂儿上抹。”
“可还没尝酸甜呢。”
“多大了?啊?”
“端午没赶上,还不兴尝两口姆妈的肉粽?”
脑袋一拱,脸就横到了灵秀的胸口上,“这大八字真肥,来吧姆妈,该喂我了。”
“没羞没臊么不,嗯啊,轻点,吃个饭也不消停。”
给叼住奶头一通渍咂,灵秀推又推不掉,就照着内屁股上拍了两下,不过很快她又把手搂了过去,抱住了儿子的脑袋。
“咋还老这么急。”
她轻咬起嘴唇来,双眸半合不合地翕动着,指头也渐渐插进了身下的头发里。
“酸溜溜的还真甜,渍渍渍,妈你还抱着我吃。”
可算松嘴了,灵秀吐了口气,趁他起身,赶忙把鞋脱了,支起腿来踩凳子上,挡住去路,“吃饭吃饭。”
腿心里又黏又滑又潮,她就把腿分了分,顺势给儿子碗里夹了些猪肝。
书香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是觉得什么东西正从身上往外淌着,她便端起了酒杯。
剥虾的家伙光溜着身子,二十多了却怎看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朝这边瞥了过来,笑眯眯的,灵秀扬脖就把酒干了。
放下酒杯时,她抹了抹胸口,也看到了流在凳子上的东西,像极了儿子小时候流的鼻涕。
“姆妈,张嘴。”
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倒不是说平常寡淡无味,而是缺了一种感觉。
去年暑假开学,买完电脑就打宿舍搬了出来,租的房子是内种店面和寝居一体式的,外带厨房。
安置好一切,又在霞飞路的老正兴请同学们海搓了一顿,完事还请诸位唱了小半天歌。
九月正值秋高气爽,行至南京路,临江俯看往来船只,滔滔江水,汽笛悠扬,他就掏出手机给灵秀去了个电话。
头一句他说的是在外租房住了,而后说毕业要定居天海,尽管此刻离毕业还有二年之久。
这个暑期他没去岭南,也没再参与农合杯,聚会时他把任务托付出去便去驾校报了个大货。
教练问摸过机动车吗——手扶或者四轮都算。
书香告他开过狗骑兔子跟普桑。
教练说只要开过就行,他说大车跟小车的唯一区别就在二联动上,“有劲儿就能招呼。”
这所谓的招呼就是给方向盘打轮,力气活。
他说142没有前四后八好开,但眼下都是这车,别无他选。
他还说:“小车轮不上摸,大车还不随便?照着一天开都行。”
确实随便开,就是天太热,车里更像是蒸笼,一个多月下来,光藿香正气书香就喝了好几十罐儿,不止瘦,人都成晒黑了——难怪去河沿路上的计生委吃饭会被取笑,说都成黑三郎了。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日早上,天阴得像是被泼了盆脏水,刚行至闹街就赶上雨了,于是书香就去了焕章的照相馆。
这阵子,焕章时不常地也会上驾校转转,去看杨哥练车,他说店里有保国盯着,忙的话会来电话。
其时也没大事儿——学生们都放假了,机关单位也没啥业务。
尽管如此,保国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齁屄热的,打杂跑腿都成他一个人的活了,还不给钱。
这会儿,保国就在门口嘟哝,说见天吃大饼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还指起脸来给书香看,“杨哥,你看我这脸上还有血色吗?”
焕章说那叫没血色吗,那叫纵欲过度。
保国哼唧着打柜台里把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摔,仍旧兀自嘟哝:“纵个鸡巴纵,都是吃榨菜吃的。”
大雨如豆,砸到玻璃门上,很快便汇聚成流漫到了木兰的轱辘底下。
扑克牌落地,被保国催促起来,书香收回目光时,也敲了敲桌子。
他管不上,却笑着把脸转向保国,“想吃啥?”
保国说:“牛肉,排骨,反正是肉就行。”
见焕章也管不上,捋着牌就又丢出个三带,还是都管不上,打杨哥身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三五,他说:“反正说啥也不吃榨菜了。”
书香抽出两根三五,扔给焕章一支,扭过脸又看向保国:“去哪随便点。”
保国不带犹豫,说想去小洞天吃自助,老么长时间没去了。
焕章胡撸他一把脑袋,笑着说前两天不刚去,又说:“完事是不是再嫖个小姐?”
“我,我在大娘跟前替你打马虎眼怎不说?”保国脸一下就红了,他手捏炸牌,以至于净手后都忘了跟内哥俩收烟了。
说是去小洞天,都十一点了,雨却还在下,地点就改在了薛记肉饼那儿。
路过吉祥门口,焕章说应该招上凤鞠,不过他说他去肯定招致白眼,干脆还是杨哥你自己去吧。
保国也卜楞起脑袋,说每次都是他去跑腿,这次打死也不去了。
书香说先去吃饭,这事儿回头再说。
到了肉饼摊要了瓶白酒和两个拼盘,他还要了一掐子烤串。
保国说自己也喝白的,结果一杯入肚就开始胡咧咧,说去不起云燕,不过月世界还是可以的——不比工贸街的次,关键还能赊账。
他说去了两次感觉良好,吃完饭应该去热热身。
焕章说这点出息,转而问杨哥,说这也去天海二年了,怎就没找个妞尝尝呢。
书香笑着跟焕章碰了一个,说怎全鸡巴问这个呢。
焕章说当然得问了,他说同学们光结婚的就多少,没结婚的也基本上都有另一半了,“唯独你。”
他说想当初——在国贸换了多少马子,什么蝴蝶屄鲤鱼屄,连白虎都上过。
一听这个,保国顿时来了精神。
“也不说带个嫂子回来,操,他都带回家多少个了。”他手指焕章,面向书香说:“别是你鸡巴不行吧杨哥。”
书香按住他脑袋推了出去,“屄操的,都喝帽歪了。”
“帽歪照样能崩锅儿,不信咱就去试试。”
“说好了,喝不完可灌你。”
就焕章如厕这功夫,书香扬手又要了俩扎啤,还给凤鞠要了俩肉饼,瞅着保国托着腮帮子在那磕头,他说:“眼都睁不开了。”
保国哼哼着,忽地凑了过来,“哥啊,跟你说个事儿。”
瞅他两眼猩红,脸上都是汗,书香“鞥”了一声。
“知道我大娘的事儿吗?”
突如其来,书香斜起眼来挑了他一下,随即拾起桌上的烟点一根,不过很快就把烟给他杵了过去,随后又拾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
“头些年我就觉出不对了,在菜园子里……”保国咧着嘴,气喘吁吁,“这回改地窖了,地窖里啊。”
内股劲儿让书香看到了当年时的自己,不过他没接茬,闷头啐了口烟花,又吸了口烟。
“开始以为是你,可内会儿你已经坐飞机去天海了。”风夹着雨星子涌进来,灌到脖颈里,书香打了哆嗦,随后扬起手来又狠狠嘬了口烟,“你屄操的喝多了!”
“叫床声能听错吗?”
石棉瓦上炒豆子似的噼啪作响,打檐上淌下来溅到脚底下,崩出无数水花,书香拾起桌上白酒扬脖就干了。
“要不是我悄咪回去,可能也听不见。”
不知道屋里谁喊了句库尔斯克号沉了,看着焕章扭身钻进了肉饼铺子,书香吐了口气。
保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娘穿着背心,里面咂儿头翘着,脸还倍儿红,天那么热,腿上却裹了条丝袜,你知道她平时都不这样儿穿。
说这些话时,便秘的表情在他又续了根烟后变得愈加凝重,他说焕章哥跟大爷在正房睡觉呢,重复着睡觉俩字,他说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了,“狗操的,还管我大娘叫婆娘呢。”
这天晌午书香也忘了自己喝了多少,反正焕章回来他又要了瓶白的。
整个下午一片阴郁,月世界的小屋里也一片昏暗,啪啪作响间,打门缝里泄出了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喘息。
隔壁一群孩子在哇哇乱喊,有说被狙死了,有说正前去支援。
穷极无聊的午后实在太闷了,上趟茅厕都没能使人甩掉这身粘腻。
二次进屋,老板娘又跑了过来,以一种十分热情的口吻建议,让书香进屋陪小妹聊聊。
尽管浓妆艳抹到了极致,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姿色的,于是书香朝她笑了笑,问老板娘接不接客。
女人一脸诧异,或许压根也没想过眼前这年轻人会点她,她说大兄弟口味还挺重,想来是知道老屄败火哈,边说边笑边拉着书香的手,进了一个小段间里。
“姐好久没做这个了,难得今儿有兴致,姐就陪陪你了。”说着,她打抽屉里拿出了湿巾和避孕套,递给了书香。
书香往床上一坐,没脱上衣,而是直接脱掉了大裤衩子。
看着女人下了裙子,解开奶罩,就在其伸手准备脱裤衩时,他突然变了主意。
他说别脱了,女人愣了下,他说用嘴吧。
这二年,他陆陆续续地断了内些女人,倒不是没时间或者不联系,也不是忘了对方,而是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
暑假回来,他把从天海带回来的礼物依次分发下去,短暂逗留后便以各种借口推脱出来,连娘的面子都没给。
给奶过生日内天,他告诉云丽速成班哪都好,就是时间上不太好,而且又是大货,就更紧迫了。
尽管旗袍下的身子无比肉欲,又是高跟又是丝袜,还被他搂进了怀里。
女人说头一回见来这种地方不崩锅儿的,笑着走过去蹲在书香脚下给他擦起鸡巴。
“青龙还真嫩,咋没把包皮割了?”
她撩起眼皮问,紧接着便又诧异起来,“我的个天,本钱还真大啊!”
低头看向摆脱女人束缚而挑起来的狗鸡,书香说有这么夸张么,都差不多吧。
女人摇头时,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团火焰,同时,还有个应该叫做跃跃欲试的词。
这么说是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就已不止一次见过这种表情了,当他赤身裸体站在内些女人面前时,无一例外,她们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而当他粗鲁地把鸡巴插进去搅动时,她们瞬间便都软了身子,失声喊叫起来。
“咋这么粗这么长这么硬?”
“哎呦,捣死我吧香儿。”
“还是青龙受活,得啊。”不顾形象,一个个竟都成了花痴。
问过哪里人后,书香说自己兄弟念书去的地方就是你们内边,“听说挺好的。”
女人说好什么,好还至于离乡背井跑这边讨生活来?
她说没法子,下岗之后又没别的技能。
书香说承包土地啊,开发区打工不也成吗。
女人唉了一声,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说先不提种子肥料和工钱,就农机用具一年保养的费用吗?
书香摇摇脑袋,女人这时也朝他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不过没说具体数目,却说轮谁也轮不上咱小老百姓,何况又没钱。
她说上班就更别提了,一个月五六百块够干啥的,“起先存银行还给补贴呢,这二年,全他妈给抹了。”
上礼拜打闹街买玫瑰时,书香没去照相馆,也没进吉祥商厦,买了盒520后,便在去杏林园的道上给老家去了个电话——他谎称练车时胳膊落环,把灵秀骗了过来。
尽管事后挨了通骂,不过还是如愿以偿地在卧室里释放了出来——他跪在灵秀身下,揽着双腿撞击,说今晚牛郎跟织女都该见面了,回家一个月自己却快憋死了。
床咯吱吱地,怕弹起来,灵秀只好把双腿盘压在儿子腿弯上,到了后来,都抓扯起床单来。
她嘴上骂着臭缺德的,说动静那么大,楼下该听见了。
于是在躁动中书香分开她双腿,匍匐着身子贴压了下去。
他撑着床,问她怕啥?
说自己宁可舍弃一切不要,也不想再受煎熬了,“跟我走吧妈。”
喘息着,灵秀伸出手来,避开内双明亮而复杂的眼,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她想问走哪去,又想到凤鞠如今都二十四了,快成老姑娘了,总不能耽误了青春让人家等一辈子吧。
然而炙热的气息很快便由手间喷到脸上,随着渍咂声一起打乱了她,继而蛇一样顺着额角滑到眼上鼻子上和嘴上,又打耳垂盘旋着淌到脖颈处,最终蔓延到心口上。
她抱起内个脑袋,跟随执着而有力的闷击声晃动起来,几乎是嗬着张开嘴,也听到了呼唤声,一口一个妈地叫着,急促而炽烈,以至于喊香儿时,她手都插进他头发里了。
胀出青筋的八字奶又大又圆,布满了才刚被自己吮吸后的口水,原本就漂亮的奶头更是变得一片莹亮,于是书香就在舔了两下嘴唇后,鼓秋着屁股直起腰来。
目光打妈内张泛密布汗水的俏脸上挪移到身下——看着鼓隆隆的阴皋,看着黑亮阴毛下油光水滑的屄,他把手抚了过上去。
软肉肥瘦适宜,还能摸到深埋在其内的鸡巴,热乎乎地正迎着汩汩暖流朝上顶着,也能看到抽拔时溢将出来的淫水,打湿了避孕套,打湿了床单。
就这么进进出出捣了二十来下,这才意犹未尽停下动作,“妈,骑我身上来吧。”
灵秀翻着白眼喘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够向儿子手臂。
她连撑带拽,跨坐在儿子腿上,说老这样儿叫什么事儿啊,“妈陪不了你一辈子。”
她双手环抱住他脖子,说妈老了你咋办,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
书香仰起脸来,说这两天又抡盘子又挂挡的,还来回踩换离合,胳膊腿都酸了,“骑上来吧。”
灵秀哼叫着说酸了还做,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说戴套的是你,说交了女朋友的也是你,人呢?”
还想再说,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便打断了她。
也是这时,她听到了儿子的怪叫声,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于是催促其接听电话时,她撑起双腿想要分开彼此,不过大手却锁在腰上,哪怕她脸红透了,心也紧到了一处,硬是没拔出来。
“妈你怕啥?”直到挂断电话,她也没答上来。“都你闹的。”她挥拳就打,打着打着骑马似的又晃起了屁股。
阵阵噗嗤声中,书香搂着这具丰腴肉体仰躺了下去。
灵秀哎哎着扬起屁股,一把就给套子扯了下来,她说赶紧起来,不做她可就洗澡去了。
书香说别介,还没射呢。
灵秀脖子一颈,说爱射不射,以后也别粘着我了。
书香“啊”了一声,轱辘着就爬了起来。
瞅那嬉皮笑脸游目四顾的样儿,还往床下鼓秋,灵秀“渍”了一声,与此同时,伸手抓了过去,把人又给扥了回来,“该闪腰了。”
跪转身子上前,书香说你又不骑我身上来,还不让人家选择,顺势抱搓了起来。
灵秀扭晃着身子,说幺蛾子咋那么多。
身上本来就滚烫,又被亲来舔去,推都推不走,她说热死了,还说才刚以为妈不知道吗,有唆啦脚丫子的吗,就不嫌个脏。
书香称此为爱屋及乌,说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何来嫌与不嫌呢,“你嫌过吗?”
记忆里的身影永远高大丰满,却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小巧玲珑。
抵着她脑门,抠抓起她屁股,鸡巴也抵在了她小肚子上。
给他捋了两把狗鸡,一句臭缺德的,灵秀说我是你妈,轻声细语地仰倒下去,分开了双腿。
看着肉汪汪的屄,书香舔起舌头正要俯下身子来个亲密接触,人就给抱拖了下去。
犹记得年幼时在三角坑边逮蛤蟆,其时尚还不会凫水,看到妈打台阶上走下来,站到水里,他就也把凉鞋甩脱下来,扒掉裤衩后跟着跳进了水里。
搂着妈的脖子,他说学会游泳就能抄近路去焕章家的菜园子摘黄瓜。
妈说没她跟在边上,绝不能一个人偷跑下来,要不该找不到家了。
犬齿相错的树影在水草里浮荡,簌簌作响间暖融融的,不时还传来一两声呱呱音,令人总想深入其内一窥究竟,是否能轻而易举逮到几只交配中的蛤蟆玩玩,以至于忘了妈的叮嘱,屁股上都不知挨了多少巴掌。
此刻,书香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只见身下之人媚眼如丝,咬着嘴唇说还琢磨鸡巴啥呢,不说赶紧进来,他就噗嗤一声灌了进去。
灵秀搂住儿子脊背,说以后别老戴那鸡巴玩意,对身体不好。
书香缓缓错起屁股,鸡巴拔到将出不出时,说本来也没想戴,还不是为了延长一下时间,“之前你不一直都说戴套吗,咋又开始反对了?”
虚眯着的杏眸没有回答,却让他情不自禁挺起屁股,噗嗤一声,大半根鸡巴便送了进去。
合身时,鸡巴头子终于又扣在了肉骨朵儿上——跟戴了顶帽子似的,都能在呼吸间聆听到来自心门泄露出来的暖流声。
胸口上也有跳跃,咚咚咚地敲着鼓点,应和着身下的吮吸,热虽热矣,却像久旱逢甘霖,尽管扣击声微乎其微,甚至还不如喘息来得厉害,却足以撼动全身,让他喘息起来。
他说妈你轻点,颈起脖子又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嘴里呜着,说要不先抽根烟。
灵秀说哪来的臭毛病,搂住他脖子,朝旁一滚,就翻身上马骑了上去。
“好舒服啊妈。”
书香绷紧屁股,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没外人该多好,啊,你说,啊,就咱们娘俩。”
他试图以这种方式转移来自身下的快感,不想听到的却是,“做梦吧你就,多大了,不让人笑话。”
游走的心神就这么被扯了回来,于是他干脆不忍了,他说喜欢看妈骑在身上,倍儿有成就感。
灵秀边晃屁股边问,说啥成就感,不就是当你爸了。
这话落在书香面前,俏挺的八字奶都呼扇起来,还有来自交合处的咕叽声——起落间,嫩肉翕动着砸出水光,顺狗鸡往下淌溢。
还有那扭起来的小腰和哼唧声。
书香说妈啊,儿子不行了,伸手抓向藕臂,够抱住人后就啃了起来。
呜呜声中,灵秀猫似的被他锁起身子,只觉下面拱了两拱,人就被捣着颠了起来。
“到家了,到家了啊妈。”
“啊——”灵秀想让他缓缓,奈何根本就压不住,而热流也已经打身下激射进来。她哼叫着说不行啊,扭起屁股趴在了儿子身上。
片晌过后,书香抱着她又反压了过去,说不行还可以继续,最好晚上也别走了,给他好好犒劳一下狗鸡哥。
灵秀哼着,问谁是狗鸡哥,下一秒便啐了过去,嘴上骂着流氓,伸出去的手紧紧搂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大男孩,“啊,妈啥时成你媳妇儿了?”
交缠在一起的身子又啪啪起来,书香说妈你起性了,跪起身子,说着去洗鸳鸯浴,端抱着便把尤物揽了起来。
“该让人看见了。”
沉思中,书香也抽完了一根烟。
咂么着不太对劲,就拉起她身子,“射不出来。”
打量这具几近裸露的肉体时,他也把脸贴在了内对略微下垂的奶子上。
女人抱住他脑袋,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嗅了几口,书香仰起脸来。
“想直接崩你。”
遂又摇起脑袋,“算了,下回吧。”
女人说可以破例,被书香攥住胳膊时,她说咋,她说做这行的隔三差五也是要去体检的。
书香说不是因为这个,又笑着摇了摇脑袋,“要是让家里知道……”
“还妻管严?”
书香说现在还念书呢,哪来的媳妇儿,说着打裤兜里把钱掏了出来,递烟时,手脚麻利地穿上了裤衩。
女人坐床上,说高中学生早就偷猫上这儿玩女人了。
“这么俊的小伙儿咋就没处个对象?心气高准是。”边说边把钱推了回去,“来这儿也十年了,老的少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书香笑着说啥心气高,把钱给她塞手里,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印象中,他见过这个女人,看样子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曾站在门口朝自己招手了——那是几年前的事,彼时他还在梦庄念初三呢。
“你老公呢,没过来吗?”
他问。
女人说在家务农,连带伺候一家老小,“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书香不置可否,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女人说老家穷着呢,她说你都想象不到的穷——谁家要是有个农机车,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她说泰南虽小却胜在地理位置好,不客气说,繁华程度几乎堪比老家省城——大致如此。
她说真的非常羡慕这里,说要不是被丈夫的哥们骗过来,可能这辈子也就那样儿了。
“忽悠我说这边人傻,钱好挣,就跑过来了。结果,被狗日的下了安眠药。”
这说的似乎不是她,脸上也并未流露出什么所谓的羞涩,也许仅仅是一个故事或者说谋生手段下的一种自我保护,但毕竟说出来了,而且是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讲,“比我小七八岁,呵呵,上我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嫂娘叫着呢。”
她说十年光景总算在这里站住脚跟了——那个祸害她的蛇头返乡时和人争执,被捅死了——她说挺戏剧,许是报应吧,“现如今我也人老珠黄了,再过二年也该回家了……”
“杨哥,杨哥……”恰在这时,保国的声音打门外传了进来。
“姨,把衣服穿上吧,我得走了。”说着,书香又抓了两把奶子,“有机会我肯定还来光顾,到时肯定不戴避孕套。”
另一间屋里,焕章光着屁股还啪啪着没完事呢,看他兴致正浓,书香告诉保国说不等他了,先回去。
临出屋时,蓦地看到墙后身上打着的一溜标语——“计划生育好,国家来养老”——红底白字竟如此清晰。
天还嘟噜着脸,一时风一时雨的,辉煌一时的游戏街都由红绿蓝变成了黑色。
就是在《你是风儿我是沙》和《最美》中,书香打着伞走到了文娱路上。
吉他行、装饰装潢、理发店、鲜花店、音像店,这二年你方唱罢我登场,连老一中现在都改成了二中。
方圆书店倒是没变,草绿色的门永远都破破烂烂,与周遭格格不入。
雾蒙蒙地,书香似乎看到自己打方圆往西走了下去,顺着胡同来到闹街,又径自直插进对过的吉祥商厦,来到了二楼。
头几年凤鞠还闹街摆摊卖混沌呢,这二年已经开始卖服装了。
他完全能想象到凤鞠撅起嘴时的样子,还会埋怨他咋那么忙,是不是把她忘了,甚至会追问他在学校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这事儿他解释无数遍了,他说你兄弟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吗。
凤鞠说怎么不像,又是在大天海,“就前些日子跟你又说又笑的内个女的。”
书香说内是小魏的女朋友,跟我是兄妹关系,“高中同学啊,什么就女朋友。”
“大学里就没个相好的?”
这简直老生常谈,再说下去书香觉得自己已经成凤鞠的男人了,就悄无声息地打楼上飘了下来,又回到了岔道口上。
往东是条小巷,吉他行和小卖铺就在把角,这是高中三年他为数不多却时常光顾的地方。
大鹏的内把练手吉就是经他推荐打这儿买的,时隔二年,现在表侄儿的演奏水平已妥妥出师——打天海书香就有所耳闻——说又交了个新女朋友,也是表侄儿说的,还带家去了呢。
经三舅妈嘴里也得到了证实,她说女孩就咱渭南本地人,身材真好。
怎么个好法书香不知道,不过当晚他就看见了表侄儿好身材的女友——确实丰乳肥臀,顶着头酒红色长发,还化了妆,张嘴先笑,召完表叔后,她说可没少听大鹏提你,“难怪是他偶像。”
书香“哦”了一声,笑着说是吗,夸二人站一块简直男才女貌别提多般配了,“就是有一点得说他,不提前言语,我这当表叔的连个礼物都没备。”
女孩倒是不介意,不过书香说那也得表示一下,“初次见面,两手空空多不好,说吧吃啥,麦当劳还是肯德基?”
女孩说了句好呀,半袖体恤露出来的胳膊当即就挽住了大鹏手臂。
大鹏说还不如喝酒痛快呢,又不用回去。
借着霓虹灯书香又扫了女孩几眼,不算脚上的松糕鞋,净身高看着跟表嫂也差不多,黑色包腿裤下的小屁股扭来扭去,想必已经跟表侄儿同居了。
女孩去洗手间时,大鹏说二人确实同居了,脸上不无得意,说上的时候还不要不要的,“两气下来就服帖的,还是处女呢可。”
书香没玩过处女,不过他说这年头处女可不好找,恭祝表侄儿捡到宝时,让他快点点菜,“难怪这么高兴,炫耀?”
大鹏说不是炫耀,说不明白,说以表叔这资历和实力咋就没交个女朋友呢。
书香说晌午吃饭时你三爷也问来着,这通埋怨,“明儿你二爷肯定也得问,都把我问烦了。”
当年高考后就没少被二人埋怨,说咋就没留渭南呢。
书香说原本想报空军,结果体检不合格就心灰意冷了——这当然是说辞,即便就算是被大爷问,他也没据实告诉。
提溜着海货和行李箱打渭南回来,六街桥上就看到佳人了——妈正在亭子下张望。
于是书香把墨镜戴了起来,贴着路西一流饭馆朝北走,绕到灵秀身后,东西放地上,悄没声地上前一把搂住就把人抱了起来。
灵秀“哎呦”一声,抓起腰上手臂就尅抓起来,不过转瞬就朝后叫起了臭缺德的。
书香说你咋知道是我呢,他说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晒着,脸都红了。
灵秀绾起眉来,说歪戴着个帽子,大街上搂搂抱抱叫什么玩意,“真是越大越没流。”
嘴上说,却笑着挽起儿子胳膊,“女朋友呢?”
“人不得先回家。”
“那啥时过来?”
香味袭来,尽管盈润饱满的脸蛋和婀娜多姿的身段都刻进了心里,也经历过大都市的洗礼,却总能让他在刹那间心潮澎湃,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总得给妈一个准信儿吧。”
白衬衣,一步裙,轻快而简洁,进办公大楼,书香这手就不自觉地搂向了柳腰,还隔着衬衣领口往里窥视。
灵秀嘟起嘴来,伸手打过去时,问他瞎瞅啥。
书香说知道这届欧洲杯亚军是哪支球队吗。
看他一脸坏笑,灵秀啐了他一口,“哪支?”
书香贴近她耳畔,说渴死了,被推开后,他又黏了上去,“咦——大梨呀。”
“就没个正行。”
笑起来花似的,她说:“大鹏都把女朋友带家来了。”
同龄人尽是结婚生子的,但这问题又与他何干呢。
他说大鹏还同居了呢,焕章不也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不过缘分这块可不是闹着玩的……
“跟老板娘在屋里干啥呢,内大老娘们当我妈都行了。”
想到被内个能当保国他妈、也能当自己老妈的女人给唆啦了鸡巴,书香能说什么呢。
他抹了抹嘴头子,告诉保国说这事儿最好烂肚子里,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看了看,问保国喝汽水吗,“你大娘内事儿也烂肚子里吧,别告儿你焕章哥。”
“哥你放心,我不说。”
打小卖铺喝完汽水,书香又买了两盒云烟,连同把肉饼一起塞进了保国手里,“问的话就说是焕章买的。”
保国拢了拢分头,胳膊上的汗毛根根挺立,他说哥你等我,提溜着肉饼就打小卖铺冲了出去。
听他说起过想在胳膊上纹个活儿,但肯定不是龙或者虎,他说太普通了,只有黑社会才纹内玩意,“蝎子或者鳄鱼是不是很有个性?”
他说年前都讲好去王宏家描画了,结果王宏却进去了。
王宏确实就是年前进去的,快到小年了,其时书香正打肉饼摊出来,跟薛大说的是去泡澡,就看一辆消失已久的老解放拉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从西面朝这边开了过来。
喇叭里喊着话,大致意思是游街示众,车速也并不快,上面还有持枪的战士押解。
车后面跟着一拉溜跨子车,上面坐着警察,浩浩荡荡朝礼堂开了过去。
等他骑着木兰过去时,礼堂大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陆陆续续往里走。
门口站着的警察书香正好认识,就凑过去问了问。
原来是公审。
王宏也五花大绑,打车上下来就一直耷拉着脑袋。
书香点了根烟,进正门时,被人一把拦下说把烟掐了,他就把脸扭了过来。
把门的警察他不认识,正想着把烟丢了,却听对方喊了声“三少”。
整个公审过程严肃而又滑稽,当宣判结果时,看台下的群众便都欢呼起来——站起身子挥舞着拳头,热情高涨。
随之而来,侯在犯人身后的警察上前一脚踹在其腿弯上,战士则拎起绳子,脚丫子蹬在跪向群众的犯人脊背上,在一片枪毙了他的呼声中,给大伙儿演绎起了什么叫作抹肩头拢二背。
后面就是重复操作,群众们也是积极配合,直到王宏被一脚丫子踹翻在地。
此后没两天乔秀芬就来了,由小赵叔陪同,还提溜了不少东西。
书香记得当时自己正西屋捧着棋谱琢磨,保国便也在这时候打外面溜了进来。
保国打吉祥商厦回来时,老天还嘟噜着脸,西侧门脸房里亮着灯,而二楼却都黑漆漆的,跟废弃的窑子洞似的。
他是哼着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跑回来的,说凤鞠姐还真问你了。
书香问他都怎说的?
保国说凤鞠姐问你死哪去了。
书香“哦”了一声,仰起脸来看向北头,片刻后,他说能死哪去,死老娘裤裆里了呗。
内会儿路东刚扒,看样子是要搞些门脸房之类的东西,与之对应的则是路西城改,规划圈地,如火如荼。
至于说沟头堡的路面改善,和整个泰南的三横三纵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嘻哈中沿路往北走,回到照相馆时差不多两点了,保国却还沉浸在才刚玩小姐时的快乐中。
他说以后有钱了争取把这里的女人都睡一遍,要是能玩云燕里的洋妞就更牛逼了。
书香说这都知道?
保国说这些都是听焕章哥说的,他说自己要是岁数再大一些该多好,哪怕玩不上小姐,能进去瞧瞧也不错啊——以前还能弄个门票啥的,现在,普通人连边摸都摸不到,“你肯定行,也肯定玩过里面的女人。”
书香说玩个鸡巴,见都没见过。
保国撅起嘴来“灰”了一声,他说谁信啊,依据则是你大爷这么硬。
硬不硬书香还真没细琢磨过,不过兜里的8110却是上大学时大爷送的。
妈不让要,说太贵重了,毕竟小万元的价格在那摆着。
娘说当初不都讲好了吗——三儿念书买房跟娶媳妇儿都他俩包了。
说不清为啥,许是才刚在月世界没放出来,又暂时无处去解决生理需求,他便把手机掏了出来。
通信录里人太多了,想到这样的天气能去干啥时,他打断保国,问想不想吃黄焖。
保国“啊”了一声,说什么是黄焖,就是这时,书香给云丽拨去的电话。
记得连拨了三气,才接通电话,娘说睡午觉呢,声音慵懒,还打了个哈欠,“几点了?没去练车么?”
他瞥了眼保国,扭脸又看了看檐下仍旧滴淌的雨,这才告知云丽两点多了。
上上个周一晚上也是这样,接通电话后,先是听到哈欠传来,而后便被询问起是谁来。
书香说喝酒去了,手机落家了。
她好似也是刚打水里爬上来,一会儿是消夏晚会,一会儿又是什么外贸出口,随后,大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