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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盯着穿着新衣裳的母女俩下了马车,乜呆呆地把眼睛都看直了。
燕子就和朵好看的大红花似的,娇艳地张扬着热烈的色彩,一旁的张巧婶儿穿着淡黄绿色的绸缎旗袍,娴静地陪衬着燕子的美好,静悄悄地绽放着的成熟气息,配着那高高挺起的胸脯,更有种勾人的魅力,平日里短衣粗布的农家女人冷不丁换上城里新鲜的衣裳,就好像剥去叶子,颗颗粒粒饱胀着种子的苞米,或者说,经历了一个季节的含蓄,猛地绽放出来的花朵,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深深地震撼到了周昆,两个“从里到外”都让周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换件衣服,扑点胭脂,就好像两个头一回见面的人,有些新奇,有些让人激动。
小娘俩花儿似的美让周昆一眼都舍不得挪地尽情收进眼底,不知道剥开这层光鲜的“叶子”,两个女人嫩乎乎白花花的,暗涌着丰沛与柔情的里头,还是不是那让人舍不得少摸一把,少操一下的样子。
周昆一会端详端详燕子包在旗袍里的翘屁股,一会盯着张巧婶儿大得馋人的奶子移不开眼睛,恨不得一边一个抱回屋里好好稀罕稀罕。
一想到这么出色的母女俩都让自己肏得爹一声娘一句地趴在炕上叫唤,周昆内心的自豪感和少年的虚荣心好像安了弹簧和翅膀,顺着脊梁骨奔天灵盖儿,蹭地窜得老高。
周昆小脸通红眼睛放光的色急样子自然也让两个女人看的分明,张巧婶儿和燕子心底里一齐暗笑,却也暗暗较着劲,生怕小汉子少往自己身上看一眼,见周昆盯着张巧婶儿的奶子挪不开眼睛,燕子就微微扭扭胯,看着周昆直勾勾地瞅着燕子,张巧婶儿也要轻轻咳嗽咳嗽跺跺脚,好让威猛的小情人多用炽热的目光滋润滋润自己。
三人面对着面傻站了老半天,还是张巧婶儿先笑着开了口。
“傻啦昆子,不看看你老婆?”
张巧婶儿笑吟吟地轻轻一拱燕子,就势把红着脸的燕子送到周昆身边,周昆赶忙伸手搀扶,一把搂到近前,嘿嘿地傻傻乐着。
“燕子胖了呀。”
周昆搂住燕子,上下打量着燕子因怀孕略微臃肿的身子,见燕子脸上带了点怒色,周昆便话锋一转到:“你往肚兜里塞东西了?咋显得那么大呢?”
“讨厌,你怎么学得和爹似的不正经了呢?”燕子娇嗔地扑进周昆怀里,抱着周昆,就像抱着一条滑溜溜的大鱼,一不留神就会出溜掉似的。
张巧婶儿看着这对儿孩子好心里就喜欢的不行,暗涌的淡淡醋意顿时化作丝丝入心的浓浓甜味,让张巧婶儿也不自觉地露出发心的笑容。
成天膘在一起的一对鸳鸯隔了俩月没见,就像铁锅缺了炒勺似的,小两口一见面就和粘上了似的亲昵老半天,燕子埋在周昆身上,几乎听不见倒气儿声地闻着周昆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过够了瘾,才把小脑袋探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昆子,你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呀,不来和你妈近抿近抿?”
张巧婶儿娇嗔地微微晃悠着身子,伸出肉乎乎的胳膊,敞开丰盈的怀抱。
何止是拥抱,周昆早不知道在心里肏了张巧婶儿多少下,不过在和张巧婶儿亲近前,周昆还是低下头,看了看燕子的脸色。
燕子没成想自己娘这么没矜持,脚刚落了地便要勾姑爷了,那天床上的推辞,原来是她使的圆光术,娘果然憋坏了,这就要发骚呢。
不过燕子觉着越早让娘和昆子哥亲近,就能越早让娘也爬到自己和昆子哥的炕上,燕子盯着周昆的眼睛,点了点头。
“昆子哥,去吧,抱抱妈妈。”
“哎呦,俺的好儿子!”
张巧婶儿故意把奶子紧紧贴在周昆身子上,丰满多肉的下体隔着丝滑的绸缎,不住在周昆的胯上暗暗蹭着,几缕倔强的黑蓬草松松软软的,透过布料一下下刷着周昆渐渐苏醒的大肉棍子。
霍,这小子,两个月不见个长了不少,鸡巴也见大了,那根让人害怕的不行,更让人稀罕得不行的大肉棒槌黑黢黢硬梆梆地随着自己的挑逗卟楞着,好威风的东西!
“好儿子,俩月不见,长得这么『大』了,真叫娘稀罕。”张巧婶儿意味深长地笑着,“叭”地在周昆脸上印了个小红印。
“娘,你干啥呀!”
燕子见自己的男人让娘亲出印子来,心里的醋意和恼怒猛地翻涌上来。
“俺和俺姑爷近抿呢。”张巧婶儿轻快地昂起头,摆出少女的姿态,仿佛故意眼气着燕子。
“昆子哥,过来!”燕子飞到近前,没等周昆反应,便猛地在周昆脸上嘬出个红印。
“昆子,俺再来一口。”张巧婶儿不依不饶,笑着又在周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娘,你……你气俺呢!”燕子不甘示弱,搂过周昆又亲了个嘴。
“你亲俺也亲。”
张巧婶儿趁燕子不注意,一口接着一口地亲了起来,燕子又羞又怒,干脆搂住周昆嘴便不停,叽叽喳喳的燕子啄木鸟般对着周昆落下雨点似的,少女热烈的吻,生怕比张巧婶儿少亲一口……
等到周昆安顿好两个女人,再想搁店里忙活事情时,无论是伙计还是师傅,都冲着周昆的脸大声开着玩笑,周昆俊俏的小脸上,红红的唇印一个叠着一个,把周昆闹的和戏台上的花脸似的,燕子还不兴周昆擦掉,不然就和周昆翻脸,周昆对燕子没奈何,只能窝在账房里算账。
燕子不知道啥时候又溜进账房里,趁周昆不注意猛地搂住。
“昆子哥,陪俺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呗,陪俺上垓(街)上买点贺儿(货)呗~ ”燕子的口音土里土气一股苞米茬子味,却带着十二分的娇嫩可人,土气有时更能衬托出少女的质朴与娇羞,仿佛田间夹杂着泥土气息的雨后风,淡淡沁着野花们各有风情的香味,把旅客经历了焦燥炽烤的心都泡透了。
“俺来城里不久,地界不熟哩。”周昆扭过头,微笑着和燕子讲。
燕子的脸刷地红了,不知咋了,都“老夫老妻”了,昆子哥身上迷女人的那股劲儿,还能让自己把持不住荡漾的春心。
“哎呀昆子哥,你看俺都来陪你了,你也陪陪俺呗。”
燕子坏笑着贴到周昆耳边说到:“俺的身子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你就算不看在俺,看在俺们儿子的份上,也不能把老婆一个人放大街上吧。”
周昆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自己这俩月一直念着燕子怀孕的事情,咋一见面就忘了这茬了呢?
他心里直骂自己糊涂,赶忙站起身把椅子让给燕子坐,燕子也不客气,昂着小脑袋得意地在椅子上左顾涌右顾涌,又翘起小脚,轻轻地来回摆动。
“俺的好男人。”燕子心里憋着“坏”,故意冲着门口喊的声调老高:“孩儿他爹,陪不陪俺嘛~ ”伶俐的声音透过门帘,传的满屋子都是。
“陪陪陪,俺的好妹子,俺的好媳妇儿,你咋样俺都依。”周昆赶忙凑到燕子面前到:“好老婆,小点声,俺以后还要点面子呢。”
“小小孩儿要啥面子呢~ ”燕子伶俐地笑着点了点周昆的脑袋:“俺和儿子在你这就没面子?”
“有有有,你们面子最大了。”周昆开心地笑到:“燕子,咱们别走太远成不?俺怕迷了路呢。”
2
周昆还是头一回在奉天城里逛,上一回出饭店还是蓝三叔带着做衣裳前儿,街上铺上卖的好绸缎好吃食把周昆的眼睛都要瞅花了,来城里这么久,他头一次见识到人间切实到每一把凳子,每一屉馒头的烟火繁华,周昆逛街逛的入神,又要在后头紧紧护着比人间烟火加起来还要宝贝的燕子,早就忘了自己脸上闹了个大花脸的事,街里街坊看见一个不咋稳当的大姑娘身后跟着个满脸嘴唇印子的小伙子,不用想就都知道俩人的关系,燕子这挑挑那捡捡,不一会就在手上攒了一小提溜好吃的好看的,不时还回过身缠住周昆的胳膊,左摇右晃的脚步都乱了,好几回都差点连人带“贺儿”啪嚓扔地上,还是少年手眼麻利护住女孩,才不至于让女孩闹个满身土回去。
“俺说,你身子不方便,别瞎闹了呗。”周昆脸上突然带了点吓人的神采:“你要有个闪失叫俺咋整?”
“成……俺不闹了,你帮俺拿着贺儿。”
燕子终于肯耷拉着耳朵,像个真正的大姑娘似的跟在周昆旁边,周昆瞅燕子不咋高兴,心想也别太扫了妹子的兴,便到糕点铺子里买了几个点心馃子哄燕子,燕子最爱吃甜食,便也露出笑脸,左一口右一口,右一口左一口地啃着点心,见没人瞅着,不时还要嘟着胀鼓鼓的小脸往周昆脸上再来一口,仿佛亲了周昆嘴里的点心就能更甜似的,周昆不拦着燕子,毕竟让这个刚当妈的少女稳当下来从来不是啥简单事,她能消停溜达别整啥幺蛾子就谢天谢地了。
燕子看街上的男女丑俊都往自己身边瞟,回头一看,呀!
昆子哥的脸咋这老红,还沾着点心渣和口水印呢?
周昆让街上人盯的自己心里早就发毛,可燕子一再说不兴擦,周昆惯着燕子,也没擦,眼见街上的人都往自己这儿瞅,燕子心里也打起鼓,便一把把周昆拽进个旮旯里,掏出手绢在周昆脸上胡乱擦起来,把红印点心渣一股脑漫的周昆满脸都是,周昆的脸就和在胭脂里轱辘一圈,再放土里轱辘一圈的鸡蛋似的,燕子瞅着都憋不住乐了。
没法子,周昆借街边饭铺里的水擦了把脸,又往铺面上放了一个大子儿——掌柜师父教过,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周昆谢过饭铺的伙计,拉着燕子继续溜达去。
周昆看燕子粉红色的丝绢上也绣着两大一小仨鸳鸯,心里暖暖的舒服。
不过说实在的,如果说自己那方绿丝帕上的鸳鸯是粗糙,那燕子这方粉丝帕上的“鸳鸯”那就是真的磕掺,倒不是故意埋汰燕子的手艺,只是周昆见识浅,实在没见过长犄角的鸳鸯罢了。
拐过长街便是条挺宽阔的大道,道上跑的四个轮子的大黑铁盒子就是轿车,几个拉着洋车的车夫穿过马路,不时还要被轿车粗暴地按着喇叭惊吓。
都是人,有一个三六九等很正常,可都是爹妈养的血肉之躯,那拉洋车的未必比坐轿车的少多少本事,却要伏于路边的尘埃里艰难前行,人世间的不公,大抵就是本事配不上地位吧。
周昆不得蓝三叔的照顾,或许连拉车的还赶不上,估计会在乡间当个牛马般的佃农,在某个夜晚死于贫穷或病痛。
蓝三叔没有老烟叶子的帮衬,仅凭他拼搏的胆识和勇气,估计也只能在乡间当个日子过得去的农民,因果的运行并不会因一两个强大的人所左右逆转,总会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完成谁也想不到的闭环,有时是意料之外,但总是情理之中。
周昆哈下腰,猛地在燕子可爱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燕子惊喜地转头看着周昆,倒把周昆闹了个大姑娘似的红脸。
“昆子哥,你刚才是不是亲俺了?”
“没有。”
“那是小狗往俺脸上贴的嘴?”
“俺亲的也是小狗,小狗肚子里怀的还是小狗哩。”
“你……”
“你亲俺那么多口,俺还你一口还不行了?”
“那你可得全还俺。”
“回家的呗?”
“不成,要亲就现在亲,当着奉天城的大家伙儿亲,你可得把俺亲你的全还俺,不然你就是赖账哩。”
“晚上亲个够行不?”
“晚上你亲亲俺就够了?你白长个当当啷啷的鸡巴了是不?”
“俺不是怕伤着咱的儿子嘛。”
“怕啥,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呢……不过你得小心,儿子不打不行,但你得轻点,不然就该把儿子打坏了。”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咱爹老打你还是咱妈老打你?”
“大哥老挨打,不过俺是闺女呢。”
……
小两口正亲切地绊着嘴,猛然间听见身后的轿车喇叭声,二人回头看,只见轿车上下来个白皙俏丽的高挑身影,这人两人还都认识,正是燕子阔别多日的好姐妹白兰。
“篮子!”
“燕子!”
俩大姑娘一见面就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唠着女孩子们的话,仿佛一个藤上并蒂儿开着的两朵红白异色的喇叭花,迎着微风轻轻摇摆,都那么细长高挑得让人喜欢。
白兰和燕子说说话,眼神不时悠悠地向周昆飘去,这让周昆感觉不咋自在,就像一只惊慌得四处乱窜的兔子,到底还是一头撞在白老虎的爪下。
“燕子,快些走吧,回去晚了爹娘该着急了。”周昆心虚地拉起燕子的手就要离开。
“急啥,俺和俺姐姐唠会嗑,昆子哥,这是俺私塾里的同学,篮子……俺管她叫篮子,你得管她叫白大小姐。”
白兰不说话,晶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昆,那微笑中隐隐露出的虎牙,仿佛藏着老虎一样的威慑。
燕子见周昆不吱声,便扯了扯周昆的衣角,大眼睛不住地向周昆使着脸色。
“白大小姐。”
周昆就照常富教的恭恭敬敬地冲白兰鞠了个躬,便微低着头,恭顺礼貌地不再和白兰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怎么这么生分呀周大哥,咱们见过的。”白兰笑着,灵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昆,一刻机会都不肯放过。
呀!他今天好精神!嗨,怎么还是这么秀眯。
“上次多有失礼,白大小姐别放在心上。”
周昆礼貌地答着,附身在燕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燕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不自然,便又捡起了笑意。
“俺姐姐是个局气的人,不跟你个土包子计较,那姐姐,俺们先走了,后天学堂见!”燕子说完便紧紧拽住周昆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家走。
“哎燕子!你回家吗?正好我到那边也有些事情要办,不如你和周大哥上车一起?”
白兰的邀请礼貌又热情,可燕子心里却隐隐开始盘算:那条街上除了饭馆子就是澡堂子,平常俺请你去你都不过去,今天葫芦里买的啥药?
“不了姐姐,俺们溜达半天了,身上埋汰,别把你家车弄埋汰了,要不太太还得哏讨你。”
燕子回头说话未及转身,只听白兰不动声色地笑吟吟到:“怎么会呢,外婆还让你去我们家坐坐呢,你和周大哥都是干净人,上来无妨,燕子和我是姐妹,我知道她的,周大哥不上来,莫不是瞧不起我?”
话说到这再不上车就是不给面子了,燕子信得过周昆,她倒要看看白兰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闹不好自己平日里最亲的密友真的憋着抢自己男人呢。
“成,那篮子,俺们客随主便,你安排吧。”燕子做了个放松的情态,紧紧攥着周昆胳膊的小手慢慢松开了。
白兰舒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微微透出释然与得意。
“周大哥个子大就坐中间,我们一人一边坐。”
白兰很有礼貌地让燕子先上,半推半塞地把周昆弄进轿车后轻灵地钻进车里关上门,挨着周昆紧实硬棒的身子,白兰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逸。
周昆的身子坚实里带着点柔软,那是他还没发育成大男人的证明,那身子热乎乎的,热力透过衣衫,温温地钻进白兰情窦初开的心里。
怪不得老看不见他,我要是有这样的宝贝男人,我恨不得让他天天就和自己在一起,谁也别想看见他,我们白家和京城里的豪门大富虽然还有点差距,但一个大男人还是养的起的,到时候学汉武帝,也来个“金屋藏娇”……
白兰眼瞅周昆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大姑娘似的秀眯,一个男子汉大姑娘似的脸红,这才是周昆最吸引白兰之处,少年的示弱最能勾起少女的占有欲,白兰心里开了花似的透着痛快,恨不得撇下燕子直接把周昆带回家得了,强抢民女屡见不鲜,强抢民男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要想把这样的小男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最稳妥的方法还是让他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白家向来不做强求的事,到了自己这可不能坏了规矩。
“周大哥实在是个漂亮的少年。”
白兰眯着眼,愈发显得一对眼睛晶莹灵透:“燕子,你可真有福气,身边的男人都这么棒,你分我一个得了。”
“你要是想要俺可以把俺大哥给你,你要不当俺嫂子得了。”
燕子一面笑着装糊涂,一面紧紧搂住周昆的胳膊:“要是你想要俺爹,俺去和俺娘说说,不过够呛能成,别看他没个正形,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哩。”
“那我想要周大哥,你给不?”
白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对小虎牙几乎要完全地露出来,跟只要吃耗子的猫似的,一边的周昆听白兰这么说直接吓得全身一哆嗦,燕子皱了皱眉,手上把周昆的胳膊搂的更紧,攥得周昆生疼。
“这可不行,俺总得给自己留一个吧。”
燕子外场劲儿随娘,眼下喜怒不形于色倒颇有城府:“俺昆子哥闷葫芦似的,俺因为这个老和他生气,你抽个冰疙还能听个脆生响呢,你都不知道。”
燕子实在不知道该在周昆身上挑什么缺点,只能勉勉强强说周昆内向,周昆其实有不少小毛病,可燕子实在爱周昆,一时间都不知道咋把周昆芝麻般又小又碎的缺点往出摘了。
“男人就该深沉点,我可不嫌弃。”
白兰瞅着周昆灿烂地笑着,两颗小小尖尖的虎牙微微收了回去,只露出小小的尖尖角,显得这个秀气的大姑娘更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与心机:“昆子哥,有空和燕子一起上我们家玩去呗?”
听到这里燕子算是明白了白兰的法门,燕子心里隐隐的不痛快,走了个杏枝,来了个白兰,全天下女人铁了心要挖俺的墙角呗?
燕子漂亮的大眼睛睁得老圆,神情里闪烁着醋意与怒意。
周昆看出燕子的不痛快,便赶忙接话到:“俺们哪有跟白大小姐府上高攀的福气?您平时老照顾燕子就够让俺们受宠了,得机会您来俺们这,俺叫师傅们显显手艺,高低款待款待您……”
周昆的一套嗑说的实在流利顺滑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燕子都呆住了,这还是那个闷葫芦吗?
本就招人稀罕的小汉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周全,能叫哪个女人不爱呢?
白兰还想再说点啥,话刚要出口,鸿来饭店鲜亮的漆柱子眨眼就到了近前,燕子下了车,礼貌地和白兰,司机道了别,便把周昆连拉带拽地薅了出来。
“白大小姐慢走!”周昆有意识地把“有空常来”四个字咽了回去,常在饭店上招待,连本就不想说出的话都要不自觉地蹦出嘴。
“周大哥有空一定到我们家坐坐……”白兰依依不舍地盯着周昆,心里也切实真诚地希望少年能应邀到自己家里做客。
车轮搜搜地轻快转动着,车上的少女不时回头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看去。
白兰坐在车里,猛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一捂脸,手是凉的,脸是热的,自己没来月子,却不知怎的把裙子里头弄得微潮,双腿一夹,湿漉漉的怪难受的。
白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是不是开始想男人了?
白兰啊白兰,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泛起骚来咋比普通人家的闺女还不知羞呢。
白兰心里暗骂自己,脸上却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司机还从来没见白兰这么高兴过,心下却也不奇怪,大小姐确实到了稀罕小汉子的年纪了,只是那小汉子看上去不咋敢搭理大小姐,倒是和那个不咋稳当的丫头,啧,怎么看怎么合适。
要不要和大小姐提一嘴呢?
忠厚的司机想起白兰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阴沉脸,还是算了吧。
3
燕子和周昆到饭店前儿日头已经偏西,周昆今天照例是要和掌柜师父站柜,可今天燕子刚回来,陈掌柜便通情达理地放了周昆一天假——总不能耽误小两口近抿吧。
陈掌柜怕了燕子这个“小魔头”,要是把周昆扣在身边,自己不知道要被燕子咋样烦闹。
燕子早就把点心馃子造干净,把小肚子撑的五饱六饱的了,周昆却一上午没吃东西,回到店里想混口剩饭,可就连伙计们吃饭的家伙都洗涮干净,哪还有什么吃的让自己果腹?
哎,反正以前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的日子,就当是忆苦思甜了吧,周昆这样想着,肚子里却响亮地打着鼓抗议起来。
周昆感慨自己越来越娇贵了,一顿不吃都会饿的受不了,要是再有吃不上饭的时候可咋整?
周昆很气馁,没来由地竟跟自己叫上劲,他跑到厨房,舀起水咕嘟咕嘟地造了个水饱,没挺上半个时辰,哗啦啦地尿了泡尿,肚子里没来由地又烧了起来,咕噜咕噜地又叫起来了。
燕子看周昆不老实地一会出去一趟,猛然想起周昆还没吃午饭,便起身赶到后院蓝家两个锅的灶上烧火预备吃的,燕子记得周昆喜欢厚重香咸的口味,看家里还有点面,又溜溜地搁厨房顺了几个鸡蛋一疙瘩肉,又在大碗里泡了点木耳蘑菇。
燕子倒水和面三两下擀好,利索地把薄薄的面饼轻轻卷成一卷再切成扁窄的面条,得,下锅!
燕子麻利地把食材切成丁,见锅热乎,燕子利索地往锅里磕了两个鸡蛋,配着木耳蘑菇丁加面粉水勾芡,三两下就扒拉出来一锅喷香的卤,水开了几滚,面也煮熟了,燕子一筷子把面捞起来过了遍凉水,浇上喷香的卤,闻着鲜灵灵的老香!
周昆看着摆在眼前又香又馋人的打卤面,眼里憋不住涌出泪来——周昆的第一个家,就是从一碗香喷喷的面开始的。
“哥,你咋哭了?”燕子纳闷到:“饿得委屈了?”
“没。”周昆倔强地抹了抹眼泪,嗓子里还带着哭腔:“俺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心里难受。”
“嗨,要说把过去的都忘干净那是假的,俺都不信呢……你尝尝,味儿咋样?”
燕子笑着盯着周昆把挂着芡的面条送进嘴里,一根进去,周昆便大张开嘴,啼噜秃噜地大口吃了起来。
“哥,俺整的味咋样?”燕子眯起眼睛,期待地看着周昆。
“好……好吃。”周昆抹了抹嘴,不停地吸溜鼻子到:“俺以前吃过,但妹子做的最好吃。”
“你以前搁哪吃的?”
“俺说了,你别生气。”
“噢,俺知道了……真的比杏枝做的还好吃?”
“俺忘不了那个味儿,永远也忘不了,确实没妹子做的好吃。”
“那妹子这碗你忘的了不?”
“俺不能,妹子,你能隔三差五再给我做一顿不?”
“只要你爱吃,啥前儿想吃俺啥前儿给你做。”
燕子释然地笑了,憋在心里好几个月的一股气,可算出了,燕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弯月亮似的笑。
周昆把剩下的小半碗面递给燕子,燕子明白周昆的意思,三两口便把面条吃了个干净。燕子明白,这下自己在昆子哥心里,总算不是外人了。
燕子俯在周昆耳边,悄咪咪地问到:“哥,吃饱没?”
周昆点了点头。
燕子绽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轻声到:“哥,稀罕稀罕妹子不?”
周昆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点了点头。
“那你轻点,不过也别怕伤了儿子。”燕子妩媚一笑,拉着周昆进了后院——那是蓝家自己住的地方。
燕子解开粉红色旗袍的扣子,那光彩华美的“叶子”便刷啦啦地滑落,露出燕子煮熟的玉米般丰润剔透的身子,燕子的身子已经不像怀孕前苗条紧实,可燕子身上曼妙玲珑的曲线仍在,加上生育的母性本能带给燕子的丰饶,她已经像个成熟的女人般散发出勾人的魅力了。
盯着燕子光溜溜的小翘屁股和胀鼓鼓的圆饶奶子,那又小又粉的乳头还是那么漂亮勾人,周昆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新奇的激动来,就像看着燕子从光屁股的小丫头片子,到那个月下大胆赤裸身躯表露爱意的美丽少女,再到现在怀着孕初为人妇,那微妙的改变更让周昆心里既陌生又熟悉,那些情态各异的样子,原来都是自己的爱人燕子呀。
少女主动脱衣,周昆自然也不含糊,那根微微上翘的大肉棒槌露出来的时候,燕子惊喜地发出轻轻的呻吟,便把周昆那怕人的宝贝热切地攥在手里。
“哥,你鸡巴又大了。”燕子攥住鸡巴欢喜地左右来回摆动,硕大的鸡巴上全是青筋,涨紫的大龟头表明周昆已经很久没释放过了。
“没大哩,还那么大。”
“瞎说,鸡巴头子都要赶上俺的拳头大了。”燕子攥紧拳头和周昆的鸡巴头子比了比,虽不一边大,可那话儿精神的脑袋到底有拳头一半大了。
“瞎说,哪有那么大?”
“反正比鸡蛋大……”
“哥,你的大卵子咋这老涨呢?”燕子略带心疼地轻轻攥着周昆的大卵子到。
“憋的慌哩。”
“哥,你咋这么稀罕俺的奶子呢?”
“俺妹子的奶子香哩……”
“讨厌,你老爱磕掺俺……”
“哥,你舔的俺舒坦哩……”
周昆挑逗的燕子里头淫水横流,周昆怕伤着燕子,便用鸡巴在燕子的屄门口来回抵蹭,见鸡巴已经挂上了燕子晶莹的爱水,周昆一把将燕子抱到炕上,龟头一挺,大肉棒槌霎时没入小半。
“哥,你鸡巴又大了,俺里头……里头受用哩,不过哥……你轻点,俺里头好几个月没让你揎过了……”
燕子舒坦的淫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躺在炕上咿咿呀呀地不停叫唤,周昆爱极了燕子扭着腰似拒还迎的模样,可燕子到底不是一个人,周昆不敢造次,便耐下性子轻抽急插。
“哥,俺……俺要泄哩……”燕子做了没一会就到了,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周昆心里一阵喜爱,一股酥麻的快感电流般从脊椎涌上大脑,周昆汗毛都要立起来,便顾不得燕子是否怀着孕,猛地一挺,把整根大鸡巴都埋进了燕子的屄里,那紫鸡蛋似的大龟头猛地顶住屄芯,灼热的白色浓精猛地喷出,浇的少女惊喜地大叫到:“哥,啊!好热!哥!你这回咋能搁俺里头整出来了呢……哥……别拔出去,就搁俺里头全给俺整出来,俺要你的精……”燕子的双腿箍住周昆的腰,死死地把周昆拥入体内,少女见周昆轻轻趴在自己怀里,心里饱含爱意,意犹未尽地在周昆胸膛上画着圈到:
“哥,俺们再整一回呗……哼嗯……哥……你要让妹子稀罕死了……”
“傻妹子,不兴说死……”周昆堵住燕子的小嘴,燕子嫣然一笑,抱着周昆深吻起来。
没过多久那肉棒槌便卜卜愣愣地又醒了,燕子翻身上马,把那爱煞人的东西主动放进体内。
“啊,哥……俺要爽上天了……”
小屋里余潮还未退却,便又酝酿起梅开二度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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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光不出溜地趴在周昆身边,身子骨脱力得都要爬不起来炕了,她没想到昆子哥能这么爽利地射出来,燕子心里高兴。
可自己今天不知道咋了,肏了才一小会儿,自己的身子就顶不住累,满身大汗了,看着昆子哥第二次还是没能整出来,燕子心里还是会感觉心疼害怕,周昆憋了俩月才射了这么一点,看着昆子哥微皱的眉头,燕子还是打定了本来和张巧婶儿商量得了的主意。
“哥,俺是不是特别没用?”
一想到要和娘分享自己唯一的爱人,燕子心里还是感觉委屈得不行,眼泪顺着微红的小脸,啪嗒啪嗒地掉在光溜溜的身上。
“妹子,咋了?”周昆心疼地抱住燕子,亲昵地亲着燕子的身子。
“俺,俺没能耐让你娱着哩……”燕子扑进周昆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啥话呀妹子,俺不在乎的。”周昆搂住燕子,任燕子鼻涕眼泪蹭的周昆身上亮晶晶的。
“俺就是怕你不要俺……俺怀了孩子,俺怕你把俺们娘俩丢了……”燕子悲声渐大,嗷嗷地哭了起来,幼稚得让人觉得好笑,却又让人心疼得不行。
“妹子,没了你,俺睡觉都害怕哩……不要紧的,俺有你在身边就满足了。”
周昆看着嗷嗷大哭的燕子,心疼地笑到:“别哭了,俺没怪你,你还带着俺们的孩子,俺心疼你哩。”
“这不是事儿啊,你是俺的男人,天生就是要和俺睡一辈子的,俺不能让你睡舒服了,是俺当老婆的没用哩……”
“俺的妹子呀……”周昆紧紧地搂住燕子到:“你是俺的家,俺的媳妇这么漂亮知道疼人,俺还不知足呀?”
“俺怕你让人勾走哩……”
“嗨,不能啊。”
“不能?”
“不能。”
“那你记住,俺能给你做饭,给你绣花,给你暖炕,让你干俺,给你生娃,你要离了俺,你再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媳妇了。”
燕子认真地盯着周昆说到:“昆子哥,俺爱你哩。”
“俺也爱你。”周昆给燕子哭得红肿的大眼睛擦了擦眼泪,心疼地说到:“妹子,以后不兴这么哭,伤身子哩。”
“那以后俺咋哭?”
“以后都不哭,俺的媳妇俺疼着,以后再也不哭哩。”
“不哭就不哭……”
燕子紧紧搂住周昆,炽热的胸膛温暖着周昆的身子,那热情几乎要把两人化成一个人。
蓝三叔特意让全店的师傅伙计提前下工,一家人两个多月没见面,咋说也要一起乐呵乐呵。
张巧婶儿围上围裙,和换了平常衣服的燕子一起在厨房忙了起来,燕子得了张巧婶儿的传授,厨艺也比以前精进不少,到底也像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媳妇了。
燕子不是不立势的姑娘,虽然看上去咋咋呼呼的,可燕子也闷闷地抽着枝发着芽,比起为了珍爱的人而卯足了劲学本事往上窜的周昆,燕子学会了咋样给周昆这颗树苗苗浇水施肥,摘叶除虫,不时扶上周昆一把,陪伴着周昆长成参天大树。
这就是燕子身为女人而参悟的幼稚智慧和本分,倘若有一天遇到了连大树也遮不住风雨的时节,燕子也早就做好了抗风挡雨的觉悟,从确定自己怀了孩子那刻起,燕子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耍脾气靠男人的少女,总有一天,自己要当娘,要当奶奶,总像个孩子可绝对不行。
哎,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成长的吧,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可又处处比以前的自己强,到底是好事坏事呢?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吧。
做得了饭已经是傍晚,香喷喷的鸡鸭鱼肉盘叠着盘碗挨着碗地压了一桌,比过年吃的还热闹,燕子怀着孕不能喝酒,便盯着张巧婶儿周昆蓝三叔喝,酒过三巡,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燕子清了清嗓子,使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碟。
“咋啦闺女?”张巧婶儿见燕子红着脸似有事说,便让一家人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嗫嚅着的燕子。
燕子红着脸,更害羞了,按理说燕子早是许了身子的大姑娘,早不该这么容易脸红,况且燕子挺外场不矫情,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众人联想起上次燕子这样还是要搁年夜饭桌上宣布怀孕的消息,想必一定也是件大事,便都敛住声纳起闷,静悄悄地等着燕子讲话。
“爹,娘。”燕子呜呜咽咽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俺和昆子哥的事儿,你们啥时候办?”
燕子挑明了话,索性就一杆到底:“爹,娘,你们不能白许了女儿,昆子哥,俺虽然怀了咱的儿子,可你不能不给俺个名分,你得跟俺把事办了,俺个大姑娘把身子给了你,一辈子也就风光这一回,你不能差了事……”
张巧婶儿一拍大腿,哎呀!
平日里光看小两口多么多么熨帖多么多么好,倒把女儿的终身大事忘了!
这也难怪,当初张巧婶儿和蓝三叔就是怀着蓝大哥从家乡闯出来的,老蓝这个缺德玩意,凭杆鸡巴就把俺给拐跑了,哄着自己生了孩子过了日子,说起来,就连自己都没披过盖头上过花轿呢。
张巧婶儿幽怨地瞪了蓝三叔一眼,赶忙伸出双手握住燕子的小手:“闺女,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早提呢?娘指定给你办,办的风风光光的!哎呀,他爹,你也不长心,你说俺们都认下昆子这个女婿了,咋就不寻思给小两口办喜事儿呢?燕子呀……别说你了,连娘的事你爹都没给俺办过,你爹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货,把俺冰清玉洁的身子囫囵个骗了去……”
惊喜和委屈一同涌上张巧婶儿的心头,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唠起了和蓝三叔的往事,张巧婶儿十五岁跟了蓝三叔,二十来岁才有个安定的居所,三十出头才穿过绸缎,打跟了蓝三叔起,一晃就要过了二十五年了,蓝三叔到底没负了张巧婶儿,自那年蓝三叔淘金归来,二人终于过上了苦尽甘来的日子,而张巧婶儿呢,除了在蓝三叔的首肯下要过儿子和女婿,也算对得起蓝三叔吧。
张巧婶儿从怀着孕跟着蓝三叔如何如何闯关东,带着蓝大哥颠沛流离讲起,讲到了槐乃村同周昆的外祖父老烟叶子,母亲叶奶妈共同生活过的日子,张巧婶儿悲从中来,看着都长得这么大了的周昆,眼泪哗地淌成了溜。
“昆子,俺们家对不起你,当初你们家落魄,俺们家当初也不富裕,俺们没用,俺们怕了陈光祖,不敢收留你和周家婆婆,白让你在奶子村受了这么多的苦……”张巧婶儿哭得凄惨,连带着周昆也抹起了眼泪。
“哥,你别哭了,你有家了……”燕子搂住周昆,轻轻软软地说到:“俺生下来就是俺昆子哥的媳妇哩,爹,娘,你们放心,俺以后肯定替你俩,替俺叶姨和叶姥爷照顾好俺男人……”
周昆还能说啥?能遇到燕子这么好的女人,周昆除了哭和点头,说啥不多余?
老天爷仿佛眷顾自己似的,在自己十四岁这年把头前生命里缺失的母爱,性爱,情爱,一股脑全给了自己,老天爷呀,你行行好,千万别再让这样的生活再离自己而去了!
为了女人们的感情与爱情,自己就算以死相报都觉得少了点什么,那张巧婶儿的珍爱和燕子的热爱,自己该拿啥报答呀?
周昆感觉自己就像捧着篓鸡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一步步地挪着,一个不小心,怀里的一切便要一股脑地付诸破碎,要想保护住现在的一切,唯有一刻不能松懈地小心谨慎,相比于过去体肤的艰苦,周昆不敢再回到那个无爱的过去,那一旦拥有便再不肯失去的东西,多么地令人珍重啊!
“爹,娘,燕子,你们放心,从今以后只要俺还有一口气在,俺指定撑起这个家来,要是有王八蛋敢欺负俺们,俺就豁出命去,干死他!”
周昆猛地窜起老高,激动和热情显得他高了一大截,周昆端起桌上的酒壶,饮驴似的把酒一股脑地倒进嗓子里,末了长长地哈了口气,颇有些男子汉幼稚的豪情。
这孩子,咋跟老蓝当初一个样呢?
除了眉眼里没蓝三叔骨子里带出的不正经,大抵所有热情的少年发自真心起誓的样子,都是这样吧。
周昆这孩子朴实憨厚随了周家,这就很棒,他的话指定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每个字里都透着让人踏实的沉稳厚重。
张巧婶儿看着那个不大点儿的内向孩子不知道啥时候就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心里说不出的“那种稀罕”,那种希望小汉子扑倒自己,用那根威风的东西狠狠征服自己的稀罕。
哎呀,俺的好女儿,俺着实想再和俺迷倒人的小昆子再整一回,你啥前儿让俺往你们炕上爬呀?那浓稠热烈的精羹,也分俺一杯呗?
张巧婶儿想着想着胯下就湿了,她爱蓝三叔,但肉和心不是一回事,而且这事蓝三叔也同意了,和周昆肏,就像和当初那个在草垛子许给他身子的热情少年肏一样,可当初自己要是知道那个少年以后会变得这么没溜儿,而自己又要和那个少年受下不少苦,当初还会和他好吗?
张巧婶儿看着蓝三叔显着点胡茬,难得地不露出那种戏谑神情的脸,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嗨,就当自己被老蓝这块猪油迷了心吧,要是真有下辈子,他要是能正经点,那就比啥都强了。
张巧婶儿好久才平复激烈的感情,认真地和三人商量起燕子和周昆的事来。
眼下燕子还上着学,肚里头的孩子也才两个来月,经不起大折腾,蓝三叔寻思着等燕子生下孩子再办喜事,而且要把孩子顺顺利利地生下来,怎么着也得在家休养几个月,不过等燕子的肚子大起来,估计就过了中秋,女子私塾也差不多放假了,所以燕子想逃课,这是万万都没门儿的,虽说不指着燕子上大学,但好歹把字认全,不当睁眼瞎,会算点算术,这也是必要的,还有燕子那字儿写得……
那更是要多练,周昆没上过学都写得比她强。
说到上学,众人想到了周昆,便问起周昆要不要念书考学,蓝家还算殷实,足够供养一个孩子念完大学,要是周昆能念完大学,那可就远不止出人头地的风光了。
周昆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就让燕子肚子里的孩子替俺们上吧。
见周昆态度坚决众人也不再说什么,隐隐的都为周昆感到可惜。
要是周家当初没遭陈光祖的迫害,周昆现在也在念书吧?
周昆那么聪明,要是能一直念下去,一定能上个大学,让周家不受人欺负吧,叶奶妈和老烟叶子也会留在周昆身边,不至于流落天涯吧……
不过要是那样周昆还未必能和燕子走到一块儿,没准去城里见识多了,就不稀罕燕子了呢。
“胡说,俺昆子哥生下来就是俺的爷们儿!”燕子羞愤地跺了跺脚,却把大家伙逗得直乐。
众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了晚饭,蓝三叔得了张巧婶儿的默许,颠颠儿地出门和四个老伙计打牌去了,燕子也回了屋,留下满桌的杯盘狼藉,便剩下张巧婶儿同周昆一齐把碗筷收拾下去。
张巧婶儿见燕子和蓝三叔不在身边,周昆那认真做事的样子又实在招人稀罕,便再也按捺不住压抑的欲望,一把将周昆拽到厨房的犄角旮旯里。
“昆子,俺想你想得好苦呀……”张巧婶儿带着哭腔地搂住周昆,周昆以为张巧婶儿的哀思未平,便也伸胳膊环住张巧婶儿丰润多肉的腰:“娘,以后俺努力,俺指定能护住咱们这个家。”
“傻孩子……娘说的不是这个……娘里头想你呢……”张巧婶儿剥掉衣衫,“唰啦”一把扯下肚兜,两个蜜瓜般的大奶子登时挣脱束缚,汹涌地暴露在周昆面前。
“儿子,俺想要你。”张巧婶儿不扭捏夹咕,搂过周昆便亲起嘴来,亲得张巧婶儿都快迷糊过去,才放开周昆。
“娘,俺也想要你……”周昆挨靠着张巧婶儿,手上却不让张巧婶儿脱自己裤子:“可……”
“咋啦儿子?你想要娘,俺们就来呗?”
张巧婶儿索性不与周昆分说,分开周昆按住裤子的小手,大手上用力,一把扯掉周昆的裤子,见那根大东西卜卜愣愣地格外神气,张巧婶儿心下十二分的欢喜,张巧婶儿馋了周昆的身子许久,可算能解个渴了。
“儿子,你这大鸡巴真稀罕人。”
张巧婶儿攥住周昆的鸡巴杆子,大手温柔地捋着鸡巴上黢黑却经嫩的皮儿,张巧婶儿不像大姑娘那么秀眯,却比少女有更多的欲望和热情,她对着周昆粗粗的马眼儿,鼻子不住地翕动着,周昆阳物里稚嫩干净却无比浓郁的男性味道一股脑地钻进张巧婶儿的鼻里心里,馋的张巧婶儿对着紫亮的大鸡巴头子亲了又亲。
“儿子,味儿真好。”
张巧婶儿大嘴对准马眼,舌头不住在周昆的马眼缝里舔舐,红唇翕动,香舌轻搅,不住地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周昆没经过这样大胆的刺激,双腿都要站不直了。
张巧婶儿总能带给周昆新奇的刺激,就算周昆和燕子几乎夜夜在一起日屄,可燕子绝没有张巧婶儿这样的娴熟性技,少女养人,熟妇磨人,这性感风流的熟女,不知还要给周昆带来多少新奇与快感。
“儿子,你的大肉肠好吃哩,让娘咬几口解解馋呗。”
张巧婶儿半开玩笑地对着周昆的鸡巴杆子不住轻轻啃咬,不一会就把黢黑的鸡鸡儿皮儿咬得发红张巧婶儿下面那张大嘴也早就流足了口水,一心要用周昆粗大的肉肠解饥饿。
“娘,疼……娘……过瘾,过瘾哩……娘,你轻点……娘……俺稀罕你娘……”周昆激动地搂住张巧婶儿的脑袋,胀鼓鼓的肉棒槌不住地在张巧婶儿多肉的嘴唇上磨蹭着。
“儿子,你这大鸡巴咋这么好吃呢?”
张巧婶儿稀罕得就跟上了瘾似的,大手攥着肉杆子,不住地把肉杆子往身上乱蹭,恨不得把整根鸡巴融进身子里,又像着了魔似的对着周昆的鸡巴不住噬咬,却又不敢用力,生怕伤着自己的小情人一分一寸,越是珍惜,那心里的欲望便愈加疯狂地烧灼着张巧婶儿,心火炎炎,烧得张巧婶儿抓耳挠腮,恨不得把周昆整个吞进肚里。
“儿子,娘难受哩……”张巧婶儿索性不管不顾地脱了个精光,露出肥美多毛的下阴,涨紫的阴唇下,不住有水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黏糊糊滑溜溜的。
张巧婶儿照顾燕子的几个月里瘦了不少,腰身却还是那么丰润,几圈并不多余的肉宣乎乎地轻轻堆在一起,肉感中不失性感,说实在的,要是张巧婶儿再年轻十几岁,保不齐比燕子还要漂亮,眼下虽上了春秋,却更有种成熟的俏劲儿,更加大胆的欲望加上远胜少女的性技,令周昆上了瘾一般无法自拔。
“娘……燕子咋整?俺答应过她的……”
“去!你娘光着腚给你操,不操还是爷们儿?”
张巧婶儿猛地一搡,周昆站立不稳,猛地坐到灶台上,热乎乎的大卵子挨上冰凉的大锅,激的周昆猛地一打冷颤。
“操你妈!”
张巧婶儿大手不停在周昆身上活动,不一会就把周昆的衣服也扒光了,看着白净了不少的少年皮肉,张巧婶儿索性整个压在周昆身上,大嘴不停地在周昆身上乱亲乱咬,不一会就把周昆周身的皮肉弄得跟他的鸡鸡儿似的嫩里透红。
张巧婶儿急吼吼的样子不像是要和小情人儿欢好,倒像一头母豹子碰上小羊羔子,说什么都要骨头都不剩地吃进去,张巧婶儿喜欢一丝不挂地肏屄,便连大脚上的鞋袜都脱下扔在地上,傍晚的厨房里微微透着些落日的光亮,照得张巧婶儿盖着微微汗水的身子更加剔透莹润。
“昆子,用你大鸡巴操你骚逼妈!”
张巧婶儿散开盘着的头发,黑缎子似的铺在光滑的后背上,又有几缕头发和着汗水沾在张巧婶儿的头发上,凌乱而妖艳地彰显着熟妇勃发的兽欲。
张巧婶儿不管周昆乐不乐意,反正都鸡巴硬了,不操逼留着通灶?
妈了个逼的那天就该在女儿之前就把周昆上了,也省着这傻小子受着小妮子的牵绊不能放开手脚和丈母娘日逼。
张巧婶儿叫欲火烧的眼睛都红了,别说是饿了几天的人,就连山里饿急了眼的野兽都没张巧婶儿现在的样子吓人,她几乎是跳上灶台,大屁股往下狠狠地一坐,那红铁棍般炽热发硬的大鸡巴一下就怼到了张巧婶儿屄芯子上,爽得张巧婶儿发出一声悠长嘹亮的呻吟。
“啊……大鸡巴太过瘾啦!”
张巧婶儿直直地盯着周昆略带恐惧的眼睛,胯下早就啪叽啪叽地响成一片,那两瓣沉淀柔软的屁股肉不停地拍打着周昆紧实的大腿,发出的脆响就如同抡圆了鞭子,啪啪不住地抽在牛马身上,周昆的大腿不一会儿就显出了透的屁股印儿,屄里的白浆顺着周昆的鸡巴杆子,卵子上,大腿上,灶台上,到处地胡乱淌着。
“儿子,你的大鸡巴太威风了!…啊啊啊…把娘都要操死了!…啊哈…昆子,你……嗯嗯……你咋这么没良心?……明明知道娘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你就是不肯给俺……倒把这么个宝物……全……咦……全便宜给燕子了……”
张巧婶儿一边说着一边扳住周昆的身子左一口右一口地轻咬猛亲,很快便把周昆身上能被够到地方弄得赤红一片,那红唇里的淫话就着呻吟与浪叫混成一片,咦咦哦哦的一股脑喷发出来,让周昆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他便也不再矜持,原始的兽性猛地翻腾上来,把少年泡进交合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周昆发了狠,双臂拼了命地环抱住张巧婶儿,嘴上噙住张巧婶儿葡萄似的乳头不住吸裹啃咬,腰里也早就连成一片地发着劲儿,翻起张巧婶儿全身花白的嫩肉不住涌动,那硕大的东西随着少年的发力进的更深,翻江搅海般肏得张巧婶儿的里头不住冒出淫水,流到赤黑的大卵子上,随着大肉棒槌不停地深入快出凝集成白浆,肏干中咕叽咕叽地发出淫靡的声响,那大鸡巴头子也威劲十足,夯锤般砸得张巧婶儿头晕眼花。
张巧婶儿原先还不住地用大屁股往周昆身上猛坐,随着周昆的发力,那肥白的大腿渐渐不能支撑,离了骨似的软乎下来,倒被少年胯下的刚劲拍的肉浪翻涌,片刻过去,张巧婶儿从主导性爱的猛兽变成了被狼崽子噬咬的大母羊,任由起了性的周昆揉面团似的抛上抛下,张巧婶儿也不抵抗,翻着白眼趴在周昆身上说起胡话来:
“昆子……俺就是的……大鸡巴套子,俺就是你的牛马……你这要人命的畜生……你想把你娘操死,娘就让你操死……你和你蓝大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