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说了也白说!”
金凤儿一骨碌身,滚出了他手掌搭着的范围,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伤感。
“宝贝儿,你说说啥办法,只要有办法就能做到,着个你是知道的!”
郝村长的手又从她的腋下探过去,扣到她的那处饱满上。
“大哥,你是不是每天都去村政府上班啊?”
金凤儿蠕动着眼神问。
“那是啊,俺是村长嘛,当然要每天去。但我不想去也不非得每天都去……”
郝村长不晓得她问这话的用意,还以为金凤嫌他在村里时间久呢。
“大哥,如果我要是能在你们村政府里做点啥事儿,那样我们不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吗?”
金凤儿已经翻过身体,面对着他,眼神期待而紧张地望着他。
这是她思谋已久的大胆的想法。
因为她想到了村政府里的那部电话,如果自己有机会去村政府里,慢慢就有办法通过那部电话和家里联系,至少她还知道魏老大的大手机的号码。
郝村长感到有些惊讶,心里想:这个小妮子真敢想。
嘴上问:“你想去村政府,能干啥呢?”
“端茶倒水,打扫卫生,我都能干好!”
“可是,村政府里这样的差事是不配备专人的,这些都是那个通信员去做的。”
郝村长很明确地回答。
“那村政府里还应该有女干部啊?我们那里的村政府,都会有妇女主任和管计划生育的女干部呢,你们这里难道没有吗?”
“当然有了。我们村政府里也有一个管妇女工作的女干部,可是,那是要有一定文化的,不识字是做不来的!”
郝村长又说出了不允许的理由。
“大哥,你咋知道俺没文化呢?你太小看人了,我初中毕业呢,不但会写字,还会写文章呢!”
金凤儿是在撒一些谎,她会写字不假,可根本不是初中毕业,小学念完就不念了。
“你真的是初中毕业?”
郝村长确实很惊讶。
在这个山沟里,就算男孩子初中毕业的还凤毛麟角呢,女孩子就几乎没有。
“我不撒谎,真的是初中毕业,我做你们村政府的女干部肯定够格的,你就让我去吧,那样咱们不就每天在一起了吗,想干啥就干啥了!”
这样的诱惑确实让郝村长怦然心动,这真是个好办法。
可他仔细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妥,就说:“你文化是够格了,可你是朱家的媳妇,就算我让你去做那个工作,朱家也不会同意的……你就不要想这个了,不成的。”
“大哥,这个村子里不是你说的算吗?你都说过了,你想办的事情是没有办不到的嘛?”
金凤儿眼巴巴地望着他,两只手还轻轻地揉摸着他的身体。
“宝贝儿,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在这个村子里,凡是买来的媳妇,都不允许有任何自由的,一旦按你的要求把你弄到村政府里工作,那你就等于有人身自由了,要是因为这个你逃跑了,我是没法交代的,人家三个儿子买来一个媳妇,要是让俺给鼓弄没了,那俺咋向俺儿媳妇交代?再者说了,俺也怕你跑了啊,你跑了俺会想死的!”金凤儿当然清楚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做百分的努力的。
她娇嗔地说:“大哥,我是不会逃跑的,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想家乡那些了,我还等着有一天你娶我呢,我要做村长夫人。在这个地方你就是皇上,做了你的媳妇,俺就是娘娘了,俺还要享福呢,我怎么会逃跑呢?”
“宝贝儿,你的话是真是假,俺还无法知道,俺不能冒那样的风险啊,你还是不要想那件事情吧!当你生了孩子以后再去想这样的事情吧!”
郝村长似乎下了最后的总结。
金凤儿生气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知道……说也白说,你还非得让俺说。我算明白了,你说你离不开俺,都是假话,是在哄俺玩儿呢!算了吧,俺还是回去安心做朱家的媳妇好了,以后我也不想找啥理由回到这个冒牌娘家来!”
郝村长有些乱了心智,谎了手脚,急忙又搬过来她的身体,哄着说:“宝贝儿,俺怎么能骗你呢?俺真的 一时也离不开你,巴不得有啥办法能每天在一起呢,可是你刚到村里没几天,谁也不敢放松你的,等过阶段安稳些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去村政府的!”
金凤儿心里亮光一闪,赶忙翻过身来,手臂蛇一般搂住他。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怎么能忍心骗你呢?但你要安心在这里,别打逃跑的主意,你是跑不出去的!”
“大哥,我都表明心迹了,我不想逃跑,你就放心吧。你啥时候能让俺进村政府啊?”
“至少也要半年以后吧!”
郝村长尽情地揉摸着她饱满的胸~前。
金凤儿心里想,只要能有机会,半年也不长。
便说:“嗯,大哥,俺会让你知道俺的心思的,为了做村长的夫人,我也不想回家乡了!”
金凤儿那副娇羞的生态又让郝村长血液有些激荡,他又爬上她的身体。
金凤儿回门第六天的早饭刚过,朱家的三个后生就来到村长家把媳妇接回到家里。
三个丈夫的目光都在媳妇的脸上和身上仔细搜查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就像主人在检查被借出的东西还回来后有没有损坏一样。
尤其是三尖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千百种情愁,他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象着这五个夜晚金凤儿与老畜生同眠的难以忍受的情形。
金凤儿却暗暗地投给他平静而温柔的眼神,意思是说,没事的,我回来了,今晚我们又在一起了。
朱寡~妇把金凤儿又带到新房里,当然单独有话要问询。
“郝村长每夜都去新人房里过夜吗?”
朱寡~妇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巍巍的。
“就有一夜没有去。”
金凤儿简单地回答。
脸色红红的,然后低着头。
那几夜被老畜生折腾的情形乱糟糟地盘旋着。
“他每夜都做几次那事儿?”
朱寡~妇又问。
“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
金凤儿声音更低地回答,眼神盯着自己耷拉在炕沿下的鞋尖儿。
“我交给你的避~孕药你每夜都吃了吗?”
这才是朱寡~妇最关注的事情,也是她问话的核心内容。
金凤儿总算擡起眼来。
“我都吃了,是按照你的吩咐在做那事儿之前吃的。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想怀上那个老畜生的孩子呢!”
朱寡~妇点了点头。
但她心里还是没有十分落体,她担心金凤儿有没有骗她,担心她过门前在村长家的那三个夜晚会不会怀上老畜生的种,也在担心过门后的三个洞房之夜会不会怀上大笨和二瘸子的孩子……总之,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金凤儿先怀上三尖子的骨肉。
但一切都是天意,她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金凤儿怀上三尖子的孩子。
朱寡~妇又问了金凤身上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金凤儿没有告诉她路上被糟~蹋流产的事情,只是把流产的那个日子当做身上来例假的日子告诉她,朱寡妇掐着手指推算了一阵子,说:“按正常你应该最近几天来事儿了,你有没有啥感觉啊?”
金凤儿仔细想了想,说:“好像今天有点感觉,小腹有些疼痛发胀,以往身上来之前就是这样的感觉!”
朱寡~妇眼睛里闪着一丝喜色,想了一会,就最后交代金凤:“等你啥时候身上来事儿了告诉俺一声。别忘了!”
金凤儿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朱寡~妇又把新房的门锁好,回到上房把钥匙交给三尖子。
这是她订的很合理的规矩:这个月媳妇归谁,钥匙就归谁掌管,没有钥匙的人是进不去新房的。
二瘸子见娘把钥匙交给三尖子,眼馋地看着,血液里奔腾着压抑的冲动,忍不住对娘说:“娘,你把钥匙交给俺保管一夜呗,俺想媳妇都受不了啊,俺今夜想睡媳妇了!”
朱寡~妇瞪着他,说:“不是都说好了吗,这个月是三尖子的,你是下个月的,你咋这样反复无常呢?”
“娘,是俺实在太憋闷了,连觉都睡不好啊,闭眼睛就是媳妇。反正她也是我的媳妇,就先穿插给俺一夜呗,那有啥不行的呢!”
二瘸子眼睛闪着蓝光渴望着。
大笨在一边也傻乎乎地叫着:“娘,俺要要穿一夜!”
朱寡~妇厉声说道:“不行,谁也不行,规矩不能破。等到轮到你们的那个月,别人也是不能乱睡的。你们憋就憋着点儿吧,以前没有媳妇你们咋受了?没出息的东西!”
朱寡~妇的话历来管用,二瘸子和大笨都不敢不听,站在那里喉结滚动着。
二瘸子脸憋得通红,就像一个下不出蛋来的母鸡。
他贪婪地看着三尖子手里的那把新房的钥匙,恨不能上前夺下来,立刻进到新房里去,立刻进入到媳妇那美妙的身躯里去。
三尖子厌恶地看着他那副狼一般的神态,故意把手中的钥匙在二瘸子面前晃了晃,说:“俺去陪媳妇说话去喽!”
然后转身出了上房,直奔新房而去。
二瘸子眼睛闪着绿光望着三尖子的背影,焦躁地叫道:“呸,你有啥得意的?下个月就是俺的媳妇,我让你也干看着,干着急!”
朱寡~妇在一边儿顺着话茬安慰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下个月就是你的媳妇了,一个月的时光呢,你有劲儿就使呗!”
三尖子出了上房,简直是一路小跑般地来到新房的门前,手几乎是颤抖着拧开了那把大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