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

        晨光初生,暮夜未沉

        “啾—— 啾——”

        窗外传来了清脆的清鸣,不知名的小巧家雀儿藏身在翠绿的枝叶之中,欢快地歌唱着,给这个平凡的早晨增添了几分活力。

        阳光穿过细碎地枝叶,透入了房间之中,连漂浮着的灰尘,也在斜映的光柱之中显得颗颗粒明,清晰可见。

        光滑洁白的床单亮的发光,好似被烘烤得暖洋洋的。

        可惜,它很快就被人掀了起来,乱糟糟地堆成一团,再不复刚刚的整洁。

        “唔,嗯—— 啊哈……”

        一个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杂乱的白色头发好像杂草一般,张牙舞爪地肆意生长。

        那颗脑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角粘着的眼屎,随意地把手指一弹,便坐了起来。

        他一边昏昏沉沉地打着哈欠,一边睡眼惺忪地四处望去。

        粗糙的木制家具,经年累月留下的陈旧痕迹,被擦得发亮的桌面与地板,这一切,都让他对这间简陋却也算干净的房间,有些感到有些陌生。

        这不是……哦。

        他迷迷糊糊间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他生活了两年的亲切学院了,而是路上随意留宿的民宿。

        规模不大,几个人拼一个房间,也就将将好住下学院里的所有人。

        虽然吝啬鬼校长是高兴了,但是这环境……能说得上一句干净整洁就不错了,以至于连同他们自己的早餐,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当然,不是他的香肠。

        毕竟,光是平日里的训练对战,吃那玩意都快吃吐了。

        他揉揉脑袋,尽力把自己的思绪掰扯回来,啧啧嘴,突然对那个被他抱怨了无数次的宿舍想念了起来。

        “嗨,算了,等到了新学院以后,那可住的更好……”

        嘟囔了几句,他一把掀开床单,正打算下床洗漱,却不经意的发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却不像他那样,床单乱糟糟的挤成了一团,而是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像是一块豆腐一样,颤巍巍地棱角分明。

        “又是这么早?” 他疑惑地自言自语,无意间扭了扭自己的臂膀,缓解着昨日舟车劳顿后残留的酸痛。

        “战魂师?战魂师了不起啊?又在搞有的没的,也不知道演给谁看……”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挪动着身子,准备下床。只是他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看。

        “刷”

        刚刚还迷糊着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手边的床单扯过来盖住,顺便心惊胆战地四处张望,好像那些漂浮着的灰尘,会大呼小叫地召集人群过来看似的,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睡意。

        不过很明显是他多虑了。这里除了空气和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拍了拍额头,顺势下滑,摸着自己的胡茬。

        一天的时间没刮,浓密的胡茬已经迫不及待地钻出皮肤,破坏了脸庞上的俊美。

        算上那一头尚未打理的杂毛,让这原本可让人暗赞一声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变成了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

        更别说他脸上透出的那股,说不出的猥琐劲儿。

        “毕竟……这几天都在赶路嘛,这……这也是难免的嘛……哈哈。”

        他干笑着,不知道对着谁苍白无力地解释着,一边以从枕边的包裹中掏出一筒看上去小了一圈的卷纸,一本破了角,没有封面的小册子,敏捷地跳下了床,探头出去望了几望。

        四下无人,只有楼下隐约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看上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动静。

        “这,这是本大爷阳刚之气十足,男人的表现……” 他一边喃喃着,一边弓着身子,尽量悄无声息穿过走廊,抵达尽头的卫生间,钻了进去,一把反锁住。

        “呼……真是……好了,这下别管是戴老大,小三,还是胖子,都别想闯进来了。”

        封闭的隔间里闷闷地传出声响,紧接着着便是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纸巾撕扯的声音,书页翻动的声音,沙沙摩擦的声音,以及偶尔传出来的,压抑着的呻吟。

        “嘶—— 呼——”

        楼下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他尽力想撇开它,专注于眼下的事情。

        那些交谈声却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反而调皮地拨动着他的耳膜,传入他的脑海里,搅得他心烦意乱。

        “……我说,小三你到底是要干嘛啊?” 这是一个闷闷的声音,郁闷地抱怨着。

        “要是我哪得罪你了,你直说,我道歉行不行?别老这么折腾我了。”

        “……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识好歹。” 和他交谈的,是一个清亮坚定的声音,也无奈地说道。

        “我都和老师商量过了,这是为了你好。这是他上次离开索托城之前,好说歹说从裁判所里拿出来的修炼技巧,保不齐能收敛下你的邪火,治治你那后遗症。你能不能好好练,别再糊弄了事了。”

        “我感觉,是你们在糊弄我啊。这玩意这能行啊?”

        “不行,你可以不练。”

        “真的!?”

        “只要你能说服老师。”

        胖子被这无赖的态度噎的说不出来话。

        “不,不是,你直说不行不就行了?”

        小三也发出了彷佛牙疼一样的声音。

        “胖子,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说要没淫神传人这码事,没淫神斗罗这人,我估计等你毕业,住在妓院里,嫖霸王鸡,咱们也能去赎你,要是没钱了劫也要把你劫回来。谁让索托城出了淫神传人呢?你要是再不克制克制你那股子邪火,等哪天裁判所缺人头冲业绩了,找你开个刀,那真谁都说不清了,弗兰德院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救你。”

        “不是,我这……这也不是我天生想的啊。是,我承认我猥琐,就是喜欢玩女人,喜欢肏逼。可,可这也是病啊。再让我憋,我非憋炸了不可!”

        “没人让你憋。你有这毛病,无伤大雅。无非就是花点钱,注意安全别得了病,以后找个好女子,关起门来自家过日子,谁也说不了什么。但是你老实跟我说,你真是憋不住了吗?”

        这话一下子把胖子问哑巴了。

        他哼哼唧唧地,含糊着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算是狡辩不过,认了。

        小三见他服了软,也不埋汰他,反而搂过他的肩膀,宽慰他。

        “到底是憋不住了,还是贪玩,拿病犯了当接口,你自己心里才有数。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说啥就是啥。大家都是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准还得替你打掩护。但老师们是不是这么想,咱也控制不了,对吧。”

        “嗨你看你说的……我也不是怪你,当然也不是怪老师……”

        “知道知道。我只是说,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度。这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累的不行了,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你倒好,还没走出裁判所封锁区呢,顶着风头晚上偷偷跑出去嫖暗娼,还被老师逮个正着。还好是老师,要是裁判所的巡查队,那事情可就大发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嘛。”

        “这个,这……”

        “旁的我也不多说了。胖子,你是你们村子里唯一一个变异武魂,还是顶级武魂凤凰。顶级武魂欸。我都能想象到你们村子里的人背地里多羡慕你。你得好好珍惜,别浪费自家的天赋。都是顶级武魂,凭什么戴老大,竹清,小奥他们修炼的比你快?你比他们差在哪儿了?”

        “……”

        “我跟你说,如果真有一天,要你为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自己爱人挺身而出,做些什么的时候,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自己这些年耽误在女人身上的时间。”

        “道理我都懂……哎呀,大不了,我这段时间收收心,忍一忍嘛。” 胖子诺诺的,终究还是服了软。

        “那什么,也别光说我啊。戴老大,他比我玩得花多了,怎么也不见老师们说他……”

        “那是你没看见!他有他的苦衷。院长和我聊过,老师们不敢戳他的痛楚,伤了他的自尊心,私底下为了让他收心上进,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头发。要不是竹清的出现,让他振作起来,估计他还是那副模样呢。再说,有竹清在,不是也让他稳下来了嘛。”

        “嘿,你这知道的还挺多……那,那淫神斗罗不也……哎呀!”

        “啪” 的一声,好像是小三往胖子头上甩了一巴掌。

        “小点声!在这里聊这种事情,不想活了?”

        “哦哦……嗨你瞧我这嘴……”

        “唉……你就跟个死人比啊。他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成神啊。” 小三一说到这,语气便变了味儿,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哦?净光看见玩人家玩女人了。一个精神系魂师,天天有无耻的漂亮女魂师给他修炼,倒贴着让他睡,睡到九十九级巅峰斗罗,差点封神。这话说给你,你信吗?”

        “呃,估计是没这种好事吧……”

        “你也知道没这好事啊!” 小三恨铁不成钢地又给了胖子一巴掌。

        “这叫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知道吗?只会肏女人,淫神斗罗早八百年别人打死了。哪来的横压一世?”

        “这么喜欢这一套,那淫神传承就放那儿,又没人拦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谁达到人家当年那个程度。真觉得这世界上有捷径啊?我和你打个赌,照那种练法,就算是变异的顶级武魂,你顶多活到六十级你信不信?”

        “我都死了怎么还能不信的!?”

        “那不就结了?少想美事。淫神斗罗的武魂,顶多就是你这个层次的。要不是有靠吸取元阴提升能加速魂力修炼的能力,怕是还不如你的邪火凤凰呢。那他能做臭名昭著的淫神斗罗,你怎么就不行呢?”

        “啊?淫神斗罗的武魂不是顶级武魂?”

        “那当然。我从……从老师,老师从武魂殿那边知道的。你也不想想,如果他是顶级武魂,那么有魂环魂骨就行了,何必自创魂技?强大的魂技,需要强大的魂力和顶级的武魂支撑。『夺魂』的精神操纵,想上手并不难。不然哪来这么多淫神传人?如果不是武魂品质不足,吃饱了撑的创造出这种谁都能用的技巧?”

        “哦~我说怎么淫神斗罗的催眠看起来很唬人,实际上用起来麻烦之极,对有防备的人无效不说,还有着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原来,原来是因为淫神斗罗的武魂,支撑不起过于的强力魂技啊?”

        “呃,原因之一而已。顶级武魂,哼,他倒是想要……那些魂技有其自身的限制,本身并不出色。在淫神斗罗手中就是玩弄人心的神技,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全大陆的局势。在淫神传人手里,只有被裁判所抓起来当狗的结果。重要的是怎么用,看谁用。”

        一声长长的拖动椅子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三哥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着。

        “同样的,武魂也要看怎么用,是谁用。武魂品质,是天生天养的,跟我们的手,我们的脚一样。除非有了奇遇,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只能接受。接受邪火带来的力量,也要习惯它带来的后遗症。”

        “但是武魂是武魂,人是人。老师们还在想办法,朋友一场,我们肯定也会全力帮你。但如果有这毛病了,说着后遗症没办法啊,我就是这样啊,就夜夜笙歌,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怠惰了魂力修炼,那,也难怪院长这么生气,也别怪兄弟们不帮你开脱。实在是张不开这嘴。”

        “力量不够,就去修炼魂力。技巧不足,就狩猎魂环补足。身体羸弱,就吸收魂骨。个人力量有限,就组成团队。这就是我们魂师之所以能狩猎魂兽,而不是魂兽捕食魂师的原因。那是因为我们能越过自己与生俱来的限制。不是武魂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来决定,而是我们自己来决定我们该做些什么。”

        “因为我们很幸运的,有这个能力,去选择我们想要成为什么人。” 他最后这么总结着。

        “你呢?你怎么想的?是想成为邪火凤凰?还是马红俊?”

        一阵难言的沉默,让厕所里的他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着。一阵刮挠声响起,胖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开口说道。

        “三哥,你这话我听不懂啊。总之,只要以后我少出去胡闹就行了吧?”

        “好嘛,没听进去是吧……呃,其实你这么理解也行……”

        “那行吧。”

        胖子语气带着无奈的顺从,但说出来的话差点让他直接软了。

        “那这段时间我找找小奥呗,看看他那书还有没有,学他弄弄针线活……”

        咚!

        死胖子你说嘛呢!厕所里的奥斯卡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的东西,心里怒吼着。你他妈才是针线活!

        “咚—— 啪—— 咚咚——”

        “这楼上什么动静啊……小奥?是你醒了吗?”

        “啊,啊!是我,被尿憋醒了,刚起床。哈—— 呵。” 奥斯卡假装打了个哈欠,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又偷偷说我坏话呢?”

        “啊!哈哈,没有,这哪能有呢……”

        胖子也跟着讪笑了一会。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就这么楼上楼下的隔着,心里都虚的不行。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吱呀” 一声的,门打开了,一个轻喘的悦耳声音响了起来,让奥斯卡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他偷偷推开窗,那个他魂牵梦萦的背影,走进了他的世界中。

        推开门,她从晨曦和清风中走来,带着青草和露珠的气味。

        纤瘦挺立的脊背,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是刚抽枝的柳叶一样柔弱。

        偏偏那倩丽的线条在腰臀处画出了山峦起伏的曲线,勾勒出浑圆的翘臀,连短裙都无法遮掩住,一直延伸到裙底下,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俏生生站在那里。

        那是正处在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青涩果实,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清新纯净。

        一边走着,她一边抬起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舒展着曼妙的身姿,小嘴里传出含糊的诱人呻吟。

        短上衣随着玉臂抬起,露出光滑洁白的小腹。

        托日常锻炼的福,那没有一丝赘余的小腹隐隐透出骨骼的形状,浑然一体,像一块稀世的美玉。

        而最让偷窥者痴迷的,是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庞。

        只是他再也没有勇气,像以前那样,直视那双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眼眸。

        如今,他只能想象着那张巧笑倩兮的脸,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扎起秀发后,洒落下来的凌乱发丝,那好像亮的发光的小巧耳垂,和那修长的脖颈……

        “嘶—— 哈啊啊啊……”

        他的身体一阵战栗似的抖动。

        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喉咙里发出了颤抖的低吟,疼到发痛的下体激烈地喷发。

        背德地罪恶感作为调剂,冲破禁忌的快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随着腥臭的浓液流了出去,将自己的一切都掏得干干净净。

        “嗬—— 嗬……哈啊,哈啊,哈啊……”

        白浊的喷泉只不过持续了几个呼吸,便停歇了下去,变成了缓缓渗出的潜流。

        他小心珍藏的小册子摊开在地上,他用得最多的丰满女子荡笑着看着他,那张艳丽的脸被玷污得模糊不清,一塌糊涂。

        他却恍若不觉,像做贼似的小心看着,直勾勾盯着窗外。

        “呦,荣荣,回来了?”

        “嗯,练了一会,渴死我了,回来喝杯水歇歇。胖子,就你和三哥两个?”

        一只小手呼呼地给自己扇着风,好像浑身都冒着热气似的,刚结束了运动的少女轻快地和楼下的两人聊着,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就在头顶上,有个畏缩的爱慕者,正悄悄地用着她的背影,到达了高潮。

        我用女神射精了。

        回过神来的理性意识到这个事实,被自己的卑劣的行径臊的发红。

        可下身软下去的小兄弟却适时地表达了反对意见,勉力地昂然起来,又喷出几股浊流。

        “嗨,竹清和戴老大不也去晨练了嘛。怎么?你没看见他们?”

        “看见了我也不可能过去当电灯泡啊,不然戴老大还不吃了我啊?像这样,嗷~”

        少女故意张牙舞爪,摆出一副要吃人的姿态。

        与其说是可怕,不如说是可爱。

        她放下手,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笑吟吟地说道。

        “好不容易每天有个单独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我哪敢去打扰啊。”

        “嗨,就小奥懒,仗着自己是辅助系魂师就不早起了,这才刚起床呢。我说荣荣,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你要是没人陪你,你找我啊,我陪你晨练去。”

        “哎,哎哎哎,你有脸说别人吗?别偷懒,敛神静气过关了,咱们再说晨练的事儿。”

        “哎呦小三,三哥,你是我亲哥成不?我真不想练这个……”

        “嘻嘻,我叫三哥也就算了,胖子你多大啊?也叫三哥啊,真是不要脸。” 宁荣荣似乎是渴得狠了,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完。

        皱了皱鼻尖,像是嗅到了什么一样,尚嫌不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人无先后,达者为哥嘛。我这人浑,叫叫哥少吃点亏怎么了。” 胖子没好气地瞪了宁荣荣一眼。

        见她还不服气,眼珠子转了转,张开口又想说些什么,赶紧出声打断。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真是……你们两个,就会联合起来挤兑我。我现在不和你们计较,等小舞回来,我和她说你们俩……”

        “哎哎哎!话可不能乱说啊!” 少年赶紧上去堵住胖子的嘴。

        紧张地四处看了看,他这才擦擦汗,松开了手。

        “今天少练半小时,行了吧?少给我找事啊。”

        “行,放你一马。” 得到了 “监工” 的确认,胖子挤了挤眼,凑过去打趣一脸苦像的少年。

        “我说,你们两个还没和好?这都几天了,人家气还没消?”

        “啧,练你的去,少管闲事啊。” 少年没好气地把胖子摁了回去,然后就开始盯着空气,眉头紧锁,自个儿发愁着。

        看这情况,也不好再逗他了,胖子和宁荣荣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

        “哎呀,得了,你们忙吧,我去厨房看看有啥吃的,也该轮到我做饭了,顺便给你们做点。”

        宁荣荣喝完茶,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嗒” 的一声,杯底和桌子发出一声脆响。

        她手撑着桌子,站起身,一只手似是无意一样,顺势搭在了少年的小臂上。

        她目光扫过头顶,嘴角带着些微笑意,纤指微动,在胖子看不见的角度上,轻轻地抚摸着。

        微凉的触感搔得少年一扬眉,盯着那只素白的玉手。

        “多好的一个早上啊,弄得我也心痒痒的……”

        她却恍若不觉,随意地偏过头去,带着莫名的笑意,望着身侧的人。

        扎起的马尾柔顺地披散在她耳边的一侧,眼波流转间,让动人的青春活力也无意中带上了几分女人的成熟柔媚。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晶莹丰润的薄唇。

        那张清纯淡雅的脸上,玩弄似地透出几分焦灼的饥渴,勾人的诱惑。

        “真渴啊……”

        她喃喃自语着,迈步走去。

        而他依旧傻愣愣地坐在那里,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消散,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一样,转过头,和正好意识到不对劲的胖子四目相对,眼神惊疑不定。

        ““她要做饭!?””

        胖子一拍桌子,面色凝重,正气凛然地说道。“荣荣别把人家厨房炸了……我得去看看!”

        “你得了吧你!” 小三伸出手抓住胖子的后脖领,一提溜,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便乖乖地被拎了回来。

        “少来这套,啊。我,去看看。你,留在这给我练。”

        “啧。” 胖子咂咂嘴,对着起身离去的小三喊道。“大不了咱们吃冷的也行,千万别让她碰灶台啊!听见没?”

        “知道了,真是。她要真做出来,第一个塞给你吃。”

        小三没好气地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亲手做的饭啊,一生可能就那么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啊。”

        “那确实。” 胖子抽搐着嘴角,哀声叹气道。“吃下去估计这一生也就到头了,谁说不难得呢?”

        脚步声逐渐远去了,看起来是懒得听他在这贫嘴。胖子只能苦着脸,按照他传授的方法,渐渐放缓呼吸,收束念头,平心静气。

        按理来说,这放空大脑的训练更接近于瑜伽之中的冥想,或者道家的打坐静思一类的路子,向内探求,明悟自我。

        是最为正统的练心之术。

        做得好的,不仅能斩断杂念,更是能放松身心,缓解压力,令人神清气爽,连同魂力修炼都能有所裨益。

        换做明白它的珍贵之处的人,或者说上了年纪有些阅历的人,自然能很轻松地进入那张空想无我的状态。

        只可惜胖子正处于最躁动的年纪,又是食髓知味,还有着邪火这种后遗症,三者相加,让他杂念丛生,难以平静。

        若不是小三在一旁看着,不时弄醒他,早起的胖子指不定练着练着,就睡过去了。

        讽刺的是,等到他人到中年明了事理,沉稳下来,知道这个方法的好处以后,已经错过了魂力增长的最佳修炼时间。

        正是修炼魂力最好的年纪,胖子却对它畏如蛇蝎,避之不及。

        这不,正当他又一次尝试着深度冥想。遁入空境的时候,一连串的脚步声,打断了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精神。

        “砰—— 哒哒哒哒哒哒。”

        “有完没完啊这是!这回又是——”

        刚有点感觉的胖子勃然大怒,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一脸冷色的美人。

        她扎着一个黑色的马尾,宽松的短袖上衣中胸前的丰满弹跳着若隐若现,修身的长裤勾勒出圆滑的线条,看上去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可那张美艳精致的俏脸却好似被冰封起来一样,凛然而又冷漠,让人望之生畏。

        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一眼房间里的胖子,讶异的张了张小嘴,最终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抱歉”,便急匆匆地跑上楼。

        收拾好自己的那点东西,刚准备奥斯卡差点被撞到,却只看见她抿着嘴唇,小跑着从自己身边走过。

        “怎么了这是?” 奥斯卡指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边下楼一边问着。“竹清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

        “小奥起来了?看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

        一个身材高大的俊朗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金色的头发在晨光下倒映着璀璨的光芒,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足以让任何女人为止心动,连眼中诡异的重瞳都显得柔和了起来。

        他向上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向两人示意。

        “新鲜出炉的早餐,回来的时候我看实在不错,给大家都带了一份,尝尝?”

        “戴老大你这不是诱惑我吗?我这练功呢。” 胖子搓着双手迎了上去,笑嘻嘻地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看那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都有些啥啊我看看啊,豆浆,油条,哎呦这包子,喷香!我闻闻——”

        “哎哎哎,还吃不吃了。” 奥斯卡劈手夺过胖子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来这一出,我们还怎么吃啊。真是,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行行行知道了,快,分了分了,这是你的,这是戴老大的,哎这个这个,给我这个!”

        “哎你别抢啊。”

        “这还不赶紧吃?我跟你说荣荣鼻子可灵的很,让她知道我们不给她面子,打了野食,那可就完蛋了。”

        “荣荣?” 奥斯卡手中的动作一停,一脸呆滞的看向胖子。“今天轮到她做饭了?”

        “那你以为我干嘛带东西回来呢。” 戴沐白叹了口气,顺手把手中的另一个袋子放到桌子上。

        “一会荣荣要问起来,就说我忘了这事,以为今天是我做饭,偷了懒买了现成的。大家今天先吃我买回来的,下次再给她表现的机会。反正没过几天也到天斗城了,先轮班做早饭的事儿撑过去,以后也没那机会了。”

        奥斯卡和胖子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对了,竹清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吃啊?” 胖子往嘴里塞着大包子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着。“我看她那么急,怎么了?”

        戴沐白一顿,嘴角向上扯了扯,算是笑了笑。只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那笑容里,无可奈何的苦涩之意。

        “她啊,可能上去换衣服了吧。一会也下来。你们先吃,我先上楼洗个澡。”

        两人闻言,满口答应下来。

        他们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向对方交换了个眼色,尽是心照不宣的诡秘。

        戴沐白却不知道这些,自顾自地上楼去了,留下两个八卦的男人,在背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说他们俩……”

        “吵架了?”

        “不像。别说吵架了,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我都不清楚。”

        奥斯卡咝溜咝溜地吸着杯子里滚烫的豆浆,烫得直咧嘴,半信半疑地说道。

        “不可能吧,以戴老大的手段,对吧,你懂的。竹清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他们不是都用过武魂融合技了吗?”

        “用过就说明在一起了吗?” 胖子一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擦擦嘴角。

        “不是我看不起他。他也就勾勾不谙世事的小妹妹,和贪图他出手阔绰的绿茶婊。竹清和他一样出身世家,又对他知根知底,他那些把戏,哼,竹清估计是看不上的。”

        “那也不可能啊,我看他们一天到晚混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神神秘秘的。”

        “可能是和他们家族有关吧。反正我觉得悬。看看戴老大那有苦说不出的衰样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我看他们俩啊,玄。”

        “那也不应该啊。” 奥斯卡摸了摸自己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你看看竹清那身材,那腿,那胸,啧啧,又大了,这还不是戴老大他揉……”

        “哎!说什么呢你,别瞎说话啊。” 胖子看见他说得越发不像话,皱着眉撞了他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还没出结果,咱们啊,也就别干涉,看着就是了。你也是啊,别看了几本见不得人的小说画册就在这造谣。我跟你说,那写书的指不定有没有过女人呢,他写啥你就信啥啊?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猥琐?”

        “嘿—— 我怎么猥琐了?我,我不就藏了几本书吗?小舞那家伙,自己天天和小三亲亲我我,还勾勾搭搭别的男人,哼,怎么还有脸说我……”

        “你得了吧你。小舞只是小三没拉住,嘴快明指出来而已。你那天鬼鬼祟祟,磕磕巴巴的,我们都看着呢,不稀得说你。” 胖子看着愤愤不平地小奥,越发觉得他最近有些不大对头了。

        “再说了,也别说那么难听。人家小舞的摔投技就要贴身作战,怎么给你一说好像故意给别人占便宜似的……也就是三哥不在吧,要他听见你这么编排人家妹妹,我跟你说,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切,我怕他啊?还妹妹,哪有亲热成这样的兄妹?他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还不让别人说吗……”

        “你说到这我又想起来了,这事你也别怨人家。你眼神那么不老实,训练的时候就盯着人家大腿屁股猛看,人家小姑娘是要发火的啊。小舞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说过也就过了,别老放在心上啊。”

        “切~我戳瞎自己的双眼,不看成了吧?谁稀罕似的……竹清也是战魂师啊,也不像她那么肉麻啊。还有荣荣……是吧。” 说到最后那个,奥斯卡反倒有些虚了,抓了个包子,堵住自己的嘴,嚼了两嚼,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怎么那么帮人说话啊?嗯?怎么?捉对训练看你被摔的七荤八素的,人家也没给你占便宜啊?哎呦,小舞不是看不上你吧?这么向着她,这大师给的练心术,倒真把你练老了。你看你这小老头那样儿。是不是射的多了,下面也变老了,硬不起来了?啊?”

        胖子倒也不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练了几天真有几分作用,原本荷尔蒙无处发泄,吃个饭也要惹上苍晖学院的邪火凤凰,如今倒是不像以前那么轻浮幼稚了。

        依照他原来的脾气,听见奥斯卡带着几分嘴硬的嘲笑,说什么也是要冲上去干一架的。

        如今他却也只是嘿嘿一笑,好整以暇地吃着包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老不老,你去问问我那些姑娘不就知道了?嘿嘿,三句话不离下半身,我看你啊,是憋炸了吧?这有什么啊?来,到了天斗城以后跟着你胖爷,啊。咱们找个活好的姑娘,把咱们史莱克最后一只无主的童子鸡破了,给你泄泄邪火。”

        “去你的!”

        奥斯卡差点没跳起来。他倒是有心想呛回去,可是看到胖子贼兮兮的大脸上贱贱的笑容,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这损人乃至于骂架,讲究的不是骂得多难听,损得多利索,就得讲究一个杀人诛心,一针见血。

        别看他之前说得多么刻薄,多么脏,打在胖子那张厚脸皮上,那是如同清风拂面,不痛不痒。

        可胖子一句 “童子鸡”,就把奥斯卡怼得肺都快气炸了。

        要依照他的性子,泡到了心上人,那都懒得搭理这死胖子,整天把心思放在佳人身上还差不多。

        可如今他虽是心有不甘,可荣荣已经明确地表达了意愿。

        纵使他舍了这张面皮不要,换来的也只是佳人冷淡而疏远的微笑。

        在他看来,现如今,戴老大和竹清虽然看上去貌合神离,但是整天泡在一起,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小三和小舞入学以前就感情深厚,出双入对的,以后也是形影不离,多半是要相度一生的。

        只留下自己和这个死胖子,两个人整天没事,就瞎混在一起吹牛打屁,无所事事,满肚子的荷尔蒙无处发泄。

        可唯独在做男人这件事情上,这个死胖子还领先自己一步,呛都呛不过他,真是气死人也!

        他气呼呼地看着胖子那笑嘻嘻的脸,心里的愤恨愈发深重,却又无处发泄。

        他只能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过剩下早餐的袋子,逃也似地转身离开,只狼狈地撂下了一句话。

        “不和你胡扯,我去给荣荣和小三送吃的去。”

        看着奥斯卡负气而去的背影,胖子只觉得好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幸灾乐祸地说道。

        “哎—— 都拿走了,小舞和竹清吃啥啊?真生气了?真是,这有啥好气的,多大点事儿。不就是肏个逼嘛,还偷偷摸摸自个儿躲厕所里干,到处都是味儿。谁跟你似的……要是给你真泡到了荣荣,指不定在我面前怎么炫耀呢。我又说啥了?算了算了,我那份早餐剩下的给你留着行了吧?唉,给我们小奥赔礼道歉咯~”

        他却有两点事情搞错了。

        第一,所谓心宽体胖,胖子经常受人打趣,自然对玩笑抗性更高一点。

        他性格一贯粗枝大叶,又是流连勾栏的老手。

        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如今的马红俊,没尝过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酸涩滋味,正是风流浪荡,意气风发的时刻,以己度人,并不觉得这是多大一件事,一笑而过也就是了。

        但对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刚萌生了对性的好奇,和对异性不切实际的幻想;又第一次被喜欢的人拒绝,如今连被别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被无声地嘲笑,正是自卑到极度自尊的时候。

        胖子的一时嘴快,到底会在他敏感的心上,留下怎样的痕迹,谁都说不明白。

        第二,偷偷摸摸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

        “哈啊……嗯~啊~啊哈~啊啊~嗯—— 啊,啊,哈啊~”

        空无一人的洗漱室内,寂静突兀地打断了。

        那声音婉转动人,柔媚入骨,彷佛直直地挠到人骨子里去一样,听的人心痒痒的。

        偏偏那人好似知道自己的骚贱模样似的,死死地想把声音锁住,那放浪的春色却止不住的从喉咙中流露出只言片语,带着一种拘谨的暧昧色气。

        那声音清亮动人不说,偏偏还带着那种欲拒还迎的诱惑,足以让像奥斯卡那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羞得满脸通红,弓起腰来遮掩自己的本能反应。

        若是那有了经验的花丛浪子,更是能从中听出那女子羞耻的伦理道德和发情的雌性本能之间艰难地斗争。

        光听声音就能下想象出,那多半是个寡居的年轻少妇,长期得不到滋润,只能一边强忍着羞耻一边本能地用手指,在深夜给自己带来稍稍地慰藉。

        更有那胆大的,死缠烂打地纠缠一段时间,还真有能尝到肉味的。

        有那寂寞难耐的骚媚妇人,碍于面子推脱几下,便说不出是抗拒还是期待地被抱到床上,宽衣解带,共赴云雨。

        只要那冤家挺着那活,肏进了那久无人入的曲折花径,长期的痴怨和寂寞烧却起来,那真是小别胜新婚,一发不可收拾,什么礼义廉耻都丢在脑后,母狗摇头晃脑地发起情,侍奉起奸夫来反倒比自家丈夫更加起劲了,什么花样都肯做。

        可要是真有人听着声拐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保准会大吃一惊。

        只见在小小地隔间里,有具丰满得不像话的雌熟肉体,正不知羞耻地张开大腿,身上宽松地衣服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显现出那硕大圆润的两团美肉。

        这还不算完,一只素白地纤手托着掌中的乳肉,几乎抓之不住,只能任由两团白兔调皮地从指缝中挤出软糯的白脂。

        可这样的隔靴搔痒,显然只是让她更加苦闷,加剧了他的折磨。

        原本扎好的马尾散乱地遮住了她的脸庞。

        她摇摇头,撇开脸上的秀发。

        可有些也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脸上。

        她却连空出手捋顺地功夫都没有,只能轻轻咬住几缕青丝,看上去更显得欲求不满,妩媚妖娆。

        只是若是让奥斯卡看见了,都认不出来。

        和他一样在躲在这肮脏狭小的隔间里,不知廉耻地自渎着,发情的妖艳母畜,淫乱的风骚荡妇,居然就是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朱竹清!

        只是事到如今,朱竹清再也无法维持着平日里的端庄淡然。

        小嘴微张,急促地发出诱人的甜蜜呻吟,俏脸被春潮染得通红,眼神迷离,媚得都要滴出水来,尽是得不到满足的饥渴和苦闷,哪里还能摆的出那副凛然冰冷的姿态?

        只怕现在要是有一根阴茎摆在她面前,这冰山美人就会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婉转承欢,用自己痒得发疼的骚穴,狠狠地将每一滴精液都榨地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真,真是的……说什么,啊~什么怨念过重,会,会走上绝路啊……不借助怨念,我也,也压不住这……”

        她羞红着脸,颤抖着把自己的上衣卷了起来,露出一对被运动抹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硕大乳球,好似违反了地心引力一般挺立着,呈现出圆润而又淫靡的木瓜型。

        而在那对深邃的乳沟附近,一个粉黑色的猫形纹身,正绽放着诡秘的光芒。

        虽然依旧没有接受自己淫神使徒的身份,但朱竹清的那具肉体,早已步入了淫堕的深渊。

        尤其是这对硕大丰满的巨乳,已经到了即使是与衣物的柔软布料摩擦,也会产生过了电似的快感,站都站不稳的地步。

        所以即使这有悖于她清冷保守的性子,朱竹清还是不得不选择低胸款式的衣服穿着。

        这样尽管依旧有着因挤压而产生的快感,却是她咬咬牙,能勉强忍住的地步。

        总比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间就高潮连连,喷了一地淫水要好得多。

        只是……这么一个冷艳淡漠的女子,偏偏身材火辣,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淫荡乳肉又被挤压得几欲裂衣而出,夺人眼球,任哪个正常的男人看了不会起生理反应?

        依不知情的人的看法,朱竹清不过是一个故作姿态,背地里淫乱得一塌糊涂的下贱巨乳母猪,不知羞耻的反差婊子罢了。

        这让朱竹清烦不胜烦。

        可学院搬迁路上,一路奔波劳累,自然不方便穿着这种衣物,朱竹清只能随着大流,跟着大伙一同穿着宽松的便装,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大伙说说笑笑间,只觉得朱竹清越发孤僻,不太合群。

        谁曾想这冷美人是暗咬银牙,硬挺着柔软的布料和敏感的乳肉摩擦,带来的阵阵电流。

        这也就罢了,无非就是备好换洗的贴身衣物,让宁荣荣帮衬着遮掩一下,偷偷清理混杂着汗味和淫水的内裤衣物。

        可偏偏真到了她梦寐以求,脱离那个恶魔的掌控的时候,却又有了意想不到的的问题……

        自从她被调教开始,她一次又一次的输给李三,经常被他干得高潮连连,却从来没有长久分开的时候。

        尽管临别前,最后那次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高潮,让朱竹清至今想起来仍暗暗脸红,可再激烈的高潮,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她的性格又保守,竟是一次自慰都没做过!

        少女怀春的生物本能,身为使徒的堕落本性,逐渐被开发的淫乱肉体,这从心底里蓬勃生长的欲望,到底是朱竹清压抑不住的。

        她咬牙忍了几天,终于在今天早起晨练的时候,两点敏感的蓓蕾,磨着磨着,竟然就忍不住,让她到达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这可就吓坏了一旁正买着早餐的戴沐白。

        话说戴沐白呢,对这个指腹为婚,长久没见过面的未婚妻,既是年少慕艾,又是对她的坚韧不屈心存敬佩,还有着几分对自己荒唐行为的惭愧。

        几者相加,对这个冷冰冰的美丽少女,总带着点仰慕。

        总是忍不住想更接近她一点。

        可若是像原作那样,心存怨怼的灵猫还有些不服输,争强好胜,对戴沐白冷嘲热讽,总想压过他一头。

        那也就罢了,戴沐白愧疚归愧疚,反倒还轻松一点,至少还有着追求的勇气,拉的下面皮去追闹钻牛角尖的未婚妻。

        可现在的朱竹清对抗着来自淫神的危险,几经磨砺,破而后立,锋芒自显,磨去了那种小儿女的作态,不自觉的展露出沉着与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再不像小孩子那样赌气了。

        尤其在打败皇斗战队以后,明明是所有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女孩,却越发显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这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摇曳风韵,既让戴沐白越发神魂颠倒,又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在兄弟的威逼下自甘堕落,流连花丛,本就心里有愧的他,一直面朱竹清那平静幽深的目光,别说展现他花花公子的风采了,就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了,又谈何打动佳人的芳心呢?

        所以戴沐白一直想找机会,改善和朱竹清的关系,于是趁着晨练,他经常跟着朱竹清,出双入对的。

        其他人看着这曾经的花丛圣手这么低三下四,都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

        尤其是奥斯卡和胖子这俩知道他本性的人,都暗笑这邪眸白虎如今可是改吃素了。

        不过损归损,背后调戏几句也就罢了,他们可不敢过去捣乱。

        而见到朱竹清面色通红,身形摇曳,几乎站不稳的模样,这边戴沐白正想着向前搭把手呢,反倒让朱竹清吓了一大跳。

        平日里出来同行时聊聊,烦归烦,朱竹清也就忍了,毕竟既是同学,又是战友,不好搞得太难看,缠着就缠着吧。

        可这哪是能让人帮忙的事情!

        再说了,戴沐白可是身经百战了,再走近一点,自然能闻得出朱竹清那春潮泛滥的淫穴里,压抑不住的浓郁雌臭。

        这让原本就自尊心强的朱竹清,怎么敢让他帮忙?

        戴沐白却又从哪儿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可怜自己一直委屈求全,一片好心,好不容易练习武魂融合技以后,自认为关系有所改善,这却又被朱竹清厉声斥责,原本就自视甚高的戴沐白也是一半委屈一半窝火,自然也就注意不到如同惊弓之鸟的朱竹清,身上的古怪之处。

        朱竹清呢,却没意识到对方的脸色难看。却也没注意到戴沐白难看的脸色。或者说是,正在被欲火折磨的她,即使是看到了,也不以为然。

        这又是为何?

        这就要说回到,那一夜,朱竹清拖着伤疲之躯,千里迢迢来找戴沐白,却亲眼目睹那样的淫靡场景。

        那一刻,伤痛,失望,愤怒,绝望,那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太过于深刻。

        以至于一起生活,学习这么久,共历了泰坦巨猿的生死危机,又几次并肩作战。

        浪子回头的戴沐白,让朱竹清谈不上痛恨,却仍旧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也说不上刮目相看。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按照原作的剧情,心高气傲的邪眸白虎能放下傲气,用时间来磨合,包容自尊敏感,满腹心事的幽冥灵猫,那还有磨灭幽怨,解除误会,重归于好的机会。

        可戴沐白和朱竹清不知道,这次糟糕的再遇,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某人精心策划,故意为之。

        他们甚至隐藏在两人身边,于和他们一同学习,生活。

        不需做太多,只需要各自在男女双方两边和稀泥,有意无意间,将两人可能改善关系的机会化解于无形,这根刺就会这么深深地埋了下去,给各怀心事的两人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更别说在那之后,朱竹清又被抓住,被破了处,昏死过去。

        之后为了获取阳精,阴阳调和加速修炼,又咬咬牙以身饲虎,勾引,配合淫神传人调教,开发自己。

        除了淫神传人和朱竹清这两个当事人,唯二知情,能让白虎王子,将幽冥公主从恶魔手中拯救出来的人,一个是媚骨使,一个是琉璃使……

        一个尚未成年,被亲生姐姐追杀,总在心里藏着事的女孩,又怎么愿意和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说起这种事情呢?

        再加上她现在还中着不可对外人谈论淫神传人,泄露情报的 “不可论” 之咒。

        那就更不可能泄露出那人的情报。

        以她的精神造诣,尚且远远比不上施术者,那唯有比淫神更为坚定的意志,或者像宁荣荣淫堕之时的越过界限的情感波动,才能冲破这个咒语,向外人透露出淫神的信息。

        不过,正如李三曾对小舞所说的 “一长一短” 之说,也不过是一时之计罢了。

        朱竹清又是何许人也?这一代的幽冥灵猫,注定的未来神明,冥冥之中,自有气运所钟。

        就说灵猫杀境吧。

        这是前任星罗皇后切割神格,无意中吸附历代女子怨念聚合而成,阴魂不散,刻骨蚀髓,虽然并非出自星罗皇后本意,但确实是成为了淫神神格被奸人所得,或者逃离而去的最后防线。

        同时,也是每一个朱家女挥之不去的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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