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该把学校让出去?你觉得不值得是吗?”
“您要问我,我就觉得不值得!”绛珠的声音里还带着满满的怨气。
“但是我觉得有什么用啊?蓝霸学院是您一手带起来的,是您的东西,我们说了不算啊。您要非要送,别说刚走的那老梆子了,谁都没资格说一个不字。结果呢?”
“那老不死的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角色。这种货色本来我们理都不用理,他压根连家门都走不出来的。现在居然能从玉家来到我们学校来耀武扬威了,他从哪得到的消息?哪来这么多虚构的材料?谁给他提供的便利?”
“那边什么意思,这还不清楚吗?很明显,就是故意放过来恶心我们,敲打一下,让我们老实一点的。那边的人什么意思,应该也不用说了吧?”
“为了一个十几年没见的爱人,连父亲都得罪了。柳老师,您觉得呢?您觉得值吗?”
柳二龙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月光,眼神里满是迷离。
这个问题太过熟悉了,熟悉到这几十年来,她一直一直这么问着自己。
绛珠那清脆温柔,满含委屈的声音,仿佛与一个粗哑豪壮,愤怒不已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穿过时空,萦绕在她耳边。
“我怎么跟你说,二龙你才会听进去?爹跟你保证,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保管没有人敢欺负你。魂力修炼不成也不要紧。回到玉家,什么样的好日子你过不上啊?别人想进还进不来呢。你这孩子倒好,一天天的在外面野惯了不着家,非要往外跑。跑什么跑?你年纪也不小了,跟一群毛都没长齐,玩泥巴的孩子待在一起,都把魂力修炼耽误下来了,能有什么出息!”
“爹,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不是什么毛孩子。教他们不耽误我多少修炼时间的。家里我也呆不惯,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
“糊涂你!有你这样的吗!别人开学校,那都是找着好苗子拼了命的往自家扒拉,指望着一飞冲天,自己也跟着沾光。就你失心疯了,可着劲儿的找扶不上强的烂泥当个宝贝。你看看,就这些货色,那是跟野草一样,割了会长养了白忙的,跟着瞎忙活什么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打得什么算盘,你就是不满意爹给你安排的婚事,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家都回不了的废物,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难道我答应了,家里那些三姑六婆们就能看得起我了?算了吧,我看人家还嫌弃我差点跟自己表哥搞上,嫌我脏呢吧?哼,烂泥怎么了?废物又怎么了?我柳二龙,在堂堂蓝电霸王龙家族难道就比野草高贵多少吗!还不是谁来都能踩一脚?以前我还留点念想,想堂堂正正回家,给妈要一个名分,结果呢?忙活了半辈子,家里也看不起我,爱人也跟着跑了……”
“当年你跟娘是不是也这么保证的?保证我们娘俩能回到家里,过上好日子?结果呢?我娘当年活活累死在家里,还念叨着让我记着爹的好,可你来看过我们几回?把那些话收起来吧,当年肯信这番话的柳花魁,已经葬下去了,这些年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火龙跟雷龙,终究过不到一起去的。我只是根野草,玉家的门槛太高了,我高攀不起!”
“你!是!我就是看不起他,我就是看不起那个废物,怎么了?啊?!你看看他这些年怎么做的吧。是,他有苦衷,他痛不欲生,但是他有想过你吗?有考虑过你这些年来怎么过的吗?当年他要不走,我还敬他是条汉子,结果呢?他一走了之倒是清净了,有没有想过你这些年一个女人被人指指点点,思念成疾,有没有考虑过你该怎么熬过去的?”
“柳二龙,我话就放这——玉小刚他就是个废物。我再说一次,他就是个废物!不值得你这么对他!”
一双眼睛里直勾勾地望着窗外,泛起湿润的涟漪。
“……老师,老师?”
“呃,啊……怎么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眨眨眼,尽力克制住嗓音中的哽咽。“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唉……我问你怎么想啊。怎么样?到底哪个重要啊?要我说,这还真不好选啊。一个是抛弃孩子的父亲,一个是抛弃妻子的丈夫,哎呀,这要选出一个相对不烂的还真是有够难选……哎呦疼疼疼疼疼疼!”
“阴阳怪气什么呢?在这给我下套,等着我钻呢?”柳二龙捏了一把绛珠的脸蛋,把一张清秀温柔的俏脸扯得歪了大半,滑稽无比,让她忍不住连声求饶。
“这一张小嘴跟谁学的,怎么这么毒啊?我可没记得我教过你这些。来,既然叫我一声老师,那我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别别别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别掐了别掐了在掐要留印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柳老师放过我放过我——”
“哼,让你多嘴……”
柳二龙过了瘾,不打算他接着逗她了。
她放开手,戏谑地看着绛珠,摸着她刚刚被掐的地方的权做安慰。
长叹一声,没有了绛珠在一旁捣乱,柳二龙倒是又忍不住扪心自问,再一次向自己问出了那个问题。
值得吗?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能从心跳中,找寻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最后,她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个叛逆,无奈又骄傲的微笑。
“……我觉得值。”柳二龙平静地说道。“无论过去多久,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无论问多少遍,我还是那个回答。”
看着吧,父亲,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无论是当初抛弃我们母子,还是之后试图让我回归玉家,无论是想给我找一门可靠的夫家,还是否定开办学校的意义。
我都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觉得,值得。”
不只是小刚,还有一切。
“……那就可以啦。”绛珠吸吸鼻子,坚定地小声说道。“那我还有的选吗?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站在老师你这一边。这样就可以啦。”
“……傻孩子。”
柳二龙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腰。
两人就这么享受着这温馨的氛围,有的没的聊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对绛珠询问道。
“对了,那个我和小刚密谋吞并蓝霸学院的胡话,还有小刚那个『理论无敌』的外号,你是怎么知道的?前一个暂且不提,你一个学生,是怎么知道他当初在学术界的那些事情的?”
“啊!这个,这个……”
绛珠眼珠子转了起来,绞尽脑子想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忽然间瞥见柳二龙不善的眼神,那些胡话刚到了嘴巴,就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
“嗯?”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老师!不是我偏袒我那些小姐妹,大家都在聊,聊着聊着就传开了。我那几个同学老师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上课都打瞌睡,编也不可能编出来什么什么学术界的事情啊,估计也是从别人那边嚼舌头听来的。”
“确实,你们几个学生,哪里能知道这种事情……”
柳二龙也没生气,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看了看貌似一脸无辜的学生,心里头直无奈。
以她的机灵劲儿,哪里会一无所知?
就算不知道,心里头也该有些猜测才是。
可她就是不予置评,那就是有不予置评的理由了。
其实这事一想也能明白。学院就这么点大,不是学生们传的,那还能有谁呢?
只是有些话说透了反而难堪。
以绛珠的身份,也确实不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也正好,反正都是要清理门户的,学生哪里能干这种活,交给院长处理就行了。
柳二龙与绛珠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彼此都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了看天,自己也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嘎吱嘎吱地响,曲线暴露无遗,胸前两团几乎要裂衣而出。
绛珠看得眼都直了,又看了看自己的,用手托了托那相对于同龄女性来说已经足够丰满妖娆的分量,突然有些忿忿不平。
靠,我看了都眼馋,便宜了那姓玉的家伙啊……
柳二龙倒是没注意到眼下学生的小心思,发出一声引人遐想的嘤咛以后,她满意地放下手,对绛珠说道。
“好吧,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那这些东西……”
“嗨,我来收拾吧。都怪那老家伙,突然跑过来跟我讨嫌,从下午聊到现在,把我跟……咳,把我今晚的工作又泡汤了。明天再说吧。这点东西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别误了明天的课,啊。”
“行吧,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行,回去吧,顺便帮我把那边的大灯给关上。下午还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发回去……为了他多开一秒都是浪费。”
绛珠应了下来,走到门口时,轻车熟路的把多余的灯给关上。
这办公室向来只有客人晚上到访时才会全部亮起。
一般办公的日子里,柳二龙只会开一盏在办公桌附近的小灯。
绛珠心里头一乐。
倒真像柳老师说得那样,虽说蓝霸学院不至于抠到这份上,但是为了那个什么贤长老,真的,多一点资源花在他身上都是浪费。
将灯光关上,她回头望去,忍不住悚然一惊。
只见得柳大院长用一种让她心惊肉跳,大大咧咧的姿态将放着茶具的盒子丁零当啷地收入了柜子里,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摊开扫了几眼,眉头紧锁,过了几秒钟,终于严肃地把所有纸张都合拢到一起,在桌面上敲了敲,弄平整了,这才随手将它们插入桌上的文件夹中。
最后,她长舒一口气,坐在了桌子后面的那张靠椅上。
刘师傅似乎是有些用力过猛了,这张椅子尺寸夸张,造型古朴,就是摆在祠堂里都毫不违和,看上去就特别适合那种不怒自威的中年领导,或者花白胡子的老头,就是和在办公室一刻都坐不住的柳二龙不搭,被她戏称为“蓝霸王座”。
看她那不打算再动弹的样子,这就算“收拾”好了。
这让绛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得,自己明天还得花上两倍的时间,把被柳大院长合在一起的文档再一一浏览,分别处理——这还不如她自己收拾呢!
没办法,谁让这就是我冒冒失失,风风火火的柳老师呢。
而现在,这个总是像一团火,脾气恶劣的柳院长,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残暴嗜血的母火龙,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低首不语,神情落寞。
那张庄严过甚的椅子,原本由暴龙魂圣坐上去,并无半分违和,凛然龙威自生,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暴戾,仿佛君主沉怒,凶龙盘踞,令人几乎忘记了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的容颜,战战兢兢,不敢冒犯。
但现在,没有了那股凛凛生威的精气神,坐在上面的,就只是一个面带愁容,恍若失神的美艳妇人。
盈盈的光圈只照亮了她身边的一角,就衬托得她越发娇小。
那具足以令女人都为之嫉妒的丰满身躯,那张足以令男人都为止痴迷的姣好容颜,如今却像是被昏暗的幽怨禁锢在那张椅子上似的,孤独,冷清,如同过去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一般,深陷暗渊,无法解脱。
绛珠一时间看得呆了。过了片刻,她开了口。
“老师,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至少,弗,弗院长和那些新来的老师。没有人会不服气的。还有那些新来的学弟学妹,小马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冲着他们,我也觉得您做出这个决定是有道理的。”
“那是,毕竟是小刚教出来的学生呢。”柳二龙勉强抬眼起来,露出一个微笑,骄傲地向绛珠炫耀起来。
“你们还没见过小刚的本事呢。等你认识小三你就知道了,那才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嗯嗯,希望能早点认识他啊。”
见的柳二龙说笑了几句,又重新低下头,绛珠心底里也没有办法。
她无奈,却也心知柳老师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于是,只能转身,准备回去休息,留待以后再和老师好好聊聊。
“绛珠。”
刚跨出门口半只脚的绛珠回头,看到柳老师看着自己,吞吞吐吐地,像是想问些什么,却迟疑着不敢开口。
她目光中的那种严肃的意味,还有她从未见过,那种急切地想向她寻求答案的神情,令绛珠心头一紧。
该死的,都怪你们,为什么要把老师逼成这样……
“绛珠,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老师。”绛珠的神色也随着凝重起来。“我在听。”
“好……我想问的是……”
柳二龙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之前是不是有说,我化的妆有问题啊?”
“……哈啊?”
“就你刚刚说得,那个什么眼线歪了,粉底太重口红红了什么的……”
在绛珠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她亲爱的柳老师颇为不好意思地拉开抽屉。
从她刚刚以为是“低首无语”,默默注视着的地方,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镜子,除了镜子,抽屉里还有着杂七杂八,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刚开封还没怎么用过的化妆品。
就连长期霸占院长办公室,代替院长处理文书的绛珠都不知道这里藏着这么多东西,想来是某人最近偷偷摸摸拿过来的。
“绛珠你好像很会打扮自己啊。哎呀,年轻人就是喜欢打扮自己,柳老师年纪不小,又粗野惯了,不太懂这些东西。”柳二龙接着刚刚“垂头丧气”的姿势,拿起化妆镜左右打量着自己的脸。
“那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我也画一下啊。那什么,一会我还,还要,还要……跟,跟你们玉老师见个面……”
越说,柳大院长的声音就越小,直到最后,声音低得宛若蚊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学生的脸色越来越黑。
“……不值得,柳老师,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砰”的一声,院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甩上了,吓得柳二龙浑身一震,抽屉里的化妆品骨碌碌地到处滚动。
“哎,不想帮忙可以不帮啊,摔门出去什么意思嘛!怎么还生气了?哎,刚刚还聊的好好的!”
柳二龙急切地高声呼唤着,却始终没办法挽回绛珠气哼哼的脚步声,这才死了心。
能帮上忙的人走了,柳二龙只能看了看镜子,将头发捋了捋,实在是没有一丝能够改进的余地了,这才把镜子收回抽屉,“咚”的一声合上了,一半气恼,一半迷惑地自语着。
“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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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校园,总比白日中的光景多了几分不同。
平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校园中,如今只有风吹过发出的呜鸣。
落叶打着旋落在小道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除此之外,便只有无声浮动的叶影。
能进到高级魂师学院学习的学生,大部分都有着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此时有不知多少人正在宿舍里打坐修炼,抓紧每一分一秒的时间。
就算有个别按耐不住躁动的少年少女,在学院的严加管教下,也大多都潜伏在暗中,躲避巡夜的老师们。
这四通八达的林荫小道,反而更显得寂静,甚至有几分阴气森森了。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却是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寂静。
单薄贴身的学院制服,窈窕有致的姣好身段,一头鲜艳的绛色中短发——却正是刚刚从院长办公室走出的绛珠,正缓步走在小道上。
只是那张里温婉秀美,淡雅精致的俊俏脸庞,如今却是面无表情,神色平静。
比起往日里见着谁都能露出三分笑意七分和善,八面玲珑十足完美的大家闺秀,如今的绛珠,却少了几分温度,多了几分冷淡,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冒犯,仿佛水中的荷花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样一个若隐若现的倩影,漫步在晚上空无一人的校园中,竟如同林中山鬼,阴间鬼妇一般,连那张素白的俏脸,看起来都惨白惨白的,仿佛渗出丝丝缕缕的鬼气。
事实上,“校园女鬼”这一个流言,早已在学院流传多年。
不少人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自己曾经亲眼见到过,可谁也拿不出证据。
旁人只当作是少年满腔的荷尔蒙无处发泄,于是幻想出来的,嘲笑一阵也就罢了。
只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无风都要翻起三尺浪,更何况这有鼻子有眼的传闻呢?
很快,关于这个“林间幽鬼”的传闻,便在学生们口中越传越光,越传越邪门。
有人说这个鬼是年少时爱错了人,被男人抛弃,于是徘徊不去的。
有人说这个鬼是错信了老师,禁断之恋得不到结果,于是执念不散的。
还有人说这是不慎落入淫神手中的女子,被糟蹋致死后仍旧不得解脱,等待着找一个新的女生替她服侍邪魔,自己才能解脱的……
可无论他们讨论得多么激烈,多么热火朝天,却没有人能回头看到,那个似乎永远不会露出破绽的完美学姐,嘴角翘起的幅度。
绛珠很享受这种感觉。
作为最优秀的毕业生,即将两度代表学院参加全大陆魂师精英赛的绛珠,老师们都已经对她一些不太过分的越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是柳二龙这些年出手帮助过的学生之一,学校就如同她的第二个家。
而她向来处事稳重,做事利落的风格,也一向很得老师们的认可。
更别说她自己本身也经常参与协助柳二龙管理学院相关事务了。
除了新来的老师,大家都知道被音书主任抓壮丁抓来的绛珠,帮院长处理工作,只能半夜才能回到宿舍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别说拦住了,甚至还要过去聊上两句,关心关心身体,再鼓励鼓励。
毕竟,乖巧懂事的学生,总是值得老师们忍不住多偏爱一点的。
事实上,学院里的老师们都已经不再把这个长袖善舞,面面俱到的女孩当作学生,而是当作未来的同僚,院长的小秘书,柳暴龙的外置大脑来看待了。
若不是新一代的后辈们尚不成器,她,黄灵,泰坦等学长学姐们还得再支撑一届魂师大赛,绛珠其实早就该毕业,按她本身的意愿,留在学院中当个新人助教了。
所以,即使已经宵禁,她也能不紧不慢地走在着学校的小道上,慢慢悠悠地踱步,走回宿舍去。
绛珠本人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自从被柳二龙强硬地带出家门以后,她就很少回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家里去了。
在学院宿舍住了多年,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仿佛对自己掌纹一般熟悉。
白日热闹喧嚣,活力十足的校园里,在夜幕下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虫鸣回荡着,显现出不一样的风景出来。
绛珠也很爱夜幕下,清风徐来,沉睡静谧的学校,以至于仗着师长们的偏爱,趁着夜色,踏着星光与月影,四处徘徊。
这是独属于她的时间。她终于可以卸下那副总是微笑的面具,在换了一个面貌的学院中,展示一个换了面目的自己。
一个不那么温柔可亲,不那么懂事能干,不那么完美无缺的自己。
至于那些装神弄鬼的流言,不过是完美的学姐大人,一点点不足以为人道的恶趣味罢了。
而现在,在独属于自己的时间,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下,女孩终于能卸下自己的面具,一边呼吸着晚风,百无聊赖地细数着天幕上零零星星的晓月残星,一边怔怔地出着神,一张秀美的俏脸上,蛾眉紧蹙,神色沉郁。
“呼——”
许久,她呼出了一口叹息也似的长气。
尽管在院长面前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可绛珠没对柳二龙说的是,她也是那群动摇的人群之一。
自小便寄宿在学院中,收到了诸多老师的关照,生于此长于此,在绛珠心底里,对学校的感情自不必多说,早就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也因此,当听到学院要被转让出去的时候,最应该茫然,愤慨,反对的人,应该有她的一份才是。
可她并没有这样做。
即使心里头五味杂陈,绛珠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兢兢业业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作为离院长最亲近的人,安抚动摇的同学,压制流言蜚语的产生……这一切她都做的信手拈来,无懈可击。
可当她默默处理好这一切,带着结果对着柳二龙旁敲侧击,打探风向时,却终究还是没能忍耐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不安冲着柳二龙尽数倾诉出来。
当看到柳二龙夹在学生和爱人之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时,绛珠其实就有些后悔了。
好在最终,老师依旧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定心丸。这比什么都能让绛珠安下心来。
按理来说其实到这事情就应该结束了。
可奈何,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外表美人内里咸鱼的绛珠难得地失了态。
那段与柳二龙之间真情流露的对话,总让绛珠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却好像在和老师撒娇一般,回忆起来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隐约还能从风声中,听到女子低声地碎碎念
“啊啊啊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所以,额,更确切的说,绛大美女现在正陷入了过度激动后的羞耻中……
感受着微凉的夜风吹拂,绛珠这才慢慢把杂念晃了出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总算没有这么烫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
看看四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学生宿舍前的水池旁。
对着荡漾的水光,绛珠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左右看看,确定同居的室友看不出什么来了,她这才加快脚步,向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整栋宿舍楼黑漆漆的,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在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一闪即逝。
绛珠知道,这是寝室里静不下心睡不着觉的女孩们点起围着火烛,背着舍管偷偷摸摸地开着夜会。
夜太早了,还没办法冷却少年少女们的热烈。
吐槽老师,八卦同学,评论异性……宁静的夜幕下,永不衰竭的青春活力余温尚存,微量的光芒宛若萤烛,躲避着大人们,调皮狡黠地明暗不定。
光是看着,就令绛珠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突然地,她目光上移,聚焦到了某几个窗口的位置。
通常来说,学生们都只会记住特定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的宿舍。
偶尔碰上了心仪的异性,还能顺带多打听到几个。
对于陌生人的寝室,很少有人会多留意几分。
可绛珠却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种情况。她目光所及的这几个位置,是她单方面地熟悉这里面的几个人,里面的人却不认识她。
这是新来的史莱克学院众女的位置。
绛珠皱着眉头,挨个审视着这几个地方。可目光所及之处,窗口都黑黝黝的,好像其中之人都已经熟睡了,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可绛珠却是有些心神不宁。一种被窥探,被审视的恶寒感觉,从她骨子中泛起,刺得她浑身一激灵。
这种感觉,仿佛被什么充满恶意的存在,伸出无形的舌头,迫不及待地舔食着她身体的每一寸,仿佛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去。
可抬眼望去,却是一无所获,仿佛那无比真实的粘稠冰冷触感,只是她的一种幻觉。
她皱紧了眉头,又把几个窗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再次一无所获之后,暗暗把这笔账记在了这些“新同学”头上。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惹出这么多事,我怎么会累出这种幻觉……
绛珠收回了视线,腹诽着。
希望你们真的如老师所说那样,是一群能让学院更进一步的“怪物”吧。
若是因为你们,让学院陷入了不利的境地,就算微不足道,我也要拼上这点微薄之力,把你们……
她合拢手掌,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没入了掌心之中,都恍若未觉。
抱着这样的决心,她走了进去。一片漆黑的大楼张开了大口,将她整个吞了进去。
她却不可能知道,就在她刚刚目光扫过的之处,的确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被发现了呢。”
耳边传来仿佛幻觉一般的低语,和隐隐约约的粘稠水声。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梦呓一般的呢喃一同传来,带着说不出的慵懒与魅惑,似乎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底里去。
黑暗中,探出了一双素白纤长的玉臂,挽住了脖子,于是温热的媚肉便柔若无骨般地贴了上来,露出半幅白得耀眼的身躯。
修长笔直的玉腿犹带湿痕,纤细优美的腰身一直延伸到股沟之中,雪白柔软的椒乳被挤压成浑圆的一团,恍如仙女般的侧脸却一副情迷意乱的媚态,亲吻舔舐着耳垂……
他忍不住搂住身侧纯白的梦魇,惊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喜的低呼。
流水般的腰线仿佛就是为了方便男人把玩而生的,足以让他把手妥帖地搭在丰盈的雪臀上,享受着满涨的丰满莹润,光滑柔软。
那种任由他予取予夺的驯服令他激起了嗜虐的恶意,忍不住加大力度,凌虐这白玉无瑕般的美肉。
阴影吝啬地藏起了半幅白的发亮的身躯。
夜幕如纱,裸露在月光下,如玉般的肌肤上,到处都留下了鲜红的痕迹和青紫色的瘀痕。
乳房,锁骨,脖颈,脊背……到处都是激烈欢愉之时,被兴奋的男人啃食时留下的痕迹,仿佛野兽在标记自己口中的猎物,在莹润无暇的玲珑身段上显得格外凄惨,惹人怜惜。
“哈啊——呜,,咕,嘶,唔,唔,嘶……”
只是这种程度的虐待,不仅没能让她痛苦,反倒是令梦魇的面色潮红,娇艳欲滴。
如花似玉的俏脸上,竟流露出雌畜般满足兴奋的淫荡痴笑。
原本清纯秀美的伪装被破坏殆尽,浮现出来的,是足以令任何男人都硬到下体胀痛的骚媚淫乱。
如果身躯上的伤痕或许还能令男人在兽欲沸腾之时还残留着几分怜惜,那这种清纯绝美的容颜上,那种迫不及待地,嗜性若瘾般的神色,都标志出,这副鲜花般娇艳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下,是怎样一副自甘淫贱,淫荡堕落的母畜本性。
“哈啊,哈啊,咕,哈啊,哈啊,唔,咕,唔……”
驯服的家畜温顺地将主人的淫弄全盘接纳,甚至还主动将自己身子更贴紧了一分,让男人能更方便享用到这副娇躯的曼妙之处。
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一把便将这只母狗抓在手里,但凡揉捏一下,整副躯壳的媚肉便开始淫媚地扭动,仿佛打开了理智的开关,将黑暗的兽欲喷泻而出。
痛楚衍生而出的快感,似乎让她的理智随着那只手的把玩而挤了出去,化作咸腥的香汗,被炽热的体温和情欲蒸发,化作浓郁的肉欲气息,挥之不去。
她几乎要窒息在这气息里,溺死在官能之中。
舌尖传来汗液的酸臭味,她却越发热烈的吻着主人的侧脸。
体内的欲望几乎要爆炸,她却无力地倚在男人怀中,几乎要融化了一般。
“咕,嗬,嗬,嗬,咕……明明都,用心能遮掩过了,还是能感觉到……”
勉强在兽欲维持着几分清醒,动情的母畜却仍在诱惑着男人的欲望。
“好敏锐啊……说不定,也是我们要找的人呢。怎么样?主人?要是被她传出去,那些夺走学院的转校生竟然半夜在,这里做爱,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如就趁今晚摸到她房间里面去,连同她那几个室友一起,变成您的淫畜肉便器,嗯?怎么样?哈啊——”
狠狠地捏了一把玉人的丰润,默默注视着下方的男人,刚刚从独孤博那边回来的李三转过头,打量着身侧满脸春情,放浪淫贱的如玉仙奴,爱不释手地逗弄着她身上每一寸敏感处,欣赏着她娇喘连连,欲拒还迎的发情模样。
“不是你提议的要找点乐子,我们才跑到这里来,用楼下行人做配菜的吗?别怪到别人身上啊。”
“而且,这次我们的荣荣怎么这么积极啦?依你的性子,不是应该恨不得我只有你一个小穴可以插,让你每天都填的满满当当的,连床都不用下吗?”
浑身赤裸的宁荣荣看起来已经完全陷入了动情的状态,一脸淫乱的痴态。
张开樱唇一条香舌失控般地到处舔食,乱甩,琼鼻下还不时发出畜生般的哼唧声,哪里还能看得出来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史莱克学院新一代的天才风范?
活脱脱一条无药可救,淫媚至极的美人犬。
“咕,嘶,咕唧……哈啊,哈啊,我是很希望主人天天肏我,但,但是主人也很希望能有不同类型的玩具的吧?我都知道呢……看看您下面,都把荣荣肏成这样了,还是软不下来呢~ ”
宁荣荣一边热烈地伸出香舌回以热吻,一边把手伸向下体。
两只纤白的手指分开了穴口,翻出充血至通红,却依旧湿润的淫肉。
粘稠的精液淌到大腿根部,将已然干涸的精斑再度化开,留下更加淫靡的水痕。
“哈啊,哈啊……主人你看,荣荣的骚逼要被肏烂了……咕,嗯,接下来这几天怕是都要请假了。您好不容易回来了,贱奴荣荣却不能让你尽兴,那是母狗的失职哦……咕,噢噢,所以,所以,荣荣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重要的是,让主人的肉棒射到满足为止……咕,咕唧,咕唧……”
“嗯……咕……啊,好了好了,知道我家荣荣最乖了,可以了……咕,停一下,”李三左右侧头,避开了身侧性奴情迷意乱的索吻,一边抚弄着宁荣荣胸前的一对鸽乳,一边调笑道。
“真是条喂不饱的小母狗……明明都已经被肏得合不拢腿了,还非要凑上来。别动……我跟你说,再动,我一会可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把你吃掉。到时候你明天真起不来床了,可别又哭唧唧的。”
“咕唧……咕唧……唔,主人,主人……再一点,再一点就行……求求你……”
但宁荣荣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笑嘻嘻地凑上来。
被饲主侧脸避开,一个收势不及,便一口吻到他的脖子上。
驯服的淫娃仙宠并不知足,樱唇开合,贝齿轻咬,温顺地啃食着猛兽的要害之处,留下小小的,深色的印记。
似叛逆似侍奉,似痛苦似欢愉,在魔王的呻吟声中,淫欲的天女一颗螓首抵着他的身子,一路啃咬,舔弄下去。
男人只感觉一阵麻痒,从心底里一直蔓延到整个大脑,所过之处一片酥麻,让身子不仅都软了几分。
肌肤因而变得十分敏感,连一点点的触碰都清晰又深刻,直渗入他的神经末梢。
散发着清香的发丝,媚奴仙子呼出的长气,光滑雪肌贴身的触感,汗水津液在肌肤上滚动的湿润,渗入瘀痕中的麻痒……
再加上下体没入一片温热湿润,来回刺激的快感,李三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琉璃天女精心布设的妙欲仙境之中,单单是抚摸都让他一阵颤抖,带来不堪忍受的战栗与快感。
在宁荣荣暧昧挑逗的呻吟与呢喃中,李三被送上了下体与颅内的双重高潮。
黑暗中,男人女人的喘息,伴随着粘稠液体飞溅的水声越发激烈。
“嗬,嗬……宁……”李三剧烈地喘息着。“宁荣荣!你……你真想被我肏死是吧?”
“呵呵……”宁荣荣含住李三的乳头,香舌来回打转,舔弄,向上瞟了一眼辛苦忍耐,濒临爆发的主人,眼神里尽是道不尽地的撩人挑拨。
“反正,反正荣荣下面和后面,都不行了。主人要是怜惜荣荣,就让荣荣休息一下,想要荣荣了,那,那就是把荣荣干死,也是应当的……”
“嘿瞧你这得寸进尺的……”
宁荣荣痴痴地笑着,看上去倒是一点没有惧怕李三真把她采补致死的模样。“再说了,反正……还有人给我兜底,代我服侍您,那怕什么啊?”
“你——嘶!”
突然的,刚刚还隐隐约约能听见的水声,伴随着一声脆响,彻底停止了。
“啵——”
“咕,咕,哈啊,哈啊,哈啊……”
一个宛若莺啼的嗓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贴着李三的胯部响起,言语中带着娇蛮与不依。
“嗬,嗬……宁荣荣,好啊你……嗬,嗬,咕,把哥的兴头惹起来,却要让我来遭罪……嗯,嗯,嗬,嗬,别想跑,我,我要是逃不掉了,一定会拖着你一起死的!”
“哎呀哎呀……这怎么叫遭罪呢?”
宁荣荣总算是把目光从男人身上挪开,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之人,伸出手,揉了揉她那一头令人羡慕不已的秀丽青丝,和那对竖直的粉白兔耳。
“我可巴不得遭这罪呢。若不是被主人肏的前后洞开,支撑不下去了,哪能便宜得了你这个小妖精呢。”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件小小的学生寝室当中,除了这一条秀丽若仙,娇媚似奴的母狗淫奴,就在这落地窗边百般诱惑,曲意逢迎,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上演着这一场香艳至极的淫戏。
就如同宁荣荣所言一般,面对着李三胯下的,正是一只稚嫩的纯白妖精。
纤细的腰线,紧绷的翘臀,勒紧的大腿,都一览无遗地展露在空气当中。
若是没有淫神动用精神能力遮掩,但凡过路之人一抬头,便能将这副未熟身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那具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略显丰腴又削瘦纤弱的身躯,放浪大胆的展露在窗边,随着娇躯起伏,带动着长拖及地的蝎尾辫一摆一摆的,稚嫩又魅惑,俏皮又淫媚,足以让人自我谴责,感到罪恶之余,更有一股禁忌的欲火丛生。
特别是将浑身大部分的美肉都不知羞耻地裸露出来以后,偏偏还留下了及至上臂的长手套与大腿根部的过膝袜,被粉丝飘带扎得紧紧的。
这点单薄的布料与其说是遮掩春光,倒不如说是一种充满了性暗示的衬托。
比起乳白色的娇躯媚肉,从雪白色的丝质布料上凸显出的肘窝,膝盖,脚踝,反倒更为清晰可见。
这个兔耳女孩,便如同小时候女孩子们都喜欢的洋娃娃一般,精致又美丽。
事实上,就功能上而言,她的确也与玩偶没什么差别,都是供人取乐的玩物。至于对象……自然是面前饲主,这个怀抱着其他情人的男人了。
而现在,激活这个人形淫具的机关,那根黑黢黢,热腾腾的发条已经插入了她的小嘴中,严丝合缝。
于是性爱的人偶便得到了能量般被唤醒,褪去了平日里权当伪装的衣衫,双手高举抱头,两腿大开蹲踞,将一切活力四射的元气可爱,转变为淫乱不堪的堕落卑贱,在插入了鸡巴发条之后,兔耳竖立,两眼放光,不知疲倦地尽情舞动。
滴答的水滴声依旧不止。
早在她们谈笑之前,兔耳人偶便不知在这里侍奉了多久。
以至于她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汗珠挂了线似地一连串向下滚动,划过微挺的鸽乳,纤细的骨骼,光滑的肌肤……居高临下地望下去,李三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一米七高的妹妹,也不过是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女孩。
女孩发育得都比男孩们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高便如同抽了条似的疯长,一直长到了与自己平齐。
那对长腿,可是自己用眼睛看着,用手摸着,在自己的爱抚下一点点长起来的。
每次女孩红着脸,用小腿,膝窝,大腿各种部位换着花样夹着自己的阴茎,被精液涂抹上乳白的颜色时,他都惊讶于这个女孩的成长之快。
终于,在淫神的关注之下,无知的魅兔便早早地学会了如何侍奉男人的知识,长成了一个腰细腿长,婷婷玉立的少女。
那对丰腴结实的大腿,和浑圆肥满的翘臀,令他每每抚弄,亵渎,喷射的时候都赞叹不已,总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女人,只留待他哪一天破封开挂,尽享那股子销魂滋味了。
可一旦蹲下去,将那对惹人眼热,占据了大半个娇躯的修长美腿折起来,褪去托胸的内衣,那个隐隐有超过她趋势的活泼少女,竟然显得格外娇小玲珑,含苞待放。
纵然大腿上绷紧挤出的腿肉都要爆裂开来,一对肥满的臀肉白花花地晃得他眼晕,可不管是小小的脑袋,凸显的骨骼,纤瘦的腋窝乃至肩头,还有那张稚气未退的小脸,都明白无疑地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女孩。
一个本应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女孩。
可现在,稚嫩的幼兔紧贴着他毛发丛生的阴部,眼神迷离,呼吸急促,鼓动唇舌亲吻着他的阴茎,品尝着男人的滋味,小脸上便露出初尝肉味,宛若成瘾一般的痴迷与渴望。
这个未熟的女孩,尚未到达知晓男女情爱的年纪,便被男人恶意地将求偶的发情期提前,知晓了交合的欢愉。
在毫无底线的开发中明悟了自己身为雌畜的本能,从此便无可救药地臣服于饲主的肉棒之下,甘心沦为痴呆淫贱的一只小淫兔。
而现在,兔兔要进食啦~
她仿佛如此这般说道,连头顶上粉白色的兔耳都兴奋地绷得笔直,根根绒毛竖立。
尝到了梦寐以求的腥臭肉味,淫兔便兴奋地无法自拔,几乎要翻起白眼,自觉地摆出求偶时的卑贱姿势,浑然不管自己未熟的子宫尚没有做好迎接滚烫精液的准备,便自顾自地跳起淫媚的舞蹈。
沙——沙——沙——
那张脸便贴合着阴茎上下滚动,晶莹的口水渍涂满了睾丸和阴茎。
只是为了凸显出肉腿的袜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只能一点点地把堆积的雪肉挤出去,在大腿根部上堆成一团。
丝质手套与过膝袜早就被汗水或者其他什么液体泡的湿透,露出里面包裹的粉嫩。
那些原本小女孩会喜欢的,轻飘飘的丝带,荷叶边,便连同一对肥臀与肉腿一同飞舞起来,将汗珠甩飞四溅,打回肉体上,不断发出啪唧声。
啪唧——啪唧——啪唧——
未着寸缕的兔耳女孩,却紧紧贴着那根丑恶狰狞的阴茎,娇俏可人的小脸露出一副痴迷沉醉,彷佛精液成瘾般的神色。
一双璀璨的星眸眯起,粉腮小嘴却尚且残留着淡淡的粘稠痕迹,看上去已经完全陷入了难以自禁的发情状态。
“嘶……咕,咕,咝溜,咝溜……哈啊,哈,哥哥的,哥哥的肉棒……好想念……咕,咕,哈,哈啊,气味,好浓烈,不行了,不行了……”
为了专门用来处理兄长那可怕的性欲,身为义妹与肉便器的小舞自然也有着不输于任何娼妓怨妇的饥渴。
“啧啧,瞧你这贱样……”
李三玩味地用肉棒抽打了小舞的俏脸一下,恶趣味地向上提了提。
还没等粘稠的拉丝断开,小淫兔便惊慌失措地追了上去,撅起小嘴,香舌不停地舔弄着饲主肉棒的冠状沟与龟头,谄媚而又淫贱。
“不是刚刚才把你肏晕过去一次吗?我刚和荣荣玩了会,你这小婊子,又跑过来发骚了。”
“那,那一点哪够……咕,唔唔唔!”
小舞不依地用脸蹭着肉棒,活像只尝到了血腥味的小兽。不满足于吊在面前的诱惑,她干脆一个踮脚张唇,把阴茎的粗大龟头一口衔了进去。
完全苏醒的肉棒似乎有些尺寸过大了,塞得女孩的小嘴里满满当当,连说话都只能含糊起来,间隔着甜蜜的吞咽与低吟声。
一双眸子吊着白了男人一眼,不依不饶地撒娇道。
“哥~ 你自己在那边有吃有喝有宝贝,还有人家的宝贝孙女肏,当然不想回来了。哼,也不知道我和荣荣在学校里憋得多难受……荣荣好歹还和竹清那边天天磨豆腐,开心得不得了,可怜我只能自己一个人……”
“呦,我又不是没叫你一起玩过,怎的这么幽怨?”宁荣荣也停下嘴边的侍奉,小鸟依人地靠在主人怀中,笑意盈盈地反驳着。
“哪次不是我背着人偷偷摸进来宿舍里帮你弄的?那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小嘴可甜了呢。”
“真该让主人看看你一边哭着抱住我的头,一边淫水喷我一脸的模样。啧啧,现在又翻脸不认人,告我的小状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小舞顺带也甩了宁荣荣一个白眼球。
“你那是帮我吗?我看你就是想要我出丑!第一次都要被你吓死了好吗?就知道趁着我没力气的时候摁住我,净挑些敏感的地方弄,然后就偷溜了,留下一地烂摊子给我收场……”
“那次那次,在教室附近那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胆子够肥啊?厕所里还有人呢,你也敢把头伸进我裙子里面舔,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还好没出事,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哎呀,这能怪我吗?谁让你上课的时候就发起情来了?还不是我反应快把你拖进厕所里,你丢人丢得更大,全班都要看到小舞大人突然滚到地上,发骚到流水的场面了,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还有,明明你也很兴奋好吗?寝室里还要我摸个十来分钟的,那天在隔间里不是我舔一下,就爽到连尿都流出来了吗?害我收拾了好久……不是这样,你看勾搭的那些个男生还怎么看你?那个谁,叫泰坦的,还会不会用那种直勾勾地眼神看着你,跟在你那个大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
“哎呀!所以你就能拿走我的内裤,就让我光着屁股上完了那半天的课吗?我那天可是穿的短裙!”
“而且,说得好像跟在你后面的人就比我少了多少一样!你先把奥斯卡的事情理顺了再说我吧!别跟我提他,烦,哼,小舞的骚屄是主人的,哪里是他能觊觎的?连点汁儿也不是他能喝到的……”
这两个小美人一时聊得兴起,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个男人听得热血沸腾。
李三没有想到,没有了他的肉棒,这两个外表清纯,内里淫乱的性奴居然还有着这么多故事。
失去了淫神斗罗这个级别的淫棍的肏弄与精液滋润,天知道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淫娃到底在学校里还玩出来了多少花样,才能弥补上性瘾发作的饥渴。
恐怕就算是学院里的其他学员也不知道,新转来的两朵校花,一个活泼大方,一个温婉尔雅,两个学院里男孩子们新晋的梦中情人,居然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他的肉棒底下百般谄媚,婉转承欢吧?
一想到这,李三的动作便激烈起来。
““呀啊!!!””
两声娇呼响起,措不及防地两女便被李三不知多少次地玩弄起来。
宁荣荣只来得及娇呼一声,便被堵住了红唇,将蜜穴被手指探入的淫媚娇呼堵在了嗓子眼中,只化作缠绵的喘息与娇吟,热烈地迎合上去。
小舞更加不堪,脑袋被手向前一推,被硕大的阴茎堵住了喉咙软骨,当作了发泄用的口交便器使用。
窒息的涨红很快充斥着了整张小脸,翻起的眼白却仍透露出淫贱的欢愉之色。
“噗……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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