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罢,今日依旧还要在落日森林中寻找合适的魂兽猎杀。
所以稍作休息,大伙都就开始忙着拆卸帐篷,收拾行李了。
营地里热火朝天,几个年轻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切都收拾得七七八八的了。
几个老师也没闲着,对着地图研究着接下来的路线。
毕竟森林虽大,想要找到合适的魂兽却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若不好好规划,一味地往森林深处冲,只怕魂师大赛都开始了仍旧是一无所获。
更别说还需要留时间给孩子们磨合,适应新魂技,讨论新战术了。
这么杂七杂八算下来,留给他们狩猎魂兽的时间也并不充裕,让玉小刚和弗兰德对着地图十分头疼。
这种规划线路制定计划本就是他们身为师长的责任,但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碰到属性合适,年份也恰好的魂兽,就算是对魂兽颇有了解的玉小刚也有些爪麻,心里暗暗祈求着运气的帮助。
而柳二龙却是游离在两个团体之外,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显得有些孤立。
她一向是动手快过动脑的行动派,参与不进这种讨论。
跟玉小刚的纠葛,又她和其他老师相处起来怪怪的。
更别提昨晚的尴尬事件,让玉小刚和她相见之间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相处,那干脆不如不见。
可你要让她加入学生组那边,那也不太合适。
且先不说拉不拉得下面子的问题,首先身为尊长待在小辈中间,别说学生们待着不自在了,就算她自己也不觉得是那个味儿。
昨晚遭遇大地之王那一战,又给年轻人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是既敬且畏。
别说相处了,就连没心没肺的胖子现在看见柳二龙咳嗽一声腿就发软,更别提其他人了。
都知道昨晚大师跟柳老师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心里火大,就憋着一口气呢。
现在可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所以,哪方都参与不进去的柳二龙干脆就走到一边去,借着巡视的名义发起呆来。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但实际上,柳二龙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跟其他人想得不太一样,并不是一肚子火没处发。
她自己也纳闷着呢,这帮人怎么看见自己就跟炸弹似的战战兢兢的,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但昨晚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柳二龙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会儿倒是有些羞涩起来。
别说其他人不知道怎么跟她好好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师和学生们,干脆就逃避一阵子,等过一会再回去。
说来也奇,若是放在平时,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早就恼羞成怒,迁怒于人了,也无怪乎其他人这么对待自己。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自个儿倒是心平气和得很。
也不知那股无名火,是昨夜自己忍着羞涩献身却见到丈夫畏手畏脚的模样,哀莫大于心死了,还是被那小混蛋胡搞了一通发泄出来……
柳二龙双颊飞红,那总是直来直往,凛然生威的一张脸,竟浮现出女子的娇羞与妩媚。
那眉眼间的媚意流转,只怕给她背后那些人看见,都不敢相信这是昨天晚上气焰喧哗,不可一世的暴焰龙女。
那,那混小子,竟敢……
她下意识地转头,想去找找那个让她气愤不已,无可奈何的男孩,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哪儿也找不到他人。
热火朝天的营地里,别说他了,就连他的妹妹,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小混蛋,跑去哪儿了?
刚刚还想着避开他不见,逃也似溜出来的柳二龙,这会真看不见他人了,又有些莫名的焦躁。
脚一下下地打着拍子,四处张望着,确定他不在这里了,柳二龙又担心起来。
迟疑了片刻,她寻了一个方向,踏入了密林之中。
这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事儿啊,要背着大伙偷偷摸摸跑出去的……
无声地埋怨着,柳二龙拨开枝叶,以营地为中心,在树林中寻找着。
耳边的嘈杂声逐渐远去,连成一片,逐渐连内容都听不大清了。
只走出不到一百米,热闹的营地就好像遥远得像在天边一样,只听得见隐约的动静。
很快的,柳二龙便感觉自己像是孤身在森林中行走一样。
林海虽密,可人迹罕至,只有魂兽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到处都是。
他们只在这里住了一个夜晚,把寻找范围限定为人类走过时留下的痕迹,倒也没有几条。
柳二龙没走多久,就听见不远处,有模糊的对话声从那边传了过来,话语中还带着深重的怨气,语气十分激烈。
“你……什么!你说,你怎么跟我说的?”
“哎呀,我都说了,……她只……不可。你又在纠缠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给我……了。我,我要是知道你会这么对……当初就不该听你的鬼话!”
“唉……行!走吧走吧,你走吧,回……一走了之,离我远点。反正到时候……,就……把我弄死,死干净点得了。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你!你混蛋!!去死好了!!!”
“…………又哭了,唉……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吧?”
“走开,谁要你假惺惺,滚!”
“唉……那你说怎么办?…………你死我活的,我可以等,就怕……等不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不可吗?为了……你杀人放火都愿意!现在还为了她来凶我……把手拿开!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我什么都做了,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才满意……怎么样做才行……”
“………………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了,别哭了,乖……”
这是在说什么?
柳二龙心里有些好奇。
此时距离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已经不远,虽然还是听不清对话的具体内容,可相距已经近到了彼此都能听见声音的地步。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拨开了面前的枝叶,蹑手蹑脚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脚步踩踏着树叶时发出沙沙的轻响,落在柳二龙耳边,却如同惊雷一般。
她一边祈祷着没有人听见,一边却仍旧一头扎了过去。
那些在面前晃动的枝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个这么烦人,被她拨开后便轻柔地让开,松手后却又不依不饶地弹了回来,刮着她的肌肤,带来阴魂不散地麻痒。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心里有一团无名火仿佛在熊熊燃烧。
她突然觉得落日森林的清晨竟是如此闷热,叶子与枝条如同厚厚的帷幕一般罩了下来,将她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柳二龙烦闷地想要将这些烦人的阻碍全都折断,撕碎,可抬起手时,动作又自觉地轻缓下来。
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像个贼一样心惊胆战,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柳二龙有些不耐地拨开了树叶,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面前是无声无息消失的两个孩子,正面对着面,似乎是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样子。
刚刚柳二龙还在担心自己的脚步声会不会被听见了,可如今一看却根本无需担心——此时的少女正偏过头去,连看都不愿意看面前的人一眼,正巧对上了偷偷摸过来的柳二龙的视线。
柳二龙看的真切,那双灵动活泼的大眼睛红通通的,看样子是刚哭肿了,眸子里还含着水光。
娇俏的脸蛋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泪痕,一对樱唇合成一线,抿地紧紧的,透着一股子倔强。
就好像不用牙齿咬住下唇,自己就要哽咽哭号出来似的,一意孤行地逞强着。
她还是穿着往日里的粉色连衣裙,一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
不管对方怎么试图握紧她的手,都被她几次挣脱。
最后惹得她羞恼了,她干脆一把他狠狠推开,力道之大,让对方都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好笑的是,似乎是没想到,看见他踉跄着向后跌退,她的眼神慌乱了一下,却还是硬生生止住了下意识伸出去的手。
这样的后果,当然就是眼里的水光又重了几分。
而对面的男孩也是气喘吁吁,面色通红,神情中犹自有着尚未消散的怒色。
看见对方这般作态,这份怒色却又转换成了带着苦笑的无奈。
不管着女孩的不情愿,他十分耐心,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伸出手,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握住对方。
几番挣扎纠缠,最后还是女孩率先落入下风,两只手都被人牢牢地握在手心当中,怎么抽都抽不出来,这才无奈地放弃了挣扎。
“你就会欺负我……”
“小舞……小舞!我们好好说,好好说行不行?”好容易让情绪失控的妹妹安静几分,男孩的声音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到她又一次应激反应。
“都是我不好,我错了,行不?”
回应他的,是女孩使劲吸鼻子的抽泣声。
现在的小舞,哪里还看的出平日里活泼可爱的模样。
那副凶巴巴、又强忍着眼泪不滚落下来的模样,简直像被人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狼狈又可怜。
柳二龙看的分明,男孩脸上明显露出无声叹息的表情,偏偏还不能发出声音让小舞听见。
他又低下头,在小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见小舞没什么大的反应,他干脆松开手,一把把小舞揽入怀中。
“不哭了,不哭了,再哭我要也难受了……”
女孩在他怀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撇撇嘴,任由他揽住自己的腰间,双手好像猫儿一样在他胸前抓了抓,把平整的衣服抓皱了还不满足,于是还把头埋了进去,让自己的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
难怪他们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
柳二龙恍然大悟。
看这阵仗,是两人刚刚大吵一架结束,才没注意到自己接近的动静。
刚刚自己听见的,估计就是他们克制不住情绪后的高声争执。
可惜自己来晚了,只听见了最后几句只言片语。
柳二龙不无遗憾地想到,一时间也不想打扰他们,只打算静静离去,等待他们收拾好情绪,自己回到队伍中来。
只是后退了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
寂静的森林里,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片片光斑,随着风声吹拂,在两人的身上浮动着。
两个青涩的少年人笨拙地抱在一起,不知所措地发泄着自己的思绪。
女孩或许还带着怒气,可娇嗔的尾音和不自觉地小动作总是在向着对方撒娇,只是还顾及着少女的矜持,和自己的情绪拉扯着。
男孩则故作老成地温言安慰着,可略显僵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的手臂,又暴露了他同样手足无措的事实,浑然不顾自己自以为冷静的言语在旁人来看是有多么的滑稽……
咔咔咔——
树枝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声,翠绿的树叶被揉成一团,渗出汁液,与掌心中沁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又被柳二龙无意识间反复揉搓、挤压,最终变成一团糅合的混合物。
可不远处的两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危机四伏的森林,随时可能出没的凶猛魂兽,在他与她的眼里却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男孩把下颌放在女孩的脑袋上,轻拍着她的脊背,和她低声说着些什么。
似乎是说了什么玩笑话,突然间,女生一把把头抬了起来,双手握成拳头,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他的胸口。
刚刚还满脸委屈的小脸一下子没绷住,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好似雨后的芙蓉,花瓣上还有露珠在滚动。
然后她又意识到这样似乎太便宜它了,又试图把脸绷得紧紧的。
男孩哪能让她如意,又补充了几句。
女孩终于全线崩溃,笑意再也忍不住从嘴角处露出来,再想着反抗几下,却是连气都生不出几分了。
他们会和好的。
柳二龙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少年时期的情感就如同夏季的雷雨一样,突兀地瓢泼而下,也有可能戛然而止。
甜蜜时如同骄阳一般炽热,冲突却又如同雷鸣电闪般激烈,然而转瞬即逝。
有时候争执是为了一个无稽的理由,有时候和好却又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
就像将原石打磨抛光,让其中的宝石绽放出璀璨的光辉。
他们要学会第一次在父母以外,和一个从前或许素不相识,今后可能朝夕相处的陌生人学着怎么接近,怎么相处,如何冒犯,如何和解,最后把棱角渐渐打磨圆滑,长大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大人。
而现在,少年和少年们只是沉浸在甜蜜的热恋当中,让青涩的情感却消解刚刚争执结束的尴尬,将刚刚爆发出来的情感套上缰绳,重新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只是少年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小舞破涕为笑,扭捏不依,却又老老实实地待在男孩怀里,说着只愿说给他一个人听的话语。
柳二龙远远地看着,看着重归于好的两人,尽力把自己往阴影里缩了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
她想了一万个借口,每一个借口都信誓旦旦地劝她要走,都把自己完全说服了。
可脚底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这时,情况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小舞抬起脸,小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一看就是不服气,一双浮肿的眼睛盯着他的脸。
突然,趁着他说话的空挡,她飞快地凑近,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这让滔滔不绝的男孩突然哑了火。
女孩子发育得本来就比较早,特别是小舞这种高挑的女孩,比现在个头疯长的男孩还要高出几分。
如今直起身子,便轻而易举地就凑近了他的脸,打了他一个措不及防。
原本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刚刚做出这个举动的小舞自己都先受不了了,脸腾的一下飞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可爱,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看着男孩仿佛宕机一般的反应,小舞愣了愣,却好像大获全胜,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她凑近男孩的耳边,故意模仿着成熟女郎的模样,用性感妖娆,撩拨挑逗的动作说了些什么。
可这样的动作交给还是少女的她做来,却颇有几分不伦不类,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娇憨。
男孩一时间呐呐着说不出话。
可看着女孩弯成月牙般的眼睛,还要那尾巴翘上天一样的嚣张气焰,脸上的不服气却是越发浓重。
小舞还在滔滔不绝地调戏着他,美美地享用着自己的胜利果实,却全然没有想到,危机,正在一步步接近她。
因为下一步,男孩放在他腰间的手就猛地一个发力,将她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竟是要打算吻下去一样!
小舞的身体猛地一僵。
很显然,在这场"军备竞赛"中,她占据了先手,却完全没料到对方的反戈一击。
不难想象到,就凭她平日里的娇蛮性子,没少欺负身为义兄的哥哥。
就算是吵架了,也是要对方先举手投降,乖乖认错。
估计是自己哭的像个花脸猫一样,自觉在哥哥面前的"架子"难以维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抓到对方出糗的一面,再往死里嘲笑,笑到他再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出来糗我为止——柳二龙都能想象得到日后跟小舞聊私房话,她会怎样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机智"。
可一贯百依百顺的男孩一个突袭,小舞貌似就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朝夕相处的脸一点点接近,哆嗦着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躲开了,她甚至闭上了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一副想睁又不敢睁开的样子,在柳二龙无言的注视下,接触上了对方的嘴唇。
“唔………………”
唇瓣相合,小舞娇躯猛地一颤,随即放松下来。
那模样,好似上了刑场的犯人终于认了命,软软地摊在情郎怀中任由发落。
一开始她还想着往回缩,逃开对方的掌控。
可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无师自通,察觉到对面有想要逃开的意思,便不依不饶地进逼上去,任由她胡乱捶了两下,眼见得无处可逃了,便认了命似的放弃抵抗,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
看俏脸上羞涩夹杂着沉迷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方比较享受,乐意还是不乐意。
不止如此,柳二龙还发现了男孩的其他小动作。
或许是少女无声地纵容助长了男孩的胆量。
趁着沉溺在深吻中的空挡, 男孩原本放在腰间无所适从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地上下摸索,渐渐地往下走去,摸到了女孩的浑圆翘臀之上。
小舞惯喜欢穿着粉色的连衣短裙,露出自己一双惹眼的白丝过膝袜大长腿。
她擅长的柔术又惯用双腿,高踢过头或者双腿交夹这种动作数不胜数,纵跳飞跃间蕾丝花边飞舞摇晃,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让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吸住,仿佛动作再大一点,就能看见少女裙底的无限风光。
加上性格活泼直率,交际时简直像个小男生,接近后却又若无其事的展现出自己身为女性的魅力……
小舞能力压朱宁两人高居校花榜首,很难说是不是这种若隐若现,时不时发点福利的作风迎合了校内色狼们的期待,邻家小妹般的性格又很容易打破边界感,误以为对自己有好感,"她喜欢我"的错觉成了高发病症,让容貌更胜一筹身材却相对单薄的宁荣荣,与性感火辣却冷若冰霜的朱竹清在人气上都落了下风,有着大批心生爱慕的簇拥。
可那些暗暗爱慕着"小舞姐"的男生们绝不会想到,他们那个小辣椒,大姐头,会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在别人的怀中,满面羞红地热烈拥吻着。
那一对火辣的小翘臀,正在人手中反复揉弄,肆意把玩。
私密处被侵犯的异样快感让她的唇舌在忙碌之余不忘哼出两个魅惑的鼻音,随后又被侵入的舌头挤出几口空气,一点点没入到窒息似的快感当中。
发育期的女孩臀部总是格外吸人眼球,好似要把短裙顶起来露出私处似的。
被男孩揉面团似的揉捏,本就只够遮住大腿的短裙干脆就直接被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白色内裤。
被提起来的内裤勒紧了肉里,勾勒出淫靡的骆驼趾。
小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哈"的惊呼,就又被堵住了嘴,只发出了两声猫叫似的嘤咛,便算是谴责了。
纵容便是无声的鼓励。看见小舞没有反抗的意思,男孩的动作便大胆了起来,手指慢慢向下,竟是往最深的地方摸了过去……
“啪——”
这声脆响声音不大,却仿佛惊雷一般在两人耳边炸响。
刚刚还沉溺于情人怀里的小舞一下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男孩,像只小兔子似的倒退了两步,惊恐地握住了自己的领口。
而男孩也有些茫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还隐约能看见浅浅的牙印,一看便知道是谁咬的。
若不是男孩也下意识地把舌头收了回来,只怕要被咬的满嘴的血。
两人惊魂未定的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柳二龙的身影自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老,老师……”
小舞大羞,眼神游离不定,恨不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匆忙收拾着凌乱的衣领,将被卷起来的裙摆重新放下去,胡乱捋了捋散乱的鬓发,试图把自己伪装成平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这个……哥,他……不是……我们……”
虽然但是,但凡不是个聋子,都能听出她的惊慌,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她的无措。
林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风似乎都蹑手蹑脚地绕着走,只留下沉凝的空气,仿佛要凝固成实体一般。
最后,还是小舞终于忍不住这古怪的空气,低着头埋住了自己一张仿佛要烧起来的俏脸,逃也似地从柳二龙身边绕了过去。
她却没有看见,就在自己身后,敬爱的柳老师正用着谁也说不出来的复杂神色,看着自己的义兄与情郎。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我……是小舞她主动……”
看得出来,男孩也完全没预料到眼下这种情况,眼底里还带着逐渐清醒过来的迷茫,和恼羞成怒的愤恨。
只是对着面前阴沉着脸的师长,他这股邪火无处迁怒,只得茫然地回答了几个不成体系的字。
“哦,她主动?她主动你就这么接受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柳二龙的话语中的讽刺如同刀锋般尖锐,把当初她从男孩这听来的话换了个说法,用一种把这句话狠狠丢到他身上的语气甩了回去,似乎这样就能戳穿他的脸皮,刻在他的心脏之上。
“怎么?你不是很会说吗?现在又不说了?不知道怎么跟我交代了?”
这句话几乎是刚一出口,柳二龙便后悔了。
一是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出自什么立场,用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句话。
二来,这句激愤之下的刻薄似乎是起了反作用,话刚出口,她便懊悔地看见男孩猛地一个激灵,好像喝醉后被人用冷水狠狠浇醒一样,一下子清醒过来。
眼神里刚刚沉浸在美梦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就是令她十分头疼,又莫名恐惧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好似烧红的铁钉。
“交代?”
仿佛在咀嚼着这个词一般,他吐出几声冷笑,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迈步向这边走来。
柳二龙几乎忍不住自己拔腿就走的冲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盯着,柳二龙又不想走了,强迫着自己直起腰杆,毫不避让地瞪回去。
好在对方似乎是没看出她的硬撑,直愣愣地走到她面前几步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抬起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愤怒的笑意,仿佛在挑衅着柳二龙一样。
“什么交代?她喜欢我,我要给谁交代?我需要跟谁交代什么吗?”
“再说……谁都可以,就是轮不到你来问我!”
“让我跟她"好好相处"……这不就是,"您的意思"吗!”
刻意加重了语气,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击。
说罢,他就从柳二龙身边走了过去。
不知是有心,或者是无意,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柳二龙一个躲闪不及,被他用肩膀撞开来,倒向一侧。
脚步声只顿了一顿,也不见他回头,便重新响起,就这么沿着来路扬长而去。
在他身后,强横无比的魂圣大人踉跄了几步,靠在了身边的树上。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似乎不依靠着这颗树木,她竟是有些站立不稳。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营地,怎么回答了老师们的探询,怎么跟着其他人一起继续深入落日森林的。
“二龙?二龙?”
弗兰德试着呼唤了几声,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和赵无极无奈地交换了个眼神。
别看赵无极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心思却也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朝着同样一言不发的玉小刚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很明显了:你不是老大吗?
管管这俩痴男怨女啊。
就这样咱们还找啥魂兽啊找。
别给人家当了送上门的小菜了。
弗兰德也是回瞪了一眼过去。
你以为我不想管?
这对夫妻拧巴着都快二十年了还在拉扯,我倒是想管,他们听吗?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用眼神交流了几个回合,双双叹了口气。
得了,看样子是一点办法没有了。
原想着有三个魂圣护着,这次行程还不是手拿把掐的,结果看这样子……还真说不准。
弗兰德有些难受地拿下眼镜,掏出绒布好好擦了擦。
这鬼地方,大早上的就起了浓雾,湿漉漉黏糊糊的,冷得人发颤。
十几米之外就让人看不真切了,走在这种天气里,真是让人难受……
不对!
一阵怪风吹来,原本淡白色的浓雾好似打翻了染料一般,色泽逐渐变得浓郁厚重,渐渐转变成为一种暧昧的粉色,少了几分飘渺,多了几分沉凝。
稍稍吸入一口,那种森林里特有的,湿润的草木清香消失不见了。
随之取代的,是一种腻人的甜香,好似棉花糖一样。
配合这挥之不去的古怪粉雾,竟是给人一种窒息的错觉。
仿佛吸入一口,那种甜到腻死人的浓雾就如同纱帐一般充斥着口鼻,挤占了空气进来的份额。
“大家小心!雾里有毒!”
弗兰德一声大喝,挥出一掌,将面前的毒雾震开几分。
他的武魂是猫头鹰,一掌挥出去还带着浑厚的风声,好似一只无形的翅膀舒展张开,带起狂乱的风暴。
四周的粉雾被这么一吹,便无力地向后退去,落下时却洋洋洒洒,如同水中的沉淀物一般,变成了某种气凝似的沉淀物。
一想到自己刚刚吸入了这种甜腻却又古怪的东西,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有些干呕。
柳二龙被弗兰德吼得一个机灵,下意识地站到了玉小刚的面前,护住了一切可能来袭的角度。
她也同样挥了挥掌,带起一阵掌风。
可不同于弗兰德的狂风,她的掌风炽热又猛烈,如同炼钢炉开启时涌出的热风。
众人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上升了几度,浓雾带来的阴冷潮湿都消退了。
有仔细查看的 ,可以看到被震退的粉雾边缘还发出"呲呲"的细响,似乎那些构成粉雾的颗粒被柳二龙这随手一掌燃烧起来,只余下无形的灰烬。
两位魂圣举手投足之间,其惊人的实力可见一番。
但这样的动作是徒劳的。
随着呜呜的风声响起,原本几近消散的粉雾又变得浓郁起来,朝着史莱克众人的方向笼罩了过来。
几位老师又试着驱散着这层毒雾,可不管打散几次,旋即又聚合起来,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众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这,这到底是……”被柳二龙护在身后的玉小刚看着四周的雾气,紧皱着眉头,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
穷尽他的见识,纵然是只得有几类魂兽拥有吐出毒雾的实力。
可能制造出几位老师都驱散不了的毒雾的魂兽,实力必然弱不到哪里去,拥有这种实力却一味地躲藏不敢出手,又与它展现出来的能力不符。
“不应该啊,它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也许不是它,是它们。”
一个清亮的少年音在他背后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他一只玉白有力的手中的一颗药丸。
少年声音听上去沉稳有力,自信十足,明显是对目前的情况胸有成竹的样子。
本来有些烦躁的学生们听见他的声音,心也定了几分。
他的眼睛里跃动着暗紫色的光焰,明亮又妖异,一边分发着药丸,一边对着众人解释道。
“先把这个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这个是我做的避瘴丸,可以有效缓解雾气的毒素。我刚刚看过了,是蝎型魂兽:粉红女郎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粉红女郎?”大师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少年的眼上有着功夫,看穿这片毒雾了解敌人的正体并不奇怪。
跟那个毒斗罗相交甚笃,学会一些用药用毒的知识也很正常。
可他给出的这个答案,却仍旧没能让大师满意。
“我记得,这种魂兽是——”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确认了每个人都拿到了解毒的避瘴丸,少年又往百草袋中一掏,取出来了一朵绚丽芬芳的花朵。
这朵花每一片花瓣看上去都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花蕊是淡紫色的,就像一颗颗紫色的钻石镶嵌在那里,动人的清香从花中飘荡而出,沁人心脾。
宁荣荣和小舞一见到这朵花便眼神放光,很明显女孩子爱美的本能发作了。
就算是清冷自若的朱竹清,也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这朵是幽香绮罗仙品,有中和万毒之功效,大家凑近一点,就能避免被毒雾影响到。
“幽香绮罗仙品一出现,就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四周的粉雾一碰到这道光芒便如同冰雪化冻般消融,重新变回了飘渺温和的白雾。众人一看如此神效,便围绕在少年身边,密切地注视着浓雾深处的动静。
“我看到的,是一群粉红女郎包围了我们。为首的那只,是他们的领袖,变异的粉红娘娘。太远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初步估计……大略有上千只吧。”
“什么???”
众人惊呼出声,为敌人的规模感到惊异。
上千只魂兽,放在哪片森林里都是一个兴盛的大族群了。
更别说粉红女郎这种魂兽,比起大地之王来说性情较为温和,看到魂师都会远远避开。
这么多魂兽,竟然无缘无故找上了自己一行人,怎么能不让众人感到困惑?
但性格温和,并不代表史莱克众人们面对的麻烦要小了。
粉红女郎的毒素,是一种兴奋类的毒素,稍稍吸入一点,反而能令人亢奋起来。
可一旦吸入过多,便有透支生命力,使之猝死。
单独一只粉红女郎,它分泌出来的毒素便足以让一个五十级的魂师亢奋致死。
更别说这么大的族群,作为领袖的变异个体——粉红娘娘到底拥有怎样可怕的毒素了。
众人交流了一下情报,突然间,好像都想到了什么似的,纷纷把怪异地目光投射到了柳二龙身上,让她不快地皱了皱眉头。
“干嘛?怎么都这么看我?”
“咳咳,柳老师,小三说,这粉红娘娘是一种蝎型魂兽啊。
“胖子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柳二龙。
“话说,它跟昨晚上来袭的大地之王,是不是有种……您懂得,"那种"关系。”
柳二龙一听到这,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这时候弗兰德也过来凑热闹了。
作为胖子的师傅,弗兰德见缝插针阴阳怪气,欠人削的本事还要更胜一筹,让胖子只叹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你虐了人家的老公,现在人家报仇来了。”
柳二龙漫不经心地撇过头,突然伸手,揪住了胖子一张胖脸,在他连声呼痛中随口说道。
“那咋办?这小胖子吃也吃了拿也拿了,总不好再让他吐出来。看他还有点肉,不如把他交出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说你老公死也死了救不回来,我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人完好无损的给你,逢年过节的牵出来宰了,啃上两口即解气又解馋,也算告慰你丈夫的在天之灵了……话说人家喜不喜欢吃这口肥膘啊?你去问问?”
“疼疼疼……柳老师柳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笑闹了一阵,还是最中心的少年先把话题拉了回来。
“总之,我们先慢慢走出去吧。幽香绮罗仙品虽好,也不能一直护着我们。我带路,保持密集阵型,大家一起冲出去。”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释放出自己的武魂,紧紧聚拢在一起,向着少年指示的地方出发了。
此时大家的阵型也有讲究。
本来按照大师的意思,应该是赵无极断后,黄金铁三角开道。
其余人居中策应,注意保护辅助系魂师和控制系魂师,尤其是少年手中的幽香绮罗仙品。
可柳二龙如今的状态,别说学生们,就是老师都不太放心。
眼神交流过后,最后分工还是弗兰德开道,辅助系的宁荣荣和奥斯卡在中心,少年和不愿意跟她分开的小舞、大师和护着他的柳二龙一起,最后是有武魂融合技的朱竹清和戴沐白,赵无极依旧断后,结成了这样的阵型。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柳二龙的面皮也有些羞红。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魂不守舍。但没办法,若是情绪能控制,她早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一想到这,她转过头。
大师玉小刚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抬起头来用探询的目光无声询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尴尬早就被刻意的遗忘了。
再加上如今情况紧急,两个成年人此刻倒没有什么好羞涩的,目光之间毫不避让,又变回了当初亲密无间的铁三角组合。
柳二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发生。眼神一凝,又朝着另一边看去。
还好,左手边的那人若无其事地正和紧紧贴在他手边的妹妹笑谈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注视。
越发浓重的雾气中,他的脸也越来越模糊,只能看见嘴角带着一丝无奈地笑意,和几乎是要挂在自己手臂上撒娇的妹妹聊着天。
“哥~把这话给我看看嘛~你看你一直拿着,手都累了,我帮你拿啊?”
“不——行。我要是手累,那也是你害的。挽着我的手就挽着嘛,老往下压干嘛?不会好好走路啊?别闹,这片雾气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这可是我们走出去的唯一希望,有个万一就糟糕了。你好好护着阵型,别老挂在我身上。”
“哎呀,你都说了这毒雾能让人兴奋致死,那除了有办法避毒的我们,还能有哪些生物在活动嘛?”小舞撅起的嘴都快可以挂油瓶了。
整个身子都软软地靠在少年身上,抱紧他的手臂勒紧一对酥胸当中,越发显得两对粉球饱满高耸。
小脸贴着少年的耳边细细低语着,仿佛是怕被人听见一样,却又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只想时时刻刻黏在他的身旁,将每一件遇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出来跟他分享,哪怕多一秒相处的时间也好。
“我……我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嘛~”
柳二龙在一边默默看着。
很显然,在大吵一架之后,这对名义上的义兄妹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那层窗户纸。
可或许是女生面皮薄,害怕被其他同学嘲笑吧,小舞也只敢在大家都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和哥哥亲热一下,肆无忌惮地撒娇耍赖,享受着无奈的兄长与男友对自己宠溺。
就好像在这片浓雾中一样。
她借着晃着他的手臂,又不敢高声说话被其他人听到,只得用最恶狠狠的声调说道。
“你那双眼睛最厉害了,还用得着我来警戒周围吗?快,那花给我看看怎么了?相思断肠红我都能照顾好,你这幽香绮罗仙品有那么金贵吗?给我看看嘛~”
即使隔着浓雾,也能看见少年翻了翻白眼。
“相思断肠坚逾精铁,非认主之人不能采摘……拿来当防具都够用了!亏得你还敢拿这个出来说事。去去去,别妨碍我,你看别人都要看过来了……”
“嘿嘿你唬我。雾这么浓,谁看得见我们在干什么?你呀,你就欺负你的好妹妹吧……”
“切,还好妹妹,你那点算是……”
两人亲密的低语在柳二龙的耳边响起,听得一清二楚。
古怪的是不过几步之外,其余人却好似没注意到他们似的,都在干各自的事情。
也许是雾气越来越浓了吧,柳二龙放眼看去,连近在咫尺的玉小刚身影都被浓白的雾气包裹,只余下一个轮廓。
柳二龙紧了紧手,手心传来明确的回握,让柳二龙的心思安定了一点。
也许大家都很紧张吧。
也是,在这种三步以外看不见人的浓雾当中,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几句交谈响起。
虽然照理说除了他们,这片足以令任何生物都心跳加速,猝死当场的毒雾中一般不会有另外的危机。
但身处其中,想必每个人的心思都紧绷了到了极点,戒备着可能出现的危机。
也就身边这对刚刚戳破了窗户纸的一对小情侣眼里看不见别人,只顾着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柳二龙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起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这样也算可以了吧?
不知为何的,柳二龙嘴角的弧度总是勾不起来。
仿佛有什么沉重的负担挂在上面,把她嘴角压到向下撇去。
她又看了一眼,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看着,看着身边那个伶俐活泼的女孩正依偎着沉稳的男生的身上,在朦胧的雾里显得不那么真切,仿佛一场幻梦,等到云开雾散,便消失德无影无踪。
她真有勇气啊……是昨晚跟我说过之后,下定决心,一大早就找他摊牌了吗?
还真是有她的风格,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火急火燎的,一刻也等不得。
结果吵架以后,情绪激动之下跟自己心上人表明了心意。
那个小混蛋又从来是不会拒绝小舞的,两人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在一起,应该是这样吧?
这样也好。
有了正牌的女友之后,他也不好再来纠缠自己了。
那些荒唐的记忆,就如同这场雾一般,深陷其中时总觉得无路可走,度日如年,但很快就会消散殆尽,不留下一丝痕迹。
自己也不会再去找他,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吧。
就这么,结束了……
放在心口的手握紧了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揪紧心脏,把里面乱七八糟的私心杂念都挤出来。
可无论怎么弄,心脏总是在砰砰直跳。耳中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加大,心脏中的鸣动如同大鼓一般厚重,震得耳中直冒幻听。
是……是毒素吗?
不对,有解药,而且其他人都没有像我这样……是我的问题。
但是,但是为什么……明明应该开心的,为他自己,为小舞,为自己,可为什么……
耳边除了自己呼吸声,唯独细腻的甜言蜜语,与暧昧的喘息声还在耳边响起。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我……唔唔,你让开~”
“啾~怎么,花不能给你,我人可以给你啊。来……唔……”
“别……他们要听到了~唔,坏人,害不害臊,你不要脸,荣荣她们要笑死我了……呀~别,别摸,放手!动嘴还不够是吧……唔,你耍赖,别摸我屁股……唔唔唔唔~”
然后再没有多余的杂音了。
两个声音,一个沉稳一个俏皮,只顾着发出粘稠的水声、吮吸声、和分开时清脆的"啵"的声音,随即又激烈的纠缠在一起,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
仿佛魔咒一般在耳边萦绕,柳二龙捂住脑袋,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一激动之下,原本含在口中慢慢融化的药丸被她卡在了上下牙缝之间,一用力便咬了个粉碎,散发出清凉的涩香,被她吞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胸中的高鸣却没有缓解多少,反而越发激烈。
“二龙?二龙!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小三——”
身边的丈夫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之处。
扶着她的肩膀,就焦急地想呼唤弟子帮忙。
她心中一暖,强忍着头脑中的眩晕,摁住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眼前的浓雾挡住了他的脸,让他的五官融化在雾中,看上去近在咫尺,又仿佛相隔千里,好像自己无数次在梦中见过一样。
可手心处传来的触感又是这么厚实、温暖,仿佛在提醒她,这不是又一场即将让她怅然若失的幻梦,仅仅只是一片雾气而已。
她握紧了手。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昏沉罢了,想必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可小三和小舞正在……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小妮子一定没脸见人的。
“没,没事,不用的,我很好,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
雾中的五官凝聚出一个皱眉的表情,关切地看着自己。
“真的没事吗?”
“没,没事的,我——”
说道一半,柳二龙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用尽全力截断了自己的话语,把本能的叫喊锁死在口中。
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否则,自己就会暴露出绝不能让人看见丑态。
你,你竟敢——
高耸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柳二龙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幸好是在这么浓的雾里,否则,她怪异的脸色,和羞恼,却又带着几分微妙意味的神色,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她心中的惊诧与愤怒也比任何时候都炽热。
因为,就在耳边回响的湿吻声依旧在纠缠的时候,竟然有一双手,放在了自己丰腴的臀部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二龙似乎都能看见背后少年嘴角勾起的坏笑。
可她偏偏不能回头,只得强作镇定,安抚着担忧的丈夫。
因为,比起老公的弟子正在和妹妹激烈的湿吻这种事情还不能暴露的,就是他的手同时还放在自己师娘的屁股上揉捏,中指没入股沟当中,不怀好意地来回抚弄,抚弄着这个曾经被肉棒开发了整整一夜,将自己送上无数绝顶高潮,灌满了精液的肛穴。
“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