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宪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再跟文怡、文萱一起玩……”犹豫了好片刻，石慧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个让她害怕的猜测说出来。
“我……”夏梦叹了口气，“我先问问孩子们，如果她们想的话……可以让葆诚……让葆诚出面邀请。”
她说到这里格外难堪，毕竟在这间套房里，她已经无数次的跟别的女人一起在丈夫以外的男人胯下呻吟浪叫。
石慧也是如此，不过夏梦说完就走了，陈思思还在浴室没出来，倒是可以让她一个人冷静下。
或许……不会像想象中那么严重……她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怎么了？有心事？”从浴室里探头观察的陈思思，眼见外面只剩石慧了，才蹦跳着出来，然后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先走了。”石慧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啊。”陈思思很认真地说道。
“真的没事，丽梅，”石慧叹了口气，“你只要永远这么快乐就行了。”
“好吧，”陈思思也没坚持，但她依然保持着那副认真的神态，“不过，尽管你和杨蒙可能都不想听，但我还是想说，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就算预料到了一些东西，又能怎么办呢？”
石慧不由心头一震，唇边翻起苦涩的滋味，整个人也变得绝望却又迷茫。
陈思思这番话看似没头没尾，却将她在潜意识里始终不敢面对的东西，一下揭露了出来——确切的说，那些东西一直都在眼前，只是她自己在装聋作哑罢了。
石慧其实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彻底的屈服于那个男人了，每一次交媾都是那么热烈，每一次交媾都是那么快活，以至于丈夫的影子在心中越来越淡。
虽然她还会愧疚，还会羞耻，但当她在那个男人胯下的时候，心中只有迎合。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石慧也只能用可以收集到很多特殊的情报来告诉自己，留在那个男人身边是有意义的。
可如果哪天无法再收集到情报，又或者被那个男人发现了呢？
那个时候自己还能离开吗？
想到这个她就不寒而栗。
“往好处想吧，慧丽，至少我们被滋润得至少年轻了10岁。”陈思思又这么说了句，拿起手袋从房间离开了。
而石慧又呆了半晌，直到脑袋有些发胀了，才起身准备也离开。
然后她就想到什么的一惊，跟着转身跑进了浴室当中，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来，越看心中越是惊讶。
石慧曾经想过，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对她们三个如此念念不忘，毕竟都是人过中年，虽然还有几分风韵，跟那些年轻姑娘却是不能比的。
即便说中年熟妇有技巧，那也是相对而言，她跟傅奇虽然不能说相敬如宾，但也算是志同道合，很多性爱技巧都还是被那个男人玩弄后学会的。
原本以为，那个混蛋就是想要收集当年的长城三公主，可是现在看来……
石慧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肌肤滑嫩，眼眉娟秀，顶多也就是30岁的样子，之前女儿说她变年轻了，她还以为只是在哄自己开心。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二公主陷入了迷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自己却怎么都抓不到。
于是之前纠结的种种，忽然一下就被抛到了脑后，似乎不重要了。
这并不是李旭干预的结果，虽然他离开后有通过刻印观察她们，但并没有持续太久，长城三公主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再怎么挣扎都没用的，所以精力主要还是放在新华社香港分社的新任社长身上。
“这算是我扇动翅膀最大的一次吧。”李旭在回去的车上，翻看着公开渠道弄来的凌云的资料，笑着低声说道。
他本来还琢磨着，今年许家屯要是来了香港，要怎么让他尽快完蛋，最好是在内部身败名裂的那种。
没想到，许家屯没来，来的是凌云这个政治光谱偏左的首任国安部书记，世界终于往他预料不到的未来迈出了第一步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板凳虽然私心甚重，但政治素养还是很不错的，否则当初太祖也不会说他是绵里藏针。
凌云这个人选真是非常合适，首先他是江浙嘉兴人，而香港高等华人阶层，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年代从江浙、上海过去的。
要知道，在许氏兄弟掀起粤语风潮之前，说不了上海话，是根本进不了高等华人阶层的。
所以嘉兴出身的凌云，很适合跟这些高等华人们建立起联系，但他偏偏又是个左派，应该能和“小爱德华·李”有共同话题——国内情报部门肯定对“小爱德华·李”做过分析，轻佻归轻佻，政治光谱偏左也是实打实的。
除此之外，他又是一直在公安系统工作，斗争经验非常丰富，香港分社再怎么也不可能像另一个时空那样，在许家屯掌控后战斗力直线下降。
从这点来说查包衣已经被抛弃了。
香港的高等华人还需要争取，大陆现在对资本的渴求是无限的，但查包衣这种纯粹的文人，就属于可有可无了。
影响力大？能大得过邵六？大得过邹文怀？
说句不客气的话，所谓的香港四大才子，除了黄沾名至实归外，其他三个都是添头。
金庸多少还有些文笔，但是倪匡、蔡澜那就真的是抱大腿的。
总而言之，香港的文艺圈不是缺了他查良镛就不行，但是香港的经济圈要是缺了“小爱德华·李”，肯定会引起地震，尤其是在对方摆明了要来这里分一杯羹的情况下。
再加上对大陆的投资，牺牲掉一个查良镛，换取偏左的“小爱德华·李”的好感，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就是为什么，李旭只是让利智打了个电话，尹志平的后人就被找到，并做通工作，愿意配合香港道教联合会进行起诉。
从古至今，只会卖弄文笔的文人都是这种下场，需要的时候就是座上宾，不需要就是擦屁股的纸。
有会写诗的政治家，没有只会写诗的政治家。
另一个时空，查包衣算是运气不错，这个时空就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就是运作夏梦进基本法委员会，这个倒是简单，可惜还要等《中英联合声明》签署，否则刚才就可以跟她炫耀了。”李旭继续咕哝道，但很快摇摇头，将这些暂时丢开。
虽然预估凌云成为新的分社社长，会让香港左派的力量保持一定战斗力，但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只有等上一段时间才知道。
所以他将注意力都放在“张皓轩”的工作上面，比如即将开机的《天生一对》——之前说了，查包衣已经完蛋了，虽然他依然是《明报》的社长，虽然他的小说依然受欢迎，并会在将来继续改编成电视剧，但人设已经崩塌掉了。
为祖先洗白还好说，不顾史实为汉奸洗白，又颠倒黑白将历史上的英雄写成小人，生活中还抛妻弃子。
就中国人的传统道德而言，这些都是可以做但不可以说的东西，没人知道也就罢了，一旦公布出来，那就免不了要被千夫所指。
尤其是还有名誉权官司，这个时候吃这种官司，普罗大众必然要进行联想，查包衣的民间口碑必然会呈断崖式的下滑。
再等之后的《清朝的那些事儿》也开始连载，将那些康麻子那些明君圣主的皮也扒下来，他的口碑只会跌得更厉害，进起草委员会基本不可能。
当然了，要做的不止这些，除了《清朝的那些事儿》外，最好再弄几部小说出来，提高一下小市民的审美，让查包衣回到正常的历史地位。
不过黄易那些小说是肯定不行了，因为……已经有安排了，所以得考虑《缥缈之旅》、《遮天》、《凡人修仙传》这类的修真小说。
“那么，我现在宣布，《天生一对》现在正式开机。”随着拜神仪式完毕后，担任导演的张艾嘉如此宣布道。
李旭率先鼓起掌来，然后整个剧组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氛围颇为热烈。
“小姿啊，这部电影你可是第一女主角，一定要加油。”在开机之前，亲自盯着黎姿做造型的李旭，等造型师完成后这么对小姑娘说道。
“我知道的，轩哥，我一定会努力。”黎姿连连点头，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就像剧组的其他人那样。
毕竟，将1亿美元的财产赠与前妻，硬生生的制造了个女首富出来这种大手笔，在香港还从来没有过。
而且目前港币对美元的汇率还在大幅度波动，最低的时候，甚至11比1，嘉禾的邹先生有没有11亿港币身家都还两说呢。
所以现在李旭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张先生”，而那些女演员们在看到他后，都会想尽办法在他面前露面，以求留个印象。
尽管有报纸说他是净身出户，但是人家既然能拿出1亿美元一次，肯定也能拿得出来两次，两三年前他都还只是个跑船的小水手呢——这些经历在“张皓轩”发行首张专辑的时候，都是已经被人说烂了的。
两三年前还是个跑船的小水手，现在却能拿出1亿美元赠给前妻，又是个混血，小市民们虽然目光短浅，但不是傻瓜啊，哪里还猜不到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