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抓奸混战

        女人走了,男人还坐在原地,摸着被抽红的脸,嘀咕道:“妈的,臭婊咋,想不买单就明说,还打老子一耳光,真不是个东西!”

        听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念叨着没占到女人便宜,有人已经绷不住嗤笑起来,李雅低着头憋着笑,实在是对这个奇葩男的思维方式感到惊讶,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眼睛都在笑。

        “瞧把你难受的,想笑就大声笑出声,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连一顿宵夜都跟女人斤斤计较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我不满地撇撇嘴,这个男人的确太让人瞧不起了,老想占女人便宜,这爹妈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

        男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话,扭过头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也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这个人我是真的很看不起,李雅认识的那种渣男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跟我对视几秒钟,男人败下阵来,站起身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把单子递给他,这家伙看单子看得很仔细,总共62块钱还计算了半天。

        从兜里摸出钱包,数出60元递给服务员说道:“打个折,六十算了。”

        “行,没问题,两块钱而已,欢迎下次再来。”服务员很大气地说道,估计是故意气男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扣扣搜搜不像个男人,连打工的服务员都看不起。

        付完账,这小子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沃尔沃轿车,发动车离开了。

        等到他一走,烧烤店外面的食客们忍不住议论起来了,众说纷纭。

        李雅这时候总算不用憋着了,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出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人真是太逗了,他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这么抠门。”

        “人家是追求男女绝对平等吧,呵呵。”我苦笑着说道。

        这家伙的话虽然雷人,而且作派也确实抠门,可是如果真的是男女能够平等,那他的歪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做爱又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两个人你情我愿,女人爽了是目的,可下了床又觉得吃了亏,非要补偿点东西才心理平衡,这种心理却被社会默认为合理的。

        李雅看着我,眼睛带着笑问道:“哎,你刚才是怎么想的?你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是谁占便宜谁吃亏?”

        “这就没道理可讲了,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最后非要物化,难道男人不送她苹果八就是不爱她吗?只能说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交往目的不纯,一个是为了免费约泡,一个是为了获得物质,肯定谈不拢了。”我笑着解释道。

        李雅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还是要讲感情的,只有感情才是无价的。那我再问你,你认为男人和女人……做……做那种事,到底谁更舒服?”

        “应该都舒服吧,生理需要嘛,呵呵。”我笑着说道,被李雅几句话勾得小腹一热,不由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胸脯,不算饱满,但是也不算太小,大小适中。

        我咽下一口唾液,继续反问道:“那我也问你,你说有手指掏耳朵,是耳朵舒服呢,还是手指舒服。”

        “滚!你个流氓,歪理邪说。”李雅脸一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借此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我看着李雅红扑扑的脸蛋,突然很想逗逗她,问道:“哎,这里离你家这么近,你这么晚跟我一起吃饭,就不怕你老公,或者你们家邻居看到啊,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我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能在这里遇到他就好了。这种地方他从来不来的,好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十二点之前回过家,周围的邻居都没几个认识他的,人家还以为我是单亲妈妈呢。”李雅端起酒杯,自己喝下去一杯。

        李雅这个样子,看得我也是心疼,这么漂亮的老婆,胡一凡真是心大,也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难道就不怕红杏出墙吗?

        如果继续这么冷落下去,红杏出墙,胡一凡头上长草只是早晚的事。

        我们聊得还算投缘,毕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文化基因和成长环境相似,大家可以聊的话题很多。

        正聊着,忽然附近一家大排档又吵闹起来,踢里哐啷,很快就打起来了。

        所有人都站起身往出事的地点望去,看到一群人正围住一对男女又拉又打。

        这群凶悍的人群里男女都有,三个女人把一个中年女人的衣服扯得稀烂,就只剩下内衣内裤了,而另外几个男人抓着一个男人是往死里打,啤酒瓶子,桌椅板凳,一股脑往男人身上招呼,被打的男人头上身上都是鲜血,头破血流,惨叫连连,十分的凄惨。

        一群人围攻一对男女,这两个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根本就没力量还手。

        这群人一边打人,还一边谩骂。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言论里,围观的人差不多听明白了,这是丈夫带着亲朋好友来抓妻子的奸了,被撕扯掉衣服的衣服是男人的老婆,背着他偷人,而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无疑是老婆偷人的奸夫。

        至于老婆为什么偷人,没有人说明,只是一味的谩骂女人是婊砸,男人是畜生。

        因为是抓奸,打人的人似乎占理,围观的人也都没有人相劝,更没人出手相助,全都议论纷纷站在旁边看热闹,还有不少人怂恿把这对奸夫淫妇打死算了,打不死扔到马路上压死。

        这种可怕的言论居然有市场,不少人都赞同。

        其实就算打人的不占理,也没人会出手相助的,只会躲在一边看热闹,谁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给自己招灾惹祸啊。

        今天这条夜市可真是热闹非凡,接连出了两档好玩的事,一个是内讧,一个是抓奸,都很精彩,人生百态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感觉来这里不是吃宵夜,而是来看戏的。

        李雅看到这种情景,脸色都发青了,浑身颤抖,扭过头不敢看,坐在椅子上默默喝酒压惊。

        看她的表现,恐怕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吧,这一个场景估计给她的震撼比十次说教还管用。

        那个被动挨打的奸夫趁对方停手的功夫,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冲进了一家店面,跑进后厨里,抄起一把菜刀又冲了出来,浑身是血,杀气腾腾,见到打他的人就砍,面孔狰狞得如同地狱出来的魔鬼。

        “我杀了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群王八蛋,就会欺负女人。翠屏可是我青梅竹马的女友,被迫嫁给你个畜生,你娶了她不好好珍惜她,不是打就是骂,根本不把她当人看,你还有脸带人来抓奸。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杀了你我替你抵命,我也要翠屏摆脱你,你简直就不是人,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浑身是血的男人一边砍一边歇斯底里喊道,围观的路人突然有点明白了,原来这女人出轨也是有原因的。

        一群刚才还气势汹汹抓奸的人,被一个浑身是血,拿着菜刀拼命的人追着满大街乱跑,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一个个抱头鼠窜,谁也不敢停下来跟这个拼命的男人玩命。

        一个人,追着一群人跑,包括扒了女人衣服的那几个泼妇,也被男人浑身的杀气吓坏了,尖叫着抱头逃窜,哪里还有那么义正辞严。

        警车终于来了,从车里跳下来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拿着抓捕的工具,举着枪对狂躁的持刀男人大吼道:“不许动,把刀放下!”

        持刀男人看到警察来了,也是长松了一口气,扔掉手里的菜刀,掉头奔到被扒掉了衣服的女人身边,脱下沾着斑斑血迹的衣服给女人披上,然后到处找女人被撕烂的衣服。

        围观的人见男人如此仗义,对女人又这么疼爱,也被他的行为感动,有好心人脱掉外套拿给男人,意思是让他给女人披上。

        j警察最后把打架的双方都带走了,夜市里再次回复了平静,剩下的人继续喝酒吃肉吹牛聊天,就像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一样。

        “你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我看着默默喝酒吃肉的李雅问道。

        李雅放下酒杯,擦了擦嘴巴说道:“太狗血了,如果换成是我,当街被人这么羞辱,真的是没脸活下去了。”

        “你怎么会呢,谁会抓你的奸,你又没出轨劈腿,你怕什么?”我故意找话刺激李雅,突然感觉到她内心有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我还无从得知。

        李雅沉默了几分钟,突然说道:“今年我三十二岁,如果就这么守活寡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少年。万一我也有这么一天,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你又触景生情了,抓奸不一定都是这么狗血的,你是个斯文人,可以文明捉奸嘛,何必一定要闹得路人皆知呢,只要坐实证据就足够了如果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那你确实可以放弃行动了,这本身没有什么价值。”我巧言令色说道,顺便还发明了一个新名词。

        此刻李雅的心情很复杂,胡一凡出轨是确认无疑的,只是她没有现场目击,抓到过证据,但是她心里早已认定了,胡一凡外面有很多女人,这对有钱人来说,基本上是在所难免的。

        胡一凡在外面沾花惹草,花天酒地,可她如花似玉去要要独守空房,空对着冷月自恋自恋,这种不平衡让她寝食难安。

        胡一凡是有钱,但李雅也不缺钱,她有自己的事业和独立的人格,不可能完全因为钱就如此空度余生,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用自己的一生的荣辱和幸福,守着这么一堆财产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到底怎么想的。李校长,我知道你很纠结,但总要有个决断,这样犹豫不决下去,只能是蹉跎了岁月,愧对自己的人生。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为什么要把自己唯一的人生体验捆绑在一个人身上呢?如果你感觉不到幸福,甚至是痛苦,那你应该选择更快乐的生活。我不劝你离婚,也不劝你捉奸什么的,我只希望你自己感到幸福,守着一套大别墅,开着高档轿车,人人羡慕就真的快乐吗?

        快乐和幸福是自己内心的体验,不是谁强加给你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的时候是锦上添花,没有的时候也不是活不下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如果我跟我老婆离婚的话,我会选择净身出户,那些东西都留给她,对我来说并非不可或缺。”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番话,我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反正顺嘴就那么说出来了,而且说得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