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别两宽,算计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

        由于魔都刚刚下过今年第一场春雨,大街上的霓虹灯分外明亮,整条街顿时显得光彩四溢,宛若一条美丽的彩带,对衬着此时街道的冷清揭示着大魔都的繁华与寂寞。

        黑夜再漫长也终究会有离开的时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即将过去,在温暖的阳光仍未重回大地前,此时这处包间内依旧残留着昨夜欢爱之后的迷离气氛,室内分外淫靡。

        昨晚江铃虽喝了半瓶的酒,初时,她的脑袋还有些清明,但因被陈平蒙骗说是解药的那份吞下肚后,即刻便感觉到身体里开始泛出那种追求原始性欲的渴望。

        包厢里的空调开的再大,依旧不能解决自己身体内的燥热,那药物带来的强烈生理需求几乎都要把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清明给完全压制住了,仅留剩一种对异性的强烈渴求。

        那时我也是被药物带来的效果影响到心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就向她走去,所以当我接近时便被她给拖拉下去两人拥抱在一起,随后激烈地进行短暂慰藉与抚摸,一切的动作似乎都还不够。

        最后在我低吼了一声,两人的一点清明顿时冰消瓦解,双方用力抱住,然后在拉扯中脱下彼此身上的衣物,赤裸着滚在了包厢的地板上……迷迷糊糊的发泄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在被折腾了一晚,肉体上的欢愉与迷乱,让江铃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和冲击,在不堪挞伐下最后昏沉沉的睡上了一觉。

        昨晚她还不是被整的最惨的,却是睡得最沉的。

        现在似乎被不正确的躺卧姿势所造成不适又或者因做了恶梦,在那眼皮跳动了几下后,便惊醒了过来。

        这一刻她的眼神仍旧朦朦胧胧,正处在悠悠的转醒过程,头脑还有四肢恐怕一时无法回神像正常人一般的运作。

        那略显疲惫而忐忑不安的脸庞上,她甚至能感到有口水从嘴里沿着嘴角流出糊在脸颊。

        昏睡了整个半夜了,这个知名女经纪人、模特儿,此刻正在酒店菁英会所的包厢沙发上,呈大字形仰躺着,因人还处在迷糊间,根本未注意自己体态的不雅。

        年轻就是好,此刻她的肌肤呈现青春的自然微红,脸上浮现着诱人的妩媚,赤裸的娇躯散发出惊人的魅力,无怪人常说青春无敌。

        “嗯~”无力的娇呼声。

        江铃此时身上不着寸缕,在经历了一个迷迷茫,漫漫长长的,又淫乱的迷梦之后,不自主的眉头微蹙,她的眼皮子翕动着,当她睁开眼睛后,双眸中显出几分茫然与疲惫。

        在稍微清醒了一下,她将室内全部看了一遍。

        记忆中残留的昏睡前景像,接连的欺骗、阴谋、药物及性爱,一幕又一幕的从脑海中闪出。

        她总算回过神来,发现到自己睡着的所在依旧是昨晚的包厢里,在经由眼前的场景看来,她很快就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不堪的事情,让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她咬了咬红唇,心底有点淡淡的苦涩,但这些事都是真实的发生过了,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那些都只是一场梦就好。

        昨夜的高潮余韵在她身上至此时都尚未消散,她全身乏着力的起了身,勉强的弯下腰来抓起散落在地毯四周的衣物。

        包间内已没有别人了,拿起自己的衣物,好像少了一双丝袜,算了,昨晚在撕扯的过程,可能早就破了,就算找到也不能穿了。

        艰难的站起来,腰酸腿软的彷佛没有一丝气力了,缓慢又蹒跚的走向306包厢中独立的卫浴间,准备去梳洗及穿戴衣物。

        边走边回忆着,她记得昨天晚上除自己之外,不是还有云汐和小雾在场吗?

        目光来回逡巡,检查了整个包间并没发现半个人。

        胸口抱着衣物拖着沉重的步伐躲进了洗手间,沿路地板之上还留下了两人欢好过的印迹,尤其是秽迹斑斑的分泌物(她不知部分是云汐在后来走动时留下的),更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这时真有些不知所措了,从镜子中怔怔的看着身上一处处乌青与红痕斑印,撩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头发,慌乱的把衣服套上。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心中竟恍惚起来。

        自己给自己下药还傻傻信了陈平又去吃另一颗药,一想到这她霎时脸如死灰。

        昨天问他时还是含含糊糊的,若能仔细想,一定会发现其中的问题,而自己竟就信了他,不用问,昨晚失身肯定是那药的问题。

        对一个已有经历过男女之欢的女性来说,她一下就能够从整个凌乱不堪的场景以及空气中残留着的淫靡气息,判断出昨晚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些什么,不过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呢?

        信息量少还不足以揭开猜想,只好把满心的迷惑藏在心底。

        就在她还在原地的苦思时,一个让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突兀的从她背后响起。

        此刻正是我从包厢外开了门走了进来,我的外表神情与举止略显疲惫,整个人眼圈都有些黯沉了,进到包厢时手中拎着一件药袋。

        “怎么,还舍不得离开?!这样也好,喏!拿去吃了,这是事后药丸,不然过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要带球跑了,这是原厂制造及包装的,上头有药证核可字号,我可不像陈平那样的无良,用药来害人,还骗你服食假药,……”

        这下子好了,他们故意下药的事都被发现了,这件事情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最可笑的是药还是她让自己吃的,此刻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也在调侃了她一番后,精神彷佛一下变好,接着嘴又有些的贱,管不住地对江铃邪笑的说道:“说来真不长记性,这高档的包厢就是好,昨晚进去卫生间时,明明就有看到了梳化台下边的架子摆了几个套套和一些沐浴洗液,走出来便马上忘了。我们昨晚那次,你该强硬一点提醒我的,年轻女孩要爱惜自己,做事前最好要记得戴套。不过说来看到你没拒绝而还很享受的样子,既然射都射了,内射的感觉对你来说应该还是第一次吧!也算是我的荣幸,但未免日后有纠纷,这药丸现在就吃了吧,给,这是水。”

        这话让她无语了,虽然下药的事让她后悔了,也觉得自己不对,但那事她可是抗拒过的,反倒被说成爱那什么…。

        此刻她拿着事后药发着楞,半晌,她的目光才从虚空中收回到眼前,我正有意无意的伸手拿过一个套套,刻意的撕开了包装纸把玩着。

        江铃这时正好看到我无聊的在玩套套,微微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当着我的面吃下药。

        她整个态度还算良好,当下我在心里说服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俩的恩怨就此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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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对于陈平的各项举动,我却直接宣泄出我的愤怒,态度的转换都显现在脸上,我冷冷地看着她,江铃自然是知晓我在愤怒的事是什么,眸子被我直盯着,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而我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痛斥着陈平,并说出她根本不知道的一些关于陈平干出的肮脏事,这些隐密都让她大为吃惊,我可不管她会有什么反应,所给出的和解条件其实也简单,就只要求他能在主流媒体或网路平台上公开的道歉一条。

        短暂几分钟的交谈,话题兜兜转转又提到昨晚的事,从一见面起我就对她释出多次善意,给了她很多机会,此刻还是忍不住借故又说了江铃几句,企图让她仔细看清陈平的为人;她原本还想替他开脱两句的,但在难为情之下,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我只承诺原谅她昨晚的举动、既往不咎了。

        也确认过彼此都想将此事当成秘密后,她刚在吞服事后药时也相当的决绝,一点都未迟延。

        话不投机吧,我便催促着江铃快离开。

        片刻后,她拿起自己的坤包起身走出306,我当然知道她想去哪里,假装不清楚隔壁还有那个人,一副不送的样子。

        观察下来,她有些固执,劝告的话一点都不接受,基本上对女人我是不会有任何恶意的,但若是无法交流的那种,我就没必要去关心了,像这类没有感情的女人,就算再性感、美丽我也不会有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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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305的后续处理,其实刚刚我出去绕一圈就是为了确认还有没漏洞。

        一切早在江铃昏睡那几小时即处理好了。

        当然交谈时江铃试探地问了云汐两人的事,我只简单说云汐昨晚喝的少,扶着小丫头早就离开了,未再见到云云。

        而所有的一切布置都打点过了,就算她现在立即上楼,回到他们俩原订的房间查看也早就人去楼空。

        这场意外的一夜情也算圆满的解决了,头痛的事还在楼上呢,云汐俩人呢?

        现在正在我的房间里呼呼大睡着呢,手机也都被我关了,任凭谁短时间内也都找不着。

        看着江铃离去时走路像是不太利索,十分狼狈的样子,让人一看她这姿势实在有些怪异。

        啊!

        算了她自会有说词来替自己解释的,这已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爱到卡惨死!”从后边看着她的背影深有所感。

        我摇摇头为她叹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用自己家乡话嘟囔了一句,表示对她的婉惜。

        关于陈平设计我的事,他最近在网上借由自媒体和行销号买水军散布的假新闻,刚刚透过江铃想要让他公开道歉,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这也是我故意混淆他的烟雾而已,让他以为我昨晚什么都没干,装着像那种消极型学者,一味的专注在自己名声与护着形象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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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的圈套被我识破,又被吴老头偷袭直接灌醉,以至于昏迷不醒,现在还傻楞楞的在隔壁睡大觉,不但老婆没卖成,最终还是赔上老婆;整晚在两个包间发生这么多事,经过我跟荣三的加工,全指向他干的。

        若我只拿一些小事去指责或威胁他那就显得下乘了,说难听的还可能被反咬了,到时便没完没了的。

        但他若是以为这样就没事?

        那可就大错特错,这口气绝难忍下。

        我从不自做清高去当什么善男信女,人不常说君子报仇越快越好,若不回敬几个套给他们才怪。

        我是个想当君子的小人,名声形象想要,而这股恶气我更要出。

        那个狗屁吴会长被袭击是大事,我叫人殴打后已送医急救了,毕竟他在体制内待过,警方自然要出面。

        “假305”满满证据在场,更有一个公机关的秘书出面指证他们,春药,毒品,强暴,斗殴都有,警方在稍后也已要求相关人都到市局做笔录。

        有这么多的证人证言,还有林荣三把监控录影视频中的声音档转到一只录音笔上,清楚的录下“陈平的交代”以及吴会长要“濳”云汐的对话,更有吴老头侵犯局里林秘书的过程。

        这一只“陈平”专用的录音笔也遗留在“现场”,在“305现场”被警方找到了。

        此案子的证据可以说非常充分,再加上又有“高层”过问,可以说陈平与吴会长被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后来听说这个林秘书的爸爸是教育部某大员,年轻时就与吴会长有过节,这事更不可能私了。

        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平静地问道:“小金,早,我是老陈,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是想麻烦你找个法律顾问,会打离婚官司那种…也不用,就请他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净身出户,……,对!越快越好,……是,让律师在万荣酒店大堂等,……林经理会去接他,……对,昨天在机场与我见面那位,……你不用在场,也不要透露委托者讯息,……对,现在4点40左右,就约6点好吗,最迟6点半能到吗?……好,随时保持连络,今天又让你加班了,让你这么早起,……哈!不会,不会,你家小姐气消了自然会求我回去的,女人嘛,你知道的,哄哄就好,……哈!哈!……对,会到公司的,对了,今天晚上的机票帮我取消了,包括杜老二及他那个程姓小妹,……对名字好像叫程如,叫惯了她的洋名一时记不住,我们有事去南都一趟,好的,辛苦你了,等会儿进公司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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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

        跟306的亮堂不同,305只有昏暗的小夜灯,包厢中躺在地毯的男人睁开眼后,不久,才在恢复神智的陈平,处于浑身发软的情况下醒了过来。

        擡起手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强中他的上半身这才撑起一个角度靠在沙发边上。

        可能依旧感到头疼得厉害,具体哪疼也说不上来,再次用着双手摸着自己头围两侧的太阳穴,不紧不慢地按抚起来,揉了揉还在发胀的脑袋。

        同时看了看周围,这是哪?

        四周略为昏暗的灯光投射下,回忆起先前的事情,渐渐的看清周遭的装潢布置他逐步地找回点印象,只是少了那些人。

        终于想起昨晚自己是被邀请来到酒店应酬的,严格说来是被郑老板密令来安抚吴会长的,这里好像仍旧是在原来的包厢内,现在几点呢?

        借着吧台内泛黄的灯光,认准了身靠着的沙发高度,手正好能构得到沙发坐面的大部范围,昏睡前是从这张沙发上滑落的,手机应该还在坐面上,他软而无力的擡起手在沙发椅上摸索了几下,先摸到的是一件柔软物件,入眼时那个东西让他有点无语,现在手中里拿到的是一件女人的胸罩,此刻却没心情欣赏这个,但还是努力去想了这是谁的?

        昨晚所有的人都喝下他准备的催情药酒,隔壁306为了陷害我与他老婆而准备的都是。

        因此会是吴佬兽性大发时被施暴而在他面前失身的林秘书脱下来的吗?

        这林秘书还真是水灵,可惜便宜了吴佬。

        人都去了哪?

        难道都走了?

        他继续摸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轻轻打开屏幕看了看时间。

        天啊!

        早上五点二十,昏睡超过七个钟头,难怪觉得全身酸痛。

        猛然想起了什么,怵然的惊醒他,终于忆起已约了江铃的事。

        不对,乱套了!

        昨天一早就由魔都文化总会来了通知,说是吴佬安排了一场生日宴,在万荣305包厢,假意以招待云汐的名义,其实这次的饭局目的并不简单。

        而在同时京都总局那边也同时由林秘书直接下了通牒,加上自家娱乐公司的郑总再三的向他及江铃进行微宛的劝说,请托他们晚上务必让云汐到场陪同,几乎都已经成了恳求的语气了。

        吴佬这次的想法与作法都很直接,云汐既有她的梦想,这就是她的弱点,在他想来,要搞定一个女人并不难,她能拒绝一次潜规则,但总不会一直都拒绝下去。

        只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梦想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时,这样的要胁下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得乖乖配合的去做。

        像这种对梦想执着的女人,实际上是最好控制的。

        这一晚的安排,从种种迹象看来都说明是要潜规则的节奏,而那个林秘书也是主菜之一,他是被总局的主任一起陷害的羔羊,等陷落后回到京都便能拿此事继续潜她,这是那个主任与自己老师吴会长互惠共犯的计谋。

        就因此,人先来赴约的陈平,坐下来还不到半小时,吴佬也没与他多啰嗦了,对方竟直接的硬来强求。

        在陈平最后的印象中,他是被人给药晕过去。

        在彻底的昏迷后,他是一夜无梦,直到现在醒来才真的感到很累。

        想起昨晚的荒唐及现存在脑海的片段,整件事的发展,此刻回想来不由觉得十分意外与不可思议,犹记得吴佬最后那凌厉的眼神,以及当时对着他所说的话……

        “嘿!小子你也别抱怨了,我就是看好你,想长期与你及……你那漂亮的老婆合作,如果你没晕过去,我还想邀你玩3P呢!”

        听到这时,他就支持不住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渐渐不清,然后耳边传来吴佬那独特公鸭嗓,语气森然且冰冰冷冷的声音补充道:“投靠我准没错,在娱乐圈,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敢动你就是和我作对,我会要他下半辈子都没好日子过的!”

        陈平现在仔细想想这些话,看似长辈在提携晚辈所承诺的话,但话语中的用意太明显了,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警告他的意味。

        这样变了个相、转个弯来警告他,大意就是不要心存与他作对的意思,若是选择违背他,那下场将是没活路的。

        在陈平昏迷之前的最后印象,见着吴佬露出他那似笑非笑,要他乖乖的把老婆奉送过来的眼神,到现在都还能让他起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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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陈平未敢指名道姓的咒骂一声。

        “吴老头你这个王八蛋竟给老子下了药!”这句话,却只敢留在心里咒骂而已,对昨晚突然被吴佬算计的事,现在还心有余悸,倒也不敢真骂出来。

        回忆至此,因药效退去的关系,陈平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身上的混沌不适感已消除,麻痹感一退感觉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下体,这感觉他太熟悉了,低头向自己身下看去,惊讶的见到躺在他胯间有个女子身形,女人侧卧在他身侧下部位,那身影浑身也是不着寸缕,姣好的曲线展示出非同反响的美丽,他再仔细一看,却看到江铃红唇小口中吐出自己的肉棒,牵扯起一缕的丝线,她这才擡起头来眯着眼睛望着他,见她舔了舔嘴唇,嗲声嗲气地道:“阿平,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

        听到这样娇滴滴的嗲声说话,陈平吃惊了起来,他还有些莫名其妙,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也是衣衫全失,他思绪还是很清楚的,昨晚他衣着状态并不是这样的,但此刻怎样想都与昨晚的事联不上来。

        这时看到江铃,让他一脸的诧异,本能地发出疑问,有如连珠炮一样,一连提问了数个问题:“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昨晚不是让你去招呼那个姓陈的老混蛋吗,最后怎样了?其他人呢?”。

        看到他这样子,内心出现一阵的聒噪,初时她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竟有点对他厌烦,一股烦躁感在心头蔓延,最后以没好气的口吻回了他。

        “你这么问,倒像怪起我了,你还有没有在关心我?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这么大的风险,我现在能没事出现在这,那就该偷笑了。”

        陈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对不起,小宝贝,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个歉!”

        她哼了一声道:“都是你那什么破计谋,昨晚那个老陈来是来了,但是对于你在网路上抹黑他的行为很不高兴。整个过程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我跟云汐两人陪了多少个不是,连酒都喝掉快整瓶了,他一口都没动,很不解气的调头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我们。你还敢问我结果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竟然还敢来阴我?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说啊?!留下的那两颗药丸,要做什么用的?”

        其实仔细听便可听出她现在有多么的心虚,但对陈平来说更是如此。

        陈平内心也是很担心的,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凭借着他自己的多才多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自己虽然过的还不是最顶流的生活,但也属于是人上人的那一类了,昨晚他只是为了同时对付两个老家伙,打算以一拉一打的策略,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软化老婆,心中并没多大的把握,最后郑总帮他出此计策,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打算来个一鱼多吃。

        昨晚的这一切,会这么做也是逼急了,由官场及公司来的压力,加上他又一直认定我在挑衅,最终才决定去下药,这事要是弄的不好,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有可能就这么便交代出去了!

        闻到此言,他的身子微不可察地轻轻抖了抖,明显的计划失败了!

        他一阵后怕,眼神中出现惊慌之色,一闪而过。

        而另一边正在编织故事的江铃,边说着也边在寻思自己的话语是否有漏洞,却毫无所察此刻出现在陈平身上的那一点点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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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说话的当下,心中还在回忆着进来305包间前的情况……

        蹒跚的步履,身上还穿着潮湿的亵裤及犹然湿漉漉的下体,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说实在的到这时她自己都不清楚,明明都是男人的生殖器,为何被我的肉棒侵袭之下却生不出半分反抗的意思,又何况那尺寸可是她见过超乎于一般人的大,发生关系后竟然没让她产生一丝的不适感,现在这肉棒带来的快感消失了,哪怕才离开片刻都会能让她下意识的回味起那胀大贴合的滋味。

        对一向视男人如无物的她,如今竟令她深深的着迷,脑海里一下子让她陷入恍然,心中不禁地充斥着迷茫。

        就在前不久,她才刚醒来,竟在三言两语中被我赶出306,之后仍旧抱着睡意朦胧的她,有如行尸走肉般地走出了包间,朝着305走去,江铃当时的心中,正茫然的不知所措,那像平时英姿飒爽的铃姐,简直如一个小女孩一般,一度还让她的情绪很失落。

        同时在她内心莫名的会涌现出一股怨气,自己失身了不说,这还是被自己设的局所害,失去一个要好的工作伙伴,可能还会因此丢了饭碗,这都该怪谁说去呢?!

        最可悲的她还发觉自己全程都是被陈平给蒙骗了。

        事情不但没发生如预期那样的结果,还搞丢了云汐,最后她拖着乏软且疲惫的身躯,走回到305,还在想这都过去5~6个钟头了,陈平竟也没依约定来找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懊恼中带着气的来到包厢门前,站着发愣了片刻,仍旧没能想到该怎么办才好,心里忐忑的又急又难过。

        结果一推开门,在走进包厢后,入目的情景更是让她愣住了,除柜台上还留有一些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会客区所有的食材器皿,杯盘狼藉地散落在地板上,酱汁洒了一地,沙发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应该算是这包间仅存的一个人,仔细一看吓然就是陈平,他的手脚被女性丝袜给绑着,嘴里也塞着一条女用内裤。

        看到这场景,想了一会她便已想到怎样摆平今天的事了,江铃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趁热打铁,陈平啊,这下看我怎么搞定你!

        今后也能一圆自己的梦想,让陈平倾心于自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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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约十分钟后,包间的沙发下随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就去解开陈平身上的束缚并脱光了两人衣物,拿起陈平那包丢在茶几上,里头装着红色药丸的自封袋,再到厕所中冲掉两颗药丸,最后江铃回到了主间,关了不必要的灯光,紧巴巴的贴到陈平身下蠕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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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断刚才的回忆,将她拉回到现实。

        一想到陈平骗她服用药丸的事,立见她打开自己的小坤包,只见她翻开口袋里面,眼前正静静的放着一包装着红色药丸的自封袋,陈平一看当然就知晓了那是什么。

        当场气氛有些难堪,这包东西就是陈平的,他看到后吃惊的样子,一会才反应过来,僵持的氛围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因为那时拿出来是急于向吴佬展现自己奉送妻子的诚意,谁知他也被吴佬下药给迷倒而最终来不及收好,也让江铃进来时看到这包眼熟的可误药丸,一下子便被捡进她的包里去,现在竟让她特别的拿出来说事。

        这种下三烂的春药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吃了,都会无限的放大了人的情欲,也减低或失去自身的理性意志,却不至于立即昏迷,而且对外界的刺激仍会有正常的反应,服食后除了想要发泄自身的欲念,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来缓解,要不然就送医,这简直比传说中的斗牛国金苍蝇还要好用。

        原本想靠着云汐的人情来让我这样油盐不进的家伙坠入壳中,在听了江铃的说法后,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精心设计的行动竟会失败了,在他口中那个姓陈的老家伙竟然没落进他设的圈套中,弄到最后反而成就了陈平与江铃两人的好事。

        江铃脸色难看的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现在是袒胸露乳的,甚至于经过昨晚我的开发之后,她的身体就变得愈发敏感,一经挑拨下体便会泛滥成灾,此刻淫水汨汨流淌到白皙的大腿上,景像淫靡,但想到这事她应该是气疯了。

        “你就是个混蛋!这是什么药?你倒吃给我看啊?”她实在气不过,从包内拿出药袋甩向陈平身上。

        “对不起,小宝贝,我也是为我们将来好?得罪吴佬可没好下场!”他继续争辩道。

        “你根本就是存心的,你的话我以后得审慎考虑,免得被你卖了还在高兴的替你数钱。”

        “别啊,不会再有下次,昨天接下来又是怎么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脸与脖子上浮现臊红,为了不让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又开始说道。

        “我当时也不清楚,吃了药以后,身体越来越热,头是越来越晕,只想着回来找你,我就扶着云汐回到305,吴佬满脸不屑与不满,跟着林秘书就破口大骂,二话不说就强拉云汐走了,也不知他们到哪快活去了!”

        江铃眼皮直跳了跳,深怕说漏嘴了。

        陈平也没察觉她这细微小动作,自顾自地道:“我想起来了,照道理说他们也吃了我加料的酒,没道理走的开,恐怕他们另外还开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编排故事,陈平一味的臆测,而她刚刚来时在我那边也没看到其他人,她其实也不知云汐到哪里去,搞丢了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向公司交代,让她有些害怕,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云汐失踪了该不该报警?”江铃对整晚那段经过她也不清楚,谁叫她睡的那么熟,她真的怕被陈平问倒了直接便转移了话题,好撇清自己的责任。

        陈平却是很相信她刚刚编出来的话,一口拒就绝道:“那不行。”

        江铃眼睛一瞪对着他道:“不行!我就是要报警,让大家都知道你们都在耍流氓,而且用云汐来交换利益,只会欺负我们女人而已。”

        陈平沉默了,绝不能让公众知道这件事,否则自己就惨了。

        可是陈平不知道的,她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只能作样子用以保持缄默。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就等三天,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云汐还没消息……”

        “哼!哼!你将那宝贝双手奉送给人不心疼吗?……还差点将我……”

        说到这里,见陈平突然静默了,所以也就不好意思再讽刺、调侃他了。

        陈平现在的心是透凉透凉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叹了口气,以一种沙哑的声音冷冰冰的道:“心疼?!你没感觉到吗?结婚不到半年就跟我分居了,去年还公然给我一顶绿帽,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现在若能从吴佬这里换个好前程,也好过一些吧!”

        说话间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羞愧、厌恶、讨厌及恶心等种种情绪在他的心里徘徊着。

        江铃看着他眼神中彷佛已没有了感情,如果说吴佬的行为让陈平心里痛苦的话,那么在他眼中的云汐所让他感受的绝情,就更令他精神都要崩塌了。

        “那我们怎么会……”

        等到他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用他的手指比了比彼此的裸体,指着两人脱光的样子,并以眼神继续询问起昨晚的情形。

        因为心虚,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不得不假装生气来强化自己说话的气势。

        现在她已打定主意要紧巴上陈平,她也不想再去回忆起昨晚那个恶梦般的记忆,不过说实话,假设能温柔的重来一次……我在她印象中的那股蛮劲……,还真有那种超乎想像的舒爽感,以至于到现在她身下还留有着舒爽的美感,啊!

        都在想什么呢!

        江铃摇了摇自己的头,告诫着自己陈平才是她自己一直在追求的目标。

        “后来,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我全身都像火烧似的,你真讨厌…人家心里想什么你能不知?……你在桌上不还留了一包药?你也知我当时也吃了相同的药…这感觉…那时也是气到了,于是也塞了两颗给你,哼,要沉沦大家一起吧,我们……就这样做了……”

        “快起来吧,现在这样让人看了可不好!曝光了对我们没好处!”

        “怎么?你害怕了?哈哈,云汐也吃了药,那结果……不用我多说……她现在应该没脸再来说我们了,以后我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难道你不想负责?”江铃咬着牙道。

        “等云汐回来再说!”陈平若无其事的接着话。

        “我就知道,还是忘不了你那宝贝,就如你说的,她都已负了你,也该看开一点吧?”

        陈平苦笑,又不好多说什么。

        他又凝视了江铃片刻,突然道:“怎么可能呢,我已对她没多少感情了,我保证以后会加倍的对你好……”

        话还未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嗡嗡声,连续的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陈平拿起手机一看,愕然一顿,是云汐发来的讯息。

        他的手机萤幕上弹出了一条信息。

        在他直接点进手机的讯息一看,霎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脏如被猛地抓了一把那样!

        上午06:03 【夜潮掩月】:“我们离婚吧,离婚协议书就放在楼下大堂柜台,法律专人会在那里等着,请签名后再离开,你与吴佬说了什么都已有录音,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自己去负这个责任,你所选择的路既已决定了你的际遇,自今而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看完这条信息,陈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破碎的声音,不只脑袋中,眼前现实的场景也是,当他清醒后已怒不可遏,忍不住的摔了他的手机,手机摔落地那瞬间碎裂成无数块,也象征着他的婚姻破碎难圆。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情从未平静过,也从未舒坦过。

        “哼,那个吴棱老头真他妈的王八蛋,只会靠着以前局里的势力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捡了我不要的破烂,要离就离吧,这婚有结跟没结一样。今后不管是吴棱还有那陈超越,这两个老不死的,都给我好好等着吧!”

        陈平阴恻恻地看着地下破碎的手机,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既然这样,谁都别想好过!特别是那个狗屁教授,我更加不会放过他!”

        “阿平,好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他们都不好惹,尤其是那个吴佬,他早就恶名在外,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他的。”

        陈平这才压低了声音,用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昨晚就花了大价找了帮会的人去堵他,原本想在他被拘留的时候下手,现在看来计划必需改变,我看需要在他们离开魔都时就下手,我要让他断了下身的第三条腿!”

        此刻江铃见状不再说话,只是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选择了陈平到底是对还不对?”

        (可惜,四点以后我就没再进行监控了,错过这段信息,也造成后续被追杀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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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与云汐婚姻的冷漠之外,其实这也与社会风气及金钱带来的魅力有着密切的关连,造就现今人欲横流,竞争激烈,道德沦丧的世界。

        放到以前,陈平对云汐外的美女或江铃这种身边的有身价又有身段的尤物是想都不敢想的。

        后来发现老婆带给他的利益实在太大,大到无法想像,各种商品代言都是数百上千万的价格;人妻上电视说一说被叛婚姻或与人乱搞,都能有千万进帐。

        社会上炒作着两男一女,下属求官淫妻,女教师禁断之爱,球后夜奔宾馆开房,全网都是这等破事。

        云汐的态度太过闲静,又不爱插手经济之事,却也让他更加从容的上下其手,十分自然的就养大了他的胆子,胃口与心都大了起来,让他开始想着从来不敢想的事情,这婚姻路途上的两人早已渐离渐远。

        “哼!明天等着看好消息吧,我们现在就回公司发布离婚通告,而且她的合约月底就到期,她应该也不会想与公司续约了,那贱妇就只承欢一晚便急于投奔到吴老头怀里,我们现在有必要抢先与杨洁签约,这杨洁的家势有军系的背景,未来我们再也不用受吴老头这类人的箝制,避免再重蹈覆辙。”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又沉寂一两分钟,回忆起在半年前那个夜晚,在那个简陋又阴暗的酒吧,他亲耳听到云汐用着很宁静又带点孤单清冷的口吻对着某人说道:“两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对陈平产生感情,分开了这么久,却毫无一点想念,甚至于连打个电话说句话的冲动都没有,看来我们两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这婊子”,陈平咒骂着,那晚他心里多痛苦,当时就不该心存幻想,将近三年的纠葛,终于要结束了。

        此刻“婚姻”这两字对他来说同样也没感觉,或许换做成“枷锁”这个词的称呼,应该会来的更贴切一点,而今天这个枷锁将要打开了。

        在他心里再次回复到桀傲不驯的性格,立马又重新变得自信起来,明天吗?

        去他妈的明天,谁管得着呢?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他的今天,也将是他人生走向黑暗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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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星期六,早上六点半,万荣酒店大堂。

        提起大笔,陈平饱含愤怒的签下了这份带有屈辱的协议书。

        瞬间他的财产缩小成剩下个人在银行的存款,两辆名下的车子,而不动产就分到一间在分居期间他住的那套没电梯的小寓所,不到百平米的二居室,他此时比起结婚前只还多一辆车而已,在他耗用了三年的时间,却什么都没得到,不要看银行的存款还有七位数,他现在还要负担的外债远高于此数,昨天他还向郑总借了钱先付给春申帮80万的订金,而后续事成还要给一倍,新车的车款也未付清,他这个“正丈夫”都当成了“付帐夫”了。

        “感谢陈制作人的配合,那么中午10点50分左右,我们就约在民政局的门口见,考虑到您跟张天后身份特殊,我会安排隐密性高的房间来办理,预估十分钟左右就能完成所有的手续,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

        律师收拾好文件就从容离开了酒店,独留下大堂会客区愕然的一对男女。

        酒店外头晨曦初露,迎向阳光走去,东边一小块弧形略成红色的,和蓝天划出了明显的天际线。

        姜律师轻快的走在魔都街头,表哥交代的任务轻松完成。

        喔!

        美丽的太阳,在他眼里代表着青春的活力和生存的希望,眼前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充满了活力,也充满着激情,同时还感受到经过他身边的每个早起的人们那种对于生活的美好。

        (本故事发生于水蓝星,该地法令不同,并无“离婚冷静期”的条款,离婚手续就双方签订协议书或两人亲赴民政局办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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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汐与陈平的婚姻是回不去了,小金在我离开魔都地界不久,大约在刀疤他们出现前几分钟就已发来信息通知我了,我当时累的睡着了,完成没看到,当然我相信小金的办事能力,这一点都不需要我来操心。

        民政局的效率特别高,星期六还上班,全程只用十分钟就完成。

        ……………………………………………………

        下午四点,第二人民医院VlP A301病房。

        这一次没能想到要斩草除根,结果反倒让陈平伤害到我,造成一众人都受了伤,现在都被留院了。

        看到子伟与Connie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大有不问出我昨晚的事,“她们”都不会死心的态势,又看着子伟与子正两人对我安全的防护不周的事也吵的不可开交,我的心情越发古怪起来了,你们三个年轻人硬把我留在医院是为了添堵的吗?

        一气之下我就将他们都赶走,规定他们在明天中午前我谁都不见。

        我还特别跟二院的秦院长商量好了,住房部门口只留下一个位置给子正的保镳,以不影响我及院方为原则。

        而护理人员只需在晚间十点来换药及确认我在医院即可,未经召唤不得进到我的病房以及不允许任何监控的动作,秦院与我的投资公司有着长期的捐赠合作,自然全力的配合。

        在他们三个年轻人被我赶走后,我才落得清闲,本来想补个眠,昨晚到清晨接连应战三女,虽误食了催情药有助延长战力,但年纪快奔五十了,还是有力衰的感觉,四场大战下来,又整晚未怎么阖眼,虽然在车上睡了一小会,但随后将近一个小时高强度的“逃窜”,体力真的透支了。

        只躺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我有认床的习惯,虽在各地旅行这么久,睡觉总是我最头痛的一件事,到现在还是适应不了,我个人行李甚至还一直带着一组自己的枕头,但现在行李还在那个小镇,今晚恐怕又难眠了。

        无聊拿起手机看着网路新闻,这一天新闻实在精彩,光我与云汐的绯闻就好几个版本,加上昨晚杜小二这么一闹,整晚持续下来简直精彩到爆,就在三点半,也就在我搭机刚返回魔都,才踏入医院不一会,他们两方同时在微博上发布了离婚的消息,这公告一下子便引发整个娱乐圈或全网新闻平台都为之震惊。

        可谁能想得到,结婚才二年多,张云汐居然就离婚了?!

        大多数人开始质疑起这场婚姻真如之前公司宣传的那么甜蜜吗?

        所以马上又让全网大众回想起一年半前陈平跟18线的小模上宾馆绯闻被曝光的新闻,有图,有录像,有保险套,也难怪从那时起到昨晚前,他们都没再一起公开露面过。

        大家就在猜想,到底陈平是渣男,还是曲家的女婿是渣男?

        这时各种消息都有,有些网友马上爆料出陈平好像是真的出轨了,他与一个卫视做助理化妆师的女人,早就在魔都同居了,爆料者就同住在某某小区内,陈平这才从一个深情意重的好丈夫,一往情深的好情人的角色,在数小时内被打回他那原本该是的歌坛花边浪子模样。

        又有说我半年前在偷会云汐被发现后,曲家就让我净身出户了,网上不是说我已经出国避风头,就是说我在华海大学的职务迫于曲家的压力早就不保了,被赶到不入流的A大流放,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并信誓旦旦的说超越创投公司早已关门大吉,版本似是一本胜过一本的精彩。

        看得我直摇头,冷哼了一声。

        就在前两天,我那老丈人看我的投资效益还不错,正打算对我的公司增资加码,我还以多头并进的事业全忙不过来,暂时先放在老婆的生技公司。

        至于我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他们父女态度竟然一致,只要我能保证对曲颖好,他自己还不是妻妾成群。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负面消息看得让人心浮气躁,曲颖还是不接我电话,心里气闷,看看时间才过半小时,呆在病房很无聊,简直快疯了,更甚的是没人知道我住院,根本盼不到有人过来聊天,子伟与Connie锁在独立的病房还能做那什么的?

        虽我根本没兴趣知道,但有点后悔太早赶他们出去,叫我拉下老脸求他们回来,这是不可能的,明天中午就明天中午吧,即然一时无旁他的念头只得在医院内闲逛着,反正二院是魔都占地最大的医院,超市百货、餐饮街甚至公园都有,自己根本没什么大伤,正常的活动是没问题的。

        为了让自己真放轻松,我便选了一个走道边上比较僻静的一段,假装看手机一直在暗暗关注医院中各色人的动静。

        “无聊的家伙还真多啊!”

        说完这句抱怨,才意识到自己比他们更无聊,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如下楼走走,走向电梯间,等到着电梯门打开。

        人有一些认知上的盲区,总以为没人由高楼层下来会在这半高楼层进出,当电梯门一开不自觉便要往里钻,这样一头撞进去却与正从电梯厢里走出的人撞上,一个穿着时尚,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士,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向我挤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往身后仰去,接着踉跄的后退两步,差点一头跌坐到一旁的静候椅上,好在倒也未跌倒受伤。

        这一撞,原本无事的我都有点头晕目眩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香喷喷的女人也重心不稳扑了上来,我为稳住两人身体确保不摔倒,紧紧用力的搂住她,她低着头,似乎怕被人认出来,刚才电梯门一开,也是匆匆忙忙地向外冲的姿态,于是两厢就这样不小心的撞在一起。

        “对不起。”女人道了歉,便脱身闪过我的身后,迳自的要往前走去。

        “咦,项月?”

        我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了。

        “本来以为今天会很无聊呢,没想到遇到了你,这真是太好了!”听了我的话,本来低着头戴着墨镜的她身子一僵,顿时愣在原地。

        “陈…?”

        “你可以叫我陈哥,别人都叫我越哥,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超哥,这样听着舒服!”

        小月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也认出了我,就是昨晚在晚宴见过一面,还喝过一杯香槟的陈教授。

        “你怎么也来医院了,生病了吗?”

        我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的纱布,表明自己受了点伤。

        “陈叔,陈…哥,你受伤了?”

        我在脸上,靠近眼眶的位置,有一块淤青,而在额头有道伤口贴了纱布,其他撕裂的伤口都在背上,现在穿着病服包裹着根本看不到。

        “小月,我没事,你来找朋友?怎么走的这么急?”

        “是王总……,干爹……”

        “老王怎么了?昨晚不还好好的?”

        项月还想说话,这时一个护士向我们跑来。

        “你们是王基霸与卢榈条的家属吗?请跟我来,我们刚刚发出了病危通知书,王先生与他的司机卢先生都已送到开刀房,需要做紧急治疗!”。

        我便与项月跟了过去,手术室的门口已站着几个守卫的员警,一看到这我便觉得事情可能不寻常。

        我报了自己的身份,也了解一些事,原来在我们遇险的那个时间,老王也受到袭击,怎么这么巧,老王也乘坐幻影了吗?

        昨晚他就离开酒店,他在魔有置产,自然回去住,小二给我的资料中他为了避嫌,并没与项月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买了一套湖景别墅让小月母女住,只有一个女佣,就在她昨晚说的在华海大学旁。

        我打听到今天中午我们竟是前后脚离开市区的,也都在离开魔都后不久遇袭,时间与地点很接近,也未免太巧了点。

        可是袭击我的人马确定是陈平指使的,警方在昨晚已对陈平进行大规模的追捕行动,而魔都这边也同时通缉他,应该是前晚吴会长的袭击案也确认了下来,他简直是犯罪的白痴,留下太多可以追查到的线索。

        那个刀疤老兄的帮派更惨,一听说他被抓后,就在很短的时间中,手下之间便爆发了火拼,又在警方接着的严打,几个帮派的小头目拿着陈平的尾款先遁逃了,几小时中这个帮派元气大伤几乎快灭帮了。

        而王哥遇上比我更惨烈的汽车恶意袭击,当场造成严重的车祸,听员警的说法,匪徒这边应该与王哥结下深仇,当时对方下手十分凶狠,显然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虽说王老哥的防弹版阿斯顿?马丁Taraf豪车再好,品牌虽因七号探员系列电影而闻名,影剧总归不是现实,再怎么豪富总比不上那些元首级座驾拥有定制的防弹钢板,尤其侧面的车门板没怎么加厚防护,只有车窗有防弹、防爆但根本挡不住这种猛烈撞击。

        有时有钱人活得也是蛮辛苦的,像我这种级别也不输老王,但我这套大衣伪装防护,出入地铁公交,过了这几年也只有今天被我遇上一次,这还都得归咎幻影害的,如果搭火车、高铁显然不会遭罪,想一想30个匪徒光买车票,成本要费多大一条,陈平会同意报公帐吗?

        说到匪徒可能是太紧张了,要不他一定没刀疤哥淡定,所以没算准时间与角度,听说撞击在靠前座位置,毫无疑问的,司机老卢已经严重伤及到内脏,王老哥幸运的在后座另一边,右侧后排座椅受冲击较小,但是他大腿及右下肋骨折,腹腔异物穿刺,胆囊需要切除,所幸没生命危险。

        这事应该不是陈平干的,然而老王的事,我也不熟,他与谁结仇我也不好多猜测,只好等警方调查了,而我就趁此机会与项月拉好关系,必须在这医院这段时间与她密集保持接触,否则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等待手术的期间,我们聊了很多,尤其稍稍展现了我在学校的教学趣事,这让项月赞叹不已,我也对她表达想进修事宜的安排,我向她保证,下个月就能到华海上课,这让她雀跃不已,但我只要与她谈到家庭小孩,她总事支吾其词,我想现在的关键应该在小孩身上。

        两个小时后,老王的手术结束。

        王老哥被推出手术室,因麻醉药的关系目前还没清醒,项月十分善良,见他生命无碍让她也终于松了口气,更是忍不住把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进了肚子!

        手术终于成功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抢救。

        另一台老卢的手术,医生出来问过项月,病患状况很不乐观,是否要放弃急救,这种甚至数十万的手术,很多家庭是无法偿还的,而且成功率不高,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而且救治后也需截肢。

        医生请“家属”项月决定,这种情况大多数家庭可能是会选择放弃的,老卢是没亲属的鳏夫,现在让项月代表东企公司来决定。

        一时见到项月的思绪有些涣散,又一会见她闭上眼皱着秀眉,好似揪心的惆怅,见着她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