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病栋春情(下)生活中的意外

        生活本来就是由无数个意外所组合而组成的。

        时间往前回溯十多小时。星期六晚上。

        “老板,住院的事真的不对大小姐说吗?我怕她事后会怪罪我的!”

        “不用,小颖的情况才刚稳定不久,不可让她太刺激。她若真问起,就推说这事与杜主任约好的,小颖一向怕这个师哥,不敢乱发脾气的!对了,创想那边进度怎样了?”

        “事情都谈过了,但他刚刚说有客人来拜访,就没要谈的意思,听那口气似乎他还有其他资源。”

        “没关系,已请老杜出手了。到现在他还能找谁?不就是陈云,我想机会还没断绝,明天罗三应该回南都了,替我联系上,唉呦,手机好像没电了,记得明儿一早,唉!又得麻烦你假日清晨跑一趟了,早上五点,在传达室那边等你,记得我那最爱的生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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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午夜前,这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即将结束。

        夜阑人静时分,尤其是星期六晚间,就在创想娱乐公司的魔都总部,郑立坚急匆匆地走进自家产业所在的办公大楼,来到第三十六层音乐总监办公室前。

        走出电梯间,长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走廊上的指引灯及尽头处逃生门梯的绿色指示牌灯还在孤独地照亮着这一片,寂静无声的夜里,这灯光周围放射着惨绿的光芒实在很瘆人;非但没照出光亮却更像是要把人带进了悲伤的世界里。

        在这清冷已经没有了人的办公区域,与之前几小时的对比之下,更加显得幽静,两相比较有如天壤之别。

        要知道这白天因小天后张云汐的离婚消息,那时这条长廊是声音嘈杂而热闹,有喊人的声浪,看热闹的鼓噪,闪光灯声,还有挑事者的怒骂声…吵吵闹闹的嘈杂;充斥各类声音,人多拥挤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一下子就被塞的满满当当,全是娱记与各媒体的工作者,要求采访、专访或记者招待会。

        经过一个下午的纷扰,公司总算是隔离了所有非相关的人员进入,也幸好,张云汐来解约的时间提早了一些,过程也平和没多耽误到时间,离去的也早,要不都要闹成什么样就难说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公司的员工们加班加点的人,最后都下了班。

        创想的小郑老板,刚刚因有人去他家拜访,客人刚走不久,就接到电话,这才让他今天第三度回到公司。

        此时他拿着一份文件来到音乐总监办公室,这次他要谈谈新签女星的培植计划,顺便也跟陈平讨论资金上的事情。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陈平,中午离了婚,却在刚才突然急着找他借钱,来到门口,他发现陈平办公室的门不但反锁了,里面还传来一些怪异的呻吟声,出于好奇,郑立坚偷偷把耳朵贴在门上窥听着,断断续续的听到一男一女充满激情的呻吟。

        郑立坚脸色变了变,他捏紧了拳头,指甲快要掐入肉里了。

        早是欢场老手,对于这样的男欢女爱的声响,再熟悉不过。

        女人只有在即将达到高潮时才会发出类似于濒死的呻吟,顿时让他脸红耳赤。

        潜规则?

        这不可能,要潜也只能是他这公司总经理来潜,哪里轮得到这业务不相干的音乐总监?

        求歌?

        张云汐都走人了,这女人又没带人,求什么歌?

        不管如何,都勾搭上了,在这公司,到底他这个总经理还说不说上话呀?

        如果不是因为董事会的那些人的逼迫,如果这不是他现在有求于陈云集团……,郑立坚这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在这时他就想冲进去了。

        打人吗?

        有点不敢,至于冲进去喝斥一番,这也是不能。

        就这样径直站在门口。偷听……

        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下来了,自接班以来,自己一直都将这两人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一点让他现在的心里好生失望,那个呻吟不断的女人,郑立坚其实早已经听出来了,竟然是中午才与公司解约的张云汐那个年轻貌美的经纪人江铃。

        说到江铃,他在以前未进公司就听闻过这女人的企图心极强,而甚至他还听过自己的父亲与这高冷的美艳经纪人有过暧昧,而在他接管公司这半年,经过他的试探,并且利用了职权,他们已有过数次的露水情缘。

        然而就在他觉得可以将此尤物占为己有,即将成为他的囊中物时,想不到现在却莫名其妙与陈平勾搭上了。

        现在他的心中一阵恶寒,这个臭婊子,在外人面前,她是个高冷的酷美人,在公司是一个冰霜的经理,表面装着清高,对男人不假辞色。

        但他认定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就如那高高在上的张云汐,以前假模假样的,经昨晚一让那吴会长给睡了,就过了这一晚便宣布与陈平离婚了,女人变脸如翻书之快,他早上还在懊悔自己下手的太慢,这么高贵美艳的美女,他可是觊觎好久的,就连那个清纯的实习女大生也没挽留到。

        一想到张云汐三女,天后那万众瞩目的名头,风情万种的风姿,平时里端庄清雅,雍容大方,一举一动皆是风情,若是能被自己恣意妄为的欺负,享受着怀中绝代娇娃,抚触着朱颜红润吹弹可破脸蛋,全身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让人看第一眼就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感觉,特别是在床第间,通俗的讲,就是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会在胸中莫名升起一道邪火,直想跟她上床的女人。

        再想到,如果这样的女人忍着羞愧的跟老板办事,同时深怕办公室外有人的情况下,娇柔无力状,闭着目,身子挣扎着用力推搡,一边艰难地开口道说“不要、不要”。

        那种无尽的羞耻在她身体里蔓延,产生强烈的羞耻感让天后忍不住的泪眼朦胧,委屈的抽抽噎噎的反抗着,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徒劳挣扎着更激发起男人戏谑的情绪,他如此意淫着,光这样想象心里就已份外的火热。

        也因此一直偷站在门外偷听着,虽见不到陈平与江铃肉搏的场景,至少淫靡声音既立体又清晰,再依靠他自己的性幻想,就这样大脑里开始迅速展开各种幻想,郑立坚脑中也不断意淫起来,脑海里的情景转移到了自己正在潜了张云汐的场景,一双雪白的玉腿被高高举起着,紧紧缠绕住自己腰间,她柳腰款摆,美臀轻摇,正在承受自己那样用力撞击,压得女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被他操干的女人咬牙颤抖的娇羞模样,楚楚动人的风姿格外的令人垂怜,舔吮那小耳垂压着声音喊道:“小云汐,我来了!”

        沉浸在自己粉红迷蒙的幻想中,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身体,渴望地将手伸入西裤内全力舒发出男性的征服欲望。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鬼鬼祟祟躲在门后,享受着女人背叛的乐趣,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欲望之中,接下来的场景像极了网路情色文描写的绿夫、淫妻情节,但没那种失魂落魄的纠结,竟有着一种过瘾的味道;这都是现代人在失控的情欲下,最终演变而成的病态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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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内云雨渐歇。

        站在门外的他将手从自己裤裆中伸出,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沾染在他整个手上,白浊液体正不断下滴,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才想到腋下夹着一份计划书,他果断的从档夹中拿出一张计划书的纸张,粗糙的擦拭着自己的手,简单整理后,刚清醒过来的他,第一时间便朝着保安室机房的方向走去。

        在他观念里,这些女人表面都耍着花招,虚伪做作,其实还不是爱慕虚荣,结果做法都同出一辙,一旦傍上大款,就是放浪形骸淫贱不堪。

        原本今天中午自己先借着吴会长的事,斥责她失职,连自己公司的大牌都保护不了,于是先给她来点“教训”,让她留职停薪长长心眼。

        娱乐圈本来就很乱了,其实其他的职业也不见得多好,他打小就在这圈子混大的,尤其知道圈里很多人会为了名利和资源去攀附权势。

        所以此次,在心里上期望着能迫使江铃主动来求他,顺利的投入自己怀中,结果还等不到半天,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权衡过情势利弊,他在此时魂不守舍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真的不应该把精力放到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上。

        于是,郑立坚决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偷偷的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的把手里档夹中的一张名片掉在地上,而他却没有发现。

        昏暗的灯光下,这名片静静的躺在地上,勉强可依稀辨识到“公安厅”“杜”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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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他站在公司办公大楼的接待大堂,他板着一副冰冷而扭曲的脸,转身走出大片的透明玻璃门,快步的走出这个大门,在离开了保安的视线,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花台,随即疼的脸色发青,但却忍着没有叫出来。

        思考了片刻,他擡起了左手,默默的看了手机上的那个电话号码,良久,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微笑。

        “喂!金秘书,不知这么晚了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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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星期天,清晨。

        今晨魔都还在下雨时,南都市交界处的一座山林深处,走入这片森林里,此刻宛如置身在精灵的国界中,此地区也同样下了整晚的雨,在清晨时其势已渐转歇,但地表的湿度大,冷风吹拂,空气温度极低,四周飘散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小水滴像迷糊的精灵悠悠晃晃升不了空,漫无头绪的飘流在半空中,亲近在这片林间散发出浓烈的芬多精。

        渐渐地小水滴之间相互吸引一起,幻化水烟流波,这山上的清晨,轻柔得像湖水,隐约得像烟雾,让整片山林、大地都朦朦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白的轻纱。

        初时,山林万籁俱寂,一切仿若还在梦中,山里头陆续有人家的灯开始亮了,视线穿过薄雾之后,发现夜幕同样罩在不远的南都城区,璀璨的夜景晕染着半片深空,拉回到山脚,灯火渐明,只有数十户人家,位在山丘下的少数农户内传来几声鸡鸣,今天似乎特别的早。

        这时,在山林的深处,手电探照光线忽明忽暗,突然惊起了一阵鸟叫与振翅纷飞声,划破了这寂静。

        不属于山林与清晨的喊杀声不断,夹杂着零星仿如燃放爆竹的爆裂响声,此起彼伏,在山间一阵“霹雳啪啦”尖锐响声回荡着,格外的刺耳也传得很远。

        远远的看着半山腰原本人烟罕见的山林中,那时现时灭的光点,在幽暗林木间明亮的照映出灯光,闪闪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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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过去多久,从天际黑幕之中的黯色云霞里,迸出一道细细的抛物线,曙光如波四散,其中各种耀眼的光彩,飞快辐射到高空的云层上。

        这道弧线贴在天地尽头,初时的红艳光泽染红了东方的天际,渐渐闪起金光的弧线愈加宽厚透亮,化成一道耀眼的光带。

        此时四周的天空变成了一片浅蓝色,很浅很浅,由一抹淡青变为一幅淡黄色,色调由黄橙转变为金红,飘荡天际的云霞也晕染成一片绯红,紧接着金光四射,加强了它的光亮。

        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一霎间,铺展了万道霞光;慢慢地扩大了它的范围,红日的半头冉冉上升,光照云海,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五彩纷披,跃出一轮红艳艳的朝阳。

        天亮了,金灿灿的朝晖。太阳即将往天际间飞升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喊杀声消失,“呯!呯!呯!”零星的枪声慢慢的稀疏起来,很快就消失的无声。

        林道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烈烈的血腥味,气息被山风带到很远的地方。

        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也亮了,部份林道浮出了一片猩红。

        山下的农家或许也听闻到,情绪尽皆惊疑不定,心中忐忑不安,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探,个个都紧锁门户卧在房中,装作深睡,不敢去理会这等闲事。

        几年前这处地界上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混乱,但这两年到处都在严厉打击各种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行为。

        今日这么一闹驣,大概又会再出现新一波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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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黑色身影与山体几乎融为一体,在这片林间已隐匿将一个小时了,林场范围不大,但随着太阳的出来,在失去夜幕的避护条件,渐渐地行踪即将曝露而现形。

        郊外这一片林地,在以前就是有名的乱葬岗,一阵冷风吹过,落木声萧萧,眼前这片坳地与周围林区不同,似乎感觉不到春天的气息,雨刚停露凝秃枝,初阳不暖,早起的乌鸦停落在干枯的树干上伺机啄食,上头一些干枯的枝条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

        一道年轻身影在林间快速穿行,凌乱衣衫的人影踩着脚底下的枯枝烂叶,与这枯黄之山林地显得格格不入,刚刚踩过之地感觉有异样,旋即回身小心翼翼的用手摊进一条被杂草掩盖的石缝上,拨开半人高的杂草一片木板隐藏在下方。

        年轻身影很仔细的将这片已略为腐朽的木板掀开一角,在下面发现有一个暗洞,凝神思考片刻,接着此人轻巧的躲进这井中,阖上这片腐败的木板,不敢太用力,轻巧的盖回去,上头与四周的凌乱杂草又迅即掩盖了这片木板,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茂密的草堆。

        没错,这是一口枯井颓巢的废坑,不算上烂泥还不足两米高,此人凌晨后被追击奔波已超过两个小时了,现在天光大现,由于追击的人太多,发现自己再也无处可躲,加上淋过大雨看起来十分狼狈,又湿又冷,快速消耗人的体力,此刻已经精疲力尽的,身上携带的手枪,子弹在检查后只剩下最后一发,实在有必要立即找地方休息以恢复一下体力,准备做最后的拼搏了。

        再走过去不远就是一片小荒地与一片被泥石淹没的废宅院,而那屋旁二十步开外就是近百米的断崖,废弃的土瓦房后面傍着一面峭壁,山体已经坍塌,但是目视也超过四五十米,凭借人力一时很难攀爬翻越上去。

        年轻身影现下所在的区域几乎已没什么栖身躲藏之所了,就因如此,在毫无退路之下,要不像这样的藏洞也实在不想躲藏,但后面的废宅院已无门窗,更没屋顶,只能算是几面短墙而已,所以说就这么一个藏洞,确实是目前唯一可选的地点。

        现在外面依旧是危机遍布,从半山腰密林,追击的人多路包抄,被困在这荒山老林里,这伙凶徒一直都没放弃要抓到人,而且他们也几乎都要将整座山给翻个底朝天了,没能追捕到,他们是绝不死心的,所以留给人的时间已不多了,此人只希望对方别太早发现到这荒地底下还有一口枯井。

        而此刻,这伙凶徒再一次来到这个密洞口徘徊搜寻,此人的藏身附近外的脚步声也愈发密集,双方的距离其实已不远了,仔细算来还就只在十步内的距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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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有一首流行乐曲中探讨一个人在追求爱情中尝够了苦,用一生的力气去爱一个人,但是最后却还是爱而不得,这曲中描写主人翁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这才子佳人固然是美好的开局故事,但有才之人内心向往自由,放荡不羁,根本上不适合作为托付终身的,正所谓“万种风情实非良人”。

        但我在心中忍不住腹诽的吐槽了陈平,歌词是没错,可是就陈平这样的人实在是挨不上边,他这种刚追求到佳人,一得到爱情,没过多久就被自己私欲蒙蔽心眼,回头就将这份情感撕裂的粉碎。

        这样的人也堪堪算是“金玉其外”我能确信他十足是“实非良人”,说穿了还妥妥是个大烂人。

        这段期间,在病房里睡睡醒醒的,抱着云汐躺了两个小时,高潮数次后她就萎靡熟睡过去。

        吃早餐时,我的手机已重新充电中,一番云雨后,相拥睡了一觉,醒来后,拿出她的手机看着云汐的微博,当然最新的留言让我有些气愤难平,这口气一时无法舒泄,想到这,又再回头看其他网路上的对我的评价。

        【富商陈渣男…】,陈平不也姓陈,不渣吗?

        这公平吗?

        心里不胜曦嘘!

        云汐浅浅的睡了一觉,由于刚睡醒红着脸,胃也不疼了,整个人倒轻松不少,轻轻伏在我怀里,静脉脉的听着我心跳声而不说话,云汐偷瞄着我的脸,看我皱着眉心似乎已感觉到我心底的不平。

        我的脸上倒是平静,然而事实上我的心中波澜起伏,确实很不宁静。

        她体贴的起身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地安抚着,或许仍怕这样的心疼还不够,又来反搂住我而且还搂的紧紧的,用这样温柔的举动示意我别太在意网上的评论,我才回过神来,心里生出了一股甜蜜。

        不过因刚刚已休息过好一阵,欢好之后彼此身体里还存着愉悦的记忆,虽然看到这些个负评心中感到很烦恼,但此刻的氛围也不想再多提起这些没脑没逻辑的舆论,更不想反驳这些吃瓜众所说的谩骂废话,故而表面装着平静轻巧向云汐投去一个安慰的笑容。

        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就破坏气氛了。

        “嘿嘿!至少抢回一个美丽的老婆,也不算吃大亏”我用着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咕哝道。

        怎么说也算上是一份享受的乐事啊,人生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超哥,你说什么,没听清楚!”顿了顿,擡眸望来。

        我沉吟了片刻,放下手机看着她并对她一笑,说道:“没什么,刚刚看到一个姓陈的中了乐透,羡慕呗。”

        “真、假的?我不信,那有公开人姓名的?让我看看!”

        “好好,看错了呗。不过我们老陈家,昨天可出了风头,你那前夫确实狠了点,这次是我大意了,但我可没那么好惹,犯上我,这口气一定得出的。哼,哼!”

        “少去招惹他,他平时在圈内也是耀武扬威的,同行一般都不敢惹他,家里那边势力大,好像很有钱又有关系,他那父亲除了结婚那些日子见过几面,我家老帅哥连谈都不想说,好像有很大的靠山!”

        “那是咱家帅哥岳父想要和气生财,说到陈平他老家在南都势力大?我怎么不知道?势力大那是涉黑了,黑的再怎么嚣张会比得过白的吗?有谁的势力比得过我家子坚大?!”

        “话是没错,杜公子能保护你一时,但他在暗,不行,我得回家找我家那老帅哥派两个师兄来保护你!”

        “别啊!现在可还没到见家长的心理准备,再说与岳父“大哥”在昨天以前是称兄道弟的,生意上来往密切,现在把你这大侄女霍霍了,我怕他一下子难以适应,万万不行!”

        “是昨天才开始吗?没良心的,…再说你昨天的誓言呢?之前说过的义正严词呢?!怎么!今天我们陈大教授怂了?还赖我家老爹!”

        横眉冷眼的,抱着我的脖子,鼓着小腮帮子,带着调皮样刹是可爱。

        “日月可鉴,就不说我这人从不夹恩图报,你爸那武馆我可贡献好几根梁柱呀,他那保安公司做到魔都,我也出了很多力,可现在身份突然转换成翁婿,总得要给我时间调适、调适嘛!”

        “我看你是怕被打吧!都有曲家的先例在前,你都祸害过自己的学生了,哼哼,那还是一个从小抱大的侄女,几岁开始?3岁还是5岁?怎么不见你有心理负担?”

        “别偷换概念混淆市视听?!她偷偷…,算了,就3年前的事你比我还清楚,是你俩当我是物品,不说这个……我怎么没负担?那事我可是回宝岛老家跪3天祠堂的,还是小颖向我爸承认她主动的,并请来她在我们那边分支的叔叔保媒我才过关的!”

        她绷着表情,没让人看出她想笑出声的样子,而我也正在烦着如何面对张哥,……噢!

        这又不对了,现在又再次升格成岳父大哥了。

        而怀中这没心没肺的小狐狸深吸几口气后,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正偷乐的样子,因角度的关系这一切都没让我看出来。

        “好啦!看你没出息的,真没想是个怂包,告诉你也好,老帅哥老早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因为半年前那事,他看了热搜,还慎重的来问过我这事成不成的,老是叨念我赶紧离了,让我找时间带你回羊城,哼!这种事……总之,去不去就看你对我有没有心了!”

        刚开始,她还假装无事,但是让我怔怔地盯了好一会,这看下来全身都不自在了,瞪了我一眼,才没好气的转头说出此事。

        她脸色略显得有些疲累,稍稍垂着眼皮,又趴回我胸膛,一副想睡的模样。

        刚刚还见她打了个哈欠,但又有点强撑着精神的眉眼,可能是说到这好玩的事,能捉狭到我,还是能见她一副乐不可支的神情,她这突然的一笑流露出明媚的色彩,慵懒又美丽,风情万种。

        “有心,绝对有心的,我都能挖出来让你看呢,而且还是“噗通噗通”会流着血那种!”

        见到某人笑的惑人心神的神情,我挠挠后脑勺,于是用着夸张的话语来回应她,而且看来还一副自得其乐,沉浸在自嗨自乐的享受情趣中。

        “没见过这么肉麻又恶心的!懒得跟你说了!”

        见到云汐斜睨着不领情的模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只好投报“呵呵”的干笑两声。

        “……保镳就不用安排了,……也不麻烦众师侄,不,唉,我这损失可大了,还拉下一辈,都要改口叫师哥了。……先不说这个,我独来独往惯了,若是有人跟前跟后,也挺不方便的!”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你那花花心思,还想独来独往?整天背着曲颖到处拈花惹草,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还想跟我在一起,就别再想着从前那种自由的小日子了,做得到吗?要不我们分手吧!”

        “没这严重吧!消消气,跟你与曲颖过日子,我实在太幸福了,可那小雾怎么办?”

        “小雾是最后一个了!以后的再也没有,难不成都有了我们3个你还不知足?”

        男人哪没做过那种左拥右抱的美梦?

        我在交际经验上丰富一点,自家老婆倒是十足的放任,在心理上确实没太大压力。

        现实社会中很少有像我这样条件的身家,更别说又都遇上一群优秀的女人。

        平凡人家的女主人能温柔体贴那已经就是很不错了,要说有不吃醋的女人,那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然而我那几个知己包括老婆,也都算是“看得开”,我承认自己是幸运儿,所以能不闹出事就成为我唯一的家庭准则。

        可云汐呢?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会吃醋,会嫉妒,也会生气,只是以她的性子,这些全都会藏到心底,平常不会表露出来罢了。

        面对自己这样的情况,女孩子能发自内心的接受并将她的心交给你,但这样还不足以说明她能容忍那种复杂的男女关系存在,我想这世间上没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地在家里养其他女人的,并且时不时又带新人进来?

        这下我可头疼了,但又不忍心让云汐失望,想了想,还是伸手抚上了那正环抱着我腰间的双手,轻柔的对她说道。

        “我觉得遇到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没有你们,我在感情上就没有了寄托,可以说无法自理。放心好了,我的心永远向着你,决不会辜负你们任何一个的。”

        啥??

        这是什么回答?

        就简称“陈氏土渣回答”,土就是土味情话,渣就是人渣对话。

        老司机的提醒,女人在要你表态时,千万不可犹豫,她们多半是说着只为了试探的,想看看男人的态度如何。

        若是男人当真了,那就是个大傻帽了,那点事实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女人这样说可以,或表明态度也没问题,但男人可不能顺着她们的坚持去应答或做出直接的承诺,当然该承担的责任就别闪。

        听完后双方陷入了一阵的沉默,她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昨天所认定要陪伴一生的男人!

        有些复杂纠结,微叹口气,最后她的目光转为温和,眸子中已满是柔情,在很多女人的感觉像我这样的男人太能招惹人了,她知道要逼迫我也没用。

        一时情绪上有气恼、爱意、担忧……最后她想想,既然离不开,但这样的警告还是要的,绝对不能让男人太过得寸进尺。

        她只能如此在心想着,最后还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所选择的,但无论自己再怎么优秀与努力,就算现在自己的地位卓然了,但面对身后的那个大家族,这最终的选择还真不是在自己。

        “陈平那边暂时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多小心,他未来将会有一阵子时间到处躲藏了!”

        “这么惨了?会很严重吗?!”她毕竟当过夫妻,惋惜感叹问着。

        云汐相信子坚那边会保障人民安全,一定会找出陈平的;却很多她还不知道的事,而且都在悄然的发酵中。

        现在不只有警方一路在持续不断搜补他,除此之外,那个吴老头醒来是不可能吃哑巴亏的,他所掌控的那股地下势力也将大举发动追杀。

        这么说吧!

        昨天他叫唆刀疤来砍我,却没断成我的“第三肢”,但前晚我可是主动帮“陈平”断去那个吴老头的“第三肢”了,接下来的发展就精彩可期了。

        所以说,陈平要不被警方逮住,吃牢饭去,要不就是被吴老头找到,报复性的断去“第三肢”,显然的,无论是哪种结局,精彩纷呈皆是令人期待。

        嘿嘿,对于前晚我那波操作,自己都佩服的不得了,想在拘留所对我下手,我只要一颗石头就能打下这两只傻鸟了!

        有人认为这时代没钱的活着比死了都难受,尤其是陈平这种乱七八糟的某二代,享受惯了安逸生活的人,在被断了金援而跑路,看他如何能活?

        不管他有没有钱能活下去,此刻他的处境堪忧,甚至于连有钱的情况,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走得出来花用。

        据悉,他的靠山也是不干净的,最近南都那边也不太平静,如果连原本赖以依靠的事业都被拔了,那结果还真的活着比死都难受。

        “都涉黑了,他就难逃罪责,得看他会不会幡然醒悟!最好能赶紧去自首!”

        嘿嘿,这点他是做不到的,然而现在他那家族大概已乱成一团了。

        “希望如此吧!”

        “嗯,这破事会过去的。”

        看来吴老头的事还没爆开,我得让人再去打听一下,这段时间要密切掌握好对方的动向……

        “对了,与陈平分开后,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刚回家不久,公司就来通知创想不再续约的事,下午我就带小寒过去一趟,也一起结束了她的实习关系,我就让她先跟着我,等毕业后看她要继续还是找宁姐带她。”

        “宁姐?宁馨玉?那疯妮子?”

        “别这么说她,她永远是我的好姐妹,……超哥,你提出要成立新娱乐公司有谱吗?这可是好几个亿,我连一半都拿不出来,是不是让宁姐参股投资,这对小雾未来往戏剧方面发展有帮助,或者先搞好我现在那个小工作室就好!”

        与创想分道扬镳,她早就看得开,也正好合约到期,争取个好聚好散,免得闹得太难看,约满不续约,正是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好方式。

        而人除了利益还得讲情义,很多人不知道我在圈子里也有点人脉的,大家好似忘了我在圈子里一直在当评委。

        而且举凡戏剧、艺术及歌唱诸多项目,浸润这十多年来,可是包揽过很多项目的,我在宝岛那边艺文活动的涉猎更是活跃。

        “放心吧,安心当好你这老板娘,钱的事我来处理,就别找宁馨玉进来,至今她还想找人来杀我,这妞少惹,她这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你可不是,我是说…别让她带歪了,少跟她往来,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可仍是贼心不死的。”

        云汐白了我一眼,似乎在纠正我这话的后半“重点说偏了”。

        “小雾的戏剧培养计画也在这新公司展开,她本身有热度,自带流量,成立新娱乐公司,就有广告、剧本接了,谈判时,腰杆还能挺直点,我们都能照顾她。至于你以后想唱就继续唱,不想唱我们就赶紧生个胖小子,你婆婆嫌我造人速度慢,赶工一下让她明年过年再抱一个玩玩。”

        听到“你婆婆”三个字后,她的脸蛋莫名的红了,加上暗示一起生小孩这种露骨的言语让她有些娇羞了起来。

        此时她的内心之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也开始感受到身份上的一种不同的味道……

        “谁…和你…,哼!我的小孩是拿来玩的吗?都…还没领证…,若生出…怪丢脸的!”

        富豪权贵之家,这类的男人虽不敢明着外边明养小的,但是偷偷养的却不少。

        “嘿,你老公我是谁,波斯几个王国那些王公,或者东马的大统领都是我的老朋友,我也都有公民身份,要几张结婚证,只要一通电话就搞定,不说这个,小郑可有刁难你?你们都说了什么?有提起陈平与那什么会长吗?”

        “刁难倒没有,我用了之前套好的说辞再说一遍,就说前一晚喝醉了直接与雾寒妹妹回房睡了,我并且跟郑总说了与陈平办理离婚的事。”

        说话间她有点心不在焉,其实她仍旧不愿外人来探究她离婚的原因,见我看向了她,然后恍然地“哦”了一声接着说。

        “在下楼时,碰到小铃…江铃,她倒是一味跟我道歉,我已不想理她了,就只祝福她未来事业顺利,没多说什么。”

        云汐这忽然的心情一下低落了不少,我也发现她的神情有点寂寞,虽然前一段婚姻早在几年就已名存实亡,昨天事发的迅速,现实又太令她寒心,致使她毅然的选择放弃了;由于事情来的突然,对于这两个伤害她最深的人,她竟然能大方的面对。

        更让她发觉自己非旦没有怨念,竟还能送上祝福,这让她到现在为止还有些吃惊。

        难道分居后让人对于婚姻与爱情,都能由冷静演变到冷酷的这种地步了吗?

        我赶紧将此刻怅惘的云汐抱紧着,轻柔地抚着她的长髪,这时她很安静地偎在我的怀中。

        “郑总有提到那吴会长的事,不过是极力撇清前晚的寿宴与他无关,一直推说是总局那边来了官方通知,事情都是由陈平、江铃去接洽的。他还强调这种强迫的饭局很不恰当,已让人事部对江铃发出留职停薪的处分了。”

        对小郑总这马后炮的处理方式让她十分的无语,云汐在平常事业上被他冷落的事全公司都已人尽皆知,一连串的抱怨着我现在才知道他也对小雾的骚扰,当然我已全记下来了,总有机会给他教训和苦头吃的。

        云汐这又幽幽地接着说道。

        “哼!他就是个伪君子,故意不提昨晚的事,而我的合约本来就是月底到期,没有违约的问题,来谈结清与版权的事,我让他直接找我的律师谈,对了,他好像想买回我手上的股票,正想回来问你,当场没回答他。”

        老郑的身体突然恶化,还没来得及为小郑铺好路就走了,小郑上位有些匆忙,对一个花花大少,在仓促下接班,所受到的压力很大,这是可想而知的。

        也就说,他如果无法在下次董事会扩大会议前拿出亮眼的成绩来,很有可能会被那几位亲戚联合一些功勋老臣给赶下台去,凭借他那点能力,想保住自己位置真的很难,但也给了我的投资公司吃下他们,提供了便捷的管道。

        “暂时先别回答他,等那吴……,看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再来决定。”

        云汐连考虑都未想,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单纯认为我想要成立娱乐公司,或许这些股票对我有帮助。

        但是云汐不知道的,我哪缺那点钱,这股票是拿来反击陈平及小郑的利器。

        “小汐,这阵子你以离婚为由,对外宣布休息一些时日,等公司建立起来再复出,初期还是以独立工作室的方式挂名在我公司名下,让外界以为是合作关系,先别让吴老头还有小郑知道你另起炉灶的事。这个老吴头退下来还不知安分,你放心好了,他也蹦跶不久,再几日就有结果,会过去的,以后再没人敢来威胁你。”

        老家伙在官场上,位置虽然让出来,可是影响力多少还在,而接位的或做为他学生的,这些人还有多少忠心就不得而知了官场看人面。

        总之,还是得多小心。

        事情至此,我与云汐已承诺了彼此的感情,现在云汐与小寒已是我的女人了,要有人敢将一些肮脏的念头和主意打到我周遭女人或家人身上,拚上我所有的能量,也不让他好好活着。

        “公司是你出资,当然由你来领头。我可不让曲妹妹以为我是来争家产或地位的,向来我张云汐可不是看人脸色的!”

        “别置气,公司一定是给你的,我只是怕那吴老头的能量还未除尽,会从暗里来找你麻烦,用我的名字,至少他不敢对我怎样,股份就都给你跟小寒。曲颖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你们那五年之约我搞不清楚,反正钱大家分的清清楚楚,以后小孩不论男女都一样多,56岁一到就退休回归家庭、照顾小孩!”

        听到我的安排她不由的一下子愣住了,而且在这一刻特别地觉到心里暖洋洋的。

        关于传宗生子的事,现实上云汐这边一定会上心的,一来他家老帅哥对她期待过,如她刚刚所说的,此刻才知那是帅哥岳父透过云汐的口对我的暗示,何况云汐知道我家是旺族,男丁在这两代的确有些稀薄了些,长辈年纪都超过七十了,至今第四代就小宝一个,这让云汐有很大的努力空间。

        由于女孩家谈生小孩天生害羞,所以她又故意转个条件来与我讨价还价,眼神中闪过一道羞色。

        “那还有8年那么长的时间,等我再唱5年吧!”

        “傻姑娘,生小孩要趁早,唱歌是你的志向,唱到老都可以,说个笑话,到小孩能上学时,那时去接他放学,同学可能会喊“陈小猫”你爷爷来接你回家了!”

        “还小猫呢!多难听!我不管,我不管,生小孩很痛的,再说人家还没准备好!另外,陈超越我可警告你,我的小孩不准叫什么阿猫还是阿狗的!”

        “会很痛?曲颖没几分钟就生出来了,哪会有多痛,难道会比昨晚、还是初夜来得痛?”

        “嘶!”

        只见她腾出一只手来,悄悄地在我腰间的软肉上用力一拧,使出大绝技,狠劲地瞪了我一眼,见我越说越没脸皮了,什么样的胡话都说得出口,羞愤地掐住我的腰不放。

        “你个混蛋,都被你作践整晚还不够,还来取笑我、羞臊我,决定跟你过日子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对的,对的,不过是夫妻情侣之间的一点小情趣嘛!制造些情调,要不然多苦闷?若不喜欢就少讲点,板着脸过日子也容易生厌的,再说我怎么舍得作践你?”

        在聊到早点生的问题,让我联想到脑海的一组画面……

        某次出差返家,开门进屋,不一会儿,便在玄关换好拖鞋。

        终于放松下来,走到了客厅,先入眼是熟悉的宽敞客厅。

        铺着浅色的复合地板,暖色灯光,明亮而温煦,一个壁挂电视,另外就是一组沙发,简洁干净。

        目光向客厅里边扫了一眼,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上头坐着一位宛如花朵般的美丽少妇,脸上清澈的笑容,童颜丰乳像是少女与母亲的奇异混合美人,既青涩又成熟,抱着出生五个月大的孩子,一时间,却胜似千言万语。

        只可惜竟让我无言,因为都是我在进门前想的,也别想多了,不是玄关发现多一双男士鞋的破事,但我认为世间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事了。

        事实上当我站在玄关十多秒,明明家政阿姨已喊了曲颕“陈老师回来了”。

        客厅的人儿一动不动正在凝望怀里的小婴孩,一边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是美妙。

        这情况很明显让我跟家政阿姨都感觉略有些尴尬,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是听到阿姨又喊了第二声,老婆才有了动静,只是缓缓的扭过头来对我笑了笑,这时两人才对视上一眼。

        也就只看了这一眼,气人的就是又低头去逗小孩玩,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幸福,那安详满足的笑容分明透着母性光辉,眼神完全沉浸在做母亲的那份愉悦中,过了一两分钟才随口又问了句关心话,只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语句。

        可能是想起了什么,老婆指了前面入门的茶几,说道:“那有茶水,忘了医生嘱咐我不能喝茶,就放在一旁凉着,正准备叫秦姨拿去倒掉,你回来正好,将就喝吧,我爸送过来的冠军茶,免得浪费了。”

        而我还提着两件行李站在客厅入口处呢……并且捧着一束花。

        “谢谢!”还能说什么呢,虽然她不喝,至少还能想到我。

        秦姨帮忙拿起水壶给我倒了一杯茶,这茶倒是清香。

        在我放下行李向秦姨道谢一声,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我其实也不口渴,只是借此缓解一下那尴尬的气氛,手上还是捧着花。

        这时都还没走到沙发,人也未找位置坐下呢,只是,在我放下水杯后,两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下子气氛又重新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你吃饭了吗?。……还没吃吧。秦姨!请你去帮先生热一下晚餐,做完后就可以直接先走了,碗筷陈先生会自己洗的,今天谢谢你了。”

        秦姨应了声“好”便进到厨房忙活了。

        曲颕由自微微低着头,抿了抿唇角,逗弄小儿子半饷,全程几乎就没擡过头来,而且十分的专注。

        顿时,我傻眼着,她故意在气我。

        “喂,我辛苦的出差回来,你就这个反应吗?”

        “那需要什么反应?应该要很惊喜吗?皇家礼炮、红地毯?”

        “那是不用,但总该要……那什么的…例如给个拥抱的…,还是说一声“几日不见,好生想念”的话吧!”

        老婆这才擡起头,白了我一眼。

        “谁让你每次回来都没个正形,我有些怕你了。”

        “有什么好怕的,小宝还在,我不也没能把你怎么样嘛?再说你让我忍,我不也忍了?”

        曲颕笑嘻嘻的又说到:“现在,我有小宝就好,要你干嘛?”

        这样的答案顿时让人语塞。

        在这春意盎然的夜晚,小别胜新婚的两个人,一人抱着花,一个抱着儿子,她怀抱中的儿子紧紧靠着妈妈的肩膀,一边吮着胖乎乎的白嫩手指一边好奇地睁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捧的那束花。

        “儿子啊!我们来换换呗。”我心中淌血的呐喊着。

        ……………………………………………………

        对照刚刚小汐说的“我的小孩是拿来玩的吗?”,现在看来这些当母亲的,都一个性,有了孩子,就不需要丈夫了。

        但对小孩,若偶尔离开个一两小时,母子都能演一出18相送了,这有了孩子,真的比隔壁老王还可怕啊!

        在回忆过程中,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迷迷糊糊的想着事而默然不语,一直没注意到四周其他,有好半响时间发起了呆来,整个人陷入在沉思之中。

        云汐趴在我的身上,觉得特别温馨,交欢后的闲适,仔细在欣赏着,眼前安静时候的男人在她心里英挺清峻的模样,男女体香的混合后的异味儿让人闻到后就浑身燥热发软,这时就很想让人……,总之让她有些失神。

        她忍下了心里头的悸动,紧紧地专注的…抚玩着。

        怔怔的半躺着,这样大好把玩的时机,看得她很入迷,也令得她那俏脸都微红着。

        见我这身材仍旧如前几年那样挺拔,我那稍稍偏瘦但是还是有些肌肉线条,如刀削斧刻般,她又想到昨天姐妹私话,小雾那妮子观察力真精,才被抱一次,竟也发现了,这肌肉虽然不大,却也充满了力量感,而分离三年后这一切她还是熟悉无比;在她眼里,无异还是挺顺眼的,干净清澈,顾盼之际总是会让她忍不住想亲近,……当然那胡扎必要剃掉,就算不是小鲜肉了,但也要是个小白脸,才能符合她心里气质儒雅小生之相,话说刚刚都扎的好生难过了。

        在公司的小练习生,为了保持身材被公司是专门训练过形体的,也没几个这么强壮吧,何况两方之间的年龄差还了两轮不止啊!

        她陡然间,脑海里竟然闪过了一副画面,那次她误闯过男练习生的更衣室,那放眼间都是小鲜肉,再说,既然是更衣室,可想而知他们的衣服自然穿的不多……

        “哎,张云汐你想些什么呀!真污啊!今天怎么变得如此敏感了”。

        这一刻她察觉到我在想事,找到最舒坦的姿态,轻轻缓缓的伏在自己情人的胸膛上,侧着头看着我的脸,我额前还留着碎浏海,因运动的关系稍稍凌乱,不经意的拨一拨在视觉上就显得更年轻的感觉,岁月竟未在外形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这一切好像回到了她拿到金曲奖那会。

        仔细抚挲着我的脸颊或揉着我的肩膀,她那玉手很柔软,动作也很熟练,这宁馨玉就爱来招惹小汐,教这些有的没的,但反过来想,这也让我感到很受用,浑身透着舒爽,享受到平常难得的温情。

        一边思绪不知飞到哪里的我,而一侧云汐枕在我的胸前,此时我那充满男子阳刚气息的吐息吹拂过她敏感的娇艳肌肤上,因起了个大早,没时间处理仪态,那微微扎人的胡子,还是在扎着她的额头上,加上无意识在她身上游荡的那双大手,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的真实。

        云汐脑海中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相识,想起了那次她喝醉酒,想起了渐渐走红后好多次被记者追着四处躲藏的狼狈时光,那样快乐的时光。

        而我大脑中却充斥着方才忆起曲颖宠爱儿子的那段回忆,久久难以挥去的想着那时候的场景。

        如果自己的女人都执着的往那方面发展,将来别说保有浪漫的甜蜜日子,连自己在家的地位可都坐不安稳了。

        神思重回了自己的大脑,摸了摸脑袋,装作一副没事的模样,发现她在我身上抠抠摸摸的,十分萌甜的黏腻在我身上,确实有些搔痒,最后我伸出手来,将她再次抱在怀里中止她的动作。

        我发觉她呆呆盯着我看,脸蛋都还是红扑扑的样子,因为她从不习惯与男人亲近,突然发现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引发好奇,不经意间都看呆了。

        我笑了笑,又趁着她失神时突然调笑她一句,开口问道:“帅吗?”

        “啊?”

        “我问你帅吗?”

        “帅……,啊!臭美!”

        这么一问,她的面容整个都变成了红苹果,直接的否认,不让我太得意;这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立即被她口是心非的否认,然而她那眼神也出卖了她,一秒内就变成小迷妹的样子。

        “哎!有时候太帅也是一种麻烦。你应该比我懂的!”

        这话让她一时语塞,突然“噗呲!”笑了出来。

        “恶!想不到离别三年,你竟然变成一个自恋狂!幸好早上没怎么吃。”

        由于我将云汐逗得直乐,病房内一下子气氛变得轻松。

        她柔软纤细的身子,被我紧紧的抱着,看着我的侧脸,心跳莫名的加速。

        刚刚经过一番的长考,一来,这时代女人闯荡娱乐圈讨生活很不容易,也理解一个女人对自己骨肉的牵绊,所以说混娱乐圈普遍都不会太早生孩子。

        我感受得到云汐内心还想唱的,否则她不会积极的去成立工作室,我当然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云汐的工作,让她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让她走入婚姻就要放弃外面事业。

        借着此刻氛围,说出我的建议,一方面顺应着云汐刚刚的人生计划,将决定权留给她,人生大事不能太草率也不能勉强她。

        “那好吧,小孩的事还不急。下星期我要出国,你与小雾要不要也出去散个心,权当去度个蜜月。”

        我希望每个女人都能坚持做她真实的自己,女人并不是男人的附属。

        说这话主要是想让云汐别有太大压力,在这些天她就是患得患失。

        总岔想到别的地方去;像刚讨论过的,我的安全也好、发展太快也好,就现在正讨论到说生小孩的话题。

        她女性的自觉也知道趁早生,说会痛什么也只是撒娇的作态,但那什么五年之约的……更多是因昨天才离婚,就马上怀上小孩等等的事,种种道德义理上的因素,这类世俗看法上的琐细,能说不重要,就可以不遵守吗?

        再再会都让她却步着。

        “我就不去了,不也说要暂停一切活动吗?出了国,还是会有人认得我,小雾寒倒是没问题,只要毕业晚会前回来就好,我可是答应过老校长去担任晚会嘉宾,顺道宣布签下小雾。”

        嘿嘿一笑,我在她面前展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并问着她。

        “只留她在身旁,行吗?就不怕我对小雾寒不懂怜香惜玉,你觉得她这样没经验的小姑娘一个人承受得来?前晚也算三女同床,今儿又叫你一人应付,我那强度,你大概能估量吧!”

        “哼!假如小寒满足不了,我会帮你们想办法,可不能乱碰别的女人,可以么?”

        “我人都在不列巅了,你如何帮我?”

        “不要管,在外面乖一点!”眼眸中溢出一丝妩媚。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