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危机

        她并非嗔怒,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不像她,她从来都是一个家族与宗门利益高于个人情感的人。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如果陈卓知道了她与徐文然的事后,陈卓还会在意她吗?

        应该会吧。

        她落寂地走在长廊上,心绪烦乱,转角之间,又见到那个令她厌恶却又纠缠极深的男人。

        “看来大小姐是不打算跟徐某回江南了。”

        黄彩婷冷冷道:“我没这么说过。”

        徐文然道:“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跟陈卓说清楚?”

        黄彩婷一脸茫然,挣扎道:“我……我不知道。”

        徐文然看着黄彩婷,心一软,柔声道:“彩婷,跟我回江南吧,我们完婚,我们生子,我徐文然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动过情,我知道是我强迫了你,伤害了你,但我现在真的想对你负责,陈卓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你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你若再犹豫,痛苦的只会是你。”

        黄彩婷知道,徐文然说的都是真的,她跟陈卓已经没有可能了,秀美的玉靥上,泪珠滑落下来,美人伤泪,颇有种动人心魄的凄美感。

        徐文然一下子便凑过去,搂住黄彩婷,大嘴堵住她的两瓣薄唇,顾不得细品佳人樱唇的柔软,便将舌头一鼓作气地探了进去。

        他直接突破牙关,舌头与黄彩婷美妙无比的香舌交缠在一起。

        他是以无赖的手法得到黄彩婷,那便不能半途而废,在这个黄彩婷最脆弱、最犹豫的时候,强硬一点的手段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方法。

        在他的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便是让黄彩婷早早地怀上自己的种,生米煮成熟饭,那样黄彩婷就会彻底死心。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已经在黄彩婷的花宫里灌了这么多精华,黄彩婷依旧没有中招。

        他不得不怀疑黄彩婷事后偷偷喝下避子汤。

        这一次他要如法炮制,让黄彩婷感受男女欢爱之美,再将精华射饱她,一定要让她的肚子大起来。

        他紧紧搂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舌头不断地在她嘴里驰骋。

        黄彩婷没想到徐文然会这么大胆,脑里一片空白,徐文然已经不知道多少回这般用他的嘴堵住自己的樱唇,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冲鼻而来,几乎要将她呛住。

        “嗯……”

        她的小香舌被徐文然卷出,两瓣唇被撑开,任由徐文然吮吸、享用。

        她多么希望亲吻她的是陈卓,尽管这种亲吻是那样的蛮横、粗暴与不讲道理,猝不及防的就进来了。

        几天前,她亲眼看到陈卓在天都外,当着几百禁卫军的面与凌楚妃拥吻,如果那个女子是自己,那该多好!

        对于此时的强吻,她应该厌恶,可是慢慢地,她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徐文然的舌头是如此灵巧、熟练。

        黄彩婷突然想起,陈卓就在不远处的园子里,若非隔着草树园墙,或许就能看到这里。

        她一把将徐文然推开,背过身去,抹着满是津液的红唇,轻轻抽泣。

        哪知徐文然毫无节制,从黄彩婷的身后将她搂住。

        那不安分的手更是从她的衣襟口处探入,隔着内里的抹胸肆意揉捏着一只挺拔的硕乳。

        大白天被强吻已经是她所不容,没想到这个登徒子更加过分。

        黄彩婷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弹滑的乳肉被掐紧时,快感、羞愧、恼怒都随着乳房被揉而迸发出来。

        “你干什么,大白天在这里,万一让人看到怎么办?”

        徐文然胸膛紧贴着黄彩婷,胯间硬物更是恨不地塞进黄彩婷的臀里。

        他在黄彩婷的耳边吹气道:“看到又如何?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说要来见陈卓最后一面,我陪着你到天都,你说有人要对陈卓不利,我陪着你到幽州,现在你却想将我抛弃?”

        徐文然是常年在花丛里打滚的人,挑逗的手段自是火辣老练,他一边向黄彩婷诉苦,一边伸手探入美人的腿间处,手指灵巧地隔着裙裳撩拨着美人的腿心。

        “嗯……别这样……”

        无论是被揉弄的乳房,还是被撩拨的腿心,开始生出奇怪的感觉,乳尖充血膨大,腿心温暖湿润……

        “彩婷感觉到了吗?我的宝贝已经为你而坚硬,你已经十天没给过我了,我们回房,我一定用我的宝贝让你欲仙欲死,让你只想我的好,让你彻底忘记陈卓……”

        “啊……!”

        听到陈卓二字,黄彩婷叫出了声,提起真气,将在身后作恶的徐文然震退数步。

        她转过身来,一边整理着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裙,一边羞愤无比地盯着对方。

        “你混蛋,离我远点!”

        徐文然见黄彩婷如此坚决地拒绝,恨上心头,怒吼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陈卓不会再要你了。”

        黄彩婷目光想要杀人,恨恨道。

        “那我也不会跟你。”

        她挂着泪痕的俏脸少见的可怕,紧咬下唇,在徐文然的怒视中逃离了长廊。

        独留周珣一人火冒三丈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从黄彩婷逃离的方向收回,投到陈卓所在的园子里,一股浓浓的恨意让他几近咬碎嘴里的牙齿。

        ……

        幽州是北方苦寒之地,闹市远比不得天都,不过饮酒作乐之地倒也不少。

        夜色正浓,幽州西城的雅香坊内歌舞升平,琴乐漫奏,二楼上的一间小阁间内烛光柔媚。

        徐文然憋着满腔怒气将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檀几上,几个空酒壶倒成一堆。

        本来熏香袅袅的阁间此时尽是浓烈的酒味。

        “贱女人,老子千里迢迢陪你到这北疆之地,说什么见一面便与老子回江南完婚,都是骗人……”

        徐文然半趴在几上,歪歪倒倒的,不仅脸上晕红红的,连脖子都是像染了胭脂一般,怕是真醉。

        比起脑子的迷糊,他心里的痛与恨更加强烈。

        “咕噜……”

        又是一杯下肚,这次连酒杯都摔破在地板上。

        “陈卓,她早就是老子的女人了,你就死了心吧……”

        徐文然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情,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连她的人都不一定得到。

        “咚咚!”

        阁外响起轻轻的扣门声。

        “滚!别碍到小爷喝酒……”

        阁间并不大,阁门上映着外边站着的身影,徐文然对着敲门的人怒吼着。

        “咚咚!”

        外边的身影并没离去,又轻轻地敲了两下。

        “乒啪!”

        徐文然直接狂暴地将酒杯摔到门上。

        “叫你滚听到没有……”

        这次阁门反而被拉开,一个身躯凛凛的年轻男子无声而入,步履轻缓,一身华衣,相貌堂堂,显得尊贵雅致,只是脸上带着一丝邪气。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徐文然对面的木几前坐下,嘴角微扬,不言不语。

        徐文然头昏目眩,良久才反应过来对面多了一个男子,晃着脑袋打量许久。

        “你……你是何人?”

        男子轻声道:“我与徐兄今日才在幽州城外见过面,徐兄这么快便忘了?”

        徐文然扶着熏陶陶的脑袋,只觉沉重无比,男子的身影重重叠叠地映在他迷离的眼里。

        又是良久,徐文然才醉醺醺地道:“你是……你是黄泉宗的妖人……”

        男子道:“我叫卫炎,师承黄泉宗。”

        “邪道妖人,吃我一剑!”

        徐文然作出手持长剑往卫炎刺去的样子,可是他烂醉如泥,一用力便摔在檀几上。

        卫炎轻摇食指,含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徐文然迷糊道:“我是……正道,你是邪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要把你这个邪道妖人……除掉……”

        卫炎邪魅一笑,道:“徐兄现在的样子,不仅除不掉我,连徐兄自己的女人都抢不回来。”

        徐文然一个踉跄,趴倒在几上,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卫炎继续道:“徐兄风花浪子的名号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小弟仰慕得紧。”

        “有屁快放!”

        卫炎也不生气,反而心中一喜,暗道徐文然已经对自己的到来感兴趣。

        “适才在门外听到徐兄的女人好像被那个陈卓抢走了,那陈卓把他师姐的肚子搞大丢弃在天华宗,跑去跟凌楚妃搞暧昧,如今又抢徐兄的女人,黄姑娘乃是江南名门的大小姐,天生丽质,我真替徐兄报不平。”

        徐文然听卫炎提及黄彩婷,酒醉之意瞬间消去不少,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卫炎,看得人心寒。

        “陈卓抢了徐兄的女人,也杀了我师叔,应该……算我与徐兄的共同敌人吧。”

        卫炎说完双眸微眯,嘴角含笑,其中意思再明白不过。

        徐文然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瞪着卫炎,这个邪道男子长得英俊非凡,若非内外透露着一股邪魅气息,常人必定以为他是某个名门的青年才俊。

        卫炎见徐文然犹豫,继续说道:“徐兄只需将陈卓引出来,剩下的徐兄就不用理会,我保证没人知道徐兄做了什么。”

        徐文然依旧没有表态。

        两人相视良久,徐文然才抬起下颚,用鼻孔对着卫炎,一字一板地讥讽说道。

        “小爷我才不会与邪道之人为伍,何况出卖自己的兄弟。”

        卫炎却毫不动容,起身便要往外走。

        “如果徐兄改变主意,我会再来找徐兄的。”

        阁间的门被推开,卫炎半个身子走了出去,回头又补充一句。

        “希望徐兄不要考虑太久,如果陈卓出了河北道,我黄泉宗也无能为力。”

        说罢阁门一关,只留下孤独的徐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