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这边!”
“呼!呼!小悠,慢点!呼呼!”透过人群的缝隙,气喘吁吁的少年终于追上了灵巧的少女。
“好慢啊!云哥哥!”站在糖人摊旁的少女,清秀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不施粉黛却丽质天成,玄衣玄裤,纤腰一束,简单质朴的装扮却能勾勒出少女柔美的曲线,让人目旷神怡。
“走了这么久了,你就不累么?”一大早就远行入城,随后又在城中街市玩耍了许久,平日里体质上佳的少年已然体力不支,可明明同样在街市里玩了许久的少女,却像拥有无限的活力一般,依旧兴致满满。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吧。少年莫云潭心中暗自思索。
“哎?是云哥哥你心不在焉吧?明明平常在乡下,都是你比较能跑。”
“冤枉啊!”莫云潭指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喊冤:“我累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哦吼?让我听听!”娇小的少女灵巧的向前一步,侧过头将耳朵贴在莫云潭的胸口。
噗通!噗通!心跳声清晰的传来,少女惊讶道:“真的跳的好快啊,明明我还一点都没感觉累。”
少女娇小的臻首贴在自己胸前,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传来,让莫云潭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本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接触就心生涟漪,但是最近两人之间关系的骤然变化,却让心中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咦?跳的更快了喔!”身边的少女立刻察觉到了莫云潭的变化。
莫云潭不答话,在不断加剧的心跳声中,紧张的抬起双臂,僵硬的环在少女身后,试探着将身前侧耳倾听着自己心跳的少女拥入怀中。
“啊……”少女轻柔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又缓缓放松,任莫云潭将她拥在怀中。
和自己从小玩到大,年岁相近的莫云潭,在洛悠悠心中,是个似友似兄的存在,可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芳心暗属的良人,前些日子,两家家长定亲的时候,与惊讶的莫云潭不同,洛悠悠心中满是心愿得偿的幸福感。
也许是感觉到莫云潭心中更多还是将她当做一个小妹妹,这段时间以来,娇羞的少女时常做出些大胆的举动,试图在莫云潭的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春风徐徐,旭日柔柔,莫云潭拥着柔若无骨的少女,嗅着她身上的阵阵幽香,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躁动,两颗近在咫尺的心,跳动渐渐同步,仿佛相连在了一起。
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相拥了千年。悄然分开的两人,默默的对视着。
“少年郎真是有福气啊,以后可要好好对你娘子啊!”糖人摊小贩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含笑说道。
沉浸在二人世界酸甜滋味之中的两人,这才惊觉此时还身处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
“我们……还不是……”少女羞涩的低下头,娇羞的反驳声微不可闻,秀美的俏脸上悄然浮上了一抹红霞。
一旁的少年也害羞的笑着,撇开视线,不敢答话。
“来,小姑娘,送你一个糖人。”糖人小贩笑着取下一个制作精美的花蝶糖人,递给洛悠悠,深深感叹道:“年轻的感觉,还真是怀念啊!”
洛悠悠红着脸接过糖人,道了声谢,便娇羞的快速逃开了。
莫云潭掏出一文钱递给小贩,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热闹的坊市,对很少有机会进城的两人来说,每一处都充满了新奇。
仿佛探秘寻宝一般,木质的器具,飘香的食物,酒楼的迎客,耍刀的屠夫……就连装潢精美的绸布坊和首饰店,两人都壮着胆子进门看了看。
首饰店的伙计,虽然一眼就看出两人没有购买首饰的资财,但是还是笑着招呼灵童般的一双璧人,让洛悠悠试戴了几个精美的首饰。
器物繁多的杂货摊,油米酱醋的调料店,方正规整的茶砖,栩栩如生的话本,一直到街角摊布后的宋半仙。
知人知己知天意,明古明今明未来。
铁口直断宋半仙,见到少年少女从面前走过,用力的转动着自己只有眼白的双眼,费力的露出黑眼仁,滴溜溜的一转,便高声叫道:“两位婚期不远了吧?”
一口道破两人真正关系的宋半仙,成功的让两人停下了脚步,洛悠悠惊讶道:“这你也能算出来?”
“嘿!我明古明今明未来——宋半仙,与人批命,一眼就知!”宋半仙咧嘴笑道。
“哦?”洛悠悠歪了歪头,好奇的问:“那你还能看出些什么?”
宋半仙仔细打量着两人,面色逐渐凝重,“你二人自小相熟,青梅竹马,如今得续佳期,就在几日之间。婚后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当有半生幸福。”
洛悠悠听着心中甜蜜,清秀的俏脸也挂上了可爱的笑容。
“要当心妖邪作祟,小姑娘你新婚左近,有一场大劫,甚至有血光之灾。”
宋半仙语气严肃,又转头看向莫云潭,语气森严:“大劫到时,少年郎虽在身边,却陷入不见不闻的炼狱之中,不能救得你脱离大劫啊!”
“什么!”洛悠悠俏脸丢失了笑容,语气惊慌道:“怎,怎么会这样?”
宋半仙正要说话,一旁的屠夫忽然大声插话道:“宋半仙,你咋又要骗人家钱哩?前些日子几位仙师开坛做法时都说了,算人批命,那是仙家法术,你宋半仙有这个能耐,还用在这摆块破布赚零钱?”
“就是就是。”对面的调料店伙计也接话道:“你在这说几句吉祥话,赚点小钱,街坊们也不会碍着你,但你这为了骗人家破财消灾,说人家新婚有劫,也忒不地道了吧?”
“这人多损啊?”正在买调料的胖大妇人也骂道:“红白事也是能信口雌黄的?扰人成婚,当心折寿啊!”
胖妇人右转向洛悠悠安慰道:“别听他胡扯,他就一骗子。再说了,咱们女儿家新婚洞房,谁还没个血光了?那不是你的灾,是你的幸福!”
“嗯?”洛悠悠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稍一歪头,露出一脸迷茫的可爱表情。
莫云潭懂得多些,脸上微红,拉着洛悠悠离开了这里。
宋半仙对众人的声讨充耳不闻,只是凝望着少年少女离开的背影。
——“莫二小子和丫头跑哪里疯闹去了?怎的才回来?方才找了你们半天哩!”
“这婚期都近在眼前了,还天天就知道疯玩,城里大户人家大婚之前,可是半年都不能相见呢!”
“几位仙师正在黄员外家里捉妖,仙师的弟子听说你们成婚在即,便答应稍后法事做毕,让几位仙师帮你们一卜祸福!”
“听说城里的老爷们,花重金都未必能请到仙师莅临。还是几位仙师心善,念着咱们穷苦人,若是看到咱们命途坎坷,就愿意在办红白事时,到乡下去帮咱们做法消灾。”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这两个孩子有灾祸缠身。”
“莫怕莫怕,小二和你家这丫头定都是福缘深厚。况且几位仙师不忍百姓新婚有憾,但凡见到婚后有灾祸的夫妻,都愿意在新婚之日帮忙做法驱邪,护佑平安。”
莫云潭和洛悠悠离开坊市,刚一回到几位长辈身边,便被抓住接连说教,怕是一时半会耳根都难得清净。
两人各自低着头,无奈作出一副聆听训诫的模样,却是左耳进右耳出,什么也没听进去。
偶尔目光交汇,莫云潭便微笑着对洛悠悠眨眼。洛悠悠则娇憨的做个鬼脸,转过头去,却又用余光悄悄跟随着莫云潭。
“莫说了莫说了,这小子和这丫头一点都没听进去,快整理整理,一会去让仙师看看祸福!若是仙师看你们婚后多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好放心不是?”
一行人走过长街,方一转入民坊,便见一户富丽堂皇的人家,被诸多百姓团团围住,摩肩擦踵,水泄不通。
前排的人沉默不语,形状恭敬。后面的人探头探脑,从人群中寻找缝隙,探出视线。
几名身穿阴阳鱼图案长袍的道士站在最前,手执拂尘、木剑等法器,做护法状,阻拦人群。
几名长辈带着莫云潭和洛悠悠,来到边缘处的道士身边,恭敬施礼,言说之前请求。
道士目光扫过莫云潭和洛悠悠,而后垂下眼睑,微笑还礼,随即便领着众人,穿过几名阻拦人群的护法弟子中间,来到法场边缘站定。
仙师弟子对一群人叮嘱道:“家师正在帮黄老员外做法除妖,待施法完毕,我再帮你们引荐,且在此稍等片刻,切莫喧哗!”
几名长辈连忙应诺,众人站在法场边缘,不敢作声。
之前仙师来到乡下做法,多是在有人大婚时。
做法改命不敢有丝毫偏差,便如传说中诸葛禳星,切忌有人打扰,做法只在新房之中,也几乎不在人前显圣。
此时有机会在近处观摩仙师做法,众人大多心有期待,怀着敬仰看向法场。
场外宅邸方向边缘,有男女老少多人站立,一个白须锦袍的老者,站在最前,正注视着场中,一脸紧张,看年龄打扮,多半就是宅邸的主人黄老员外了。
而在场中,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两个形象极其鲜明的道士。
两个道士一胖一瘦,瘦的那个骨瘦如柴。
仿佛一截枯枝,披了一件道袍。
与许久没吃饭的饥民不同,没有饥饿至瘦的无力感,枯瘦的身体一举一动却平稳有力,颇显仙风道骨。
胖的那个却完全处在另一个极端,膀大腰圆膘肥体壮,一个人约莫能装下四个瘦道士,然而虽肥却不痴,脸上的肉没有自然垂下,而是紧绷绷的,显得威严而又凶狠。
瘦道士右手持桃木剑背于身后,在场中安步而行,似是在以步丈量庭院,左手在胸前做施法结印状,口中念念有词。
胖道士则端坐在一张香案之前,五心朝天,闭目养神。香案上支起两张用朱砂勾勒了边缘的黄纸,还摆放着一个装满液体的宽口酒碗。
“咤!”施法看起来已经到了末期,缓缓而行的瘦道士忽然止步,一声断喝,手中桃木剑四下翻飞。
瘦道士挥起剑来威势十足,一把木剑舞的虎虎生风。
他从边缘断喝挥剑,一步步行向中央,仿佛是将一个看不见的妖物,在不断逼退,正在此时,阵阵低沉而诡异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怪物的嘶吼。
围观众人心神紧绷时,瘦道士已行到场地正中,诡异的声音消失,桃木剑也戛然而止,瘦道士凌厉的目光四处扫过,最后忽然盯住了脚下的地砖。
围观众人只见瘦道士从道袍中取出一张符纸,而站在侧面的莫云潭等人却能看见,符纸贴在一个块状物体上,应该就是仙师的法器了。
瘦道士掀起地砖,砖下竟然有一片空洞。瘦道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贴着符纸的法器扔进了洞中。
低沉而诡异的嘶吼声再度响起,听起来就在洞中。随后,洞中竟然涌出阵阵白色烟雾,缓缓飘散,让围观众人尽皆目瞪口呆。
待白色烟雾快要散尽,瘦道士猛地一挥剑。
“疾!”桃木剑猛地指向香案上的黄纸,两张黄纸边缘的描边朱砂竟然悄然粘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黄纸做成的口袋。
瘦道士快步向前,拿起拜访在香案上的酒碗,将碗中液体泼向黄纸,黄纸上竟显现出了一个狰狞恐怖的轮廓,配合着响起的诡异嘶吼声,就仿佛有一个妖怪,在黄纸做成的口袋中不断挣扎。
“师弟!我已逼这妖物现出真身,快请太上老君三昧真火!”
一直在香案前蒲团之上打坐不动的胖道士,猛然起身,状若怒目金刚,表情狰狞。
一手在眼前做施法状,随即竟从口中喷出一道火焰,正中案上悬挂的黄纸。
黄纸熊熊燃烧,有奇诡之声响起,纸上妖物扭曲变形,仿佛正在对抗烈焰,却无奈被束于纸上,只能慢慢等死,化为灰烬。
“呼!”两个道士收了法术,手掐法诀调整内息,随后面露笑容,对一旁紧张等待的黄员外道:“妖物已除,家宅可宁!”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黄员外连连作揖,又让府中仆从取出金银一盘,递向侍立一旁的仙师弟子。
“不可!”胖道士忽然制止,语气刚正,“为民除妖,是我辈修仙之人分内之事,置办法宝法器的钱财,已让黄员外颇为破费,安能再收黄员外的金银?”
“非也非也!”黄员外急忙上前,朝着胖道士一揖到底,恳切道:“仙师以除妖为己任,是心怀百姓,功在万民。仙师救人性命,不图回报,然老夫却不能视救命之恩如无物。若无仙师相助,我一家上下,必为妖物所害。我阖家性命,岂是区区金银所能比拟的?然老夫自愧身无长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无奈只得酬以金银,仙师若不收下,老夫实在心中难安!”
“这……”胖道士稍一犹豫,随即搀起黄员外,“既如此,贫道就冒昧收下了!”
施法已毕,领莫云潭等人前来的仙师弟子便凑上前去,瘦道士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除妖,颇费法力,余者所求,需行暂缓。”
那弟子却依旧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师傅,是有乡民即将成亲,想请您一观吉凶!”说着,还悄悄对瘦道士使了个眼色。
瘦道士见到弟子的暗示,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高声问道:“新人可在此地?”
“已等候多时。”弟子答道。随即招呼莫云潭等人上前。
众人刚见了仙师做法之威,此时来到仙师面前,登时有些手足无措,亦不敢切切私语。
几位长辈一边接连行礼,一边将莫云潭和洛悠悠推到最前,请仙师一判吉凶。
瘦道士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洛悠悠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阖上双目,掐指推算。
“这二人门当户对、同心同德,前世多福,今生无过,当是上天赐下的美好姻缘。”
瘦道士闭目推演道:“不过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福德之身加上天赐良缘,恐会招致些了不得的祸患!”
“什么?这……”一位长辈焦急不已,想出声询问却不敢在仙师面前妄言。
“莫慌!他二人福缘深厚,必能逢凶化吉!”瘦道士对几位长辈道,“成婚之礼可稍作简化,大礼厚福,他二人却只需要守得天福即可。到时贫道为他们传道,做法驱灾。只要新婚之夜,不让戾气侵染了他们的福缘,便可从此福德加身,安享余生!”
洛悠悠一双玉手紧紧的攥住衣角,一张俏脸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虽然知道那是个骗子,但是之前宋半仙的话还是让她心中留有一个疙瘩,此时名声在外的真神仙,竟然也算得大凶。
不由得让她心乱如麻。
胡思乱想之间,甚至生出了离家出走遁入空门,以求得莫云潭一生平安的念头。
陷入恐惧中的少女,紧握衣角的小巧柔荑,忽然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握住,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让洛悠悠从对未来的恐惧中稍微挣脱,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胆怯的望向莫云潭。
莫云潭虽然也对灾祸感到恐惧,可身边不断颤抖的洛悠悠却让他更为担心,紧紧的握住那一只冰凉的小手,莫云潭迎着她无助的目光,小声却坚定的说道:“别怕,不管什么灾祸,只要和小悠在一起,我们都能挺过去!”
“嗯”洛悠悠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炽热温度,一颗心仿佛都要化开了。
『要死了要死了!』『不要用那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啊!不要用那么低沉的声音说话啊!』『明明已经是见惯了的面容,听惯了的声音,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让人心醉啊?』少女的心思千变万化,不知不觉间已经跳到了奇怪的地方。
『明明现在应该是为了未来而担忧的时候,怎么反而被安慰的胡思乱想起来了啊!』『我真是个坏女人呢。』一旁的莫云潭见洛悠悠的俏脸如同变色龙一般忽白忽红,面带悲伤忽而又露出笑容,不由得迷茫的眨了眨眼,一头雾水。
一行人向仙师弟子交代了吉日,又再三恳请仙师当日莅临,仙师弟子笑容古怪的答应后,众人便赶在城中宵禁之前,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担心着洛悠悠的莫云潭,一直在悄悄观察洛悠悠的举止。
洛悠悠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时而偷偷瞥向莫云潭一眼,又飞速移开视线。
一会却又一脸沉重,露出畏惧的神色。
谜一样的变换,让莫云潭愈发摸不到头脑,明明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却一点都猜不到她现在的心情。
出城不过三里,就见到一群人聚集在路边。一行心情沉重的人也不由停下了脚步。
“啊!竟然是浸猪笼!”
一个女人被关在竹篾扎成的猪笼之内,半身沉在泥水中,只有头颈露在外面,满是泥痕的脸上看不清容貌。
她一脸愤怒和不解,双眼圆睁,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口中被粗麻绳紧紧勒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群人在一旁指指点点,面色大多鄙夷,少有同情。
“这不是方四家的媳妇么?怎么还浸了猪笼?她竟然会与人通奸?”
“可不是?和人通奸,还不想认哩!”
“不会吧?他家里日子过得挺好啊,方四一个憨厚的小伙子,什么都依着她,他们成婚也有几年了,两口子平日里看着和和睦睦的,怎的还能出这档子事啊?”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常看来挺好一人,没想到是个淫妇,还是个恶毒的疯婆子!”
“就是啊!自己与人通奸被抓个正着,竟然还红口白牙的污蔑李二嫂与来乡里辟邪的仙师弟子偷奸,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要不是有好几家媳妇作证,按她平日里乖巧样子,乡亲们弄不好真就信了她了!”
“多恶毒的女人啊!为了掩饰自己的淫行,反咬一口,满嘴肮脏龌龊的话。李二嫂委屈的悬梁上吊,被李二救了下来,现在还在房里哭呢!”
“听说方四也上了吊了,正被乡亲们开解着呢,为了这么个荡妇作践自己,不值!”
“方家老四也是个可怜娃,好好一个老实人,不知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个破鞋,平日里宠着护着的,结果啊,唉!”
“是啊是啊!就方才李二嫂撞到奸夫淫妇偷奸时,方四也说什么都不信,还一直护着这荡妇,后来啊,好几家姐妹一起给李二嫂作证,证据确凿,方四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抽了腰带就要悬梁。”
“方四也是一往情深啊,可惜遇到这么个破烂货,平日里装出一副两情相悦恩恩爱爱的样子,她怎么忍心这么对方四啊?多狠毒的女人!”
一群乡里乡亲口诛笔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大致道了出来。
“这可真是毒妇!”一个长辈低声骂道:“自己生性放荡欺骗丈夫,竟然还反污他人,女儿家名节可贵,若是没有旁人作证,又该当如何自处啊!”
洛悠悠此时心中一半沉浸在对心上人的着迷之中,一半担忧着前路的祸患,期望余生幸福得以平平安安。
闻听这妇人本已获得幸福姻缘,却还不守妇道,甚至欺骗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不由心中愤恨。
“这样的女人当真可恶,享得幸福却不知满足。”洛悠悠恼怒道:“贪婪放荡不知足,合该落得如此下场!”
随后又悄悄握住莫云潭衣角,柔声道:“若是上天保佑,让云哥哥和我能安然度过这次劫难,我一定一辈子做云哥哥最好的妻子,一辈子和和美美,不离不弃。”
莫云潭被洛悠悠突如其来的话闹了个大红脸,羞涩的撇开脸去不敢看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回道:“若是不喜欢,堂堂正正的提出和离就是了,乡下和离的夫妻虽然不多,却也绝非没有,一边表现的和丈夫恩恩爱爱,一边又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活该被浸猪笼。”
莫云潭说完,又感到不合适,悄悄瞥了洛悠悠一眼,又羞羞答答的说道:“小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也一定会让小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哪怕是老天,也分不开我们。”
两张脸都已被悄然染红,各自转头看向别处,两只小指却又轻轻触碰,而后悄悄勾在一起,两个人也各自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而另一边,猪笼中的女人剧烈挣扎,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近西山,女人愤怒的面容逐渐消退,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被浸在水中。
今晚,绝望和后悔,可能会伴随着她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吧。
——时光如流,日升日落。
早已定好的良辰吉日,便在少年少女心中小小的期盼和忧虑之中,姗姗来迟。
少女理红妆,倚门望新郎。几乎一夜没睡的洛悠悠,却没有一丝的困倦。
走马扬鞭,花轿迎亲,虽是乡下,婚姻大礼却也有模有样。
迈过门槛,跳过火盆。
厅中同样一身红装的他映入眼中,虽然厅中人头攒动,虽然红纱遮面所见不清,可是少女却依旧准确的找到了那个身影,也是少女眼中唯一的身影。
拜过天地,拜过高堂,面面相对时,洛悠悠相信,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走进洞房,坐在新房之中,外边酒席热闹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轻抚着自己从盖头中垂下的发梢,少女一颗芳心几乎要从胸中跳了出来。
大婚之礼尚未结束,短暂的敬谢宾客后,身上带着少许酒味的莫云潭进入了洞房之中。
父母长辈,近亲司仪,也跟在莫云潭身后走了进来。
在人群中却依旧显眼的一胖一瘦两位仙师,也带着几位弟子站在一旁,面带笑容的在旁观礼。
由于仙师叮嘱过,大礼从简,故而司仪省去了很多步骤,待两人交杯,饮下仙师带来的延福仙酿后,众人便退出了洞房。
一对新人对视良久,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有些思绪繁杂,不知从何说起。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闭口,四目相视中不见尴尬,只有满满的幸福。
“改命增福事关重大,我和师弟亦需全力做法,万万不能受到打扰!不然阴阳逆乱,祸福倒转,一对新人恐怕神仙难救!”瘦道士语气严肃,让众长辈与宾客远离洞房,直至做法结束,务必不能有所打扰。
“你等为我与师兄护法,以防有人干扰。”胖道士则指示众弟子,让他们于洞房四周护法。
仙师严肃的声音从门外飘来,房中的两人也渐渐严肃了起来。
“云哥哥!”
“小悠!”
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们心中有无数的柔情蜜意想要诉说,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只需要为对方提供勇气。
一会做法辟灾,洞房传道之后,才是两人互诉衷肠之时。
莫云潭的身体微微一晃,身体有些沉重,意识也有些模糊。
洛悠悠以为他在外面敬谢宾客时,酒喝的稍微多了些。便扶着他坐到了红床之上。
嘎吱!
洞房的房门缓缓打开,两位仙师走了进来,看了看坐在婚床上的两人,便在房中四处行走,似是在布置做法。
莫云潭神志愈发恍惚,终于眼前一黑,躺倒在了红床之上。
洛悠悠见他躺倒,嗔笑道:“怎的喝了这许多?”而后便站起来,将他双腿也抬到床上,身体扶正,让他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白嫩的素手拂过莫云潭的脸庞,洛悠悠含笑注视着他的睡颜。
『明明年龄比我大,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却像个小孩子。』『好可爱啊,云哥哥他,长得这么好看哩!』『救命啊,我忍不住了,他怎么,怎么可以这么让人心动啊?』洛悠悠俯下身,面含红晕的俏脸渐渐接近莫云潭的睡颜,两人的嘴唇也越来越近。
“完全睡着了呢!”胖道士不知何时走到了洛悠悠身后,忽然开口说道。
洛悠悠弯下去的身子弹簧般挺直了起来,被身后近距离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却不敢对仙师不敬,急忙转过来欠身行礼。
胖道士忽然邪魅一笑,粗壮有力的右手从背后猛然将洛悠悠拉向自己,痴肥的大嘴准确的噙住了洛悠悠红润的香唇。
洛悠悠的思绪骤然空白了一下。
一瞬间之后,黑白分明的双眼猛然瞪大,小巧的双手凶猛而用力的推据着胖道士的身体。
少女全力的抗拒却不能推开男人肥胖的身体,胖道士一手拥着洛悠悠,猛烈吮吸着她的红唇,硕大的舌头带着他难闻的口水,舔过少女白皙的俏脸,探进少女的红唇之中,舔弄着少女雪白的贝齿。
激烈挣扎的洛悠悠心中混乱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仙师会做这种事情?』『明明我都还没有亲过云哥哥,怎么会被他……』“呼!”胖道士在洛悠悠的挣扎中放开了她,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回味那甘甜的味道。
洛悠悠娇美的脸颊上,沾满了男人浓密的口水,在烛光下闪着淫靡的光。
推开胖道士的洛悠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怒气盈胸,黑亮的双眼含愤瞪着胖道士,可长久的积威,却让她一时不敢对德高望重的仙师破口大骂。
反而是胖道士率先开口,脸上带着洛悠悠看不懂的笑容,“别慌,这就是帮你们改命避灾的方法!”
瘦道士也接口道:“不错,新婚之夜由我们帮你破身,传你阴阳和合之道,便可以帮你们驱邪避灾。”
两个道士的话仿佛一根针,扎进了洛悠悠的脑袋,少女甜美的嗓音变得尖锐而刺耳:“不!不要!我不要驱邪辟灾了!出去!你们出去!”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从未听说过世上有这种避灾的方法!』强烈的惊讶和反感,也让洛悠悠的心中升起了质疑,本该对仙师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的她,也终于对他们所说产生了怀疑。
“嘿!”胖道士冷笑道:“道爷们大老远跑来帮你们改命,你说不要就不要么?可由不得你了!而且你不避灾祸,便连你丈夫的灾祸也不顾了么?”
质疑在少女心中越涨越大。
『绝不会有这种肮脏的避灾方法!』
『这方法是假的!一定是!』
『要是方法是假的,那他们所谓的灾祸……』
洛悠悠楞了片刻,迷茫的神色渐渐坚定,随后跑到红床边,用力摇晃着莫云潭的身体,大声道:“云哥哥!云哥哥你醒醒!这个法我们不做了,我不信他们的话,我也不信我们有灾祸,就算前路真的有灾祸,我也一定能扛过去,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云哥哥!”
“别叫了!”瘦道士用小指扣了扣耳朵,嘲讽似的说道:“他的酒里有道爷的灵药,一会就会醒,但是现在,你就算砍了他的腿,他也醒不过来!”
洛悠悠猛然抬起头,瞪向瘦道士,双眼之中满是憎恨,她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专门为了抓捕她而设的圈套。
她听到参加婚礼的长辈和宾客都被从洞房旁赶走,所以她知道喊叫和呼救都没有用处。
她只能暗自寻找机会,趁两人不注意,跑出去,才能在这个圈套中保护自己。
可是瘦道士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轻飘飘的说道:“道爷劝你别想着跑,不然明天你就是新婚夜与人偷情的婊子!”
洛悠悠只当他在胡说八道,不做反驳,悄悄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不信么?到时候道爷随便找个人来当你的姘头,让你们乡里几个年轻媳妇作证,你就坐实了通奸的罪名,你怎么辩驳?脱了裤子让乡里人挨个看你的小屄么?”
“恶心!怎么会有人帮你们作证?”洛悠悠含恨反驳。
“哈哈哈!怎么不会?”瘦道士张狂的笑道:“你想要暴露今晚的事,暴露她们拼命隐藏起来的经历,她们当然会不顾一切的制你于死地啊!”
“什么?!”强烈的震惊有一次让洛悠悠脑中一片空白。
她想了起来,洞房传道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想了起来,几个被传道的新人,共同点就是新娘容貌秀丽,乡里还有人议论过,说是红颜薄命。
噩梦般的可能性,却几乎就是真相,洛悠悠的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也许听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若已经既成事实,她们为了隐藏自己新婚夜失贞的事实,一定会排除一切不安因素,哪怕是从被害者变成加害者。
而自己,此时就成了那个不安因素。
通奸。
反咬。
做证。
电光火石之间,另一件事出现在了洛悠悠脑海中,另一个残忍的不堪真相也接踵而来,洛悠悠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难道……浸猪笼……那天……”
“什么啊,你看到了啊?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被那个女人撞到了奸情,她又不肯乖乖的被道爷玩!”
洛悠悠的脑子一片混乱,本来已经忘记了的东西,却又忽然之间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那张带着愤怒和不解的脸,那双最终归于绝望的双眼。
『自己与人通奸被抓个正着,竟然还红口白牙的污蔑李二嫂与来乡里辟邪的仙师弟子偷奸!』『要不是有好几家媳妇作证,按她平日里乖巧样子,乡亲们弄不好真就信了她了』『听说方四也上了吊了,正被乡亲们开解着呢,为了这么个荡妇作践自己,不值!』她,已经死去很多天了。
她那时候,该有多么的委屈,和不甘啊。
带着冤屈,带着不甘,带着亲人朋友的鄙夷与辱骂,也带着最爱的丈夫的误解,离开了人世。她的丈夫也因为她而一蹶不振,寻死轻生。
“所以呢?你是要乖乖的听话,帮你和你丈夫躲过灾难。还是要被当成淫妇,被当众浸猪笼呢?”瘦道士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仿佛是恶魔的低语,不断打击着少女的内心,两个恶魔也猥琐的笑着,渐渐逼近着洛悠悠。
“浸猪笼……”
那一天,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可怜女人被浸猪笼时,和莫云潭的对话仿佛重映般,在洛悠悠脑中清晰的响起。
『贪婪放荡不知足,合该落得如此下场!』『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活该被浸猪笼。』『活该被浸猪笼。』『浸猪笼。』莫云潭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洛悠悠的脑海中。
啪!少女的心中,有些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断掉了。
明亮的双眼变得无神,紧张的身体变得无力,少女不停的摇头,却不知道到底要拒绝什么。
“你若是忤逆道爷,就一定会被浸猪笼,你和你丈夫的劫难顷刻便至。若是乖乖听道爷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你们的灾劫躲过,以后定然能一生和和美美。”
瘦道士抬手指向卧于红床之上的莫云潭,嘿嘿笑道:“你夫君喝了道爷的灵药,一会醒来也会浑身酸软无力起身,能见能闻却仅只两尺之内,我等站于床前他犹且视之不见,你待稍后为其侍寝,天明之后他记得与你欢爱,又见你落红,必不见疑。今夜之事必无人可知,此后你便可相夫教子,与你夫君举案齐眉,与道爷们再无瓜葛,岂不美哉?”
洛悠悠只是拼命摇头,不作回答,本是清澈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此时却浑浊的充满了绝望与呆泄,泪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夺眶而出,浸花了粉装,却掩不住天生丽质,我见犹怜。
洛悠悠虽默然无语,却已近乎默许,两个道士面露淫笑,继而同时将手探向了洛悠悠。
胖道士将痴肥的手掌探入红装,隔着亵衣缓缓攀上了少女娇柔的突起,而瘦道士则俯下身,直接掀起了女孩悉心准备的婚服长裙,将手探向了少女的私房禁地。
“不要!”洛悠悠惊觉私处遭袭,两只葱白玉手急忙分赴上下,护住自己的密处,然而毫无底气的阻拦在两个色欲熏心的道士面前软弱无力。
胖瘦道士只是随手一拨,便拂开了她试图阻拦的双手。
“哈哈,我还以为这小丫头是个平板,没想到还是有点料的啊!”肥胖的手掌在红装中牢牢的抓住了新婚少女刚刚发育的双乳,而平时被衣装所隐去的丰满更是让胖道士如获至宝。
“这小屄可真嫩啊,都已经结婚了,竟然连毛都没长。”瘦道士也兴奋的叫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整个人都钻进了少女的婚裙之中,进而竟然已经将少女的亵裤拔下,露出了少女白嫩无毛的花穴。
“住口啊,不要,别说了……”心防被攻破的洛悠悠无力的放下了双手,少女娇柔的酥胸和小穴同时感受到了男人手指的触碰,让她本就乱作一团的心中更添了一抹娇羞。
男人们对她身体口无遮拦的评价更是让她羞愤欲死,豆大的泪珠不住的从清秀的脸庞滑落,无力的话语却阻止不了男人们更加过分的入侵。
瘦道士对眼前娇嫩的白虎小穴爱不释手,继而伸长了脖子,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了起来,用舌尖在少女花穴的两片阴唇上来回划弄。
“啊!什么东西?别碰我!”未知的湿滑物体在自己的小穴处来回滑动,恶心的触感让少女无法忍耐的叫了出来。
可是却无法阻止瘦道士的舔舐,男人甚至变本加厉的伸长了舌头,将舌尖探入了少女两片阴唇间的密道之中。
从未被入侵过的私密领地被瘦道士的舌尖探入,洛悠悠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瘦道士用两手拨开少女无毛的阴唇,用力的伸长舌头,在少女的密道中旋转舔舐,拼命的向里探寻。
“不要……别!好难受……”洛悠悠感受到有异物不断地探入自己的花穴,阴道中传来舌头湿腻的触感,让她身体本能的感到反感和不适。
可是在这难受的感觉中,却也有一丝少女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夹杂其中。
“哈哈哈!师兄,这小丫头下面流水了!”用舌头在少女蜜穴中不断探寻的瘦道士,首先发现了令女孩羞涩不已的小秘密,然后抬起头对少女淫笑道:“还装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道爷我才刚舔了舔你的小骚屄,你这骚货就爽的流水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隐藏在痛苦后的一丝丝生理反应,被正强奸自己的讨厌男人发现,还大声说了出来,少女立时羞愤欲绝,一边大声反驳,一边猛地挣扎了起来。
委屈的泪水奔涌而出,娇俏的小圆脸也涨的通红。
“嘿!还说没有?”两个道士不停的淫笑,而后各自按住洛悠悠开始不断用力挣扎的四肢,瘦道士用力分开少女纤巧白嫩的双腿,把他猥琐淫邪的脸和舌头,再度贴上了少女白皙娇俏的禁地。
阅女无数的瘦道士,用他熟练的挑逗技巧,灵巧的舌尖和宽厚的嘴唇,触碰品尝着少女娇嫩的蜜穴。
不一会的功夫,便让可口的蜜汁再度涓涓流出。
瘦道士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将少女流出的淫水沾染在他粗糙的手指上,然后再放到少女眼前,嘲讽道:“小丫头还嘴硬?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你的小骚逼里流出的淫水!只有淫娃荡妇,才会流出这样的淫水!来,尝尝你自己淫水的骚味!”一边说,一边将沾着少女蜜汁的手指,强行塞进了洛悠悠嘴里。
胖道士也接话笑道:“你这小淫娃还想装作贞洁烈女?在大婚当日,洞房之中,新婚夫君身边,竟然就被道爷们玩的流水!是不是平常夜里寂寞难耐,也经常自己夹腿自慰,淫水横流啊?”
“呜……嗯…没…我没……呜呜……”红润的小嘴里插着沾满了自己淫水的手指,男人粗糙的手指探过白皙精致的贝齿,在自己的口腔中不断玩弄着小巧的舌头。
羞人的身体反应被面前可恶的男人找到,还不断用恶毒的言语来羞辱自己,洛悠悠只能一边拼命的摇头反驳,一边委屈的不断哭泣。
用最恶毒的语言摧毁了少女的自尊和抵抗,瘦道士从少女口中抽出手指,借着少女香津和蜜汁的润滑,缓缓探进了少女紧致的小穴中。
“啊!痛!”空寂了十四年的处女小穴忽然被异物入侵,让抵抗意识已经被摧毁的少女发出了痛呼。
可是却没有人怜惜今天作为新娘的少女,胖道士用力的抓住少女柔顺的秀发,将她的臻首缓缓的向下按去。
“妈的,玩了半天,就让你这个小骚货舒服了,爽的都开始流水了。来,也让道爷我舒服舒服。”胖道士不知何时已经解了自己的腰带,长袍下摆左右一分,一杆狰狞的凶器便探出头来,直挺挺的拍在了女孩的俏脸上。
“好臭!不要!这是什么?拿开啊!”少女被胖道士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肉棒,在清秀的小圆脸上来回拍打,肉棒散发的恶臭让少女恶心不已,试图避开面前这个丑陋的东西。
“嘿!还敢嫌道爷臭?”胖道士右手用力按压少女已经被泪水哭花的脸颊,强行让少女张开双唇,而后又将他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粗大肉棒,顶着柔嫩的香舌,挂过洁白的贝齿,强行塞进了少女精致小巧的小嘴里。
“给道爷含住了,要是敢拿牙咬道爷,道爷就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让你明天被浸猪笼!”
“呜…呜呜呜……”粗大的异物填满了少女的口腔,胖道士下体的恶臭闻之欲呕,洛悠悠无比恶心,却惧于胖道士的威胁,不敢用牙触碰嘴里的肉棒,只能用小巧的香舌,拼命的想将肉棒顶出口中,可是这无力的反抗反而却成了取悦男人的技巧。
少女娇小灵巧的香舌不断在圆钝的龟头和马眼上来回推据,给男人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快感。
“对对!就是这样,用你的舌头来服侍道爷的大鸡把,你这小骚货竟然还无师自通,以前不会是给男人含过鸡巴吧?”新婚新娘温热的口腔和香舌,美妙的触感让胖道士差点当场射了出来。
“唔……”洛悠悠无力反抗胖道士腥臭的肉棒对自己檀口的入侵,却也不愿主动用香舌去取悦男人,只能停下香舌的抵抗,任男人的肉棒填满自己的口腔。
没有了少女香舌在龟头上施加的强烈刺激,刚体会到了极致快感的男人感到了极其不满,胖道士狠狠的挺动下体,将少女的小嘴当做花穴,用力的抽插了起来,肉棒在少女红润的双唇上来回摩擦,硕大的龟头填满了少女的口腔,前端的马眼每次都会狠狠的顶在少女柔嫩的舌根上,几乎破入喉咙。
“啊…唔唔…唔……啊…”胖道士强烈的抽插让洛悠悠痛苦不堪,无力的挣扎也无法让她在胖道士的手中脱困,只能随着胖道士的抽插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小悠!”
忽然响起的声音在洛悠悠耳中仿佛一声惊雷,少女脑中一瞬间的空白过后,便是无尽的惊慌与恐惧,新婚之夜一连串的威胁与羞辱之后,已经让少女险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可是这一声呼喊,却仿佛是让少女回魂了一般,想起了自己现在正处在新婚洞房之中。
少女十几年来无数次娇羞期盼,暗自想象,与心中最喜爱的人一同成婚,拜过父母天地,步入婚房,然后将自己珍藏的娇躯完完整整的献给自己的夫君。
可是此时正玩弄着自己清白之躯的,却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两个丑陋可憎的淫邪之徒。
而自己的丈夫,自己的青梅竹马,自己从小一直芳心暗许的良人,就躺在几步之外的红床之上,呼唤着自己。他一定看到了现在这不堪的自己。
所有幻想中的美好生活,和云哥哥共度的美好未来,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泡影,自己的未来不再有任何的希望,只有被自己最爱的人弃如敝履,只有被浸猪笼,然后活活饿死。
绝望和恐惧让洛悠悠心如死灰,甚至不敢去看一眼发现了这种肮脏场面的丈夫,胖道士却毫不在意的淫笑道:“放心!吃了道爷的灵药,他只能看到自己的眼前,看不到你这小淫娃的瘙样,也听不到道爷说话!”
仿佛是为了印证胖道士的话,瘫躺在红床上的莫云潭一边费力的转头,一边又呼喊道:“小悠!娘子!你在哪?”
恐惧和绝望缓缓消退,洛悠悠心中充满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同时背叛自己爱人的负罪感也汹涌而来,让她依旧不敢看向莫云潭。
胖道士却毫不畏惧的继续在少女的檀口中抽插,温热的触感和在丈夫面前强迫新娘给自己口交的快感汹涌而来,让本就有射精欲望的胖道士更加难耐。
在莫云潭转头看向这个方向的那一刻,胖道士也再次将自己粗大的肉棒狠狠插进了新娘的口中,龟头的前段用力的顶在新娘的香舌上,而后激烈的白灼汹涌而出,腥臭而浓厚的精液不断的在新郎眼前灌入新娘小巧的檀口之中。
“呜!呜呜呜……呃,呜……”腥臭难闻的粘稠液体连绵不绝的灌入少女口中,少女想要推拒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不断跳动的粗大肉棒,射出精液将自己的小嘴灌满。
胖道士双手抓住少女柔顺的长发,用力将少女的臻首一直按在胯下,粗长的肉棒跳跃抽动了十几下,才终于停止了跳动。
胖道士虽然将肉棒抽出,腥臭的精液却依然充满着少女的檀口,洛悠悠刚想低头将这些令人作呕的粘稠液体吐掉,却冷不防被胖道士一把将嘴捂住,而后被强行拖拽到了新婚的红床旁边,按在了莫云潭面前。
刚刚转醒的莫云潭,浑身几乎没有知觉,手脚四肢稍有感触,却无法稍动,用力的张开嘴,艰难的喊出自己心中最爱之人的名字,却没有收到回答,耳中除了自己的声音听得清晰,便只能勉强听到侧旁仿若有声传来,似男似女,却难以听清。
转头望去,又是模糊一片,仿佛有人影似站似卧,却难以看清。
莫云潭虽自浑身乏力、精神恍惚,心中却只担心自己青梅竹马的洛悠悠,今天是两人新婚之夜,自己特意未曾多饮,却不知为何竟昏昏睡去,当真是辜负了心中爱人。
而且几位法师洞房做法,若似之前所见一般舞剑做法、喷火驱邪,一不小心伤到小悠,可怎生是好?
呼了两声未闻回应,莫云潭试图用力爬起,四肢却依旧无法使唤,正心急间,却见眼前模糊阴影晃动,一张我见犹怜的白嫩俏脸便凑到了自己眼前,正是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儿,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也是自己今日明媒正娶的新娘。
“小悠…娘子!”莫云潭费力的开口,温柔的呼唤着眼前的可人儿,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两人之间身份和称呼的变化,可是这一声娘子喊出口,心中却充满了心愿得偿的欣喜。
自己的青梅竹马,虽然年岁不大,却天生丽质,令无数人侧目赞赏,近年以来提亲者几乎源源不绝,如今终于还是和自己结为了夫妻,有情人终成眷属。
讨得如此令人羡慕的娇妻,莫云潭的心中也满是自豪。
“唔……嗯!”洛悠悠被胖道士强行按到丈夫面前,不由有些惊慌失措。
听到丈夫轻声呼唤自己,只得匆匆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可是少女小巧的檀口中还充满着胖道士腥臭的精液未及吐出,无法开口回答,只能含糊应了几声,只等稍后再趁转头吐在地上。
“小悠……你不开心么?”莫云潭此时浑身无力,神志也不甚清晰,却也注意到洛悠悠僵硬的笑容。
身心都在药物的作用下极不舒服的莫云潭,不在意自己的情况,心中只牵挂着面前的柔弱少女,那张清秀的俏脸上依稀散布着泪痕,让莫云潭的心也揪了起来,“…………你哭了么?”
感受到心爱丈夫的关心,洛悠悠只想马上转头吐掉口中恶心的东西,与莫云潭对话,可是胖道士却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将她的臻首用力的固定在莫云潭眼前,使她无法偏头。
与此同时,方才跟随洛悠悠一同移动到红床旁的瘦道士,一直在手口并用的玩弄着少女娇嫩的花房。
在瘦道士技巧高超的挑逗下,少女密处被异物入侵的疼痛感,也已经变成了酥麻无比的奇怪感觉,进而一丝丝的转换成少女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一边是心爱的人关心的目光,一边是自己口中溢满的粘稠精液,和下体被其他男人玩弄所不断传来的阵阵酥麻。
心中的愧疚和自责让洛悠悠无地自容,不敢再去和丈夫对视。
“.……嫁给我,你不开心么?”莫云潭没有听到面前的女孩回答,又见她偏过视线不与自对视,心中忽的一痛,神色也黯然了下来,本以为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却终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么?
在盼望了许久的,本应充满幸福的新婚夜,心灵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少女,唯独在这一点不想退让,也唯独在这一点,想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哪怕她自知自己已经肮脏不堪。
犹如破罐破摔一般,新婚少女在丈夫关切的目光注视之下,连续的吞咽着口中不属于丈夫的腥臭精液。
粘稠的液体一口一口的被少女咽下,不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莫云潭,依旧满心担忧的注视着少女,而就在他的面前,新婚妻子的娇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