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星期。
刀剑交碰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场,校场边围满了一众兴奋地看戏的士兵们,他们正落力为我们打气。
“嗟!”
耶利斯和狄伦拿起了他们拿手的武器,一左一右向我同步攻来,手握利剑的我,不敢怠慢。
忽然间,耶利斯的巨锤当头劈来,我连忙侧身避开,巨锤打在地上,发出猛烈的巨响,轰出一个大洞,扬起了地动山摇的震波,我几乎重心不稳,踉跄后退。
本想立定阵脚,狄伦却不给予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抡剑舞枪,乘势攻来,早失先机的我只能舞剑来挡,可是狄伦的枪剑运用技巧可谓精妙绝伦,电光火石间,我手中的剑瞬间脱手。
“纳命来!”耶利斯举起大锤,从天而降。
耶利斯的绝对力量,把我笼罩在铺天盖地的身影之下,我只能狼狈地往后退,但是面对狄伦掩杀而至,我早已无路可逃。
内心的恐惧让我双腿发软,只懂得呆立原地,就此认命……就在这时,原本要砍在我身上的刀剑,瞬间停了下来。
随着我的落败,战斗结束,原本起哄的士兵们都马上散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狄伦露出了一脸不屑:“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刚才你已经身首异处了。”
耶利斯放下大锤,轻蔑地摇了摇头,虽知天外有天,但经过这两个星期的锻练,似乎未有太多进步。
“阿聪,既然你输了……”耶利斯指着校场、朝着我大喝:“待会儿,绕着校场跑十个圈。”
成王败寇,败在二人手上的我自然无话可说,只好依照他们的指令,准备绕着校场跑圈……这时,彼德走过来,我们马上向彼德敬礼。
“免礼。”彼德向我递上了一个厚厚的棕色牛皮信封:“阿聪,这是给你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然后猜疑地打开信封,是一叠钞票。
“这是?”纸币之厚,引来了耶利斯和狄伦羡慕又妒忌的眼神,吃惊的我也深知银码之大,不应该是我这个新丁所能得到的。
“你的薪金。”彼德不说他语,只是冷冷地道。
所谓无功者不受禄,如此厚待,我实在是受宠若惊,所以连忙拒绝:“泰利将军送我太多厚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为国家尽力。”彼德的话,意味着他没有收回的打算。
看着钞票,我有点不好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收就收吧。”耶利斯在旁怂恿着我。
“大将军大人向来没有走眼,对你有如此的恩赐,得好好珍惜。”狄伦也加入劝说。
我也只好顺从他们的意思……也意味着,我堕入泰利的陷阱越陷越深……
……………………
离开了军营,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钞票……既然发了薪水,不如……
于是,兴致勃勃的我,便往商店街走去,想找一下有甚么礼物可以送给大家……好歹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给她们买礼物,想起来,我从来没有给Stephanie送过甚么东西,现在觉得,实在太遗憾了。
走在街头,看到各式各样的店铺,水果店、花卉店、家居用品店、药店、珠宝店……呀,对了,不如给大家送一枚戒指吧,既贵重、又能体现我对她们的重视,自言自语地说好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很昂贵,虽然军队发给我的薪水比其他人多上很多,但恐怕珠宝这回事,还是力有不逮。
“欢迎光临……”
女店员见到我,两眼发着光般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用敬佩和仰慕的眼神看着我。
“原来是聪将军!”女店员十分热情地招呼。
“你怎么认识我?”我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贵为击退兽人族的大英雄,你的名声早已传遍普德拉了,而且,你为民请命、保护弱小民众的义举,亦引来许多人的赞颂。”女店员赞口不绝地说,弄得我十分难为情。
“我是这么威名远播的吗?”傻笑的我挠着后脑。
“而且你的画像广为流传。”女店员已是手舞足蹈起来:“能够见到你的真人,我很开心呀。”
“见笑了,我只是做我应该要做的事。”当我听到她说出画像这两个字,我感到有点古怪。
“将军大人,你来,一定是给你女朋友买戒指了,对吧……”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和仰慕的眼神:“如果我能当你的女朋友的话,那就好了。”
我尴尬地转过头去,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玻璃饰柜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波浪般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美丽的裙子点缀着玲珑的曲线。
“露珊娜?”她的身旁站着一名跟班,对我怒目而视。
“阿聪。”
我们相对而笑,然后尴尬地避开对方的目光。
“将军大人,随便看看有甚么中意的?”热情的女店员领着我来到饰柜前,看着放在里面、各式各样的戒指,我不禁两眼发光。
于是,我挑了好几只璀璨绚丽、美仑美奂的戒指……只是到了付款时……
“不够钱吗?”露珊娜见到我一副羞涩样子,便猜到个中缘由。
我腼腆地点头。
“这位将军的礼物,我来付。”露珊娜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叠钞票,比我的还要多。
“怎么可以……”白白受别人的恩惠,可不是我的作风。
“你是曼菲斯王国家传户晓的英雄。”露珊娜说得有点腼腆:“能够为你付出,也是我心甘情愿。”
“既然如此,却之不恭了。”我向她道谢,但又马上插话:“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我的抵押。”
露珊娜露出了婉约的笑容:“好。”
我找来找去,还是只有身上的佩剑。
“我没有甚么……”
“你的佩剑……”露珊娜指着我腰间的佩剑:“我要它来抵押。”
于是,我只好解下剑,放到她面前:“放心吧,我会来赎回的。”
“那我会等你哦。”放下了钞票的她,便站了起来,拿着手提包、把佩剑递给跟班后,便与跟班离去:“我先走了,总督大人不喜欢等人。”
露珊娜的语气有点依依不舍,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时,女店员也替我把九枚戒指、用精美的盒子给包装好。
“当将军大人的女朋友,很幸福哦。”
“夸奖了……”我尴尬地笑道。
“再见了,将军大人,希望下次再光临。”女店员色迷迷的眼神,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拿着袋子,才走出了珠宝店,便看到依高和鲍伯迎面而来。
“阿聪。”依高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依高、鲍伯。”我也微笑示意:“你们去哪呀?”
“我们回营地去。”依高说罢便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珠宝店:“买东西去哄女朋友?”
我腼腆地点头:“我只不过是买了几只戒指,打算送给女朋友。”
“你这个情圣,女朋友越来越多,恐怕十只手指都戴不下、要戴到脚趾去了。”依高略带轻佻地取笑我。
“别取笑我了。”我的情史在曼菲斯王国可谓远近驰名……
可能鲍伯见依高说话有点过火,便连忙圆场说:“依高,我们还有要事,阿聪,我们先走了。”
我点点头后,便见到鲍伯拉着依高走了。
“别那么失礼吧,依高。”鲍伯低声地说,却不料有风把话吹到我耳边……鲍伯也是懂得审时度势。
别过依高和鲍伯后,便打算离开商店街、回家去。
“嗦……”一阵熟悉的香气,猛然钻进了鼻腔,刺激着嗅觉,呼唤了久违的记忆。
看着面前的店铺,迷迷糊糊的我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温文尔雅的店员有礼地招呼。
“这……这是甚么香气?”令我眷恋着迷的淡淡雅香,一时间令我精神爽利、心旷神怡……忘却世间烦忧,陶醉于温柔醉乡。
“客人,你真懂。”店员便走到身旁的柜子,取下了一瓶盛载着淡淡黄色液体的小瓶子:“这是公主殿下最喜爱的香水,也是全城最畅销的型号。”
在瓶盖打开的一刹那……
是一种很特别、富有层次的香味,在吸进鼻腔的一刹那,是清幽淡雅的花香,盘住了脑海、绕住了思绪;接下来便是一种变化,渗透出点点清凉而辛辣的刺激感,虽不浓郁但令人难忘,牢牢地锁在我的记忆之中;再来便是一阵带着香甜而悠长的余韵,徘徊在鼻腔与咽喉之间,挥之不去,撩动着内心那股隐藏着的色欲情感……
我猛然一醒,才发觉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了失仪的样子而大感错愕。
“没甚么,任何人在第一次闻到这种香水的时候,都会是这个样子。”店员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这香水……配方……到底是谁配制的?”我很疑惑,因为这香味,可谓辨识度很高,令我魂萦梦回。
“当然是公主殿下了。”
我大吃一惊,因为实在无法想像,公主竟然如此的多才多艺。
于是,我十分大手笔地买下了十瓶,打算送给女朋友们……实际上是让她们涂上这香水,让我记起在现世的阿莹……一个被我牵挂的人。
走出香水店后,我有点魂不守舍……被香气弄得神魂颠倒,连走起路来都感到一阵飘飘然……或者是因为刚才闻得太多了,拼命地吸……
“呀?”一声尖叫,把我从沉沦之中唤醒过来,我连忙往声音的方向跑去。
才在街角,见到一名少女跪在地上,面前站着几名骑士,还有一个装束明显与众人不同的人。
穿着纤薄的皮甲,饱历风霜的脸孔挂着一副勇者无惧的表情,充满苍桑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猎物,屹立不倒的身躯站在少女面前,彷如一座大山般让人感到宏伟而压迫,身上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杀气,冷眼看着面前徬徨无助的少女。
他伸出了厚重的手掌,摸着少女的头盖。
“你以为上次有人包庇、就可以逃得掉吗?”那人冷酷地说:“你的项链,皇后很喜欢,所以,我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抢下来,献给皇后。”
一把利剑,指住了少女……我自认得,她是上次被皇后抢下项链的少女……没想到众目睽睽下抢不成,现在就来阴的。
那人一把手把项链给扯下来,看着手中的项链,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眼神充满了柔情,与刚才的肃杀模样,截然不同。
“安心去死吧。”转眼间,那人恢复一脸冷酷,向手下下令。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人抢下项链后,还打算杀死少女。
“停手!”危急关头,我抽起了头套,蒙住了面,一下跃出,截住了那人,然后回头向少女道:“走。”
“谁?”那人厉眼瞪过来:“胆敢阻碍我执行任务?唔……是你?”
奇怪的话,引起了我的恐惧,明明我蒙了面,怎么那人还识穿我的身份。
我并没有与他纠缠,趁着骑士围上来的时候,我使出了『取物』,把项链夺下来。
被我抢走项链的那人勃然大怒,向手下咆哮:“追!”
我一跃而起,连忙抱住走得不远的少女,掉头就跑,骑士们拼命地追上来,我慌不择路,在横街窄巷里穿插,不理会后面有甚么人追着我,甚么技能、『位移』、『高速移动』都使出来,很快便把骑士们给甩掉。
来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下了少女。
“没事了。”我把项链交给少女,少女连连道谢:“快点离开这儿吧。”
惊魂未定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张望,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不期然地浮起阿莹的身影……回想刚才的遭遇,不禁令我想起当日救下阿莹的时候,我都是如此的奋不顾身。
……………………
翌日。
“呵欠……”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两眼依然惺忪。
“昨晚你没睡好吗?”站在我身旁的耶利斯见状便问。
的确,昨晚实在玩得太疯,弄得我上朝都没有精神……她们十分喜欢我送的戒指和香水,作为奖励,我们玩了一整晚,弄得腰都快断了。
这时,我抬头往皇后方向看去,才发现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人……是昨天欺凌少女的那个人,只见他冷眼盯着我,我没有退缩,直接用锐利的眼神回敬。
我们互相瞪着,直至撑到会议完结。
“他到底是谁?”看着散去的大臣,便问身旁的耶利斯,瞄了瞄皇后身旁的人。
“他是皇后身边的护卫,科尔。”耶利斯便说:“他的武艺十分高强,师父是『剑术传奇』诺亚将军,听说他甚至比小信更厉害,大将军曾经说过,只要科尔多加锻炼,不出五年,就可以超越他。”
我当下一个激灵,原来是一个惹不起的人……那糟了,昨天的事情!
走出了大殿,只见小芝正往大殿走来,不知道她正要往哪里去。
“小芝。”我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她似乎没有回应我的打算。
这时。
“你就是阿聪?”才走到门外的地毡,科尔早就站在这里等着我。
“请问有何贵干?”语带轻佻的我,不屑和欺负女生的人说话。
他二话不说,瞬间把剑抽出来,我想抽剑,但被他用手压住了我的手、截住了我的守势,然后横剑架在我的脖子……没想到,单单是这一招,足以置我于死地。
“昨天破坏皇后给我的任务,罪无可恕。”科尔说得明明白白,但我反而更疑惑,因为他是从哪一点得知是我?
自问对峙和逃跑时,既没有表露我的特征,更没有让他看到我的面貌。
“私自殴斗,违反了『不可内斗』的法律。”原本以为走了去的小芝,竟出现在我们面前:“科尔,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为的。”
科尔徐徐收下了剑,冷眼看着小芝:“别以为可以用法律来唬我,我只知道,皇后给我的任务,不容有失。”
“你的意思是,国王陛下颁布的命令也可以无视?”
“嘿嘿……别说是国王,就算是光神和暗魔,我都不放在眼内。”科尔说罢,便露出了轻蔑的哼笑,离开了。
小芝松了一口气。
“小芝。”
“科尔这个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小芝有点腼腆,但为了压下脸上的悸动而装作若无其事。
“怕我会闯祸吗?”我知道她还是关心我的。
脸红的小芝没有说话,便径自离开,我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
刚好,Becky又经过……
“邪气……”吓得我浑身冷汗直流。
Becky每日都在监视着我……用那双死鱼般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瞪着我,把我当成怪物,刚才站在会议厅上,她一瞪便是一个小时,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看着Becky的背影,我知道,她也是惹不起的人。
……………………
两日后。
“阿聪。”在军营里练习的我,正见泰利走过来:“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每次泰利都自有安排,我也不好反驳,只好跟着他离开军营,只见他领着我,骑上马,往着城外的方向奔驰而去。
“我们去哪里?”我就像一具扯线木偶,任由他摆布。
“跟着我就可以了。”严肃的泰利说罢便不再言语。
离开了普德拉,便来到了郊区,不久,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下马,只见泰利谨慎地四处张望,确认了没有人在监视后,便开门而进,屋里光线昏暗,泰利点起了油灯,原来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里面有一扇门,泰利打开后,又是一条向下走的长长阶段。
两边的墙壁异常冰冷,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氛,面对充满未知感的路径,我不知我的命运将会通往哪里去。
一束光线从前方照来,我们走到了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这里是?”我狐疑地张望。
四周燃点起的油灯把这里照如白昼,中间放着一张书台和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
“陛下。”泰利走到那人跟前,连忙单膝跪下。
“陛下?”愕然的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人正是国王,但平日是体弱多病的形象,此刻的国王却是精神爽利。
“泰利,辛苦了。”国王站了起来,扶起了泰利:“要你忍辱负重,和法兰克一同抗衡皇后的势力。”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泰利恭敬地说:“陛下,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计划?
“我已经联络了各地的将领,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实行计划。”听到泰利的话,不禁令我吃惊起来,实在不知道这个泰利和国王到底在弄甚么鬼。
然而,现在有更奇怪的事情要厘清,就是眼前的一位国王,到底是……
可能是泰利见到我一脸困惑,便主动解释:“陛下一直以来都是诈病,就连公主和皇后都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
“阿聪,我是把你当作心腹,才将你带到这里,所以希望你能辅助陛下。”
果然,老奸巨滑的泰利,到头来还是利用我。
“陛下,现在虽然公主已经被送往Goro处,但怕Goro不守信用。”泰利没有理会我的情绪,便转头向国王说:“我们正在疏散积布顿的居民,只余下军队作为布署。”
我再也忍不住。
“泰利,到底你们想怎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难受。
“很简单,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击退Goro,同时把公主救回来。”泰利说得很直白,毫无可疑之处。
也就是因为如此的直白单纯,反而引来我的疑虑,这样的话,国王用得着躲起来吗?
想必幕后有更大的阴谋……不,早前精灵王和南夷王的计划,不就是对付Goro罢了?
现在把两个计划联想起来,很有可能是国王和泰利因为皇后的阻挠而无法策动对Goro的进攻,所以逼不得已才诈病?
我混乱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便问:“既然如此,为甚么当初你们还要把公主送出去?”
“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掌上明珠,陛下怎会舍得把公主送出去?要不是皇后作梗,加上公主挺身而出去满足Goro的要求,公主是不会被送到Goro手上。”
泰利的话,不禁令我对皇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那,现在你们想我如何协助?”
“我想把拯救公主的任务,交付于你。”走过来的国王,露出了淡然的浅笑。
不知所措的我,面对突如其来的托付,到底是受宠若惊?还是觉得他们别有用心?只怕他们所托非人而已。
“好……好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糊里糊涂地答应。
似乎知道我堕下圈套后,总觉得他们笑得有点龌龊……或者是我的错觉吧。
国王从身旁的书架,拿下了一卷画轴。
“既然你愿意替我拯救我的女儿,那么至少要让你知道公主的样貌。”国王说得很理所当然。
于是他徐徐把画轴打开,我亦聚精汇神地观看,只是当画打开后,百般滋味,瞬间涌现,诧异、愕然、愣住、惊讶,瞬间截断了脑袋的运作,身体机能也戛然而止,神经系统亦顿时当机……
因为一张熟悉的脸孔,呈现在我面前。
明亮的大眼,高挺的鼻子,迷人的酒窝,白晢的肌肤,尖尖的脸庞,粉嫩的小嘴,精致的眉毛,拼砌出绝色优美的容颜,展露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洋溢着优雅而神圣的气息,高佻玲珑的曲线显现美丽与娇艳,完全把我吸引住,无法从中抽离,只懂直勾勾地注视着。
“她是公主?”我仔细地观察着,再看画轴的下方,明明白白,就是写着两只字特别注目、醒目……『莹莹』。
这两个字,既不是他们所说的铭文、甚至不是造文,是正式的中文字,莹莹!
难怪Iris说过,公主的名字是一个例外,或许,这也是我在异世里唯一我懂得的字……
“你不是不识字的吗?”泰利狐疑地看着我。
我已经不想去解释,甚至不想去理会他,因为此刻的我,已经注视在公主的画像和名字上。
完全进退失据……不知所措,手足无措……千言万语也不能描绘我当下的反应,泰利和国王对我的震惊有点出乎意料。
“或者今天阿聪都累了。”不明所以的国王见状便打圆场:“你们先退下了。”
顷刻。
不知甚么时候,我出来了,也不知在怎样的情况下,回到家中,内心是无法形容的震惊,即使见到大家,却是有口难言。
“聪哥哥?你没事吧?”小丽的关心,反而令我倍添压力。
“没事。”我压下悸动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
只是,晚饭时吃不下咽,大家都不打扰我,怕我是因为训练太过严苛艰辛而体力透支……但她们又怎会知道,此刻的我,是在想着公主的事情?
世间上真的有人会长得如此相似……不,别忘记,这是游戏,难保是游戏设计师见过莹莹的美貌,便把她的惊艳容颜给设计进来……我是如此的提醒自己。
躺在床上,空荡荡的空间让我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因为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阿莹的身影……不,是公主的倩影,占领住每一个脑细胞。
“阿莹……阿莹……”抱着枕头、喃喃自语,聊解内心的震惊和兴奋。
……………………
这里到底是哪?四周浮起轻盈细腻的白雾,蒙着浓厚的神秘气息。
置身其中,尤如幻境,拨着迷雾,步步为营,不知道雾中有着甚么人或事等着我。
醉人清幽的香气,从缥缈的白雾之中渐渐弥漫,朦胧之中唤醒了久违的记忆……是迷恋、是挂念、是思慕、是陶醉……奋力地朝着香气的方向,四处找寻,找寻那份潜藏在大脑最深处、本已被封印了的回味。
一道黑影,在飘散的白雾之中,若隐若现,似曾相识的身影,逐渐明朗。
亦步亦趋,若远若近,伸出不安的手,却有种捉不住的虚无,直到……
“阿莹?”
一抹甜美开朗的笑容,一记柔情似水的眼神,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庞,一身青春优雅的身段,是朝思暮想、是日思夜念……
“阿聪?”阿莹感到十分意外。
从怀疑到相认,我高兴得紧紧拥抱阿莹,不想再放开。
“你知道我很挂念你吗?”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却忍不住内心挂念之情,抑压不住内心的涌动,的确,阿莹是让我茶饭不思的人……
本想说谎的我,却无法压抑思念之情,即使明知她是老板的女人……她不应该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容不下如此高贵的女生……但我无法阻止自己不爱上她。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即使拥有小丽等人,即使以为会忘记过往,仍然心系着……
“我知道……”阿莹浅笑地说。
没有理会阿莹的意愿,也没有理会阿莹的抗拒,猴急的热唇已经擅自贴到柔软的朱唇上,还未来得及享受,却惹来了挣扎,将我狠狠推开。
“不可以,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管,我就知道我爱你……我发誓,我不想放开你……”
粗暴而狂野的动作,直接把脆弱的外衣给扯成粉碎……完美的胴体一览无遗。
一对硕大无朋的雪白乳房在眼前晃动颤抖,两粒粉嫩的葡萄挂在上面,垂涎欲滴……阿莹尖叫起来,露出一副慌乱而羞愧的神情,反而觉得是充满羞涩的妩媚。
阿莹害羞而慌张地用纤幼的双手,胡乱地遮掩无法盖得住的巨大,在手臂的紧压之下,软柔的雪白乳肉已是从上下挤了出来,尽显挑逗而诱惑的视觉效果。
羞怯的胴体绽放迷人的光采,秀气的阴毛散发醉人的芬芳,顺滑的腰线描绘优美的弧度,修长的美腿绣出完的曲线……心醉神迷
血脉贲张的我,无法把目光从一丝不挂的美体上移开,开始沉沦于欣赏之中,因为朝思暮想的人,在自己眼前赤身露体,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身体里被长久以来抑压的欲望,在脆弱的理智勉强箝制住下,快要彻底失去控制,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即使阿莹如何遮掩,她都无法阻止急色的目光:“别看……”
慌乱的身体泛起薄薄绯红,受不了异性的注视而不停地扭动胴体来逃避淫猥的目光,但意外地挥洒着千娇百媚的艳丽……无心的举动,亦把完美无暇的丰满臀部给曝露出来……雪白而圆浑,翘起而结实,没有半点肥腻的感觉……光滑的背部,没有半点瑕疵,在慌乱的扭动之中,更是充满着妩媚与性感,激起内心更多的兽性和欲望。
在这一刻,我已经变成一头禽兽了。
“你……你干甚么……啊……嗯唔……”
狮子扑兔都用全力,飞扑而上,将娇柔的肉体给压在下面,双手被紧紧握住,双腿被牢牢箝制,柔软的双唇却被粗鲁的嘴唇给强吻……
“唔唔……”
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紧闭的朱唇仍然尝试作出反抗,但无补于事……贪婪的舌头早已撬开了倔强的牙齿,却仍来了软舌的抵抗,然而,在入侵者的强势之下,软弱的舌头也败阵下来,甚至开始主动地迎上入侵的舌头,相互纠缠起来。
一手握住了硕大的乳房,野蛮而狂野地搓揉起来,身体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与羞愧而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起来,口中发出凄厉而绝望的惨叫 ,手脚依然抵抗着邪恶的粗暴。
然而,娇柔的软弱根本无法与强而有力的男性对抗,从开始的坚持,到被爱抚得软化下来,直到花光了力气,都无法阻止禽兽对自己的施暴。
两枚娇嫩的乳头在手指的拨弄下变得坚挺起来,雪白的乳房渐渐泛起了迷人的红霞,身体的反应亦变得激烈起来。
放开了娇柔的嘴唇,细看美丽而性感的胴体,不觉惊叹起来。
“求你……不要……求你……呜……不要……呜……”受到暴力的对待,失去了反抗力量的阿莹,只能作出虚弱而无力的哀求,希望我能放过她。
但珠玉在前,岂能放过?
无视卑微的哀求,用力地抓住了脚踝,直接向两侧分开去,阿莹试图紧闭双腿,但都无法与强力对抗,只能用虚弱的双手,勉强掩住了散发着迷人香气的阴户。
亮丽的阴毛与害羞的双手互相辉映,登时令我兽性大发,用手臂压住了还在反抗的双腿,双手直接拨开了最后的防御,终于,粉嫩而光滑的阴户,呈现眼前。
羞耻的感觉让阿莹闭上了眼、紧紧地抿着嘴……
“丫……”
急不及待的我已擅自开动,舌头舔着洋溢着淫猥气息的鲜嫩阴唇,猛力吸啜响起了淫靡的声响,也制造出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阿莹放弃了抵抗,任由我予取予求……被舌头钻进了原本只属于老板的私人地带,源源不绝的春水从中而出,火烫的感觉令我不禁陶醉。
“呀……不可以……我是……嗯哦……我是……啊啊……老板的……嗯啊……女……人……嗯啊……”
“我不理……我就是要你!”
胡乱脱下裤子,火烫的肉棒已架在抖颤的阴户之上,滴着象征狂野的液体。
火热的龟头已经抵住了柔软而炽热的阴唇,润滑的爱液把龟头涂得闪亮,变得更为暴胀,青筋尽现的肉棒已经是蓄势待发,身体的抖震正表达着,对肉棒巨大的担心、对肉棒到来的抗拒、对肉棒粗暴的厌恶,然而,一切都已经再无转弯的余地。
刻意地挺着身子,挑衅般把龟头顶上紧闭的玉门,每一下冲撞,都引来了身体的颤动与忧心的呻吟,娇喘连连的阿莹,仿佛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放弃了对抗。
内心的枷锁早已抛到一边去,此刻的头脑,早已被埋藏已久的爱慕所冲昏,神经系统亦已被狂热的兽性所支配。
“不要……不要插进来……啊……”
强壮的肉棒,正逐渐向紧闭的玉门撑进去……
“痛……嗯唔……好痛……喔啊……”
阿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为巨大的到来调整心情和肉体的适应……但一切都无补于事。
“丫!”
粗壮的肉棒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奋力往前一顶,整根猛然没入造成了强烈的撕裂感,阿莹随即嚷起了痛苦的惨叫,原本紧致的阴道,被巨大的肉棒给撑开来,泪水夺眶而出,疼痛的感觉让她全身传出了激烈的颤抖……然而,湿润的阴道却是表现了兴奋的感觉,紧紧地咬住了异物的进来,肥美充血的阴唇更是紧贴着肉棒。
细腻的肉棒仔细地享受着小穴里那份细腻的质感与柔和的体温,忽然的抽搐带来了惊喜的快慰,鼓胀的充实感也为她带来了澎湃的快感,无法自制的身体泛起了潮红,不断发出了连续的痉挛。
“我要动咯。”
阿莹抿着嘴,浮着绯红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的不屑,但我没有理会她的反对,直接抽动起来……本应干涩的小穴却是湿滑非常,或许是潜藏在内心的意欲,或者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在抽插的一刹那,性感的身体彷似触电一般,发出了强烈而持续的颤抖,手脚亦变得绷紧起来,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手臂,指甲亦已经深陷了肉里面,可是强烈的痛感并没有打消对占有的念头,反而把所有念头,都化成下半身的持续而规律的抽动。
“唔唔唔……”
阿莹倔强地闭着小嘴,强忍着下半身被抽插的激动,一串泪珠从眼角中倾泻而下,划过精致的脸庞,却没有让我产生罪疚感,反而令潜藏在内心的变态欲望,通通化成行动,将过往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到她的身体之上。
性器的交合发出了潺潺的水声,酥麻的快感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原则和道德,肆意地用邪恶而狰狞的肉棒,去侵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而火热的肉棒在拼命的抽动下亦变得暴胀且兴奋起来。
厚实的手掌,握住了肆意晃动的乳房上,开始疯狂地搓揉与拉扯,力量大得,手指都深深陷入了白滑柔软的乳肉之中,引来了更大的疼痛感。
“唔啊……唔……”
本来紧闭的嘴巴,在强烈的冲击下也终于失守了,自然而然地张开来,喘着粗气的阿莹,开始发出愉悦的轻吟,绯红的脸庞绽放着欢愉的表情,身体的反应与思绪完全相反,无地自容的她,羞得满脸通红,只能躺在地上,任我鱼肉。
随着抽动越来越快,香汗淋漓的阿莹亦渐渐适应起肉棒的占领,晃动的乳头变得更烫更胀,身体的颤抖变得激烈,小穴的抽搐也开始变大了,肉壁更是传来了细腻而频密的蠕动,舒服的快感直击脑门,把原本剩存的理智都冲走了,只余下本能般的抽插意识。
“啊啊啊……不可以……”
她的呻吟,是多么的悦耳动听,她的表情,是多么的欢愉快乐……然而,这不过是心中变态的欲望,令我目空一切地自以为是……以为她会享受……以为她会陶醉……
“阿莹……我爱你!”
“啊啊……啊啊……不……不行……”
即使身体已经接受了肉棒的抽插,但理智尚未断线的阿莹,口中依然发出了微弱的反抗,脸上浮起难以承受且羞涩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接受着禽兽的施暴。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逆来顺受,再到此刻的享受,阿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应该要接受我对她的爱意?
还是应该要对老板从一而终?
忠贞在她看来,或者是很重要……但在我看来,却是很可笑,因为只有她单方面的付出、盲目地对老板忠贞,却无视老板是有妇之夫的身份……
“既然老板可以,我怎么不可以?”想到这一点,我顿感愤怒:“你只不过是人尽可夫的淫妇……”
抽插得更用力、更激动,肉棒更暴胀,把幼嫩的小穴撑得更大……
“呜……呜……啊……”
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从眼角淌下来,划过清丽的脸庞,雨后梨花,生出一股我见犹怜的哀伤感。
“要吗?你不是只是想要男人的肉棒吗?”
邪恶的肉棒成功侵占了本来不属于我的小穴,一股胜利感油然而生……
在连番的抽插下,一股强劲的痉挛,从阿莹身上传来,手脚绷紧起来,小穴之中传来了一股汹涌的暖流,紧紧地含住了火烫肉棒的肉壁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强烈而夸张的抽搐,强烈的快感让阿莹失控地从口中发出了高昂而激烈的呻吟。
“高潮了吗?”看着失神的阿莹哑然地张着嘴、喘着粗气,失控的身体发出了持续的抽动,我满足地笑说:“但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迷糊的眼神,透发出无力的徬徨,颤抖的身体已经无法抗拒肉棒所带来的快感,紧致的小穴已经开始接受肉棒、甚至哀求肉棒为它带来更多快感。
我和阿莹,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了。
或者,她知道反抗无用,情绪上已经崩溃了……但我没有半点怜惜,只管自己要得到她,便对她动起强占来。
一次又一次的叫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一浪又一浪的春潮,不情不愿的阿莹在肉棒之下,几近虚脱,直到……
“要射了!”
“不要射进来……丫……”
在听到我的宣告,原来失神的她登时张开双眼,惊愕而讶异地瞪住了我,她运尽了余下的力量,想把我推开,但根本无法做到。
电光火石之间,源源不绝地占据这个从来不属于我的禁地,在精液喷洒的一刹那,阿莹登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嗄嗄嗄……”阿莹再也没有动过,她彷似失去了生存的动力,失去了做人的希望,只能感受肚皮之下,邪恶的精液如何把她玷污侮辱,而我,就成为她一生之中,午夜梦回的噩梦。
在肉棒抽出的一刹那,象征着怨恨与占领的乳白,从倔强的秘境流出,虚脱的胴体躺着不动,厌世而绝望刻在阿莹的脸上,心满意足的我,却是十分乐意地欣赏这张令我痴迷的脸。
当我正要抽身离开之时,阿莹却缓缓地坐了起来,用含恨的眼神瞪着我,瞪着我浑身哆嗦。
“我要你死!”
不知道从何而来,阿莹手中拿出了锋利的刀子,往我心坎捅来,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刀锋已经穿过了炽热的皮肉,刺进了疯狂跳动的心脏,避无可避的我,终于明白甚么叫做自食其果……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虚弱地倒下,喷洒的血浆把我们都染成鲜红,癫狂而执着的眼神,看着快将变冷的身体,庆祝复仇的成功,要让侵犯者知道侵犯自己的代价。
眼皮变得越来越重,迷糊之中,感觉身体似乎不是属于自己……
天还未亮。
睁开双眼,摸了摸心坎,没有半点异样,浑身的冷汗让我知道依然生存……张望四周,也是一如往昔。
摸着空荡荡的床铺,看着白茫茫的床垫,照着暖洋洋的晨曦,挺着硬梆梆的肉棒,我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身上似乎残留着某种痕迹和独特香气,手心似乎享受着若有若无的质感,既真实又飘缈,一阵凌乱的思绪,扰乱了脑袋的运作……
但我已经清楚明白自己的目标……
为了拯救莹莹公主,必须全力以赴。
……………………
春梦之后,我是几乎没法阖上眼睑,胡思乱想得完全无法入睡,直到天亮。
早上,那副双眼红肿的样子,被小丽和Kucy看在眼内。
“大人,你没事吧?”Kucy向我递上一块涂好了果酱的面包。
“我……我没事……”魂不守舍的我,接下了面包,几乎回应不到Kucy的提问:“睡得不好而已。”
“会不会是因为门外的女生的关系?”小丽是鼓着腮子问。
“门外?”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聪哥又有甚么桃色纠纷呢?”苦恼的晶晶闻言也插了话来,引来了更深的疑惑。
“肯定是上了人家,又打发不走罢了!”嘉敏有点不满。
听到了这样的话,我连忙奔向大门,从窗户看出去,发现了一个令我甚感嫌憎的身影。
“Becky?”我吃惊地问:“她站在这儿有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晶晶说:“真是一个怪人……”
没想到Becky站在家门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身为女朋友二号的嘉敏,扫视了身旁的女生后便不屑地说:“阿聪,到底你又惹了什么女人回来?”
“冤枉呀,我的嘉敏大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捂着心底:“她已经瞪了我好几天了,好讨厌。”
从花园进来的Uffy,横着短枪、怒目而视:“你是不是上了人家后又不理人家?”
“大家别……唉……先冷静吧!我可没有乱来呀……”我觉得如何解释都起不了甚么作用:“好吧,我也想弄清楚,到底她在搞甚么鬼……”
Becky闻得开门声,便一直盯着我,躲在窗前的女朋友们都抱着看戏的心情,直到我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她们才把头缩起来,躲到屋子里。
这次,我才认真地看清Becky的样貌。
尖尖的下巴配上突出的鼻子,面型轮廓颇为狭长,渗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慑人冷漠……没有血色的嘴唇紧紧闭上,了无生气的枯黄脸庞显得木讷,戴着代表知性美的金丝眼镜,然而深邃的眼窝却是镶着一双空洞而无神的眸子,更是散发着一种望而生畏、高深莫测的距离感。
一把暗哑的微蓝及肩头发有点凌乱,不少凌落的发丝从头发中突出,披着老旧残破的黑色长袍,穿着灰黑斑驳的长衣,显得不修边幅,紧贴的剪裁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身段,瘦削的手臂与不高的个子配着瘦弱的双腿,弱不禁风的体质不禁令我感到怜惜。
“邪气……”只见Becky深邃的眼窝中,却是空洞无神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我的下半身,令我十分尴尬。
“Becky小姐,请问有何贵干?”为了化解尴尬,我只好开口问。
“邪气……”冷冷的一句,然后指着我的下胯说,说的时候,面不红、气不喘,是死命般盯着我下体……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令我们就在家门前对峙,彼此默不作声……甚至完全变成了木头一般,直到几分钟后,Becky才淡淡说一句:“走……”
她的话就像咒语一样,我彷似中邪一般,跟着她走了,担心的Yen,也跟着来。
……………………
我与Yen跟着冷漠的Becky,觉得十分古怪。
往城郊的山谷走去,走不了多久,终于见到面前的屋子。
充满着古旧气息的木房子,外观看上去虽然不大,但简单古朴、整齐划一,两扇窗户渗出奇怪的气氛,我和Yen都面面相觑,不敢走近……只见Becky徐徐打开房门,示意我们进去……我只好鼓起勇气,牵着Yen一同进去……唯独是手心止不住地冒汗,内心忽然浮起一阵未知的恐惧。
但很快,我便放下心来,因为这里的摆设和氛围,令人豁然开朗。
与Becky不修篇幅的形象截然相反,这个地方是一尘不染,明媚光亮的阳光从窗户映进来,把室内照得十分光亮。
屋子虽然不大,但四周的摆设十分整齐及仔细,令我不禁怀疑,这个Becky是否强迫症患者……
左手边是一张四平八隐的桌子和两张对称摆放的椅子,桌子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由高至低的古籍,以及许多实验用的工具、不同形状和大小的玻璃瓶子,井然有序地摆放,可谓一丝不苟。
前方是一道由许多厚重的书籍和古典砌起来的书墙,摆放得整整齐齐,在书墙的旁边,是一个四平八稳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种形形式式的瓶子,由高至低、由大至小,从上而下、从左至右,都写上了编号,瓶子装着七彩缤纷的液体,红橙黄绿青蓝紫……
右手边看来是Becky的生活空间,简单的衣柜、洁白的床铺,没有多余的摆设,也没有镜子或甚么生活用品,在床的前后有两扇门,或者那是通往厨房或厕所吧。
这里的一尘不染,与宝玲的工作坊完全相反,简直是两个极端,宝玲放得很随意,瓶子、用具都随意乱放,到要用的时候才去找,两个字,凌乱;至于Becky却放得精细,精细得有点病态。
Becky把我拉到一旁,站在窗户前,阳光照射到她的身上,神圣的光芒笼罩着她。
“脱裤……”冷酷而冰冷的语调,本应让我感到反感,但我不知道为甚么,身体似乎觉得要遵从这一一道命令,双手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话去做,在旁的Yen惊愕地看着我们。
Becky稍稍弯下身子,用纤瘦的手掌抬起了肉棒,然后把脸轻轻地凑了过去,用鼻子嗅了一下,粉粉的鼻尖差一点要碰上龟头了!
本来这些动作,可以很容易地让我勃起,甚至出现兴奋,可是因为Becky的怪异,却让我无法集中精神,仍然是软塌塌,外面的光线映照进来,落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一脸苍白,十分诡异,Yen也被她的举动弄得十分尴尬。
“魔之阳具。”Becky冷漠地说。
“你说这是魔之阳具?”Yen大吃一惊,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
我一头雾水,当想要追问时,Becky转身走向书架,查看了一会,然后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又厚又重的书籍,仔细地查看了书面一下,点了点头,打开了书,缓缓地用指尖,翻开了书页,看着书页不停地流过,就像时间一般地逐秒数着,直到她突然在某一页上停了下来。
“读!”我不懂这些文字,实在是没办法。
Yen连忙凑了过来,看了看古籍,愕然地说:“这是关于魔之阳具的说明。”
我完全没有头绪,于是,Yen开始解释……
古国帝丹的秘术,『魔之阳具』,是透过魔法把男性的阳具,改造成拥有吸取女性生命和法术之能,用来提高拥有者的法术和生命,做法是把原本的阳具切下,然后用魔法提炼,最后驳回到男人身上。
虽然阳具拥有吸取女性生命和法术的能力,但同时会产生邪气,累积过多,就会出现反噬,到时拥有者就会被邪气所吞噬,成为了为祸世界的淫兽。
至于被吸去生命与法术的女性,虽然没有即时的生命之虞,但日子久了,也会被邪气所沾染而成为邪气的苗床,最终会失去意识、余下供魔之阳具充能之用,直到被吸干才能解脱。
“本以为这种妖术已经失传,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聪聪身上。”Yen十分震惊。
我实在不明白了,为甚么我没有感到异样?玛丽婆婆又为甚么会替我接上如此邪恶之物?到底是出于甚么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为甚么帝丹要研究这种邪恶而害人的秘术?”
“当初帝丹的人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