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坚强非愿(下)&意乱情迷

        她从一个交友网站中首次接触到援交的事情,原来不少人在网上张贴出卖自己身体的广告。

        那儿的信息及言论不断怂恿着林雪羚有关搞援交的好处,林雪羚见那儿写得头头是道,抱着贪新鲜的心态以及好奇,她亦渴望从工作中找到一个关怀她的人,即使他对待她差点也不要紧,反正她都习惯了。

        她深信既然本身的存在是为了被人欺负糟蹋,能否赚钱不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最重要的是这工作能满足自己因“生来是为了被人刻薄”建立而成的存在价值,单方面认为这可以间接地将苦恼透过真实的痛苦传递给他人,简直一举两得,最后她在一连串的自我挣扎之后,决定开始工作……

        她刊登一则属于她的广告后,认识了煌。

        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到达一个男性的家,她决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他。

        带着项链、身穿雪白色的连身裙,束在腰间的皮带突显出她优美的腰部线条,她非常满意这身打扮。

        那时正值黄昏,煌正倚在他家中的窗前,遥望窗外一片迷蒙的天色,转眼间外面下起蒙蒙细雨,瑞霭聚拢,渐趋密集的雨丝如同流水般,将窗外的景物冲洗得一片模糊,大风刮起吹得窗框飕飕作响,面对恶劣的天气,他却完全没有因此担心。

        某种感觉使他肯定林雪羚无论如何一定会来。

        专业型的摄影器材已经准备就绪。

        悉心挑选过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房间内。

        现在只剩下林雪羚了。他想。

        门外规律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林雪羚站在残旧的闸门前方,用她纤弱的小手礼貌地敲了几下门,煌奇怪她为什么不按门铃。

        她听见煌在屋内的声音传出:“门没锁,进来吧。”那嗓音温厚如像醇酒,使她忽尔为他着迷。

        于是她走进去屋内,还顺道细心地替煌关好铁闸。

        清脆的闭门声令煌恍然大悟,原来他忘记了关上铁闸,难怪他刚才总觉得有事情没做。

        然后煌把她迎进屋中,亮起了家中所有的灯,屋内灯火通明。

        林雪羚看上去狼狈不堪,碎发雕飕,雪白的衣裙被雨水淋过,湿透了一大片,裙摆沾上了些许的泥泞,膝盖被擦破,鲜血涓涓滴出。

        煌猜想她也许是在途中摔倒了,她手中的雨伞被强风吹翻,雨伞的骨架暴露在外,圆澈的水眸流露着遗憾,这些可恶的雨水将她的悉心打扮白白糟蹋。

        可是煌没有猜想到她的心思,他光是注视着我见犹怜的林雪羚,就越看越情不自禁,恨不得马上紧紧抱住她,去感受她温暖的体温——可是刹那间他说出的话语却奇怪得很:“你就是雪羚?我是煌,呃、你怎么会这样不小心?”

        “嗯,是啊。”林雪羚以手不自然地轻拨她那头乌黑得发亮的秀发,四周随即起出一阵尴尬的气围。

        这女孩太紧张了吧。他为了打破二人间的隔阂,拿起林雪羚的雨伞对她说:“这伞破了吧?把它丢掉吧。”然后他把雨伞拿到垃圾箱。

        这时林雪羚竟然赶紧扑过去阻止煌,叫道:“煌!不要丢去啊!”

        煌大惑不解的问:“为什么?”

        然后林雪羚的两边脸颊出现绯红:“因为、因为是朋友送的,我舍不得丢弃。”

        她真是个重情义的女孩啊,这是煌对林雪羚的感觉,不过只是说出“朋友”二字足够使她苍白色的脸红得发烫,似乎林雪羚非常重视她口中的“朋友”,证明这个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定地位。

        她含羞答答的模样在煌眼中活像是个小女孩,听到她的回答,煌把雨伞搁置在地上,他想找个空闲的时间替林雪羚修补好雨伞。

        见他代她将雨伞放到一旁,又没有对她说明什么,林雪羚不解但是没有询问,只以微笑回应。

        他请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的林雪羚去梳洗以及清理伤口,然后表示自己会替她洗好衣服,请她不必担心。

        说罢,他取出一套整齐的女仆服装让她更换,林雪羚显得颇为诧异,她没想到煌会有收藏女性衣服的奇怪习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惊讶以致他难受,她马上回复平白的笑脸。

        虽然是短短数秒的变化,可是煌依旧睹见她的反应。“你是不是害怕我?”煌问道。

        还是被他发觉了,礼貌上林雪羚急忙的表示不是害怕他,事实上她也不害怕他,她觉得这人格外有亲切感,能够和他做朋友亦是不错。

        她取去煌手上的女仆服装,到洗手间梳洗一番,用水小心翼翼地冲洗自己的伤口,煌站在门外静听水洒的声响,凌乱的杂声宛若他此时的心跳。

        水声戛然静止,步出门口的人儿经已换上先前准备好的女仆服装,一身洁净的感觉令人联想到纯洁的天使,与之前刚到达的她判若两人。

        煌递出手来让她牵着,两人走进最里面的房间,林雪羚的小手肌肤细致柔软,煌欣赏她清秀的脸容,她拥有一头微曲的纯黑短发,整齐的浏海落于额际,胜雪的肌肤,如水般清澈的秀眸,小巧的鼻子,红唇,一副清纯的可人儿模样。

        也是这副美貌彻底俘虏煌的魂魄。

        “你不介意我把你拍摄下来吧?”拍个照片有什么问题呢?

        林雪羚摇摇头,煌手执起相机,一连替她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认为拍得不错,是因为拍摄的对象是喜欢的人的关系。

        之后他掏出先前购买的麻绳来,问她:“我会用这个绑着你再拍数张照片,可以吗?”这下林雪羚倒是犹豫起来,煌正要放下麻绳,林雪羚急叫道:“当然可以!你怎么待我都没关系……你高兴就好。”获得她的答允后,他捆绑着林雪羚,力道太紧以致林雪羚的小手小脚些微的挣扎,如雪的肌肤上被绳子勒过的地方,现出了红痕。

        眼前在绳子的束缚之下的林雪羚,娇躯的完美轮廓尽现,可爱得和洋娃娃没有两样,煌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替这样的林雪羚拍了几张照片。

        林雪羚一直以清澈的眼睛凝望着煌,然后煌收好相机,伸出两手温柔地拥抱她。

        煌端详穿着女仆装的林雪羚,遍视她的娇态,未几他亲吻她的额头道:“这身衣服我只会给你一个人穿。”

        此时在煌怀抱里的她竟然断断续续地哭泣起来,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俏脸掉落,林雪羚想活动,可是身子被绳子捆绑着,丝毫无法移动。

        “你不喜欢吗?”他低声询问。

        “不是,我觉得好幸福啊……主人。”林雪羚揣测着扮演一个女仆该用的词汇,闭上两眼说。

        “请您不要放开我。”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到一阵温暖流入心坎,初不能给她的,无可取替的幸福感。

        煌不禁失笑起来,这么惹人怜爱的女孩子,他才不会放开她呢。

        他一边安慰林雪羚,薄唇也没闲着,同时吻走她的泪水,可是它们仍然在不停的淌落。

        “不要哭了。雪羚。”这女孩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呢?

        为何可以容纳这么多的泪水?

        像怎么流都流不完的。

        他最后用手抹走她脸上的泪珠,这女孩为何脆弱不堪?

        他猜想着。

        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对你的关怀可以减轻你的痛苦,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主人,您待我真好。”林雪羚说完后,向他展露温柔的笑容,煌感觉到这抹温柔的笑容隐约地夹杂一丝落寞。

        这样的林雪羚使煌的心隐隐作痛,脸上亦出现担忧的神色,她把他这样痛苦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这人对她动了情。

        事情何以演变至此?

        此刻在绝望的空间里,林雪羚以手背擦掉泪水,尚未干透的泪眼凝视重重伤害她的煌,难以相信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煌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蹲在她旁边用力拥她入怀,哑然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对待你了,伤心的话就来我的身边吧,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他以自己双肩去承受她泪水的重量。

        只有这样做,他才可以守护她的笑靥,不容其他人破坏它。

        穿透天空的雨丝不绝的掉落,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着凌天的心窝,一辆巴士缓慢驶至,在他身旁停留。

        他甫登上车,却见那熟悉身影,发丝整齐,黑睫低垂。

        他内心忽地迟迟疑疑的,七上八落,忐忑不安,目光向她隔壁的空座位一瞟,而后他一下子鼓起勇气,坐在她身畔。

        高澄奈转头望他,沉静的微笑于冬日的深沉中泛开,看得他心花怒放。

        早上凌天与高澄奈乘坐同一班次的巴士,有时他们碰到面也会闲谈,大家经过多日相处,逐渐熟络起来。

        不但如此,凌天原来是个领袖生,也是与同为领袖生的高澄奈被编为一起当值的拍档。

        虽然说高澄奈勤勉不倦,可是她还是会有躲懒的时候,凌天也不例外。

        当值时,他们有时候走到空置的课室悄悄地吃在小食部买来的食物。

        那课室有个名字叫309B室,是该校原本准备给学生留堂的课室,不过后来更改了地点,所以一直空置。

        凌天作了一首打油诗“歌咏”那课室:309B是我家,地理环境不太差,做做家课凉空调,天天上学为了它。

        逗得高澄奈哈哈大笑。

        被读书压力弄得透不过气的高澄奈,在学校找到减压的方法,和凌天一起的时光是如此快乐。

        午膳时,凌天会偷看和数个朋友一起用膳的高澄奈,他挥不去她的身影,自从可以和高澄奈一同当值以后,他对她颇有好感,一天比一天还要想念她。

        在巴士的时候,高澄奈疲倦得在小睡,凌天会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上,看着她舒适地睡觉的模样,他突然感到好幸福,高澄奈也有同样的感觉吧。

        某天放学,他去牵高澄奈的手,她没有回避,用着疑惑的眼神去看他,两人四目交投,凌天怕她拒绝,正想缩手,那时,她温柔地笑了,那刻的他们将对方认定为恋人,恋爱的气息围绕他们蔓延开来。

        有一次约会,两人在街上走,凌天碰到他的朋友,他是7B班的同学。

        凌天向他介绍:“这位是高澄奈,是我的女朋友。”

        高澄奈轻轻点头微笑。

        那人道:“你好,我是欧阳浅。”之后高澄奈识趣地走进旁边的商店,让两个朋友说说话。

        这时,欧阳浅对凌天说:“你这个女朋友样子不错,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奇怪。怎么说?从她的打扮就知道是想吸引异性的一种类型……你要好好看牢她,小心她被人抢走了。”

        凌天听后有点儿生气,但见欧阳浅是他好友,又不好发作。

        然后是三人同行,凌天心想这人真不识趣,明知他们在约会硬要加进来。

        三人在一个商场闲逛,欧阳浅在凌天去上洗手间的时候,与高澄奈说:“澄奈你好漂亮喔。”

        高澄奈羞涩的道:“谢谢。”

        欧阳浅道:“我在网上看到你的广告,可以和我工作吗?”

        高澄奈答应了他,于是她开始和欧阳浅工作,她不在乎凌天会否介意,只要得到钱便可以。

        …………

        高澄奈原本以为欧阳浅提出工作请求只是开玩笑,怎料他真确致电给高澄奈约定地点时间,因此她在十一月正式和欧阳浅工作。

        那次高澄奈穿了一件无袖黑色上衣、一条暗红色格仔迷你裙、黑红相间长袜配衬一对白色牛仔靴,加上一条幼细的项链,右手亦戴着一条手链,化淡妆,她站在镜子前对照时,不禁联想起像和凌天约会的情景,心情竟愉快起来。

        不过欧阳浅不是凌天,他只是凌天的朋友、同学,读中七,有关欧阳浅的事情她只是知道那么多,也不太想知道他其他的事情。

        现在的欧阳浅在她心目中由“凌天的朋友”转变为“一个客人”,她最关心的是他会否付不起钱和他到底会付多少钱,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心中的一把声音告诉她:欧阳浅是客人,不要以为他真是喜欢上她,同样地,假如欧阳浅会对待她好,只是为了享受,而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待她好。

        钱才是最重要的,为了金钱,即使是背叛凌天,跟他的好友工作,也不是问题,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可是她还是陷进假象之中。

        高澄奈上一次碰见他时,没有仔细看他。

        今次仔细一看,欧阳浅长得高大魁梧,样貌比凌天更胜一筹,深肤色,肌肉结实,身穿棕色外套,白色衣服,牛仔裤,加上一双球鞋,全是名牌,她站在他面前,和他的身形相比显得更形娇小。

        “我们走吧。”欧阳浅想拖她的手,可是她拒绝,只让他挽她手臂。

        欧阳浅和高澄奈走进了一间五星级酒店,四周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高澄奈心想这人到的酒店与别的客人不同呀,暗忖他要去订房,怎知他带她拐了几个弯,乘搭升降机到达高级的西餐厅。

        一个穿着整齐西装制服的外籍待应生领他们坐下,四周客人很少,使高澄奈有点不自然,左顾右盼。

        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她的脸蛋份外迷人,欧阳浅眯着眼睛好让此时的她更添朦胧感,但是她的影像却更深刻的如同刻印烙在他的心坎,他要定了这女孩。

        良久他才开始慢条斯理地用英语点着食物,并且跟待应生对答如流,使得高澄奈也不禁要用英语点菜,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过,欧阳浅一手抢去菜单不给她看,向她解释已经帮她点了一个鱼的套餐,连汤的款式也替她选择好,仿佛告诉她,在他面前,她不得选择。

        高澄奈不满起来,不过她本身也喜欢吃鱼,所以没那么生气,反正吃什么都没关系。

        上菜了,欧阳浅切了一小份牛排放在高澄奈的碟子中,牛肉放在适合配搭鱼肉的白汁中,破坏了整道?菜的味道,看得坚持原汁原味的高澄奈颦眉蹙额。

        “牛肉用白汁伴着吃不是很奇怪吗?我吃鱼便可以。谢谢了。”

        “不许有意见。我就是要你这样吃。”无情的声音道。

        高澄奈不管他,她不喜欢这样吃就一定不吃,于是只吃鱼块,不吃欧阳浅切给她的牛排,在作无声抗议。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高澄奈拿出手机查看。

        “谁打来?”

        谁打来关你啥事。高澄奈险些冲口而出,可是为保形象没说出口,只答:“是凌天。”她正要接听,欧阳浅伸手拿过高澄奈的手机,挂断线。

        高澄奈忍无可忍,不服气道:“你做什么?手机是我的,我要谈电话不关你的事。”

        “澄奈,和我一起时,我不许你和另一个人接触。”欧阳浅霸道地说。

        “现在你是我的,我不许其他人得到你。”高澄奈哀伤起来,不明白为何她会答应和这人工作。

        “你记着,你要完全听我的话,不可以违抗我。”欧阳浅牢牢地瞪着高澄奈,想将她吞进肚子般。

        高澄奈放下刀叉,她干脆不吃东西,她才不会屈服于这个仅仅比她大一岁的小子。

        这样想时,却被欧阳浅用膳时优雅的姿态吸引到了,他切开食物时充满节奏感,欧阳浅发现高澄奈着迷一般的注视他,眼眸出现一层淡淡的迷蒙的光晕,光晕中却隐藏着怒火。

        这时他叫了一件芝士蛋糕给她。

        “不准生我的气。你吃得太少了,来,这蛋糕是给你吃的。”说着轻轻地递蛋糕给她吃,露出笑意的欧阳浅隐隐带着威严,教她无所适从,不解这人对她忽冷忽热的用意。

        为了得到名牌、金钱,高澄奈决定无论怎么不满意这人,也要忍耐。

        用餐后,他们在一个商场购物,经过一珠宝店的时候,欧阳浅买了一条鱼骨吊坠的项链送给她,让她挂在项上,此外高澄奈想要的其他物件,不论是衣服、化妆品或是饰物,欧阳浅都全部送给她。

        不久高澄奈到达欧阳浅的家。

        光是看见门口的花园已觉豪华,绿叶成荫,园中有一座小喷泉,再过就是大门,步进屋内,家中数千呎的地方,装修典雅,灯烛辉煌,楼底很高,略数屋内房间也有数十间,四处有佣人侍候。

        其中一位叫梅姐的佣人,对高澄奈非常友善,又替她按摩,又倒茶,服侍周到,使高澄奈乐不可支。

        在欧阳浅的家,她感受到置身于皇宫的气派,她仿佛变成了公主。

        高澄奈心想这梅姐大概以为她是欧阳浅的女朋友,所以待她如此好。

        当她沉醉在其中时,欧阳浅用“不要打扰我们”的目光斜视梅姐,一拂袖,梅姐连忙识趣地退开。

        欧阳浅立刻紧紧地拥抱澄奈,两个人之间不剩下一点空隙,他们感受到对方沉重的气息。

        “澄奈你在之前有和别人亲热过吗?”沉厚的声音于她耳畔萦绕。

        “没、没有。”高澄奈对他心存惧怕,回答得小心翼翼。

        “和凌天一起,也没有尝试过吗?”

        高澄奈摇摇头。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高澄奈心想他只是在假装温柔,再怎么假装也掩饰不到他对女性的占有欲,不禁厌恶他起来。

        于是她别过脸,不让欧阳浅亲吻她,可是欧阳浅还是捉住她的脸,继续吻她的脸颊,然后他带着高澄奈到他房间去。

        …………

        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从一列落地玻璃窗透进房间,洒亮窗边与外头一片园林景致。

        在昏暗的光线映照下,欧阳浅轻轻印上高澄奈的嫩唇。

        于高床软枕上的他掰开她两个白玉般的手腕,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她感受到他灼热逼人的目光,彷似此时的她在他面前寸丝不挂般,她显得非常腼腆,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如鹰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姣好的面容,她无力地注视他的、半睁着的眼瞳,最能够打动他的心。

        周遭的空气全换上他的气息。

        他拨开粘附在她脸庞上的数缕青丝,亲吻着樱唇,她死命不让他的舌尖进占香唇之内,可是徒劳无功,他不但成功撷取她嘴中的甜蜜,还得寸进尺地反复逗弄她的丁香小舌,青涩的她被他的举动吓得完全不懂得如何反应。

        未几他放开她,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粉脸上。

        “你真的好美。我看过那么多A片,里面没有一个女主角像你一样漂亮。”话语自异样的空气中传进她耳蜗。

        “你是在夸我吗?你怎么将我跟她们比……”她无奈得很。

        话毕,他将头埋到她的粉项,指缝夹着她几缕乌黑的长发,氤郁从玉骨透出,薄唇顺着她耳轮的完美弧线,或重或轻的啃食着,一直到她的耳垂。

        她紧闭双唇,拼命地忍耐着不要尖叫出声,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不过他并不会让她如愿。

        “……凌天有没有这样吻过你?”未等她回答,他立即亲吻她那如雪、幼小而完美的粉项,那诱人的脉搏正在急促跳动,那干净的白晳,加上那微暖的体温,使他禁不住轻咬她的幼颈,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片片属于他的红霞。

        “没有。”她极之艰难地开口。

        热吻如雨点般落在衣衫半褪的她玉肌上,燃起星点火苗,灵目注视住他不安份地游走的大手,她忽感燥热难耐。

        他凝望着面前人儿一双含情美目,察觉到它们流露出复杂难懂的异光。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这时候欧阳浅想到她和凌天一起就光火,决定要作弄她一下。

        “嗯,我们是时候到衣柜去。”欧阳浅说罢扯她到衣柜前。

        “你在说……我们……?”高澄奈脸上写满怀疑,眼珠子转了一转:“衣柜……?不会太狭小吗?”

        欧阳浅反驳道:“你不知道富有人家的衣柜空间很宽阔的吗?我没有试过,想玩玩。你要是再不习惯,我们再找其他地方。”他说的话宛若一道命令,使高澄奈无可奈何,只好颔首,然后他打开衣柜的门请她爬进去。

        金碧辉煌的世界以内的暗澹处是一片华丽的甜蜜境地,人间最美妙的乐韵如同一阕协奏曲连绵不断的演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