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兢之章

        “战兢、谨慎的试探:这种紧张的感觉,就像竞技场开战之前那种双方绕圈。”

        第二天我很早便起床,趁着静欣还在睡梦之中,我就在翻找有没有能做早餐的食材。

        当我将鸡蛋面煮熟的时候,她穿着昨晚那套衣服,挠着头发有点点坡脚地走出来。

        当看到我已经将面条煮熟的时候,她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这么早起床做早餐?”

        我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妈妈早安,这是我为您特意准备的爱心早餐,昨晚的事情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孩子的错失。”

        静欣被我这一串话说懵了,她半拐地走到餐桌上坐下,单手托腮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了,昨晚睡觉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我相信你,你需要的是用平日的行为证明自己,而不是这一次半次的献殷勤。”

        “我在妈妈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我只是想为您做一顿早餐,昨天害得你摔倒,这些天就让我为您做饭好吗?”

        静欣保持着这个姿势,上下扫视着我,眉毛微皱:“那这几天你就买菜做饭吧,洗碗也得是你来,作业不能落下,我依然会检查。”

        “遵命,母亲大人!”我站直敬了一个礼,随即将刚煮好的鸡蛋面奉上,我也坐在她的旁边开吃。

        静欣刷着手机,头发遮住她的半脸,那个防偷窥屏让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她问道:“你这些剧本杀有没有像节目里面那样真的有房子搜东西的啊?”

        我想了一下那次去的那家店,有一个正在使用的实景房和一个正在装修的实景剧本,点了点头:“有的,不过和节目相比那当然要简陋很多,节目那种的话要去广文市才有,2日1夜的本都有呢。”

        她没有再问,只是低下头说了一句:“有趣。”

        “妈妈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玩好吗?”趁此良机,我正好勾引她一起去玩耍。

        “看看吧,你煮这个面可以,明天加点葱花。”她拨弄着面条,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我这几天都不去玩剧本杀,我会认真做饭做作业的!”信心满满的我坐在静欣的旁边宣誓。

        “你真的这么用心做作业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些小要求,但是最终解释权在我身上。”静欣将最后的面条吃光后站起身子说道,“今天22号,星期四到星期六的晚餐,都是你在家里做,让你体会到妈妈的辛苦。”

        “好的,妈妈,那我先洗碗了,您昨晚那些伤好点了吗?可以上班吗?”

        静欣摆摆手,半拐地走回房间:“我没那么矫情,过几天就没事了,你记得好好在家做作业,我洗把脸就上班了。”

        看着静欣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我长舒一口气。

        今天这个举动就是睡觉前想到的缓解我俩尴尬气氛的办法,昨天以按摩为终结,看似已经没事,但毕竟是因为爆发后某人受伤而中止的话题争吵,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心中那些绳结终究没有得到松绑。

        静欣知道我看那些视频,又女装去剧本杀,内心肯定是焦虑不安的,甚至可能会物色心理医生对我进行治疗。

        我的做法剑走边锋,用一个相对激进的方法来推使静欣往我预想的方向走去,然而主动权在她那边,稍有不慎,我可是很容易又做出了马自然本然那种被人厌恶的蠢事。

        事情暂时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今天做的一切就是拉回好感度,就像Hgame那样,点了一些降低好感度的选项,就要在后续中作对举动将好感提上来。

        这个拉好感的选项便是主动做家务做作业这样子在成年人眼中看似懂事听话的举动。

        毕竟如果璐茗在家里主动做家务做饭给我吃认真做作业的话,我也会很欣慰的,静欣和我差不多年龄,想法应不会出入太大。

        做家务的事情不常做,但也不是没做过,这些年忙碌的时候都会请一个钟点工来帮忙打扫家里卫生,闲下来倒是会洗洗空调擦擦厕所这种事情。

        待我洗好碗筷后,静欣穿着制服和拖鞋出来了,我看她走路有点不方便,过去扶了一下她,问道:“妈妈能上班吗?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下或者去看医生?”

        “不必了,没事,有点痛而已,你休息一下去做作业哦。”她摸了一下我的头,就慢慢走到鞋柜处,拿出平时那双高跟鞋,弯腰穿上后却摇摆不定想要再次摔倒。

        我立马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扶住她,想起当年我和她参加比赛,赛后走楼梯她不小心踩空差点崴了,我也是这样扶着她的。

        可惜物是人非,当年我扶着她有一种期待进一步发展的悸动,现在扶着她却有内疚和期待突破伦理的矛盾。

        强迫自己不再多想,我看着她穿着高跟鞋有点发抖的右腿说道:“不如今天穿另外一双?不一定要高跟鞋吧?”

        她点了点头,让我在鞋柜立面找出一双比较矮的坡跟皮鞋,我蹲下身,将她右边的高跟鞋脱掉,再将坡跟鞋套进去她的脚上,她扶着鞋柜,顺从地让我将她的鞋子换好。

        她从鞋柜旁拿出一把长柄雨伞拄着说道:“不必担心,今天我想吃排骨,你会做吗?”

        看着静欣如此受伤却依然要拄拐上班,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而导致的摔倒,我唯有大力地拍着胸口说道:“妈妈想吃,不会做都可以上网学会,包在我身上。”

        静欣关上门离开后,我先是命令扫地机器人开始工作,自己则去卫生间清扫,公卫的清洁很快便搞定了,我去到套间的卫生间打扫。

        这是静欣的专属卫生间,里面的洗发液润肤露发膜什么的堆得一架子都是,我用水将每一瓶的遗液清洗干净,再用花洒将架子冲洗完毕。

        当我将瓶罐放回原位的时候,我看到一瓶比较奇怪的东西,瞄了英文后发现这是一瓶私处洗护液,我的眼神定在瓶子上久久不能挪开。

        不知为何,一股好像当时看日记代入马自然的视角出现在脑海中,静欣在沐浴的过程中,挤出这瓶子的液体在掌中,涂抹后用手指将这些液体插进自己的阴道处来回抽插清洗,再用花洒换成增压模式对准自己的阴道从下到上喷冲,一阵阵低昂的淫叫回荡在浴室之中。

        我又晃一下头,将这种怪异的想法抛出,这简直太猥琐了,莫非是看了马自然的日记,导致自己会不经意代入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景之中?

        这里和桓究家的布局一模一样,我也驾轻就熟,勤奋地将卫生间的墙砖擦干净,再洗干净洗手盆以及马桶,我看到卫生间的地面似乎有点脏,特意倒了一些洗洁精将这些污迹清洗干净,并将卫生间的垫子全部拿去冲洗再放到阳台上晾晒。

        待到卫生间清扫完毕后,我再去抹干净窗户以及栏杆,检查一番,把家里过期的调料药品等全部打包准备扔掉,这一套流程下来,已经11点多了。

        我打算去大超市买菜,顺便增添一点调料和其他日用品,提着垃圾出门扔掉后,我休闲地步行在去往大超市的路上。

        哼着小歌来到大超市门口的楼主拉面吃了个丝薄牛肉面后我就进去超市挑选商品,推着购物车在左挑右选的时候,发现两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不应该是有点熟悉,而是熟悉并尴尬的身影。

        吴德娴和吴斌在逛商场。

        吴德娴拿着一个灵魂提取器一直快乐地夹着吴斌的头,后者上半身趴在购物车上,表情颓废而无奈。

        见到我推着购物车,吴德娴倒是很活泼地喊了起来:“小斌斌,你的同学哦。”

        吴斌抬起生无可恋的头看到是我后,眼神稍微明亮了一点,但依然有气无力地打招呼:“大舅子中午好,你也来逛商场啊?”

        “一看你这个小马同学,就是准备在家做菜啦,你学学人家,你这么大有煮过饭给你姐姐我吃吗?”吴德娴上下撸动着灵魂提取器,将吴斌的头刮得呱呱作响。

        吴斌却对这个毫无反应,他强颜欢笑地说:“嫣嫣回广文市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哇,她参加夏令营,你这个月肯定时间不到她了,要不下个月你去广文市找找他?”

        吴斌歪着头,用祈求渴望的眼神看着吴德娴,吴德娴说道:“看着我干嘛?

        又想我带你出去玩?你这次是泡弟媳妇,我作为姐姐怎么好意思做电灯泡?”

        “那个……我能打断一下吗?”眼看他们两人对马嫣然的追求似乎超出初中生应有的界限,我唯有出言阻止。

        “你们在她的哥哥面前谈论如何泡同学,这不太好吧?”这两人也肆无忌惮了一点,不过按照吴德娴这么开放的态度,想来吴斌已经算是保守至极。

        “小马同学是吧,你可没有理由阻止我弟弟追求你妹妹的哦。”说罢给了我一个邪魅的眼色,她站在吴斌身后,吴斌没有见到她的表情。

        我知道这是帮助我想起早几天口爆的事情,作为交换条件,不应该阻挠吴斌追求马嫣然。

        不提倡早恋,但假如双方你情我愿,我也没有立场阻止,毕竟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星期就搞了3个人。

        见我默不作声,吴斌回头看了一下她姐:“怎么感觉你们两人居然有秘密?

        不应该啊?”

        “臭小子,我在帮你说话,你怎么拆台?动漫展的时候我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你同学说服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这吴德娴也真是斗胆,居然用这么隐晦的词语说出这么大胆的描述,懂得都懂。

        但是吴斌是不懂的那个,他茫然地看着我俩,不知道在对什么暗号。

        “那天动漫展,我遇到落单的小马同学,作为早个星期撞头上新闻的主人翁,我又是负责照料他的护士,就和他聊起来,说道你的时候我就说我照顾了两天,听闻弟弟你喜欢他妹妹,可否给个机会让他去追求一下?”

        “姐姐啊!这种事情我就跟你提过,你怎么就当着别人的哥哥说了?这样我好为难的啊。”吴斌跺了一下脚,那种社死的表情令我印象深刻。

        “得得得,下个月她夏令营回来你想去就去啦,反正我和她也分居两地,不要乱搞就行。”

        我走过去拍了拍吴斌的肩膀,抿着嘴巴盯着吴德娴,吴德娴耸了耸眉毛,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你们慢慢逛,我要赶着回家做饭。”我不想再参合他们这些事情,如果马嫣然喜欢吴斌的话,我无话可说,这初中生的甜甜恋爱,谁不是长大后的一瓶美妙的回忆甘露呢?

        “吴姐姐,真的很感谢您,我现在再表明一下立场,不强迫的情况下,马嫣然和吴斌你情我愿,不影响学习,我作为哥哥的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吴斌这人之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这一个星期来的有限接触,还行。”

        “达叔大舅子,我怎么感觉你在介绍女儿,不是在介绍妹妹?”吴斌对我这句话似乎充满了疑惑。

        糟糕了,又不自觉代入桓究模式,说出这些不符合身份的话语,不过幸好吴德娴出来圆场:“你管这么多干嘛,下个月我休假和你去广文,到时候我去找姐妹玩,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别人哥哥都说可以了,你还纠结这些干什么?”

        吴德娴推着吴斌的背继续向前,头上的灵魂提取器依然运作着,我和他们道了声再见之后就继续完成我的买菜事业。

        买好食材和一些日用品后,在商场外面我看到卖花的商家,看到在橱窗上绽放的紫色玫瑰,我进店顺手买了两支回家。

        不得不说,这马自然虽然看上去女装大佬毫无违和,但是身体素质还是比一般初二学生要好的,毕竟关伟豪都说自己打篮球的,这年轻的身躯令我精神抖擞。

        回到家将日用品补充完毕后,我就将排骨浸泡在水,小睡了一个小时后将大骨头放入汤煲,排骨用酱油和豆豉等腌制入味,随后就开始今天的作业。

        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有这样的转变,当我知道这种做作业做饭的美好小日子是多么的幸福的时候,我就几乎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活,现在恰好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怎么能不抓住。

        今天就写了一页英文作业和一份读书笔记,暑假作业可以的读书笔记可以是小说散文或者工具书,我写的是东野圭吾的《秘密》读后感,这篇读后感我不打算上交,只是作为随笔,又或者是感慨。

        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深处想要告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三人听,我和主角的情况也不相符,就是无由来地想起这本小说。

        《秘密》写的是一家三口车祸发生意外,妻子死了,却魂穿到自己的女儿身上,男子面对着肉体女儿灵魂妻子的人,无法正确地分辨出到底改用怎么态度去对待她们……

        最后女主的做法虽然说有点自私,但却只能这么做,她假装女儿的灵魂回来了,以女儿的身份嫁人,却被丈夫识穿。

        这做法无疑对双方都是放手,在社会上两人只能是父亲和女儿,没人知道其实二人是夫妻关系,即使两人再情深,也无法厮守一生。

        但是我在读后感里面加入了一段假如,假如她们突破了肉体的限制,过着灵魂伴侣应有的生活,这个结局是否会改变呢?

        这似乎是一个隐喻,我尽量依照剧情人物的角度去叙述,不涉及到我和静欣的一切,毕竟我们的情况有所不同,我只不过是一个从来没有和她上过床的爱慕者罢了。

        假如当时她们两人真的忍不住,在家中以夫妻相称,不在乎肉体上的父女关系,在悬崖上并没有勒马而是选择沉沦下去,这样子,即使妻子最后真的以女儿的身份再找到托付之人,丈夫是否可以更加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这倒是我当时看小说看电影看电视剧的时候想过的问题,只是作为一部大众小说,定然不会有这种超越伦理纲常的剧情出现,不然我们也不能光明正大看到这些作品。

        写好读后感后已经4点多了,我开始进入厨房做饭,先开始熬汤,等到饭后刚好两个多钟可以喝,再刷一会手机,等到5点多的时候我开始蒸排骨炒菜做饭。

        刚做好不久,6点多静欣就开门回来了,她一拐一拐地进来换鞋子,我想帮她换鞋,她拄着雨伞露出一副与平日不同的表情说道:“我自己可以了。”

        看着她缓缓地将鞋子脱下,穿上宽松的拖鞋,将手提袋扔在鞋柜上面,挪动到沙发用左肩斜靠着坐下,伸出她的右腿,双手在膝盖上揉捏着。

        我看到她的那一块颜色明显比周围要淤青的地方,心中有些不忍,邀功般地说道:“我今天完美落实母亲大人布置的任务,做好饭菜,煮上你爱吃的排骨,也做好今天要做的作业,妈妈你就先休息一下吃饭或者洗个澡出来吃也可以。”

        她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但没有表示表扬:“那我先去洗个澡。”

        她今天似乎有点闷闷不乐,可是她没有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便默默地将碗筷放好,再把两支紫玫瑰插在饭桌的花瓶上。

        本来应该有点窃喜,但是今天静欣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昨晚摔倒引起的,反倒像是工作上的烦恼,毕竟出门前的状态虽然不是很好,却不像回来时候那么气压低沉,一番下来,我也是没了什么兴致。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静欣房间内传来一阵嘣的声音和她的一声尖叫。

        我立马冲进去房间,幸好房门没锁,我发现房间没人,声音是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我敲打卫生间的门问道:“妈妈怎么样?”

        里面没有回答,但似乎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我一时之间把握不住到底现在什么情况,静欣肯定是在里面的,既然在里面那么应该就是在洗澡,洗澡那就是一丝不挂,现在我进去不是很好。

        可是我分明听到她倒地的声音和现在的哭泣声,再加上她没有回应我,我应该……

        想什么,安全第一!

        我轻轻扭动卫生间的门把手,发现没有上锁,打开后是一阵烟幕缭绕的“仙境”——没有开排气扇。

        我打开排气扇,发现花洒在地上朝天喷射,静欣侧面对着我,双手抱着双腿低着头坐在地上。

        她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全部脸庞,纤细的双臂抱在修长白皙的小腿上,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光洁的后背上滑落,一直汇聚到山谷下的带有轻微肉感的臀部。

        我所处的位置能看见她略微挺起的胸部,但是被双手遮住看不见乳头,这个角度看,以这个弧度看应该就是B大小。

        我用手挥挥眼前的战争迷雾,同时也撇净心中胡乱的绮靡之思。

        静欣终于发现我进来了,她看到我呆在几步外的地方,嘶哑地吼着:“小马出去!”

        “妈妈……”

        “我没事,你出去……”她换上了一股哀求的声音,惹得我好生怜悯,我咬着下唇,唯有听令出去。

        可是等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又听到低沉的呜呜声,我实在不忍心听到静欣这种可怜的哭泣,于是扯掉挂在挂钩上的浴巾,眼睛往侧边看,拉开透明的浴室门,像变魔术一样双手拉开浴巾遮住我看她的视线,花洒的水已经将我喷湿,我关掉花洒,将浴巾盖在她身上,至此我只看到她光滑的后背。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迷糊的画面,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是印象中我很少进来这个浴室,怀疑是桓究时期和前妻的一些浴室play闪回,毕竟我们两家的户型一样。

        “妈妈你有摔伤哪里吗?可以站起来吗?”我低头看着依然沉浸在低泣当中的静欣,她的头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现在的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

        “那我先出去了,妈妈你有什么需要记得喊我,我在外面。”

        我回到大厅,心里不断思忖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连那种小说上级猥亵女下属的剧情都想到了,却觉得不是很对路。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静欣穿好家居服从房间挪出来,她见到我在沙发上呆坐着,露出平日的微笑:“你先吃呀,都凉了,不用等我一起吃的。”

        看样子她已经自我调节好情绪,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就暂时不聊这件事,我也笑着回应:“等妈妈你一起啊,自己先吃怪不好意思的。”

        大家都当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坐在饭桌上,她看着插在瓶子上的玫瑰,表情有点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饭。

        今晚的气氛实在让我难受,我好几次都出言想活跃一下,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馈,就像之前还是桓究的时候再聊天软件上和她对话一样,冷冷的,似乎都是我自己在自问自答。

        艰辛地吃饭这一顿饭,我开始洗碗,静欣终于出言说道:“今天你做作业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做了,按时完成任务。”

        “那我去检查你的作业,你洗好碗筷就去洗澡知道吗?”静欣转身挪去我的房间,没有关门。

        我安静地清洗碗筷的时候,默默在想到底一会儿要怎么开口问她今天发生什么事情,她不一定会说,可能觉得说给我听也没有什么意义,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屁孩,一个没经历过社会的人儿,告诉我只不过徒添烦恼罢了。

        洗好碗筷后,我才发现今天洗的垫子都还在阳台晾晒,其中就包括浴室里面的防滑垫,我的表情立即像老头地铁手机那样,猜想莫非今天的摔倒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美放回防滑垫的原因?

        我提起将垫子,鬼鬼祟祟地将它们放回原位后,来到房间准备拿衣服去洗澡,静欣问道:“你刚刚拿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挠着紫的头发回答道:“浴室的垫子,嘿嘿。”

        静欣说这话的时候依然看着我的笔记,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继续打扰她,直接拿衣服去到浴室。

        太不寻常了,好好的一天怎么过得如此难熬?

        百思不得其解得我随便洗刷了一遍就回到房间,现在的静欣不愿意说,我就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吧,这是我目前可以做到而且她会接受的。

        “你什么时候看过这本书?”静欣将头发捋到耳后,转身面对着我,翘着二郎腿,平静地问道。

        我是大学时候看的,距离现在有十五六年了,这句话当然说不出口,我说道:“不知道,应该是最近,我对情节的印象很深刻,只是你问什么时候看的话,我真的答不上。”

        静欣苦笑着说道:“那你怎么确认你回忆的这些就真的是真本书的剧情呢?”

        “我今天上网求证过的,确实是这么个剧情,反正要写读书笔记,刚想到这小说就写这个啦。”

        “你这个年龄段思维能力极度强大,妈妈我也不想在现在禁锢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过你写的这个假如,你觉得交给老师看会怎样?”

        “那我就不交上去啊,妈妈你说不合适那就我自己留着,这是我的真情实感,不愿意看就算了,我还不想看到老师假后将我们的作业拿去卖废纸呢。”

        她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人小鬼大,你现在的三观还在塑造当中,你写的这一句‘假如她们突破了肉体的限制,过着灵魂伴侣应有的生活’,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指着这一句话给我看,我看到她那青葱玉指没有留下岁月操劳的痕迹,视线上移,直到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就是他们按照自己灵魂上的角色来生活啊,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那么就按照夫妻的方式来活着啊?”

        “胡说,他们身体上是父女,怎么可以按照灵魂上的角色一起生活,社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子的。”

        “怎么样啊?两人之间互相交流是双方的事情,屋子里都没有第三个人,和社会什么关系?”我故意装着糊涂,心底里一股不服输的态度也是这样犟着。

        “人是群体性动物,必须要在一个群体之中才能算活着,你想想,你早段时间不上学,就在家里上网课,不准出门,和同学朋友没有交流,这样你不难受吗?”

        我摇摇头:“我失忆了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不过我想大概不难受吧,我可以用手机和电脑啊。”

        “我说的是没有交流,你用手机和电脑不也是交流吗?”静欣已经有点辩论化地说道。

        其实这也是我留给她反驳我的点,不然都被我怼干净,她就没话可说,又冷场了,然而现在我不能反驳得太多,毕竟我要输得漂亮,她要赢得好看。

        “这好像也是,这么说还是需要和社会交流的。但是我说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方式,又不是要暴露在社会眼中,其他人怎么看重要吗?他们在社会上依然可以做父女,但是在自己家,不就可以脱离社会的眼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两者之间也不矛盾吧?”抛出问题的我已经完成了需要提出的疑惑,怎么样理解就看静欣,反正她再怎么说我都会回答对对对。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静欣反驳,她就这样看着我,但是又不像聚焦在我身上,良久才说:“你这篇笔记不要交老师了,就自己留着吧。”

        “那个……”我犹豫了好久,现在的她看似已经平复了心情,我终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妈妈你今天有点奇怪,什么事?”

        她愣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职业笑容说道:“没什么事。”

        “我失忆不是失智,我看得出来的!”我双指指着自己的眼睛,强调自己可以发觉她的不妥。

        她舔了一下嘴巴,或许是在思量到底该不该说出口,我没有任何催促,几分钟漫长的时间过去后,她说道:“今天分行领导叫了我去谈话,支行行长的位子我可能轮不上了,问题不大,我反而有时间陪小马你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她婀娜的腰,想出一个问题:“这个领导是男的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嘿嘿。”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来内部讨论我一个月后升去做支行行长,或许是年龄问题竞争力不够别人大吧,今天他跟我说可能凉了。没事小马,你努力读书就行,其他事情不用你去想,妈妈不是失业也不是降工资,妈妈还是可以支持你去玩去吃的消费的。”

        说到这,我内心无来由地一股凄凉感涌上,静欣为了我这么努力地工作,即使职场遇到不公也只能在浴室角落里面悄悄哭泣,而我却还在想着怎么样和她上床,正当这种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另一股突如其来的思维撞击着我的心灵:既然妈妈这么辛苦,我就应该安慰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起码让她在家里可以放松做自己。

        刚才不是说了吗?

        哪管社会怎么看,在家里两人做什么谁管得着?

        开心就好。

        这种念头涌动得突然而剧烈,我咬着牙命令自己想起今天做家务的平凡用以减轻这种负罪感十足的想法。

        静欣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毕竟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低着头,单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或许是多年来的期待落空,或许是我的任性让她伤心,或许是这些原因综合起来,变成了压倒她的稻草,浴室中的摔倒刚好成了发泄点。

        这也好,哭过总比一直憋在心里要好,刚才在浴室我没有办法抱着赤身裸体的她,现在我大胆地站起来,在她身前轻轻地双手环抱着她的头,让她贴住我的身子。

        她抖了一下,或者说愣了一下,随即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任由我抱着,我低下头,闻着她沐浴后的头发香气,却恨自己现在为什么是她的儿子而不是丈夫?

        这种静止的时间即使过得再慢也会有终点,她抬起头示意我松手,我放开她再次坐回床上。

        “谢谢小马啊,我好很多了。”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再次微微闪动。

        “那妈妈,我们去看综艺好吧?”目前这个状态,再说这些事情也于事无补,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看看节目轻松一下。

        难怪说综艺是现代人的奶头乐,它类型众多,在社会发展到目前这个阶段,已经可以捉住大部分人的喜好制造出适合各类人群的节目。

        还好,在这个节点上,我和她找到了《大侦探》这个节目共鸣,虽然我看得出她的状态依然不是很好,但相对于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悲伤需要时间去消磨干净,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坐在她的身边。

        节目的这些案子对于初次接触剧本杀的人来说,往往会给予人惊喜,静欣也在这个节目中得到了短暂的轻松。

        我没怎么留意节目,毕竟我早就看过,我全程都在关注坐在我身边的人,看到她似乎忘记了刚回家时候那个抑郁的状态,我也松了一口气。

        “周末带我去玩你那个剧本杀可以不?”静欣在节目中投凶完毕后突然问我。

        我笑着说道:“可以啊,妈妈想玩什么?”

        她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中,随意地撸了几把后,说道:“有没有那种就像今天节目那样的本?”

        今天看的可是昨天没有看到的恐怖剧本,没想到她这么喜欢,我立即点头说道:“当然有,要多恐怖?”

        “刚开始就不要太可怕了,有点细思极恐就行,嗯。”她自言自语地点头,也不知道是否在我面前不敢表露出更多的表情,但这幅表情明明就是期待好吧!

        看完节目后已经10点多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刚才静欣回家后的行为,心中无由来闪过一些画面,那是那天我在银行和人动手的场景。

        莫非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导致静欣的升职泡汤?

        在我眼中她依然青春靓丽,仿佛嫩得能捏出水,可是实际年龄摆在那里,这一次再没机会升支行行长,可能就真的一辈子就做这个职位到退休了。

        心中那股思索越来越混乱,得不到答案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男领导、职位、哭泣这些关键词使我差点陷入疯魔。

        我惆怅地敲了敲静欣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什么事小马?”

        “有点事想进来聊聊。”

        “你等等……”

        等了半分钟,静欣将房门打开,我看到她的两点顶着白色T恤,粉红色的奶头若隐若现,明显没有穿奶罩。

        但我的视线不敢在那里停留,我在她发现我瞄到她的胸之前将目光放回她的脸上:“那个……妈妈你被撸下来,是不是因为上礼拜我和客户吵起来的原因?”

        静欣久久没有回答,她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道:“和小马没有原因哦,这些是大人的事情,说不清楚的。”

        “是不是那个男领导用职位威胁你,让你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没有直言,但是十几年的社会经历让我早就知道一些肮脏的交易内幕,睡不着觉的我不得不来求证。

        没想到静欣脸色一变,那一瞬间被我捉摸到了,自己内心便明白了几分。

        “你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看电视剧还是小说多了?妈妈没有升职不是小马的原因,也没你想的那么稀奇古怪,妈妈不做行长,不更加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做了行长去做瑜伽的时间少了,我还不稀罕呢。”

        这番话与其说给我听,倒不如说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想到这,我内心便有一个办法,虽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眼下最好的就是我想到的那样了。

        我转移话题说道:“嗯嗯,没那么忙也是好事,我同学这礼拜跟我吐槽他的爸妈做生意做领导好多时候都是晚上9点多10点才回到家,还是醉醺醺的,那样的妈妈我才不喜欢。”

        听到这些话后,静欣准备关门,说道:“没什么事就先回去睡觉吧。”

        可是我却站在门前,迟迟没有走。

        “怎么了吗?”

        “那个,妈妈你这个摔伤的地方自己涂不到吧,今天还要我帮忙涂背吗?”

        我想起涂背这件事,立即提出,过了今晚就不知道明天还需不需要我了。

        她犹豫了片刻,不知为何,我看到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确实涂不到。”

        打开房门,静欣自顾自地走回床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她俯身关上了房间的大灯,打开床头柜的小夜灯,在我一片迷茫的时候,她背对着我双手交叉拉着T恤的下摆,随之往上一拉,整件T恤在我的目光下脱离了她的身躯,她的后背线条毫无任何遮挡地显露在我面前。

        在小夜灯那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身子仿佛散发出光芒,在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勾勒出美妙的人体描边,从我的角度上看去,还能隐约看到胸部的轻微曲线。

        不得不说,她的腰肢确实曼妙,骨架娇小的女子在没有任何衣物阻碍的情况下最能体现出动人的曲线。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为什么静欣要做这种事情?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询问,就看着伊人缓步走在床上趴下,双手垂直贴在身旁,她的头侧向我这边,面不改色地说道:“就这样帮我按一下背吧。”

        我实在不明白静欣怎么会突然这么……色情?还是说主动?

        她的这个举动不像这段日子对马自然的防备所应该要做出来的事情,我摸不着头脑,越发看不清到底静欣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过往记忆中那个害羞有礼貌的师妹,到变成马自然后遇到的冰冷防备心极强的妈妈,在马自然日记中那个迷糊严厉性欲强的妈妈,又到马嫣然回到家中发现的喜欢二次元开朗活泼的母亲,再成为接受新事物能力强的长辈,最后引发出忧子成基爆发家庭矛盾的妈妈。

        这一串时间线捋下来,仿佛每一个都不像她,然而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她,拼凑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正如现在她趴在床上侧头看着我,从马自然的日记也好,我醒来她对我的态度也好,她分明就知道马自然有一股恋母之心,虽然现在的我在她看来失忆了,但是一些爱的本能不可能会轻易消失,我相信这一点他不会不知道。

        然而她依然这么做,在我面前脱光上衣,让我帮她涂背,难道就短短一个星期,她便由对母子乱伦强烈抗拒变成慢慢接受?

        还是我想多了,她仅仅就是要让我涂背。

        脑海中的恶魔再次出现,在我脑中嗡嗡作响:醒醒!

        哪有妈妈在儿子面前脱光上衣奶罩都不戴趴在床上让他按摩的?

        这明显就是有意试探,甚至说勾引啦。

        内心的理性给我一个安慰性的解释:她可能纯粹就是睡觉没穿奶罩,既然提到涂背,就直接不见外地脱下T恤让自己帮忙罢了,正因为是亲生儿子,才不会陆思乱想,正因为她相信自己,知道自己失忆,对她毫无杂念,才敢作出如此举动。

        恶魔却如对话般打断我的解释:拉倒吧,即使自己对她毫无杂念,现在这个举动,你敢说她对自己没有意思?

        这何尝不是一种主动?

        我的内心被脑海中的恶魔怼得哑口无言,这个行为属实不正常,我找不到任何合理解释,起码我找不到这一个星期内能引起她内心这把火的引子是什么。

        她骂我间接令我变成失忆的内疚?

        她在雯雯家听到母子乱伦的发酵?

        我性取向隐隐有改变的焦虑?

        今天无法升职还是遇到职场潜规则?

        没有答案,或者都是答案,未来的某一天可能有解答,可惜今天注定是没有的。

        心中的波澜想了这么多,事实上我猜不过呆住十来秒,我没有问他任何多余的话,我翻出昨晚放好的活络油,坐在床边,与她四目相对,即使我现在要看春光也看不到,她的双臂严丝合缝,没给我看到胸前风光的机会。

        我双手剧烈摩擦,再将其贴在她昨晚摔倒的部位上,那股淤青已经比昨晚要消散很多,再过几天或许就消失不见。

        我摸着她的肩胛骨问道:“妈妈,我帮你按整个背好吗?你都做好被按摩的姿势。”

        我既是试探也是真情,人都趴着了,不按个全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就像去按个摩,和技师说脖子肩膀痛,她就真的整个服务时间都是捏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腰背丝毫不按一样那么不自在。

        她的头仿佛想往后瞄一下我,发现做不到,放弃了:“你会吗?”

        “我虽然失忆,但是隐约记得一些按摩技巧。当时篮球队训练的时候,教练教过我们按摩的,我们训练后都互相帮对方按摩,不知道这个真不真实,以上都是关伟豪说的,上次剧本杀的时候说篮球刚好提到的。”好朋友,我再借你过一次河。

        “姑且信你一次吧。”静欣闭上眼睛,似乎任由我宰割。

        俗语说久按成良师,根据多年去按摩和技师的交流以及自己亲身体验的位置,我大概也知道哪几个部位容易累以及按得舒服。

        我沿着她的脖子开始有节奏地捏着她那有点绷紧的肩膀,我依照平时记得的点用大拇指按捏,她整个人一触,发出了一声嘤咛,我问道:“是不是大力了一点?”

        “没事,就这力度,还行。”

        我按捏着她的肩膀,渐渐往下来到她受伤的部位,刚刚右边已经按过,我主要将力气放在左边,没想到这样一按还能听到她长舒一口气。

        静欣之背,犹如一幅洁白无双的美人图,遗憾的是有一抹稍微青色的污点。

        我用手掌将温热传递给她那玉背之上,她那冰凉的背部也被我按得微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毫无遮拦触摸静欣的整个背部,可是刚才恶魔的心思依然全部消失,我的心神都灌注在按摩这件事情上面。

        一番操作下来,我已经将她的背部擦得微红,见她没有说话,我的手指如弹琵琶一般跳着往脊椎中间靠拢,以抹复挑的姿势来到腰部的位置。

        这腰部也是现代人很容易劳累的地方,尤其是日常工作中需要长期站立的工作,腰肌劳损实在是通病,我用手掌根部对她光滑的腰部进行推摸,竟将她的腰部都推得红彤彤的。

        静欣的肩膀和背部都有些绷紧,可想而知她既需要长期站着又需要坐着对电脑,不过也因为这两项工作轮着来做,倒没有哪一个部位劳损得特别严重,当然这是以我这种不入流的保健体验员首次上任保健技师的说法。

        如此安静地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我看到她的背部大概也受不了更长时间的折磨,我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旖旎心思,今天她的状态不对,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令她更为伤心的事情,于是放弃坐在她屁股上帮她推背这种明显过激的行为,毕竟来日方长。

        我停下了按摩的行为,静欣很轻柔地说了一句:“辛苦小马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晚了,虽然是暑假,但是现在11点多你要睡觉啦,今天谢谢你哦。”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撑开眼睛,她将头转来面对我坐着的位置,笑着对我说道。

        我站起身子,礼貌地说道:“那妈妈晚安,明天继续看综艺哦。”

        “这小子,好啦,你回去吧。”

        我退出房间关上房门,伸出还有些许活络油味道的手掌仔细盯着,就是这副手掌刚才将静欣的背部都按了一次。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没有满足感,甚至也没有一丝一缕的涟漪?

        这是否静欣对我的试探?但是她到底是什么一个态度?

        我想不通,但很肯定的是今天必然有事情给了她刺激,想到这,我看着手机上还不够12点的时间,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