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着她的丈夫

        话说当年流寇冲进永明村,将村中大大小小百户人家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掠劫一空。

        可奇怪的是,在搜刮财宝的过程中,却不见村里任何一个活物,这让流寇很是费解,在村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细细找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一个活人,当流寇退去之后,一夜间村里的活人又都回来了,但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是觉得睡了一觉而已。

        这件事没人能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有人就想到了神明,认为是神明救了他们所有人。

        另外一边,流寇们离开永平寨后却莫名丢失了从永明村劫掠而来的财宝,装着财宝的马车上空空如也,就像从未得到过那些财宝一样。

        这件事就像一个怪异传说般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又过了许多年,有一批爱好探险的人,领头的叫楚墨客,是明初时期很有名的修仙人。

        他们来到了早已荒无人烟的永明村住了一个多月便离开了。

        后来楚墨客又回到了永明村,并且散尽家财召集了许多壮年,将荒芜的永明村重新开发,并在此定居开枝散叶,使得永明村再次充满生机。

        楚墨客不久后失踪了,有人说他得道升仙了,也有人说他回到了故乡。

        直到楚墨客失踪的第三个年头,这一年永明村遭遇罕见的旱灾,田里的庄稼几乎绝收,村外河流也断流了。

        这时候有人想要祈福神灵的赐福,便带着献祭用的家畜和点心进入永明村外最高最大的那座山中去求雨。

        求雨的队伍没能到达山顶,而是在半途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精致的金盒,盒中装着一部金典《墨客行》,刻字的作者居然是已经消失不见的楚墨客。

        《墨客行》是一本自传,记录了楚墨客一生的足迹,同时记录着诸多神异怪事,最后停留在永明村。

        从书中的故事可以看到楚墨客对于永明村的崇敬与向往,他在书中为永明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杜撰了一个普通人不可见的世外桃源,称其为山茶秘境。

        据说在秘境中有着比永平寨更广袤的空间,还有一个巨大且美丽的湖泊,在秘境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也生存着许多珍禽异兽。

        书中有一段是楚墨客的自白。

        大意是说自己知道大限将至,但对世间仍有留恋,尤其对曾经机缘巧合进入过的山茶秘境始终念念不忘,所以他决定深入大山继续寻找秘境,即使死在山中也毫不在意。

        书中的最后写的是楚墨客终于找到了山茶秘境并进入其中,他从秘境中带出了许多山茶树的枝干,插满了附近的大山。

        但山茶树在秘境中多年不染红尘,插枝成树的方法并不一定行得通,所以他回到秘境中将湖泊的缺口打开了,期望着湖泊的水源能够与外界相通,并孕育山茶树开满山坡。

        但他失望了,湖泊并没有流到外界,而是破口而出,几乎淹没了山茶秘境的大片土地,楚墨客侥幸逃了出来,并带着深深的自责,自绝于山中。

        村中大长老读了这本书之后确定了一件事,旱灾肯定与书中所说的山茶秘境有关,那里的湖泊或许真的与外界相通,决堤大水或许抽干了河水,导致旱灾的出现。

        大长老当即派人沿着河床往上游查探,才发现不止永明村一个地方旱灾,整个西江(今珠江)下游都遭了旱灾。

        后来具体是怎么渡过旱灾的永明村并没有详细记载,只记载了在旱灾的三年后山中忽然生长出大片的山茶树,这些山茶入口微苦,但回味甘甜,很得人们的喜爱,也成为了永明村灾后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所以永明村在那时改名山茶村,至于是什么时候成了现在的苦茶村就不得而知了。

        柳言行讲到这,泡了一杯茶递给我道:“尝一尝,苦茶村的苦山茶,传说中秘境中的神树茶,现在除了我这里,别处再也喝不到喽。”

        我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入口时果然很苦,就像泡了一杯苦瓜汤,但是到达舌根时却苦去甘来,淡淡的香与逐渐浓厚的甜味确实令人神清气爽。

        柳言行道:“当初我确实是去找苦茶村的宝藏的,也想见识一番传说中的山茶秘境,但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却意外发现这种茶的妙处,所以后来的收购也是顺势而为,托了苦山茶的福,我们赚到了第一桶金……可惜,如今的苦茶村物是人非,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就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加上农村的改造,如今的苦茶村再也没有人干采茶的行当了,山中除了我自己包养的一小片山坡外,再也没有一两山茶了。”

        我问道:“柳施恩是您的本名么?”

        柳言行叹道:“柳施恩是我的本名,言行则是成年冠礼上长辈赐的字。当年我发家之后喜欢收集奇闻异事,十几年前我查到白水村也有类似苦茶村的秘境,所以我去了白水村,认识了楚平江。”

        承施舍,谨恩德,言必诺,行必果,真羡慕有长辈赐字的人。

        我接着追问道:“楚平江就没问问他妹妹楚云衣的事?”

        柳言行一笑道:“老林买下楚云衣的事其实我并不知情,是他自己私下的行为,况且老林对小楚还是很好的,所以我也就没插手。之后杨尽忠的事,确实是我授意的,原因麻……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懂,只是我所托非人啊。”

        我有些责问地问道:“恐怕不是您大发善心的义举吧,是因为那枚银镯?”

        柳言行倒不介意我的语气道:“确实如此,苦茶村的秘境是真实存在的,那枚银镯很可能出自秘境之中。可惜的是,小楚毫不知情。唉,短短三年中父母双亡,大哥楚平河不知所踪,二哥楚平江也是行踪诡秘,小楚也是可怜人。”

        我问道:“您到白水村到底和楚平江都做了什么?”柳言行露出追忆神色,缓缓说出了他与楚平江认识的进过。

        十四年前,柳言行收到一封信,信中说河南素水县白文乡白水村有一方外洞天,需要落水银镯才能打开,落水银镯就是老林得自楚云衣又献给柳言行的那枚银镯,信中约定八月初七在白水村相见。

        这封信的内容就这么多,落款是铭恨人平江。

        柳言行思前想后还是去赴约了,并带着四名花大价钱请的保镖随行。

        白水村被杨荡、太平、七方三镇包围,多水少山,按说这个地方不宜大型墓葬,但偏偏白水村地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墓葬群。

        国家考古团队常年驻扎在白水村,但碍于技术和器械的落后,对于考古的挖掘很是缓慢,另一方面又因为村民的百般阻挠与骚扰,导致考古队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发掘进度异常缓慢,往往新开发的一个穴洞,却发现在不久前刚刚被人打洞盗取过,这种情况直到最近几年,国家对于文物保护的意识和法律有了很大的提升才彻底改善,听说考古队到二零一三年的时候已经发掘了整个白水村的墓葬,并在墓葬的下层又发现了另一处更大墓葬,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柳言行赶在八月初七之前到达了白水村,其时正赶上白水村里死了人,有一队警察正在村中办案。

        他当即决定将保镖装扮成南下的商人,自己则装扮成一个来旅游的人。

        楚平江并没有隐藏自己,在八月初七当日便现身白水村的招待所中,并主动找到了柳言行说明身份与来意。

        楚平江的话中将柳言行这几年来的行踪与所作所为说了个底掉,包括柳言行授意杨尽忠接替老林娶了楚云衣的事也调查的非常清楚,这让柳言行吃惊不小,但他反而放下了担心与戒心,既然对方够坦诚,那他也不必真小人。

        两个人见面相谈甚欢。

        柳言行从一个普通农民到如今国内商界小有名气,与他的个人魅力与阅历不可分割。

        楚平江走遍大江南北,见识非一般人可比,这两人秉烛夜谈直到天明,却一句都没提这次见面的目的。

        直到第二天还是柳言行憋不住劲了,问起了秘境的事。

        楚平江也没藏着掖着,一五一十将他的发现告诉了柳言行。

        柳言行听说后也发起了愁,因为秘境的门户就在考古队大本营西侧几十米远的树林中,这几天村中出了命案,考古队停止了挖掘,队员们都在大本营中休息,而警察四处走访,也在大本营中安置了临时休息点和联络点,这让楚平江的计划不好实施,只能等到警察破案之后,考古队员分散在各个墓坑开始工作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楚平江叫柳言行不要担心,其实他早就到了白水村,之所以一直没露面就是在调查白水村的命案。

        说来也巧,负责调查命案的警官曾经帮助过楚平江。

        两个月前,楚平江在素水县城晕倒,当时没人帮助他,是路过穿着便衣的刘贺举将他送到县医院,又给他交了医疗费。

        楚平江其实也没大事,就是几天没吃没喝,又连续赶路累的,住了几天医院也就没事了,他打听到送他来医院的人叫刘贺举,是县局的警长,因为当时还有重要的事没办,他也就没与刘贺举见面,但他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前几天楚平江来到了白水村,听说有人被杀,又打听到负责办案的是刘贺举,引起了他的重视。

        按道理讲白水村出了命案,应该由村派出所或者镇派出所来调查才对,实在不行还有乡派出所,怎么直接就交给县局呢?

        楚平江觉得不对劲,返回县城又调查一番,发现乡镇警员多与白水村盗墓团伙勾结,很多官员捞够了钱,如今想要趋避风险为自己解套,所以设局下套想找个替死鬼,就连白水村的人命也是这些高官安排的,而他们偏偏选了刘贺举来做替死鬼,谁让他没有任何背景呢?

        按楚平江查出的事情应该是栽赃的把戏,结局应当是刘贺举派人到白水村时想办法除掉他,然后派出早就安排好的卧底出面指征刘贺举与盗墓团伙来往多年,关系非常密切云云,此次东窗事发实属分赃不均等等,直接将刘贺举推到最前线顶岗处,反正人死了,死无对证就是实证落实,这样一来,刘贺举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很多人就可以从中解脱出来。

        没想到的是,楚平江神通广大,这件事竟然让他知道了,他怎么能让自己的恩人,一个难得的好人被如此冤屈呢?

        后来楚平江查出了刘贺举身边的卧底,联合刘贺举演了一场戏,并借用柳言行的财富请了大批的媒体到白水村,这件事才浮出水面,最后案子破了,乡镇中很多领导遭了秧,当年素水县的公安系统大换血就与此事有关,刘贺举一举成为了县局一把手,不得不说好人终有好报。

        另外一边,案子破了之后,白水村恢复正常秩序。

        考古队员开始正常工作,楚平江与柳言行趁着没人注意进了村西的小树林中,林中有一座假山,其实就是几块数米多高的大石头堆迭在一起,看上去毫无特殊之处。

        两人在小树林中一连三天没出来,最后两人一脸失落地回到了招待所。这就是两人相识的经过。

        我听到这里问柳言行道:“柳哥你们到底打没打开秘境?”

        我不知不觉对柳言行改变的称呼,因为他救过我大哥,所以我对他心存感激,我丝毫不怀疑他说的事情,这与当日在六合居时大哥对我说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柳言行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转变,道:“所谓的秘境并不是秘境,只是通往地宫的一个入口,也就是一三年考古队发现的另一个墓葬群,我和楚平江对土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再说那时候家里有急事,我也来不及下墓去看看就急匆匆闪人了。”

        说完话音一转又道:“刘贺举是你大哥吧?这件事我调查过,没想到这么巧,前几天他来找我,似乎对我还有些误会,我也懒得解释。”

        我问道:“大哥的事对我说过一点,当年苦茶村的命案似乎牵扯某个国级干部,如今卷宗摆在公安系统中被当做震慑手段,是不是这样?”

        柳言行道:“事实就是这样,当年我和楚平江分别时,他说有仇要报,要我照顾好楚云衣,我没多问,但我把旗下一个分公司转让给了他,希望他报仇后能有个地方安身,他也痛快的答应了,这样也可以时常看到自己的妹妹,你猜猜我把哪个公司给了他?”

        我脱口而出道:“湖光酒店?”柳言行道:“你小子脑筋真快,不错,就是湖光酒店,当时只是京城中专门接待乘火车到京旅游的小旅馆而已,如今也是京城前十的大酒店了。楚平江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但他似乎对赚钱没有多大兴趣,整天神神秘秘的,后来我们在公司发展上有了分歧,他分出去单干,我也懒得理他,不过他给小慧湖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是情谊还在吧。

        八年前我被诊断为神经瘤,当时也不算绝症,治疗效果也非常不错,所以我就没告诉任何人,直到最近才转变成绝症,时也命也!按照医学化验结果来说,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死了,但是楚平江为我找了很多世人无法得到的灵药,这才让我延寿至今,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所以才会调查你……”

        我说道:“是因为小慧姐么?”

        柳言行的神色有些尴尬道:“是的,是为了小慧也是为了我……在调查你之后我决定托付我的身后事,包括小慧的幸福……”我问道:“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也没有大智慧,您不怕所托非人么?”

        柳言行看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想了好久才慢慢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我查不到身世的人……”我很惊讶,同时思考片刻道:“您不是查到我出生在玉荣县么?”

        柳言行放下茶杯,走到书架上拿出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A4纸交给我。

        纸上有个图标,看上去很像柳叶,但比柳叶短,图标的纹理非常清晰,不是打印的就是用笔画上去的。

        柳言行道:“当年我只查到你出生在昆明,求学于京城,但你的父母是谁,祖上都有些什么人,我是一概查不到,直到有人在我的面前放下这张纸我才恍然大悟,你不是一般人!”

        我也疑惑道:“我的父母就是普通的打工的,常年不在家,六岁那年把我带到京城后就去广东继续打工,现如今我们每年也就聚一次,有时候他们忙起来两三年才聚一次,这很难查么?”

        柳言行摇头道:“我说的不是你现在的父母,而是你亲生父母。”

        这下轮到我惊呆了,好半天才道:“您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柳言行道:“我私自给你和广东的父亲做了DNA鉴定,证实你并非他们亲生,但我也查不到你亲生父母是谁,一度猜测你就是他们领养的孤儿,直到这张纸的出现,我才知道你并非孤儿,但也不是我能继续查下去的小角色。”

        我追问道:“为什么?就因为这个柳叶标志?”

        柳言行道:“这可不是柳叶标志,这是国安特别行动局的局徽!”

        我惊讶了好半天才道:“那也不能说明这是因为我啊。”

        柳言行道:“送来这个标志的人斯斯文文的,带着宽边的眼镜,头发是很复古的中分,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他的五官与你极其相似,在我面前一句话没说,只是给我这张纸我就知道是因为我在调查你,而这个标志到我眼前只是一个温和的警告,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特别行动局是干什么的,但我是知道一些的。”

        说着拉开椅子示意我坐下接着道:“国安特别行动局,又叫国家安全特别事物保密局,这个组织其实不是很神秘,很多国人都听说过。他们不插手国家内部或内部对外部的任何事项,只处理常人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比如你能想到的妖精鬼怪,奇人异事都是他们的管辖范围,这个行动局其实没多少人,但各个都是全国范围内特招的能人,别小看这个组织,据说这个组织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我是不敢招惹的。

        因为调查你的身世而触动了这个组织,所以我不能查下去了,但也不用继续查了,后来莫家老爷子称你为师弟,黄山庄老先生当你是晚辈,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的接班人只能是你!”

        我半晌无语,忽然发现这一点并不奇怪,从小到大我的父母从没有对我表达过过多的关怀,过年过节时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寒暄几句,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太忙了,忙到没时间搭理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现在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还记得爷爷去世后来到京城,他们把我安顿在六环外的一个村子里,办完了上学的手续后又请了保姆,之后就去广东了。

        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孤儿般,也曾问过自己究竟是有多让人讨厌才令父母如此冷漠无情?

        现在仔细想想,他们在我心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

        伟岸?

        不!

        慈祥?

        也不是。

        直到此刻我才清晰,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甚至不如保姆方阿姨和她的女儿小慈,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们母女过得好不好,唉……

        烦心事太多,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正说到这里,小晞来到了门外喊我道:“老公,叔叔来电话了。”

        我打开书房门,看到小晞小脸通红,我接过电话问了句:“你脸怎么这么红?”

        小晞阴险一笑,小声道:“不是说好今天要喝多么。”说完还冲我眨眨眼。

        “喂……”以往接电话时我会叫声爸爸或者妈妈,但是今天我却犹豫了。

        “小寒啊,怎么了,不舒服么?没精打采的。”

        “呃……喉咙有些难受……”我的思绪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撒谎不舒服。

        “上火了么?注意锻炼身体,我和你妈经常不在你身边,真是难为你了。”

        我努力回想她们对我的好,希望场面不因此事而僵住,幸好我忽然想起中学入学时的情景,那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四十度,几近昏迷。

        方阿姨将我送到医院后给远在广东的父母打了电话,当天晚上父母就赶到了京城。

        回想起来,那时候他们关切的神情没有丝毫虚假,妈妈甚至抱着我偷偷抹泪。

        细想起来,这十几年他们对我只有恩惠,没有任何对不住我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又有何可抱怨呢?

        想到这,我回道:“爸,我没事。妈妈还好么?”爸爸答道:“很好很好,妈妈很想念你,我们已经商量七月初就回京城看你。”

        “太好了!爸,这次你们回来就别去广东了,儿子能养你们,你们也不用再辛苦了。”

        对话那头换了人,一个成熟的女性抢过电话道:“儿子,你发财啦?”

        我哈哈一笑道:“是啊妈,发了不小的一笔。”我将一零年买的比特币和现在的价格说了一遍。

        “厉害啊!不愧是我的儿子!不过,妈不用你养,广东这边的生意还不错,妈赚的不比你少,再过两年生意稳定后,我和你爸就回京城养老,那时候天天陪着你,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

        “儿啊,跟妈说说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交没交女朋友?”

        我嘿嘿一笑道:“有了有了,还不止一个呢。”

        妈妈哈哈大笑道:“好儿子!果然继承了妈妈优秀的基因……”靠,这都哪跟哪啊,妈妈的意思难道是说她有很多个男人?

        只听爸爸咳嗽一声对妈妈道:“说正事,什么乱七八糟的……”

        妈妈道:“对了,最近有没有和你方阿姨联系?”

        我回道:“清明的时候方阿姨带着小慈回老家了,也没说什么事。后来我和小慈还经常通电话,最近一个月倒没有联系。”

        妈妈道:“唉……你方阿姨也是命苦,又不想连累咱家。”

        我问道:“方阿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妈妈道:“那倒没有,她男人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听说进了监狱,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抽空过去看一眼,不行就把她们母女带回京城。”

        我焦急道:“妈,快告诉我方阿姨的地址,晚上我就过去。”

        妈妈沉吟着道:“倒不用这么急,晚上赶夜路很危险。明天一早你再去就是了,你方阿姨家就在三郎南镇村,电话号是……”

        我感觉妈妈语气不对,她有事瞒着我,但我来不及多问,当即决定出发南镇村,与小晞的约定怕是要食言了。

        从京城出发到三朗乡差不多四百公里,现在出发半夜应该能到……

        我对柳言行说了情况,柳言行也觉得方阿姨现在处境可能很不好,也支持我现在就去。

        让我意外的是,柳言行坚持跟我一起走,家里的女人们也想去,但被我严词拒绝了。

        这一去又不是旅游,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让她们跟着不是添乱么。

        还是丈母娘稳重,劝阻了小晞和小七,明天是周五,这两人还要上课呢。我也对她们保证,在她们上学前我会赶回来的。

        最后萧引慧决定和我们一起去,柳言行也同意,因为方阿姨家现在都是女性,有个女人跟着我也方便。

        柳言行没开家里的车,而是调来了一辆。我一看,居然是市政府的车,司机是一名大汉,壮的像头牛!

        “您就不怕群众举报公车私用?”我在车上问柳言行。

        “我不止是银柳创投的董事长,同时兼任市财农村改造计划的总负责人。三朗乡是全国棉花产销的重要乡镇,这一次去主要是考察与监督,这是工作,怎么能说是私事呢?”

        柳言行不以为意道。

        柳言行转动座椅向前,我靠在第三排座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感觉有双细嫩的小手伸进了我的裤裆,睁眼一看居然是萧引慧,我惊讶地看着她,她则神秘一笑小声道:“我见你眉头紧锁,烦事缠身,特地过来给你解解闷。”

        我则冲着柳言行努了努嘴道:“你就不怕老柳看见?”

        萧引慧揉着我的蛋蛋道:“是她要我跟你们来的……”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啊,我不禁问道:“老柳不会有淫妻倾向吧?”

        萧引慧一愣,微微颔首道:“不要说他,我就问你需不需要……”哪会不需要?

        求之不得啊,以往在小说中看到的淫人妻场景,终于轮到我亲身体验了。

        萧引慧一点都没有怯场的意思,她动作娴熟地脱掉我的裤子,释放出巨兽,侧身趴在我的胯下先来了一段口交。

        吧唧吧唧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非常清晰,我不信柳言行听不到,小慧的意思也很明显,这是柳言行故意为之,目的是什么呢?

        我忍不住问萧引慧道:“小慧姐,你老公愿意你这样?”

        萧引慧正吃得津津有味,责怪道:“少说话多做事!”

        好吧,不问就不问,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既然这样我就只管享受。

        想到这,我抓着她的头发向下按去,萧引慧的口交是一绝,我认为没有几个男人能承受超过一分钟,太他妈爽了!

        萧引慧很喜欢口交,每次肉棒顶到她喉咙深处,她都发出欢愉的叫声,她甚至悄悄在手淫,我把手绕到她的背后摸着她的屁股,这娘们居然没穿内裤就出来了,看来早就和柳言行商量好了。

        这时柳言行把司机窗口关上了,转身看了我们一眼,脸上挂着一种难言的笑容,所谓皮笑肉不笑可能就是他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老柳心里想什么,但我猜测他是很挣扎的,亲眼看着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女人吃着别人的鸡巴,换谁也不好受。

        萧引慧非常享受这一刻,再一次将我巨大的肉棒一含到底,感受着喉咙深处的压迫,我舒服的发出呻吟声,闭上眼睛的同时将手指插入她的屁眼中。

        萧引慧似撒娇一般的哼叫着,淫臀不住撞击着我的手指,期望我插得更加深入。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腿,我一看是柳言行,他递给我一个矿泉水瓶道:“用这个,小慧以前就喜欢这个……”萧引慧不满地哼一声,但她淫臀撞击的更加凶猛。

        我接过瓶子,示意萧引慧站起来,我让她站直双腿,弯腰九十度,然后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她可以吃到我的肉棒,最后将水瓶慢慢挤入小穴中沾满淫液,然后挤入她的肛门。

        萧引慧闷哼一声,巨大的屁股止不住地想要把水瓶吞进肛门深处,她是真的喜欢肛交,据我了解绝大多数女人对肛交并不感兴趣,能从肛门中得到快感的女人几乎没有,欧美的电影都是假的,但萧引慧确确实实喜欢肛交赛过性交。

        我开始抽送水瓶,萧引慧则淫声四起,为了压抑声音,她再一次吞进我的肉棒,这个姿势不方便她吞吐,只好我自己来了。

        还好车的空间足够大,我调整好姿势开始挺动,每次都插入最深处力求最爽,同时手上大力抽干着她的屁眼。

        萧引慧抓着我的小腿固定住身体,淫臀上下飞舞搞得水瓶发出很大的声音,我发现她的肛门很紧,把空水瓶已经夹的变了形状。

        一旁的柳言行已经转了过来面对我们,我看到他的胯下有隆起,不是说他不行了么?

        怎么还能勃起?

        柳言行的神色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引慧的大屁股,忽然萧引慧把手放在柳言行的胯部,柳言行闭上眼,胯部在萧引慧的手上蹭了两下就浑身一抖。

        原来如此,所谓的不行了是说他早泄,而不是说不能勃起,柳言行苦笑着嘟囔了一句道:“不让我看就不看呗,又不是没见过……”说完又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