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慰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

        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

        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

        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寻找什么。

        “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

        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

        “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

        冯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

        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

        她薄唇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艳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

        心想,隔着一道布帘,也看不见什么。

        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纹胸里。

        “死样,也不怕死。”

        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来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露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

        曾亮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

        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骚麻,尤其是下牝,漾起了红潮的微波。

        她虽淫荡,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撩乱。

        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风中飘扬。

        什么是色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

        胸中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阴也肿了,微微颤抖,脑子里充满着淫欲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

        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着,她说不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

        她的内裤很快就扒啦下来,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

        冯佩佩一只乳油般柔嫩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阳物,空气中夹着她阴牝里沁出的湿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熟鼾。

        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肉贴着肉,唇对着唇,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潮湿的丛草之中,嗫吸起她的阴牝。

        “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

        冯佩佩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

        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吮吸着她的阴蒂,忽儿伸进牝内,一番的搅弄,让她不禁地紧紧挟着双股,牝壁一阵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铺。

        窗外,散发出淡红色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

        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濛濛的沼泽地里,哥哥无耻的言语犹在耳旁。

        你这贱女人,要犯贱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

        你看,你真贱,还没怎么弄就都湿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

        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

        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弄着她的阴毛,硕大的阳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满的臀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

        渐渐地,在他的蹂躏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

        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

        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

        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

        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

        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

        她一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

        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是,妈妈,我好无奈!

        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

        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

        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

        可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

        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高亢了。

        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

        他知道,此刻身下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

        只是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

        在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

        蓦地,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银泻地般倾巢出动。

        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

        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

        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静静的一块一块。

        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

        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

        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乾净齐整,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

        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

        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像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重错落。

        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缓有致,春水氾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缎。

        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

        真不该想像,这是儿子的一根长茅,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

        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

        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

        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

        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

        她控制不了自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

        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

        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

        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

        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管只是在灵魂上。

        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

        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

        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

        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

        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枝充血的茎体!

        或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