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雪都劝不动沐染,阮娇娇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赖着不走了。
难道是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
因为她现在也不去烦他了,他日子过得太舒坦,比夏侯府还要好。
再加上不管她把他送走办得多风光,难免落人口舌,被说成弃夫,二手货。
所以他死活不愿意离开。
阮娇娇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既然这样,那她只能“勉为其难”地假装要睡他,逼他不得不走。
但是,她又要拿捏好这个分寸,免得跟原剧情一样,他一激动,就跟她玉石俱焚了。
她才不想死了,她在这个世界过得也很快活,哪里舍得离开这被众美男环绕伺候的世界。
其实阮娇娇之所以这么急着把沐染解决掉,是因为要给君渚腾位置。
她都把人睡了,总要给他个交代,而因为沐染是下了圣旨,她明媒正娶,君渚好歹出身显赫,肯定不甘于伏低做小,要是闹起来,她也头大。
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阮娇娇这晚去了沐染那里,不过事先她有告知淳言,让他晚上不用等她了。
这方面,不管淳言心里有没有不高兴,但他表现出来都是相当懂事得体了,对他,阮娇娇简直不能再放心了。
阮娇娇踏入沐染的屋内,便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房间里布置也是相当简洁素雅,没什么华丽的摆设,墙上挂的画也是一副寥寥数笔勾勒出的一枝腊月寒梅。
这倒是符合他的性子,又冷又傲,却偏偏长了副狐狸精模样,勾得人心痒难耐,只想让他臣服于身下。
阮娇娇觉得就算皇女没下手,他也会落入其他好色的达官贵人手里,而以夏侯将军不待见他的态度,很可能一番设计把他送人换好处。
其实原身对他来说真是最好的归宿了,对他又好,就算他不喜欢,但凡识抬举一点都该从了,不过谁让他这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呢。
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和糕点,还温了一壶酒。
看到那酒壶,阮娇娇不由皱了下眉,想起君渚给她加料那件事,反正酒后乱性,她还真怕自己看着沐染那张祸水的脸把持不住,试图假戏真做了。
虽然她保险起见,已经让人把他房里搜了一遍,把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东西都拿走了,但她还是怕挨揍,之前被君渚扇过一个巴掌的脸还挺疼的。
在这个女尊世界的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这大概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吧。
她在桌前坐下,沐染却不在房里,伺候他的小厮说他去沐浴了。
阮娇娇等了好一阵子,沐染也不见踪影,她心想这家伙该不是逃了吧?
呵!
她客客气气地请他走不走,真是软的不行,偏逼她来硬的。
就在她逐渐失去耐心时,沐染姗姗来迟。
一看他这身装束,阮娇娇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这是不是穿得太暴露了一点?
“你……”
阮娇娇打量着沐染,就见他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墨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垂落。
因为刚沐浴过,头发没有干,衣衫布料被滴落的水打湿了,变成半透明,胸前那两点透了出来,是嫣粉色的,像两片娇艳的花瓣点缀在瓷白的肌肤上。
阮娇娇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这小妖精,穿成这样难不成是想勾引她?
而沐染抬眸,见她直勾勾地看他,他目光也不躲闪,还朝她嫣然一笑。
“殿下,我美吗?”
“美。”
对于他的姿色,阮娇娇是认可的,甚至还想说一句经典台词。
你好骚啊……
但是她琢磨着他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原剧情里不是死都不屈服吗,现在怎么还投怀送抱?
难道他也被夺舍了?!
“来,我给你倒酒,一会儿睡得更香。”
沐染真是不能再主动了,他坐下来,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
阮娇娇看着他送到她唇边的酒盏,却道。
“我不想喝,这杯你喝吧。”
听到她这话,沐染毫不迟疑地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殿下,我们早些歇息吧。”
沐染放下酒杯,便朝她伸出手来。
阮娇娇一时竟然有些进退两难。
麻痹!
他把她的戏给抢了,整这么主动,那让她霸王硬上弓的戏怎么演?!
阮娇娇将手递过去,被他握住,俩人一起朝床走去,她刚坐下,沐染便弯腰给她脱去鞋子。
她低头看他,他弯腰这角度,亵衣里的春光一览无余,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迫不及待般地就将手搭上他的肩,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嘴巴就朝他的脸亲了上去。
靠!
她豁出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信他还真能给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