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词曰:

        锦帐鸳鸯,锈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

        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情郎。道千金一刻需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赵灵抿了一口茶水,旋即将杯子放在桌上。

        白瓷青釉里飘着的几根碧叶。

        他看了一眼,心想,这口水,不喝也罢。

        杯子是真的好杯子,看得出主人家以前曾经阔过。

        但这茶,以赵灵的眼光看来,绝不是啥好茶。

        只炒过三锅的雨前茶,虽说在寻常百姓眼里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上品了,但对于黄家和赵家这等方圆百里内的名门望族来说,委实只能算作是打发人的东西。

        黄氏夫人居然拿出这种东西来招待自己,看来黄家是真的如外界所言那般,已经到了大厦将倾、摇摇欲坠的境地了。

        正好,赵灵心想,想到那一向桀骜不驯、心高气傲的黄家夫人,只有被逼到似这般退无可退,自己的计划才能更好地实现。

        黄家的主母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黑衣人动作里的异样,只好在语气里不着痕迹地报以微微的歉意:“寒舍招待不周,望乞见谅。”

        赵灵微微点了点头:“无妨,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声音已被装变过。

        黄夫人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对方几乎全身包裹在黑衣服里,脸也看不清楚,但身形提拔,身板儿硬朗,猿臂蜂腰,走路生风,再加上一口略显年轻的口音,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纵横于天地之间的修真之人,有的是手法改变自己的身形、声音甚至面容;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邻府赵家的小公子,赵灵。

        赵灵今年刚十一岁——或者说,他在这个世界的这副身体已经走过了十一个年头。

        是的,现在正在赵灵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从另一个修真位面穿越来的,而就算“上一个”世界其实也不是他的原生地,追根溯源,“赵灵”的灵魂其实来源于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如今,三世为人的赵灵,再一次踏上了修真之途,而他此刻,正在为修炼一部《抱阳负阴经》而寻找合适的鼎炉。

        如字面意识所示,这部功法说穿了,就是一门“采补之术”。

        采补之术,这在道家修炼之中,其实并非什么旁门左道。

        事实上,以赵灵之所见,无论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是之前的修真世界,修炼采补之术的修士都大有人在,只不过稍为正道主流所排斥而已。

        不仅如此,修习此道之人还经常聚在一起开会讨论,互相交流心得体验,赵灵前一世也去过。

        怎么说呢,那感觉,和谐得就跟上上辈子的GHS论坛讨论区一样。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德经》

        以赵灵多年以来的修真经验来看,这部《抱阳负阴经》即使去掉采补之术,本身也是一部极为上乘的修真功法,难怪那青城子天资也不高,却能只靠这一部经修炼到那般地步。

        而他目前的修炼也是遇到了瓶颈,正需要这一部《抱阳负阴经》的修炼来解决。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黄朱氏,只见她云冠凤钗,虽说衣饰稍显朴素似明珠蒙尘,但气质仍是雍容华贵。

        她着一袭薄纱丝裙,体态轻盈,曲线曼妙,身材高挑修长,娉娉袅袅,摇曳生姿。

        由于没什么钱了,这件衣服似乎有些布料不足,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她曼妙的身材,即使年过四十,举手投足间仍是难掩的成熟丰满的风韵,可见她身材保养功夫做得极好,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三个女儿的母亲。

        黄朱氏显然是连日连夜地操劳过度,此刻有些疲态,但是精致的妆容将其巧妙地掩盖了去,倒有种西子蹙眉的艳态。

        她也管不得什么茶水好不好的,实在是渴极累极,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动作迅速仍不失优雅风度。

        赵灵看着她的皓齿如贝,黛眉樱口,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颈洁白如玉,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上下下一动一动,下腹就不由得腾起一股邪火。

        赵灵在心中骂骂咧咧,乃乃的,都是半老徐娘了,这骚娘们怎生还如此勾人?

        虽然背地里已经精虫上脑,但表面上赵灵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双手抱胸,静静地坐着,等对方先开口。

        黄夫人饮尽了微凉的茶水,将杯子放在桌上,同时用袖口微拭了拭唇角。

        她对一旁的丫鬟说道:“蓉儿,你先下去吧,我不叫,不许任何人进来。”

        名唤蓉儿的十三四岁的丫头低低应了一声“是”,随即款款退下。

        在关上厢房们之前,她最后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夫人和那位神秘来客。

        她从小被夫人捡回黄家,一直侍奉在夫人左右,夫人也待她不薄,一直视若己出,因此她一直对夫人感恩戴德,随时能为夫人去死。

        因此,出于少女的直觉,她总觉得那黑衣人对夫人别有所图。

        蓉儿很关心夫人的安危,对方如果是修真者的话,或许黄家真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肯定要第一个冲上去死。

        待蓉儿关上房门,黄夫人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她彻底走远之后,这才轻启朱唇,问道:“……这位先生,今天上午的那粒丹药,能再给我看看吗?”

        赵灵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衣袖一挥,一个小巧精致,做工精良的白玉瓷瓶便出现在桌子上。

        瓷瓶是赵灵在路边随手淘的,做工劣质至极,瓶口的泥封甚至都封不严密,此刻隐隐有金色的光芒从瓶口射出。

        如果让别的炼丹师知道,赵灵居然用这种劣质的容器盛放这个等级的丹药,估计十个有十个要跳起来骂娘,指着鼻子骂他暴殄天物,不知好歹,不过赵灵完全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种丹药在他那儿就是垃圾,属于拿边角料一边抠脚一边炼炼就能炼出好几炉的那种。

        看着瓶中透出的金色光芒,黄夫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她伸出纤纤玉手,郑重地接过瓶子,打开泥封,细细端详起瓶中那枚金色丹药的纹理,又是嗅了嗅气味,随后,将丹药倒于掌心,慢慢地使丹药在她的掌心滚动。

        随着丹药的滚动,一股又一股赵灵早已闻惯了的异香飘散了出来,渐渐地充绕了整间屋子。

        黄夫人的表情,也渐渐地从凝重,一点一点转变为惊愕,随后又转为敬重,将丹药倒回瓶中,放在桌上。

        黄夫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赵灵看在眼里,待黄夫人品鉴完后,他淡淡地问道:“看完了?”

        黄夫人仿佛彻底扫清了心中疑虑,尊敬地回答道:“看完了,是金纹丹,而且……晚辈敢打包票,绝对是晚辈见过品质最高的极品。”

        看着黄夫人一脸恭敬的样子,赵灵暗自好笑,因为这样一颗品质极高的丹药,年过不惑的黄夫人居然自降一辈,与今天上午把自己当成骗子,差点乱棍打出大门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张绝美的脸庞上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赵灵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上午的生意,可能继续谈下去了?”

        黄夫人俏脸微红,满怀歉意地抱拳说道:“正是……此前多有得罪,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海涵。”

        赵灵挥挥手:“无妨,我观黄家夫人也是女中豪杰,何必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他用食指在桌上轻轻叩击:“我再说一遍,我是来谈生意的,开个价吧。”

        黄夫人轻咬贝齿,黛眉微蹙,缓缓开口道:“三万两白银。”

        赵灵摇了摇头。

        黄夫人脸色微微发白,她计较了一下,旋即一狠心,说道:“三万……五千两白银。”

        赵灵仍是摇了摇头。

        黄夫人面色苍白,她紧咬朱唇,几乎咬破,随后说道:“三万……七千两。”

        赵灵不说话,只是摇头。

        黄夫人手扶着桌子,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然说道:“三万……九千两……前辈,恕我直言,这已经是接近市面上流通的价格了,再高的话……恕我们也做不起这笔生意了。”

        赵灵心里清楚,黄夫人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知道,在对方眼里,自己是一位修为极高的修真者,而且自己是或者至少身后站着一位凡阶上品的金系炼丹师!

        这种超然的存在,赵灵断定黄夫人必定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的。

        他仍是摇了摇头。

        看着黄夫人惨白的精致面孔,赵灵说道:“金纹丹……一文不要,而且,你能收多少,我能给多少。”

        赵灵一挥手,四方的桌面上瞬间摆满了几十瓶一模一样的瓷瓶!

        那些瓷瓶都是他今天下午从大街上批发的便宜货,所以泥封都封不住瓶口,每一瓶丹药的药效都在外泄。

        而这些瓷瓶之中,不仅仅散发着金光,或蓝,或红,或青,或棕的光芒,一时间缭绕于室内。

        哪怕不打开泥封,从瓶口中溢出的药香便足以令人陶醉,五行属性的灵药香气混杂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生成了某种奇妙的反应,隐隐竟有一股玄妙之意……

        在黄夫人美眸震惊的目光中,赵灵缓缓开口:“这里有金纹丹,木纹丹,水纹丹,火纹丹,土纹丹,如你所见,我保证全部都有同你刚才所见的那枚丹药同等品质——因为这些都是出自我手。”

        赵灵猛然靠近黄夫人美艳的脸庞,她这才得以窥见赵灵的眼瞳。

        竟是出乎她意料的稚嫩,但眼瞳深处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沧桑。

        “我能炼制全部五行的纹丹,比这更高级的丹药我一样能炼制,而且不像那些门派里的蠢材需要一年半载,这种等级的丹药我眨眼就能练成。”

        “所以,明白吗?”赵灵毫不顾忌地自爆底细,但他无所谓,因为他真正的底蕴远比这深厚得多,“我要你黄家渡过难关,甚至重回巅峰,更进一步,一切都在我举手之间。”

        赵灵坐了回去,又恢复到他那平淡的语气,“这些东西,在你眼里,或许是无价之宝,但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他又是一挥衣袖,原先琳琅满目的丹药展,此刻只剩下五瓶。

        黄夫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并没有逃过赵灵的眼睛,他心中暗笑,显然这一幕对这女人来说闻所未闻,冲击太大了。

        她已经忘记掩饰了。

        赵灵淫笑着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强人,在内心的防线一点一点被他击破之后,在床上又会表现出怎样一番光景?

        “五行纹丹各一枚,都是极品,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些,就是定金。”

        黄夫人偷偷咽下一口口水,恭敬地说道:“那先生……想要什么?”

        “呵,我想要什么……”

        赵灵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拿起刚才喝茶的杯子,细细把玩起来。

        “杯子是好杯子,前朝官窑烧的货,一向是直供皇家的款子,旁人若是得了去,哪怕是供起来当传家宝也不为过,更难得的是还能凑齐这么一套完整的茶具。”

        说完,手腕一抖,半盏茶水化作一道笔直的水线,裹挟着一阵穿堂风夺门而出,在门外地面上洒作一个阴阳鱼图案,两扇门叶哗啦啦作响。

        随后又是一阵阴风骤起,将房门带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茶,却不是好茶。”赵灵将茶杯倒扣在桌面上,轻轻瞧着杯底,“我看你这房间里,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套前朝的茶具,我手底下这把鲸香木的桌子,和我头顶那幅种天南的真迹。”

        “但是这些,加起来,也就十万两出头,”赵灵轻嗤道,“现在,我一组五行纹丹的银子都不要,你说你府上,还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能打动我?”

        赵灵嘿嘿一笑,这一笑之中,却是带上了一丝放荡。

        黄夫人立刻领悟了他话外之意,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赵灵心情愉快,主动摘下面罩,端起茶壶倒了一杯他刚刚压根儿看不起的雨前茶,满斟了一杯,自啜自饮起来。

        黄夫人秀美的脸庞上几无血色,娥眉紧蹙,指甲在掌心刺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

        随后,她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地抬头。

        ……

        “娘,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一位青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生着一张玲珑清秀的鹅蛋脸庞,黛眉如画,眸似秋水寒潭,小巧挺秀的鼻梁,樱桃小嘴微抿含笑,梨涡浅隐,生就倾城倾国之姿;体态婀娜,身段纤细,举手投足间尽显灵动风采。

        赵灵认得这第一位开口说话的青衣少女,她是黄家三姐妹里的二女,名唤黄云苓。

        黄家先主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黄朱氏也颇为此事懊恼,先夫在时,一再劝夫君续弦,为黄家延续香火,只是黄家先主对妻子用情极深,不愿令纳侧室,故每次都借口搪塞过去。

        而这黄云苓,虽是生就女儿身,心思却似男子一般,故常常被父亲有意无意间当作黄家继承人来培养,而她也不负期望,掌事调停的能力都是十分出色,也是三姐妹里最有主意的那一个。

        云苓今年十四岁;如果,如果,赵灵没有记错的话,明面上自己是和这姑娘有一纸婚契的,再过两年,等她十六岁,自己甚至都能明媒正娶地把她接过门来。

        赵灵冷冷地看了黄朱氏一眼,心中冷笑。

        这娘儿们还真是饥不投食,慌不择路了;得亏这今天来的其实是自己,否则,还不得被这娘们儿“光明正大”地送了绿帽子?

        你就算是为了黄家卖女儿,于情于理,你也不该卖黄云苓啊?

        赵灵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暗自下了决定。

        本来还想把你这熟透了的娘儿们留到最后享用,现在看来,这骚娘儿们是巴不得今晚就让自己弄出水儿了。

        “娘,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叫我和云苓来就好了,云葵还小,就让她回去先睡吧。”第二位说话的女子身着一身大红衣裳,内里衬着碧绿短襦,流云广袖,头上梳着云山高髻,横插着凤头金钗,流苏似的金步摇垂落下来,端的是光彩照人,明媚无限。

        这位女子正是黄家姐妹里的大姐,黄云麝,她生得体态丰腴,肌肤白皙如膏脂,一张精致妩媚的瓜子脸美地不可方物,竟更胜云苓一筹;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和煦温暖如四月春风一般的笑意,两个梨涡似是能令人想要就此沉醉不醒。

        黄云麝今年十七岁,虽是黄家长女,但性格天真烂漫,丝毫不似次女有那般多心眼,不过却很会疼人,在赵灵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位大姐姐一样的人物,经常拿些好吃的给弟弟妹妹们吃,还有她亲手做的云片糕也是一绝;黄家先主还在时,甚至会拿着她做的云片糕上下打点关系,竟在堂堂青城山一带小有名气,有口皆碑,经常是“供不应求”,上流高官名士们争相求取,皆以招待顾客时能拿出一片黄家的云片糕为荣,一时竟弄得“洛阳纸贵”。

        不过她每次做完,都会偷偷留出一点来,给自己和黄云苓吃,哪怕被父亲知道了也只是苦笑一声;小时候自己陪着云苓这丫头到处调皮捣蛋,她在其中也是打掩护最多的那个角色。

        而在她的怀里,一位身穿蓝衣的娇小女子悄悄冒了个头,正眯着惺忪睡眼,把头深深埋进云麝丰腴饱满的胸前,将一对酥胸压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弧度。

        这位“睡不熟”的娇小女子是黄家的三女,黄云葵,刚刚十一岁,虽然尚且幼齿,但却是妥妥的美人胚子,和赵灵“同龄”的年纪,其美丽明艳甚至隐隐超过了大姐二姐。

        云麝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怀里的小妹妹,宽大的衣袖掩盖住云葵的身形,青葱玉手疼爱地在云葵的投屏抚摸。

        黄朱氏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心中也不禁喟然长叹。

        若是天命可随人愿,自己又何尝不想让女儿们都过上安生太平的日子?

        就连二女儿的那门婚事,也是自己看在隔壁赵府出了个即使在那地位超然的铁剑门也是一流的炼丹天才之名,才出于种种原因订下的,里面夹杂了不少的利益考量。

        好在次女黄云苓与那赵府公子乃是青梅竹马,那赵府公子也可以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品德操行即使以自己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没有什么毛病,况且两人之间感情也并非没有,次女也并不反对这门婚事,否则她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眼下黄家门前这把大火,已是彻底烧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她现在亟需救命的手段,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断送自己女儿的前程幸福,只为了挽救黄家这座大厦于既倒。

        亡夫爱她爱得极深,她对亡夫的用情难道便浅了?

        “……莫要再睡了,黄家大难当前,人人有责,便是她也不能置身事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黄夫人心如刀割,脸上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

        不过她很快将小动作遮掩了过去,转向赵灵。

        “这便是奴家的三个女儿……”黄朱氏表情复杂,眼神闪烁,“云麝,云苓,云葵,见过屠大人。”

        云麝温柔地拍醒了还睁不开眼的么妹,三女施然万福,“小女云麝/云苓/云葵,见过屠大人。”

        “呵呵,很好,很好,黄夫人生得这几个女儿,当真是黄蓉月貌,风情万种啊,一个比一个地赛过天仙,当真是人间尤物。”

        赵灵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口气说道,黄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在耳中,心里都在滴血。

        云麝还是第一次听成年男性这般夸赞自己的容貌,不禁俏脸一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真是令群星黯然,明月失色。

        但云苓似是听出了这人话里有话,再加上母亲惨白的面容,心里顿生一股强烈不祥的预感。

        她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大姊与么妹护在身后,想要代替父亲保护起她们,保护起这个家。

        “哪里,先生谬赞了,息女(自己的女儿)蒲柳之姿,得入先生法眼,已是天大的荣幸……”黄夫人强颜欢笑,薄樱般的嘴唇牵出一道锋利冷冽的切线,虽然上了年纪,嘴角与眼角处已有丝丝皱纹,但更增添了一份半老徐娘的风致别韵。

        虽然她面上还挂着微笑,但拢在袖子里的素手已是死死攥住,手背都用力到发白。

        但那只微微颤抖,用尽全力表达出自己真实感情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对方轻车熟路地搭在她手腕三阴脉上,她的右手立刻便失去了力量。

        (中医上,手背面(外)为“阳”,手掌面(内)为“阴”,各有三条正经走行;现代解剖学中,手腕的掌侧面有许多重要的血管神经,而且有指屈肌腱穿过,使劲握住这里确实可以控制住一个人的手)

        赵灵慢悠悠地将黄朱氏的右手拉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左手轻描淡写地拿住她的要害,右手则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将她的手掌缓缓摊开,仔细地摩挲着柔荑,似乎是在细细品味。

        虽然已是年过四十之人,但黄夫人的保养做得相当好,皮肤白皙光洁好似二八佳人,只是不复年轻人那般有弹性,略显松弛的皮肤捏上去些微有种“黏黏”的感觉。

        不过赵灵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他认为这是这种超熟女独属的风韵。

        他略略瞟了一眼黄夫人的胸前,那里沉甸甸地坠着两只丰满肥硕的奶子,赵灵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双手毫无阻隔地从下面满把抓起那两只大奶子时,一边肆意蹂躏,把它们揉搓成各种形状,从那张檀口中不断发出各种下流淫荡的浪叫声,那对熟女的奶子却依然恋恋不舍地黏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

        那是与年轻女孩充满弹性的活力乳房所截然不同的感受,是只有像黄夫人这种熟透了的女人才能带来的肉欲。

        黄夫人被这样的爱抚弄得心里发毛,从生理上感到厌恶,本能地想将手抽回来,但被赵灵拿住她有岂能抽得出来?

        试了两次,知道不可能之后,她便不再动作,以免让女儿们看出端倪。

        赵灵脸上挂着一丝轻浮的笑意,左手稳稳拿住黄夫人的命门,右手则十分熟练流利地挑逗起黄夫人的敏感区。

        从青城子烟消云散的元神那里流过来的《抱阳负阴经》的海量信息中,“正经的经文”只占很小很小一部分,其余绝大部分都是关于各种如何驭女之术,其中就包括女性敏感区的教学,各种挑逗勾起性欲的手法,还有百大最容易调女性上钩的易容之术,是研究了女性性心理的集大成之作。

        赵灵觉得写这部经书的那位前辈绝对是个天才,但凡他肯把研究易容术的那些个心思放在研究变化之术上,什么《八九玄功》还能有别人的事儿吗?

        赵灵带着无语且服气的心情耐着最大的性子一直读完了易容术部分,结果发现后面还有那位前辈的各种成功案例教学示范,各种仙子圣女什么的,以及每一次得手后的心得体会,很长,描写得也很生动形象,某些场面更是绘声绘色栩栩如生,可以说得上是“着无遗字”,很好看,不知不觉就让人看上瘾,赵灵怀疑这就是那位前辈为了引诱后来者修习他的这套法门遗留的陷阱。

        然后赵灵算了一下,自己之前看过的部分,也就占全文的十分之一。

        于是他赶紧阖上书退了出来,他怕自己在这么看下去就要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提前搞到四气竭尽而亡。

        现在赵灵就在用着书上写的驭女之术,用右手三根手指在黄夫人掌心缓缓化着圆圈。

        黄夫人在一开始的不适之后,只感觉到一股钻心的酥麻酸样,不过她出奇地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结婚后除了丈夫之外从没让第二个男人碰过自己的身体,更不要像说这样大大逾矩地过分亲昵地接触,但她并不厌恶,反而在短暂的适应期过后,竟是渐渐产生一丝丝快感。

        她觉得正有丝丝缕缕地热气,从眼前这个男人的指尖,通过手臂的静脉缓缓流入自己体内,渗透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品尝过了,那是只有与丈夫生前做爱的时候,自己的双手从背后抱住他宽阔坚实的后背,两人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毫无间隙地亲密结合在一起,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能从丈夫的身上感受到他传来的阳刚之气。

        所谓万物抱阳负阴,“冲气以为和”,太久没有接受过男人滋润的黄夫人,此刻也正是一片亟待灌溉的旱田。

        赵灵看着黄夫人在烛光映照下飞上一抹酡红的面色,逐渐扭捏摆动的娇躯,不禁在心中再次感慨,写那部经书的人当真是他娘的个天才!

        那位前辈极富创造力地发挥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模仿传统的“剑意”,“武意”,竟闯出了一套独门境界,“性意”。

        赵灵现在黄夫人手心画的圆圈,看似随意为之,其实自有其一定的规律,并且暗合天意(不行编不下去了我先笑一会儿……),能够最大程度上调动人身体内的四气,并激发人类“阴阳相合”的天性,从而使女人欲火焚身,全身上下变得特别敏感,即使是最节烈的贞妇,也会在此之下变成淫娃荡女。

        至于黄夫人感受到流淌到她全身的那丝丝缕缕的热气,并不是她的错觉,那是赵灵从指间渗入她皮下静脉里的特殊灵气,是只有修炼了《抱阳负阴经》之人的独门灵气,对于常年寂寞受空闺的黄夫人来说,无异天雷勾动地火。

        面对赵灵专业修真者的“攻势”,凡夫俗女的黄夫人哪里抵挡得住?

        眼见身前的美人已面似桃花,夹紧了大腿,左手无意中已经悄悄深入了两股之间,扭捏作态不似人妇,倒像是二八佳人初心怀春……赵灵心知时机已到,开口道:“久闻黄家三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不过,生下了这三位绝世美人的黄夫人,才能真正称作是倾城倾国,美艳无双啊……”

        还沉浸在久违的阳刚之气中的黄夫人猛闻此言,陡然一惊,心里瞬间凉了大半截,脱口而出:“不可!奴家已委身先夫,理应随先夫而去,虽苟活于世,已与冢中枯骨无异……”

        但她一回眸,又看见了堂下站着的三个女儿,皆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尤其是二女儿,明明芳心早已暗许他人,却还是当先站了出来,欲以己身换取姊妹的清白……

        思量至此,黄夫人幡然醒悟,本来已是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她,此刻突然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那神秘人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用她的身体保护女儿们的机会。

        “……是,妾身……甘愿自奉床笫,只愿……只愿先生,不要对犬女下手。”

        黄夫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和赵灵能听见;她的头深深低下去,不敢看任何人,几缕青丝垂在她的腮边。

        “呵呵,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赵灵也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黄夫人感到右手一轻,原来是赵灵松开了她的手腕。

        那短短的一刻,黄夫人竟荒唐地感受到内心一丝丝失落,胳膊停留在原处竟是迟迟没有离开。

        她心里一惊,内心深处无比惧怕起自己的这种改变,她赶紧闭眼默念收心守性,即使献出了肉体,她至少在精神上不能背叛亡夫。

        随后,黄夫人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隐隐透露着苦涩……

        她檀口翕张,对云麝、云苓、云葵三姐妹说道:“……行了,今晚没你们的事了……云麝,带云葵回去睡觉。”

        “是,娘亲。”云麝甜甜地笑了一下,两颊梨涡煞是好看。

        她轻轻万福告退,然后手牵着手领着云葵向门外走去,出门前还不忘为她加件衣服。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赵灵的内心也不禁有一丝丝触动。

        所谓“长女如母”,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云葵从记事时起,黄家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黄夫人也不得不常年陪同丈夫在外面经商应酬,很难抽出空来陪她;父亲去世后,母女之间想见上一面更是难比登天,那之后一直是由云麝代为照顾她,可以说;在云葵成长的轨迹中,“母亲”这一形象绝大部分时间是由云麝扮演的,所以她也与云麝最亲。

        黄云苓也跟着姊妹向外走去,但一直落后两人几步;待二人踏出屋门之后,她突然一把拉上门扇,转身冲向堂前。

        “云苓你干什么,还不快退下!”黄夫人心急如焚地呵斥着女儿,但云苓充耳不闻。

        她径直冲到赵灵面前,直直地瞪着他,突然双膝着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云苓你……你快出去,这里没你的事!”黄夫人惊恐万分,赶紧起身去扶云苓。

        但云苓此刻铁了性子地跪着,顶着泛红的眼圈直面赵灵,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放过我母亲,我……我,我陪你睡!”

        云苓俊俏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这几句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赵灵此刻也是嘴角微微抽搐。

        这算咋回事儿啊?自己未来内定的老婆给自己磕头?还求着自己睡?

        他也觉得这一幕有点忒不像话了,伸手在云苓后颈上轻轻一点,云苓便立刻晕倒过去。

        “屠大人!?”

        “放心,只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叫人带她回房吧,然后……嘿嘿,我们两个也该开始谈‘正事’了……”

        黄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一咬银牙,开口喊道:“蓉儿,蓉儿,进来!”

        名唤蓉儿的丫头应声走进的房中,将云苓背在身后。由于她需要操持家务,平时多有锻炼,此刻背起一个同龄人也不费多大的事儿。

        “蓉儿,送二小姐回房,给她换好衣服再把门插好……我再吩咐你一件事,你需看得仔细了,不到明日正午时分,不得放她出来……呀!”

        “你废话太多了,这是给你的惩罚。”

        赵灵不知何时闪到黄夫人身后,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抓起她的一只爆乳,隔着衣料便肆意揉搓起来,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插到她两腿之间,在黄夫人阖上大腿之前便已直捣黄龙,肆无忌惮地大力揉搓起她的私处。

        “妈的,跟我想的一样,这娘们果然骚得很。”赵灵在心中暗骂,裹着布料插进黄夫人牝户里的那根手指,隔着好几层衣物也能感受到丝丝温热的湿气……

        这骚娘们,老早地就湿了,还在那儿装什么清高,逼里还不是欠男人肏。

        赵灵将头埋进黄夫人的头发里,细细嗅着她发梢的幽香,然后伸出舌头,贪婪地从她雪白的脖颈,洁白的脸蛋一路舔舐,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又加重了三分。

        黄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暴弄到失神,扬起螓首双目无神地望向空中。

        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两只手死死地捂住檀口,但还是有些许不成体统的声音从喉咙里漏了出来,落到了蓉儿的耳朵里。

        “看什么看,还不去忙你的事,想在这里看你主母的活春宫吗?”

        蓉儿不过十三四的年纪,那里见过这样全然出于兽欲的、野兽一般的交合?她被吓得四肢僵硬,根本走不动道。

        “去,把我老……把你家二小姐好好放回屋里,再去烧一桶热水,要烧得滚烫,让老子和你家主母好好洗一趟鸳鸯浴。”

        赵灵彻底露出了本来面目,嘴脸狰狞,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嗯,嗯……去,去吧,蓉儿,照他说的去——嗯嗯嗯嗯嗯嗯——!呼,呼,就照他说的,说的,烧桶热水,去吧……”

        黄夫人满面羞红,露出了一幅蓉儿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但却是与往日满面愁容、耗气伤神的忧态截然相反的神情;或许连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又或许本人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此刻的黄夫人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竟是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与陶醉。

        蓉儿走后,赵灵将手指从黄夫人的两股之间抽了出来,好家伙,就从堂上走到门口的功夫,他手里的这娘们儿就整整泄了两次,隔着衣服他的指尖也是被微微打湿,可见黄夫人这些年已经饥渴到了何种地步。

        赵灵将被淋上了某种特殊气味的手指,故意伸到黄夫人鼻子前,淫笑道:“黄夫人,这是什么味道啊?”

        黄夫人羞得无地自容,无计可施只好别过脑袋掩耳盗铃。

        但内心里,她竟是隐隐有些想去闻,甚至想将那手指裹进自己口腔里细细品尝……一想到此,黄夫人下面竟差一点又洪水泛滥。

        赵灵哈哈大笑,一把脱掉裤子,露出了自己早已傲然挺立的雄伟男根,几下便将黄夫人的衣裳撕得粉碎,只剩下一件大红色的亵衣,根本遮挡不住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与丰腴的胴体。

        望着眼前这具完美的娇躯,赵灵咽了一下口水,直接扑了上去,肆意发泄起自己的兽欲……

        良辰美景,夜未央。

        ……

        且说赵灵与那风情万种、寂寞空房的黄夫人,在香雕雪砌的浴桶之中,鸳鸯戏水,干柴烈火,风月难言。

        一边是龙精虎猛,一边是久旱甘霖,恰恰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闲言少叙,正是这盆鸳鸯戏水,足足有半个时辰,其间蓉儿几次添水加柴,皆是亲眼见着主母或趴在捅沿,淫叫连连,或是倒骑花架,牝户大开,把个情窦初开,意兴朦胧的小姑娘,羞得满面通红,不敢再看,只是一路低着头做事,事毕后便匆匆退去。

        正是:

        朝随金谷宴,暮伴红楼娃。休道欢娱处,流光逐暮霞。

        闲言少叙。

        ……

        赵灵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地面上的积水都能没过他的脚面,可见他二人方才在浴桶之中,是何等的颠鸾倒凤,翻覆乾坤,可就是辛苦了蓉儿,娇弱的身子,一趟一趟地提桶加水,却是都让他泼洒了出去。

        黄夫人也是赤条条地从桶中迈出来,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立在地上几乎都站不稳当,一个趔趄,急忙双手扶在沿边,胸前的乳浪翻涌得惊心动魄。

        赵灵看着黄夫人秀美的脸庞白里透红,在熏黄的烛光下显得煞是好看;双眸迷离,粉汗香肌,气喘吁吁,雪白的胸脯连连起伏;方才在浴桶之中,赵灵将从《抱阳负阴经》上所学驭女之术,尽数在黄夫人身上施展了一遍,虽是尚不及那位前辈手法之万一,但对付黄夫人已是绰绰有余,只弄得她晃首摇尾,上下癫痴,几欲疯狂。

        虽是玩得她去了无数次,但赵灵一次也没给了黄夫人,全靠一双手掌在浴桶之内上下翻飞,搞得黄夫人全身上下好似酥了一般,但却是越高潮,体内欲火越炽,平日里心气儿十足的贞洁烈妇,此刻几乎化身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

        赵灵眼见时机成熟,便在一声娇呼声中,一把搂起黄夫人,径直向内厢走去。

        正是:

        大红罗圈金帐幔,黑漆欢门描金床。

        赵灵推门而入,鼻尖立刻萦绕一股幽幽檀香。

        他四顾房内,只见桌椅锦杌,铜镜花妆,皆是摆设齐整。

        秀罗桌上,一盏小灯点幽火;网户窗前,袅袅瑞脑消金兽。

        赵灵将黄夫人推在床上,夫人赤身裸体,环膝而跪,闭目屏息,默默无语。

        赵灵解下金丝帐来,钻入床中,但见夫人,唇无血色,面若金纸;他稍一伸手,便碰得娇躯一震,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夫人,可是想起亡夫,触景生情?”赵灵故意开口挑起。

        “……奴家不敢,方才是奴家失态,还望先生海涵。”黄夫人情知此刻不是动真情之时,拭去眼泪,缓缓坐正,只是双目无神,仿佛魂儿都被抽了去,只留下个空壳子在此地。

        赵灵心下顿感无趣,眉头一皱,心中有了计较,开口道:“如此,夫人之情,当真是令日月无光,天地可鉴。屠某此次前来,非是欲夺人所爱,实在是双修之法遇到瓶颈,亟需一上佳鼎炉做引,方可突破;至于夫人情之所思,心之所想,与某无关,还请夫人随意,不必有所顾虑。”

        赵灵这话,也并非全是胡言乱语,他至少讲了一半真话。

        那本《抱阳负阴经》上,除了最一开始那芝麻米粒大小一点的修炼法诀之外,后面全是写书之人所记,杂七杂八,三教九流,天经地纬之事,其中就包括一门“相女之术”。

        依那作书之人自序,古来行双修之事之人,总是执迷于寻求最顶级的鼎炉,且往往同道之间为此打得是不可开交,头破血流;而在他看来,顶级鼎炉固然好,但数量实在太少,可遇而不可求,因此他开创性地创造了一门“相女之术”,即是在那些特殊体质的顶级鼎炉之外,亦是有着品质优秀的鼎炉存在,且数量众多,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得之双修,积少成多,亦是不逊于顶级鼎炉;况且,还可享受世间种种美妙殊相,可谓人间极乐,岂不美哉?

        (小说,小说,切勿当真)

        所以,以那位lsp的独家分级法看,黄夫人的体质乃是六品牝阴之体,属于放眼整个八千里青城山也是不可多得的“上佳鼎炉”。

        黄夫人眼神微动,神情终于有所变化,翕张的双唇颤抖地说道:“多谢,仙长,体谅奴家辛苦……”

        黄夫人眼神复杂,皎洁贝齿紧咬樱唇,一幅泫然欲泣之姿。

        赵灵说道:“既是双修……便须得夫人配合。我这里有一些修炼的法诀,乃是双修时须得摆出的姿势,抱阳负阴,冲气方和,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黄夫人坐在床上,低眉颔首,施然行礼,“那是自然……全凭仙长吩咐。”

        赵灵眉毛一挑,便“指引”起黄夫人的动作来。

        其实,刚才那些就完全是他在胡扯了;要知道,那位写经的前辈,天性自由,生平最恨各种条条框框,尤其是对于世间大兴的那些双修之法,就连行世间极乐之事时,都需得依循守序,连做什么动作,什么时候摸哪,什么时候入牝户,什么时候射精,都规划得一丝不苟,当真是令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跳脚痛骂荒唐迂腐。

        是故,他写的双修之法,不在“形”而在“意”;只要领略了经中之意,便可以随心所欲,并无定势;行房之时,可以全然发乎天性,道和自然,亦可得到双修《抱阳负阴经》之绝大好处。

        而此刻,赵灵教给黄夫人的,也只是道家修炼之中最为基本的“五心朝天”而已。

        黄夫人照着赵灵的指示,一丝不苟地做了这个动作,只是她此时不着寸缕,赤身裸体,这样一来酥胸敞露,阴户大开,自己的私处暴露无遗。

        她羞赧至极地紧闭双眼,努力不去想此事,只是微微颤抖的脖颈与肌肤上细密渗出的汗珠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羞耻心。

        反观赵灵这边,则是一脸轻松地做出“五心朝天”的动作;两人面对面而坐,双膝相抵,距离相当之近。

        赵灵冷笑一声,靠着他刚才的一番言语洗脑下,此刻黄夫人的身体已然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是他口中所说的命令,黄夫人哪怕再羞耻难当,也不得不去做出,而且在对方的心中,自己这边甚至还隐隐站在所谓“道德的高地”上。

        此刻的黄夫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只能任凭赵灵玩弄。

        只见赵灵心念一转,开口说道:“黄夫人,接下来便要开始修炼了。”

        黄夫人嘤咛一声,娇躯轻颤,美眸微皱,以弱不可闻的鼻音答道:“……是。”

        赵灵眉毛又是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淫笑,“那黄夫人,你可需得……睁开眼来。”

        语毕,还不等黄夫人反应过来,赵灵抓起她的一只柔荑,粗暴地将其压在自己的男根之上。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向了黄夫人的牝户,同时拇指与食指张开,卡在她的大腿根上,中指与无名指则勾绕在一起,直刺入两片嫩肉之间!

        黄夫人猛地睁大双眼,檀口微张,正好看见自己右手正抚摸在一根堪称庞然大物的阳具之上!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根超乎想象的雄性之物,自己一只手掌根本无法攥握得过来。

        赵灵看着自己这根青筋怒张、浑体充血的兄弟,左手拿着黄夫人的一只柔荑在上面缓缓套弄,青葱玉指或紧或松地在表面一上一下。

        他只带着黄夫人做了几次动作便松开了手,接着黄夫人便很有悟性地自己用手动了起来。

        这样才对,赵灵在心中说道,这样一来,接下来的“游戏”才有意思。

        他微微一动那两根留在黄夫人体内的手指,立刻感觉到四面淫水肆溢,夫人的娇躯一震颤抖,樱唇细抿,黛眉微蹙,面颊微红,露出一副难忍难耐的表情,几声压抑的酥麻娇喘从喉中溢出。

        但赵灵只是这么一动,便将双指从黄夫人体内抽了出来,夫人脸上竟露出一闪而逝的落寞。

        赵灵冷哼一声,故作愠怒道:“看来,夫人还是挂念旧情,难舍旧爱。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小人夺其所爱’。屠某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愿做那小人——也罢,今日之事,就此为止;这五瓶丹药,权当夫人今晚招待于我的见面礼,大家就此别过。”

        语毕,赵灵大手一挥,桌上便现出五瓶丹药,然后作势欲走。

        黄夫人见状,焦虑万分,急忙挽留道:“仙长何出此言……是了,必是奴家招……招待不周,拂了仙长的意思,搅了仙长的雅兴……万望仙长恕罪,伏唯乞怜,望仙长看在奴家孤儿寡母,独户难支的份儿上,且恕奴家一次,奴家必定尽心竭力,讨仙长之欢娱,慰仙长之意兴……”

        说此话时,黄朱氏已是泪流满面,五内杂陈,心中恨恨说道:“你个昧良心的天杀鬼,不当人的负心汉!眼一闭,腿一蹬,便赴了九幽黄泉去也,从此世上烦心事恼心事,却再不与你管!你可知,留下我我孤儿寡母,在此间受尽了屈辱;如今,就连我这身子,都要与你还那阳间欠下的债!你倒好,独自个儿在阴间逍遥快活去了;待此处事毕,我若去时,见你与哪个红粉骷髅纠缠不清,定追你到一十八层地狱,也要告到阎王爷那里去,告得你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黄夫人心中凄凄惨惨戚戚,无限酸楚无处诉说,刹那间又见灵犀一动,回忆起与丈夫在时种种美好,心头陡生一阵暖流,嘴角泛起一丝真诚笑意,当真是低眉一笑百媚生,花容月貌皆失色;赵灵望着这梨花带雨,雪泥惊鸿的一面,竟是也看得有些呆了。

        他定了定心神,故作犹豫道:“既是如此,也罢——不过,得先与夫人约下几章,才是体统。”

        黄夫人凄然应道:“仙长请讲。”

        赵灵手一挥桌面上又是五瓶丹药,连上之前的已有十枚,可解黄家大半之困厄。

        随后,他附在黄夫人耳边,几番言语,直说得夫人面红耳赤,气息急促。

        “……明白了吗?”

        “……奴家明白了,全凭仙长吩咐。”

        随后,二人恢复到方才的姿势,开始他们之间的“第一回合”。

        游戏规则很简单,如果黄夫人能让赵灵先射出精来的话,他便在原先五瓶纹丹的基础上,再加五瓶;反之,若是在此之前夫人先高潮了的话,就要倒扣一瓶。

        为此,就逼得黄夫人不得不尽心侍奉起赵灵来,对此黄夫人也只能认可。

        两只纤纤素手在雄伟的男根上来回套弄,黄夫人虽是久为人妇,但生不喜淫,故手法略显生疏,但一双嫩滑微凉的肌肤在自己鸡巴上摩擦游移,赵灵也是感觉到一阵舒爽,两股酥麻的热流直窜腰间。

        于此同时,他的右手抵在黄夫人胯间,中指成勾,以指节在阴户之上前后逗弄,或在外阴处不停摩挲,指尖在阴道洞口直打转,不停地挑逗,但就是不进入其中。

        赵灵很清楚,只要他将手指伸进去,立马就能让黄夫人抵达绝巅;经过刚才的轮番调教,她的身体已经敏感至极,雌性的天性已然被全部解放,但却迟迟没有得到浇灌,此刻他只需轻轻一点,就能让夫人败下阵来。

        但那样就没意思了,赵灵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来回不停扭捏,心焦难耐的样子。

        黄夫人一丝不敢懈怠,她情知黄家一门的衰败此刻全然系在自己的牝户之上……她尽全力不去想下体出传来阵阵电流一般的酥痒感,同时聚精会神在赵灵的那根阳具上,一边偷瞄他的表情以便掌控自己的力度……

        但在内心深处,她竟是极度地渴望赵灵的手指能刺破她的两片嫩肉,直刺入她的屄穴之内。

        她此刻竟是无比渴望高潮,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在自己的阴户周围稍加挑逗,竟然就比自己在无数个寂寞难挨的夜晚偷偷自慰时的感觉舒服万倍……

        一想到那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晚,黄夫人的脊背猛然一颤,一股电流自下而上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花芯差一点便要有大量阴精流出。

        赵灵的右手被大量淫液打湿,他都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得上高潮。

        他眼见黄夫人已是颊生彤云,腮若桃红,眸若秋水,吐气如兰,心知她情已至浓,两腿早已无意识动作起来,小穴处的软肉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已是无比渴求着什么东西的插入。

        赵灵以食指与拇指分开两瓣嫩肉,中指与无名指使劲一刺,毫无阻拦地便深入花蕊!

        “嗯————”

        黄夫人过电般身体一直,昂起天鹅般优美雪白的脖颈,脸上表情无比难耐,显是已经做好了迎接高潮来临的准备……

        可是想象中的高潮却并没有来临,因为赵灵只是将手指插了进去,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动作。

        黄夫人娥眉紧蹙,露出一副难耐到极点的神情,身体痉挛地扭曲起来,腰部甚至自己动了起来,无比饥渴难耐地寻找着期待已久的高潮。

        但是赵灵并不想遂她心愿,嘿嘿一笑,竟是欲将手指从她体内抽出。

        “不要!……”

        话一出口,黄夫人便顿知不妙,但覆水难收,她羞得脖子根都通红,将螓首深深埋进傲人双乳之间。

        “呵,什么不要啊?”

        赵灵在她面前张开五指,有意让她看着指尖连带的晶莹汁液。

        黄夫人羞愧难当,低头不语;半晌,她缓缓张开双腿,用双手主动将外阴向两边分开,将自己的阴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赵灵眼中。

        “求……求你,插进来,什么都行,让……让我去……”夫人以细若蚊蝇的声音嘟囔道。

        “嗯?插进哪里?你不说得明白一点,我可是听不懂啊。”

        夫人双眸迷离,莺莺声软,“我的屄穴,冤家……你可捉弄死奴家了……”

        这声“冤家”,叫得赵灵也是骨子里一酥,胯下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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