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蕾初露

        昨晚喝酒太多,布鲁睡了个好觉,翌日醒来,精灵陆续离开皇宫,没人把他提出来问罪,这让他惊讶,但仔细一想,昨晚犯得两个错误,相对于很多精灵来说,都不怎么相关,阿诗腊原谅他的失言,玉韵儿的事则是孩提时发生的,要追究她七岁时的童趣及把这些当作他犯罪的证据,是一件荒唐之事…虽然世界极为荒唐。

        热闹的皇宫,一下子冷清许多,不复前几日的闹腾。

        整个上午,布鲁都在宴厅收拾,他干活能力强于二十多男性精灵的工作能力,因此,按惯例,下午他可以离开皇宫,前往别的家庭干活,只是昨晚玉韵儿在阁楼胡闹,忙完宴厅的收尾工作,他还得修补及整理玉韵儿的阁楼。

        午休时,凯莉找了她一次,问他关于玉韵儿之事,他的回答没变:请她自己去问。

        最终的结果,谁都不敢问玉韵儿,由此证明一件事:玉韵儿的强大,和她的年龄相反。

        ……

        精灵王和蝶舞也懒得过问他跟玉韵儿的事情…从昨晚的情况看,玉韵儿年龄虽幼小,但个性独立,不受任何人管制,大庭之下,跟精灵王对抗,可谓无法无天。

        下午,他走进玉韵儿的阁楼,五个公主竟然都在,欢迎的阵仗未免大些,吓得他想逃跑。

        “五位公主好,我过来给六公主干活!”露蕾把门锁上,布鲁觉得气氛诡异,问:“五位公主,没必要锁门吧?”

        凯莉道:“我们替小妹着想,必须问清楚你跟她的关系。”

        玉韵儿静静坐在椅子,没看她的四位姐姐,也没看布鲁,低首玩她玉白的指节。

        布鲁知道玉韵儿不会回答,他便道:“都说是小公主七岁的时候,平时逗她开心的事,她现在也才十二岁,哪怕我多坏,又会对她做出什么?”

        “昨晚我叫笨牛脱裤,我和樱侍看了他的东西,嘻嘻!”玉韵儿头也没抬,简单地说出这句,叫在场的人震惊!

        四女同声惊叫,露蕾叱道:“六妹,你叫他脱裤?”

        “想看看男人的东西,里芷跟我说叔叔的东西很粗长,我想知道男孩跟女孩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叫谁给我看,所以委屈笨牛,一看之下,他比叔叔的粗长多了。看起来非常丑陋,但是,我不讨厌耶!姐姐们,你们想看吗,我可以叫笨牛脱裤,他很听我的话。”玉韵儿仰起天真而娴秀的脸,让人无法相信平时娴慧的她,却说着这么大胆放荡的话。

        露蕾怒道:“不想看…”

        “他的东西很粗很长,整根仰挺、龟头上翘,暴起的血筋,像盘缠的艺术的藤…”

        “闭嘴!六妹,没人管你,你越来越放肆,你才多少岁?说出这种话!”凯莉叱骂玉韵儿,转脸又朝布鲁嘶叫:“杂种,你白痴啊,小女孩叫你脱裤,你也脱,你想教坏孩子吗?小女孩的话,你也当真!如果她告诉父王或母后,你死定了!”

        玉韵儿噘嘴道:“我也不怕告诉他们,反正只是看看。笨牛,脱裤,吓吓姐姐们!”

        “不用脱了,早就看过!”露蕾怒叱,使得屋中几女都往她的脸看,她有些尴尬,道:“小时候看的,那次大姐和二哥都在,想到就觉得丑陋、肮脏、恶心!”

        玉韵儿娇笑道:“原来姐姐们看过,我以为我最坏哩。笨牛,先帮我整理房间,再修楼墙,我要到三姐的阁里睡觉啦。”

        说罢,她率先出屋,樱侍跟在她后面,予梦和予想也跟着离开,凯莉和露蕾留下。

        布鲁没理会两女,进入玉韵儿卧室,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眉头紧皱,自语道:“搞破坏的本事,依然是一流,唉,一点都没变!”

        他着手整理,凯莉和露蕾上来,在门前看他干活,一会之后,两女悄然离去。

        半日功夫下来,终于忙完。

        吃罢晚饭,布鲁心情爽朗,决定明天前往牧场…他想看看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孩…刚沐浴出来,沙茶风风火火地找他,说玉韵儿破坏了露蕾的床,叫他过去。

        他的脑袋嗡嗡直叫:就不能够让他活得轻松点吗?

        进入露蕾寝室一看,只见雅致的寝床被践踏得稀巴烂,他无奈地道:“三公主,这床用不得了,但要造一张你喜欢的床,需要时间。我明天先把树木伐砍回来,等我从弗利莱牧场回来,再完成这个工作。”

        露蕾恼道:“下次她别想到我的房间睡觉,看她还能够去哪里?六姐妹中,我对她最好,偏偏受最多气,我犯着谁了?杂种,把这张烂床搬出去,把隔壁那张床搬进来,我不想到别的地方睡。”

        “我刚洗了澡…”布鲁想拒绝,露蕾有的是地方睡,为何偏偏为难他?露蕾怒气大发,捧起洗脸盘,把水泼到他身上,怒道:“可以搬了吧?”

        布鲁见她动怒,不敢惹她,抖抖身上脏水,服从道:“好吧,我搬!”

        露蕾和沙茶出去,布鲁开始干活,把隔壁房的旧床搬过来,要铺床毯的时候,他跑出门口看看,转回来跳上床板,拉下裤头抽出家伙撒尿,嘴里得意地道:“泼我洗脸水,我拉泡尿给睡,哈哈!哈哈…”

        脑袋狂热之际,没注意四周环境,直到他爽得直抖身体,要抽裤上来之际,门口传来冷冷的女声:“你这泡尿拉得可真是威风八面啊,要不要像当年一样拉坨屎?”

        布鲁冷汗直渗,平时他那么精明,这次因太得意,没有嗅到露蕾的接近,吓得他连抽裤都忘了,提着裤子愣在当场,粗黑的家伙垂吊…

        “怎么不蹲下去拉屎?”露蕾见布鲁吓得无语,脸带煞气地朝他逼近…布鲁感到杀气浓重,心下慌急,转眼朝左一看,双手一提裤,蹦腿朝左面钻跑,到达窗前,扑身冲跳,由二楼跳出阁外空地,提着裤子,奔腿狂跑!

        没跑几步,背衣领被扯住,身体悬空而起,被露蕾提飞起来,从窗户射入屋内,被她一甩,整个人被砸到地板上,痛得他大叫一声,求饶道:“三公主,我帮你洗干净,发誓给你造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床,你原谅我吧!我一时尿急…憋、敝不住!”

        布鲁百般哀求,这并非装的,对于露蕾他比较陌生,且露蕾是六位公主中最难接近的,多年以来,她基本不与他接触,也不太与他说话,他不了解她的性格,因此不晓得她要对他做什么,担忧她做得太过份,促使自己反抗,底子露馅。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孱种,今日对你的感观,有了大的改变。不得不承认,你勇者的气魄无刻不在,特别是撒尿的时候,那勇往直前的胆魄,无人能比!”露蕾蹲到他身旁,眼睛注视他的软家伙,粉脸涂冷,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是野种,四处撒尿惯了…”

        “嗯,阻止你四处撒尿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撒尿的东西毁掉!”露蕾语出惊人,起身走往梳妆台,打开抽屉,取了剪刀,回到布鲁身旁,见他已经把裤子提起来,双手紧紧抽着裤头,身体趴压在地,侧脸看她,那付害怕的滑稽样,能叫许多人发笑。

        露蕾没有笑,她把他的身体翻转,剪刀夹夹,嘶嘶几声,把裤裆剪裂,任他怎么抽紧裤头,也紧不住裂破的裤裆…布鲁急中生智,双手捂住他的卵,再次哀求:“三公主,杂种也好,野种也罢,都还有种,若你把我的子孙袋剪去,我就没种了。与其那样,不如死去,你剪我的喉咙罢。在这世界,撒泡尿的自由都没有,活着有啥意思?”

        “没有谁把你撒尿的自由夺走,但也没有谁给予你在我床上撒尿的自由。我是女人,要在我的床撒尿,必须蹲着撒。你那么喜欢在我床上撒尿,我把你的东西剪掉,让你蹲在我的床上撒个够!”

        “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撒了!”布鲁死抓着卵,这是他的命根。

        在精灵族生活,只有这卵带给他一些欢乐和幸福,若没了这卵,他宁愿生个屄…偏偏他生不出来…露蕾脸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她本是个娴静的女孩,在六位公主中,除了玉韵儿,算她的身高最矮,只有一百六十三公分,很难相信她是雅聂芝的亲生女儿,然而她确是雅聂芝所出,但与雅聂芝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布鲁对露蕾一直没有好感,但这不能够抹杀她的美丽。

        正确地说,她比母亲雅聂芝美丽,雅聂芝是一种刚硬、狠辣的美,她则是一种柔软、宁静的美。

        她的脸蛋圆柔,却非那种丰满的、水灵灵的圆脸,而是生得很精细,眼睛儿一般大,蓝眼时刻流露丝丝的茫然,嘴型适中、嘴唇甚厚,洁白的嫩颈比一般的女性稍长一些,这或者是雅聂芝遗传给她的唯一的痕迹。

        她的体态均匀,不似雅聂芝那般高挑健美,就体态而言,显得柔软,是公主中,看起来最弱质的女孩,性格也娴静,只是甚为憎恶布鲁…不知道这憎恶从哪而来,他记得,多年以来,她没给过他好脸色。

        “昨晚六妹一说,我也觉得你生活艰难。同样是半精灵,菊表妹得到大家的喜欢,归根结底,你是男的,菊是女的。如果把你变成女的,你的生活会好许多…”

        “三公主,你把我的鸡鸡剪掉,我也不会变成女人!”

        “再剪一道缝裂…”露蕾不顾羞耻地道。

        布鲁瞪目结舌地盯她的脸,见她没有半点的羞意,暗叹她的脸皮之厚!

        “生来带卵,死去存根。我不做被肏的女人,我只做肏女人的…男人!”布鲁把鸡巴捂得结实,哪怕跟露蕾翻脸,闹得天崩地裂,他也要留根于胯。

        露蕾嘲笑道:“精灵族没有女性跟你恋爱,你留着这根蠢物,有何作用?”

        “起码可以捧出来,当天对地的,吓吓人、打打手枪…”布鲁自傲地道。

        露蕾冷哼一声,站起身道:“调戏你一下,你还真当你的东西是根宝!巴基斯和索列夫的东西比你的漂亮多了,你那根丑陋得要命。看着想吐…”

        布鲁见她把剪刀放进抽屉,立马起身、勒紧裤头、跑了出去。

        不久,他扛来一叠床板,道:“三公主,多谢开恩,我把自己的床板搬了过来…”

        “谁要你的床板?”露蕾轻叱。

        “这木质极好,是我特意替自己造的床板,比你原来的好。”布鲁不管露蕾同意与否,开始替换床板。

        露蕾也没真的阻止,待他把床板换好,她道:“你睡过的床板,以为我会睡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睡,我只知道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下次给你造一张最漂亮的、最结实的床。”布鲁说的是真心话,这次露蕾没有为难他,让他心中感激。

        露蕾道:“出去吧,这次算是抵我踢你之过,下次若敢如此,我饶不了你!”

        “不会有下次…”布鲁抱起被他尿湿的床板,哈着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