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到浓处

        入夜不久,省府云州城东,一处两进宅院之中,虽是格局不大,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东厢房中,一盏孤灯兀自亮着,灯下一人手捧书卷专注阅读,不觉灯烛将尽。

        “啪!”烛火一跳,屋中瞬时黑了下来,严济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起身寻了火石,换了新烛刚刚点燃,却听房门吱呀轻响,转头去看,却是顾盼儿缓步进来。

        “已是三更鼓响,哥哥为何还不肯睡?”顾盼儿偎进情郎怀里,娇嗔说道:“可是怕奴家会吃了你不成?”

        严济哈哈一笑,柔声说道:“读书入神,不觉天色将晚,盼儿倒是莫怪……”

        随即大手伸进妇人衣襟,随意握住一团椒乳,嬉笑说道:“说到谁吃了谁,盼儿送上门来,别怪严某无情!”

        顾盼儿娇躯酥软,哪里舍得反抗,只是抱住情郎手臂娇声嗔道:“放着好好正房不睡,偏要住在书房,夜里奴家孤枕难眠,难道竟要过来寻你不成?”

        严济一把扯开妇人所披貂裘,却见妇人内里只穿一件襦裙,不由皱眉说道:“夜里天凉,这般穿着,小心染了风寒……”

        顾盼儿转头过去娇羞伏在书案边上回头嗔道:“不是惦记你这冤家,谁肯这般穿着?”

        眼见妇人娇艳风流,严济哪里还忍耐得住,欺身过去撩起顾盼儿裙摆,随手解开衣裤,挺着勃大阳根插入蜜穴,纵情抽插起来。

        “好哥哥……这般急色……轻着些……奴儿还干着……”

        顾盼儿娇喘吁吁,回手勾着情郎手臂,眉眼中满是神情看着严济,娇柔软弱,楚楚可怜。

        严济快意无限,三五下后只觉妇人阴中湿润,便又猛烈抽送起来。

        “相公!相公!美死奴奴了!叫奴奴……叫奴奴……”顾盼儿情动至极,拧腰回头送上香舌供情郎品咂。

        “舅妈!好舅妈!”两人彼此默契,顾盼儿一说,严济便已明白,口中称呼不住,却将妇人一条玉腿抬到桌上,对着翘生生臀儿,斜斜向上抽送不已。

        顾盼儿哪里抵得过他这般风月阵仗,不一会儿便头皮酥麻、阴中火热,再也无力维持身姿,转身伏在桌案之上,畅快媚叫起来。

        “亲亲!快着些……弄死奴儿了……好哥哥……奴儿丢与你了……”

        顾盼儿先丢一回,严济却犹有余力,探手揽住妇人地上玉腿,将她翻了个身,令其坐在桌案之上,随即双手抱住顾盼儿纤腰,正面挺送起来。

        阴中火热充盈,丢过一次更加敏感,顾盼儿伸手不住抚摸情郎面颊身躯,叫声更加肆无忌惮,不住欢呼说道:“好相公!快些弄!奴儿美死了!奴儿想要哥哥丢在花心子里面!好哥哥!好相公!”

        严济爱极怀中妇人无限春情,亵玩耸弄之间不觉精关一松,一股澎湃阳精猛然泄出,直将妇人淋得媚叫不已,他也是爽快无限,抱着顾盼儿“心肝”“宝贝”叫个不住,柔情缱绻,欢喜无限。

        两人搂抱一起说着情况,顾盼儿抽出香帕为情郎擦拭,边弄边道:“从前只盼着给老爷生儿育女,大房不再欺凌;后来遇到哥哥,想着白头偕老、耳鬓厮磨;如今家中剧变,到头来竟然真与哥哥做了露水夫妻,心里只觉得梦幻一般……”

        “夜里躺着如何都不能睡着,所以这才过来探望哥哥……”顾盼儿拢住衣衫,遮住里面春光,偎进情郎怀里舒服靠着,柔声说道:“只当哥哥今夜便要宿在书房,心中还有些凄苦,原来却是读书读得入神……”

        严济坐在椅中抱紧妇人娇躯,手掌探进衣襟握住一团椒乳,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好不容易斩断前情,若不同榻安眠,严某岂不棒槌一个?盼儿放心,以后每夜少不了将你弄得告饶不断,不会留你一人独守空闺的!”

        “哥哥!”顾盼儿娇嗔一声,扭动娇躯不依说道:“说得人家好像如何欲求不满一般,恁般不堪,岂不便是淫妇一般?”

        “难道你不是哥哥的小淫妇么?”严济随手一探,勾起一抹粘稠喂给顾盼儿,看她自然舔弄自己手指,不由调笑起来。

        “是……奴是哥哥的淫妇……”顾盼儿面容娇羞,却舔弄不住,只是柔声说道:“天色已是不早,哥哥随奴睡下可好?”

        严济轻笑点头,一把抱起顾盼儿朝正房走去。

        “好哥哥!且放奴下来!被奶妈看见!”顾盼儿低声惊呼,心中却是喜不自胜。

        “怕什么!她只当你我便是夫妻,如此便是闺中情趣,看见便看见!”一与柳氏交割完毕,严济就辞了原来那位奶妈,将顾盼儿母子安顿妥当,现去高价请了位奶子回来,如今府里奶妈丫鬟和后厨仆役皆是新近雇来,没人知道两人原来竟是舅甥相称。

        顾盼儿双手勾着情郎脖颈,衣衫随着走动时开时合,夜风清冷,不时阵阵冷冽拂来,虽是难当,却也喜悦满足异常。

        严济怕她受风,将自己所穿棉衣覆在妇人身上,几个箭步便掠到正房,随手推开房门闪身而入,穿堂过室直入里间,将顾盼儿放在床榻之上,自己也随着躺下,不由悄声大笑不止。

        顾盼儿掀开厚重棉衣,轻笑靠到情郎身边小声说道:“若被丫鬟奶妈看见,岂不笑话你我狂放无形,没个主家端庄样子?”

        严济握住顾盼儿小手低声回道:“人生在世,总是为自己添些无谓烦恼枷锁,平日里难得放浪形骸,半夜时还不肆意妄为一番,做人却还有何乐趣?”

        想着自己方才几乎算是赤身裸体穿堂过室,顾盼儿不由面红耳热,手掌抚到情郎腿间,握住粗壮阳根,探首过去舔弄起来。

        严济何曾受过这般风月,只觉触感细腻润滑,唇舌勾抹肉龟,端的快美绝伦,不由轻声呼气,手指抚弄妇人秀发说道:“这些年颠沛流离,从未想过这般幸福安静,人言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如今看来,诚哉斯言!”

        顾盼儿温柔舔弄,闻言悄声说道:“哥哥却不可消磨斗志,每日里这般用功读书,金榜题名自然不在话下,到时春风得意、位极人臣,匡扶社稷、造福黎庶,便也不是难事……”

        严济慨然叹道:“自有此志,惟愿天不负我!”

        “不知哥哥日后作何打算?”顾盼儿精细服侍,小心翼翼问出心中念想。

        却听严济说道:“盼儿此间事毕,我自然要专心致志读书,县府院三试在即,却不敢再虚掷光阴!”

        顾盼儿闻言默默点头,半晌又道:“眼下年关将近,你我便以夫妻之名这般长久住下么?”

        严济随意说道:“这是自然!盼儿为何有此一问?”

        “奴只是想着……想着若是……若是哥哥家里别有亲人,倒是可以接过来同住……”

        严济瞬间明白顾盼儿言外之意,不由苦笑说道:“家慈尚在人世,家中还有妹妹,只是……”

        “并非我不愿引荐,实在是我游学天下将近十年,与家人早已断了联系,如今只能慢慢寻找,却不能急于一时……”严济心知顾盼儿心中卑怯,又盼着与严济长相厮守,又担心无名无分被严家嫌弃,尤其她随身携带幼子,寻常人家纳妾,岂肯容她这般拖儿带女?

        严济又道:“严某志在高远,毫不在意儿女私情,若非与盼儿两情相悦,也不会这般牵绊纠缠。如今蓉儿年幼,你且专心将其养大,无论将来如何,我身边定有你安身之处!”

        得情郎如此承诺,顾盼儿不由放下心来,轻轻起身爬到情郎身边,柔声说道:“奴不求名分,只盼能常伴哥哥左右便好……”

        二人浓情蜜意,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缱绻。

        长夜之中,别处亦有别样风月。

        岳府后院正房,厅中一支灯烛燃着,三个丫鬟外间睡在罗汉床上,里间一张雕花实木大床落着厚重帷幔,幽深夜色中轻轻晃动,半晌便即安静下来。

        柳氏仰躺床上,看着身上丈夫汗流不止跌坐一旁,不由鄙夷说道:“老爷这般威猛,这小妾却是纳得晚了!”

        岳元祐老脸一红,他近日与新得小妾晴芙消耗过度,今夜与柳氏同床,半夜被她摸醒,情动之下想要一振夫纲,谁知稍微撑持片刻便即败下阵来,比之从前更是不堪,不由心中惭愧,沮丧不已。

        帐中只有夫妻二人,丫鬟都在外间,柳氏也不虞被人听到,只是小声问道:“老爷与那晴芙这几日没少癫狂,毕竟年岁在这儿,莫要透支过度才是。”

        岳元祐心中自知理亏,哪敢出言辩驳,只是低声说道:“池莲家鹏儿殁了,这几日操心操肺,着实疲惫了些……”

        “说起来,大妹前些日子还要搬出去,如今竟是没了动静,老爷可知道是何缘故?”柳氏抬起白生生一条美腿,支棱着白嫩小脚顶在丈夫腿间,直将两根脚趾夹住半软湿滑阳物亵玩,她身上只着一件淡粉丝质亵衣,动作间乳肉横波,春光乍泄,虽是夜色朦胧,却也极是媚人。

        帷幔中光线黯淡,岳元祐却也看得清楚,只是心中虽然色心大动,却仍是难振雄风,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当初要搬走另住,不过是怕鹏儿搅扰府中,如今鹏儿去了,再搬出去不过徒惹人笑罢了……”

        “三妹这几日回来住了,有她陪伴,想来大妹不至于过于凄凉……”说起岳溪菱,柳氏也是心下暗自佩服,那般粗茶淡饭清苦度日,若是自己为之,只怕连三五天都坚持不了。

        “还道今年过年家里能热闹些,谁承想鹏儿能出这样的事儿?”岳元祐渐渐情动,眼前妻子风情冶艳,却比小妾晴芙还要媚人,若不是平日里柳氏过于强势,他也不至于如此无能。

        “终究还是大姐管束的狠了,那般年纪,若是多纳几房姬妾,也不至于勾引家中婢女……”左右人已死了,柳氏毫不在意多泼几盆脏水过去,想及那许鲲鹏好色无端却又全无锐气,不由更加暗自鄙夷。

        她素来心高气傲,从来便瞧不上这等懦弱无能之辈,尤其贪财好色、胆大包天而又不知进退,便不是她来动手,早晚也要死在市井之中。

        以柳氏心思,当日还想着由丈夫安排些差使给他做,若非许鲲鹏当日借着自己动了淫乱心思趁虚而入,柳氏也不会为自保清誉引动杀心,如今后患已除,心中所虑,唯有许家众女如何作想。

        “大姐儿却是有日子没来了,我也只在那天鹏儿收殓时与她见过一面,相公可知她心绪如何?”柳氏随口问起,却也自得其乐,一边用脚趾亵玩丈夫阳根,一边双腿夹紧被子,寻求别样快感。

        “又能如何?”岳元祐嘶嘶吸气,虽是疲不能兴,仍是刺激无比,尤其柳氏风姿无限,秀美万端,枕畔风情极是浓郁,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喜爱非常,“鹏儿一去,她便没了主心骨,整日里以泪洗面,若非心中早有预见,只怕比这还要难过万分……”

        “谁说不是?辛苦养大的儿子,竟是说没就没了……”柳氏渐觉快美,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感觉脚尖阳根粗硬起来,不由轻声哼道:“相公怎的又硬挺了……”

        岳元祐不由笑骂:“你这般拨弄,便是个泥人儿,也要有三分火气!”

        “那还不把火气撒到人家身上来!”柳氏媚眼横波,冲着丈夫招手笑道:“相公快来!好好欺负你的芙蓉儿!”

        岳元祐情欲上涌,呼哧喘着粗气凑将过来,一把扯去被子,分开妇人双腿,挺着阳根入内抽弄起来。

        柳氏只觉阴中爽利,那阳物虽不甚硬,却终究好过空无一物,不由夹紧双腿勾住自家丈夫,娇声媚叫道:“相公这般威风……入死人家了……快些……再快些……”

        妇人阴中绵软火热,淫液更是流个不住,岳元祐鼓起余勇,倾心尽力服侍起来。

        柳氏渐觉快美,只是终究哪里差强人意,不由抬起双腿架在丈夫肩头,娇声叫道:“弄深些……不要……别停……好人……就这般弄……好美……好美……坚持住……人家要来了!”

        岳元祐勉力施为,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觉脊骨一麻,竟是精关不稳,突突丢出精来。

        “对……对不住……”

        柳氏丢精在即,却堪堪一线之差未竟全功,下颌高高仰着,身躯阵阵痉挛,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说道:“老爷身子虚弱,这几日且好生将养着些,莫要竭泽而渔才是……”

        岳元祐哪敢回嘴,只是唯唯诺诺点头不已。

        柳氏起身整理被子说道:“时辰不早,老爷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府衙当值。”

        妻子这般平淡,浑不似往日那般发作,岳元祐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躺下试探问道:“夫人今日为何……为何这般……这般和颜悦色?”

        柳氏背对丈夫凄然一笑,却仿若无事说道:“你我这般年纪,夫妻之事自然不如从前,以前都是妾身过于苛责,老爷莫要见怪才是……”

        岳元祐连称不敢,战战兢兢掀开被子在外边躺下,想要去抱妻子,却见柳氏已转过身去背对自己寂然无声,当下讨了个没趣,便也翻身过去,不久便即沉入梦乡。

        柳氏却毫无睡意,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床幔,丈夫年纪渐长,如今又新纳了小妾,听秋云说起,夜里两人竟是通宵达旦,酣战不休,想那晴芙双十年华,自然便是年轻貌美,尤其温婉柔顺,自不会如自己一般恶声恶语、争风吃醋,有她比着,只怕丈夫越来越不喜自己。

        她此时表面平静,其实乃是心丧若死,以前只道丈夫年纪渐长身体衰退方才力不能支,如今知道他与小妾行云布雨男欢女爱自在非常,与自己却是这般虚与委蛇、雄风不再,不由更加心灰意冷。

        从前她还心里存着幻想,丈夫虽然不堪大用,终究偶尔还能一振雄风,也能将她服侍得堪堪满足,如今有了小妾争风,柳氏心知肚明,丈夫只会每况愈下,绝不会重现往日光景。

        日间见过严济那般俊俏书生,柳氏已然有些心动,此时想着严济模样轻轻自渎,听着身后丈夫阵阵鼾声,仿佛那严生此刻便在自己身上,当着丈夫轻薄自己一般。

        她探手伸到裤中,轻抚粘腻下体,双腿时紧时送,犹自不够快意,便将被子塞进腿间,紧紧夹着肆意自渎起来。

        阵阵喘息低吟弥漫开来,想着日间所见英俊书生模样,柳氏口中轻轻叫着“严公子”,手上飞速搓动腿间敏感所在,如是良久,终于一阵无边喜乐弥漫开来,娇躯一软,彻底放松下来。

        “却不知那严公子有多大器物,若是也和那死鬼外甥一般中看不中用岂不糟糕?”柳氏心中喃喃自语,只是想着严姓书生,享受丢精快美。

        “家中奴仆,倒是有几个年轻俊俏的,只是一来人多眼杂,这几人也不是伶俐通透、守口如瓶之辈……”柳氏心中计议,已是铁了心要给自己寻个体己之人,迷醉之中一一考虑身边男子,要么年纪气质不对,要么身形相貌不喜,寻来寻求,终究没个合适之人。

        若非心存顾忌,她当日色心萌动之时也不会眷顾许家少爷,轻率之下,险些铸成大错。

        “过些日子,总要寻个由头,招几个讨人喜欢的纳进府来,到时细细观察,从长计议不迟……”迷蒙睡意袭来,柳氏忽然一个念头袭上心来:

        “溪菱家里说是生个儿子,岂不也是十四五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