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楼宴场都光线幽暗，处处都是丝竹管乐也掩盖不住的淫声浪语。
他们的软榻位于第二排，交错而置的席位前，可以清晰地看见宴场中央，那三个在春凳上淫浪无比的妓子正被男人们轮番玩弄操干。
赵西凡无甚兴致地看了几眼，便垂眸喝起酒来。
这邀月楼是锦州城大名鼎鼎的销金窟，美酒吃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赵西凡看不上这些赤身露体供人玩乐，激人兽欲的妓子，却看得上这有二十年之龄的陈香老酒。
然而相较于赵西凡的淡然饮酒，高熙珩就坐如针毡。
当下，高熙珩是后悔极了在四楼迷阵时没有干脆离开。
赌着一口气上了五楼，一入席间，他刚刚缓了情绪，吃了两口酒菜，竟然就又大起淫乱。
他本就不喜欢女人，今日见识了拈花宴，看了许许多多女子的淫行，更是愈加厌烦。
而且方才在四楼迷阵中，他撞见范显操弄一个妓儿时，自己竟然起了反应。
看着那妓儿的穴，他居然想到了赵姝玉，当下更是心思大震，心绪不宁。
当然，他并非认为那妓儿就是赵姝玉。
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竟然看见女人时会想起她。
虽然的确有那么一次，他意外看见了赵姝玉的身子，虽只是匆匆一瞥，但那腰肢臀胯，还有一双纤细修长的腿，都如斧凿刀刻一样印入他的脑海里。
夜半无人时，常常出现在让他裤裆一片湿冷的梦中。
那梦里，赵姝玉就如同这些妓儿一样一丝不挂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那个正站在桌席前，一动不动的女子。
隐隐绰绰间，梦里的赵姝玉和那妓儿的身影重叠，就连那妓儿厚重面纱下的眼，他竟也觉得像极了赵姝玉。
真是见了鬼！
当下，高熙珩看着那站在席前的妓儿，下身又起了反应。
他是分不出眼前这个妓儿与方才楼下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惊恐于自己竟然见谁都像赵姝玉，不由汗毛倒竖起来。
而就在这时，某个不长眼的妓子竟然胆大包天地攀上了他的腿。
高熙珩一垂眼，就见那妓子正跪在地上，用着两个奶子蹭着他的膝盖，同时那妓子更还伸出手，想去碰他高高鼓起的裤裆——
高熙珩一惊，当场大怒出声，“你在做什么？放开你的脏手！”
那跪地求欢的妓儿狠狠一愣，当下抬眼呆看向高熙珩，被这一声怒叱吓得不知所措。
高熙珩见那妓子竟然还攀在他的腿上不动，更是心火上窜，一脚就蹬向那妓儿的胸口，力道之大，竟将那妓儿活生生踹倒在地。
高熙珩勃然大怒，那被踹倒的妓儿也一头撞上榻角，下一瞬头破血流。
顿时，周围的妓子们都吓得尖叫起来。
坐在对面的赵西凡微微皱起眉头，很快这处不大不小的动静引来了管事的嬷嬷。
那前一刻还对众妓子们颇有颜色的李嬷嬷，在见到高熙珩后，顿时圆滑世故，赔起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