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收拾旧山河

        年少轻狂是一个时代的象征,它代表着热血,充斥着勃起。

        尽管我自认为还算低调,可我终究是有些得瑟了,将杜翔当众拍地上的那天起,冥冥之中就为自己埋下了祸根,王程内心的仇恨和杜翔的报复心,这都是让我偿还的因素。

        自那天起有一段时间我痴迷于聊天,我觉得天南海北的人混到一起说一些自己或者别人的事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而我混迹的聊天室也比较有特色,它的名字叫:男女四十。

        我也忘了我是怎么进去的,有一天我在各个聊天室瞎晃荡,不知不觉就蹭进了那个房间,里面还算火爆,200人基本都是满员,看他们聊的一些内容基本都是四十岁人面对的问题,我开始并未说话,只是默默蹲在那里看他们说自己的老婆老公如何如何不好,说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捣蛋,说这个社会如何如何不道德。

        直到有个叫苍月的人跟我私聊,我才开始在那聊天室发言,她告诉我她三十八岁,是两个孩

        子的妈,我告诉她我三十六,目前无子无女,我很惊异于我自身的心理,并且更惊异于她的语言,能和一个三十八岁的女人聊三个小时是我从未想过的,期间我们扯了很多,我很无奈的发现我的心态或者某些看法跟她有惊人的相似,这是说明我心态过于老化还是指她心理年龄比较低呢?

        不管如何,我们聊得很痴迷,下线之后竟然会有淡淡的不舍,不是对她,是对那种感觉,那种彻底打开心窝让别人一窥的感觉。

        随后的几天,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搞对象,我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那个聊天室,我不光和苍月聊,还和很多人东扯西谈,无论男女,小三发现这个现象之后骂我变态,说我竟然能和四十多岁的人聊的那么欢,我说我这叫提前体验当爹的艰辛。

        那几天里我混到了管理员,原因是我打字比较快,和他们那些中间人在一起,我每分钟一百多字的速度指定是最迅猛的,正因为如此,我常常同时和三四个人聊天还能阵脚不乱,刚开始时候我还比较老实,除了年龄之外我并未多说瞎话,过了两天后我就肆无忌惮了,瞎话假话张嘴就来,而我发现里面有很多三十来岁的少妇,她们见我比较活跃也乐意跟我聊,聊来聊去差点聊出事。

        一周后,有三个女的提出要来青岛找我,我告诉他们我是青岛某学校的体育老师,身材倒是按我自己标准说的,这点或许对她们产生了诱惑力,她们给我发照片,给我留电话,说希望我在某个她们老公不在的晚上能给她们打电话,我顿时懂了我看过的无数爱动系列的小说里面的孤独少妇的心理过程,想明白之后自己也一身冷汗,这要是自己一个欲望强两个不控制,不就堕了么。

        我想尽百般理由才避免了留电话的问题,从那几天起,我觉得我没有在这聊天室混的必要了,自己挖的坑太多,埋都埋不过来了,后来我就毅然删了聊天室,而里面的人我都忘了,除了几个容易记的名字,其他人和我聊过什么说过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谎话总是很容易遗忘,我只知道我那几天将心底的不悦都洒出来了。

        心情好了,做什么都痛快。

        我准备重整山河,将和盈盈之间的闹心转为我赚钱的动力,叫来小三白恺他们,几人商量了一下,他们表示兴趣不大,如果需要就出手相助,当然是有偿的,我顿时对这两个败类产生了浓重的鄙意,我要是说先给钱这俩货一准儿提着脑袋就冲。

        我花了几天时间研究我下一步准备进行的计划,对袜子是没兴趣了,而我也没想好我要卖点什么合适。

        挑了个下午时间约好秦楚一起去外面溜达溜达,女人对这方面应该懂的多一些。

        两人在街上边聊边溜达,我已经习惯别人瞪大眼睛看看秦楚再眯起眼睛瞅瞅我的目光,按中国人的传统思维方式,秦楚这样的旁边应该是一个留着风骚发型以及绝世脸蛋的帅哥,而事实是这样的:一个美貌的女子胳膊挽着的俨然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角色,如果非要说出此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有那么点斯文,但更多的是一身坏骨头。

        我曾问过秦楚,我就那么不斯文么,秦楚笑的像朵花,她说你别玷污那俩字行么,看着还算有点老实,其实你比谁都损。

        在外面溜达了一下午,各大市场超市也都转遍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经历,累的我坐在路边的木椅上竟然睡着了,秦楚等我睡的差不多了才叫醒我,一睁眼都晚上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厕所,肚子里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沸腾了,一睁眼就感觉后门发紧,腹中内乱。

        还好旁边是利群,对秦楚简单交代了下情况按着肚子跑进厕所就是一顿狂轰乱炸,顿时浑身轻飘飘感觉跟升了仙似的,眼前迷迷糊糊都看到唐僧了。

        等我从天上掉下来之后发现了一个很惨重的问题:我没带纸,愣了半天想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更惨重的问题:旁边的纸篓里连张稍微干净点的纸都没有,马了比的谁擦屁股擦这么干净。

        我双手托腮坐在马桶上琢磨半天开始求救,给小三打过电话问他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小三沉思一下说他曾经用裤衩擦过,我感觉不靠谱。

        又给白恺打过去电话,白恺闷闷的说了句:拿手抠,再洗,我感觉更不靠谱。

        于是给别人打,那几分钟内我得到了更多不靠谱的答案,有拿钱擦的,有拿烟盒抿的,有从旁边废纸篓里捡略微干净点的纸二次使用的,最传神的是有撅着屁股往门上蹭的。

        他们那些猥琐的方式都不适合我这种光辉人物,正当我愁眉苦脸想办法时候眼前突然就一片光辉了,因为我眼前的门板上赫然贴着一张贩卖军火的小广告,以往不注意的那张不干胶此刻在我眼前是那么美丽,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伸出手指慢慢拿指甲小心翼翼的往下抠,生怕划破一点影响面积。

        半小时后,我哆嗦着双腿走出厕所,三十分钟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我满腹沧桑,看到秦楚正拿着纸巾擦手我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