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外传一)

        大门洞开,厚重的门上贴着大大的“双喜”,门两旁高高的挂起了红灯笼。

        来往的宾客踏着初雪,络绎不绝地从这扇门进进出出,大都抱着各式各样的礼盒。

        今天是韩先生第四房太太进门的大喜日子,但奇怪的是,这些送礼的人却没有一个留下来吃喜酒的。

        “哎哟,前面的可是张哥?”一个下身着喇叭裤、上身夹克的年轻人叫住了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

        “你是谁啊?”被叫住的男人拧着眉毛问道。

        “我啊,哎呀,你忘了嘛,我小猴子啊!”年轻男子忙不迭说道。

        “小猴子?你是小猴子?你都长这么大啦!变样咯,变样咯。你回来了,啥时回来的?”那个男人扯了扯身上的藏青色的棉袄皱眉道。

        “我这不是回家过年的嘛。这刚过完年,韩先生娶小老婆,家里老的非得让我到这送礼来。”

        年轻人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包“黄金树”恭恭敬敬的给中年男人敬上了。

        “呵呵,你一走七八年,现在出息了,都抽得起黄货啦?”张哥也没客气,拿起一根叼在嘴上,让小猴子点上。

        “没有没有,也就是瞎混混。”

        小猴子客气了一句,“张哥,你说这韩先生家是怎么回事啊?这大喜的日子,只让我们进门,别说新娘子没得见,连杯喜酒都没喝着。”

        “嘘……小点声,韩先生能收我们的礼已经是很给我们面子了,本来……”张哥声音减低,虚着脖子道:“本来韩老太爷是连礼都不收咱们的,但韩先生觉得不合适,这才折中取了这个法子。”

        小猴子轻好奇道:“这是为啥啊?”

        “你这些年不搁家,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啊。”

        “哦?那张哥你给我讲讲呗。”

        “嗨,眼看这都饭点了,喜酒是吃不上了。你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张哥带你去得意楼喝酒去,咱们啊,边喝边聊。”

        “得嘞,这主意好。不过哪敢让张哥请啊,该我孝敬张哥。咱们走着?”

        “行!”

        二人到的得意楼,得意楼老板笑着迎上来:“哟呵,张四,你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陪老婆焐坑,出来闲逛什么?”

        “滚你妈的,你胖狗都能下得了坑,就不许我出来讨口酒喝啊。”小猴子陪着二人说笑一番,胖狗突然低声问说:“怎么样了?”

        “礼是收了,可这喜酒没喝上。不过韩先生也算是给我们面子了,知足了。”

        “也难为少爷了,唉……”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这大过年的,我带着这小子来你这吃鲜货来了,你可别掉链子啊!这小子这几年可是在外头走南闯北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得了,别废话了,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

        “行,那就来两人份的,加一个乱炖,把你糟的信子上一盘,要三个月的啊。然后……”

        “荷鱼要不要来一份?”

        “现在能有荷鱼?别是糊弄我的吧?”

        “哪能啊,是你嫂子把今年夏天下的荷叶都收拾了,藏的好好的,一般人来了,我都不告诉他,你看菜单上都没有。”

        “行,那就来一份,就这些吧。把你家后院的酒挖一坛子来,我要梧桐下面的。”

        胖狗皱了皱眉头,道:“张四,你发财了?菜钱可以便宜,这酒钱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啊!”

        张四沉吟了下,道:“那就柳树下的吧,不过要靠里的。”

        “行,没问题。”胖狗很干脆。

        不一会,酒就上来了,糟信子也盛了满满的一盘,胖狗还送了一叠子的醉儿果,二人就着这些,渐渐聊开了。

        “张哥,韩先生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年前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些风言风语的,韩先生怎么又娶了一房老婆?新娘子什么来头?”

        落座之后,小猴子忙给张哥满上一杯酒,笑着问道。

        张哥叹了口气:“你也好些年头不在家里,有些事情你自然不清楚。这事还不是韩老太爷逼的。韩先生有三房媳妇儿,却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养了四五个闺女了。”

        “韩先生还没得儿子啊?张哥,你说韩先生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不给自己看看呢?”小猴子接口道。

        “你懂啥!这叫能医不自医。这眼看着韩老太爷已经见着下面的光景了,韩先生又是个孝子,只好再娶个媳妇,或许能生个儿子呢。”

        张哥呡了口茶水续道“说起来,这新娘子你也认识呢。”

        “我也认识?是谁啊?本地的?”小猴子皱眉道。

        “何止是本地的,还是家生养的呢。”

        “我的张哥嘞,到底是谁啊,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

        张哥看到小猴子着急的样子似是很满足,压低声音说:“你小时候为了哄人家开心,让人家骑着跑了半个镇子,你忘啦?”

        小猴子一愣,“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是那个姑奶奶啊,可她今年才多大啊?再者说,她不是……”

        “嘘……”张哥见小猴子差点说出了不得的话,连忙压住话头:“瞎嚷嚷什么呢!当年那孩子也只是被人撇在韩家门口的,不是他们自家的孩子,再者韩先生也只是口头说说,又没告天地敬祖宗,也没啥不合适的。”

        “哎哟,两位咋还咬起耳朵了?有什么发财大计,别藏着掖着呀。”蓦地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你滚边去!小猴子给我讲路子呢,没你什么事啊!你这个饭店还不够你耍的啊,真不愧你的狗鼻子,闻着钱味就跟过来了。”

        张哥也随口笑骂几句,胖狗把荷鱼放下,笑道:“行行,荷鱼得嘞。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那玩意儿耗火候,得等会,你们哥俩喝着吧。”

        说完,迳自去了。

        这边小猴子见老板走了,给张哥倒了杯,忙不待问道:“那萍丫头就能答应?”

        “这有啥不答应的?韩先生不用说,那样貌、人品、家世,哪样不是拔尖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韩先生的不好,韩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别人还可能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啊。当年我老子就是他救的。只是韩先生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吧,这年纪差太多了吧。”

        “哪有多,早些时候七十多的老头娶十几岁黄花闺女也不到处都是?”

        “我还是奇怪,韩先生要是想娶老婆,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不都挤破头了,干嘛非得挑这么个小丫头啊?”

        “哎……这事啊,还得落在韩老太爷身上。”

        “哦?那张哥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就着别人家的事,咱们也多喝几杯,来,小弟敬你。”

        张哥一口闷掉,吧咋下嘴巴,很是意犹未尽,待到小猴子又给他倒了一杯,这又开了腔:“韩先生不给人治病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小猴子点点头。

        “大概六年前吧,韩家来了个要饭的和尚,说是来和韩先生比赛治病的,后来好像比输了,就留在了韩家打杂。在韩家待了一段日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住了韩老太爷。说什么,韩先生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他救了太多人,阎王爷不高兴了,就罚他生不出儿子。”

        听到这,小猴子撇嘴道:“怎么还有人信这些牛鬼蛇神啊?”

        “谁知道呢,哎……”张哥叹了口气,“打那起,韩老太爷就逼着韩先生不再给人治病,还专门贴了通知呢。后来有从外地赶过来看病的,都被撵回去了,前几年人还多,这两年才慢慢少了。萍丫头听说就是那个和尚定的。”

        “那这么说,不摆喜酒也是那个和尚的主意咯?”

        “嗯!据说新娘不好见生人,韩老太爷索性就连喜酒都省了。本来我们的礼也都不收的,后来还是韩先生求了老爷子,这才允许我们送礼去。你说,我们这些邻里相亲的,谁没受过韩先生恩惠啊,要是连礼都不收,我们心里过不去啊。”

        张哥又喝干一杯,微微叹了口气。

        听得张哥说完,小猴子跟着叹了口气。

        依稀记得当年上了那个丫头的当,让她骑着从韩家前门一直爬到后门。

        那时,自己老子从山里抬出来,眼看就要不活了,众人手忙脚乱的送进韩家。

        自己十岁出头,只知道大嚎着跟在大人后面乱跑,等到自己老子送进去之后,就一个人站在韩家院子里发呆,老子在里面生死不知,老娘又昏倒了,他自己觉得也要昏到了。

        后来,六七岁的她从屋子里窜出来,骗自己说要想治好你爸,就得给我当大马骑,不然,她就不叫干爹救他爸。

        自己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尽管最后韩先生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自己一点也不恨她,因为当时她给了自己希望:只要我能爬到后门,我爸就好啦!

        谁曾想,当初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掐着腰,指着自己鼻子呼三喝四的人,突然就要嫁人了,小猴子心里猛的有点不舒服,仰头直接干了一杯。

        二人沉默了一会,胖狗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了。

        “好了,两人份的,慢吃啊。我后头还忙着呢,先出去了啊。”胖狗放下海碗,离开了。

        “嘿嘿,小猴子,咱也不说人家的事了,但愿韩先生这次能生个大胖小子吧。说说你嘞,你这几年去哪发财了?”张哥首先打破了沉默。

        “哪儿啊,哪发什么财啊,混口饭吃罢了。不过这些年的确去了一些地方……”声音渐渐欢快,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入夜,韩家祠堂。

        一个老人站在一排牌位前恭敬地上着香,身后跪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气定神闲,隐隐皱着眉头。

        老人上香已毕,也跪在地上对着牌位道:“韩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韩重携子韩衡给祖宗磕头了。求祖宗保佑我儿此次诞得麟儿,以承我韩家血脉……”

        韩衡在后面微微叹息一声,尽管他妙手回春,尽管他学贯中西,可这生儿子的事着实不是他能掌控的。

        以前韩衡读医书的时候,曾得到一秘方,教人如何生女,却没有教人生儿子的方子啊。

        他也就那个方子研究许久,希望能有个眉目,可最终他还是不得头绪。

        老人的话说完了,韩衡忙起身上前将老人扶起。

        “衡儿,我知道这事不甚妥当。我也没法子,为了我们韩家血脉,就委屈你和萍丫头了。”

        老人面色黯然,“好了,快去吧,别让萍丫头等久了。”

        韩衡点一点头,道:“好的,爸。夜深天凉,你也早点休息。”又回头冲着门外叫道:“七叔,你扶我爸回去歇着吧。”

        “好的,少爷。”门外有人应道。

        韩衡来到萍儿的房间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忽听得里面传来说话声。

        “芳姨,那个真的很痛吗?”是萍儿的声音。

        “萍儿,以后可不能再叫芳姨了哦,要叫姐姐,再说我本来就比你大不了几岁。”这个是自己的第三房老婆,林芳儿。

        “芳……芳姐,人家还不习惯嘛。”听着这个声音,韩衡差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几日不见,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婉约了。

        “好孩子,难为你了。”林芳微微一叹。

        “芳姐,你还没告诉我呢?做…做那事是不是很疼啊?”一遇到这个问题,萍儿似乎又害羞了。

        “呵呵…”林芳轻笑了声,“你这个丫头平日里疯来疯去的,现在怎么怕起疼来了?”

        “什么?!我才不怕疼呢,我是谁啊。”这句话,萍丫头回来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啦。放心,不怎么疼的,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然后,林芳把声音压低了,小声的嘱咐起来,韩衡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在门口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

        “笃笃”韩衡轻轻敲响了房门,里面声音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听到林芳提声问道:“是衡哥吗?”

        “嗯,是我。”韩衡说完这句,里面开始“窸窸窣窣”一阵声响,林芳又道:“衡哥,你等一下啊。”

        很快房门打开,林芳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韩衡抿嘴一笑,低声道:“温柔点。”

        饶是韩衡涵养功夫一流,听到这句话面色也不禁一红。

        林芳轻掩嘴唇,把韩衡推进房间,关上门迳自离去。

        屋内红烛泣腊,春意盎然,萍儿一身霞帔静静的坐在床上。

        韩衡觉得嗓子眼微微有点发干,缓步来到床前。

        听到屋子里另外一个人靠近自己的脚步声,萍儿的手都快把自己的裙子绞破了。

        韩衡伸出右手,刚碰到盖头,面前的人儿呼吸声蓦然急促,韩衡觉得自己的手竟然有点发抖。

        注意到这个情况的韩衡有点苦笑不得,自己的手拿针都不会抖,而且洞房也有三次了,现在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韩衡稳了稳,轻轻捏住盖头的一角,慢慢掀开,里面的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红绸轻启佳人现,但见:一汪秋水似泣非泣,两弯柳叶欲蹙非蹙;粉腮乌发,俏鼻挺挺,唇似点绦;娇躯在喜服的掩映下,摇摇欲坠。

        萍丫头长得很漂亮,这个韩衡一直都知道,但他却没想到,这个从小调皮捣蛋让自己头疼的丫头竟然出落的如此美丽。

        韩衡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好像突然意识到萍儿已经长大,然而自己虽不是行将就木,却也年逾不惑,如此想着,柔肠百转,一时间竟愣住了。

        萍儿见眼前人掀开自己盖头之后便没继续的动作,胸口猫抓一样,偷偷拿眼睛瞥了一眼,见他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陷入了沉思。

        萍儿心下似恼还羞,琢磨着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轻声嗫喏道:“干爹…哦,不对,衡…衡哥…”一句话没说完,萍儿已经羞得头快垂到胸口了,心中恼怒万分,一张嘴就叫错了,错了就错了嘛,干嘛又说了句“不对”啊,气氛全被自己破坏了。

        韩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萍儿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莞尔:这丫头……

        心中怜意大起,抛开脑子里的一些有的没的,今天怎么说都是自己和萍儿的大喜日子,要好好待她。

        韩衡转身从桌上拿起两杯酒,贴着萍儿坐在床沿儿上,轻声道:“萍儿,我知道委屈你了。本来干……咳……”韩衡也一时语塞。

        沉默良久,萍儿开口了:“衡哥,我不委屈,我……我愿意的。”

        萍儿知道自己小时候被这个男人所救,又被他养大成人,爷爷对自己也很好,难道自己不该报答他们吗?

        别人都说干爹生不出儿子,说不定我能帮干爹生一个儿子呢。

        那个光头那么大本事,他都说自己肯定能帮干爹生儿子的。

        韩衡听到萍儿告白似的话,不禁也有一丝欣喜。

        拉起萍儿的一只手,将酒杯交到她手中,道:“萍儿,喝了这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萍儿双颊酡红,感受着韩衡手上的温热,整个人都愣住了,任由韩衡帮着她把交杯酒喝完。

        等到萍儿反映过来时,韩衡已经把酒杯收拾好,外套也脱掉了,只穿了衬衣重新坐到床上。

        要开始了!

        萍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想着刚才林芳姐姐告诉她的话,可韩衡就在旁边,让她怎么好意思脱衣服啊,一时间纠结不已,只好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孰不知韩衡也正头疼呢,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二人总不能这样一直坐着吧?

        韩衡暗自苦笑,深吸一口气,道:“萍儿,我去给暖炉加点煤,夜里暖和一些。”

        说完起身去捣腾暖炉了。

        萍儿见韩衡转身背对自己,赶忙把身上的喜服、紫鼠皮的衬子一股脑都脱了,只着贴身的内衣,钻进被窝,把被子往头上一拉,藏了起来。

        韩衡听着背后终于消停下来,又等了一会,方才转身。

        床上绣着鸳鸯的大红被子玲珑起伏,韩衡一呆,这丫头还是挺不怕羞的嘛,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翼翼了。

        于是走到床前,关掉灯,只留两根红烛,慢慢除去自己的衣服,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下面温香满怀,韩衡没想到萍丫头这么胆大,竟然几乎都脱光了。

        隔着内衣,似乎也能感受到萍儿背部光滑的皮肤,加上满鼻的馨香,韩衡的鸡巴慢慢涨大。

        从背后把萍儿抱住,此时韩衡已经不去想太多,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萍儿也不反感,那就让自己好好的去疼爱她吧。

        缓缓把萍儿转过身来,幽暗灯光下,萍儿双眼紧闭,身体僵硬。

        韩衡知道萍儿的紧张,心里想着自己不能太过急色,否则真有可能吓着这只可怜的“小兔子”。

        韩衡慢慢将嘴唇覆在萍儿的额头上,甫一接触,他明显感觉到萍儿的身子震了一下。

        萍儿只觉额头上一块温软湿热的东西贴上来,她知道那是韩衡再亲她,可芳姐姐不是说是要亲嘴巴的嘛?

        就在萍儿纠结之时,韩衡的嘴唇已经顺着萍儿的弯眉、眼睛、鼻子一路下来了,终于在萍儿的嘴唇上空停了下来。

        萍儿的眼睛闭的更紧了,鼻息急促,双手死命抓着被子。

        韩衡缓缓将盖在二人身上的被子拉下,烛光下,萍儿娇俏紧张的小摸样让他的心脏几乎都揉碎了。

        他右手轻抚萍儿的发髻,嘴唇在萍儿的嘴巴周围轻轻的点着,时不时的伸出舌尖偷偷的舔一下;左手环住萍儿的身子,在她光滑的背上慢抚。

        渐渐的,韩衡感觉的身下的人儿不是那么的紧张了,他开始逐渐向萍儿的嘴唇上靠拢。终于四唇相接,两人似乎都被那种感觉震住了。

        萍儿娇嫩的嘴唇微微颤抖,略微有些干燥;而韩衡的嘴唇混厚,带着丝丝的湿气。

        二人心中满是对方的气息,一时间情欲大涨,萍儿似是逐渐想起刚才芳姐姐教导的那些话,开始迎合起韩衡来,而韩衡也渐渐放开压抑的兴致,双手慢慢无所不至,在萍儿滑若凝脂的肌肤上来回游走。

        萍儿第一次尝试唇舌相接的滋味,一时间陶醉其中,她似乎觉得干爹的嘴巴里有微微的甜意,这味道让自己乐此不疲。

        而韩衡早已攻占了萍儿胸前的高地,左手从萍儿的胸前小衣下面伸了进去。

        萍儿的乳房堪盈一握,细细的皮肤彷佛要从韩衡的手里滑出去。

        韩衡不敢太过用力,只是柔柔的捏着乳房、柔柔的搓着那颗樱桃,然后右手从萍儿的颈后除去了萍儿的胸衣。

        胸衣既去,萍儿浑身上下所着的仅剩一条小小的内裤。

        韩衡嘴里尝着温香,怀里抱着软玉,那情欲早就昂昂不可止了,鸡巴隔着内裤硬硬的顶在萍儿的大腿上。

        萍儿早就感觉到有个东西抵着自己了,她知道那是干爹的那个东西,好几次她都想像芳姐姐告诉自己的那样,伸手去握一握它,可最后都是没能鼓足勇气。

        这边,韩衡已偷偷勾起了萍儿的内裤边,一根手指溜了进去;萍儿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握一握干爹的鸡巴,自己的小屄已然失守,顿时心神具失,也忘了要去抓干爹的鸡巴了。

        韩衡心下诧异:按道理讲,萍儿今年十六岁了,应该已经长些毛发了,既然现在没长,那就说明萍儿是个“白虎”了。

        民间自有“白虎克夫”的说法,可韩衡是不信的,再联系那个和尚的一些话,韩衡渐渐觉得或许自家的血脉真的就落在了萍儿的身上了。

        韩衡的失神只是一愣的功夫,既然已经到了洞口,怎能不一窥全貌。手指微微往前一探,萍儿“嘶……”的一声,似是略有些痛意。

        岂知这一探之下,又把他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