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觉得,妻子在我与刘能之间,是有过摇摆的。

        我讲的,并非情感上的摇摆,而是纯粹的,基于现实考虑的摇摆。

        A- 1视频里,事后让我寒毛直立的,并非暧昧的调情,也并非妻子花式出格般的背叛,也不是差点就被强上的危险。

        我之所以用强上而不用强奸这个词汇,是因为纵使她没有挣脱成功,最终让刘能得逞兽欲了,这场闹剧的本质也并非是一场强奸。

        正如她所说的,刘能并没有违背她的意识。

        真正让我害怕的是,妻子那张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纯真和淫荡的脸,在视频里,在刘能面前却是那么真实。

        我并不幼稚地认为那就是她内心的一次真实爆发,那些个性全是假的。

        可就是这种虚假,却让她演绎得同真实无二。

        她挑逗刘能,以期盼他从心底爱上她,其背后原因又是什么,不会只为了摆脱贷款危机吧?

        视频中那一仗梦洁赢得彻底,她不仅未失去贞洁,甚至诱使刘能说出了誓言和新的游戏规则。

        梦洁硬是把一张面具演成了一张活生生的人脸。

        窗外夜色低垂,灯火如织,我陷在自家沙发里,出神发呆。

        今天离梦洁冲撞房东那天已过去又几日。

        虽她说过,想被刘能强奸,准确地说,是在江老的高质量监控设备偷摄下,被刘能粗暴地强奸。

        她期待猛烈,最好能在她身上留下瘀伤的程度,最好除了视频证据更留下其他左证,且越快越好。

        你不要总让我觉得,只有一人在为这个家担惊受怕,当我抱怨时,她曾这般喃喃说着。

        尽管我已默许她去牺牲,可具体拍摄的实施却毫无丝毫头绪,进展一度停滞。

        都是因为女生展现魅力要相对麻烦一点,必须显得被动而柔弱,态度越不情不愿,在男人心中的位置就越高。

        梦洁既已经搬出了刘能家,近期再主动上门求肏就是不理智的,反会令人生疑。

        期间,我同梦洁聊过一次,问她的看法。

        妻子也是叹了口气,一筹莫展,她幽幽说道,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竟参杂着几丝玩笑口吻自嘲道,羞羞答答的新娘子点头了,新郎官同意了,洞房花烛诸般道具都准备好了,大戏要开锣,可是奸夫刘能,也即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里的东风,却从人间蒸发了,退出了我俩的生活,消失得干干净净。

        燃气热水器响起的轰鸣声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妻子正在洗澡。

        从榆龙小区回来,床笫之间那点事,妻子就变得热情而主动了,不再冷冰冰地对我,而这不过是一种补偿,一种安慰服务。

        或者评价为一种交易更恰当,用夫妻间最正常最理所应该的房事,去交换我对刘能的协助、同意、原谅,及交换我直到人生尽头的沉默及软弱。

        用最小的音量,我低头呜咽了,却出不来一滴眼泪。

        而与丧失哭泣的能力一般,我的男性功能似乎也出了问题,尽管在妻子纤细柔软手指抚摸下,还能变硬变挺,可总在进入她身体前,或者刚进入她身体时,迅速软掉,用垮掉这个词可能更贴切,然后任凭如何折腾,短时间内都不能再举。

        没有快感,更别提高潮。

        眼前是江老的硬盘,它自拿回家起就从未触碰过,我现在将它与电视相连。

        无论硬盘里存了些什么,妻子是不愿看的,她故作不感兴趣,但我理解她的难堪。

        我不去碰的缘由,则是因为难过。

        她满心满脑只关心未来,只关心江老的配合,只关心顺利拍摄下刘能强奸她的过程。

        甚至刘能的巨物能带给她更好的性体验也不是她现在要去考虑的,她需求的其实就是能度过眼前危机的方法,为此情愿付出贞洁为代价,哪怕将自己绑在砧板上当一回祭品都行,谁来上她都行,仅此而已。

        我暗自下定决心,要同妻子一起来看那些视频,这并非出于羞辱或报复。

        我忽然失去的男性功能并非生理上的病变,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我必须找回它。

        影片记录着梦洁的污秽,可是这些压抑我的伤害,而不能总是回避,得敞开心去面对。

        就像老头说的,得学会转化痛苦。

        不多时,妻子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

        我朝走道里望去,热腾腾的水气向着天花板升腾,结成白色的雾团,又随即消散。

        云蒸霞蔚中的梦洁是荷中的仙子,俗尘不沾,肌脂晶莹,一袭薄丝银色睡裙挂在她胸前那对隆起的乳尖上,化成揪人心魄的轮廓。

        紧贴着她湿润身子的,是不再起遮拦的蝉丝。

        银裙的长短仅及腿根,当她正常站姿也仅能遮住屁股,可这时她还抬高双手去擦拭头发,被提高的裙摆使她一双雪白的屁股蛋儿全都曝露了。

        她在家,无论是我们家还是刘能家,都这么肆无忌惮,不用去瞅那深谷幽漆,便知道未穿内裤。

        “老婆。”我看她正往里屋走,忙大声喝住。

        “怎么啦?我在擦头发呢。”她回身问道,刚洗完澡的俏脸红扑扑的,雪白嫩足坭在拖鞋里,修长的美腿如玉藕连蒂,曼然伫立,不再移动。

        “我知道,先不要管头发了,你先过来一下,陪我看视频。”我说。

        “什么视频?”

        “从江老头那里拿来的,你的视频。”我如实说道。

        “啊?那个…那种视频你想看自己一个人看不就好了,我…不想看,现在不想看。”

        梦洁继续擦头发,依旧不肯到沙发这边来,她的表情上,写着我有毛病。

        “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坚持邀她一起。

        “不,我不看。为什么要我陪你看那个啊?老公,我去吹头发了,不然一会得头痛了。”妻子故作娇态,是想掩饰尴尬。

        “我这两天那个不是不行么?有的问题,心病还得心药医,这些视频也许能改善。”我说道。

        确实这几天妻子在我身上费了不少劲,可都是白用功,没有一次是成功进行的,为这事,她也心烦。

        “看这些视频,不是更病得重了?”梦洁觉得理由很荒谬。

        可我就看着她,不说话。

        “怎样改善?”越过走廊,妻子远远瞧过来的眼神有些微妙。

        “不知道,你要不先吹干头发,穿件外套再过来,我等你一起看。”我说道。

        十一月已经开始变天了,不想她着凉头痛。

        “现在不用,冷的时候我自然会穿。”

        梦洁见我三番五次坚持,最后还搬出这个理由。

        就不再好推辞,她踌躇地走到我身边。

        更把毛巾罩在头发上,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我还是不能陪你看…我总觉得…这样不对,哪里怪怪的。”刚坐下的妻子忽然有些退缩。

        “不会,这并非全部的视频,只是温泉山庄那段时间的,那一夜的并不在里头。”我理解她为何犹豫,这么说算是安慰么。

        “怎么?那老头不肯给你?”梦洁原本认为全部视频已经被我拿到手了,她心里一惊,莫非老头还有其他条件?”

        “只是视频数据太大,时间来不及拷贝而已,老头人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回答,手伸向了茶几上的遥控。

        “只是陪我看之前那一段时间里的录像。”

        “可我担心你还是会生气发怒,会更加埋怨我。可你说过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该翻篇的要翻篇,只有这样日子才能继续。”

        妻子喃喃说道。

        妻子侧对着我,面朝电视。那条湿漉漉的毛巾就像她最后的遮羞布,在有意的遮挡下,只瞧得见轻咬的嘴唇及微微发抖的后背。

        做计划总是比付诸行动要轻易百倍千倍,妻子谈论全盘方案时口气是那么斩钉截铁,似乎即将被强奸的是别人,而现在仅是通过录像回顾那些肮脏的过程,却十分为难。

        “你先答应绝对不发脾气,我才陪你看。”她提出了条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语气恬淡地回答着,打开了电视,不再多言。

        尽管老头说过,顺序可能并不是按字母先后,但我们还是依字母顺序播放,总是全部都要看一遍的,首先开始播放的是视频A- 2。

        从角度上来看,摄像头藏在刘能家电视柜后,位置略低,角度自下而上监视整个大厅。

        如同A- 1一样,这段视频依旧是从浅绿色的沙发开始的,我留意到,视频时间是夜晚。

        沙发上的人这次换作了刘能,这段时间他俩都是同居在一起的,据说主卧妻子睡,刘能睡客卧,并未越轨,更之后梦洁离家失身于刘能之后,他才搬去酒店。

        是否真相,我想视频内容会解答一切。

        “你这样子上班,同事没关心关心你?”说话者是画面外的梦洁,她可能在厨房或餐桌旁的位置,那里是监控死角。

        正换药的刘能笑了,他放下手中小瓶,回答道,“哎,单位里都传开了,我毕竟是个领导,调戏良家,好说不好听啊。”

        “视频清晰度…这么高的?”现实里的妻子颤声问道,惊诧之余,交叉在胸前的手团得更紧了。

        我嗯了声算是回应,双眼依旧看着电视,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画面里,梦洁缓步走向沙发,就像现在离我的距离更近,坐在刘能旁边。

        与A- 1不同的是,这次她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真难为了梦洁,离家出走竟还带了条牛仔裤。

        “那你现在还疼不疼呢?”

        梦洁关心地看着刘能脸上的红药水,“好像没之前那么肿了。”

        “废话,肯定疼啊。眼角都破口子了。”

        刘能叫道,“你老公对老同学还真下得了狠手啊。”

        “谁叫你光天化日搂我腰。”

        梦洁娇嗔道。

        “都说了要你不要乱碰。”

        “那里大家都那样,哪有不碰女伴的。”

        刘能随便凑了个回答,续而调笑道,“你今天改穿这么多,怎么,我家这么冷啊?”

        “明知故问吧你!”

        梦洁臊得双颊羞红,嫣然如花,她撅起嘴来表达生气。

        刘能打趣她也是有道理的,和昨天那件卫衣比起来,她今天算得上是冬装了。

        “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骆,你比你老公还狠,昨天那一脚踹得,直接朝心窝子捅,到现在我还疼呢。”

        刘能笑了,梦洁的娇憨只引得人更想撩她。

        “不踢你那一脚,你现在就正在警察局子里关着呢,前途尽毁。强奸妇女,知道多少年起判吗?”

        梦洁不甘示弱,回呛道。

        不过她现在不敢去回忆那些细节,尤其是刘能的形状和体温。

        刘能不说话,只是身子凑近了梦洁一些,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妻子那张灵脱娇小的脸蛋儿,并不住点头砸巴嘴,一直瞧得妻子有些发怵。

        “嗯,眉削黛墨,内秀精致,洽为美极。”刘能忽然吟诗一般,又臭又酸的。

        “嗯?”“赞你漂亮!”刘能恭维道。

        “哼!用得你来讲?”妻子冷哼一声,眉毛微挑,正要得意,却转瞬作愤怒状,“你又想作什么?!”他竟按下了空调按钮。

        “开暖气啊,你不是冷么?”

        刘能一面笑着,一面把温度调到了最高,他说道“看你穿这么多,里三层外三层,干柴变湿柴,烈火再烈也点不着柴啊。”

        “真无赖!”

        梦洁嗔道,点柴的意思不就是昨天没得逞的那档子事么。

        在十月的南方,变冷前就算在室外也穿得住短袖短裤的,她有意穿这一身只意在表明贞洁的立场,其实早就分外闷热,两鬓处都微微流出细汗了。

        这种情况刘能竟然忽然打开暖气,还故意地把遥控举起扬了扬,他知道她热。

        “你快关上!”急得梦洁忙伸手去够。

        他俩本来就挨得够近,刘能却是存心要引她去抢,梦洁探身的动作正中刘能下怀,他借势勾住她的手臂一带,把妻子拉进怀中。

        “你干什么?!”

        找回身体平衡的梦洁怒了,她在刘能怀中挣扎,可男人却环得更紧了。

        画面中,刘能不安分的手在妻子细腰上不住摩挲,他还嫌不够过瘾,竟直接朝她浑圆挺翘的屁股摸去。

        尽管隔着裤子,妻子依然被他撩得满脸红晕,忙不迭地叫道,“放手,臭流氓,你摸哪里啊?!”

        “梦洁,昨天你不是答应了吗?”

        刘能开玩笑一般,停止了猥亵,但依然仅仅把妻子紧紧环在怀中。

        “我答应啥了?!”梦洁不解地问道。

        “答应让我勾引你、挑逗你啊,说让我放胆过来。”刘能的表情竟大义凛然。

        “我可没说让你放胆过来,而且你也答应不许用强的。”妻子用力掰着刘能的手臂,但他那么壮,根本纹丝不动。

        “现在这也算么?”就在提问同时,刘能又开始了动作。他朝梦洁胸上袭去,竟抓住她一只乳房,隔着衣服揉起来。

        “算!!!”听闻梦洁急呼,刘能是哈哈大笑,但怕再逗下去会真的生气,忙把她松开。

        这么一番运动,妻子已满头大汗,她确实是太热了,而空调正在最大功率地吐着热风;她茫然地看向窗户,因晚上防蚊,本就是关拢的。

        “我们的赌约,有期限吗?”梦洁忽然问道。

        “还没,昨天没讲细则呢。”刘能似笑非笑,他来了兴致,小妮子想如何。

        “我…我不可能浑由着你这般胡来,前天是我老公打伤你,算给你赔不是,才陪你闹着玩的。”

        梦洁正色道,她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太热了。

        “你的意思是,约定不用作数了?”刘能问道,他忍着没把话讲完。

        “额,你不骚扰我当然更好了。”

        梦洁眉头微皱起,“但我认为不太可能,这样行不,我在你家连同今天再呆两天,你凭本事挑逗我,期限之内,我无话可说。时间过了,算你输。”

        “要是我输了的话…”刘能问道,“你想要什么,我连月亮都摘给你。”

        “帮我老公度过难关。”梦洁盯着刘能,一字一句,没有半丝戏谑之情。

        “我本来就要帮你们的啊,我们是老同学了。”刘能说。

        “不,你不用装了。你不想帮,更不会帮。”梦洁说。

        “是你老公让你来的?”刘能问道,他觉得这段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花一般美丽的女子嘴中能讲出来的。

        “怎么会,他如果情愿出让老婆来换贷款,在温泉山庄就不会打你了,都不会出现,任我由着你轻薄。”

        梦洁嘴上不停,忍不住热还是脱掉了最外一层的外套。

        刘能见状,忙关停了制热,转为制冷。他想表示尊重,也很清楚此刻的对话性质。再不是调情,而是正儿八经的约定,真正的一亲芳泽的机会。

        “只有两天时间?”刘能问道。

        “确切的说只有一天一夜,明天晚上之前我走。”梦洁答道。

        “那我们就都不要去上班了。”刘能嘻嘻打趣道。

        “那不行,十一长假才过,这个时候请假。”梦洁说道。

        “那我也太被动了,你说让我凭本事调情,具体哪些是允许的?我刚只是抱你一下,你都这般抗拒,我又不能用蛮力强迫你。”

        “那个…规则这样如何——你不许用手,至少在我许可之前,不许用手。但你的其他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只要不太出格的,甚至说稍有出格的我都照办。这样你不亏了吧?还有,如果未经允许,擅自行动,情节过分的话…也算你输。”

        刘能却在犹豫,反而让梦洁着急了。

        “我一个已婚人妻,给你两天时间调戏,假如你都不能得逞的话,你也别自称男人了。”妻子在激他。

        当从未来回看过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会不会有一丝丝后知后觉的内心感触,此刻的我就是如此——从时间上算,那时的梦洁离被刘能实施奸污,就只剩下了十个小时左右。

        因温泉山庄事件,她一共在刘能家呆了四天三晚,最后一个晚上临近午夜才返家,第一个晚上江老先生没有记录下视频数据,A- 1视频的内容发生在白天,应该是第二天白天发生的,事后那种尴尬的场面,第二个晚上也是太平的。

        现在看的A- 2是第二天傍晚时分,那么剩下的B- 1,C- 1,则集中发生在第三天晚上到她离开这段时间里。

        等这个视频看完,我应该跳过B- 1,直接看C- 1吧,毕竟洗手间类能发生的事,多半出现在第三夜,甚至就是A- 2的后半场。

        “那是从现在开始吗?”

        刘能舔着嘴唇,他坐直了身子,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那我就不顾及礼仪冗节了哦!”

        先把上衣脱了,这是刘能第一个命令。

        画面中,妻子也不再啰嗦,多少有些心理准备,这种程度的要求,她觉得是合理的。

        也许是穿得太多,一层又一层,脱到最后,妻子竟没穿胸罩,看着男人熊熊燃烧的眼睛,她明白他的心意,不等刘能嘱托,顺道去扯牛仔裤。

        她喀哒地清脆解开皮扣,女式的贴肌款牛仔裤为了衬托性感身形,是极不好脱的,尤其沾了汗的现在。

        她费力弯腰去扯,两个饱满沉甸的乳房就垂跳着抖动起来,觉到尴尬又用手去捂,可让刘能双眼吃爽了冰淇淋。

        终于褪到膝盖,踩住一蹬,才踢到一边,这时她就又像昨天一样赤裸了。

        “然后呢?”梦洁气喘吁吁地问道。

        把头发盘起来,梦洁照做了,她找来发卡,露出她羊脂色的颈部上,黑色的头发盘成一圈,垂漏出的细细柔丝实在特别撩人。

        帮我把上衣脱了,梦洁略一迟疑,也照做了。刘能穿上有型脱下有肉的身材,在梦洁纤细的手指动作下,从衬衣中解放了出来。

        靠近我,梦洁面红心跳地贴了过去,两人就又相拥在一起。

        “你身上有汗呢。”

        刘能顺手又关掉了冷气,他说道,“这样吹冷气会着凉的。”

        “可是还是好热,这样贴着…更热了。”

        梦洁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话齿有些不清“而且…这样汗津津地,抱着好尴尬。”

        “都是你的汗。”

        “所以才尴尬,会有…味的。”

        梦洁吃吃地笑了。

        “没事,我喜欢闻。”刘能说罢把鼻子贴向梦洁的脖子。

        梦洁便顺从地把脸贴在刘能胸上,男子健壮的心跳咚咚咚穿了过来。

        此时男女双方上身赤裸相拥的情景已依若昨天一般,为怕梦洁紧张防备,刘能如约把手背在后背,表示将节奏交付于她全权掌控。

        “还像昨天那样跳贴面舞,对我可没用。”妻子对刘能打趣道,她知道自己在逞强玩火,今天比昨天更燥热。

        和我接吻,是刘能接下来的命令。梦洁直勾勾地看着他,楞了几秒钟的间隙,拒绝了。

        “哎,这么简单的要求,我就说很吃亏吧。”

        刘能面露微笑,但口中在抱怨。

        “哎,算了算了,要不我们…”忽然一声呻吟中断了刘能的长篇大论。

        “哎哟!”失声轻呼的人正是刘能,原来话还未说完,梦洁头微微一偏,竟舔了他的乳晕一口。

        “怎样?”梦洁嘻嘻笑了。

        “我是要你吻我,你这…这算什么,你倒先调戏我起来了。”刘能说道。

        “不舒服吗?呼~ ”梦洁又朝那个被她口水打湿的乳晕吹了一口气。

        这一吹真使刘能身上酥麻得立起鸡皮来了,他一阵哆嗦,笑得梦洁前俯后仰,忙抓住他的手臂才稳住身体。

        “那我也要舔你的咪咪,不然太不公平啦!”刘能也不顾梦洁许可,低下身就往妻子乳头亲去。

        梦洁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只见她起伏的雪白肚腹呼地一颤,带着上面那一双如脂的乳房也弹动了几下。

        “你不能亲。”梦洁是不欲使他轻易得手。

        “如果亲到了,算不算是擅自行动,情节严重?”刘能被撩得欲火焚身,但又无计可施,只能调侃解嘲。

        “嗯…这种的…不算。”梦洁吐吐舌头,“亲到算你赚到”。

        “你真是个小妖精啊,我知道为什么这么迷你了。”刘能叹道。

        见局面尽在掌握,刘能如约反拽双手,梦洁恶作剧般又匍了过去,这次她的手指在刘能侧腰上轻轻挠拨,顺着男人肌肉分明的鱼尾线往上摸。

        刘能温暖的体温顺着掌心穿了过来,梦洁觉得身子又开始躁动不安的了。

        “你硬了没?”梦洁看出刘能是守规矩的人,于是放心贴得更紧了。

        她不仅把乳房,还将柔软雪白的身子、玉耦般浑圆秀美的双腿,都压在了刘能身上。

        她明知故问地调戏道,“现在,你是不是想命令我帮你脱掉长裤?”

        ,但一点儿都没有要帮刘能的意思。

        “你咋这么坏呢。”刘能不住呻吟了,他呻吟的原因是梦洁又冷不丁亲了他的乳头,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细细舔舐。

        “我可是个人妻,你不过是个单身汉,我的第一次早没了,你还当我是小女孩吗?”梦洁作幸福模样匐在刘能胸口,轻轻柔柔地说着。

        “可是这样也太残酷了!”刘能叫唤道。

        “好吧,真拿你没辙,我让你舔这里。”

        梦洁踮起足尖,她本就属于身材匀称高挑的女生,可还是比刘能矮半个头。

        应该是故意,她贴着刘能的肌肤往上升,白皙肌肤上的汗液被她当作润滑液,全蹭在男人的前胸。

        密闭的房间似乎更热了,她顺利抵达了目标,把脖子凑向男人的嘴唇。

        “哪儿?”“耳朵…如果你情愿的话,脖子也可以,但不许吸出印痕,我不想老公知道。”妻子叮嘱道。

        话音还未落,刘能就把梦洁的耳垂含入了口中,柔嫩的质感,兰奢惠香般的气息,啊。

        享受着男人亲吻耳垂的梦洁呻吟得大声,她本意只是让他亲那么一小小下,就喊停,结果脱僵的野马再也不肯回到马栏,刘能伸出舌头,从她的耳垂出发,顺着女人最敏感的脖子舔了下去,湿润和温热在她心中烧出一片白色荒野。

        “不行,不行,别亲了!到此为止…额啊!要你停…你!”

        梦洁最终还是挣脱了刘能,只见她已气喘吁吁,但脖子,肩膀,锁骨都留下了刘能的湿痕,一线晶莹的津珠甚至顺着她的胸脯流下,挂在赤裸的乳房上。

        梦洁定了定神,发现刘能的双手依然背在身后,到这个时候依然信守着承诺,刚才那种犹如磁力一般拔不开的体验,竟是她自己不肯分开。

        ”如果你跟我最终做爱了,你会怎样?“这时刘能忽然问道。

        ”那你赢了咯。“梦洁想也不想,回答道。

        ”能和你这样可爱的女人,做一次爱确实是赚大了。可我的问题是,你会怎样?“刘能重复了问题,还不忘夸赞一下梦洁。

        ”我不会怎样。“梦洁咬紧了牙关。

        如实回答问题,刘能发出了命令,这种要求并不过分吧,他说道,这使得她一时找不出堂皇的理由去拒绝。

        ”我…应该…会觉得…不好说,嗯…该怎么说?“她红着脸,这个问题不能拒绝,也没法回避,支支吾吾,踌躇着。

        ”会舒服吗?“刘能直达主题,他的目的是动摇妻子的心理防线。

        ”不,舒服也不要。“

        ”你不是说过反正没什么损失吗?“

        在A- 1视频中的末尾,梦洁确实这么说过,现在刘能旧事重提,是拿她自己的话来噎她。

        ”我…是不会让你得手的。“梦洁说道,声音已如蚊子大小,脸全埋进了刘能胸口。

        ”就让我得手吧,会很舒服的。“刘能靠进梦洁,嘴唇凑到刚才亲吻过的耳垂旁,他劝道。

        ”不行!你今天碰我,我一定会反抗!“梦洁大声怒道!她说的碰,不是说现在的接触,而是指性器的连接。

        ”我能亲吗?“他见状不再逼迫,转而问道。

        男人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搔得妻子脖子一阵酥麻,燥热的触感又透过肌肤传来,梦洁忽然觉得不光是脖子,连腿肚子也软了,其玉华丰润的肤质在男人的挑逗下,渐渐散发出粉光若腻的色彩来。

        迟疑着的梦洁已表达不出抗拒或是同意,刘能轻柔地伸出舌头,而她已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肩。

        画面里,妻子双足踮得更高了,十粒足趾张得老开,与稚嫩的前足肉垫一起扒着地板,尽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她的这些细微变化,在高清专业的拍摄下,显得更为明显。

        而由于使用了全身气力,妻子那双修长浑圆的美腿也绷得愈发紧致和胧皎了。

        快感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紧接着之后男人更过分的那些要求——我可以用手摸你吗?

        我可以舔你的双乳吗?

        她也全用鼻音含混地应付了过去。

        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有没有破坏规则?

        待刘能手口并用,重新吻过脖子、锁骨、又亲下胸口时,妻子已经近乎迷乱了。

        只见她的双眸浮现出动情的雾气,整个如羊脂般白皙的身子变得异常滚烫,胸口及后背显出红斑,翘起的雪白娇臀不住颤动,而轻轻摩挲扭动的大腿根部,白色内裤底端,湿漉漉的全是淫液的湿痕。

        看着电视里的高清画面,不管妻子当时出于何种目的,她正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同刘能调情,也正在提早滑入那个已经注定的失身结局。

        已经难以分辨她的话哪些是谎言了,我感到胸口延到头顶,疼痛正汇成一条线,正想斜眼看看这情色女主演观影的表情时,真实世界的她却说话了。

        “我不想看了,能别看了吗?你也别看了,求你了,行吗?”一开口竟是哭腔。

        现实世界的梦洁,毛巾已经坠垂在脖子上,仍湿润的头发缲结成一团,比干燥时更为乌黑黯淡,蓬松散乱的漆发衬得肤色更白了。

        而她的侧脸,挂着一道微微湿痕,像蜗牛爬过路面,淅淅地反折着荧幕上的光。

        她的难受也激起了我心底的怜惜,这是一种习惯,如果你和一个女人在屋檐下共同度过了一千一百多个日夜,你会发现,爱也是一种习惯。

        她在发抖。

        这时的她,与那天车库里工于心计如蛇蝎般让我害怕的她,又全然不同了。

        太多的她,太多相互矛盾的个性了,那个视频里卖弄风情的她,与我相伴多年的她,冰冷冷的她,时常焦虑着的她,楚楚可怜着的她,开怀大笑的她,毅然决然相信爱情陪我南下的她,不顾父母劝阻几乎裸嫁给我的她,使我不由得闭上眼睛去思考,思考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用余光看去,梦洁脸色惨白地盯着画面里的刘能,正在吮吸亲吻着她乳尖的刘能。

        他双手正侧握住她弹腻皓白的乳房,把粉嫩羞涩的乳头挤得高高地,并用舌尖在乳晕的位置划着蛊惑的圈圈,在刘能的把揉搓下,画面中的自己已开始崩毁。

        那种未来看往过去的体验,亲身经历过一夜蹂躏的妻子,就算她乐在其中,但现在这样看记录过程的录像,感受和刺激也会比别人更强烈百倍吧。

        我扯过条空调毯,轻轻搭在梦洁的双肩上,香艳的视频依然在播放着,每一篇每一分钟都会坚持看完的,如果这是个梦魇,就尽快地过去吧,人终会醒来。

        我伏贴在已手脚冰凉的妻子耳边,轻轻呼唤道,我爱你,所以真的没怪你。正是这个发自内心的、温暖的话语让现实中的梦洁,眼泪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