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呶,”老杜一边走,一边把那根大鹿茸角塞到我的手里:“给你吧,这根鹿茸角送给你吧,以后,想起晓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不,不,”我拒绝道:“大哥,这可不行啊,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呐,不,不行,我不能要!”

        “操,少废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然后,老杜对其他人说道:“我的鹿场还有一批鹿茸角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开割啦,到时候,我送你们每人一根带毛的假鸡巴,没事都着插屄玩吧!”

        “哈哈哈,谢谢大哥!”

        汽车很快便驶出市区,冲上了公路,老冯坐在前排,我和杨坤以及晓兰坐在后排,我坐在两个年轻女人的中间,一手搂着一个。

        “啊,我太兴奋了,我很快就要看见晓虹了!”说完,我吧嗒亲了一口晓兰,又转过脸去,呱叽,啯了一口杨坤。

        杨坤抹了抹脸上的口液:“嘿嘿,瞅把你乐得,就像我们农村的小孩过年穿衣服似的,喔——,你悠着点,别乐颠了馅!嘻嘻,大哥,晓虹,真的那么好吗?”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的爱恋她!”杨坤问道。

        “她,漂亮吗?”

        “一般吧!谈不上漂亮!”

        “那,你喜欢她什么呢?”

        “怎么,小杨,难道女人只要漂亮才会让人喜欢、让人爱吗,并且,什么是漂亮?什么是美丽呢?有的女人的确生着一副很出色的面容,可是,一说起话来,哇,拉倒吧,赶紧躲得远远的,再也懒得去理她,至于晓虹,我也说不太清楚喜欢她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

        “呵呵,”晓兰淫笑道:“我想,一定是她的活好吧,把你给玩晕了!嘻嘻嘻,”

        “大哥,”杨坤红着脸问我道:“真的,大哥,晓虹的活干得怎么样啊?我想一定很出色吧,把你玩得滴溜溜转,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样喜欢她呢!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玩得怎么样?”

        “哈哈,”老冯笑道:“怎么,你们在探讨性交的学术问题呐!”

        “嘻嘻,”杨坤冲老冯笑了笑,继续问我道:“大哥,告诉我,她伺候男人的水平怎么样?”

        “怎么样?”

        我略微思忖一番,“这,不好说啊,反正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晓虹她很顺从,对我真是千依百顺,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尽一切可能地满足我!”

        “所以,你就忘不了她啦!”

        “嘿嘿,”晓兰插言道:“她,敢不对你百依百顺吗,她还等着嫁给你呐!”

        “我们被妈妈发现后,妈妈把她赶回了家,她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我们在城市的边缘租了一间破房子,没钱啊,市区里的好房子租不起啊。白天,晓虹给一家小饭店洗碗、端盘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十多个小时啊,一个月累下来,挣的那点辛苦钱啊,刚好够付房租的,至于买菜、吃饭吗,我从自己的伙食费里省。唉,那个时候啊,真他妈的穷啊,妈妈又不给我太多的钱,对我进行经济制裁。你们说,晓虹她死死地跟我,图个什么?所以,一想起晓虹跟我过的那些苦日子,我就想哭!”

        “图什么,”晓兰说道:“图着以后嫁给你呗!没有点目的,她才不会吃这个苦呢!”

        “可是,”我解释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妈妈说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又伤感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晓虹、晓虹,结果,考试时候,好几门功课不及格,妈妈气得哇哇大哭,我也着了急,这样下去,可怎么行,还能毕业吗?于是,我不得不杀下心来,补习功课。晓虹那里,去的就少了。十多天以后,我再也按耐不住,风风火火地跑到晓虹那里,一见面,晓虹就哭了,她说,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冷又怕。可是,我没有时间天天来啊,我抱着晓虹就想做爱,晓虹叹息道:我来事了!”

        “哈,红灯,完,办不了啦!屎克郎辇屁,白跑一趟!”老杜佯装着兴灾乐祸的样子。

        “是啊,十多天才来一次,好不容易到一起,却碰上了红灯,那,你怎么办啊,继续鳖着呗?”

        晓兰笑嘻嘻地望着我,也装出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我可受不了啦,我可鳖不住,晓虹太好啦,别说见到她,就是一想到她,我的鸡鸡就硬,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不容分说地扒晓虹的衣服:没事,没事!”

        “啥,”杨坤惊呼起来:“怎么,大哥,你闯红灯啦?非这样吗,怎么不让晓虹给你口交啊!”

        “嗯,口交当然可以泄货,可是,我更喜欢插晓虹的阴道,那个阶段,我对晓红阴道的迷恋达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我发了疯,早已顾不了管不了那些啦,鳖得实在难受啊,干吧。我脱光了晓虹的衣服,扯掉胯下的卫生巾,将鸡鸡狠狠地塞进晓虹那红通通、散发着骚臭气味的阴道里,每捅一下,都拽出一滩经血。”

        “哇,”杨坤和晓兰都摀住了嘴:“好恶心啊!”

        “晓虹,就让你干了?”

        “没告诉你吗,无论什么事,她都顺着我!我捅啊、捅啊,汨汨涌流着的经血淌得满地板都是,低矮、潮湿、狭窄的房间里,充满了经血的腥味,……”

        “得,得,”杨坤摀住我的嘴:“得,得,得,”话没说完,杨坤突然产生了哎吐的窘相,她急忙按开了车窗。

        “咳——,咳——,咳——,”

        许久,杨坤才将脑袋缩回来,“大哥,你可别讲啦,我受不了啦,大哥啊,你请我的这顿狗肉算是白吃了,都让我吐出去啦!”

        “最后,”我不能不讲下去,太难忘了:“最后,我的精液射在晓虹经血泛滥的阴道里,与经血混合在一起,红中见白,白中有红,嘿嘿!……”

        杨坤不容分说地按住我的嘴,“停,停,停,……”

        “操,”老杜嘀咕道:“操,没想到,老弟的热闹事还真不少呐!”

        “后来,大哥,”杨坤问道:“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了多长时间啊?”

        “整整一个夏天,啊,那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一个夏天,那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夏天,小杨,”我动情地拽住杨坤的细手,“我和晓虹的故事,简直能写本书啊!”

        “那,你就写吧,写好后,第一个给我看,嘻嘻,”杨坤温柔地用指尖划擦着我的手背。

        我又抓住晓兰的白手,晓兰问道:“再以后呢?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够写本书的!”

        “唉,”我无限感慨地叹息道:“唉,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那么的飞快,一眨间的功夫,冬天来了,我们的破房子没有暖气,窗户又是单层的,墙壁也很薄,一点都不他妈的保温,点上炉子,勉强还能有点热乎气,可是,炉子一灭,那点可怜的热气几分钟就顺着墙缝溜走了。他妈的,最冷的时候,一觉醒来,身子冻得像被木棍子打了一样的疼啊,脸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又痛又紧,晓虹冲我一笑:嘻嘻,小力,你的脸上白霜啦!我瞅瞅她:你也一样啊,这倒好,不用抹香粉了,老天爷帮你化妆了,……”

        “哈哈哈,操,”老杜挖苦道:“为了玩女人,你真是豁出去啦,咋没把你们俩个人给冻死啊!”

        “哦,”杨坤悄声嘀咕道:“原来,大哥的乳名叫小力啊!”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感慨万千地继续说道:“啊——,爱情,爱情,你伟大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炽热的爱情之火在我们的身上熊熊地燃烧、燃烧,像那伟大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熄灭,爱情啊,爱情,你就是那苍空中的一颗红灿灿的太阳,那一束束无比温暖的万丈光芒把寒冷从我们的身上彻底赶走。晓虹嫁人后,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她家,恰好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我要走,晓虹执意要送我,在乡间冷风割面的公路边,在嗷嗷怪叫的树林里,我们冻得浑身发抖,操着双手拚命地跳啊、蹦啊,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热量。我们的嘴唇都快冻紫啦,都快张不开了,可是,还是聊啊、聊啊,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

        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杨坤见状,掏出小手帕帮我擦了擦泪水:“是啊,真是一段难忘的爱情啊!”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长途汽车,可是,我却不想上去,我实在不愿意这就样匆匆地离开晓虹,就这样,长途汽车开走了,我们便继续等,继续聊。又来了一辆,我还是不愿意上去,在零下二十多度、说起话来直冒白气的冬天里,我从早晨开始等车,一直到天色将黑,当最后一辆长途汽车驶过来后,我这才依依不舍地跳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扒着车窗望啊、望啊,车外的晓虹拚命地冲我摆着手,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

        “嘿嘿,”老冯感叹道:“这位哥们,你好痴情啊!”

        “后来呢,后来呢!”杨坤越听越出神:“大哥,快点讲,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啊?”

        “后来,那间破房子把晓虹给冻感冒了,我一看,再这样硬挺下去,那可不行,寒冷的冬天要大半年才能过去,总是这样挺下去,会把她冻坏的,于是,晓虹便不得不住进那家小饭店里。我隔三差五到饭店里去看她,我们亲亲热热地聊啊、聊啊,饭店的餐堂里,客人少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亲嘴、抚摸,有时,当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我就抚摸晓虹的乳房。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供我们做爱!”

        “哈哈哈,”众人同时哄笑起来,纷纷建议道:

        “去酒店开房啊,”

        “去洗浴中心要包房啊,”

        “去旅店要单间啊,”

        “哼,”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说的倒是容易,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我,一个学生,没有任何收入,她,一个打工妹,挣的那点工资实在是可怜,再说啦,我念书的时候,哪像现在,酒店、浴池、旅店,遍地开花,到处都是。有数的那几家酒店、浴池,我们哪有钱去开房间啊。至于旅店吗,相对来说,是最便宜的,我们倒是去过几次,胆颤心惊、忙三火四、像两个小偷似地做过几次。可是,旅店总去,也去不起啊,我记得最便宜的单间,一天一宿也要二十元啊,如果开一天单间,晓虹就得白端两天盘子、白洗两天的碗。在这期间,我曾想跟尹姐借几个钱,可是,每当我来到尹姐的烟摊前时,却又张不开嘴了,是啊,尹姐的钱挣得也很辛苦啊,我怎么好意思向她开口,用她的辛苦钱去旅店开单间满足那短暂的欢娱。”

        “嘿嘿,好可怜的一对有情人啊!”

        “口袋里没有足够的子弹,我们开不起房间,于是,便溜到电影院里,那年的冬天啊,咱们这个城市的电影院差不多都让我们去遍了,我们总是选择最后面的一排。电影开映后,黑暗之中,晓虹将外衣披在头上,盖住脸部,然后趴在我的胯间悄悄地帮我口交,我则将把手伸进她的怀里,抚摸着那对永远也抚摸不够的乳房。后来,我们感觉电影院才是真正理想的地方,花上几块钱,可以泡上一宿,直到天亮,这一宿啊,晓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口交,在那漫长的冬天里,晓虹也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我的精液。”

        “哈,真有你的啊,看来,晓虹确实让人难忘啊!”

        “可是,电影虽然不错,可以尽情地口交,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椅子过于狭窄,并且又低又矮,使我们无法进行正常的性交,也就是说,我的鸡鸡无法插进晓虹的阴道里,如果要硬插的话,动作太大,太危险,一旦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是,总是口交,我真有些腻烦,口交虽好,很舒服,可就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总是一个菜,既使这道菜再好,也有你吃腻的时候,啊,我太渴望插晓虹啦,我越抠晓虹的阴道,插入的欲望就越强烈。”

        “哈哈哈,”

        “那,怎么办啊?”

        “我们顶着割面的狂风,顶着漫天的雪花,满大街地寻找着可以进行性交的理想地方。”

        “找到了吗?”杨坤急切地问道。

        “我们找啊、找啊,起初,我们想在楼洞里做爱,可是,一想,不敢,正干着干着,如果哪家突然开了门,或者是从外面冷丁闯进来一个人,怎么办?不得被人家撞个正着?经过一番煞费苦心的选择,最后,我们认为夜间的公园树林里是最理想的、最安全的野外做爱的场所。”

        “那,你们真的就在公园的树林里做爱了?”

        “做了,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棉大衣铺在厚厚的积雪上,然后,各自褪下裤子,在漆黑的树林里,在狂吼着的冷风中,哆哆嗦嗦地进行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最好幸福的伟大之事。”

        “嘻嘻,没把你们冻个好歹啊?”

        “唉,每次做完爱后,我们的屁股和腿都冻得痛红!”

        “活该!”老杜佯骂道。

        “唉,这算不了什么,想做爱吗,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在风雪中做爱,也是别有情趣的哦,我们不停地打着冷战,死死地搂抱在一起,偶尔抬起头来,透过光秃秃的树杆,遥望着寒星闪烁的夜空,呼吸着清新的、但却是冰凉的空气,那感觉,……”

        “操,”老杜继续佯骂道:“到底是他妈的念书人,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只要高兴,愿意做,不管这件事有多么荒唐、可笑,稍稍加上点词句,就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了。他妈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活了心,等今年冬天的时候,我也找个小姐到公园的树林里去做爱,亲自体验体验是什么滋味!”

        “小心,”老冯打趣道:“别把你的鸡巴冻僵喽!”

        “嘻嘻,”两个年轻女子嘻笑道。

        “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进行插入性交的地方,于是,天黑之后,便三天两头地往公园里跑。啊,又是一个星光灿烂的美好夜晚,我们披着棉大衣悄悄地溜进公园的树林里,匆匆忙忙地行欢做爱。我们在树林里赤裸着下身,紧紧地相抱着,哆哆嗦嗦地跳着可笑的青蛙舞,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吼声:都起来,瞅你们干的好事!”

        “哈,”老杜纵声大笑起来:“完了吧,给联防队的逮住了吧?”

        “哈哈哈,”众人全部嘻笑起来。

        “我和晓虹一个激伶跳将起来,晓红本能地用棉大衣掩住了下体,我光着下身,鸡鸡还没瘫软下来,非常可笑地向上厥起着,看到那个面色冷漠的男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一片可怕的空白: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