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黑子的家里走了出来,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表面上我并没有什么波澜,但实际上心里却后怕不已。

        害怕今天所做的事情,已经被胡阿姨察觉,退一万步说,如果胡阿姨真的喜欢上了我,喜欢上了我这个小他近20岁的小鲜肉,那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但害怕的却是胡阿姨姨,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

        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比如告诉家人,告诉她老公。

        那我真的就死定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家里,想要回到母亲的怀抱,让她好好的安慰我一番。

        但我知道,我的母亲林思婉,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对我真的很严厉。

        处处都要让我做到最强。

        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是告诉她的话。

        可能我就真的要进监狱了。

        家里是最好的避风港湾,家里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从小到大,发生了什么无法逃避的事情,我总是想要回到家里。

        而家里唯一的大人母亲,就是这个家庭里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此刻我才知道,我真的没有长大……

        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想要得到母亲的庇护……

        很快,我回到了家里,悄悄的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我悄手悄脚的向妈妈的房间走去,想看看她有没有已经睡觉。

        “哼……哼……哼……哼……”母亲房间里传来的是她伤心欲绝的哭声。

        怎么回事,我心里想着,同时已经把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咚咚咚。

        我轻轻叩响母亲的房门。

        “怎么了,妈妈?遇到了什么事吗?”

        我急切的问到妈妈,妈妈已经哭红了双眼。

        妩媚动人的大眼睛,此刻已经红肿,她揉了揉眼睛说道“没事儿,小也,你回来了,早点休息吧。”

        “到底怎么了?妈妈,没事你怎么在哭!??”我急切的问道,同时思量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母亲并不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啊。

        “真的没事,小也,快去睡觉吧”。母亲倔强的摇了摇头。但从母亲伤心的表情看起来,我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委屈的事情。

        “不可能,妈妈,肯定有事儿,告诉我,妈妈,到底怎么了?”

        我走上前去,轻扶母亲的肩膀,摇了一下她,母亲微微颤抖一下,轻轻将我的手打开,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但其实更深处我看到的是悲伤……

        “小也,真的没什么事儿,今天你玩的开心吗?”

        “妈妈,我是王也,是你的儿子呀,不能跟我说说吗?我一定能够帮你解决的。”我坚定的说道。

        “真的没事小夜,可能你不知道。女人吗。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妈妈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着。 .

        看看这母亲坚决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是不会跟我说了,没有办法,我也不能一直追问,只好退出了房间,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给了妈妈。

        “对了妈妈,今天,有个人问我,今年是什么年,你知道不?”我一边把温开水递到妈妈手里一边问道。

        “什么什么年啊?不是2009年吗?”妈妈有些疑惑。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的属相啊,去年不是猪年,今年是什么年?”我继续问。

        “小也,今天是鼠年啊,这你都不知道?”妈妈白了我一眼。

        “哦,我知道了,老鼠是几条腿的啊?”我恍然大悟。

        “当然是四条腿,这是常识啊,”

        “……我当然知道是四条腿,那你知道什么样的老鼠有两条腿不?”

        “断了腿的老鼠?不对,袋鼠吗?”

        “妈,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什么的老鼠有两条腿?”我说。

        “我不知道,你直接告诉我吧?”

        “是米老鼠啊,笨蛋妈妈,”

        “晕,原来是这样的啊?”

        “那你知道鸭子是两条腿的不?”

        “唐老鸭”妈妈快速的回答,过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精致的小白涨的通红,有一种难言的美感。

        我“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妈妈,你不知道所有的鸭子都是两条腿的吗?哈哈!”

        妈妈心情这才得到的缓和,心里的郁结缓和了许多,我连忙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西班牙人喜欢牛丸,每当斗牛结束后,都把斗败的牛的“蛋蛋”割下来吃。有一天,有个西班牙人到餐厅订购牛丸,餐厅服务生说,“你付定金,明天给你。”

        第二天,这个人来取牛丸,结果发现“丸”很小,就问为什么。

        服务员回答:“先生,不是每次都是牛斗输的~今天是斗牛士输了~””

        “哈哈哈哈”连我自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次妈妈终于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母亲呼出一口长气,然后问我“小也,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妈妈再给你做点?在外面聚会肯定吃不好吧。”

        “不用了,妈妈,我不饿。你也早点休息吧,如果有事的话再叫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暗暗想着,一定要弄清楚,妈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恍恍惚惚之间,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趁着一节课下课的时间,我来到妈妈妈妈所在的班级。

        “哇,帅哥。是王会长”一群妈妈班上的小迷妹,开始议论纷纷,我走到一个戴着眼镜的钢牙妹身前说道“同学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钢牙妹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我问道“学长有什么事儿吗?”

        “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好不好?”

        “好吧学长。”

        钢牙妹跟我走出了教室。我看了下,四下无人的走廊,然后小声问钢牙妹。“你知道你们林老师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了?学长?”钢牙妹警惕的说着“没发生什么事儿啊?”

        我只好坦白“是这样的,你们班主任林老师,是我妈妈,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心事,但是她,也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想着问问你,看看知不知道。”

        钢牙妹露出恍然大悟的事情。然后娓娓向我道来“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吧”

        在钢牙妹的讲述下,我终于知道昨天发生在了妈妈身上的事情……

        那是一节语文课,妈妈和往常一样,正在讲台上认真的,讲解的课文的讲义。

        突然“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阵音乐的响声传来,班上所有的同学,还有妈妈,都看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平常并没有人注意这个位置,因为一般坐在最后一排的都是不听话的学生,他们都不怎么爱学习,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一般老师们都会将他们安排在最后一排。

        而此刻音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母亲的讲课,让她美丽的小脸上展现出一丝不悦。

        “李查查?你在干什么呢?”母亲带有一丝愤怒的说着愤怒的说着,快步走到最后一排去。

        “站起来,李查查。”

        这位同学,好像并不像其他的学生一样害怕老师,此刻,因为全班的关注,使他也内心也有一丝不爽,他并没有听老师的话站起来。

        “我叫你站起来你没听到吗?李查查”

        “有啥事儿吗?老师?老师,我不爱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我叫你回答问题了吗?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叫你站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你什么意思?”

        “李查查,你什么意思,手机拿出来”

        “没有手机”

        “不管你是手机还是MP3,还是什么东西?我叫你拿出来你听不懂吗?”

        “我都说了没有。”

        “那刚才是什么声音,大家都听到了,赶快拿出来”

        “你烦不烦啊?林思婉。”

        李查查直呼母亲的大名,心里越来越愤怒,他说他忍着并没有发作。

        母亲直接上手,把手伸李查查课桌的抽屉里,寻找手机……

        李查查一把抓住母亲的芊芊玉手,用力一甩。

        “你干什么?你反了吗?”

        “你有病是不是林丝婉,我都说了没有?”

        “哦,你不拿是不是?我这就给你的家长打电话。”

        “我他妈都说了没有,操。”李查查愤怒的大叫起来,“你打也没用,我没有父母,没有家长。”

        “你疯了是不是?上课影响同学你还有理了”

        “你才疯了吧,臭女人。我他妈自己的手机凭什么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呀?”

        李查查激动的甩门而出,带着他的手机直接就走了,林思婉此刻只觉得委屈的要死,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班上所有的同学的都注视这里,为了不给同学们造成更多的影响,她只的说道“继续上课”

        其实林思婉完全可以找学校的教导主任,或者校长来解决这些事情,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李查查有可能都有可能要被开除了,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哪怕他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

        但是林思婉是一个温婉娴静的老师,她一直以来对待学生宽厚平和,总是以期待的心理鼓励的眼光看待所有的学生,为了提升自己惠及所有的学生她任劳任愿,她积极参加各种老师们的培训进修,应用到教师实践中,以身作则严于利己,她像一根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所有学生前进的道路,所以每年都会被评为优秀教师,可是今天她确被自己学生这样的羞辱,她内心只觉得受到了无法言语的委屈。

        我打听到了谁是李查查,于是来到他们班后门的位置,刚要进去就听到这样的对话。

        “李查查,你昨天真牛逼,连林老师你都敢怼。”

        “怕鸡毛啊,我不是过的好好的“

        “你没有被叫家长吗?老师们没有找你的麻烦啊!”

        “我草,林思婉就是个垃圾,臭婊子,她能拿我怎么样”

        “这样说林老师不好吧”

        “我就说了,咋的,当她的面我都敢骂她,老子玩下手机怎么了”

        “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给老师打小报告”

        “草,怕个鸡巴,林思婉就是个臭婊子,老子就是不服她”

        “嘘嘘!”

        “都给老子听说了,我说林思婉是个臭婊子,老子玩手机管她屁事,多管闲事,晦气”

        “哈哈,我给你们说你们都不要怂她,她就是这样的,你不怕她她也不敢整你”

        李查查刚刚叫嚣完,我直接“嗵”的一声踹开了教室门,一把抓住李查查的衣领愤怒的说道“你很嚣张啊是不是,李查查”

        李查查刚要发怒,定睛一看是我,说实话作为学生会长,在学校可以说我是最出名的初三学生了,而这个年代,中国还没有现在的教学环境,校园暴力,霸凌读不胜读,也许有很多学生可能不怕老师,但是每个学校必定有几个小霸王的存在,而我恰好就是,李查查说的没有错,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而他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他也许摸清了妈妈的性格,知道欺负妈妈没有什么后果,但他并不知道我是妈妈的儿子,他只知道我是学生里“混”的最好的那个人,人人都害怕的存在之一。

        “哥,误会啊,我没有惹过你啊”李查查有些害怕的说着。

        “没有误会,是吧?TM的没有误会”说着,我用力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李查查被打懵逼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咋了,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操”又是一个耳光。

        “知道不知道?嗯?知道没”一个接一个耳光的打的他头晕目眩。

        李查查伸手还想要挡着我的打击,“叫你挡”我一拳用力打在他的肚子上,“阿,哥,我错了别打了”李查查害怕的大哭了起来。

        “我跟你说你错在哪?你们林老师是我妈,第一,她对你们怎么样,我TM不知道吗?第二,她没有理你,你他吗还在背后诋毁她。”

        我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扇他的脸,疯狂的咆哮,“你现在就去给她道歉,别让她知道是我逼你的,不然,以后有你小子好受的。”

        “哥,我知道了,哥别打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李查查连忙答应。

        “快点的,麻溜的,我跟着你,你别给老子玩心眼。”

        妈妈的办公室里。

        “林老师,对不起,昨天我顶撞你,我错了,对不起,林老师!”李查查此刻低着头,异常诚恳的给妈妈道歉着。

        “没事,李查查,老师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要好好学习,以后上课不要玩手机了,这次就算了。”

        本来还在郁闷的妈妈,突然受到学生的道歉,心里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本来还在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此刻又接到了学生道歉,让她心里一下缓和了一些。

        “好的,林老师,下次不会了,那我先走了。”

        李查查道完歉就想快些离开,妈妈注意到李查查低着头,问道:“怎么了,李查查,怎么一直低着头。我看看”说着妈妈就去要扶起李查查一直低着的脑袋。

        “真没事,老师”李查查抗拒的挣扎,不过拗不过妈妈。

        “啊……你怎么了?谁打你了”妈妈看见李查查红肿的脸,惊叫一声,门外的我暗叫不好,连忙离开。

        “踏踏踏踏”刚听到高跟鞋碰到地面的声音,妈妈已经快步走了出来,看见了我的背影。

        “站住,王也,是不是你”听见妈妈嗔怒的喊声,我身体一颤,转头微笑的看着妈妈。

        “怎么了?妈妈,”

        “是不是你打的李查查,是不是你逼他来道歉的?”妈妈愤怒的说着。

        “对,是我,我只是不想看着妈妈不开心,知道吗妈妈,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不开心,所以我不想我不开心,我只能这样。对,我打人有错,可是我是为了你,你知道他在背后怎么说你吗?就因为你的慈悲,他只会变本加利,他不会感激你的,只会更加的怨恨你,没有人会记住你的好。”

        我只是吐露我的心声。

        “够了,王也,打人就是不对,这个世界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黑暗”妈妈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样想。

        “可是这是现实,为什么你宁愿自己不开心,也要容忍这种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为了自己的学生责怪我这个亲人,我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因为我是老师,”妈妈说道。

        “但你是我的妈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真的感觉非常的痛心。

        “王也,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你的心理开始不健康了,向着黑暗,肮脏的地方的进化”妈妈眼里的泪水在打着转,这一幕真是我见犹怜。

        我小心的靠近妈妈,轻声说道。“妈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真的对不起”

        做为人,谁都会有私心的,林思婉也不例外,因为儿子的维护,她其实打心里也很开心,毕竟她也不是圣人,可是她的三观让她觉得儿子打人也是不对的,这个世界不应该如此的现实,第一次她觉得世界现实是她和老公离婚的时候,而此刻的王也并不知道他的父母其实早就离婚了。

        着两天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没有人安慰过她,她无处诉说,所以在儿子逗她开心的时候她的心才慢慢融化,因为儿子的献媚缓和了一些,而这次因为儿子的强迫让学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给自己的道歉,再次又一次的重击在她的心间。

        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人会在意她的。

        可是作为母亲的骄傲不允许她夸奖自己的儿子,只得说教她。

        妈妈抹了抹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小也,谢谢你,是妈妈说话太不好听了,以后不能打架了,乖。”

        “好的,妈妈,你也不要伤心了,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张开双手,想要给妈妈一个拥抱,可是注意到这里还是学校,最终落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