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亲(微H )

        黄昏时分,白秀就去了做晚饭。想着蒋宥在外需要好好补一下,晚饭做得丰盛了不少。从井里取出存着的獾腿炖汤,又让蒋丞去捞了条鱼。

        蒋宥休息了一个时辰,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三哥叫他吃饭时,他好好整理了一下。一路风尘仆仆,见大嫂时没怎么打理,让他觉得有些失礼。

        好在刚才两人接触不多,现在要同桌吃饭了,他得表现得好点。至少别像之前那么窘迫,说不出话来。

        蒋丞摆好碗筷,又担心烫着她,将端菜的任务也揽下。

        这些天他吃得不错,但看到今晚的饭菜,突然觉得大嫂对刚见面的四弟实在是太好了。

        大鱼大肉暂且不提,还有白米饭,往常他们只有中午才吃白米饭的。

        白秀解开了围裙,又去打水洗了手才回到厨房。

        蒋家兄弟两已经坐好了正等着她,连忙走过去坐下。

        “好饿啊!快吃饭吧!”蒋丞怕他们尴尬开口道。

        三人便开始吃饭,两个小叔子,一个嫂子能说什么话,只能沉默地从头吃到尾。

        不过,蒋宥紧张之余,还是吃得很不错,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娘生他去世,爹借酒浇愁,只比他大五岁的大哥照顾他们,连饭都煮不熟。

        后来,三哥大了包揽了做饭的活才好点,但也说不上好吃。

        也知道这顿饭是特意为他做得那么丰盛,感激之余,也为大哥高兴要娶这么好的大嫂。

        还有两天的时间,白秀想着蒋宥不大在家,想先给他做好衣服,正好他回私塾时带过去。

        不好去量尺寸,今晚吃饭的时候,她特意注意了下他的肩宽体长,晚上就选了段符合他的青布,开始裁布制衣。

        翌日,天蒙蒙亮,前往大池山的蒋彦回来了。

        他左肩扛了只二百斤的野猪,右手提着两只野兔。腾不出手,只能用脚勾开栅栏门。

        经过外院,才把捆好的野猪野兔放下,敲了敲大门。

        白秀睡得不沉,听到敲门声就醒了,连忙下床披上衣服走出门。

        打开门就见那人站在门口,身形高大得让她不得不仰头去看,喃喃道:“蒋大哥,你回来了!”

        见他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倦意,胡子也长出来了,连忙偏身到一边。

        蒋彦冲她点头笑了下,将捆好的野猪野兔提进去,丢到内院,关好门才不用担心它们跑走或被偷。

        做完一切后,目光再次移到她身上,这几个待在山上,他头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想看看她。

        终于回到家了,明天他们就可以成亲了。

        “我去做饭了。”

        白秀被他看得羞得脸红,细声说了句话,连忙往厨房走。

        蒋彦注视着她那窈窕的倩影直到进了厨房才往自己房间走。

        白秀做好了晚饭后,就要去叫还在睡着的兄弟两。

        刚出厨房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循声看过去就见那人背对她站着,光着膀子,身形十分健壮,下身穿着亵裤,被水淋湿后紧贴着大腿。

        连忙垂眸跑回厨房,坐下灶膛旁的小凳子上,火光照耀下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她以前虽然没怎么仔细看过外男,但他们在蒋彦面前显得少了些许男子气概,他又高又壮实如同山岳般,每次她都要抬头仰视着他。

        蒋丞、蒋宥也听到了水声,穿好衣衫,端着盆和脸巾出门打水洗漱。

        两人不约而同地冲蒋彦喊了声哥。

        蒋彦已经洗好了,和两个弟弟打了招呼后,将木桶拎到一旁,进了屋里换衣服。

        再出来时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在房间里收拾整洁了才出门,虽然在她面前多次蓬头垢面,但还是想留个好印象,所以拾掇得仔细了点。

        刚进厨房,老三蒋丞就冲他咧嘴笑着戏谑:“大哥,你这是把过节的衣服都穿上了啊!”

        蒋彦睨了他一眼,再看向那人轻浅的笑容,脸上一阵发烫,清咳了下沉声道:“吃饭吧!”

        四人一起吃早饭,蒋彦回来了,白秀心里也安定了下来,不像之前同两位小叔子话都不敢说,甚至看都不敢看。

        “等会儿三弟四弟帮我把家里布置好,白……秀儿好好休息。”

        称谓陡然转口,男子低沉的声音难掩柔情,明天她会受累,他想让她好好休息下。

        蒋丞冲蒋丞挤眉弄眼,偷笑着,蒋丞性子内敛,垂下眼帘没有去理三哥。

        白秀听他这么唤自己,心尖微颤,轻咬着有些红润的唇细声说:“我也可以帮忙的。”

        蒋彦作为长兄向来家里由他拿主意,本来刚要拒绝却在她那娇怯的眼神下,话到嘴边改了口:“好吧!重的活交给我们三就成了。”

        白秀笑着嗯了声,继续小口小口地吃饭。

        用过饭后,兄弟三人开始布置,白秀则拿了剪刀和红纸剪出一双鸳鸯戏水,又剪了几个双喜字。然后,跑到厨房用面粉煮成浆糊。

        将它们贴在门窗上,就要去大门那儿,却见蒋丞在外面摆了长椅,扶着长椅上去贴对联,她不认识字,却看得出这字写得很好看。

        蒋丞站在长椅上听到脚步声,低头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两张剪纸,迟疑片刻,叫道:“大嫂,给我来贴吧!”

        白秀缓缓走到跟前,递给他,不放心叮嘱道:“你小心点。”

        蒋丞接过轻笑着说知道,又问她贴在哪儿比较好。

        两人把对联和剪纸贴好后,蒋彦也回来了,叫上了一个关系不错的猎户,让他帮忙杀猪。

        乡里有规矩,成亲前三天不能杀生,所以只能交由别人,然后将猪肚肠送了就行了。

        蒋家房子建得山下近,自然离乡民远了,胡猎户在门外百米远杀的,免得弄脏了屋子。蒋丞则雇了做饭拿手的伙夫来做明天的饭。

        一切准备妥当后,已经到了黄昏。

        晚上,蒋彦睡在蒋丞那儿,想到明儿就要成亲就激动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连带着蒋丞也睡不着。

        直到夜半才入睡,因而不知道有人回来。

        ……

        第二天大早,白秀醒来,萧鱼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穿上自己绣的精美的大红嫁衣。

        对着镜中的自己,以往她多穿素衫,便很清丽,如今换上大红嫁衣更是不可方物。

        将头发绾成妇人发髻,打开蒋彦为她置办的妆盒,取出香粉扑在瓷白如凝脂的面上,点上淡淡的胭脂,再抹上红艳的口脂,最后取了描了描眉。

        蒋彦父母双亡,又没有姐妹,再加上长年打猎与乡里人来往并不密切。便找来交好的猎户家的婆娘杨大婶陪着白秀。

        杨柳来时见新娘子已经梳妆打扮好,看着样貌十里八村挑不出个比得过,心里暗暗赞叹蒋彦有福气。

        屋外相邻到齐,敲锣打鼓声响起后,紧接着是鞭炮声响。

        杨柳拿了盖头替白秀盖上,扶着她往外走。

        盖头挡住了视线,白秀只能看到脚下,耳边是阵阵道喜声,无比热闹。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大脚才停下,然后手中被塞入一段红绸。

        她紧紧的握着如同握住了日后的人生,以后她会和牵着红绸另一端的男人度过。

        “吉时到了,开始拜堂。”村长作为主礼出现在堂上朗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夫妻!”

        “礼成,送入洞房。”

        白秀又被扶着折返回蒋彦的屋里,坐在床上后,过了一会儿,喜称将盖头缓缓掀起,烛光照耀下的男人的脸缓缓呈现在她面前。

        同样是大红吉服,越发衬得男人体魄强健,剑眉星目,漆黑深邃的眼眸喜悦满得几乎要溢出……

        白秀手指绞在一起,紧张得眸光不断闪烁,最终在那人的注视下垂下眼帘。

        看着面前明艳动人的女子,她低头时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让他心头一阵火热。

        杨柳连连夸赞新娘子貌美,与新郎般配,蒋彦听着薄唇勾起,神色越发愉悦,给了她一封红包。

        杨柳接过后,端着合卺酒到两人跟前。

        蒋彦拿了一杯,递与白秀。

        白秀伸手接过,待他拿了另一杯才伸手,两臂相交,将酒饮下。

        喝酒的过程蒋彦一直注视着她,目光灼灼,半点不放过。

        白秀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头都快低到胸口,还好蒋丞在外面叫他出来陪酒,蒋彦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白秀第一回如此紧张纠结,他看她时她不敢看,他出去了,她又盯着门口。

        烛光摇曳,她缓缓起身拿过剪刀到烛台处将烛芯剪短,听着外面的喧闹声,莞尔一笑。

        阿娘,女儿嫁人了,他是个很好的人。

        从此她终于彻底远离了父亲、继母,成为蒋彦的妻,他儿子的娘了。

        蒋家三兄弟也在帮着陪酒,昨天半夜老二蒋珉回到家,因为赶了好几天路睡到大上午才醒,还是被锣鼓声吵醒的。

        他向来不大搭理这些事,但这是兄长的人生大事,还是要尽礼数只得爬起床穿戴好。

        虽然与乡亲说道不行,但喝酒还是可以的。

        因而,兄弟三人替老大挡了大半的酒。

        终于入夜,相邻回去,蒋彦才回到屋里。他没喝多少酒,却脚步发飘,俊朗的脸上满是喜悦,终于娶到了她。

        轻轻推开门,像是怕惊扰到她般,连走路都是轻的。

        然而,还是被听到,那双动人的水眸落在自己身上瞬间点燃了火,越走近便越发看清她精致艳丽的面容。

        蒋彦走到床边坐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从那日救她,他还没像今夜这样看她,她总是怕羞。

        就连现在也羞得低垂着头,一直没跟女人接触,他不得法,只是顺着心思缓缓搂住她:“秀儿,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白秀身子一颤,抬眸眼波流转,忍着羞涩顺势埋入他怀中:“我相信你,我也会照顾好你。”

        蒋彦听着她的话,心里一喜,低头在那白嫩的小耳垂上轻轻嘬了口,然后将她压在床上。

        大红嫁衣、亵衣从床上一一抛出,紧接着男子的吉服。

        蒋彦再次看到女人专门穿的小衣,不是他买的那两件,而是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她穿着这个紧闭着眼,身子不断地颤抖,柔弱可怜却让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低头亲了亲那红润的小嘴,只觉得软软的,他不得章法,只能自行摸索。

        亲了亲她的嘴又往下亲她的脖子,大手开始抚摸她的柔软的身子,有些粗砺的指腹从小衣下往里探。

        肌肤被触碰,白秀轻哼了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的肌肤真嫩,摸起来异常的舒服,蒋彦顺着腰线蜿蜒而上,最终覆盖住那团丰盈,微微用力一捏就听到她细微的哼声。

        他虽然没有过女人但听山里的猎户说过女人浑身都是宝,尤其上下两张嘴和一对奶子。

        好软,捏起来好舒服,他越发得劲揉捏起来,甚至嫌不够另一只手去姐她颈后的结。

        终于脱下小衣,看到那对小胖兔,下腹一紧。幽幽的烛光透过纱帐,身下物体横射,任他采撷。

        蒋彦只觉得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天,肆意揉捏着那对酥软的小胖兔儿,耳边尽是她细碎软糯的轻哼声。

        支起身子目光向下移,同时腾出手解开亵裤的结绳,褪去她身上最后的防护。

        白秀的心仿佛悬到了嗓子眼,赤裸的双腿紧闭着,仅仅在他的目光下,腿间就有些湿了。

        蒋彦双手抚摸着这双白皙修长的玉腿,忍不住吞咽了下,喉结滚动,握住她的脚踝微微用力便拉开了。他想细看,可有人不让了。

        白秀连忙睁开眼,边扭动边叫着:“不要……不要看。”

        蒋彦抬眸见她满是羞涩,甚至伸手去挡住自己的视线,知道她放不开,自己今夜是看不到了。

        又压下身,将双腿挤入她腿间,亲吻着她的唇,柔声安抚:“我不看。”他不看,他用做的。

        白秀稍微安心了,却还是有些害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暗想:这样他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