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封行长篇49-50

        宁煮夫的电话打来是问讯宁卉下落的,说刚才打宁卉电话没人接听,程蔷薇赶紧回答到:“卉儿去卫生间了,这会儿我们在游艇上呢!”

        宁卉自然是去的卫生间,但看到罗朝随即尾随而去,程蔷薇就知道罗朝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没准正缠着宁卉,以弥补昨晚宁卉被夺去的遗憾。

        程老师的猜测是对的。

        瞅着这么点空隙,罗朝就是想让小胖缠着程老师,自己缠着宁卉,小胖是缠着程老师唠嗑,自己缠着宁卉,是想做本来昨晚就该做的运动。

        此刻这样的运动已经进行到罗朝扒拉开了宁卉三点式比基尼后背的扣结,手正准备身下耻骨上的扣结……

        而在宁卉看来,程老师已经知道了自己跟罗朝的关系,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当罗朝尾随进卫生间缠着自己求欢,宁卉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下便欲拒还迎的跟罗朝吻在一处。

        当罗朝的手解开了比基尼的上半部分,准备朝下半部分动手时,宁卉只是扭结着身体,宁卉知道阻挡不会起到作用,被罗朝那带着麝香气息的嘴一吻封缄,随即喘息声嘤嘤作响,宁卉的身子便软在了罗朝的身上。

        甲板上,程蔷薇还在接着宁煮夫的电话,宁煮夫的咋呼声从手机里传来:“我靠,游艇啊?这么豪横的吗?”

        “是啊,够豪横的。”程老师一语双关,一关是豪横在罗总有豪华游艇上,一关是罗朝对于宁卉是非常豪横。

        “宁卉还没坐过游艇呢,他们工作室的福利这么好的吗?”宁煮夫的声音很兴奋。

        程蔷薇不知道说啥,如果坐个游艇就算福利,那人家送宁卉工作室股份耍啥?程蔷薇这下看明白了,宁煮夫最缺的,确实人家最不稀罕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是钱。

        “也不是了,”不知道说啥也得说,“宁卉只是来拍片的,工作室要求吧,游艇可能是工作室租的,刚才我们……宁卉才在游艇上拍了一组。”

        “哦哦,哦,你刚才说啥,程姐,你也拍了?”程蔷薇说秃噜了嘴,居然被宁煮夫抓住了。

        “唉,我拍什么啊,摄影师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叫我给卉儿当个陪衬罢了。”程蔷薇知道现在的状况电话里说不清楚,况且小胖也在一旁,程蔷薇只好暂时编编瞎话应付一下这当儿宁煮夫的关切。

        “那我不耽搁你们拍片了,顺便问一句,你们拍的啥片?”

        “一组游艇泳衣的,比基尼。”程蔷薇回答得很快,没有一点藏着掖着。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能不能看看你们拍的片子啊?”宁煮夫激动的喘气声隔着手机都能听到。

        “我问问他们了,应该可以的吧。”

        “OK,那我等下等宁卉有空了再打来。”

        说完宁煮夫挂了电话,程蔷薇一声叹息,叹息自己无奈现在只能帮着忽悠宁煮夫,叹息宁煮夫被忽悠居然还如此的激动。

        话说程蔷薇的叹息还没落下心头,一旁的小胖来了句把程蔷薇噎了半晌:“程老师,这艘游艇不是租的,是我们罗总的私人游艇……”

        程蔷薇苦笑一声,自己还不知道这艘游艇是罗总私人的吗,那不是忽悠宁煮夫的么?于是程蔷薇回应了一声:“呃,你们罗总真有钱。”

        说谁谁……真有钱往往都是贬义之用,下半句大概齐是除了钱还有啥呢?

        程蔷薇正是这个意思。

        说小胖没听出程老师话里的软钉子是假的,但小胖好像也不生气,顺着程蔷薇的软钉子夸起罗总来:“那必须的,咱们罗总不仅有钱,而且非常大方,对拍片的模特和手下的工作人员一点也不吝啬。”

        “啊?”程蔷薇突然找到话题了,“你是说罗总经常也带模特来三亚拍片?”

        “也不经常,我们工作室这类活儿挺多的,有时罗总会来,但更多的时候他不会来的,不过……”小胖明显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程蔷薇用热辣的目光盯着小胖,在程蔷薇看来,像小胖这种青头小伙一个稍微妩媚一点的眼神上去人就散了。

        但此刻程蔷薇不是想让小胖散,是想套小胖的话儿。

        “不过把模特带到罗总私人游艇上的,宁小姐是第一个。”说着小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在程老师堪比海上艳阳热辣的目光下脸居然就红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罗总会这样做呢?”看得出来,小胖是经常跟在罗朝身边,并且罗朝很信任的人,程蔷薇想在小胖身上套出更多罗朝的情况来。

        “还用问吗?”小胖嘿嘿一笑,“我也是看到宁小姐真人我才知道原因。”

        “你是说宁小姐太漂亮了,把你们罗总迷住了吗?”

        “嗯嗯,必须的啊,罗总什么女人没见过,”小胖的语气变得顶顶认真起来,“让罗总如此着迷的,却只有宁小姐。我一直纳闷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女人能把罗总迷成这样,起初我是不相信的,见到宁小姐的真人,我相信了。”

        “嗯……”程蔷薇做若有所思状。

        “不过,”小胖话锋一转,然后大胆瞄了一下程蔷薇,“程老师,您也很漂亮。”

        “我明白了,是因为往往有这样一个规律,一个漂亮的女人身边,往往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程老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因为宁小姐漂亮你才漂亮,那是罗总的意思,”小胖赶紧申辩到,“是因为你本身也确实很漂亮。”

        程蔷薇突然觉得小胖有些可爱,而且还有甩锅老板的独立思考精神,于是程蔷薇莞尔一笑,这一笑程老师也是曾经用来迷倒众生的,但这当儿程蔷薇迷倒小胖倒不是为了要把小胖做个啥,是想如果把小胖那啥了,在罗朝身边是不是能够多了个卧底,罗总不是想策反自己吗?

        自己要不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手下策反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于是程老师的套路来了,这些套路一看就是老司机,就看见程蔷薇突然伸了伸胳膊,拢了拢头发,这一伸一拢之间胸前那两只薄若可有可无的织物裹挟下一看就是营养状况良好的小白兔就有引颈出栏,欢快蹦跶的意思。

        纵使小白兔看似要蹦跶又没蹦跶出栏的样子最是撩人,纵使自己的双乳依旧挺拔迷人,但程老师无意用自己已经三十多岁过了青春期的两只白兔来把小胖怎么样,况且长期给各种嫩模拍片的小胖应该也是见过各种更加年轻的小白兔,程老师的意境深邃,知道对于像小胖这样的青头小伙的杀招在哪里,程老师知道此刻自己的年龄不是劣势,是优势。

        多少少女心中住着大叔,就有多少骚男心中住着御姐,没有恋姐情结的青春期,一个骚年是长不成男人的。

        于是程蔷薇若娇还怜的轻叹了一声:“这阳光真好。”

        说完程蔷薇拿出了一瓶防晒霜搁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继续到:“姐想擦点防晒霜……”

        听到程老师自称姐……小胖一下怔住了,这招果真杀到了小胖心中男人未到,骚年未过的软肋……

        但小胖也仅仅是愣神了三秒便站起身嗫嚅到:“姐,我去编辑一下视频。”

        说完小胖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Round 1,程老师的防晒霜擦了个寂寞,失败。

        其实程蔷薇不是没想到小胖不会接招,本来这招的胜算就不超过50%,不从小胖作为罗总如此信任的手下考虑,小胖作为一个摄影师不允许跟模特发生暧昧的职业规矩也让小胖此刻必须选择忍住御姐的诱惑。

        问题是,程蔷薇突然转念一想,什么狗屁职业规矩?自己难道不还不是罗总工作室的签约模特吗?

        这个转念让程蔷薇哑然失笑,感到自己也被绕进去了,感到自己有些魔怔,以致于程蔷薇在心里突然自问到,自己跟罗总这场斗争到底意义何在?

        是为了拯救宁卉?还是为了拯救宁煮夫?

        程蔷薇也很快找到了答案,其实自己想拯救的是从见到宁卉和宁煮夫后才重新相信的爱情……

        “嗯嗯嗯……啊啊啊……套……套子……”促狭的洗手间已经盛不下满园春光,宁卉急促的喘息和呻吟中“套子”的呼叫声隐隐咋现,说明罗朝尾随进卫生间的特别突袭已经到了关键的攻坚阶段,说是攻坚,实则宁卉也是半拒半迎,而且身上所有的防御工事仅仅只是两片薄如卵翼早已被扯落的叫比基尼的布片,一片挂在脚踝,另一片挂在另一只脚踝,以致于此刻宁卉近乎于以一丝不挂的全裸之身挂在罗朝的身上……

        罗朝已经将坚硬的阴茎抵磨在宁卉的蜜穴之口进不进,退不退的蠕动了半晌,显然罗朝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激发出宁卉在特殊环境和心理下更加强烈的情欲,这样的特殊心理和环境是,宁卉此刻应该是不想让甲板上的程老师知道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人在紧张之中行鱼水之欢肾上腺激素会成倍生成,作为男人,谁不愿意看到自己身下的女人被炙燃的欲情猎猎焚烧的样子,况且在这样的焚烧下宁卉的美丽散发出来的那种妩媚和娇羞是如此的迷人

        纵使罗朝早已浑身着火,胯下坚硬如铁,但罗朝愿意更加长久的看着宁卉的情欲被撩拨起来的让人迷醉的样子,以致于听到宁卉套子的呼叫声的时候,罗朝知道时机到了

        套子罗朝已经随身携带于身,听闻宁卉欲拒还迎的催动,罗朝遂以马桶为座,让宁卉跨骑在自己身上,方才还一丝不挂的阴茎既兴奋又悲伤的套上了套子,兴奋的是套子此刻是进入女神蜜穴的通行证,悲伤的是如果没有这张通行证就能进入,罗朝知道那种感觉不知要美妙上多少倍。

        但现在罗朝还必须持证进入。

        罗朝知道现在不用持证进入的特权还只是那个叫宁煮夫的男人才有,宁煮夫,罗朝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好生奇怪,罗朝心想如果有着这种名字的男人自己都打不败就太失败了。

        罗朝满实满载将坚硬的勃起插入到宁卉此刻已经蜜流成河的阴阜一边疯狂的抽插着,在一阵阵酥畅欲飘的快感中,一边没忘惦记一定要把宁煮夫的特权夺过来。

        其实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穿着雨衣飞,但这是宁卉现在必须坚持的底线,宁卉也知道靠着这样的底线来维护宁煮夫作为老公的尊严是多么的自欺欺人和脆弱,也不知道强势如罗朝这样的男人要是真的有一天突破了底线,自己说要抵抗得住自己也不相信,但宁卉知道,有抵抗就是一种态度,不求问心无愧,因为对于老公,从接受封某人胁迫开始,愧疚就如山一般压在自己心头挥之不去。

        宁卉知道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嗯嗯嗯……啊啊啊……”而在罗朝愈加疯狂的抽插下,宁卉的身体剧烈摇摆着耸动在罗朝的身上,呻吟声也摇荡在卫生间逼仄的空中,明明愧疚如山,但宁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却依旧情不自禁,快感如潮,恨不得这样的抽插把自己齑压成粉,因为那样的齑压必定也能将那些窒息如山的愧疚挫骨成灰……

        明明是债,为什么这样的债却能让人有一种沉沦般的快乐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你借来的钱,花出去的一刹那花钱的快乐就消失了吗?并没有是不是?

        “亲爱的,”虽是坐在马桶上抱着宁卉以最大马力在抽插,但罗朝的声音依旧气息很稳,抽插的力度与频率也没有因为开口说话有丝毫掉帧,让宁卉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罗朝一声亲爱的后面跟上的一句疑问:“昨晚我一直想你,想你到一直很晚很晚都睡不着,你呢,在干嘛?”

        本来一句你在干嘛是一句再正常与普通不过的问话,但问题是自己明明在睡觉啊,罗朝这样问……

        突然,宁卉感到身体一阵隐隐而强烈的痉挛从被罗朝的阴茎紧紧咬合的耻骨间传来,痉挛带着几乎无法抑制的快感冲击着宁卉的全身,快感是无法抑制的快感,但宁卉却用从背心升起的一丝刻骨的凉意在为此刻肆意全身的快感买单

        这丝凉意宁卉知道从何而来,因为面对罗朝自己昨晚在做什么的追问,宁卉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再次面临to be or not to be一般的境地

        宁卉突然发现,昨晚自己跟程姐难道不是背着罗朝在偷情吗?而神奇的是,自己跟程姐在宁煮夫这里不算偷,但对于罗朝却千真万确的算是偷。

        偷与不偷,就是这么神奇的在不同的角色组合中魔性的转换着,强势如罗朝,也成了这仿佛如俄罗斯套娃一般的绿色套中套的一环,惶措中宁卉只能嘴里喃喃到:“在……在睡觉啊……”

        宁卉感觉自己的声音裹挟在喘息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敢说实话,还是因为从耻骨传来的痉挛根本停不下来,宁卉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抖,这种抖动通过两人紧紧相缠的身体传递给了罗朝,罗朝顿时感到五味杂陈,其中两味最是让罗朝破防,一味刺激与兴奋,一味是失落与惆怅,因为罗朝知道宁卉没对自己说实话,知道自己其实也被最爱的女人……绿了。

        现世报来得这样快,罗朝禁不住唏嘘,这世界,谁没负过谁,谁又没被人负过……

        但罗朝知道宁卉肯定是已经负了老公,但不愿相信宁卉是负了自己,而现在程老师的存在却愈发让自己如鲠在喉,对于宁卉跟程老师如何成为拉拉情人充满了更加急切的好奇。

        “啪啪啪!啪啪啪!”罗朝本想直接挑明了问个究竟,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身下一顿更加猛烈的炮火……

        “那想我没?”被绿了却不敢问个究竟,还特么贱兮兮的问想我没,罗朝不知道自己何曾在女人面前有过如此卑微的时刻,也不曾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而此时此刻罗朝相信了,这个女人如天上之玉,散发出来的熠熠辉彩落一丝在人间,也是天上一花落入凡尘换得万年人间春。

        所以罗朝也是满足的,还有什么样的憋屈能不被汲闻着天上之玉芬芳的发梢,拥抱着曼妙的天玉之身,抽插着只应天上有的璞玉一般的蜜穴消除的呢?

        如果不能,就继续汲闻着,拥抱着,抽插着……

        对于宁卉,罗朝不仅是想夺取宁煮夫的特权,更想使用这样的特权到天荒地老。

        “嗯嗯嗯……想……嗯嗯嗯……想……嗯嗯嗯……”许是因为没敢说实话的愧疚,许是真的想了,纵使那个扭捏的“想”字儿隐藏在喘息和呻吟之中,但终究还是从宁卉嘴里脱口而出,宁卉知道在底线之外,自己不敢太违逆了这个让宁卉一直感到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的男人。

        况且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正在欲之切切,情之深深的耕耘着,宁卉知道男女之欢得以同情共乐的逻辑,没有谁只是给予,也没有谁只是索求,鱼水之欢,无鱼水不乐,无水鱼不欢。

        你是风儿你是沙,你是人间解语花……拥有这样美丽的人间解语花,这样的人间值得你拥有,听着宁卉带着撒娇之态想你的喃喃声,罗朝已经幸福得眩晕,人生第一次被绿的憋屈至少此刻已经化作一缕海风而去。

        这也是罗朝第一次体会到了宁卉精神层面上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让罗朝感到原来精神上征服一个女人,比肉体上征服一个女人来得更加刺激和过瘾,虽然罗朝知道,自己离从精神上征服宁卉还有一段自己看不到的距离,这个距离上不仅有宁煮夫这样的障碍,还有诸如程老师这样的埋伏。

        虽然勃起的阴茎持续在宁卉的蜜穴里做着负距离运动,游艇荡漾的海面依旧风平浪静,但罗朝身下猛烈的负距离运动在宁卉蜜穴里却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风暴,宁卉的身子一截一截的羸软下来,唯有乳尖凸挺,却也当自己的身体完全瘫软在罗朝的怀里之后,任由罗朝张开嘴把它们叼在嘴里吮吸舔弄着,这样,宁卉感到自己身上快感的集爆点从身下扩展到了胸部,被抽插与被舔吸那种同质不同源的快感瞬间汇聚成潮,尤其是阴道从昨晚被唤起的兴奋终于被隐忍一晚而渴求不得的坚硬刺穿

        宁卉才体会到与男人跟与女人,那种感觉有着多么的不同!

        那种不同是和而不同的不同,纵使都是高潮,但要让宁卉选择,被女人柔软的舌头舔吸,与被男人的坚硬刺穿,十次选择,宁卉的会九次选择坚硬,一次留给柔软。

        这不是罗朝对程老师的胜利,而是在女人性爱的维度,男人对女人的胜利。

        终于,宁卉的coming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在坐在马桶上的罗朝身上如期而至,今天三亚公布的天气预报里的海上是没有这场蜜穴里的风暴的,在宁煮夫的认知中也没有这场风暴。

        但在程老师的看来,这样的风暴不仅是蜜穴里的风暴,不仅仅是一次偷情带给宁卉的高潮,程老师感到一场包大的风暴正在悄悄来临……

        一会儿,宁卉和罗朝先后从卫生间回到甲板上,宁卉散乱的发丝和脸蛋上高潮后还未褪去的红晕被程蔷薇看在眼里,但程蔷薇不露声色,只是对宁卉笑了笑,然后当着罗朝的面告知刚才宁煮夫打电话来了,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啊?”宁卉脸上闪过的一丝慌乱让程蔷薇感到宁煮夫还有救,“我……我电话搁在换衣服的休息室了,那我去给他回一个电话。”

        说完宁卉转身去了休息室。

        “没事,我给煮夫说了你去卫生间了。”看着宁卉的背影程蔷薇特意强调了一句,但这一句与其是说给宁卉,不如是说给一旁的罗朝听的,然后程蔷薇也没看罗朝,而是继续在身上抹着本来是想让小胖为自己抹的防晒霜。

        丰腴而不带一丝赘肉,曲线在每一处身体的盈弯处精巧的呈现出来,这样的曲线体现的是岁月与性感在女人身上的和解,如果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身材,这样的身材堪称完美。

        小胖在这样完美的身材面前做了逃兵,程老师为此哑然,但理解。

        程老师知道小胖只是罗朝的手下的一个小兵,最终的对决应该是自己与罗朝之间来完成。

        这个对决事关朋友的幸福,也事关人间尚存的正义。

        游艇仍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行驶,罗朝面朝大海点了根烟,程蔷薇知道那是男人得到满足后的事后烟,但程蔷薇看到罗朝在吸了口烟后吐的眼圈并不成型,也没有刻意喷烟的动作,这说明罗朝知道自己在道义面前的心虚。

        淫人妻,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件不道义之事。

        程蔷薇是这样想的,但道义,对于罗朝这样,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的人又有多大的行为约束价值,程蔷薇此刻持有深深的怀疑,程蔷薇也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或许根本无法阻止这个男人,但明知不可为,剑,总是还得亮的。

        “罗总,”程蔷薇终于转过头来看着罗朝开了口,“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嗯,程老师有什么问题尽避问。”罗朝等跟程蔷薇摊牌的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程老师凌厉的目光罗朝知道程蔷薇终于亮剑了。

        “实不相瞒,我跟卉儿,和卉儿老公都是好朋友,但作为我来说,我更像是卉儿娘家的人,这个意思你明白吧?”程蔷薇的语气不卑不亢,但娘家人这个招牌打出来还是有十足的分量。

        罗朝点了点头,但罗朝听到的重点却不仅仅是娘家人,而是程老师说的她跟宁卉和宁卉老公都是好朋友,但问题来了,宁卉老公知道宁卉和程老师的拉拉之情么?

        罗朝感到有些凌乱,无论宁卉老公知不知道,这都超出了罗朝对人类关系理解的范畴。

        “这次来三亚也是为了帮着看看卉儿跟你们公司的合作是什么情况,”程蔷薇继续说到,“所以,我的原则是避免有任何对卉儿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罗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罗朝此刻只能顺着程蔷薇的话题来说,目前看来,程蔷薇还是这场对决的发起者和主导者,“我们跟宁小姐的合作完全是带着诚意的,所有流程都是合理合规,没有任何猫腻,并且按照合同要求我们已经将一半的酬劳打到了宁小姐的账上。”

        “就没有带着罗总您的一点私心?”宁卉跟程蔷薇说过确实已经拿到了一半的酬劳,但程蔷薇关心不是这个,程蔷薇亮出的第二把剑直接就戳在了罗朝的背脊骨上。

        而程蔷薇突然把“你”换成了“您”,不愧是文化人,如此赤裸裸的反讽罗朝自然是听出来了,罗朝感到背脊骨一股寒意袭来,罗朝已经感受到了程蔷薇那把来着不善的剑。

        “私心?”罗朝顿了顿,然后将大半截还可以抽的烟头掐灭在烟缸里。

        罗朝是想给自己留出思忖和气氛缓和的空间,但程蔷薇根本不想给罗朝喘息的机会,就听程蔷薇的追问接踵而来:“罗总,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程蔷薇又把“您”换成了“你”,从目前的言辞间的对决看,罗朝突然有一种被吊打的感觉。

        程蔷薇的确是用“你”和“您”称谓之间的的切换在对罗朝这样的权贵进行嘲讽,罗朝听不听得懂另说,但程蔷薇必须把自己的潜台词表达出来:你罗朝做的不就仗着自己权势和财富霸占娘家妇女么?

        这有什么豪横的?

        罗朝听懂了程蔷薇的潜台词,就在脸色有些挂不住的当儿,自己的手机响了,罗朝赶紧示意,然后起身到一旁接了电话。

        程蔷薇本来也想起身去看看宁卉,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最终还是坐着没动,觉得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如就把话说透,也许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得把问题挑在明处。

        一会儿,罗朝接完电话回来坐下,看上去罗朝通过这个电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罗朝终于开口,语气显得很平静:“程老师,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是的,你很聪明,我跟宁卉的关系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当然,从所谓道德的角度,我们做得是不对,但这事不怪宁卉,是我……”

        罗朝极力维护着宁卉的形象还算爷们,终于在程蔷薇心目中挣下了一点好的印象分。

        “罗总,事已至此,你们怎么认识,怎么开始的我真没兴趣知道,”没有兴趣知道是假,程蔷薇这样说只是为了保持自己在罗朝面前的气势,事情的来龙去脉程蔷薇觉得自己有办法从宁卉口中掏出来,“我只想知道罗总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呃……”罗朝顿住了,但这不是迟疑,是罗朝准备拔剑了,然后罗朝的剑拔但干脆利落,“娶她!”

        回答越简单事儿越大,罗朝语气的坚决程度让程蔷薇倒吸一口凉气:“罗总确定自己没在开玩笑?”

        “程老师觉得我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罗朝笑了笑,“以大海为证,我一定会娶宁小姐的。”

        罗朝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的强势让宁卉看到了罗朝露出来的獠牙,程蔷薇觉得跟罗朝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但这个道理现在必须讲,讲,不是仅仅是为了说服,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于是程蔷薇的语气也变得异常坚决:“罗总,我觉得你应该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请程老师说说理由。”

        “这还有什么理由可说?因为宁卉是有夫之妇,她是有老公的,你这样做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民女吗?”说抢夺民女程蔷薇是想表达罗朝跟宁卉不在一个阶层的事实,光天化日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控诉了,程蔷薇已经把语气拉满,话说到了极致,“罗总,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上钱可以买来一切的。”

        “呵呵,程老师言重了,”罗朝的笑声让程蔷薇觉得很鄙夷,觉得刷新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上脸皮厚度的认知,“程老师可能误会了,我有点钱是事实,我否认那是虚伪,而且我是用钱砸过宁卉,但你说对了,钱并不能买来一切,宁卉跟其他女人还真不一样,这其实是我爱上了宁小姐,想娶她的原因。对我砸下的钱宁卉根本就没收下一分,让我知道对于宁小姐来说砸钱是没用的,不说娶她,连近身也没可能的。”

        “所以你想说啥?你想说你跟宁卉是因为爱情?”

        “是的。”程蔷薇没想到罗朝居然就能恬不知耻的把话接了下来,而且得寸进尺,“所以我认为为爱情离婚,然后我们为了爱情而结婚又什么不对?”

        “因为爱情?你这样说宁卉同意吗?”罗朝的恬不知耻让程蔷薇气得发抖。

        “我想她是同意的。”

        “想?原来你只是想?呵呵,”程蔷薇反手就是一声冷笑,算是给罗朝的厚脸皮甩过去一巴掌,“你这样说难道你不心虚吗?凭什么说宁卉就爱你呢?就凭你想吗?”

        “当然不是,”罗朝振振有词的表情一点没有拉胯的意思,“不瞒你说,这是我从宁卉在跟我做爱时的表现看出来的。”

        What?罗朝的回答让程蔷薇顿时雷得里焦外嫩,从与宁卉的做爱中就能得出宁卉更爱自己的结论,这是什么样一个神奇的逻辑?

        程蔷薇思忖半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罗朝如此神奇的逻辑,于是耐住性质问到:“为什么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你的逻辑我无法理解。也许你是想说宁卉在跟你那啥……的时候非常投入,也非常享受是吗?”

        “有这层意思。”都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了,罗朝也不讳言,啥话都敢说了。

        “先且不说拿这样的理由来反推一个女性对于爱情的态度是不是涉嫌对女性的不尊重,就是按照你的逻辑,那你怎么知道宁卉在跟老公做爱的时候不投入,不享受呢?”程蔷薇一下子对罗朝的观感降到了冰点。

        按说像罗朝这样的层面也是见过世面的,在男女思维上断不该如此幼稚与简单,程蔷薇觉得罗朝简直就不像活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星球的人类。

        “程老师,你觉得一个女人在性爱上的感受和对爱情的态度难道不应该是一致的吗?”罗朝继续阐述着自己让程蔷薇已经完全无语的奇葩说,“我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做到在不同的男人间都能表现出如此投入的状态,宁小姐跟我是这样,跟他老公就一定出了状况。”

        切,程蔷薇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顿时有一万匹……这样说人家老公宁煮夫答应吗?

        知道什么叫淫妻吗?

        知道什么叫为爱出轨吗?

        知道什么叫高堂会审吗?

        知道宁卉作为一个女人的性福是你罗朝那一某三分地根本无法承载的吗?

        如果见识过宁卉跟咱家老牛那啥的时候的嗨皮和投入程度,你罗朝怕是只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但这一切程蔷薇知道根本不能说出来。

        “唉,罗总,”程蔷薇只能叹息,“你好像说得有道理,但卉儿可能给她老公打完电话就要上来了,我不想让她听到我们的争论给她平添太多的压力,所以我们就此打住吧,我只想对你说的是,卉儿跟他老公在性这个纬度上的幸福感可能超出你一百倍的想象,别拿这个说事,可能我的话比较直,但这是事实,希望你多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能得到卉儿已经很幸运了,但请你不要有更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卉儿给她老公离婚,这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如果你真的喜欢卉儿就请不要为难她,让她置于不义之地。这是我的建议,也是我的忠告。”

        程蔷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句句真情,字字珠玑,虽然程蔷薇对说服罗朝并不报太大希望,但说出来是态度,有态度,对罗朝就是一种压力。

        果真,程蔷薇话音刚落,就看见宁卉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呵呵,这下罗朝连总结陈词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方才从逻辑,从气势,罗朝跟程老师的对决中明显罗了下风,round 2,程老师完胜。

        但如果这就算完,罗朝就此认输那罗朝也不是罗朝了,罗朝不是普信男,发明那番从床上判断宁卉是爱自己的奇葩说自有他的逻辑,于是趁着宁卉还没走上甲板,罗朝压低了声音对程蔷薇说到:“程老师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怎么赌法晚上的时候我告诉你。”

        晚上,一直到程蔷薇跟宁卉到房间里住下都一切正常,罗朝下的赌约也没有后话,正在程蔷薇纳闷的当儿,罗朝的信息来了:“程老师,我们赌一把今晚宁卉是会留在你房间,还是会到我的房间来怎么样?”

        看完信息程蔷薇怔住了,心里喃喃到这个罗朝,还真敢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