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得有点晚,睁眼已经是九点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射多了太累了的缘故,中途一下都没有醒过。
妈妈也是让我就这样睡到自然醒,没有喊我起床。
等到我醒来时,妈妈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似乎在她的视角里,昨晚的确只是做了个梦吧?
又或许是故意不提及,不管怎样,妈妈不主动提起的话,我也没有去挑起这个话题的必要。
“睡得可真晚啊,昨晚做贼了么?”在我洗漱的时候,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的妈妈正好走过来照镜子,顺口向我说道。
“呃,应该是和妈妈一起睡起来比较香吧,所以就睡晚了。”
我吐了口水,回答道。
听妈妈这么问,内心不禁一惊,这话不会是在影射或者旁敲侧击吧?
还好我反应快,没有入这个套。
“呵,鬼话连篇。”
妈妈扎起头发,瞬间感觉年轻了十岁,她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六点不到就起了,这都三四个小时了,我不在你身边睡着你还不是睡着跟什么似的么。”
“但是床上还残留着妈妈的香味嘛,所以我睡着的时候肯定就以为妈妈还在身边咯。”
我洗漱正好结束,厚脸皮地狡辩道,并走到妈妈身后,妈妈这时正在弄发夹,我便伸手前去给她弄好。
“那是因为我的香味么?我觉着是个女人的味道你都得这样吧?也不知道你都在学校学了些什么,还这么贴心了。”
妈妈的笑容感觉既含着微笑,又含有一丝讽刺的意味,随后便收起笑容,带着关心地语气看着我说道,“我跟你讲,你妈我真的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所以你呢,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故意讨我开心似的说一些一听就是假的的话,只会让我反感,明白吗?累了就说是因为累了才睡得晚呗,我哪里会说你什么呢?我喜欢真诚的人。”
“知道了妈。”我忙点点头,立刻回应道,“恐怕的确是累得吧,昨晚睡得挺晚,也醒了好些次。”
“承认是累的了是吧?”
妈妈脸上关心的表情瞬间就变成得意的笑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扬起嘴角说道,“那我们今天就回家吧。这么累了也玩不动了,再加上后天就要上学了,我也要上班,是该收心了。”
“好呀妈妈,竟然套我话的。”我耸耸肩,苦笑道,“我不累了,我还想和妈一起去玩,毕竟这么难得一次的机会。”
“不行。”
妈妈直接拒绝,尽管语气并不严厉,“该收的时候要收,该松的时候再松。我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这两天都玩掉的话,再去上班我怕是完不成了。而且,我只是说这次先回去了,又没说下次再不和你出来玩了。要是还有机会,我们再出来玩,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相当可以!”
我欣喜地用力点头回应着妈妈,不禁从身后搂住了妈妈柔软的腰肢,使得妈妈原本被宽松短袖所遮掩双峰的饱满挺拔的形状和曲线无处遁形,软趴趴的下体顶在妈妈的臀部上,“还是妈妈最好了!元旦吧,元旦三天假我们再出来玩吧!”
“松开松开。这像什么话呀。”
妈妈侧过头去,不让我脸贴着她,双手轻轻掰动着我搂住她腰的双手,并没有生气,所以我也没如她愿放开。
妈妈侧过脸,看着镜子里的我,神色轻松又有些温柔感地说道:“好啊,跟这次一样,要达到我的要求再行。这次本来就是你欠着我了,下次可不能欠了。而且下次元旦时候,要把这次欠下的先补上才行。明白吗?”
“啊?”
我不情不愿地回应着,但是看到妈妈立刻皱起的眉头,我随即说道,“好,没问题!本来也该补上,不然可是负了妈妈的一片心意。说起来,元旦的要求是什么样呢?”
“元旦的要求啊,我想想。”
妈妈侧过目光,思考了一小会,似是灵光乍现一般,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道,“让你考过姚念恐怕是有点难。不过让你给我多出主意,让南江啤酒在今年最后一个月的本地销量达到第一。诶,你别现在给我整苦瓜脸,没得商量的。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说做不到,妈也不强迫你。”
“嗯……”我神色凝重,心想这特么不比考试考过姚念难?
妈妈存心就是不给机会,让我知难而退。
我要是拒绝了,倒是正好如她的愿了。
不行,硬着头皮也要接下。
我于是信心满满地说道:“行啊,没有问题。不过到时候我要是做到了,那我说去哪就去哪行吗妈?”
“呵,行啊。你可别是虚张声势就行,我跟你说,要是没达到要求呢,以后也不要谈出去玩之类的事情了。”
妈妈笑了笑,将我的双手从她腰上拿开,走回了卧室,“好了,你吃点东西。吃完我们收拾一下回家吧。”
“妈,我们回去之前,先去一趟杭州可以吗?”我帮妈妈一起收拾着行李,一边询问道。
“嗯?怎么想去那里了?”妈妈折叠着衣物放进行李箱,回应道,并没有看着我,“有特别想玩的?”
“不是,有个地方我想去一趟。”
我摇摇头,解释道,“上海和杭州离得近,坐长途或是火车两小时就到了。我们在那待个两小时就行,不影响我们回家。”
“可以吧。”妈妈沉思了一会回应道,“不过可说好了就待两个小时,要是耽搁了回家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我开心地回答着,顺势直接快速亲吻了一下妈妈脸颊,只见妈妈脸颊瞬间就变红了一点。
“要死了你!”妈妈又羞又恼地追着就要打我,我则是乖乖地给妈妈打了两下手掌,“正经点,没大没小,再闹哪都别想去了,直接回家。”
我们坐火车的一路上,妈妈一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陪她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想要打扰她。
看着看着,妈妈眼睛逐渐闭上了,她努力地睁开了几下,但很快又闭上了。
“妈,靠我肩上睡会吧。”
我轻手揽过妈妈的雪臂,妈妈在无力地点点头后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想,妈妈昨晚没怎么睡好,心事又重才这样的吧。
不过把妈妈搂在臂弯的这一刻,让我觉得既幸福又安心,我不禁在妈妈耳边轻语道:“妈,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我仿佛听见妈妈呢喃了一声“嗯”作为回应。
到达杭州后,我才轻轻地将妈妈喊醒。
妈妈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我肩膀上显得有些惊诧,忙地抬起头说道:“我怎么睡着了……”但妈妈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件事,反倒是给了我一个微笑。
下了火车后,我们需要先行坐地铁去西湖。
但现在还是国庆黄金周期间,地铁上人特别多,非常地拥挤,我和妈妈好不容易才挤了上去。
我们这一圈几乎都是男性,为了不让妈妈被揩油,我一直把让妈妈贴靠着门,我则护在妈妈身后,让其他男人无法碰到妈妈。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在太拥挤了,地铁一开动起来,那些男的就往我身上挤,使得我不得不几乎贴在妈妈背上,肉棒也一直戳着妈妈的大屁股。
但是妈妈没有说什么,估计是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怎么到西湖来了?”出了地铁,我说明了目的地之后,妈妈不解地问道。
“妈妈不是说从小就看《白蛇传》么?我小时候你常带着我看,这有机会正好能来,就想着不如来亲眼看看西湖好了。”
我带着妈妈去租了一辆双人骑的自行车,说道,“这里离西湖还有段距离。而且我查了一下,西湖还挺大的,如果走路的话要挺久时间。所以一般会选择骑这种车过去吧。”
我坐在前面骑,妈妈坐在后面骑。我们很快来到湖边,一边沿着湖骑行,一边欣赏着风景。
“西湖真好看。”
湖面的微风吹拂起妈妈乌黑亮丽的长发,妈妈闭上眼睛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深有感触地会心一笑,“真是叫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啊。”
接着妈妈哼起了小调,心情似乎格外愉悦。
“好像从来没看到过妈妈像今天这么开心呢,都哼上小曲了。”我在前面附和着笑道,“看来我早应该带妈妈来杭州才是。”
“怎么,还不能让你老娘我心情好点了是吧?”
妈妈小哼了一声,“只要你不闹我,我哪天心情都能这么好的。所以我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跟你可脱不开干系,知道么?”
说着,妈妈用力地掐了我胳膊一下,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只要是妈能开心,便是借我一万个胆子,也肯定不惹你生气。”
我用力蹬着车踏板,但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我不用力的话,妈妈在后面就会比较吃力,“我可是天底下最听妈妈话的人了!”
“你答应着倒是轻快,这未来还长着呢。”
妈妈大声笑道,不知道是觉得我说得好笑呢还是觉得这事好笑,“你就是惹我生气了也不奇怪,只要别把我往死里气我就知足了。”
“不敢不敢,我只想让每天都开开心心,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我微笑了一下,诚心诚意地说道,倒是让妈妈略显木讷地看着我,为了让妈妈不受这奇怪的感觉所影响,我换了个话题,“前面就是断桥了,好像人不是特别多。妈,我们去看看吧!”
我和妈妈在断桥上,断桥的两侧皆是碧波荡漾的湖水。
湖水上零星地浮着几只游船,尽头被翠绿茂盛的杨柳树环绕着。
阳光洒在湖面上,让湖面显得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顺着水面一路看去,在远处映掩于湖光山色之间有座耸立着的高塔。
“妈,你看那边。”我手指着那座高塔,让妈妈的目光投过去。
“那是?雷峰塔?”
妈妈定睛一看,似是认了出来,就表情来看没有显得很惊讶,倒是轻叹了一声,惆怅地说道,“这就是雷峰塔啊,白素贞被压着的地方。”
“嗯嗯,那里应该就是雷峰塔了。《白蛇传》的雷峰塔取景就是这里了。妈妈那么喜欢《白蛇传》,这机会难得,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我试图邀请着妈妈,可是妈妈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好。
而背对着太阳光方向的雷峰塔,此时相对于耀眼的湖面来说,显得有些黯淡。
“不去了。”妈妈目光低了下去,轻声道,“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那里做什么?”说着,妈妈沿着断桥向前走着,不再看向雷峰塔的方向。
“啊?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不甘心地继续说道,“妈妈不是很喜欢白娘子的吗?”
“喜欢又怎么样呢?”
妈妈无奈地笑了笑,道,“难道要我笑着去她被压了百年的地方吗?她在那里受苦受难,我却还要因到过那里而感到开心么?”
我被妈妈说得哑口无言。
是我想得太少了,只知道妈妈喜欢白娘子,却不知道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沉默着低着头,只是陪在妈妈身侧慢慢走着,没有接话。
良久,我轻轻说道:“是我不好。”
“嗯嗯,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为我想着罢了。”
妈妈微笑着摇摇头,拨弄了一下自己耳旁的秀发,缓缓说道,“你可知道妈妈为什么喜欢白娘子么?”
我想了想,没想出来,自己也从来没问过妈妈,于是我自责地摇摇头作为回应。
“因为白娘子总是不怕世俗眼光的,更不怕天谴。她只是一个想追求自己幸福的女人,可整个世界好像都不允许她这样做,处处与她为敌。”
妈妈仰起头,看了一眼蓝天,然后眯着眼目视着前方,过了一会接着说道,“唐僧师徒经历了那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尚能取到真经,倒也不枉了那些磨难。可白素贞呢?没有像孙悟空那样厉害的人物为她护航,她只能孤身一人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尝遍那痛苦磨难,可最终到头来呢?沦落得一个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的下场。所以妈妈经常会想,要是白素贞从一开始就断了那世间所不可能允许的禁忌的念想就好了吧?她就可以一辈子过得很幸福吧?”
“可是,最后白素贞的儿子不是把她救了出来吗?”
我尝试着辩驳,因为我认为最终还是个喜剧的结尾,“这样来说的话,最终还是值得的不是吗?”
“那又怎样呢?白素贞在雷峰塔下经历得那些苦难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后来她儿子把她救出来这事是不是后人见她可怜才编写的都还不确定。就算它是真的,我还是觉得白素贞太苦太难了。世间任她挑得情爱那么多,为什么她偏执着呢?”
妈妈说着再次摇摇头,目光满是迷茫,“越当我长大我越是怀疑她做的是不是对了。尤其,最近更加觉得她是自己害了自己。”
“可是,许仙对她来说是值得的人啊!”
我第一反应地脱口而出这句话,“而且,许仙在那段时间里也过得不比白娘子好受啊。但是他们相信,他们愿意,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总能感动天地,修成正果。所以最后他们的孩子是那样的优秀,最后是那样美满幸福的生活。”
听到我这么说,妈妈注视着我,目光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晰,不置可否地说道:“或许吧。是不是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等到越来越大了,倒是更患得患失了呢?”
“我觉得不是。我觉得大人们不敢爱敢恨,到底是因为身边没有人支持他们的想法了。”
我坚定地说道,“只要内心是足够坚定和相信的,那就不会有自我怀疑和无端的忧虑。”
“呵呵。文豪你这话,让妈妈有点触动。”
妈妈和我在湖边的一个两人长椅上坐下,一棵大柳树垂着枝叶为我们遮挡着眼光,她注视着这棵柳树有感而发地说道,“妈妈心里一直都有个芥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决定不继续运动员生涯这件事是对是错,一直一直觉得很遗憾。要是我当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管他人怎么说我的伤病,我的网球梦说不定就实现了呢?可那会所有人都反对,没有一个人支持我,那个梦从那以后一直都放在心里,没再对任何人说起过。这算是我,第一次说出来吧。”
妈妈说到这,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没想到竟会说给你听,原本还打算藏一辈子的。你说,是不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无关对错的,而只有关于是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呢?妈妈跟你说,人带着遗憾过一辈子是很……难受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文豪你可以不像妈妈这样抱有遗憾。”
说到最后,妈妈满是关怀地望着我,她眼神里包含的情绪难以言喻,让我不禁感到十分动容。
“妈,我想再带你去看个地方。”良久,我轻轻牵起妈妈的手,温柔地说道,“那里,有我最为崇拜的人。”
妈妈没有缩掉手,反而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打趣道:“不知不觉,你的手都长大了不少。倒是你这个身高,怎么就不见长呢?”
“男孩发育晚嘛。”见妈妈心情好了不少,我拌嘴道,“妈你现在嫌我矮了,等我发育长高了,可就轮到我嫌弃你矮了。”
“喔?谁前不久还说不会嫌弃我的来着,这才没几天就开始嫌弃了是吧?”
妈妈和我走在垂满柳树的小道上,笑骂道,“你哪天开始嫌弃妈了,妈就哪天开始一个人过,自己看着办。”
“害,我这不是说笑嘛,不管我长得多高,都是只爱妈妈的。”我借机夹带私货地回应道,“未来跟妈妈两个人生活就够了。”
“呸呸呸,谁要跟你生活一辈子了。”
妈妈似乎察觉到我话里的意思,忙反驳着,不过倒没有甩开我的手,“你长大了该干嘛干嘛,什么只爱我一个。这种肉麻的话以后跟你女朋友说去啊,你妈我可受不起。”
我和妈妈一路说笑着经过一大片翠绿的龙井茶林,再经过幽静的林间小路,花费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于谦祠?”妈妈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不明所以地发问道,“看起来好像是个大人物。”
“算是哦。”我牵着妈妈的手,踏进了祠堂的门,“很厉害的一个人。”
“但怎么好像都没什么人来这里呢。”
妈妈左顾右盼着四周,除了我和她以外,只剩下这祠堂里的保安,不解地说道,“好冷清,一点也不像是名人的祠堂。”
“不远处就是岳飞墓,那里估计很多人。”我回应道,“虽然于谦是个大人物,但是知道他的人不多。”
“嗯,要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妈妈点头回应着,同时看着祠堂内关于他生平的文字,“是明朝的人物啊……”
“他在明朝有灭国危险的时候以一己之力救了明朝,并让明朝往后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国祚。”
我向妈妈介绍了一下土木堡之变,“那时候所有朝臣都想要南迁到南京去,只有于谦一个人站出来说不能迁,要留在北京。他厉害就厉害在,不禁说到,而且真的力挽狂澜地做到了。”
“所以你崇拜他是因为他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明朝这件事吗?”妈妈点着头,问道。
“不只是这样。”
我微微摇摇头,继续说道,“而是因为他的笃信。即便无人帮助,所有人都冷眼相待,外部状况也非常糟糕的情况下,他依然坚信自己的理想,并义无反顾地全力以赴,直到最终的成功。不畏他人冷眼,永远坚信自己所追求的,和年龄大小没有关系。应了那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呵呵,你这是教育妈妈吗?”妈妈看着我的脸庞,微笑道,“不过他的事迹好像是很少见,回头我要好好看看。”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给妈妈打打气,想告诉妈妈你并不是孤单的。”
我笑着否认道,略显老成地说道,“也许像白娘子这样的故事可能是杜撰的,不足以信。那像于谦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会更有说服力。可能我也是遗传了妈妈的基因,自己看中了的事情,无论其他人怎么看都不会改变,都会执着地走下去,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后悔。”
“杜撰这词都学会用了,看来《红楼梦》平时没少看啊。”
妈妈笑了笑,给我投入稍显赞许的目光,点头慈爱地笑道,“以前以为你长大了会像贾宝玉那样待在姑娘堆里或是没什么男子气概,没想到你却以这样伟大的人物为人生追求。嗯,看来妈妈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妈妈也希望你,不论以后碰到什么样的磨难,都要坚信你心中这份执着的力量。我想,它一定会带你驱散这路上所有的阴霾。”
“我会的,能听到妈妈跟我说要相信自己和肯定我的时候,我觉得这比于谦给我的激励还要大得多。只要是妈妈肯定的事情,我一定会一往无前。”
我用力点着头,语气坚定地回应着妈妈,“妈,说起来,大家说杭州的灵隐寺很灵,现在时间还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哼,又去寺庙?前两天城隍庙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妈妈一听我说,立刻变脸,略显不悦地打趣道,“这回你是要忽悠我去求子呢还是求个女儿啊?”
“哈哈,都不是都不是。”
我尴尬地挠头笑着否认,随后又继续尝试邀请道,“这次可以去求妈妈的幸福。真的很灵的,一点没骗你。说是有什么梦想都可以如愿实现。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梦,妈妈不是也有想要当职业网球运动员的梦想吗?去求一求拜一拜,肯定能实现的。”
“好好好,就你会说话。让我想不去都不是。”
妈妈开心地笑着,很快又偏正经地好声说道,“先说好了,灵隐寺是我们的最后一站了。可不能等会到了那,你又说想去哪哪哪,我们还要回家呢。”
我高兴地点头答应着妈妈。妈妈看我这高兴又呆呆的样子,正经的脸不禁扑哧笑了出来,煞是好看。
在我和妈妈坐公交去灵隐寺的路上,忽然起了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妈妈担心地问我说这天会不会下雨,会不会影响回家的时候,我都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不会。
但其实我心底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暗暗祈祷到了的时候它变晴天了,或是不会下雨也行。
当我们抵达灵隐寺的时候,明明还不到五点,但天色已宛如黑夜。
不仅有乌云遮天蔽日,还有不停刮着的妖风吹起着地上的落叶。
看来一场大暴雨已是在所难免了。
我本打算和妈妈一起进灵隐寺避雨的,但来到大门前却发现大门紧闭。
问了过路的人才知道,今天寺里有法事,不对外开放。
合着这是白跑一趟。
“妈,不好意思……”我呆呆地站在紧闭着的大门前,低着头对着妈妈很抱歉地说道,“还是我功夫做得不够多。”
“这种事一般哪里能知道?你就别怪自己了。倒是快要下雨了,我们抓紧坐车去火车站吧。”妈妈大度地说道,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
就在妈妈拉着我手的那一瞬间,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如撕裂天空一般的雷鸣声。
“啊!”
妈妈被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忙往我身上靠了过来。
我虽然也被吓得身体抖了一下,但立刻搂住了妈妈的腰肢,妈妈柔软的乳球靠在了我的肩头。
下一刻,瓢泼暴雨倾盆而下。
不得已,我和妈妈只能站在寺门的屋檐下躲雨。
“还好没怎么淋到。”
我看了下妈妈,除了头发和肩头上的衣服稍有雨水打湿的痕迹以外,其他都还好,我这才稍显安心地说道,“妈,不好意思让你有这么不好的体验。”
“这是你第二次说不好意思了。”
妈妈倒是没有生气,反是安慰我道,“我这不是没淋到么,责怪自己干什么?再说了,你说了不好意思又有什么用?想好问题的应对方法比无意义自责更该去做。”
“嗯嗯,妈妈说的是。按时间来说,我们应该还是不会错过火车的。只要这雨不是下一两个小时就行。”
我忙点头陪笑道,不敢惹到妈妈,只是看着这密布的乌云,心里不禁在忐忑这雨两小时能不能下的完,得快点想个其他备用办法才是。
“咯吱~”大约等了十分钟后,寺的大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迎面而来一位穿着袈裟,眉须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他正一只手在胸口处拨着佛珠,看这行头倒是像主持级别的僧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僧人缓缓向我们行了个佛家的礼,说道,“可是在等雨停?”
“啊是的。”
看到有人在,我忙应道,但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是,“请问高僧您知道何处有伞卖吗?我这来的一路上看到的店家都只是售卖跟佛家相关的物件。”
“今日此雨乃龙之怒,两位先与我进来罢。”老僧人没有直接回应我,而是淡淡地说着,便引我和妈妈走了进去。
“龙之怒?那是什么?”我个妈妈跟在他身后,沿着寺的屋檐下行进着,路上看见好些间房间。
“莫要着急,先随我来。”老僧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边走边说着。直到一个东北角的房间,才领我们入内。
房内正中在烧着一个火盆,像是碳火之类。
火盆周围有三个蒲团,其中左侧放着两个,右边放着一个。
在得到老僧人的指示后,我与妈妈和他对坐着。
我们正对着一尊叫不出名字的大佛雕像,雕像面前什么也没有放。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大佛和眼前的老僧人还挺像的。
我们的左侧来着窗户,它和房门正对。
在这样通风的情况下,大风吹在我们身上,但神奇地是居然没有雨落进来。
“请问您让我们来这里是?”妈妈环顾周围,似乎有些不安地说道,“还有,您刚才说这雨是龙之怒,又是什么意思?”
“龙王之怒未消,此雨必不会停。说起来,上次龙之怒还是在几十年前了。”
老僧人拨弄着佛珠,慈祥地说道,“龙之怒再起,想必寺门前必定来了不一般的游人。如此,我便见上一见。”
“不太懂你在说什么,说句不礼貌的,我不喜欢这样装神弄鬼的感觉。我们不过是想来”他说的给我听的特别玄乎,我从不信鬼神这些,本能地很反感,不悦地说道,“你想说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吧?那你们这有伞吗?我想借两把,可以吗?用了以后我会想办法还回来。”
“文豪,不能这么没礼貌。”妈妈皱着眉,低声劝阻我。
“无妨。若是有缘人,赠你两把伞又何妨。”
老僧人挥了挥衣袖,淡淡道,“不过伞在那边屋里,恐怕要施主自行前往拿取了。”
说完,他目光看着窗外远处的一间瓦房。
“好,谢了,我这就去。”说着我便起身想走出门。
“路上小心。”在我转身之前,妈妈关心地说了一句。我答应着便走了出去。
这天气说来也真如那老和尚说的一般古怪,我在那屋里时,雨势是小了一些。
但当我一出来,这雨忽然又大了,甚至比刚才刚下的那会还大。
而且,在那屋里看来不太远的房子,当我实际出来走过去时才发觉好像有数百米远。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树木和屋檐能够避雨,我只得顶着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拼命往那瓦房跑去。
刚跑了小一百米的时候,浑身已然湿透。
整张脸都布满雨水,水滴不停地从睫毛上掉下落入眼睛,眼前的景象总是模糊不清。
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啥也不顾地一路猛冲到屋里。
可到了这阴暗的房屋里之后,我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不要说什么伞了,就连一只苍蝇也没见到。
正当我在生气那老和尚骗我之时,外面的雨忽然就停了,甚至出了太阳。
我来不及细想,赶忙再次跑回老和尚接待我们的那屋。
只见妈妈正在门口等我,远远看见我回来就向我招手。
“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妈妈诧异又心疼地看着我,关切地摸着我湿透的脸庞。
“因为,刚才一直在下大雨啊。”我歪了歪头,觉得妈妈的诧异让我反倒感到有点奇怪,“那老和尚还骗我,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伞。”
“刚才一直?我这看着你出去一小会雨就停了。那时候我就想着去追你说喊你不用去了,但想着你看到雨停了应该也会自己回来。没想到去了这么久,还淋了一身。”
妈妈给我擦着脸上的雨水,不太开心地说道,“早知道这样,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可……算了,这天气确实古怪。不去说了,现在停雨了就行。”
我往屋里瞅了瞅,却没见那老和尚的身影,便奇怪道,“那老和尚呢?他走了吗?”
“不清楚。”
妈妈摇摇头,接着说道,“我刚不是说半天没看你回来要去找你吗,那和尚说他正好要去那间屋子,说会帮我把你喊回来。难道你没碰到他吗?”
“没有,根本没有见到。”我也摇摇头,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想找他算账呢,害我弄得一身。”
“先不说这个了,进去暖暖吧。”妈妈不太在意我说的那些事,只担心我的身体,便劝着让我进去。
我把衣服脱下来,放到火堆边拿个架子晾着等着烘干。
“把裤子也脱下来,全都湿了。”妈妈用半命令半关心地口吻说道,“后天就要去上课了,现在要是冷感冒了可不行。”
我本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妈妈那凌厉的眼神一投过来,我只能乖乖照做。
“妈,这好歹是佛门之地,我身后还有一尊大佛看着呢,这也太失礼了吧?而且说不定等会还有个什么僧人进来的话,可不羞死人了么。”
“有什么羞的,他们是没脱过衣服么?有佛又怎么了,佛难道会看着这情况见死不救?你看着裤子都能拧出水来了。是礼仪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
妈妈没好气地说着,拿起我的裤子放在火盆边烘着,“你这样只穿着条短裤会不会有点冷?”
“没有没有,不冷。在火堆边上呢,怎么会冷呢。”我强颜欢笑地说着,但立刻鼻子一痒,“阿嚏!”
“哼!还说没有!你过来。”妈妈忽然就有些生气,用无法拒绝的语气对我命令道,“快点!”
我悻悻的弯着身子走过去在妈妈身旁的蒲团上坐下,等待着妈妈的严厉教育或是批评。
忽然,只听得妈妈温和地说了一句“坐近些”。
我木讷地点点头,慢慢移过去紧挨着妈妈的手臂。
“抱着我就不冷了。”妈妈二话不说,转了半身后双手抱在我的背后,关心地说道,“要是还觉得冷,就抱妈妈紧一点。”
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冷,但是妈妈的怀里的确相当暖和。
而且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立刻双手攀上妈妈的背部抱住,让我裸露着的胸膛紧紧贴在妈妈的乳房上,并向里挤压了一点,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传递给我胸膛的压力。
“谢谢妈妈。”我靠在妈妈肩头,轻声说道。
“辛苦你了,文豪。”
妈妈没有因为我的举止生气或是羞愤,反而搂着我更加紧了一些,小腹都贴在我的小腹上,两个浑圆双峰的每一寸肌肤都隔着衣服接触着我的胸膛,她十分自责地说道,“以后再有什么这样的事情,妈妈一定跟你一起去,不能让你一个人。你刚才不在的这阵子,妈妈真的很担心。那和尚说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一往直前,无所畏惧』,我问他为什么,他说……”
“他说什么?”我闻着妈妈脖子上的体香和法香,好奇地问道。
“他……算了,他没说什么。”
妈妈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满心担忧地说道,“都是些和尚的胡话,不听也罢。妈妈只是怕你以后都像这样,遇到什么事都往前冲,都不顾自己安危的。我以后要看好你,你要是有个三长……我该怎么办?答应妈妈,要听我话好吗?”
“好,我答应妈妈。”我点头答应着,和妈妈一同深深地拥抱在一起。
约莫半个小时后,衣服晾干了。
我再次穿好衣服,和妈妈一同离开了灵隐寺。
后面这一路上,妈妈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我问她是不是那老和尚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的时候,妈妈总是先想几秒,然后摇摇头,不正面回答我。
随后一切还算顺利,赶上了火车,晚上睡了一觉后便回了南江。
第二天白天到家的时候我和妈妈都有些疲惫,因为在火车上显然没法睡得踏实。
我先是让妈妈去洗个澡睡一觉,随后自己也洗了个澡。
可是我不能睡觉,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在我注意到妈妈已经关上房门睡下后,我便开始打扫起卫生。
妈妈睡前跟我说她睡醒了之后会做这些,但我想她好好休息,这些小事我都能搞定。
随后我做了快一个小时的扫除,家里各个角落被我扫了又拖,可以说是很干净了。
我本来也想去妈妈卧室里打扫一下的,但是门被反锁了。
妈妈一般不会反锁门,这样稍显反常的行为让我多少有点在意。
大扫除做完之后我也没有时间休息。
因为这几天出去旅游,所以家里冰箱没有任何食材储备。
我便去楼下不远的超市里买了些菜回来,洗好切好后简单做了两个菜作为午餐。
刚做好没一会儿,妈妈醒了从卧室里出来。
她正穿着一件宽松的长T恤,下身穿一件短裤,头发有点杂乱,一看就没来得及梳头。
妈妈整体看上去略显清凉,又显得有那么一点青春感。
“这……你都把饭做好了?”妈妈看着桌上的饭菜,略感吃惊,摇摇头说道,“我的乖乖……”
“吃饭吧妈。”我给妈妈摆好凳子,向妈妈微笑道。
“我不是让你去睡觉的么?”
妈妈笑着略皱眉说道,“你可别跟我说这些是你梦里做的。”
然后妈妈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客厅和地板,叹道,“好家伙,这家里都打扫了一遍了。合着你就没睡是吧?”
“呃,我睡不着。估计这几天玩太开心了,脑子太兴奋了,都没有困意。”
我给妈妈碗里夹了个菜,安抚道,“这些事妈你做也是做,我做也是做,没差。只是说我们谁有空谁就去做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好,妈妈知道你是好心。”
妈妈尝了一下我夹过去的菜,品了品说道,“味道比上次好。文豪,谢谢你上午做得这些。下午你就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妈妈会做。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要休息好了才是。”
“妈,我不累,真的。”我一脸正经地说着,但是妈妈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不悦的神色,我便解释道,“而且我下午有事得去做。”
“什么事?”妈妈冷冷地直截了当地问道。
“就是得去趟陈凯家。他在国庆前就约了我了。而且主要是我这次的f1和网球赛的门票都是有他的帮助才拿到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赴这约,不然我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我想了想后说道,“妈你不常教导我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么,您也会支持的对吧?”
一番交涉之后,妈妈才勉强同意让我下午出来。
不过也跟我有事先说好晚上得回家吃晚饭,而且不能超过六点半。
出门之后,我坐公交车直奔陈凯家里。
我这次自然不是去找陈凯,而是找他妈妈——女警薛芸涵。
因为怎么说也是答应了林凤鸾的事情,目前我也只能从薛云涵这边下手尝试看看有没有突破点。
到了陈凯家门前,我按了按门铃。
过了十几秒后,门打开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陈凯,而是薛芸涵。
她正穿着一件略宽松的黑色碎花纱质短袖连衣半长裙,看上去非常有稳重又优雅的气质。
“薛阿姨好。”我忙点头打招呼。
“是周文豪啊。”薛芸涵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后转变成微笑地说道,“来找陈凯的吗?他今天没在家,出去玩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这样啊,不过陈凯他不在也没关系。”我怕薛芸涵产生误会,连忙说道,“我这次,是特地来找薛阿姨你的。”
“来找我的?”薛芸涵一只手轻轻放在胸前,略感不解地笑说道,“那先进来说吧。”
“好的,谢谢薛阿姨。”我点点头回应着,跟在薛芸涵身后来到了屋内。
薛芸涵让我在长沙发上坐下,随后她自己在相邻的单座沙发上坐下。
她十分熟练地翘起二郎腿,哪怕穿着的是家里的拖鞋。
然后双手轻松地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一倾,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放到自己面前,并向我说道:“喝茶吗?”
“不了,我不渴。”
我摆摆手,略显紧张地笑着拒绝了,“我不渴。”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薛芸涵了,但是是第一次和她两个人独处一室。
而且她的气场有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嗯,那想喝的话自己倒水。”薛芸涵那清冷的御音淡淡地说着,喝了自己面前的半杯水,“你找阿姨是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
没想到薛芸涵这么直接地问道,倒让我有点措手不及,都来不及组织语言,“不知道陈凯他有没有像阿姨你提起过?”
“他?呵,他跟我一天下来都说不到十句话,能提起什么?”
薛芸涵无奈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身体微微前倾,用一只手手臂顶在膝盖上,手背托着下颌,“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把阿姨当外人。”
“好吧,其实是关于林老师的事。”
薛芸涵这样的姿势下,领口有一片春光,我目光一瞥过去,就看到领口里面雪白高耸的乳房,和妈妈的雪乳相比丝毫不逊色。
但是薛芸涵一直在注视着我,我这样偷瞄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所以目光不得不从她的身上移开,继续述说道:“听陈凯说,阿姨您上次,也就是国庆前,把林老师,呃,林凤鸾的老公给抓了。”
“哦,你是说这个案子啊。”
薛芸涵似乎一下明白了,轻快地点点头,转而又疑惑道,“陈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他啊,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从来都不跟他说的。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不过说起来,你说这个案子的意思是?”
完犊子,一下忘了我也没告诉过陈凯这事。
等下陈凯回家,薛芸涵肯定要向他追问这件事情,到时候陈凯和我的话前后对不上就穿帮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让好兄弟到时候帮我吸引一下火力了。
“是吗?可能是谁找过陈凯吧那就是。”
我也装作不甚了然地附和了一句,继续说道,“说起来也不是想要八卦,只是林老师因为这件事情一直不开心。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就去找林老师问了问为什么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开始她也不说,后面林老师才一点一点地说起这个事情。然后我找陈凯问了下情况,他说的确是有这么个事情。然后我拜托他向阿姨这边了解一些情况,我们好让林老师安心些。可这国庆节都要过去了,我还是没收到陈凯的任何消息,心里很着急,所以就过来了。虽然陈凯没在,但我想,要是能直接向阿姨了解情况的话,可能会更好些。”
“原来是这么回事。”
薛芸涵将下巴离开托着的手,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轻叹了一声,平静地说道,“你想要帮助老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有些感动。但是文豪啊,这件事阿姨可能爱莫能助。毕竟这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是属于公安系统的事情。按照规定,案子相关的信息都是属于机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嗯嗯,我明白的。”
在薛芸涵说话期间,我倒了杯水给自己,以让整个气氛稍微轻松一些,或是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因为现在一点也不像是一位母亲和一个儿子的同学在交谈的感觉,我抿了口水说道,“是我没想清楚,阿姨不用为难。主要是看到林老师她成天茶饭不思的,昨天见她的时候消瘦了不少,看着挺心疼的。要是阿姨这边不好透露些什么的话,那可以帮忙安排林老师和她老公见一面吗?”
“这个的话……虽然按照规定来说,作为妻子的话是可以来探视的。不过这次案件不算是个小的案件,所以探视的窗口暂时还没有开放。”
薛芸涵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详细的我不多说了,那都牵涉到案件本身了。而且这些,也不是该小孩子知道的事。”
被薛芸涵称为“小孩子”,我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答应了林凤鸾要给她和她老公见面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尽力做到。
“好吧。那阿姨,现在案件还进展顺利吗?如果顺利的话,什么时候可以探视呢?”我不甘地追问道。
“不算太顺利。”
薛芸涵沉思了几秒后回应道,“所以我现在也没法准确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探视。不过当然,我们其实已经派人去找过林老师了。一来是和她说明一下她丈夫的近况,二来告诉她现在无法探视的原因,三来是向她做笔录,从她那里获取一些线索。”
“还是阿姨想得周全。”我笑着赞道,同时心生一计,“不过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阿姨你可知道林老师她有一位姐姐叫林玉鸾?”
“林玉鸾?”
薛芸涵稍作思考后点头道,“是有点印象,在查看嫌疑人关系网的时候有这么一条。不过林玉鸾和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在关系网里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也算是无意,但我也不好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关联。”
我喝了一大口水,正色道,“我之前也和林老师了解过一些信息,其中有一条说是她老公徐有强的公司有财务问题对吧?”
在看到薛芸涵点点头默认了之后我继续说道,“徐有强公司的账正是林老师姐姐,也就是林玉鸾所在公司做的。”
“嗯,然后呢?”
我说到这里便先停住了,薛芸涵则是平静地点点头,没有任何意外或是吃惊的神色,只是淡淡地追问道,“我们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有安排人去调查徐有强公司在那边的账务。不过没有什么收获。不能透露太多,简单来说,虽然和林玉鸾所在的公司有关联,但是直接负责人并不是林玉鸾,也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他们在财务上有往来。难道说,你这边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说完,林玉鸾脸上才浮现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不知道阿姨你知不知道,徐有强其实是南江啤酒和蓝岛啤酒的供应商,然后这三家公司对应的审计公司都是林玉鸾所在的财会公司。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我身体前倾,双手手背交叠着托着下巴,“这一点我不知道徐有强有没有向阿姨透露过。而且,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了林玉鸾的电话,其中谈到了徐有强公司的账务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听到完整的电话,但我觉得林玉鸾跟这件案子应该是有一定的关系。”
我把我所知道的信息重新包装和删减了一下,组合成了一个新的但又不是假的故事说给薛芸涵听。
“还有这么回事?可是我们向徐有强问起这些的时候,他却和我们说这件事跟林玉鸾没啥关系,还表现得有些觉得我们莫名奇妙的样子。”
薛芸涵耸耸肩,拨弄了一下干练的短发,会心一笑道,“哼,好一个徐有强,敢抓弄到我头上来。要是真如你所说,林玉鸾和案子有关的话,有些我们一直头疼的问题似乎能得到解释了。而且这么说起来,林玉鸾她老公被我们抓了之后,我们去找她时,她表现得毫不在乎在样子,的确不寻常。哪有自己老公抓了还能不着急的?只不过,我们手头上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俩之间在案子上的关系,并不能有什么动作。”
“我觉得有个办法。”
我眉头紧锁,假装深思熟虑的样子,薛芸涵目光略带期待地看着我,“但我不知道可不可行。就算徐有强会在警察和陌生人面前假装表演得很好,但是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之间是不可能一直保持伪装的吧?我在想,我可以去找林老师说说这个事情,因为我想她也是蒙在鼓里。我说给林老师听之后,她肯定不会就这样放着不管。然后阿姨你看下周能不能方便安排给林老师母女他们一个探视的机会,他们见面的话,说不定在林老师的追问之下,徐有强就会松口了呢?”
“是个不错的想法。”
薛芸涵淡淡一笑,肯定地说道,“现在案子的确陷入了僵局,不妨一试。那我回头和局里商量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末应该可以安排。到时候要是搞定了,我会让陈凯给你个信。”
“好啊!”我见薛芸涵答应了,不禁兴奋地大声答应着,“都听阿姨的,要是这正好能帮阿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