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户外清脆的鸟鸣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习惯性的伸手去搂抱妈妈温热滑腻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臂弯内空空如也,睁开眼睛看到原木天花板的榫梁,才想起自己置身于千里之外的香格里拉,心下不由得有些惆怅。

        稍稍立起身来,看到盖着下半身的被子中间高高挺起了一块,才发觉自己处于晨勃阶段的阳具正把内裤撑得紧紧的,回想起梦中那些香艳缠绵的事儿,妈妈那雪白娇嫩的身子在我的胯下作出各种妩媚诱惑的动作,我们毫无忌惮的在对方身上索取着快乐。但这次梦中的情节又有些异于往常的,在我即将达到高潮前,妈妈温柔淑雅的容貌居然变成了梅妤宝相庄严的玉容,而后又变成了杨乃瑾清秀宜人的俏脸,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已经拥有了妈妈这种极品的尤物,还得陇望蜀般不知足。

        想到此处,不由得转头看去,大床右边的角落里,杨乃瑾裹着被子正睡得香,不知夜里何时,她已经的把头转到我这边方向,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了些,两条修长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穿着纯白色棉睡衣的花边,以及细长雪白的脖颈和优美锁骨,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她白嫩的小脸上,粉红的小嘴微微嘟着,嘴角上扬出个甜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一个愉快的美梦。

        我满是怜爱的欣赏着这张天使般的小脸,伸手轻轻的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杨乃瑾迷迷糊糊中抓住了被头,嘴里却在嘟囔着什么,我分明听见她叫道“爸爸、妈妈”,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起身下床。

        待我穿好衣服后,杨乃瑾依旧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得极为深沉的样子,我看一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走过去隔着被子轻轻的摇了几下,嘴里柔声道:“小瑾,起床了,别再睡了。”

        “唔——不要吵我,我还想好好睡会呢。”杨乃瑾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我,又合上双目嘟囔道。

        “太阳都爬起来老高了,你还不起来,今天我们有正事要办,忘记了吗?”我继续催促道。

        “呜呜……让我再躺躺,20分钟好不好。”杨乃瑾双手捂在眼睛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道。

        对于这个爱赖床的小姑娘,我又好气又好笑,没奈何只好使出杀招,伸手拽住她身上的被子的末端,作势吓她道:“再不起来,我要拿走你的被子了。”

        我这句话马上就收到效果,前一刻还懒洋洋躺着的杨乃瑾,下一秒就激动的坐了起来,双手条件反射般紧紧抓住被子边缘,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犹带几分睡意,一脸警惕的看着我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野蛮,我是个女孩子家你知道吗?”

        “你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多大的人了还赖床。”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耸耸肩道。

        “那你也不能乱动人家被子呀。”杨乃瑾把粉红的小嘴撅得老高,她半睡半醒的脸蛋尤为娇憨可人,由于坐起身时把被子推在了一边,穿着白色棉质睡衣的上身就暴露在我的视线内,透过轻薄的棉质布料可以看见里面白色文胸的轮廓,从睡衣表面被撑起两个凸点的形状来看,小姑娘应该是继承了梅妤的基因,这胸前的两块充其量只有B罩杯大小左右。

        我目光游走的路线很快被杨乃瑾所察觉,当她意识到我不怀好意看着胸前那块区域时,慌忙拉起被子挡住我的视线,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多起两片红晕,她略带怒意的嗔道:“喂,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出去,我要起来换衣服了。”

        看到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我从心底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摇摇头走出卧室,一边走一边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看,看了后还真后悔了——那里的确是没啥东西可看的。”

        “高岩,你这个大混蛋,我讨厌死你了。”身后传来杨乃瑾怒气十足的骂声,伴随着一件物品飞过来的风声,我头也不回反手一抓,原来是个柔软饱满的枕头,上面似乎还带着杨乃瑾的体温和少女香气,我耸了耸肩,将枕头放在沙发上,开门走了出去。

        我走到昨晚站的那个角落,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这回等得时间稍久了些,妈妈才接起电话。

        “妈妈,你还没起床吗?”我问道,平时妈妈都是很早就起床整理家务了。

        “嗯,还不是怪你,妈妈昨天都没睡好呢。”妈妈的声音在电话中有些慵懒,可能是我并不在家的缘故吧,她应该也是躺在床上尚未起来,“我怎么了?”我大感冤枉的问道。

        “就是因为你,人家昨天睡着睡着,就想伸手去抱着你,可是你又不在我身边,这张床空荡荡的,翻来覆去很难睡着呢。”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幽怨,好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在埋怨自己远行的丈夫一般。

        “可能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怀抱,习惯了你身上的温度和气味,习惯了枕着你的手臂入睡……生活中一旦没有了你的存在,好不习惯呢……”说到末尾,妈妈好像有些害羞的样子,语音越发的轻柔,但无法掩饰她的绵绵情意。

        “妈妈,我……下次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冲口而出道,这也是我内心里的真实写照,虽然只是短暂的离开一晚,但我已经开始领会到相思之苦了。

        “好啦,没关系的。你是男人,该怎么做你自己做主,无论如何妈妈都会支持你的。”听了我的表白,妈妈应该很是喜悦,但她的话语依旧是那么的温柔体贴。

        我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复妈妈的一片真心,她是全心全意把我当作她的男人来爱了,可我应该拿什么来回报她呢?

        “对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妈妈见我这头半天没回答,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还好吧。”我装作没事一样回答,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一个晚上都在梦中重温与她颠鸾倒凤的情景。

        “没有偷吃小姑娘吧。”妈妈又开始旁侧敲击提醒我。

        “这个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我义正词严的表态。

        “嗯,妈妈相信你,我儿子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妈妈显然掩饰不住自己开心的语气。

        “嘿嘿,那还用说。”我一想到她在电话那头嫣然微笑的样子,心里也就乐开了花,我们又聊了五分钟左右。

        “早饭吃过了吗?”妈妈开始发挥她母性的一面。

        “还没有,等下就去吃。”我答道。

        “那快点去吃饭了,记得要吃饱哦。”她催促道。

        “嗯。”我老实的回答。

        “妈妈也要起床收拾下了,不跟你说啦。”我听见妈妈从床上起身时,丝绸睡衣摩擦被子的沙沙声,忙开口索取自己的特权。

        “那好吧,亲一个。”

        “Mua——”

        我刚挂好电话,杨乃瑾已经收拾打扮完毕,开门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她看到我,有些惊讶道。

        “这不是在等你吗,我怎么会抛下你走掉。”我故作轻松的答道。

        杨乃瑾误以为我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原本嘟着的小嘴放松了下来,小脸上绽开一个甜甜的微笑道:“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饿了呢。”

        她今天穿得很有文艺范儿,松散的长发飘逸的披在肩上,胳膊上挎着个暗绿色的小牛皮扣带包包,上身一件白色亚麻布衬衫,衬衫的胸前各有两只刺绣的燕子图案,很巧妙的遮住了衬衫里文胸的轮廓,也让人不再关注胸口凸起的大小,领口开始的两粒纽扣没有扣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以及躺在胸口上那条金色草编项链,衬衫袖口向上挽到手肘这里,下半截则被塞入一条束腰长裙中。

        这条纯白格子轻纱长裙的腰部很高,将她极细的纤腰完全展示了出来,裙子本身属于轻纱制成的百褶裙,像小扇子般散开的裙褶恰好遮住了修长的大腿,只留一截如锥般的白皙小腿供人欣赏,纤细的纤足上穿了一双长及脚踝的轻薄素白袜子,脚上蹬着双5厘米高的黑色细跟凉鞋,高跟凉鞋上几条不规则的细带更衬托出素白袜子里的纤足清新可人。

        而我今天的装扮看上去跟杨乃瑾挺搭的,一件水洗白的衬衫包裹住壮健的上身,衬衫下摆塞入修身剪裁的灰色便裤,没穿袜子的脚上是一双浅棕色麂皮乐福鞋,配上轮廓鲜明的五官和古铜色的皮肤,跟清新俏丽的杨乃瑾站一起,真像是一对绝佳的情侣。

        我们肩并肩的一起步入餐厅,便有穿着藏族长袍的侍者过来引路,这是一个宽阔的充满民族色彩装饰物的大厅,餐桌和建筑物都裸露着原木的色泽和纹路,这时候餐厅里的人已经算是挺多了,看来昨天总台所说的客满还真不是虚言,我注意到大部分房客都以年轻人为主,还有几个座位上坐着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我们选了靠着窗户这一排的位子坐下,早餐上来得很快,但是品种并不多,味道也不如昨晚那么好,可能是新鲜感已经褪色了几分的缘故吧。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一边吃着藏民手工制作的糌粑,一边跟杨乃瑾提起薇拉su.“我小时候有见过几次,苏阿姨都是从海外坐飞机回来,给我带了不少精致的礼物,不过她在爸爸面前老是一副很亲密的样子,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她,妈妈虽然从未表示过不满,但是我知道她的看法跟我一致。”杨乃瑾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她对早餐中的酥油茶很满意,这里的酥油茶里加了很多的牛奶,却更适合她的口味。

        “那么——你觉得薇拉su跟你爸爸之间,会不会有那种感情?”我斟酌再三,还是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爸爸,跟薇拉su?不可能的。爸爸跟妈妈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从小到大从没看见过他们有吵过架,亲戚朋友们都觉得他们俩真是绝配了,在我心中他们就是最完美的夫妻。”杨乃瑾说到此处,脸上流露出憧憬和幸福的微笑,不过稍后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过,薇拉su可能对爸爸有过想法吧,毕竟他们挺早就认识了,而且爸爸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她充其量只能算个单恋。自从妈妈出现在爸爸的生命中后,其他的女人早就一一出局了,薇拉su也不例外。”杨乃瑾最后一句话带着斩钉截铁般的自信。

        待吃完这顿别有风味的早餐,我与杨乃瑾聊得差不多了,心里对薇拉su也大概有了个谱,以梅妤洞察无遗的智慧,必然已经安排好相应的策略,我只要按照她的布置照办就行。

        随后我们先走到总台,向服务员咨询薇拉su所住的房间,没料到她却以顾客隐私为由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杨乃瑾很生气的叫来酒店经理一阵训斥,经理是个四十多岁衣冠整齐的中年人,他很有礼貌的向我们解释,语气十分平实和蔼,但在这个问题却是毫不动摇,直到我亮出梅妤随包附上的一张人民警察证,经理这才转变态度,让总台配合我们的工作。

        当我说出薇拉su的名字之后,这位一直保持沉着冷静的经理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慌乱的神情,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请我重复一次,再三确认薇拉su的名字之后,他亲自走到总台前拿起电话联系薇拉su,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过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从杨乃瑾的反应来看,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经理口中叽里呱啦的讲了半天,然后对着电话连连点头,我很有耐心的待他挂完电话后,方才问他具体情况如何,他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薇拉su已经同意接见我们了,然后还很客气的亲自走在前面带路。

        在他的引导下,我们穿过两个大院子,通过一条两边栽满红白小花的僻静峡谷,眼前霍然开朗起来,原来曲尽通幽处,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山丘后面居然另有一片天地,一栋两层的白色藏式小楼矗立于繁花似锦的园子当中,小楼的朱红色大门紧闭着,经理拿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开了门,我们跟在后面走入了这栋小楼。

        刚入楼内,迎面走来了两个身着藏式长袍,膀大腰圆的汉子,颧骨高高的脸上明显带着高原民族的特征,两人看起来年纪大约都是20出头的样子,但脸上却一副剽悍跋扈的神色,跟酒店里热情友好的藏胞服务员大相径庭,其中有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双眼直在杨乃瑾身上打转,我看在眼里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走的这条甬道并不是很宽,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我有意落在后头,让经理和杨乃瑾走在前头,待到我向前迈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胡子的肩膀很夸张的顶了过来,可惜我早有准备,肩头不动如山的迎了上去,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响后,小胡子被我撞得几乎一个踉跄,歪歪斜斜的向旁边走了几步才站稳,从他吱牙咧嘴的神态来看显然吃到苦头。

        我们交手的这一瞬间很快,身前的两人都没有发觉到这边的动静,小胡子有些不服气的单手揉肩,双目狠毒的看着我,但却不敢继续上前挑衅,我有些不屑的冷笑一声,跟着杨乃瑾的背影追了上去,背后依稀传来他用藏语骂骂咧咧的只言片语。

        楼内的格局比外头看上去要大了许多,四周都是红色漆成的回廊包住中间一个大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初晨阳光的阳光照得水池中波光嶙峋,一具线条颀长优美的女体正在泳池中快速游动着,待我们走到池边的时候她也差不多同时触到了池沿,一双修长光滑的胳膊伸出水面抓住池边的栏杆,然后水波分开处亮出戴着白色泳帽的臻首。

        她取下粉红色的泳镜,露出一张带有异国色彩的俏脸,高挺细长的鼻梁,深深内凹的大眼睛,很明显暴露了身上的混血元素,两道浓黑弯曲的秀眉暗示她坚强的个性,略宽的嘴唇却极为丰润饱满,以及那身如丝般光滑的蜜色肌肤,这则是典型东南亚血统的作用了。她的外祖母曾是马来亚的一位公主,而外祖父则是大英帝国的贵族军官,继承了八分之一的盎格鲁撒克逊血统再加上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令她有着白种人修长挺拔身段的同时,浑身还透露着神秘东方的妩媚风情,但她却是以融合中国传统元素为特色的华人设计师,她便是我们此行要找的人——薇拉su.这个已经我在书籍和海报上了解颇深的名女人正站在泳池中,她取下泳帽露出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虽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身影,但她却若无其事的浮出水面,很随意的甩了甩那头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匹金色的绸缎在空中展开一般,金发甩出的水滴像珠串般掉落在水面上,然后她抓住栏杆从水中站了起来,随之一具光洁如蜜的胴体分水而出。

        她身上仅着白色分体式比基尼泳衣,比基尼胸罩是白色束带式的,两片三角形的布料之间用金色圆环连接着,两颗硕大浑圆的乳房大部分暴露在少得可怜的布料后,随着身子出水中拔起的反作用力,那两只球状物颤颤巍巍的在胸前跳动着,几缕水痕顺着胸罩下沿留过尚属纤细的腰肢,然后隐没在一片平坦光滑的小腹下方,一块小三角形的布料无法遮掩胯下高高鼓起的山丘,从系扣着布料的那两条带子来看,她丰满坚实的双臀基本上都露在外头。

        薇拉su以着一种优美而又自信的姿态从池中走了上来,马上有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侍者送上浴袍和浴巾,她先是裹上白色的浴袍,然后接过浴巾擦拭着湿头发。

        这时,那个经理连忙上前一步,向薇拉su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道:“Datin su,这是前面要求见你的两位客人。”(注:Datin是马来西亚苏丹颁发给皇室成员、有杰出贡献者的荣誉头衔,男性称作Datuk/拿督,女性称作Datin/拿汀。)

        薇拉su顺势转过身来,那对漂亮的大眼睛从我们身上扫过,我感觉她看过我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下,最终还是停留在杨乃瑾身上,妩媚的美目中露出意外的光芒。

        “咦,这不是小瑾么,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但是却很性感。

        “苏阿姨,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杨乃瑾很乖巧的答道,她应对得当的样子倒是让我挺意外的,看来这小丫头也有精明灵动的一面,不过梅妤在出发前有对她进行过训练也说不定。

        杨乃瑾的这句话果然让薇拉su很是受用,她那两片丰厚的红唇开启出一道愉悦的弧线,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缓步上前抓起杨乃瑾的胳膊,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番道:“呃,你真的长大了好多哦,上次在淮海市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小丫头,现在已经变成个小美人了。”

        “苏阿姨你上次回国的时候我才刚上大学吧,现在我都已经工作了,可是你跟当时相比却一点都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个聚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天才设计师。”杨乃瑾这番话连夸带捧,连我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无懈可击,更别提身为女人的薇拉su了。

        “谢谢。”薇拉su果然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并不像东方女子一般的谦虚客套,而是很大方的接受了杨乃瑾的赞美,她的性格跟外形一样,都十分的西化,说话行事都很直接坦率,不喜欢被外界所拘束。

        “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小瑾了,不过你应该不是恰好来这里旅游的吧。”薇拉su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却是对杨乃瑾有了几分怀疑。

        “我相信外界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度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这也是我爸爸妈妈的意思。”杨乃瑾这回没有过多掩饰,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薇拉su脸色露出早已料道的神情,她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傲气对一直站在旁边不敢作声的经理说:“这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我们有些事情要聊聊,你先回去工作吧。”

        经理连忙点头称是,又鞠了一躬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薇拉su又对泳池边上那两个强壮的男侍者做了个手势,他们也顺从的从两边走廊离开,把整个泳池和天井留给了我们三人。

        “这位是?”见室内已无旁人,薇拉su这才转身走到我面前问道。她身高大概在174左右,由于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很宽松的虚掩着,我的视线正好可以捕捉到敞开领口内那对丰满的隆起,有一颗尚未蒸发的水滴从她修长的脖颈向下滑落在深邃的沟谷内,让我的呼吸顿时为止一窒。

        “我是小瑾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高岩。”我调整呼吸,将视线从那两颗诱人之物上移,迎上薇拉su充满好奇的眼神。

        我恰才的反应显然让薇拉su很是得意,她目光中带着几丝妩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你是个Lucky man.”

        然后,她转身拉着杨乃瑾的手道:“小瑾,你男朋友很帅气,眼光不错哦。”

        我刚才脱口而出自称是杨乃瑾的男朋友,这种称呼显然让她没有做好准备,虽然在内心里已经对我很有感觉了,但头次公开这个身份却不免让小女孩有些羞涩,尤其是面前还有个薇拉su的存在,所以杨乃瑾有些不好意思,茫然失措的低垂着头。

        我赶紧上前牵起她的纤手帮她化解尴尬,感觉手中那双纤长的小手轻颤了下,然后便紧紧抓住了我宽厚的手掌,杨乃瑾抬起双目迎上我温暖的眼神,她娇嫩的粉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这一刻我感觉两人之间好像可以听懂对方的心声似得。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薇拉su的双目,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两人,嘴角泛起一丝难以言表的笑意。

        “你们俩别老是站着,先坐下来,好好聊聊。”薇拉su径直走到泳池边的一把躺椅坐下,然后向我们招手道。

        我心想我们这次还有任务在身,轻轻的对杨乃瑾吩咐了几句,她很快就从先期的小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到薇拉su旁边的躺椅坐下,我则是坐在杨乃瑾另一边的躺椅上。

        杨乃瑾甫一坐下,便和薇拉su热络的聊了起来,当然她们的话题都离不开两家过去来往的轶事,杨乃瑾本来就是很爱说话的性格,薇拉su则更加健谈,她聊到兴起,甚至毫不避讳的谈起自己最近的一段婚姻,其中免不了一些男欢女爱的细节,她话中的露骨程度让未涉世事的杨乃瑾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害羞的是名义上的男友我还在一旁,但薇拉su大胆开放的作风却也让她充满了好奇。

        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我基本上没有参与,但还是很礼貌的做出在倾听的样子,脑中却不住思索着薇拉su与梅妤之间的关系,她们都是在各自领域极为出色的美才女,同样拥有出色的容貌与良好的家世背景,不过两人的人生道路却截然不同,梅妤在自己事业最巅峰的时候主动退了下来,之后便相夫教子甘心当一个贵夫人,而薇拉su则始终坚持自己的职业生涯并且举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过相比起梅妤拥有的美满爱情与家庭,薇拉su的婚姻和私生活却极为不顺利,甚至可以说一片靡乱,这不得不让人觉得上帝是公平的,只能说两人的人生各有所得,也有所失,不过拥有美满婚姻家庭的梅妤现在也遭遇了危机,而能够挽救她的却是面前这个视婚姻如游戏的薇拉su,这怎么不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小瑾,你念新闻传播的,干嘛不去美国留学,以你家里的情况,Columbia、Stanford、UC Berkeley随便你挑。”聊到杨乃瑾的学业工作时,薇拉su不禁问道。

        “嗯,本来在大一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出国了,妈妈也为我联系了哥大,后来……自己生了场病,所以就没去成,妈妈也心疼我,再说我还年轻,工作几年后再去念硕士也来得及。”杨乃瑾说到此处,语气突然黯淡了下来,我很清楚她又想起那个大学时代的男友,很可能那场变故就是让她放弃了留学的计划,她口中所说的生病,应该更大程度上是心病。

        “这倒也是,新闻专业对于工作经验要求比较高的,你工作了再去其实更好。”薇拉su虽然意识到杨乃瑾情绪上的变化,但她并不了解背后的隐情,只是当作一件意外般安慰着小姑娘。

        “嗯,谢谢苏阿姨,其实我也不急着出国,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多了解自己的国家,并用自己的专业为民众发言。”杨乃瑾很快就从小情绪中抽身出来,她轻轻捋了捋飘逸的秀发,转身指着我道:“不过高岩可是哥大的哦,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呢。”

        “哟,那很好嘛,我经常去纽约的,说不定在哪个PARTY上见过你呢。”薇拉su面带微笑的说道,虽然我和她之间还隔着杨乃瑾,但她那对美目有意无意间会越过交谈的对象,在我的身上稍作片刻停留,这时她那两片鲜艳红润的丰唇微启着,脸上充满了好奇的神色,不过看着我的那双明媚大眼睛里,却好像有种挑逗的意味。

        “我很少参加PARTY的,那种场合不适合我。”我微笑着迎上薇拉su的大眼睛,语气翩翩有礼却十分的坚决。

        不过,我意有所指的回答并未让薇拉su不悦,她更加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摇头道:“真可惜,像你这么handsome的boy,却是如此保守,好特别哦。”

        “不过,我要祝贺小瑾,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国外了,不用担心他会出轨,哈哈。”薇拉su回过头来,颇为亲热的拉着杨乃瑾的纤手道。

        杨乃瑾刚才估计也察觉到了一些情况,我的回答却像一阵及时雨般让她心中一阵欢悦,再加上薇拉su的刻意笼络,她很快就忘却了先前些许的不愉快,两人重新热烈攀谈在一起。

        薇拉su却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她虽然没有再正眼看我,但一举一动都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为了跟杨乃瑾说话侧身朝着我这边躺着,结果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就直接从浴袍里话溜了出来,她的双腿又长又直,而且看上去很是坚实,像是经常有做运动一般,保持着优美的线条,她边聊天边拿起桌上的防晒油,曲起一条长腿就往上抹去,在阳光下那两条抹了油脂的长腿更加滑腻光润,伴着她时不时发出的一阵阵放肆的笑声,逗得我下身一阵阵发紧,想要不理她却转不开视线。

        杨乃瑾显然也意识到薇拉su有些不对劲了,她看自己与对方聊得挺久的,薇拉su也有开始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是时候切入主题了,便抓住一个空隙对她说道:“苏阿姨,这次妈妈让我亲自过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帮忙。”

        “哦,我说怎么这么巧呢,既然来了你就说吧,什么事?”薇拉su对杨乃瑾的话毫不惊讶,她依旧自顾自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腿道。

        “是这样的,我爸爸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杨乃瑾清了清嗓子,很认真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起来,薇拉su听到杨霄鹏的名字后,立即收起原本不是很在意的神态,侧身用一只胳膊支着脸颊仔细听着,当听到杨霄鹏目前已经身陷囹圄的境况后,她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了帮助杨,我可以做些什么吗?”薇拉su听杨乃瑾说到开庭前的准备时停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妈妈说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给你写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杨乃瑾说着,从随身的包包中取出一个素白的信封递了过去,这让我大为惊讶,因为梅妤从未跟我提过这封信的存在。

        薇拉su接过并撕开信封后,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虽然我看不到信中的内容,但这封信并不是很长,只有三页纸很快就看完了,薇拉su看完后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边,双手抱在胸前,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和杨乃瑾此刻都静了下来,默默的等着薇拉su的答复,过了良久,她也没有回过头来,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经看到了,你妈妈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你们先回去吧。”

        薇拉su的语气突然转冷,我们都有种不妙的预感,杨乃瑾还想张口说什么,我给她使了个眼神制止住,拉着她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会在悦榕庄住三天,专候你的答复。”

        薇拉su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背对着我们。

        “苏阿姨,那我们先回去了。”杨乃瑾低头轻轻的说了句,我看出她双眼中好像就快要流泪了,忙搂住她的肩头,带着她转了个身,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这个庭院。

        走出屋外,阳光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山谷里红白小花在轻风的吹拂下微微点头,但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却难过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不要哭,有我在呢。”

        没想到我的温柔反让杨乃瑾更加激动,她“哇”的一声叫,就趴在我肩膀上放声哭了起来,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就这么抱着她,我心知,这个小姑娘的性格是藏不住情绪的,与其让她憋在心里头,不如索性让她哭个够再说。

        待到自己的衬衫领口都被泪水打湿后,杨乃瑾才渐渐停住了抽泣声,我轻轻扶起她的脸蛋一看,往日里明亮的双目已经稍稍红肿了,清澈的眼眶内充盈着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伸手擦去她娇嫩脸颊上的泪迹道:“哭够了吗?”

        杨乃瑾嫣红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一脸娇憨之气,让我好气又好笑,只得摆出严肃的表情道:“继续哭吧,要不要进去对着薇拉su哭,看看她是否会大发慈悲,答应你的要求。”

        我表情转变之快,让杨乃瑾有些适应不过来,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道:“我才不要在别人面前哭,更别提薇拉su这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

        “对啊,既然知道眼泪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费时间在这里哭干嘛,还不想想该如何让薇拉su回心转意。”我很耐心的劝导着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那么凶干嘛?”杨乃瑾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她红红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气又不敢表示出来的样子。

        “那你还哭吗?”我觉得怀中这个小姑娘越发的可爱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儿。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杨乃瑾双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着眼睛赌气似得把这三个字连续重复了十几遍,直到自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才止住。

        “那我们先回酒店吧,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嗯。”我的贴心让杨乃瑾转忧为喜,她很乖巧的点头答道,小鸟依人般的抓住我的胳膊,随着我走出了这个小山谷。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又仔细问了杨乃瑾一遍,特别是梅妤那封信的细节,但是杨乃瑾所知的并不多,梅妤在她离家赶往机场前才拿出这个信封,并且告诉她不能自行将信封拆开,所以信封中到底写了什么只有梅妤和薇拉su清楚,而且她还特意吩咐杨乃瑾,不能提前把这封信告诉别人,包括我在内。

        听完之后我越发迷惑不解了,我原本以为梅妤让我们俩人一起来,是因为对说服薇拉su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从实际的效果来看,薇拉su并没有像设想中的那样,对于杨家的困境立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现了一封高度保密的信,这张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这封信对于薇拉su态度转变究竟是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我们两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这让我不由得暗自有些恼火,梅妤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原本以为她是对我另眼相看,没想到我此行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义何在,为何要把我们俩蒙在鼓里,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任,到底这里头藏着什么奥秘?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又将之前那次会面的对话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丝一毫可以推演的破绽。

        将近要走到悦榕庄的建筑墙根时,有一声牛哞叫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抬头一看,脚下是一块平缓的坡地,静静的河水从青翠的草丛边上流过,一头浑身披着蓬松毛发的白色牦牛正立在河边饮水,牦牛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袍子的藏民,此人体型颇高,带着个草帽,脸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长相,但瞧上去跟平日里所见的建塘镇藏民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不经意的瞧了一眼,但就在我扭头的这一瞬间,这个藏民突然举起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一个双手交叉的姿势,他动作极快的重复了三次,我顿时浑身剧震,脑子里好像有一块装置被启动似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顾不着杨乃瑾看着我那疑惑的眼神,转身想要叫住那个藏民,却发现此人已经牵着牦牛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我略一迟疑,收回了想要赶上的脚步,对杨乃瑾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就带着她一起走进了酒店。

        此时差不多已到中午,我们便到大厅用餐,午餐是别有风味的藏式火锅,但我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杨乃瑾还沉浸在说服薇拉su失败的情绪中,我则是满脑子都在思索另一件事情,两人食不甘味的吃完这顿午餐,杨乃瑾觉得有些累了,我就让她先回房间去休息,自己却独自一人重新走出了酒店。

        不知不觉中,双脚又带着我走回了先前看到那个藏民的地点,不过却看不到那个人与白牦牛的身影了,我有些自嘲的耸了耸肩,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经过于紧张了,把随便一个路人的举动都视为重要讯息,可能那只是个无意间的动作罢了。

        我正要转身返回,一声不是很响亮却很清晰的唿哨声在耳边响起,我循声望去,背后的墙角跟草丛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影,我一惊之下忙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那人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定神一看,原来就是先前看到的藏民。

        那个藏民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草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伟岸,我们俩人静静的对视了几分钟,那个藏民终于举手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转身向后走去,我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举步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