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着眼的明,稍微抬起头,看着周围。
地板早就完全由肉室地面取代,而部分墙壁和天花板等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
在她们做到中段时,代替床铺独立出来的肉室地面,曾被丝和泥调整到原来的两倍以上,而在做到快结束的时候,两人慢慢把这块地面压低。
现在,它重新变得和周围的肉室地面差不多质感,明想,也许稍软,又较暖一些。
房间的光线早已消失,也闻不到房间内的味道──主要是纸张的味道,明想,或许还有一点汗味──,温度则是房间和肉室各占一半。
只算周围的材质,明的房间占周围环境约四成,特别是靠近门口和床头;这两处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看来还是维持原样。
主要是为了气氛,不单是视觉上的,还包括她们叫春时的回音质感。
肉室毕竟太大了些,处在较私密居家环境里,三人身体的感度都会提高。
即使再疲累,明和泥的脑袋也会自动回味前几十分钟的细节,表示她们对于那一段经历都非常满意。
已过这么久,似乎是该清洁身体了,明想,而泥看来没什么力气。
刚才忙着喝下精液,让两人都有点突破体力极限的感觉。
性欲激起的潜力、能麻痹的不适感终究有限,现在,明和泥都觉得自己干了。
再休息久一点,只会让她们变得更累。
明想叫泠过来帮忙,又觉得老找这些事麻烦他,好像有点不太应该。
在她考虑近三分钟后,泥先开口了。
两人刚才虽没讨论过,泥却也是呼唤泠。
明说:“你也觉得他最适合啊。”
泥点头,明的嘴角上扬。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约过两秒后,泥笑着说:“其实叫蜜也行。”
明一听,赶紧摇头。她晓得,这反应在泥的眼中看来一定有点神经质。而或许在这个月内,明这点都难以改善。
丝和泥的事,蜜应该早晓得。
而蜜也一定知道,是明的鼓励促成这一切。
按照过去的经验,三人即使玩得很疯,只要不妨碍身体健康,蜜就不会谴责她们。
可蜜亲自来到现场,看到丝和泥情况,而面对蜜的眼睛,明竟是躺在地上,还一脸懒洋洋的。
不用想像蜜负责替她们清洁的段落,明内心就强烈谴责自己到快窒息的地步。
一直到房间内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被红色的肉块给填满,才把明的思绪打断,让她终于能喘一口气。
就在泥开口呼唤后不到十秒,她们已完全进到肉室里。
空间一下变得极为广大,而周围的变化不只限于视觉上。
与房间相比,肉室内的空气总是比较清新;在未调整温度的情形下,这里的平均温度通常也会比房间凉快。
又有种真正回到家的感觉;明觉得有这种想法,应该不至于太厚脸皮才是。
她依稀记得,自己大概是在第一次喂养过他们所有人后才冒出这种感觉。
初次被丝绑进来时的恐怖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明反而觉得很不真实。
至于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不会再为这些景象变换感到头晕或不安,明则已经想不起来了。
又过约两秒,在几下像是水波般的连续晃荡后,泠出现在她们面前。
在他比马还狭长的脑袋两侧,长有一对和明的拳头差不多大,如琥珀般澄透的黄眼睛。
尽管四肢和躯体都不算非常细,他的关节形状和脚掌上的甲壳,还是容易让明联想到昆虫。
不久前,泠脱下全身的甲壳,露出鲜红色的身体。
他若遮住双眼,站着不动,几乎就能隐身在肉室里。
泠要是出现在明的家里,就必须得驼着背,又低着头,才不会碰到天花板。
而即使在肉室里,他面对明时,也是得既弯腰又低头,两人的视线才能大致对上。
客观来说,他的外形很令人不安,而凭着直觉──当然也是因为明的品味特殊,再包含见面前就听了太多模糊暗示,而把他的“可能外形”给想得更为夸张──,明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非常喜欢他。
即使只是远远看到,她也能感受到泠身上散发出的祥和、安稳氛围。
与蜜完全相反,明想,晓得这种比较非常失礼。
肉室才刚展开,泠就距离她们不到十步,明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还以为他会瞬间移动。
主要是几秒钟前,她先入为主认为,泠会从最深处走过来。
而在又思考几秒后,明想到,在连接两处空间的时候,施术者当然可以决定与目标之间的距离。
泠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距离她们一公尺以内,泥猜,是不想吓到明。
泠走过来时,速度不算慢,而他两腿的步伐非常稳,脚步声也非常小。
看他低头、步行,还一边慢慢调整双眼,明突然觉得,这些动态都有种不输猫科动物的细致与灵巧。
泠眼中的光芒没散得很开,表示他现在相当冷静。
不要几秒,泠与她们之间,只剩下不到一步距离。
看到明的情况,闻到明身上的味道,泠两腿间的主要触手还是会稍微充血。
在看过泥后,他的视线主要都是在明的身上打转。
这表示他还无法像丝或泥那样,对同类也发情,明想,很的快说:“麻烦你了。”
泠点头,同时发出轻轻的“呼嗯”声做为回应。
听来低沉,明想,但在分类上,应该算是男中音。
在听过他的声音──即便可能只是几下吐息──后,她不仅耳根会发烫,胸口也会冒汗。
为了帮明把主要触手和睾丸都收好,泠先用双手拉开地面缝隙。
他把那几样东西都给一一放到缝隙里。
在确定它们都被输送走后,泠往右转身,将那张早被明和泥遗忘许久的湿黏床单给迅速折好。
过程稍嫌繁杂,而泠全部做完只花不到一分钟。
很快的,他跪到明的左手边,帮她拆去两只装在手肘下的次要触手。
在明未告知的情形下,泠竟然知道她次要触手的解除点。
不晓得他是用眼睛看,还是用手指感觉,明想。
而在她提问之前,泠就迅速伸出两根舌头,发出“滋噜”、“苏噜”等声响。
很显然,他打算直接用舌头来清理。
在这之前,明和泥都以为泠会展开浴室,或是直接使用他们以前睡觉时会泡的绿色液体。
位在泠嘴里的唾液,难免会在他的嘴角等处溅出来,落在明和泥的身上、脸上,也弄湿周围的肉室地面。
一滴唾液落到泥的右眼球上,而她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皱眉头。
没有比被雨水淋到要来得刺激,泥想。
明试着闭上眼睛,听舌头伸长的声音,在感受泠舌头拨动的气流同时,还嗅闻从他身上飘来的那股矿石香气。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是置身在瀑布前。
而面对如此激烈的动态,明和泥都不会觉得恐怖。
“和这比起来,”明小声说,“丝带来的压力或许还大一点。”泥非常同意她的看法。
除观察泠的舌头外,明也会盯着他的两腿间。
她发现,泠的主要触手已经充血过五成。
一直到舔到明时,他还没有一下充血到极限。
泥想,这表示他花相当大的功夫去压抑性欲。
明希望泠能够轻松一点,也许给他一个吻。
而明现在的体力,连挺起上半身都有点勉强。
被泠的舌头舔过背脊和后脑杓时,因为实在很舒服,明有几次都稍微闭上眼睛。
之中有至少三秒,她觉得自己差点发出鼾声,在这种情形下,她实在没法保证自己的动作细致度。
所以明也不敢只是为了好玩,就含住泠的舌头;在半梦半醒间,她可能会把他咬到出血。
明可不希望泠因为性刺激以外的事大叫。
泠在把舌头贴着明和泥的腰、背和颈子后,说:“我想尝尝你们身上的味道。”
这比较像是明或丝会说的话。
而泥和明很快就晓得,泠是在强调:做这些事对他而言不会很麻烦,更不是什么负担。
显然他注意到她们神情中透露出的些许内疚。
而即使说出那种话,此时泠对泥的心态,也不会像明或丝那样。
然而,在明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有点希望他也觉得泥很性感、可口。
竟在感到非常疲累的时候还期待这种事,明想,觉得自己非常无聊。
泠的舌头很快包覆两人的颈子、四肢和肚子等处。
看来像是被束缚,明和泥却都不觉得有哪里特别紧绷,更不会喘不过气。
他每一段舌头的施力程度都不同,她们可尽情的放松身体,无须顾虑重心等问题。
而泠真是打算两个人一起舔舐,泥想,看来有些惊讶。
明没有吓一跳,在和泠第二次做的时,她就有概略想像过这种情景。
若丝没融化,他可能会连丝也一起舔舐,明想。
不要几秒,泠的舌头也绕过明和泥的腋下、乳房、腰侧、宽关节、阴部,甚至脚底。
他在调整几段舌头的角度时,难免会摩擦到这几个部位,让她们都笑出来。
泠舌头的嫩滑触感,任何毛巾或海绵都比不上,明想。
若他真的把舌头伸长到极限,大概可以把她们整个人都给包起来。
对于那种情况,明还真有点期待,而几乎同时的,泥也冒出一样的想法。
即使同样身为触手生物,面对泠带来的触感,她也很难不陶醉在其中。
确定泥的触手头发都有被舔过之后,泠把用在她身上一部分舌头,伸到明的头发之间。
很快的,有超过十段的舌头,在明长度及腰的发丝间交叉编织。
缠绕方式极为复杂,明即使精神充足,也详细无法描绘这两根舌头在这几秒内的所有动作。
而就算来回交叉不只五段,泠的两根舌头似乎也尚未伸长到极限。
最令明惊讶的,仍是她被舔舐头发时,发根几乎都没有被拉扯的感觉。
即使这部分在上次就经历过,至今明还是无法弄懂之中的控制逻辑。
为避免脑袋过热,明选择去注意那些比较显而易见的。
之中最无须质疑的,是无论泠舔她们身上何处,都绝对比她们自己洗要来得彻底多了。
像是躺在一个湿热的摇篮中,明想,觉得这形容还不够好。
她甚至会猜想,丝和泥待在她子宫里的感觉,会不会就是这样?
明相信,即使这样形容,也不会太过夸张。
她若一直闭上双眼,应该就真的会在这过程中睡着。
而明更想在清醒的情形下,仔细享受泠舌头带来的每一下舔舐。
一切都无可挑剔,她想,不只是功能,连外形也是;泠的舌头在裹满唾液时,会冒出蜂蜜般的光泽,比融化中的丝还要像是珊瑚或玛瑙。
而位在他两根舌头下的静脉,也长得比明两只次要触手上的无数血管要含蓄多了。
泠舌头的动作,似乎真的比丝和泥的触手还要细致,明想。
这方面的技术,他似乎真的是触手生物中最厉害的;即使明这么说,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触手生物的技巧,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人类都要高明,而泠又超越其他触手生物。
对他,明心里不只是佩服,甚至有点崇拜。
这让她想以更夸张的字眼,来形容泠的动作有多棒。
而那样就大概很难符合泠的品味,明想,用简单一点赞美就好了,但直接把脑中的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又担心会太俗气了些。
明在精神够好的时候,会选择适当的修辞。
她要简短的告诉泠,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服务。
和被明或丝舔舐时都不同,泥虽一样会叫出来,但无论是声音或表情,之中的羞涩程度都没像几十分钟前那么多,也不那么激动。
泥只当是被清洁,而泠有将舌尖伸到她的阴道里,把里头的大部分精液都给舔干净。
只在这时,泥的叫声和喘息都比几秒钟前大一些。
眯起眼睛的明,一边吞口水,一边接收这些令她心痒的视、听、触觉讯息。
如此有趣、美妙全方位体验,她即使是在梦中,也不曾经历过。
泠没压迫到明和泥的肚子,比平常躺下来时还要舒服。
他所有的重点都顾虑到了,还照顾到她们原先想像不到的细节。
清洁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和明预料中的差不多。
慢慢收回舌头的泠,把她们轻轻放到地上。
湿黏的肉室地面,早已被他施法干燥。
在明的印象中,彻底干燥的肉室地面,摸起来会有点像是塑料,而泠却能把她们手脚所触及的地方,都调整得比较接近绒布。
被他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红肿。
清洁程度比使用毛巾、沐浴乳还要来得彻底,却是低刺激性,明想。
她还感觉到,包括脚跟在内的肌肤,有多处都变得更为细嫩,显然泠在舔舐的同时,会帮忙去掉多余的角质。
优点实在多到夸张,明觉得自己可能再多花十分钟,也难以数尽这次清洁得到的收获。
全身被他的唾液裹满时,会有一股黏腻感,而在泠把那些唾液都给彻底舔干净后,明和泥都感觉像是冲洗、泡澡过那般清爽。
身上闻不到任何汗味。
明故意深吸一口气,只为确定一件事──“泥的两腿之间,也是一点精液的味道都没有呢。”
明说,笑出来。
泥差点也跟着一起笑。
很快过神的她,立刻并拢双腿。
在不压迫到肚子的情形下,泥尽可能缩着身体,两手压着触手裙。
这一次,明没有阻止;当泥以特别大的动作来遮掩重点部位时,诱人程度其实比她穿围裙时还高,明想,心跳加速。
刚才清洁时,泠没挤开泥的肛门,也没有舔掉那层覆盖在子宫口的膜。
明都看得很清楚,还感到有些可惜。
在心里叹一口气的她,承认自己的变态程度根本和丝不相上下。
泠有把明的每一根头发都照顾到。
每一根汗毛、阴毛也是,明想,一定有些毛发脱落,却好像没有一根是落到地上,很有可能都是被泠吞下去。
虽不认为泠会因此闹肚子,但她总觉得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毛发,比身上的汗水等还要脏. 这件事加深明心中对泠的歉意。
不直接用较传统,或其他更简单一点的清洁方法,无疑的,对他而言,这也是个炫技过程。
而泠没摆出任何自认了不起的态度,也非要受到称赞不可。
当然,她还是会希望能得到一点赞美。
明无须开口,只要露出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他高兴得从腰到颈子都颤抖。
泠拥有影剧中的侍者、管家都难以见到的沉静、可靠气质,而他实际上,却又像孩子那般腼腆。
似乎真的,无论是他个性中哪一部分,都能导致明的体温上升。
有时,她还会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忘记呼吸。
明发现,自己对异性的那种情感,在泠的身上最为强烈。
要说是生殖欲望,她也不会否认。
接着,泠不嫌麻烦的引来浴室的莲蓬头。
他说:“就习惯而言,你们应该会觉得这样才算完整。”
有几秒,明和泥真是这么想,但仔细思考一下,这只会使身上沾满自来水氯气的味道,也增加皮肤的负担。
彻底糟蹋泠的清洁,明想,右手掌五指伸直,直说:“不用了。”
泠点头,泥露出微笑。
刚坐起来的她,肚子下缘几乎快盖过腹股沟。
泥一边摸肚子,一边把触手头发往后甩,只是个很普通的动作,但在明的眼中看来,却有种不输古典名画的魅力。
泠看向丝,说:“她是第一个,在一天内融化两次的触手生物。”
泥点头,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疼痛应该会加倍。』蜜是这么讲的。”
很显然的,丝醒来时,会需要有人照顾。
泥表示,自己要留在丝的身旁。
明也想陪在她们身旁,无奈每过一分钟,她就越是觉得累。
在和她们做到最剧烈的时候,明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不只一小时。
即使大部分的动作都是由丝和泥负责,做爱仍是一件相当花体力的事,明想。
感觉有点像是熬夜很久,让明考虑捏自己的脸或大腿,也许再喝杯加几颗糖的咖啡或茶。
那当然能使她打起精神,但蜜晓得后,可能会生气,对露的发育也不好;在思考几秒后,明决定还是先睡一觉。
泥和泠不仅理解,也建议她这么做。
泠对明伸出双手。
右手搂着她的背,左手搂着她的臀部,他慢慢的,把她给抱起来。
为让明眼前景象的变化柔和些,泠花了快半分钟,才把房间重新展开。
融化成一滩的丝,和跪坐在地上的泥,都在几下如连续水波的摇晃后,自明的眼前消失。
肉室内的柔和光线,被有点死板的省电灯泡取代,地板和墙壁等处的材质,都分别从肉块变成木头和水泥。
如今,扁平、米黄色的墙面,反而容易让明感到有些头晕。
她觉得自己的房间不算丑陋,但和肉室相比,格调就差太多了。
明发现,床单早已换新。
刚才,泠很快就回应她的呼唤,丝和泥也一直待在她身边;必须得要有个人,是在他们都进到肉室后,来到她的房间,帮忙铺床。
丝和泥有帮忙施展幻象,所以也不可能是妈;在幻象的遮掩下,妈即使进到房间里,也不会发现明和床单都不见了。
按照消去法,即使晓得没有其他可能,明还是问:“是蜜吗?”
泠点头,把她轻放到床上。
蜜还帮她准备好一壶水,就放在书桌上。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玻璃壶,有着花托般的弯曲线条,而整体在接近中段时,又稍微往上拉长。
这设计看起就不是很便宜,明想。
在她的印象中,这东西很久以前曾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但不记得是妈抽奖抽到的,还是一时兴起买的。
总之,妈才使用才不到一个月,就说:“白开水用宝特瓶装就好了。嫌瓶子脏,就直接扔了。塑料掉到地上不容易破,这点比玻璃好太多了。”
基于以上理由,这壶被丢在仓库里,明想,简单的说,妈懒得清洁,又讨厌老担心它会碎得一地。
经过不只一年的时间,它终于被拿出来,再次在家里使用,而非丢给哪个亲戚,或干脆扔了。
重新洗干净的玻璃壶,看起来就跟全新的一样。
旁边还放着一个擦得极为干净的杯子,配在一起,明觉得像直接把百货公司里的一套展示品拿来用。
在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后,她的生活品质明显上升。
而明不想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即使他们已强调许多次:这是她应得的。
一直到舌尖碰触水的瞬间,明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多渴。
她喝完近半杯后,泠在墙上开启一个直径不过三个拳头宽度的洞口,从里头拿出一根肉柱的。
他挤出肉柱里的乳白色液体,是浓缩过的电解质饮料,明想。
乳白色液体被白开水稍微稀释后,看来就像市售的产品,不过香味更丰富。
在稍微摇晃过杯子后,她把全部的饮料都给喝下去。
非常可口,明觉得精神也变好了些,而身体却是更为放松。
那些液体里有不少维生素,她猜,等下将更好入睡。
而在这时,明的毛孔打开,流出一些汗。
泠看到了,马上从刚才的洞口里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
明已经准备好睡觉,为了把性刺激程度降到最低,他不使用舌头来清理。
先把毛巾拉开,让温度减少将近一半。
为使明能快点入睡,泠尽量节省时间,只挑重点部位擦。
像她的背脊和屁股内侧,他的双手相当迅速,但动作又十分细致的,把范围内的每个毛细孔都给照顾到。
几乎就和她的舌头一样,明想,眯着眼睛。
约过两分钟后,泠收起毛巾,为明穿上内裤。
同样是为节省时间,他不问她要穿哪一条;泠晓得明平常也没特别在意。
而他也记得,在产下露前,明都不打算穿胸罩。
换上被泠改过的睡衣后,明摸一下肚子。
先前照镜子时,她就觉得肚子比露刚进来时要大一点。
现在完全没有肚子受到压迫的感觉,明想,显然泠有把这套衣服给又改大一些。
还未挺起腰的泠,以不带来视觉压迫,也不会扬起太多灰尘的轻盈动作,让毯子一路滑过明的脚指、盖过她的肚子,直至胸口。
她现在靠的枕头,当然也早就拍软。
从头到脚,真的每个细节都照顾到,明想,在外头,不像这般无微不致的服务,即使只享受半天,也要花上不少钱。
她晓得,这种思考方式未免太俗气了,毕竟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有太多都不能以金钱衡量。
在明、丝和泥完全进到肉室里的时候,蜜负责帮忙打扫房间。
先前,泥就已做过地板或墙壁的清洁,蜜负责的是电脑椅。
这种家具的细节太多,又是复合材质,为腾出时间做饭,泥就先把这个不好处理的给搁在一旁。
现在,椅背和椅脚上都完全没有灰尘,一些变色已久的地方,也恢复原来的色彩。
能在不换部件的情形下,就把整张椅子变得和全新的一样,表示那些灰色、黄色的部分,纯粹只是一些污垢──由皮脂等等构成──,而非明先前说服自己的,是塑料老化。
明搔着左脸颊,觉得有些难为情。
多数人家的电脑椅,应该都是和她差不多情形,但她难免会想,自己若是个更爱干净的女孩,在触手生物心中的评价应该会更高。
接下来十几秒内,无论是帮明扣扣子,还是让明躺下的过程中,泠都没有故意去摸她的乳房、屁股和肚子。
他甚至完全没触碰到,这让明有些惊讶。
她自己在扣扣子的时,指尖都很难不碰到乳房或肚子。
把对皮肤的接触减到最少,让她能好好休息,泠想。
有几下,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感受雏鸟的细毛,却完全不带性挑逗意味。
这样,反而更让明觉得他很性感。
她吸了好长一口气,才把涌出的性欲给压回骨盆深处。
到现在,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替泠服务,也不想把刚换上的内裤给弄湿。
今天外头大半时后都在下雨,床单却依旧有种太阳晒过的香味。
是肉室内的某种功能,明猜,大概和做出热毛巾的是同一种系统。
至于妈常用的洗衣粉和漂白剂等,明即使把鼻子贴着床单,也完全闻不到了。
明的睡衣、枕头套等等,也是一样的情形。
要是现在就闭上眼睛,一定非常舒服,她想。
而明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眼中的血丝或许又增加一点。
看来会有些狰狞,她晓得,但她已下定决心,要先亲过泠,再和他分开。
明一伸出双手,泠马上就理解。
几乎把头低到胸前的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明想表现得热情一些,而她的舌头和口腔就是比平常无力,舔法也比过去粗糙,所以从头一秒开始,两人接吻的节奏、整体动态,都是由泠来主导。
他送来带点矿物香气的唾液,远比清水或运动饮料还要能滋润她的喉咙,明相信,这不只是心里作用而已。
不想让明呛到,泠很小心控制唾液分泌。
而明的两边脸颊都稍微往内凹,像吸吮冰棒一样,总希望能够一次喝到最多。
“啾呜”、“咕嘟”的声响,持续了至少半分钟。嘴巴分开时,由于泠的唾液不浓,两人嘴唇间的牵丝非常短。
明又亲吻泠的双眼──先是右眼,然后是左眼,泠几乎是把头压到贴近胸口,才让她能够不抬头就亲到他──。
最后,明要他双手对她的肚子摸几下,才让他离开床边。
最后两段,明觉得其实反映出自己的任性,且泠服务她的感觉还是比较多。
一直都是如此,她想。
从泠眼中扩大──有时还化为星形──的光芒看来,他很高兴能有这些接触。
明注意到,泠的主要触手还是会微微充血,鼻息温度也上升一些。
她觉得他可爱极了。
在遇上泠之前,明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形容一个身高不只两百公分,双脚长有利爪,眼珠几乎能让她联想到深海鱼的生物。
泠大概会视自己的这些特征微缺点,而明却连他以前甲壳上的尖刺,都觉得很性感。
泠是这么棒的对象,她当然会隔不到一个礼拜,就会想和他做。
明想好好疼爱他,只要他不嫌弃。
按照蜜的说法,触手生物绝不会嫌弃喂养者,然而其实到现在,明还是常常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特别是在接受过他们的一系列服务之后。
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是个值的花一辈子去努力的目标,明想。
泠在按下电灯开关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
约五秒后,他的身影在墙前消失;泠只是往后跨进肉室里,而在这之前,他就把肉室那一区光线都给关掉,所以在洞口开启时,明没看到房间内出现任何光线;至于他展开肉室时的声音,明几乎都没听到;全都是为了不干扰她入睡所做的设计。
明有点希望泠陪在身旁,甚至有点希望他抱着她入睡,而那样会增加自己任性的形象,也会给一直压抑性欲的泠带来不少负担。
泠也需要更多自己的时间。
除做衣服和去森林公园散步外,他还有没有其他兴趣?
明很好奇。
接着,她想到泥:按照泥的说法,到了晚上,她的肚子会小一圈。
明一直试着想像子宫吸收精液的过程,却老是联想到胃袋。
在对这些事都思考了快半分钟后,明才想到丝。
把丝排这么后面,她会生气的吧?
明想,有点想谴责自己。
明向来很反对做这一类的排名,丝也不是真的会计较这种事的人。
虽然如此,明还是会好奇,若说把丝留在最后,就表示丝最重要,听到这种说法,丝会觉得满意吗?
在想这些事的同时,一般人的道德观念也再次出现在明的脑中:在丝失去意识后,又和泥以及泠亲热,这确实有种偷情的感觉。
而对此,明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罪恶感。
她甚至觉得,对丝吐槽了快一整天,事后会找泥或泠来治愈自己,也是很自然而然的。
她现在很累,决定以后再吐槽自己。
感觉脑袋比眼皮还要沉重,明猜,这大概是长时间温书,和大量射精的后遗症。
她闭上眼睛后,和前几天一样,不要几秒就睡着了。
这只是普通的午睡,明想,认为自己最多睡一个半小时。
她没料到,自己一下就睡了将近五个小时。一直要听到妈在房门外喊“吃饭了!”明才赶快爬起来。
在一片黑暗中,明看到桌上的红色的电子数字。“六点?”她既恍惚又无力的说:“所以是晚饭?”
稍微睁开眼睛的明,打一个大哈欠。在确定自己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之后,她首先担心的是──
“又要吃妈做的饭了。”明小声说,两手微微发抖。对妈不敬很糟糕,可自欺欺人更糟糕,明想。
在把眼睛睁大一些后,明伸一个懒腰。她前几天都睡得很好,所以只能猜想,刚才是把更久之前的累积的疲劳给一次补回来。
再晚点要怎么睡?
明有些担心。
先假设自己的身体转为分段式睡眠,再稍微计算一下:把平常睡觉时间往后延五小时的话,她接着大概会在凌晨三点睡;已睡了五个小时,接下来应该最多只会睡三小时,这样她一样可以在六点左右起来。
可这种计算,好像又否定了先前补眠假设,明想。
而只要拜托泥或泠帮忙注意时间、负责通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明提醒自己,不需要感到紧。
肉室能连接两地,又有幻象保护,以后她即使因为失眠而拖到非常晚才睡,也不用怕会迟到或缺课。
就在明呼一口气时,墙上出现一个小洞。
洞口慢慢从仅有一指宽,扩大到将近百倍。
一道柔和的光线,和一只红色的手从洞口伸出。
那只手往左敲一下墙壁,明想,似乎跟敲门是一样的意义,而这只手的肤色比丝的要深,所以是泥的手。
约过两秒后,泥从洞中跨出来,进到房间里。泥在对明鞠过躬后,伸出右手,开灯。
看到泥身上的围裙,和那个被围群遮超过一半,怀孕不只五个月大的肚子。
不是真的怀孕,只是像而已,明想。
而她们都喜欢把灌满精液的肚子,想像成是真的怀孕。
反正在基础层面上,部分逻辑是重叠的,想到这里,明的阴蒂和乳头又迅速勃起。
忘记自己早就把主要触手给拆下来,她反射性的把双手往两腿间压。
通常应该是大半时间都戴着主要触手,才会有这种反应,明想。
今天,她戴上它的时间是不短,行为却比丝和泥都像男人。
她们才几乎每天都戴在身上,而比起检讨这些小细节,明选择关注另一项更重要的事。
果然,泥负责做晚饭,当她说“晚饭已经做好了”的时候,明高举双手,大喊:“万岁!”
泥笑出来。
而明马上就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应该。
不是对妈或姊姊不好,而是丝;丝一定早就恢复原状,也早就醒来了,明当然该先询问她的情况,而不是先注意吃的。
就在明计较自己的关心顺位时,看出她在担心些什么的泥,嘴角微微下垂,“丝醒了,但得再躺至少四到五个小时。”
皱一下没头的泥,看来有些忧伤。
和明猜的一样,丝是因为全身酸痛而没法过来。
好像还很难从地上爬起来,明想,感到很担忧。
通常是肌肉拉伤才会如此,而丝这次痛的可不只有腿而已。
泥继续说:“丝现在泡在池子里,就是明上次累倒时,我们准备的那个治疗设施。”
她表示,这样就没问题了。
泥露出微笑,希望能让明感到好过些。
而明记得,自己上次最多只泡一个小时,丝这次却要泡不只三倍的时间。
明闭上眼睛,试着把自己那次感受到的全身酸痛给提高不只三倍;她的胫骨和尾椎马上传来一阵缩凉感。
在这十分同情丝的当下,明也很好奇其他触手生物的反应,特别是蜜。
“蜜有很惊讶吗?”明问。泥说:“她有前来观察。这事算是有引起她的兴趣。”
丝毕竟是第一个陷入这种情况的触手生物,明想。
蜜没有很大的外在反应,也没有说这次谁太不应该。
即使如此,明还是会开始反省自己。
虽最后那一下施法,是丝自己造成的,明想,丝是自愿体验那种感觉。
就算晓得会很痛苦,却还是想要成为第一个有此经验的触手生物,这种心理也不是很难懂,明想,在稍微感到轻松的时候,泥继续说:“蜜有试着以鼻子,在丝的乳房和脸颊等处顶弄、按压。蜜没使出多大力气,可几乎每一下,丝都会喊疼。”
明想试着把那画面想得有趣一点,可晓得丝是真的很痛苦的躺在肉室里,明又开始感到非常心痛。
不该让他们任何一人一天融化两次,明想,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做爱,对身体不好,而给他们那么大的痛苦,她也实在很难觉得有什么成就感。
“丝现在好多了,”泥说,“蜜认为她应该再休养半天。丝还希望我跟明隐瞒,不过我觉得,还是跟明说出实情比较好。”
“你的行为一点也没错。”明说,点一下头。
“泠负责在丝的情况好转后,帮她进行全身按摩,”泥说,“因为用手指压,丝还是会觉得痛,所以泠就像今天中午时对我们做的那样──”
“用舌头啊。”明说,缓缓呼一口气。回忆睡前的体验,又想像丝躺在他的舌头上的模样,明忍不住舔一下嘴唇。
泥问:“明要在饭厅,还是在房间里吃?”
明只考虑不到两秒,就说:“在房间里。”
虽然看姊姊要解决多出近一人份的餐点会很有趣,可比起被电视新闻,或家人间无趣的聊天话题打扰,跟泥独处显然更合明的胃口
高兴到蹎起脚来的泥,立刻张开一小部分的肉室。
不把窗洞算在内,这次肉室张开的规模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小的一次:仅限明脚前的一块地面,面积还不及她的书桌。
这块地面慢慢升高,起先看来像是一张椅凳,而在升到比明的膝盖要高一些后,它的顶部立刻变得极为扁平。
为容纳明的双脚,它底下也开始往内凹。
一块大型肉柱似的突起,在几秒内就化为一张造型流线的桌子。
形状有点像高脚杯,明想。
泥保留地面缝隙,似乎是因为无法完全消除这些缝隙,所以就干脆视为是造型的一部分。
若是由肉室内偏白的那一区构成,看起来会有点像是大脑切片,明想。
即使是那样,她也不觉得恶心。
往后即使出现更像某些人体器官的设施,明也有自信能够欣赏。
泥离开房间。
过约两分钟,她推着送餐车进到房间里。
按照常识,明应该首先注意菜肴,而她只瞥一眼从盘子上冒出的烟,又盯继续盯着泥的肚子。
过了快五秒,明才意识到自己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餐车上。
这一次,她非常确定,家里的储藏室里没有这东西。
“你买的?”明问,看着餐车。
“没错。”泥笑着说,点两下头。看来像是全新,其实为二手货,来自附近一家经营不善的餐厅。
会用到餐车,那就是有桌边服务的,明猜。
而她从来没发现自家附近有这样的餐厅。
这家餐厅在结束营业后,电炉和电锅等都被便宜卖到在几条街后的旧货商店里,泥在因好奇而去逛一圈时,一眼就相中这辆餐车。
“能够把餐点推到房间里。”泥还说:“不限明怀着露的这段时间。”
表示只要明乐意,以后都可以待在房间里,等餐点送来。
很像是住进高级饭店,明先是这么想。
而才陶醉不到两秒,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在他们的这些照顾下变得更懒。
明不认为自己产下露后,会继续要他们帮忙上厕所。
可来回于房间和饭厅之间的几步路,连续少走好几天,显然更容易在腰臀等处累积赘肉,她想。
没做爱的时候,她会干脆在卧室里多伸展几次手脚,来维持身体线条。
餐车也能使食物看来更精致、美味一些,泥没特别强调。
她还是重于菜肴本身多过于其他外部装饰,明想。
很明显的,因文化差异,这东西在国内普遍被视为是非必需品;它远不如电炉那一类的东西畅销,不仅家庭主妇不会看上,也没多少餐厅会需要。
餐车当然卖得不贵,而泥还很不客气的把的价格又杀到几乎只剩一半。
强调自己会捡便宜,又懂得顾及品味,是最理想的家庭主妇,而为了礼貌,明不说她比妈还棒,尽管那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晓得今晚得到的一切又是如此美好,让明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即使每次都这么想,明还是会大方享用泥给她的一切。
明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灾难要降临,所以上天才给她安排这么幸福的体验。
而毕竟明不是个迷信的人,这些担忧、揣测从不特别强烈,而是一种趣味般的存在。
在注意到晚上吃什么之前,明先注意到,泥现在穿的围裙比较短,周围有荷叶边,数条纵横红线构成的方格,占主体的九成。
比先前的要花俏一些,像是综艺节目常出现的那种围裙,不是多新颖的外形;而明现在能理解,所谓的“永不退流行”是怎么一回事。
刚吞下一堆口水的明,现在看来很冷静。
主要为了保护肚子,考量和自己的形象,不然她还真想用力躺到床上,抱着枕头狂叫狂笑。
“好看极了!”明说,双手微微张开,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太过粗鲁。不到两秒,她又语气轻飘飘的说:“美呆了。”
泥满脸通红,慢慢摇晃身体。
在她上菜的过程中,明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更加自制。
但此时,在明脑中,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说:“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视奸泥,才好玩!”
确定自己实在忍不住后,明尽可能表现出至少一分收敛的,先观赏泥的臀部,和泥的双腿。
别伸手去碰,那样就太低级了,明想,为维持这点底限,让她紧绷到忘记眨眼。
很快的,明从眼头到眼尾都灼热。
平常都不穿衣服,现在加上围裙──还是这种居家风格强烈的颜色、图样──,感觉更加色情。
这逻辑可能只适用于触手生物,明想。
配上那几乎快跟明一样大的肚子,和好像已经习惯做这些家事,又早已不是第一次怀孕的自然表情,现在的泥,美到让明的肠胃一阵抽痛;和饥饿导致的胃酸过多混在一起,明觉得有点破坏情调,又好像可以把这也视为是美好情调的一部分。
很显然,做为孕妇,泥也是最美的,明想,完全不忌妒,只想快点把泥跟晚餐一起吃掉。
明在心里狠很赏自己的脑袋几掌后,恢复冷静。
终于,她开始注意桌上的三道菜肴. 位在她左前方的,是一种把甜番薯打成泥,与碎核桃、杏仁、葡萄干和苹果丁等拌在一起的沙拉。
而位在她右前方的,是一盘棕色的豆子汤,散发茴香和大蒜的味道。
主菜,是包了香蕉片、花生酱与芝麻酱的三明治,除了沙拉外,都是一些明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料理。
每道菜都放在白色的瓷盘里,配上接近玫瑰色的肉室桌子,非常漂亮,明也相信它们都很可口,但比期待中的要素一些。
虽稍感失望,她还是非常感谢泥。
明拿起汤匙,舀一口汤喝;豆子的甜味极为清爽,蒜的些微刺激感很促进食欲,而略浓的茴香香气更令她着迷。
明从未在任何餐厅里喝过这种汤。
大概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熬煮,她猜。
这个月的瓦斯费应该也会多上一些,而明才不在意这种小细节。
迅速喝下第二口后,她敢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挨,都会很喜欢这一道料理。
而下一秒,明胃里也有另一种感觉欲冲上来,让她以右手背稍微捂着嘴。
不像是害喜,她想,都已经怀着露快超过一周,不太可能到今天才会有这种不适。
凭着过去的经验,这是一下吃了太多肉食后,会产生的恶心感。
所幸那一下感觉几乎无法扩大,并马上坠入更深处。
而能压下去,明觉得全是因为刚才那口汤的缘故。
她记得,自己今天没吃很多肉。
午饭时,她是吃泥做的饭团,里头的肉量也不会太多。
可之后,喝下不少丝和泥的精液,明想,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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